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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寻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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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离人泪……”婉转的歌声遥遥传来,不知何人在唱着西厢记。
“那人说秦淮河畔能见到剑公子,我已然来到这秦淮边,可如何能找到这剑公子呢?”白玉京微微皱眉。
“是清泠姑娘出来了。”
此时,前面一阵喧哗之声。江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漂泊来一艘画船,船头是一名身穿彩色罗衣腰衔白色玉带的女子,她正端坐在一张古琴旁。虽然灯火昏黄,又隔了好几丈远,但白玉京还是能清晰地看见那一张绝美的脸庞。
眉若春山,眼含江水,五指芊芊如玉葱,轻扣琴弦。
“筝——”
琴声响起,起初如女子低喃,又逐渐轻快起来,仿佛有人在哼唱着渔歌,竟然是一首古调《醉渔唱晚》。声音丝丝入扣,纵然是喧哗的河畔,都有一种让人陶醉留连得魅力。
白玉京虽不懂琴曲,亦觉得无比动听,不由自主放缓了步子。
“白师弟……”突然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
来者是一名年过不惑的中年道士,穿着大红锦丝道袍,头戴紫金道冠,背负长剑,一身打扮极为精致讲究。乃至腰间的金丝锦囊,极品羊脂玉佩都彰显着此人身家不凡。若是其他道士如此打扮怕是让人感觉有些格格不入,但此人脸如满月,肌肤如玉,透露出一身贵气,反而自然而然。
“关师兄?”白玉京有些惊喜,此人正是全清子道长的记名弟子关天盛。关天盛作为全清子道长的记名弟子,平常很少待在葛皂山,所以白玉京也只见过此人几面。不过,毕竟是同门,在此相逢,焉有不喜之理。
关天盛笑道:“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这地方遇见师弟你,果真是……”他似乎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
但白玉京却明显感觉到关天盛对于遇见他似乎显得过于高兴了。
“师弟,你来的正好。不然,这一次我怕是得声名扫地。”关天盛说道。
关天盛,魏国公的护院道士,专职教导世子练剑。
魏国公,徐达也?大明独一无二的一门双公,当初本朝太宗起兵之际,徐达幼子徐增寿通风报信,死后被封定国公,这一脉便随太宗皇帝迁居北京。而遗留长子徐辉祖一脉则继承魏国公,世居南京,担任南京守备。
而白玉京也跟着关天盛进了魏国公府,这魏国公府虽然看起来没有楚王府大,但院落格局却也不凡。
其占地之广袤白玉京不知道,关天盛带着他从正门到西南侧小门足足花了一刻时钟。小门里外都有侍卫把守,见了关天盛,纷纷问候。对于跟在一旁的白玉京竟然没有询问,足见关天盛在府中地位。
一入小门,便是重重庭院,假山奇石,池塘亭榭,让人眼花嘹亮。其中极为让人瞩目的莫过于宋代花石纲“仙人峰”和“倚云峰”,还有“观音石”和“童子石”等等,其奢靡之风可见一般。
关天盛将白玉京安排住下后,便前往禀告世子去了。
在路上,白玉京也知道了关天盛遇见他有何之喜。原来,关天盛之所以能教导魏国公世子剑法,并不是因为他剑法过人,而是他父亲本是魏国公贴身侍卫,后随全清子学剑有成后,被安排教导魏国公长子徐邦瑞剑法。
徐邦瑞虽为长子,实是庶出,所幸魏国公妻子张氏早死,所以按立长不立幼的规矩,徐邦瑞就是魏国公世子。只是偏偏魏国公喜爱小妾郑氏的二子徐邦宁,甚至贿赂当时内阁首辅严嵩的二子严严世蕃;把徐邦宁之母郑氏封为魏国夫人。所以,徐邦瑞虽贵为长子,实际地位并不占优。
徐邦宁亦是深知这一点,便拉拢了五弟徐邦庆处处与徐邦瑞相争。双方虽然表面上未曾撕破脸皮,但各自手下,身边的人相争相斗是时有之事。这不,徐邦宁据说请到一位绝顶剑客,便在城西莲园召开品剑大会,希望徐邦瑞能去参加。
徐邦瑞身为大哥,自然不能露怯,但关天盛却是多了几分担心。遣人一打听,心中担忧更盛。据说徐邦宁最近都在招待一位男子,那男子年方而立,风度翩翩,关天盛瞬间想到了一位江湖赫赫有名的剑客。
春风化雨柳无涯。
最近五年,江南最富盛名的年轻剑客。而江湖上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此人号称春风化雨,足见此人剑法之迅疾。
如春风无痕,如春雨无际,剑光始一展开,就瓢泼如风雨。
莫说年轻一代,纵然是老一辈的江湖名家都有不少败在其手,天台寺的妙觉和尚,广信府五指通天侯若海,东海百步神拳蒋太岁等等。关天盛自认不会比这些名家差,但若真要击败这些人,却也没有十成把握。
更何况,枯巢道人编录的天地二榜中,柳无涯暂居第三十七位。关天盛虽然认为枯巢道人那榜单不实之处颇多,许多厉害人物都未能上榜。但能名列榜中足见其厉害。
所以对上柳无涯,关天盛料想是无一点胜算。如果是其他事情,关天盛还能推迟一二,但事关徐邦瑞脸面,他岂能独善于外?
也是天见可怜,让他遇上了白玉京。旁人不知道白玉京的剑法,他可是明白自己这一位小师弟的厉害。甚至有些时候他都会想,如今师父年迈,怕是都不如这位小师弟。
………………………………
第三卷:红炉生怨火 第六章:莲园中品剑,水榭外听琴。
翌日,白玉京见到了徐邦瑞,这是一位长相温润如玉,而又带着英气的男子,年约而立,穿着月白长衫,看起来风度翩翩,浑如浊世佳公子。他看着白玉京的眼神含带几分好奇,因为关天盛已经告知他这位年轻道士虽然是他师弟,但剑法一道也远超其自身。
若是旁人这般说,徐邦瑞还会有些不信,但关天盛跟了他十多年,从不妄言,所以徐邦瑞虽然略有好奇,却并无怀疑之神色。
“世子……”白玉京本想和关天盛一般称呼徐邦瑞,徐邦瑞却是打断了他的话,笑道:“白道长既是关师傅的师弟,叫我少轩即可,若道长不介意的话,容我叫你一声白兄。”这一番话说的极为礼贤下士,看他神情,似乎并无半点作伪,白玉京不由略微感动,连忙施礼道:“那贫道还是称呼世子为公子吧,至于公子,叫贫道名字就是。”
徐邦瑞淡淡一笑,“那还是按年龄来讲,你称我一声徐兄,我道你一声白老弟。白老弟……”
白玉京这时也不再拒绝,道了一声徐兄,惹得徐邦瑞哈哈大笑。这一幕落在关天盛眼中,他心中不由添了一丝喜悦,世子果然长大了,知道如何去拉拢人心。
三人有说有笑出了府邸,这一次走的却是正门。正门外已经备好了马匹车辆,车辆内有一位红衣婢女,姿色过人,看其动作,亦是习武之人,可以贴身保护徐邦瑞。除了这婢女,那驾车的汉子太阳穴高高突起,浑身肌肤如青铜色,似乎练的是外门功夫,铁皮铜骨。
在车辆前后还有四匹好马,其中两匹马上已经坐了二人,一位年过知天命,神色慵懒的独臂老者,双眼半开半合,另一位却精神抖擞,年约不惑,两腰间分别插着一把短剑,眸光如刀似剑,异常犀利。
二人见了白玉京,那独臂老者只是轻轻打了个哈欠,但那配双剑之人却是将白玉京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
“独臂神刀苗人英和岳阳双剑客华秋白。”关天盛怕白玉京不认识这二人,在他耳畔轻声说道,白玉京点了点头。其实关天盛不说,他也看出来了。
无论是苗人英还是华秋白两人在江湖都有偌大名声,更何况这二位还各有特点。苗人英此人出身江湖名门苗家,少年时候便以苗家刀法闻名,后与人比刀被斩去右手,常人失去持刀的右手怕一蹶不振。但苗人英不仅没有颓废,反而耗费八年光景独辟蹊径练就左手刀法,报的大仇。
而岳阳双剑客华秋白虽然没有苗人英这般传奇,但在湘南一带一手双剑横行一时,纵然是江西也有其名声流传。
看见这二人,白玉京不由看了关天盛一眼,果然是“学好文武艺,卖货帝王家”。
一行人轻装简便地出发,出了西城门,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山庄。这山庄正是徐邦宁建造的莲园,庄内多有池塘,塘中栽种无数荷花。可惜开冬十月,鲜花早已调零,就连那荷叶也垂垂枯朽。
倒是亭台无数,走廊两旁奇山异石极为美丽,乃至那些柱子都雕刻各种画艺,一切显得富丽堂皇。
两名仆从带着徐邦瑞等人穿过一道道走廊,远远地传来一阵阵优雅的琴声。
“大哥,你也来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十三四岁的锦衣少年,徐邦瑞见了,笑道:“怎么,九弟也爱上舞刀弄剑了?”这少年正是徐邦泰。
徐邦泰听了,也不知为何突然两腮通红,笑道:“我才没那兴趣,只不过,只不过清泠大家来了,那只有天上闻的琴曲纵然是听上千遍百遍都是喜欢的。”
徐邦瑞听了,脸上笑意更浓。
“好哇你呀,竟然喜欢上清泠大家了,这等大事也不和你大哥我讲。”
“才没有呢,大哥你不要瞎说……”
看起来二人关系很好,而在走廊尽头是三岔口,各有一座八角亭。其间已有不少人入座,那弹琴的清泠大家却是一人独在池塘对岸石亭中。
“大哥。” “大哥……”
又有一行人迎了上来,为首那人看起来与徐邦瑞差不大年纪,长相远比徐邦瑞俊美,只是眼睛狭长,嘴唇略微薄了些,似乎稍显刻薄,正是徐邦宁,在他一旁那年方弱冠的锦袍男子则是徐邦庆。
此时,白玉京只是淡淡扫了二人一眼,就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独在池塘畔的青年身上。
那青年原本背对着白玉京等人,但似乎感觉到白玉京目光,微微回首。
白玉京怎么也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与这人重逢,而那人见了白玉京虽然微微一怔,但眼中闪烁的熠熠精光,足见其心情。
这人正是当年与白玉京在长江畔交过手的柳无涯。五年未见,柳无涯的风度似乎更胜往昔,身上有一种遗世独立,又极具风流的气质。
白玉京不仅暗赞一声,而当他看柳无涯叹为观止的时候,却也没料到自己也成了他人的风景。柳无涯觉得白玉京相比五年前,似乎更多了一些缥缈的感觉,说不出的出尘脱俗。
两人虽然再次相见,却都没有搭话。
几方寒暄,都纷纷安排了座椅。此处除了徐家自己人外,还有顾家三公子顾少献,陆家七公子陆蒙生,沈家大公子沈长庚,都是江南望族子弟,这徐邦宁却是不怕家丑外扬。
琴声未歇,徐邦宁拍了拍手,一群美丽婢女捧着一张张锦盒列队而出,看那锦盒宽约三寸,长约五尺,里面应该都放置着宝剑。徐邦宁为了这品剑大会,着实花了些心思。他走到一名绿衣婢女面前,将那木匣打开,笑道:“大哥,你学剑多年,且看看此剑如何。”
锦盒一开,徐邦宁从中取出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无论是云纹剑首,还是鱼皮木鞘,都显得有些暗淡陈旧,看起来丝毫不起眼。
“吟——”
刺目的白光闪耀,众人不由微微眯了眯眼。剑身长约三尺有余,白如霜雪。乃至中间那一道剑脊都与剑身融为一体般,显得光滑如镜。
白玉京暗赞一声“好剑!”,因为远隔丈余远,他都感觉到一股逼人寒气从那剑身上传来。
此时,徐邦瑞双眉微微一颤,心中暗道:“爹爹果然偏心。”这剑他虽然不认识,但能被徐邦宁拿来与人鉴赏,足见其价值千金。若按日常发下的银两,纵然徐邦宁能买得起,也不会这般大气,买下这等宝剑。
除了那独立池塘畔的柳无涯,其余人纷纷上前观摩。
关天盛只是瞧了一眼,就暗暗倒吸一口寒气。他望了望徐邦瑞,见他点头,不由开口问道:“这莫非是已故大侠江南三大剑客之一云龙子谢秋生的佩剑?”
徐邦宁抬眼望了关天盛一眼,笑道:“关师傅好眼力!”
他这话一出,那些望族公子们还能保持镇静,但他们带来的那些护院高手纷纷侧目。
二十年前,江南三大剑客中最潇洒最快意的莫过于云龙子谢秋生,他的剑法不说如何高超,但他的那柄佩剑却是赫赫有名,正是铸剑山庄近百年来出的十五把名剑之一,名曰云霜。何为云霜,剑身天生云纹,寒若秋霜。
云霜剑虽未曾名列江湖十大名剑,但亦是声名远播。能称为名剑,吹毛短发,削金断玉也只是寻常,最主要的是云霜剑乃是深海寒铁所铸,始一舞动,剑寒若冰,杀人不沾血。
徐邦宁将此剑放回锦盒,又打开另外一个盒子,笑道:“大哥,这是许参军供献给爹爹的。”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徐邦瑞的神情,见他神色微微一变,嘴角不由微微翘起一道弧度,暗道:“大哥呀大哥,爹爹就是如此偏爱于我……”
徐邦瑞虽然明白徐邦宁这是为了打击他的心情,但还是平添一丝失落。虽然他贵为长子,理应是下一任魏国公继承人,但若是爹爹偏心,他怕是有大麻烦。
而那顾少献三人都别有意思地看着这一幕,只是淡淡笑着,一点凑上去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们三人都明白徐邦宁的意思,类似这般事情徐邦宁也已经做了许多次,简单的来说就是希望他们将魏国公偏爱徐邦宁的心思传扬出去,好让那些想恭维徐邦瑞这个未来魏国公的人多出几分心思,慢慢孤立徐邦瑞。
许参军献给魏国公的是一把赤剑,通体赤红,剑身极窄,看起来异常妖冶。
“赤焰剑。”
一道低沉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不知何时,那独自一人的柳无涯已经走了过来,看着那把剑,眼神似乎痴了。
旁人还在思索他说的那句赤焰剑的时候,柳无涯突然朝徐邦宁说道:“徐公子,你我间的承诺可算数?”徐邦宁似乎没有想到柳无涯会突然这般开口,愣了愣神,略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柳无涯见他点头,便闭口不言,正要退下去的时候,白玉京问道:“阁下方才说这是赤焰剑,莫不是昔年赤明大尊的佩剑。”白玉京曾听老和尚提起过这把剑,据说乃是以域外炎阳铁打造,剑身赤红如焰。
赤明大尊?
关天盛猛然脱口道:“魔门五方宫宫主之一赤明大尊?”
众人闻此,无不惊骇。
柳无涯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看向徐邦宁。
徐邦宁笑道:“久闻关师傅剑法师承葛皂山全清子道长,不如趁此机会露上一手让大家开开眼见?
………………………………
第三卷:红炉生怨火 第七章:煌煌如赤焰,凛凛若云霜。
关天盛还未说话,白玉京朝前几步,说道:“何须师兄上场,不如贫道为诸位舞上一剑。”
徐邦宁哈哈大笑,看了看白玉京,又朝着徐邦瑞说道:“大哥,这位小道士莫非也是你招揽的名剑客?”徐邦瑞看了看关天盛,关天盛早已和他说清楚,柳无涯的剑他胜不了,只有白玉京出手方可。
徐邦瑞正准备接话时,柳无涯反而抱拳道:“自五年前一别,柳某早想领教道友高招。”
白玉京轻笑一声:“柳兄剑法高绝,还请手下留情。”说完,他提气飘向荷池中。一只脚轻踩在垂垂枯黄的荷叶上,湖面唯有一点涟漪散开。
这一幕落在徐邦宁眼中,他的笑声嘎然而止。那枯黄的荷叶本来就要腐烂,莫说承载一个人,就是一方木块也瞬间折断。他虽然不知白玉京剑法如何,但这等轻功足以让在场大部分人汗颜。
而柳无涯的目光也瞬间一亮,赞道:“好功夫!”
夫字还未落下,他已经夺过云霜剑,人亦如飞燕掠过湖面,落在白玉京不远处的一株残荷上。
对岸,琴声突然变得激烈高昂起来,仿佛刀兵相交,再起干戈,赫然是嵇康临死所说于今绝矣的《广陵散》。
“好琴声!”“妙哉!”
白玉京与柳无涯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各自赞了一句琴声,待话音一落,众人只觉一道剑鸣,如龙吟九霄。两人同时拔剑,但明显柳无涯更快,他先出了剑。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柳无涯的剑异常轻灵,悄无声息,又迅如闪电。关天盛远远看着,瞬间额头渗起一丝冷汗,心道:“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本还以为虽然胜不了柳无涯,但也不至于相差太远。今日一见,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快的剑!”无论是苗人英还是华秋白都心中暗赞。
面对这等快剑,唯有先发制人,可白玉京已失先手,要么退避,要么强守。可无论选择退避,还是强守都怕是难济于事。
说时迟,那时快,白玉京的剑动了。
他的剑并不快,但偏偏仿佛天作巧合一般,挡在了柳无涯的剑锋前面。
“叮”得一声轻响,一抹白光翛然划过长空。却是白玉京以荡剑式荡开了柳无涯的剑,又以六峰剑法中一式“仙人指路”直刺柳无涯。
柳无涯双眉一蹙,刚才两剑相交,他明显感觉到一重重劲道如浪潮叠叠从对方剑身传来。不禁大骇,当初白玉京能胜他也只是借助真气雄浑,而今他自问真气不输白玉京,却没有想到白玉京剑式如此古怪。
若不是他练剑多年,这措不及防之下怕是手中长剑被脱手而出。虽然未曾失剑,但毕竟但空门已开,导致白玉京的长剑直冲而上。
旁观众人不禁惊呼,关天盛眼中更是流露出喜意。
再看苗人英,华秋白等人都异常惊讶,柳无涯的剑法江湖谁人不知,莫说年轻一辈,就算是老一辈的剑客也多不是其对手。但白玉京这个看起来比柳无涯更年轻的道士,竟然也有着如此剑术,实在是让人震惊。
这些人震惊的下一刻,白玉京也异常惊讶。
原本他以为柳无涯必然躲不过他这一剑时,却见柳无涯如喝醉了酒一般,半边身子侧倒,竟神奇地躲过了他那一剑。而让白玉京更惊讶的是,柳无涯屈指一弹剑尖,长剑竟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呈现半弧形刺向他腰间京门穴。
这一剑堪称神来之笔,白玉京瞬间寒毛耸立。
徐邦瑞等人或许看不出其中之凶险,但关天盛等护院一个一个目露精光,纷纷暗赞这两人好剑术。赞叹之余,又觉若换做自己无论是白玉京先前那一剑,又或者眼下柳无涯这一剑怕都是避无可避,唯有败下阵来。
而让众人惊异的是,白玉京反应之快,亦让人拍手叫绝!
只听“当”得一声,如意剑首正中柳无涯之剑锋。却是白玉京紧急之下,随手回剑,以剑首精准地挡在了柳无涯剑锋之前。这说来容易,但真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提前预见柳无涯剑锋所刺之位置,还要不急不缓以剑首挡在剑锋之前。
也即是四个字:后发先至!
或许,大部分剑客在面对普通人能做到这一点,但世上又有几人能在柳无涯这等快剑客面前做到后发先至。
白玉京这个五年来也算是将龟蛇拳真正融入到剑法中,将其中阴阳之道琢磨透了。正是:招有缓急,缓急应有度;式无先后,先后自由心。
柳无涯顿知白玉京的剑法较之五年前不知强了多少。
两人一触即分,相互凝神相视。
脚下残荷摇曳间,激荡起一道道涟漪。
“拿剑来!”
柳无涯突然一声长啸!
声音滚滚如雷鸣,浩浩荡荡传递出去,众人无不惊骇,好精深的真气。
关天盛等人还没有明白柳无涯的意思,那徐邦宁身边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文士突然跨步到一名美婢面前,抢过锦盒,随手一掀,腥红的赤焰剑如箭矢一般向柳无涯射去。
“曹师父,你这是为何?”徐邦宁疑道。
那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文士姓曹,名万钧,同是魏国公府护院,关天盛也知道此人,只是因为此人善于用计,又精通毒药暗器等下流手段,更何况双方伺候不同公子,所以不屑与之交往。
只听曹万钧淡淡笑道:“世人皆知柳无涯一手春风化雨剑术惊人,却不知其来历。据我所知,柳无涯乃是云龙子谢大侠之徒,而谢大侠曾与赤明大尊交好,二人合创一门水火连环剑式……”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看着徐邦瑞关天盛等人缓缓道:“这位小道士乃是真正的绝顶剑客,柳无涯见猎心喜,自然要全力以赴以谢对方!”
这话一出,关天盛脸色微微一变。
徐邦瑞见了,不由心中担忧,轻声问道:“关师傅,白老弟会不会有危险?”
关天盛听他还有心担忧小师弟,心中平添一丝欣慰,只好说道:“世子请放心。”
他们还在言谈之际,柳无涯已经接住赤焰剑,白玉京双目熠熠,他也没有想到柳无涯竟然还是一名双剑客。只见柳无涯右手持云霜剑,左手持赤焰剑,一红一白,双手舞动,顿如狂风骤雨,剑光如两道蛟龙一般,红的煌煌如火,白的凛凛如霜。
此时,琴声越发高昂,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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