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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寻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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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走就是。”白玉京笑道。
姚明月和清泠大家一脸奇怪地看着白玉京,“小道士,你就这么轻易地把它给我了,也不问问我拿它去干嘛?会不会交给剑公子?你恐怕还不知道这块异铁有多珍贵吧?”
这异铁的珍贵白玉京虽然看不出来,但那剑客能以死相护定然是一件宝贝。不过,无论是关天盛说的,还是姚明月都亲口承认她认识剑公子,他受人所托交给剑公子,但是剑公子都见不着,那不如转交给姚明月。
“我相信你。”
白玉京平淡的语气让姚明月心中生起一种别样滋味。
“小道士,这下本姑娘倒是高看你一眼呀!”姚明月笑道,“这块异铁是铸剑的好材料,我准备拿去铸剑山庄用它打造一柄剑。”
铸剑,白玉京一愣,不过想想也是,这种异铁只能是用来打造兵器。
这时,那原本守在门口的大汉已经搬来一张新的茶几,白玉京将异铁和茶壶放在上面,心道:“这就要分别了吗?”
却听姚明月笑道:“小道士,看你也没把好剑,不如随我去铸剑山庄寻把好剑。”
白玉京一听,心中原本还隐隐有些作痛,此时顿如吃了蜜一般,甜腻腻的,“她邀请我去铸剑山庄……”
“怎么,小道士,你还有其他要事吗?若是这样,那就算了。”姚明月见白玉京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去。
“没有,没有……”白玉京连忙道,这一刻,原本先前向章天辟说的去京城的事被他彻底遗忘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日就出发。”姚明月笑道。
白玉京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回去和我师兄说一声。”说完,压抑着满心的喜悦,走了出去。
等白玉京走后,清泠大家笑道:“这小道士看上你了,我的明月妹妹。”
姚明月脸色一怔,看着清泠大家脸上玩味的笑容,不由道:“好你个师师,刚才干嘛弹那曲子,你不怕他看出什么来?”
“怕什么,他又不是武当山的牛鼻子。”清泠大家脸上笑意盈盈。
………………………………
第三卷:红炉生怨火 第十章:阳春楼上客,风雪夜中人。
风雪方歇,云开见晴。
清冷的河道上一艘小舟顺流而下,船家一人在外撑着竹竿,船舱内点燃了火盆,一群人端坐在一旁。这一群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这一老一幼暂且不提,那一男一女正是白玉京与姚明月。
姚明月独自闭目养神,白玉京却听那老者给那小孩讲故事。听到兴起时,不由问道:“这天下果真有万寿山五庄观?”
老者长相清古,似那乡下私塾的教书先生,听了白玉京的话,捋须笑道:“小道人,怎么你也想学那孙猴子去偷那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三千年才成熟的人参果?”
“我辈修道不外乎长生,得此人参果延年益寿,长生可期,是人都想尝一尝。”白玉京说到这儿,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自己先笑了起来,说道:“哪天待我独立门户,也给他建造个五庄观,招两个道童,一个名唤清风一个名唤明月,只是这人参果树怕不好找。”
老者身旁那六七岁模样的小孩突然问道:“那我要做那孙猴子。”
白玉京听了,哈哈笑道:“老丈,你看,你这小孙儿也想偷拿人参果呀。”
老者亦是哈哈长笑。
一番交谈,白玉京才知道这老者乃是淮安人士,名唤吴承恩,这次是去长兴县上任县丞。也算有缘,白玉京和姚明月去处州府也途径长兴县,几人上了一条船。
一路上,吴承恩给他孙儿讲的故事让白玉京听得也惊奇不已。去年在葛皂山他还听通州来的同道说有个陆西星的道人写了一篇姜子牙封神的故事,眼下看来这唐僧取经的故事也丝毫不逊色。
……
温州府阳春楼,灯火辉煌。纵是夜半刺骨的寒意,在那些热情的姑娘们歌声中,也悄然散去。能来此处的客人大多是有钱人,但若想登上天字第一号的雅间就不仅是有钱就可以。正如此时此刻,在天字第一号坐着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在温州府有钱有势。
那上座之人身穿大红袍,脸大如盘,目光如炬,如虎视眈眈,浑身上下莫不带着一种威严,正是双拳打遍江南江北,人称铁臂金刚的熊五奎。在江湖上,熊五奎威名远播,而在温州府,更没有人比得上他。
他的宅子修建的比那王府还要豪华,整个温州府有一成的土地属于他熊五奎。
而能和他一起同坐的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在他左侧那一位清瘦的道长乃是太渊真人杨清尘,来自珞珈山慈航道观,剑法之高绝天下罕见。他对面那位黄袍老者则是痴老人周万通,看起来总是一副痴呆模样,但消息灵通,江湖上的事鲜有他不知道的。
与熊五奎面对面的那位中年男子一身锦袍,眉如刀削,斜飞而上,赫然是三刀员外钱慕生。
这四人任意一位在江湖中都有着响当当的名头,此时却齐聚于此,不知是为了何事!
“处州府飞燕子姚青,轻功盖世,曾只身飞渡半里瓯江。”永嘉江缓缓说道:“杨兄,你慈航道观轻功独步武林,敢问你能否追的上此人?”
杨清尘摇了摇头,道:“能追上姚青之人整个江湖怕不超过两掌之数,而贫道并不在此列!”
永嘉江听了,眉头微蹙,继续说道:“台州府鹞子岭夺命剑客叶自开,一息间能使出三十六剑,剑法之迅疾,世所罕见。”
叶自开的剑法在坐之人虽然未曾目睹,但其威名早有耳闻,都微微颔首。
“杭州府乾坤一剑谢来生曾一人一剑独挑武林湖三大水寨,其剑法之霸道,钱兄最是清楚!”
钱慕生点了点头,说道:“当初在东山岭侥幸胜了半招!”
“严州府千手观音唐智生……”
“……”
随着熊五奎口中吐出一个一个在江湖中有着赫赫声名的人,杨清尘与钱慕生的神色是越来越沉重。那痴老人周万通不愧是痴老人,表情竟未曾有丝毫变化。
而熊五奎所说的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他们都死了!前后不超过三个月!若单单如此,还不足以让杨清尘钱慕生二人惊骇,最可怕的是,依照熊五魁所推断,这些人应该都是死在同一人剑下!
因为这些人的伤口都在喉咙上,创口入喉两寸三分,丝毫不差!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湖上的好手,却犹如稚子一般被人正面刺穿了喉咙!
“痴老人,你说江湖上有谁能一剑杀了他们?”熊五奎问道。
杨清尘与钱慕生都将目光放到了周万通身上,周万通摇了摇头,伸出干瘪的右手。
“这人出手即是一剑封喉,足见其剑法之快,几乎神技,整个江湖上有如此剑法者不超过四人!”周万通说话很慢,但吐字清晰有力。
“四人!”熊五奎等人并不惊讶,反而觉得这才是事实。
只听杨清尘说道:“崂山的尚道人剑法如龙,当是其中之一!”
尚道人,其剑如龙,其人如龙,自枯巢道人立下江湖英雄榜后,此人位列天榜前十,为了躲避江湖人纠缠,行踪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周万通点了点头。
“魔教白骨夫人剑法通神,也该是其中之一。”钱慕生突然想到那一位威严如狱的女子,心中蓦然惊悸。虽然传闻其二十年前前败在尚道人之手,但白骨夫人的剑法江湖上何人不为之惊惧!
周万通看了看钱慕生,咧嘴一笑,露出黑黄的牙齿,说道:“白骨夫人的剑法确实名不虚传,她算一位。”
“还有这几年崛起于大雪山的万剑山庄剑神南宫一鸣,枯巢道人将其位列天榜第九,足见其厉害!”熊五奎说道,周顽童点了点头。
少刻,“那还有一人呢?”熊五奎问道?众人思虑良久都没有想到还有哪位能与上面那几位绝顶剑客并列。
周万通原本浑浊的双目中似乎闪过一道亮光,如剑的三尺锋芒一般。
“还有一人,还有……一人……”周万通喃喃自语,缓缓说道:“蜀中天国,太白剑客。”
他的话才说出来,熊五奎等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那……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杨清尘倒吸一口冷气!
五年前,那人与朝堂第一高手陆柄大战,看似虽胜了一筹,自身也受重伤离去,不久撒手人寰。
周万通淡淡的扫了杨清尘一眼,道:“是的,他死了!”
杨清尘听他这么一说,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此,熊五奎与钱慕生都明白。那人按辈分算,还是杨清尘的师侄,只不过虽曾属慈航道观,后来被楚江开带走成了太白剑客,两者间不仅没有恩情,落下的怕只有仇恨!
那人若还没有死,如今已经没落的慈航道观有谁能敌?
杨清尘的太渊剑法造诣虽然如火纯青,在江湖上也称的上顶尖一流,但与那人的剑法相比无异于萤火相比日月。
想到那人的剑,不得不感叹,自古以来就没有这般的剑,这般的人!
“但是……”周万通缓缓道,“诸位莫非忘了近三年声名鹊起的剑公子……”
剑公子?众人都微微色变。
难道那人没死?杨清尘原本沉重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丝惊惧!
他又想到一个事情,大雪山万剑山庄庄主孤立塞外,很少踏足中原。崂山的尚道人清心寡欲,平生从不乱杀无辜,应该也不可能。至于白骨夫人自恃身份,也没道理祸乱浙江。
可若是那人,他为何要杀那些人?而且都销声匿迹将近五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杀这些毫无关联的人。杨清尘突然想到一件事,尘封许久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窗外渐渐飘起了雪花,值此冬月,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尽管房中炉火烘烤着,带来了重重暖意,但杨清尘的心却逐渐如冰渣一般,冷到极点。
是夜,众人散去后,杨清尘一人孤坐床上,盘膝入定。
正值五更鸡鸣时分,大雪随风飘洒,整个街道在灯火照耀下一片惨白,那是半尺见深的积雪。
他踏着风雪而来,整个人除了黑头发黑眼睛,无论是衣服还是肌肤都如雪花般惨白,几乎融入雪花之中,浑身透露出来的那种冷意更是犹胜过风雪。
古人常以踏雪无痕来形容一个人的轻功高绝,而此人更似一个幽灵,风雪之间,不沾一丝一毫。如同空气一般,在茫茫风雪中行走。
等他来到杨清尘房前的时候,杨清尘也从入定中惊醒过来。
寒意,极度的寒意,仿佛无尽风雪随着他的到来,一齐涌进了杨清尘的房中。
这是何等凛然的杀机!
“吟!——”
一抹白光刹那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下一刻,风雪涌入,杨清尘安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除了喉咙间凝结了一丝冰雪,似乎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翌日,城南街头。一间早餐铺子,一名白衣人坐在那儿等待着小二上早餐。这人看起来除了黑头发黑眼睛,无不惨白清冷,如同地上未融化的积雪。
不远处一间客栈的二楼,熊五魁与钱慕生都皱着眉头。昨夜在阳春楼的四人如今也只剩下他们二人,周万通那个胆小鬼已经逃之夭夭,至于慈航剑派的杨清尘道长,更是驾鹤西归,在他的喉咙间有一道极浅的剑痕。
如果是二三十年前,熊五魁或许会亲自上阵,热血沸腾。但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无论是身体还是雄心都已经老了。
熊五奎甚至都不敢多看此人,因为那惨白单调的颜色让他很不舒服。
直到一抹寒光乍起,那是一柄黝黑的长剑,又细又窄。它突然从小二的衣袖中露了出来,仿佛蛰伏在一旁的毒蛇,瞬间亮出了獠牙。
这一刻,无论是熊五魁还是钱慕生,二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熊五魁自问,他若处在白衣人的位置,无论他轻功如何矫捷,反应如何迅敏,这一招必杀之剑他都躲不过。
因为那柄剑,因为那个小二。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江南最富声名的杀手莫过于此人,外号“落花无声”的姚建子。自出道以来,凡是姚建子出手的,无论是朝廷官吏,还是江湖名家,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姚建子的功夫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那手易容之术,和那一柄沾血封喉的毒剑。
谁也不知道,他会何时出手,而出手的那一瞬间,往往是敌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候。
正如此刻,白衣人接过小二递来的馒头时,一把又细又窄的短剑随之而来,那致命的剑锋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泽。
但让熊五魁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白衣人并没有中剑。那小二却是露着诡异的笑容,倒了下去,在他的胸口上,赫然有着黝黑的剑柄。
霎时间,整个早餐铺子喧哗起来。
白衣人毫无顾忌地坐在那儿,白皙的双手一点一掉地撕下一片一片馒头,他嚼地很慢,一点都不怕馒头被人下了毒。
熊五奎和钱穆生二人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这样的对手,已经超乎了二人想象。
………………………………
第三卷:红炉生怨火 第十一章:无情则无敌,有剑即有师!
黄昏,天台山国清寺。
“他上去了。”熊五魁说道。
“国清寺完了,这次定然威名扫地!”钱穆生道,二人都微微点头。他们这一路跟着那白衣人,从温州府到台州府,从老虎寨到天涯阁,白衣人一人一剑无人能敌。这人似乎很有目的性地杀人,除了他想杀的人外,尽管有许多人跟踪他,他都未曾动过杀机。
只要你不妨碍他!
所以,熊五魁二人才得以一路跟随。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白衣人会这般光明正大的杀上天台山国清寺。国清寺可不是什么小帮小派,在整个江湖,也是排的上名号。住持天印法师乃佛门法华宗一脉大德,大般若掌掌力如渊似海,曾一掌击毙魔教十二护法之一的金刚头陀。
“当——”
警钟长鸣,熊五魁二人不敢靠近,只听得一阵阵脚步声,还有击棍声。二人对视一眼,施展轻功慢慢靠近了国清寺寺门。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遥遥传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熊五魁惊道:“此人好深厚的内力!”
“是天印法师出来了!”钱穆生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那声音再次传来:“阿弥陀佛,山下的诸位江湖同道,各位施主,老衲国清寺住持天印。今日诸位既然有缘随这位柳施主来到我寺,不如上山来做个见证!也好了结当年一番江湖恩怨!”
“当年的江湖恩怨?”钱穆生疑惑道。他瞧了熊五魁一眼,只见他眉头紧蹙。熊五魁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钱兄,我们不如上去听一听天印住持说些什么?”
钱穆生自然没有异议。
他们二人才露出面来,只见一道青影一闪而过,只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说道:“张山子来访!”
“他竟然来了。”熊五魁轻声说道,“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张山子这名字虽然不出奇,但江南一带,却是赫赫有名。他乃是慈航道观方丈,江南最有名的剑客之一。就算是枯巢道人,也不得不将他排在地榜第二十九位。
这一次出山怕是为杨清尘之死而来,那白衣人的剑法虽然绝顶高明,但张山子也不是浪得虚名。
二人间怕有一场龙争虎斗!
“金华府廖三生见过天印住持!”又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这廖三生也是赫赫有名的江湖高手,本是少林俗家弟子,以佛法入剑法,号称一剑斩断前生今生来生。在廖三生之后,又有人说道:“处州府放鹤翁见过天印住持。”
陆陆续续,老的少的,竟然来了半百余人,让人稀奇的是,绝大部分都是使剑的好手。熊五魁二人混在其中也不觉得突兀,再看那白衣人却是未曾向先前那般,率先出剑,掀起腥风血雨。
“诸位施主,请随老衲来!”
天印法师年岁几何看不真确,但相由心生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最为合适不过。你看他那慈眉目秀,悲悯众生的神态,就会不由自主心中生出一种亲切感。而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天印住持乃活佛在世,在他执掌国清寺期间,每年都有广施粥米救济周边百姓。
而最让人为之称道的,莫过于十年前华阴地震,天印法师一人独行千里,忍受瘟疫饥寒,前往灾区收拢尸骨,超度亡魂。
院中一株老梅迎寒怒放,众多和尚手持棍杖护在天印法师身后。天印法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柳施主,自东海一战后,老衲等你已有十八年了。”
天印法师的第一句话就让江湖群雄纷纷色变,听他这话语,似乎与那白衣人是旧识。可是大家都曾经查过这白衣人的底细,根本没有一点头绪。这白衣人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他的剑法师承是谁,他又是从何而来,都无人清楚。
眼下天印法师竟然认识此人?
熊五魁原本还疑惑的神色瞬间明悟过来,十八年前,东海那一战,江湖好汉死伤无数,到现在虽然很少有人提起,但熊五魁还记得那几个血雨腥风的长夜。
再看钱穆生,也明白过来,一脸凝重。
白衣人的声音有些生硬,似乎很久未曾与人交流一般,他说的甚至都不是官话,而是台州府这边的方言。
“十八年……你倒是记得很清楚,不像那些人,都忘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一些年长的江湖人都纷纷思索,十八年前东海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白衣人莫不是台州府人士?那一身青衣,脸庞消瘦的负剑老者突然脸色一沉,他正是张山子。
“你是那柳家之人?”张山子的话很是清冷。
白衣人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张山子却自顾自地说道:“杨师弟丧命你手虽然是他有罪在先,但贫道不能不为他报仇,且吃我一剑!”
“锵!——”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料到张山子会突然出手,张山子的剑始一出鞘,散发着惨白的光芒,森冷如冰雪。这一剑,并不出奇,但却如蛇化蛟,蛟化龙,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一些功力不够深厚的都纷纷闭目,退避一丈之遥。
熊五魁二人也是纷纷躲开,他们不是怕张山子的剑气波及,而是他们见过白衣人的剑。
张山子的剑还有各种变化,仍然是凡间的剑法。但是白衣人的剑,早已经是大道至简。
刹那之间,仿佛天地飘雪,那璀璨的白光好似将天地一分为二。
这是何等的剑法!
看起来好像简简单单的直来直去,却带着一种有去无回的决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张山子行走江湖数十年,他也从未遇见过这等的剑法。
这根本不是凡间的剑,而是来自九幽黄泉。
“柳施主……”
值此紧要关头,唯有天印住持口绽春雷,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因为白衣人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张山子的剑法虽然只比白衣人差了一筹,但他盛名在外,一直闲云野鹤般,他的心思早已不如初入江湖那般坚忍。此刻为白衣人剑法透露出来的决然所慑,空门大开。
白衣人尽管听见了天印法师的呼喊,但他的双眸就如手中的长剑一般,冰冷而又无情!十八年来,他无亲无朋,唯有一柄长剑,便以剑为师。昼夜苦练,忘情忘我,才造就这一身绝顶剑法。
现在正是放光明之时,复仇之时!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得吃他一剑。
一剑封喉,鲜血直溅三尺!
“阿弥陀佛,柳施主,你这又是何必呢?”天印住持低诵一声佛号。
白衣人默不作声,周围江湖群雄无不胆寒,一个一个噤声不语。张山子的剑法众所皆知,纵然比不过江南三大剑客,但也远胜在场所有人。这等人物竟然一招都挡不下,毙命当场。那白衣人的剑法又多厉害,实在是太让人惊骇!
而无论是天印住持还是在场其他江湖中人,都不曾想过的是,白衣人之所以能一剑制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剑快,更因为他的剑带着一种有死无生有去无回的决然!
剑不出则以,一出必杀人!
“老衲请诸位施主在此,是为老衲做个见证。十八年前,老衲做差了一件事,今日愿舍命偿还这位柳施主!”
“住持!……”
“师父!……”
天印法师的话一出,江湖群雄无不惊骇。而国清寺那些和尚长老纷纷惊呼,看向白衣人的眼光都流露出一种恨意。
“住持,他一人再厉害,我们国清寺也不是好惹得,定要他丧命当场。”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和尚囔囔说道。
“住口!常智师弟,还不将鲁光师弟带下去。”天印法师叱喝道,他看了看众人,又缓缓说道:“十八年前那件事是老衲心中永远的痛,这十八年来如附骨之疽,日日夜夜都提醒着老衲,罪孽深重。”
“今日,柳施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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