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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寻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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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姚明月,白玉京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情。

    他只依稀记得,那个骑着赤红马的少女,那个最后在离去的时候给了他一些烧饼的姑娘。只是时间越发久远,都渐渐遗忘了。让他记忆最深的却是当年和老和尚在一起时做的那个梦。

    梦中他们共骑一匹马,在塞外草原奔驰,看那夕阳,看那晚霞。

    这种情感很奇怪,可能当初受老和尚的话影响,又恰恰修行了胎息经从不做梦的他做了那样一个梦。这道火红的影子就深深烙印在他心上,任光阴逝水,也洗刷不干净。

    这就如年轻时第一次遇见让人心动的姑娘,尽管未曾共度华年,待到多年后也没有什么爱与不爱,只是偏偏一直留在了心中。

    在白玉京思考的同时,这冰雹来的快,走的也快,也正是急不可久。

    白玉京想问一问姚明月与尚道人的事,却始终还是未能开口。尽管外面已经风清云散,两人就这般静静地伫立。

    良久,天色昏沉,可能已近日入时分,白玉京才觉肚中一阵饥饿,缓缓道:“都已经到这儿了,你不要走开,我出去寻些干柴火和看看有没有吃的。”虽然姚明月没有回话,白玉京还是再叮嘱了一句,便走出了小山洞。

    但刚下过冰雹,地面有些潮湿,等到了晚上,肯定都会结成冰,哪来的干柴火。至于吃的东西,这季节不仅没了果实,飞禽走兽多因为天寒地冻躲了起来。

    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半点干柴火,只好往山顶看看。

    遥遥只见一道石梁横贯两崖间,湍急的溪水冲撞到石梁之上。溪水被石梁微微一阻,又从石梁下穿过,坠入深深山涧之中,顿成一挂飞虹,想来这就是那尚道人所说的莲花峰飞瀑。

    而让白玉京意外地是,他隐隐闻到了一阵酒香。这儿如此偏僻,又逢寒冬傍晚,怎么还会有游客在此?

    不过,白玉京管不着这些,心想这人在此饮酒,定然带了粮食,正好可去讨要一些。等他循着酒香而去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一堆篝火,篝火旁赫然是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

    “你来了?”

    那人都没有回头,却发现了白玉京的到来。

    “尚道长,你怎么也这般早就到了?”这道士正是那崂山尚道人。白玉京走到近前,尚道人身边只有一个黄皮葫芦,葫芦口已经打开,酒香正是从中溢出。

    再看尚道人白净的脸庞,似乎已经从先前失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神色淡然,黑白分明,看到白玉京走来也没有显得任何诧异。

    “她在下边?”

    白玉京知道他问的是姚明月,点了点头,又疑惑道:“尚道长,你真的杀人丈夫淫 人妻子?”面对姚明月,白玉京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对于尚道人,白玉京却没有什么负担。

    他原本以为尚道人会立即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却不料尚道人反问道:“小道友怎么称呼,在何处修行?”

    白玉京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些,但还是答道:“小道白玉京,家师葛皂山全清子道长。”尚道人听了,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正一门人,那贫道就放心了。”

    白玉京越发不明白,又听尚道人问道:“你和她认识多久了。”白玉京皱眉道:“这话说来就长,尚道长,你问这些作甚?那女道长说的可是真的?你乃是姚明月的亲生父亲?”

    尚道人听他这般问来,神色不禁一阵恍惚。他拿起黄皮葫芦喝了一口酒:“你要喝一口么?”

    白玉京指了指腰间的酒葫芦,酒他还是有的,只是他暂时不想喝了。

    “这事我也不清楚,只有找到姚梦瑛问个清楚。”尚道人缓缓道:“当年我下山后,一心想弘扬全真之名,四处找寻魔门足迹。也就是那时候撞见了姚梦瑛,不,应该说是她丈夫萧逸飞。”

    “而后你杀了他?”白玉京问道。

    尚道人点了点头。

    白玉京脑子嗡的一声,这尚道人果真是杀了她人丈夫。按理正邪不两立,杀萧逸飞还说的过去,但淫 人妻子又是怎么回事?

    “后来姚梦瑛找到了我,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萧逸飞的妻子。”尚道人眼神越发深邃,似乎回到了那个年代:“是她追求我的,现在想来怕是为寻仇而来。我那时候还想着和卓表妹在一起,也没答应她,只是相处久了,有一次也不知怎的迷迷糊糊就和她犯下了错。再后来,就找不到她了。”

    尚道人说到这儿长叹一口气:“对于姚梦瑛,我当时更多的是愧疚,因为教规不许,所幸她当时离开了,不然我也没法和她交代。卓表妹又因为天印法师入了佛门,心灰意冷去做了女冠。贫道我想到姚梦瑛,也觉得对不起卓表妹,就没脸见她。”

    白玉京知道尚道人说的教规不许,全真一脉禁婚嫁。只是他并不认同那姚梦瑛是为了寻仇,当然可能一开始是为了寻仇,后来定然没想过寻仇之事。

    不禁道:“尚道长,姚姑娘她母亲和你相处时怕有大把机会找你寻仇吧!”

    尚道人点了点头,他的神色变得极其沮丧。“那次犯错后,她就把事情全部告诉我了,所以后来我不再四处寻找魔道中人,在山中隐修二十几年,纵然有魔道中人寻上门来,我也曾害过他们性命。”

    “只是我并不知道她还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尚道人喃喃道,“明月,你母亲在哪儿,我想去见一见她。”

    白玉京微微一愣,却听到姚明月的声音遥遥传来:“你想见我娘?哈哈……”她的声音中满是嘲讽:“既然你对她没有感情,你还去见她干嘛?再说我娘也不想见你。”

    “她什么时候来的?”白玉京心想。

    姚明月缓缓走来,她的步伐有些沉重。

    尚道人看着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姚明月,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明月,你若真要听你娘的话,杀了我就杀吧。”

    “哼,”姚明月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这般说我就不杀你!”

    “——吟——”

    长剑出鞘,闪烁着寒光,姚明月一剑直刺尚道人。白玉京顿时惊呆了,但还是反应过来:“不要。”那剑已经直刺尚道人左胸心脏之处。

    那尚道人似乎真的不畏惧生死,见姚明月的剑刺来,都不躲闪。白玉京顾不上考虑,所幸他就坐在尚道人一侧,不由伸出右手直接抓向了剑身。这一抓刚好止住了长剑,显然姚明月这一剑并未有用多少力气。

    只是抓的有些晚,那剑尖依然透过尚道人的衣衫,刺中了他左胸。

    一丝丝鲜血染红了道袍,姚明月似乎不敢相信,踉跄着往后跌坐在地。白玉京顾不上手掌疼痛,说道:“道长,你没事吧?”

    尚道人摇了摇头,说道:“明月,你还是不想杀我,那就告诉我你娘在哪,我要去当面向她赔罪。”

    白玉京见此,才知道那剑应该只是伤了他皮毛之处,不禁深感侥幸。还好他抓住了长剑,不然,眼看这尚道人十有八九就是姚明月亲生父亲,姚明月若真杀了尚道人,定然会后悔终生。

    突然间,白玉京想到一个事情,那姚梦瑛真的不想找尚道人寻仇吗?顿时心生寒意,这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让亲生女儿杀了亲生父亲,这般报仇怕是远胜过亲自复仇吧!

    再看尚道人和姚明月,他们两是否想到了这一点?
………………………………

第三卷:红炉生怨火 第十七章:唯夜深有酒,奈思慕无凭。

    尚道人走了。

    姚明月只说了句她娘亲在眉山,你若有意你尽管去找。可眉山何其大,茫茫人海,找一个人怕是不容易。白玉京不知道姚明月是怎么想得,但看尚道人那神色,肯定会去眉山。

    等尚道人走后,姚明月才长叹一口气。

    突然她看了看地上染血的剑,不由朝白玉京说道:“你刚才干嘛去抓那把剑,如果我刚才杀……”杀了他三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说到这姚明月摇了摇头,又突然道:“你的手没什么事吧?”

    白玉京把手掌弹开,上面一片殷红,只是早已经不再流血。拥有青木之气的他,在伤口愈合方面较之常人还是多有益处。

    “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这天看来快要黑了。”白玉京说道。

    姚明月点了点头,径直走下山去。白玉京看了看地上的长剑,将它拾起,也赶紧跟了上前。

    是夜,二人寻了一间酒家。

    尽管那酒水寡淡还苦涩,姚明月还是喝了不少。这一次,她没有向昔日那样说什么不喝劣酒。白玉京在一旁陪着,两人在房间里一直喝到了四更天。期间,原本白玉京以为姚明月会和他说起她娘亲的话,但却什么都没有提。

    显然,姚明月表现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坚强。

    只是酒喝到最后,白玉京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人在哭,又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说话。

    等白玉京醒来的时候,姚明月正坐在窗户口,遥看着远处青山。窗户外,正下起了大雪,白茫茫一片。不知为何,白玉京看着这一幕怦然心动,那一道殷红的身影就如盛开的梅花一般。

    “你醒了?”

    “你昨晚没睡?”

    两人的话几乎同时说出,姚明月淡然一笑,双眸弯弯如明月。

    看起来,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什么事令你这般欢喜?”白玉京见她这般,自然也不会再提尚道人的事情。

    “我坐在这听到了一个故事,不得不感叹无论哪儿都有痴情人。”姚明月一边说着一边朝白玉京挥了挥手:“你过来看那女子。”

    白玉京连忙起身来到姚明月身旁,朝窗户外看去。姚明月说的那女子只剩下一个背影,撑着一把素伞,看起来身材纤小,颇为楚楚动人。在她一旁,似乎还跟着一位老仆。

    “那女子来自日本国,横跨这万里大海,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你说她痴情不痴情?”

    姚明月的话让白玉京微微一惊:“你说她是倭人?她来大明找人?找谁?”虽然难以置信,但白玉京并没有怀疑姚明月说的不对。

    “你还记得我们一路上听到的那白衣人的消息?”

    “白衣人?”白玉京当然记得,早在下山经过徐州时就听到过这白衣人的消息,而今谁不知道白衣人除了剑法高绝,身上还有着蓬莱仙岛的海图。

    不禁道:“那白衣人也是倭人?”

    姚明月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传闻虽多不足以信,但那白衣人当是那柳家之后。只是他自死里逃生后去了哪里就不一定。如今看来,显然是有倭人将他带到了日本,所以他那一身剑法才会有别于正魔两道。”

    “只是这白衣人显然也是个负心人,纵有千百般理由,也不能让这等美人万里迢迢来寻他。”姚明月突然语气一变:“哪天让本姑娘撞见了,定然要给他个教训。”

    说完,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盯着白玉京。

    白玉京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不由道:“我怎么了?”

    “小道士,你昨夜老是呼唤本姑娘的名字干嘛?”

    姚明月的话让白玉京脸色一红,怎么可能?白玉京自问如今胎息经步入常境,不可能做梦乱呼人名。但昨日酒喝得较多,他也有些迷糊,难道真因为担忧而唤了姚明月的名字让她全听去了?

    姚明月见他不答话,突然又哈哈笑道:“小道士,本姑娘刚才骗你的啦。走吧,该去铸剑山庄了。”说完朝门外走去。

    白玉京见她离开才松了一口气,暗道:“以后还是少喝点酒。”

    ……

    处州府,龙泉县。

    城东南凤阳山下,有一条凤阳峡谷,谷口横放着一把长达十几丈的巨剑,剑身上书四个大字:铸剑山庄。在巨剑后面,是高大恢弘的楼门,楼门上书一副对联:欧冶千年留古法,龙泉百炼显锋芒。

    再看楼门内,宅第众多,彷如山寨村落。这正是闻名江湖,屹立千年不绝的铸剑山庄。

    这夜,山庄内灯火通明。突然,一道凄厉的惊叫声传来,划破寂静的黑夜!

    “爹爹,大事不好了!”

    一座院子中跑来一位惊慌失措的年轻男子,他一边惊呼,一边朝东厢房跑去。在他身后,两名带刀护卫也是一脸惊惧神色。

    此时,山庄内大多数人都被惊醒,一些人持了火把来回走动。东厢房走出来一位穿着便衣的男子,年约五十,额骨隆起,虎目狰狞,看起来不怒自威,这人正是铸剑山庄现任庄主张浮生。

    “吵吵闹闹作甚,有什么这般惊慌失措的。”他一番话说得那年轻男子一脸戚戚。那年轻男子壮着胆子道:“爹,三叔公家中死人了……”

    张浮生一听,也神色一惊,双眉紧蹙,和年轻男子一起朝外面走去。

    那年轻人说的三叔公家不远,此时那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到张浮生来了,个个神色又惊又怒,“庄主来了,都让一让……”

    其中一位年轻妇人正哄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她神色憔悴,脸上似有湿痕,看来刚才也哭泣过。张浮生看着这一切,心里虽然很不舒服,却没有说什么,一双虎眼注视着房内的几具尸体。

    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一位不过是六岁小儿。

    这些人死的都很安详,只是喉咙间那一道浅浅的剑痕让人触目心惊。

    “三叔呢?”

    张浮生看了一眼,就发现整个三叔家除了那抱着婴儿的妇人和三叔,其他人都死了。

    “刚才还看见他呢。”有人轻声道。

    “在这,三叔公在这儿。”西边一人叫道。

    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头正疯疯癫癫地彷如疯狗一般在地上爬来爬去,四处咬人,几个年轻后生将他死死按住。又听他嗷嗷叫道:“他来复仇了,他来复仇了……”一边说着,竟然将数名按住他的年轻人甩飞了出去。

    张浮生见此,不由疾步上前,点住了那老头穴道。

    “谁来复仇了,三叔?”

    这老头正是张浮生的三叔张一琮,莫看他如今一副疯癫模样,昔年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人称赤峰剑奴。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就疯疯癫癫的,似乎失了神一般。

    他人不清楚,张浮生倒是很清楚,那是十八年前,三叔的赤峰剑被人斩断,心神失常才成了这般模样。

    老头斜瞟了张浮生一眼,又哈哈笑出声来:“都死了都死了……”

    张浮生见此,不禁头大,突然旁边一位年纪稍长的老者说道:“庄主,你过来会儿。”张浮生别过头看了看,是七堂哥张天赢。张天赢正一脸凝重地样子,他将张浮生拉到一旁。

    “七哥,你又有什么事?”

    张浮生有些不耐烦,这张天赢打小就不学好,莫说铸剑的本事,武功也不怎么爱练,吃喝嫖赌倒是早早学会。这些年在外欠了赌债,多会来求他帮忙,只是今夜庄内都发生这等大事了,还来寻他借钱还债?

    张天赢缓缓道:“七哥,三叔当年患病是不是十八年前?”

    张浮生点了点头,突然他又想到十八年前,最近江湖上传闻的最多的不就是十八年前东海一战,瞬间张浮生的脸色就变了。

    “外面传闻死在那白衣人剑下都是这般模样。”张天赢轻声说道。

    张浮生听了,不禁推开张天赢,找到几位年轻子弟,说道:“志新,志成,志进,志忠,你们连夜带着我的亲笔书信去龙虎山,武当山,九华山,杭州武家。”张浮生当机立断,走到后堂提笔疾写了几封书信。

    翌日,铸剑山庄又死了三个人。

    每一个人的伤口都在喉咙间,甚至有庄中子弟见到了凶手,一袭白衣胜雪。

    甚至那人还让人传话张浮生,交出蓬莱仙岛海图。

    这让张浮生大为恼怒的同时又无计可施,当年赤峰剑奴张一琮虽然参与了东海一战,但根本没有得到什么蓬莱仙岛海图。

    但让张浮生更恼火的是,江湖上竟然开始疯传张一琮从沈家获得了蓬莱仙岛海图。所以,那白衣人才会这般相逼。一时间,整个处州府都多了无数江湖同道。

    有声讨白衣人的,而更多的是为了蓬莱仙岛海图而来。

    面对这些江湖人士,张浮生也不好蛮横对待。又恐那白衣人再发难,他不由让人招待好这些江湖中人。只是让张浮生想不到的是,在这之后的十来天,铸剑山庄每天都有人死去,而死去的人当中不仅有山庄中人,也有来助拳的江湖人士。

    一时间都人心惶惶。

    张浮生只好让大部分人搬出铸剑山庄,那白衣人这才稍稍停息了杀戮。

    这日,一匹快马载着一名重伤的道士闯进了铸剑山庄。张浮生听人传信赶到的时候,那道士已经气绝身亡。

    “怎么回事?”

    有人认出了那道士的身份,正是从江西龙虎山赶过来相助的张舒明道士。而陆陆续续又有噩耗传来,武当山饶师慧带领一行弟子赶来相助,不料在处州府遇害,一行七人都死于剑伤。

    九华山的擒真和尚一行三人在进入龙泉县路上也遭人暗杀,张浮生顿觉天塌了一般。而铸剑山庄中的江湖人士听闻这些消息也多有逃离,那白衣人连这些大门大派的人都敢杀,何况他们这些人!
………………………………

第三卷:红炉生怨火 第十八章:山庄多祸事,铸剑缓些时。

    铸剑山庄风雨飘摇之际,残留着积雪的山道上,远远地走来一男一女。

    山谷门口,两名护卫山庄的汉子见了,一人不由道:“这时候还有人进庄子,这群江湖人果真都不怕死。”

    另外一人愁眉紧锁:“这些人怕不是为了白衣人来,而是为了那蓬莱仙岛海图。可他们也不想想,三叔公早就疯疯癫癫,怎么可能把海图藏起来,这里面怕有人从中作梗。”

    “听说龙虎山秦真人出山了,有他老人家在,谅那白衣人来了也肯定讨不好去。”

    再看那慢慢走近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天青色道袍,女子一袭火红衣裙在雪地中尤为鲜艳,正是从台州匆忙赶来的白玉京与姚明月。二人一路上虽然听闻白衣人作乱铸剑山庄的事,但并不知道张浮生让人去请了救兵。

    白玉京听那汉子提到龙虎山秦真人,不禁惊道:“你说的龙虎山真人可是七星手秦如意秦真人?”

    那汉子微微抬眼,见白玉京一身道袍,说道:“若龙虎山没有其他秦真人,那就是你说的这个秦真人。小道长,你这时来铸剑山庄又有何贵干?”

    白玉京还没说话,姚明月笑道:“你去和张庄主说声,就说桃花坞故客来访。”

    那汉子不禁瞧了瞧姚明月,看姚明月年纪也不大,竟然是庄主的故客?不过,铸剑山庄常年接待的江湖人士不知有多少,他们做的本就是铸剑的买卖,能来铸剑山庄的都是客人,所以那汉子也没多问,说道:“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通禀庄主。”

    此时,张浮生正一脸愁容,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他两鬓间已生繁发。因为刚刚又有消息传来,杭州府武家的人也栽了,只剩下武修奎一人重伤来到庄中,这都整整一天一夜还未苏醒,这让他以后如何向武家交代?

    他的独子张志和在一旁看张浮生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禁心疼,说道:“爹爹,那白衣人如今已经捅了大篓子,武当三剑客之一的赵师全赵真人,龙虎山秦真人,九华派至森法师陆续下山。等他们三人来了,我们何须怕那白衣人。”

    张浮生摇摇头,心中有句话没有讲出来。这三人虽然厉害,也不一定能敌得过白衣人,更何况那白衣人如今躲在暗处,想将他找出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庄主,外面有个女子要见你,说是桃花坞故客来访。”

    张浮生一听女子,还有些诧异,又听到桃花坞故客,更觉诧异,随口道:“就说庄中多有不便,请她改日来访。”这话刚说出口,就突然心中一个机灵,看着那传话的汉子已经转过身去,连忙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惊道:“那女子真说是桃花坞故客?”

    那传话的汉子没想到张浮生反应这般激烈,不由道:“庄主,她是这般说的。”

    “爹爹,那人是谁?”张志和见他爹这般激动,不禁疑惑道。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张浮生已经出了院落,朝山谷口而去。

    这一路上,张浮生脑海中都是桃花坞故客,桃花坞在苏州府,他自问没有哪个朋友是那儿的人。只是他隐约记得先父当年说过,桃花坞有一位极其重要的贵客。

    那贵客之名,昔年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今那人虽然已经过世,但他那一脉却与铸剑山庄一般,千年以来一直不绝,自然也有弟子传下来。

    等张浮生来到山谷口时,远远就发现了白玉京和姚明月。那守候在山谷口的汉子见自家庄主都出来了,不禁多看了姚明月几眼。这姑娘果真是庄主故人,还好刚才没有失礼之处。

    “庄主。”

    随着那汉子喊出庄主二字,白玉京和姚明月也都知道了眼前这位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是铸剑山庄庄主张浮生。姚明月不待张浮生多问,提前开口道:“姚明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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