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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寻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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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一道人影突兀地闯了进来。
这人倒没有像不远处院门外那些人一样,带着面巾不敢露面见人。他大约五十来岁,身材瘦小,一身渔夫打扮,腰间挂着如九节鞭般折叠的鱼竿。莫说,此人身上隐隐还带着一阵鱼腥味,确实是一介渔夫。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渔父都出来了,看来这幕后之人确实有几分本事。”清泠大家的声音依然动听,显然不为此人到来而惊讶。
至于渔父是何人也?
江湖上永远不缺奇人异士,三十年前最出名的莫过于天山六奇,而今江湖上最有名的奇人却是江东四叟。有人曾做打油诗戏言这江东四叟:“江边刀客砍柴来,江上渔父空手回。方睹盲人说书去,又逢生者入棺材。”
说的正是仗刀砍柴的山中刀客,打渔不吃鱼的江上渔父,不识字偏偏爱说书的文骚瞎子,天天住在棺材里的求死和尚。这四人在地榜中分别位于第十七,第十,第二十一,第九,虽说枯巢道人的天地二榜不足信,但足见这几人之厉害。
“渔父毕竟是凡俗众人,比不上清泠大家,背靠龙王,可以不食人间烟火。”渔父缓缓说道:“大家,我毕竟常年以打渔为生,也得祈求龙王庇护,大家只要将东西交出来,我自不会伤害你。”
清泠大家笑了。
这一笑就连院子里那迎含怒放的梅花都为之失色,渔父终究也是一介男子,不由微微愣神。若清泠大家是位一流剑客,此时愣神的渔父定然会毙命当场。
渔父心中不禁侥幸,心道外面那群人怕也耽搁不了多久,说道:“既然大家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那就莫怪渔父我唐突佳人了。”他从腰间解下一节鱼竿,右手一抖,竟如长鞭一般,猛然延伸七尺有余,一道白色的丝线突然射出,向着清泠大家缠绕而去。
眼看清泠大家要被那丝线缠住时,忽见清泠大家一挥五指,琴弦纷纷断裂飞起,与那渔父的鱼丝搅拌在一起。
渔父双目闪过一丝精光,心知刚才小觑了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清泠大家。不由以鱼竿为枪,直刺向清泠。中途又微微一偏鱼竿,却是他本想刺她喉咙,又见清泠大家之美貌,于心不忍改刺右肩。
但就在此时,渔父眼前一亮,一抹白光挡住了他的鱼竿,赫然是一把剑。
“不好!”
渔父本不该随意变招,特别是面对一个不亚于他的剑客时,更不能有任何轻慢之心。
鱼竿受阻,那剑光随之卷了上来,渔父只有退。
他这一退,剑光更加弥漫开来,就如那孔雀开屏一般,剑影笼罩渔父周身上下。渔父几乎避无可避,这等危机之际,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院落大门轰然被砸飞,如天塌一般,朝他笼罩而下。
这一下子,渔父就步入绝境!
但渔父不愧是江湖中的奇人,突然横倒在地,又不待剑光与大门落下,整个人如同水中的鱼儿一般,靠着地面直射出去。
却是他那鱼竿另一头竟然还有一道丝线,就如蜘蛛编网一般,套在了一侧梅树上,借力逃过一劫。他看着从院落外赶过来的褚永坤,又看了看风轻云淡的清泠大家,摇了摇头,朝一旁飞掠而去。
………………………………
第四卷:白首泣幽冥 第二章:对镜添白发,开门欲黄昏。
日本,时值春天,群山峻岭,青翠艳丽。巍峨富士山下,樱花盛开。
“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
一群年轻僧人正安静地听一位老和尚讲课,老和尚目光熠熠,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这群人都是醍醐寺的僧人,远来攀登富士山之余,老和尚休丰法师也给他们阐述剑道修行。
说起休丰法师,除了这一带常有人提起,名声并不响亮。因为他与醍醐寺的大多数僧人不同,他认为万法皆寂,为僧者当隐居山中,苦修性命。故时常离开醍醐寺,去山中修行。虽然大多数和尚不赞同他的理念,但每一个跟随他左右的人无不从内心感到由衷的敬佩。
而鲜为人知的是他少年成名,剑道高明,也只曾败在鹿岛神宫的冢原卜传剑下。后远游大明学剑八年,八年后归来与冢原卜传一战,其结果如何虽不得而知,但足见其剑法再上一层楼。
所以休丰法师除了会讲述佛法,每年开春也都会在此阐述剑道。
一名年轻僧人站起来恭声道:“师傅,我曾听人说过您的剑瞬息间可以刺中丈余外的飞蝇,不知道师傅能否让我等开开眼见?”
他这话一出,所有僧人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这时,刚好一阵风吹过,樱花树摇曳,花瓣片片凋落。休丰法师轻轻折下一根树枝,随手一弹,“嗖”得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线。
“去哪了?”
有人发出一声惊呼,那根射出去的树枝似乎消失不见了。众僧人四处打量,也交头接耳,谁也没看见那根树枝在哪。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入目的是一袭白衣,清冷胜雪。这人的打扮与诸僧人都不同,衣袖都紧紧贴身,没有一丝累赘之处。脸色苍白,唯一黑的发亮是他那双眼睛,仿佛黑洞般冰冷不含杂一丝感情。
他缓缓走来,似乎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大师兄!”
此人明明留着满头长发,也不做和尚打扮,这些僧人却都喊他为大师兄。柳生一鸣,据说是休丰法师在远游大明时收下的第一位弟子。
柳生一鸣似乎不想浪费一丝力气,步伐不急不缓,但异常稳健。若有人仔细丈量的话,会惊讶的发现他行走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样长短,分毫不差。
停了,他停住了脚步,竟然做出了和休丰法师差不多的动作。只不过一个是折,一个是拔。等他将一根插满樱花的树枝拔出来时,众人看着那树枝上完整的小洞一阵惊讶,又是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休丰法师弹飞出去的树枝洞穿了十数多飘落的樱花后直接插进了一根树枝上,速度又快又准,就仿佛本身生长在上面一般,所以众僧人才一直没有发现。
“你来了?”休丰法师的神色很古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柳生一鸣点了点头,答道:“我来了。”话毕,缄口不言,静静地站在那儿。
休丰法师听他说完,神情又恢复自然,朝众僧人说道:“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为师我虽然好久未曾练剑,但我的剑术未有一丝生疏。可能有人会问,这是为什么,那么现在我就将我平生最大的练剑秘诀告诉大家。”
说完,所有僧人都精神奕奕,谁也没想到这次师父竟然会讲出他练剑的最大秘诀。
只听休丰法师继续说道:“我每到春天就讲学一次,每次讲的都是些大明的古文,你们可知为何?”
不待他人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练剑即是明道,而学问则是明心。只有心诚则道诚,道诚即剑诚。”
说完,他一挥宽大浑圆的长袖,“都回去吧!”
众僧人虽然还在苦苦思索休丰法师的话,但见他逐客,便纷纷施礼告退,莫有敢违者。一时片刻,众僧人都一一离去,整片樱花林中,仅剩柳生一鸣与休丰法师。
两人对视良久,默默无言,任花飞花落。
“——吟——”
柳生一鸣拔剑,冷道:“看剑!”
刹那间,仿佛雷光从地而出,剑光炽白如匹练,漫天落花被无形剑气一分为二。
休丰法师唯有后退,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炙热的剑意。当初冢原卜传见过柳生一鸣后,都说他日后会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一次休丰法师亦要全力而赴,两人此时不再是师傅与弟子,而是生死仇敌。
这不是无情无义,而是剑客与剑客之间的惺惺相惜。
休丰法师脚下的巨石裂开一条深深的裂缝,他早已一跃而起,长袖中亮出一片惨白,谁也不知道他最擅长的其实是袖中剑,更短更细,剑法自然更加刁钻迅速,仿佛择人而噬的毒蛇。
而柳生一鸣的每一剑也都惨烈到极点,既快又猛,仿佛每一剑都如同雷霆一般,让与之交锋的人身心俱震。
樱花一片一片凋零,两人都隐没在剑光之中,在漫天花雨中穿梭来去,这一天,休丰法师足足等待了八年,而柳生一鸣为了这一天也在富士山中孤独了八年。
每一年的春天,休丰法师都在此讲课,不仅仅是为了修行,更是为了等待柳生一鸣的挑战。
雏鹰振翅,便要舍弃一切,才能翱翔天穹。
剑客,从来只有自己一人。唯有孤独与寂寞中,才能挥剑劈开黑夜绽放光芒。
而显然,柳生一鸣做到了。一棵棵树木在剑光中倾倒折裂,一片片樱花碾碎成尘,柳生一鸣面对孤独苦修了八年,终于练就无敌的剑法。这一刻,他便是剑神,剑中之神。
一剑又一剑,如风里来雨里去,任他休丰法师轻巧似海燕,一样要将他淹没。
休丰法师与柳生一鸣交手后立马知道自己这徒儿果然出师了,心底欣慰不已。与之过了上百招,渐感心力不支,连忙一阵退避,总算逃出了柳鸣生的剑光范围。
他正欲收剑认负,不想柳生一鸣的剑更加迅疾,直接洞穿了他的左胸膛。
那一瞬,他既悲伤又欣慰。
“你……你还是……放不……不下……”休丰法师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便砰然倒地而毙。
柳生一鸣手持长剑,白色的樱花瓣落在他的脸上,沾惹了一抹泪光,又落到剑上,被鲜血染红。
突然,耳畔又隐隐响起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女声:“柳生君……柳生君……你醒了……”
柳鸣生睁开眼,愕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看着眼前那张清秀俊俏的脸,他的神色微微一怔。又径直闭上了眼,脑海中没有再想那富士山,而是一道火红的身影。
他隐隐记得,那道身影明明在处于绝境之际,突然没入无尽虚空一般,不仅躲过他那必杀的数剑,更令他骇然的是眼前似乎有一轮明月平地而起,无量光华淹没天地。
若没有遇见张松溪,他或许只有坐以待毙。
而一路上的修行,在这无尽光华中,他体内蕴藏十八载的忿恨也化作漫天火焰。
然后,柳鸣生就完全不记得。
他不知道的是,他初通剑意,在姚明月剑意逼迫下,心神损耗过度,昏死过去。
“柳生君,你好些了吗?”女子一脸看着他睁开眼又闭上眼,不由露出担忧神色。这时,门被打开,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姐,你要的参汤已经好了。”见那她小跑着过来,接过手中的汤碗,老者不禁急道:“小心烫手。”
“知道啦。”女子笑道,又觉手中汤碗确实烫的不行,连忙放到一旁桌上凉上一凉。那老者看了一眼床上的柳鸣生,又退了下去。
“樱子,你怎么在这?”柳鸣生挣扎着坐了起来,却是不愿意让那女子喂他,那样显得太柔弱。
这女子正是他刚到日本结识的朋友,富士山浅间神社神官坂上英的女儿坂上樱子。只是后来他为了复仇,一心一意练剑修行。并不知道坂上樱子早就拒绝了他父亲安排的婚姻,选择了当一名神官。
“他们都说你杀……”坂上樱子说到这有些迟疑:“杀了休丰法师,我十分担心你。后来遇到肥前国的北原性真,才知道你出海去了大明。”
坂上樱子看着柳鸣生的脸庞满是柔情:“柳生君,我只是想见见你。”
柳鸣生突然神色一变,叱声道:“樱子,你知道的,我杀了我师父,我不是日本人,我也不叫柳生一鸣,我现在叫柳鸣生,我是大明中人。你回去吧,这里的人十分厌恶你们。”
坂上樱子顿时一愣,一双眸子中满含忧伤。
“小姐。”门外那老者听到柳鸣生的叱喝声不禁打开了门。
“宫行叔,你先出去吧,我没事。”坂上樱子摆了摆手,又似乎没听到柳鸣生刚才说的话,别过身子,抹去要滴落的泪水,柔声道:“鸣生君,让人给你煮的参汤已经不烫了,我给你端来。”
柳鸣生连忙下了床,感觉除了浑身乏力,没精神外身上似乎并没有受伤。
坂上樱子见他下床,又顾不上端汤,连忙上来搀扶他。却见柳鸣生别开她的手,说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我看见你受伤了,就求她放了你,她是个好人。”
却是坂上樱子听闻白衣人在铸剑山庄出现的消息,急急忙忙赶来时刚好撞见了与姚明月一战的柳鸣生。正是她向姚明月求情,也恰好是她,不然姚明月也不会饶过柳鸣生性命。
坂上樱子不知道的是,姚明月曾在天台山下见过她,还感叹世上多有痴情人。
而坂上樱子认为的好人姚明月此时正坐在铜镜前发呆,从早上到黄昏,期间任白玉京在外面叫唤,她都没有出门。镜子中的姚明月与平常并无不同,只是铜镜前的妆台上多了几十根长短不一的银丝。
那是姚明月早晨梳理头发时在头上发现的,将之一根一根寻找出来,又一根一根拔掉。
待拔完了这些银丝,她也似乎丧失了浑身力气。除了在白玉京要闯进来时回了他一声,便沉默不言,呆呆坐立。
耳畔,脑海都是一个人的声音:“你强行运使太玄经,又身负重伤,才至于斯。若你能随我修行心真经,必能解太玄经之厄。但千万要切记,心真经虽有夺天地造化之奇效,终究人力不敌天数,非长生永驻之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再耗费心神,到时神消心竭,必然重蹈今日之殇……”
她依稀记得那时候的她满头繁华苍苍,一直到去年心真经大成,才逐渐恢复原来面貌。一声长叹,姚明月长袖一挥,那些银丝都消散开来。推开房门,残阳似血,已近黄昏。
………………………………
第四卷:白首泣幽冥 第三章:缘如丝线断,恨似纸鸢飞。
“小道士,风来了,你赶紧给我把鸢儿送上去。”
满是冰渣子的田野上,姚明月按照白玉京说的牵着丝线迎着风向前跑。白玉京则举着四尺有余的纸鸢待风而动,此时见风来了姚明月不由大声喊道。
都说忙趁东风放纸鸢,一般三四月份正是放纸鸢的好季节,鸟语花香,清风徐徐。而今不过腊月,西北风时有时无,风向还总是不定,实在不是一个放纸鸢的好时候。
但姚明月偏偏拉着白玉京跑遍了大半个龙泉县,才找到一户苗姓篾匠,让他帮忙制作了这么一具纸鸢。以竹子为骨架,剪裁彩纸糊在上面,最后那篾匠还在骨架上附上了些哨子。
好笑的是姚明月对于放纸鸢也只是小时候见人玩过,她并不熟悉,这一切还是白玉京教她的。
正如此时,趁着风来之际,白玉京施展轻功,登上了一旁的大杨树,又一跃三丈有余,将纸鸢送上了高空。
姚明月见纸鸢飞到了半空中,便停了下来。双手生疏地时而拉一拉线,时而松一松线,那飞在半空中的纸鸢发出一阵阵低鸣声。赫然是那附上的竹哨子,经风一吹,纸鸢真如活过来了一般,发出啼叫声。
只是风力实在不继,没多久又逐渐下坠。
白玉京见了连忙追到姚明月,笑道:“赶紧拉着线跑。”他不由自主地想帮忙,伸手去接过那线轮。但看着姚明月那白皙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牵了上去,迎风向前。
白玉京的心砰砰直跳,姚明月倒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两人都没有施展轻功,那风筝在后面又被拉升起来。
“这放风筝和修行一样,要松紧适宜,紧了即松,松了又紧。”白玉京一边说着一边停了下来,姚明月顿时将手缩了回去,开始松线。
她并没有动怒,只是笑着说自己来,让白玉京在一旁看着。
过了没多久,那纸鸢又开始下坠,白玉京这次也不说话,只等着看好戏。姚明月折腾了一些时间那纸鸢还是往下落,不由急道:“小道士,赶紧给我把那纸鸢送上去。”
白玉京听了,笑道:“你等等。”
他早就瞧好是姚明月的线放松了,不由一跃而起,长袖一挥,柔和的真气掀起一阵狂风,席卷着那只纸鸢朝高空而去。这般折腾来折腾去,过了小半个时辰,那纸鸢总算是飞到了高空。单以肉眼看去,就如一只苍鹰翱翔在青天白云中。
“小时候我娘她每天将我关在院子里不让我出去,我每次只有等她喝酒喝醉了才能一个人爬到房顶。而每当看到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童在陌上放纸鸢时,我都好羡慕。后来长大了一些又被我娘送到了眉山净月庵练剑,庵中管教甚严,特别是对我们这些俗家弟子,唯恐我们败坏佛门清净之所……”
姚明月说到这儿,笑道:“你还记得那个花中棠吗?其实那次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更是第一次杀人,只是不愿在你这个小乞丐……小道士面前露怯。”
“啊……”
姚明月看着白玉京惊讶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也就是那一次我遇到了我的师父,师父他虽然很年轻,但在旁边没人的时候我还是喜欢喊他做老头。”
“本来我拜他为师唯一的目的就是听我娘的话杀了尚道人,只是尚道人几乎不出山,我去了几次崂山也没寻到他。”姚明月放了纸鸢后似乎很开心,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吗?”
白玉京虽然觉得今天的姚明月有些怪怪的,但听她提到第二次相遇的时候,不由笑道:“贫道东华帝君是也,见过西王母娘娘。”姚明月也笑了。
白玉京见她笑了,不知为何心里有股子冲动,不由接着道:“那晚你不辞而别可把我伤心坏了,我四处找你都寻不着,还以为你会在少林寺等我。结果在少林寺还是没见到你,倒是结识了两位朋友。”
他说到这突然想到贾宝玉,贾宝玉那天虽然深受重创,但听师傅说有江西大侠在场并没有什么大碍。近几年江南声名鹊起的剑公子不会就是贾宝玉吧,不由看向姚明月说道:“姚姑娘,你可认识一个名叫贾宝玉的人?”
“贾宝玉?”
“昔年太白剑客素霓生的唯一传人。”白玉京缓缓说道:“我以为你该认识的,姚姑娘你剑法如此高明,那剑公子显然还胜过姚姑娘一筹。我在想,江湖上除了那些天榜中人,也只有他的剑法能胜过姚姑娘。”
“贾宝玉这名字倒是好听,至于他是不是剑公子,等哪天你见着了就知道了。”姚明月说到这,突然又惊呼一声:“不好了,线断了,纸鸢断线了。”
姚明月看着高空中的纸鸢一阵失神。
白玉京见她这般神情,不由道:“我们晚上去放天灯吧,先前我见苗大叔他家里就有做好了的竹灯笼。”
“天灯?孔明灯吧?”姚明月回过头来,“我在首府过上元节的晚上见过。”
“首府?”白玉京正诧异这个地方,突然想到姚明月是眉山人,她说的首府怕是成都府吧。
两人又匆匆回到龙泉县城中,找到苗姓篾匠做了两个孔明灯。是夜,灵泉河畔,一名年轻女子,一名年轻道人,两人心中默念祈福之语,两盏孔明灯缓缓飘向未知的黑暗高空。
“该回去了。”白玉京看着遥望孔明灯的姚明月。
姚明月却是摇了摇头:“小道士,你一人回去吧,我得走了。”她看白玉京一脸惊讶又要张口说话的样子,便接着道:“你不要问为什么,我本来是想不辞而别的,只是你说那次你找了我好久,所以我提前和你说声。”
白玉京原本满腹的疑惑都已经到了嘴边,听她这般说也只好咽了回去。
“那剑还没有铸好,你这就走了?”
姚明月笑了,白玉京发现每当她笑起来时她的双眼弯弯顿如月牙一般。
“那本来就是剑公子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剑公子送给我的?”白玉京更糊涂了。“他又不认识我。”
姚明月笑道:“他怎么会不认识你,你下山后是不是有人一路请你喝酒。”
白玉京一怔,原来那些人都是剑公子安排的呀!突然,他想到一个事情,“剑公子就是贾宝玉吧?”
“是与不是日后见了就知,我得走了。”说完,朝着灵泉河一跃而起,踏步如红莲。
白玉京才伸出手,她已经到了灵泉河对面。
“你这是去哪儿?”话说出口,只有满面河风凄冷,人渐渐远去。
等白玉京回到山庄的时候,张浮生还在等他。也没注意到他就一个人,笑道:“姚姑娘果真是深藏不露呀,白衣人竟然都败在你的手上。咦,姚姑娘呢?”
“她走了。”白玉京不咸不淡地说道,突然间他有些明白当初八苦的心情。
“走了?怎么就走了?这剑还没有铸好呢?”张浮生喃喃道。
白玉京突然想到他说的白衣人和姚姑娘,不由道:“庄主刚才说什么白衣人败在姚姑娘手上?”
“你也不知道呀?”张浮生微微诧异:“前些日子三叔突然死于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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