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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寻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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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白玉京走后,朱天王四人彼此对视一眼,都全力运功冲击穴道。必须得赶在白玉京回来之前逃出去,不然就误了大事。

    过山坳,白玉京赶到的时候,只见树木摧折不少,仿佛有一只只巨大猛兽一路横冲直撞。再仔细看时,才发现多是刀剑铁棒留下的痕迹。

    他不由顺着痕迹追寻过去,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眼帘。

    “死了?”

    这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僧,白玉京探了探其心脉,确实已经圆寂。想到朱天王说的正道六大高手,这老僧的僧袍不似少林僧袍,应该是九华山的三舍大师。

    “福生无量天尊。”

    白玉京念了一句道号,顾不上掩埋三舍大师,朝着打斗的痕迹加快了步伐而去。

    六大高手已经死了一位,显然已经处于下风。

    没多久,白玉京就听到一阵打斗声。远远看去,数人正在打斗。其中最让人瞩目的是两名黄袍老僧,手持铁棒大开大合。铁棒扫过之处,树摧枝折,一片狼藉。

    不过围攻他们的两男一女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其中那个黑瘦的老僧手持一把戒刀,刀光舞动如飞盘一般,三番五次都侵入到两名老僧身旁。若不是那两名老僧配合娴熟,早就身受重创。

    再看那女子使得是一杆长枪,长枪舞动间虽然不似沙场大将那般声势骇人。但其精巧之处不知胜过多少,漫天遍地都是枪影,每次都能寻到两名老僧铁棒的空隙之处,刺入其中。

    至于那个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相比这二人似乎要逊色一筹,但剑法也异常霸道。白玉京见了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似乎和柳无涯当日在莲园中施展的一套剑法有些相似。

    侵略如火,一发不可收拾。

    另一边,阴阳二叟正与两名老道打得火热。四人都弥漫在一道道剑光中,那剑光仿佛一道圆圈套着一道圆圈,无数道圆圈交织在一起,短时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最为激烈的反而是距离白玉京最远的那二人,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那二人都已经负伤,气息有些紊乱。

    白玉京的到来,自然也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毕竟,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超一流的高手。

    “小道士,赶紧走,去摩云岭告诉武当赵师全,让他带人来相助。”李全龟叫道,白玉京一身道袍,看起来也颇有出尘的气息,显然不是魔门中人。

    他这话一出,萧万羽看了一眼萧焱。萧焱连忙脱身而出,煌煌一剑刺向白玉京。

    一剑袭来,白玉京只觉热浪滚滚,似乎有一道火龙朝着他咆哮而来。

    萧焱心急少林寺两个和尚还没有拿下,不由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他们这些都是老江湖了,不可能因为白玉京是个年轻道人就大意留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尽管他已经使出了全力,这蕴含神意的一剑竟然被挡住了。下一刻,他就觉遍体一寒,不由连忙急退。这一退,萧焱就发现对方的剑法之快,简直闻所未闻。

    只能一边抵挡,一边急退,一连退了三四丈,几乎退到了和少林寺两个和尚交手的地方。

    “哪里来的年轻高手?”萧焱心中满是诧异。在他看来,这道人剑法快还不要紧。但每一剑相互碰撞时,就觉火山迸发一般,无数重劲道透过长剑传递到手上,直震得他虎口生疼,几乎握不住剑柄,这就让他异常难受。

    而这一幕落在李全龟等人眼中,也都诧异万分。

    这年轻的道人什么来头,几个呼吸间竟然逼得南方玄赤宫宫主落入下风,太不可思议了。

    “莫非是太白剑客?”

    不过,这道人的剑法也不似太白剑客的路子。尽管疑惑,但无论是李全龟二人,还是不用不得两位大师都心神大振。他们不求白玉京能击败萧焱,只要能缠住萧焱即可。

    远处的公孙不智也看见了这一幕,心中不禁一急。他与玉剑子二人都使出了全力,也各自负伤不少。本来以他的实力对付玉剑子虽不说手到擒来,但也不至于搞得旗鼓相当,久持不下。

    只是五年前被南山第二道臧无锋斩了一刀,那纯粹的刀意让他旧疾一直未能痊愈。一身实力只能发挥出七成,这才被玉剑子死死缠住。

    眼下心中焦虑一起,胸口那道刀伤不禁有些生疼。公孙不智一个疏忽,左臂就又中了玉剑子一剑。

    忽然,萧焱一声惊呼传来。

    公孙不智不禁大怒,又无可奈何。想了想今日至少已经杀了三舍大师,也算是小有成就。再则白骨夫人那边应该已经得手,武当派怕是覆灭了,连忙高声道:“撤……”
………………………………

第一篇:人道篇 第一百零六章:金身言不灭,宝剑绽锋芒。

    “娘,你没事吧?”

    尹明玉还没靠近白骨夫人,白骨夫人就一挥长袖,尹明玉顿觉一股柔和的真气将她掀飞,跌落到张松溪身旁被张松溪搀扶住。

    “我们走!”白骨夫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丝毫没有想象中的虚弱。

    春夏秋冬四位佩剑少女连忙抬起那顶素白轿子,白骨夫人正要踏上轿子离去时,一道生硬的声音响起:“且慢,夫人何必急着离去,不如瞧瞧贫道的手段。”

    原本白骨夫人离去的时候,齐道冲等武当众道人都流露出喜悦的神色,不想修罗道人突然站了出来。

    白骨夫人看着修罗道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修罗,本夫人是希望你能夺得武当掌教之位的,不过如今看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修罗道人哈哈大笑,只是他面目肌肉僵硬,笑声不如常人那般清爽,反而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异常浑浊。

    “只要夫人不介意,贫道却是要试上一试。”

    说完,修罗道人看向张松溪:“没想到陈师叔还教出了你这么一位出色的弟子,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刚才你说尊师的仇怨你来承担,那四十年前我师父与陈师叔的恩怨今日也该由我们做个了结!”

    张松溪还没有说话,齐道冲叫道:“陈道德,当初李师叔败在家师手上可是光明正大的比试。张师弟刚才已经损耗大半真气,你这明显是趁人之危。若真要了结当年恩怨,当由贫道奉陪。”

    修罗道人冷笑,摇了摇头:“齐道冲,你的武功在贫道看来还差了一筹。若想找死的话,尽管上来。”

    齐道冲虽然明知修罗道人以话激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出去与修罗道人决一死战。张松溪连忙道:“这等小事何必有劳师兄?巴山童子和崤山姥姥还未出手,师兄且在一旁助阵就是。”

    齐道冲听了此言,眼神一扫,巴山童子和崤山姥姥同时冲他一笑,心中不禁凛然。

    “废话太多,看打!”

    此时,修罗道人见齐道冲没有出来不由大喝一声,朝着张松溪一跃而起。以手为刀,朝着张松溪当头劈下!张松溪连忙一闪,只见他原来站着的地方无声无息间出现一道鸿沟。

    “劈空掌!”

    张非愚惊呼一声,这正是武当派声名最响亮的一门掌法。而修罗道人在这门掌法上的造诣显然已经达到高深莫测的境界,一掌劈下,威力惊人,却无声无息,可谓是大音希声!

    忽然,众人耳畔“叮”的一声脆响。

    原来修罗道人的劈空掌虽然威力惊人,但张松溪却没怎么放在眼中。只见他身形一闪即躲过了这一掌,又是反手一剑,刺在修罗道人腋下极泉穴上。

    但出乎张松溪意料的是,这一剑彷如刺在铁石上一般,竟然难以刺入分毫。修罗道人咧嘴一笑,趁着张松溪诧异地刹那,手臂一夹,那柄长剑顿时寸寸断裂。

    “小心……”王友仁惊呼,他先前就是被修罗道人击毁长剑,遭受重创。

    不过,张松溪毕竟不是王友仁。他早在十年前就能自创龟蛇拳,后十年更是开创八景存思法。不说其他,单这份武学天资就不比任何人差。他如今的武功,放在武当派甚至可以算得上自张真人之后的一代宗师。

    他的拳法自然丝毫不比剑法差。

    只见他贴身一靠,竟然将修罗道人举了起来,正是龟蛇拳法中的“霸下负山”。“轰”得一声,将修罗道人砸出去三丈远,重重地落到地上,尘土飞扬。

    与此同时,他疾步向前,准备趁其病要其命。

    只是张松溪也疏忽了一点,修罗道人凭借着几十年的童子功练就的不灭金身。刚才那一下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所以张松溪才赶到修罗道人身边时,就见到一只坚硬无比的拳头。

    张松溪猛然吸气,整个后背瞬间弯如熟虾一般,正是“缩胸龟背”。

    修罗道人的拳头确实没有击中他,但呼啸的拳风直接将张松溪打飞出去。澎湃的巨力让张松溪体内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几乎涌到了喉咙间。

    “噔噔噔……”

    张松溪一连踏出几个深约数寸的脚印,才稳住身形。看着大步而来的修罗道人,张松溪双眼微眯,摆出一道拳势。身如山龟,手似腾蛇,正是龟蛇拳的起手式。

    山龟代表着山象,腾蛇代表着泽象,正是玄武居于山泽之中。

    这般神意一出,换了常人只会觉得张松溪如神话中的玄武一般,神威如狱,还未交手就先气弱几分。但修罗道人却仿若未觉一般,只因为他修行的童子功,心如赤子不着一物,无思则无畏。

    这一下,张松溪又吃了亏。若不是龟蛇拳法刚柔并济,阴阳相生,怕支撑不了几招就会败下阵来,修罗道人的不灭金身实在是让人无从下手。

    由此可见,修罗道人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他分明看出了白骨夫人不是输在剑法上而是输在神意上。他只是有些忌惮白骨夫人的龙牙剑,至于张松溪的神意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当局者迷,张松溪没有想到这点,齐道冲和白骨夫人等都看出来了。齐道冲不由朝身后一道人低语几句,那道人连忙挤入殿中,朝那尊真武大帝神像喃喃道:“帝君恕罪……”

    一边说着一边挺身一跃,翻到神像脑袋后,摸出一道剑匣。

    众道人见他手中剑匣都是一怔,也有人惊疑道:“这莫非是祖师张真人的真武剑?”

    那道人拿了剑匣就重新回到祖师殿门口,齐道冲接过剑匣,从中取出一把古拙的宝剑,朝张松溪高声道:“师弟接剑!”

    张松溪眼中精光一闪,“草蛇灰线”如蛇行草上飞,接过那柄古拙宝剑。

    下一刻,一道璀璨的剑光亮起!

    只听得一声惨叫声,修罗道人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而去。唯余一滩血迹在阳光照耀下是那样的刺眼,显然是被破了不灭金身。

    张松溪看着手上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剑身上赫然刻着“真武”二字。

    ……

    “你是葛皂山全清子的弟子?全清子真是好福分!”玉剑子一边整理满是血污的衣袍,一边笑道。

    不用不得二位大师朝白玉京施了一礼,白玉京连忙回礼:“不敢受二位大师大礼,说起来小道也承蒙少林三痴大师恩惠。”

    “原来你就是那个将无尘师弟宝剑送回山中的道士,阿弥陀佛,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得大师说道,当初无空师弟在达摩洞面壁前说的话他还有些印象。

    李全龟和杨玄翰则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们二人很少踏足江湖,葛皂山的名头虽然听说过,但全清子确实未曾相识。

    几人寒暄几句,又回到三舍大师圆寂的地方,不由都悲从心起。李全龟将三舍大师背起,这次三舍大师本就是应他们武当之邀而来。今日不幸遭劫,他们理当送他的遗体回九华山。

    不过,虽然魔门四宫主中萧焱受了白玉京一剑,公孙不智也身受重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作乱。但为了防止他们路上偷袭,李全龟几人还是打算一起回去,途中也好有个照应。

    白玉京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所以他只好向李全龟几人告别。

    但等他重新回到回心村村社时,愕然发现朱天王四人竟然通通消失不见了。那个角落只残余一丝丝血迹,白玉京不禁心头一寒。这分明是有人不顾重伤,逆行真气冲穴。

    他四处找了找,总算是发现了一些痕迹。

    朱天王四人似乎分成了两伙人,其中二人向着摩云岭去了。还有二人应该是返回雅州城了,其中就有那个受了重伤的人。因为去摩云岭的有两个人脚印,但去雅州城的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可那一个人的脚印明显比那两个人的重,显然身上背负着一人。

    白玉京略一思索,就决定先回摩云岭。张翠屏还在山上,此时怕是等急了。

    而就在他赶到摩云岭山脚下时,远远就听到一阵打斗声。放眼一瞧,朱天王和那个引他下山的瘦小汉子被两名女子截住了去路,竟然是张翠屏和蓝玉儿。

    本来蓝玉儿和张翠屏肯定拦不住这二人,但朱天王和曹小金先前都受了伤,一时间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

    白玉京见此,怕张翠屏二人吃亏,连忙赶向前去。突然,彷如天雷滚滚的巨大响声从山顶传来。随之一阵地动山摇,白玉京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

    他骇然地看着山顶一股火光冲天而起,黑烟滚滚直冲九霄之外。


………………………………

第一篇:人道篇 第一百零七章:荆州逢旧客,道士泄天机。

    嘉靖四十五年,五月初五。摩云岭正魔两道交战,魔门不甘心失败,点燃了早就埋藏地下的火药誓与正道同归一尽。火药之威力极其惊人,上千正道中人及数百魔门中人十不存一,死伤惨重。

    甚至连赶来做见证的锦衣卫千户黄锈都死于此地,惹得东厂及锦衣卫大怒。锦衣卫第一时间将位于苏州府的江南霹雳堂查封,证实魔门曾经从江南霹雳堂购置了大量火药。

    据江湖第一情报组织青衣楼统计,正道九大门派中间力量于此一役损伤殆尽,门中高手隐隐有青黄不接之乱象。最糟糕的还不是正道九大门派,毕竟九大门派树大根深。相对而言,其他二三流正道门派才是真正的损伤惨重。

    这些门派多是掌门人或者一家之主去摩云岭观战,大多数都死于摩云岭山顶,未能生还。而江湖上也突然多出一个名叫“逍遥派”的江湖势力,门中高手如云,而且施展的武功更是层出不穷,几乎囊括各门各派的武功。趁着江湖遭此浩劫,如鲸吞虎噬,侵夺兼并了许多门派。

    其势力之大,增长之快,闻所未闻,令人惊叹!

    当然,这些大多与白玉京没有关系。白玉京和张翠屏二人在雅州一直等武当,九华山,龙虎山诸多门派的人修整好才一起经三峡回到荆州。在雅州的这些日子,白玉京原本以为叶希鹏会来寻他,却一直未曾见到。

    不禁叶希鹏没见到,朱天王他们也似乎离开了雅州。白玉京曾想过,这爆炸之事或许和叶希鹏他们锦衣卫有关。但那天朱天王二人被张翠屏和蓝玉儿缠住,根本没时间去点燃火药。

    更重要的是,锦衣卫千户黄锈都死了,这些锦衣卫手段再毒辣也不可能害死自己人吧。这也是白玉京不知道黄锈这个锦衣卫乃是东厂的锦衣卫千户,不然就不会这般想了。

    臧无锋也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就像五年前他错过了白云观一战,这一次又错过了摩云岭一役。白玉京没有多想,毕竟以臧无锋的武功,除非被魔门四大宫主这等级别的人围攻,不然很难会出什么事。

    从长江三峡返回去的路上,因为各大门派都有损伤,几乎没人说话,船上多死气沉沉般的寂静。

    六月初,众人到了荆州。白玉京就向赵师全,秦如意等人告别。离开了众人,白玉京竟然感觉一时无处可去。

    本来他早该回葛皂山,只是因为姚明月不辞而别,担心姚明月出什么事情。才想着四处寻找姚明月,好问个明白。但在眉州知道姚明月和贾宝玉关系不浅时,他就再没有借口去找姚明月了。

    和张翠屏二人走在长街上,白玉京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回葛皂山。不过,日近中午,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打尖还是住店呀?”

    两人进了一家名唤“酒泉”的客栈,大堂中只见一名身穿青衣的说书先生在那大声讲述着摩云岭一役。白玉京摇了摇头,暗道:“青衣楼的说书先生似乎越来越多了……”

    正准备随意找个空位坐下,就见西南角一人朝他招手。

    “道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白玉京定睛一看,目露惊疑:“你是蓝师兄?”他有些不敢确定,五年前那个起坛扶乩的蓝道行是那般的穷困潦倒。而眼前这人穿着一身得体的紫青道袍,满头长发用黄玉簪子束住,面白如玉,目如朗星。兼则背负长剑,腰悬葫芦,分明是一派剑仙风采。

    哪里还有一丝昔日落魄模样。

    “公子如今也换回女儿打扮了?贫道就说我的扶乩之法不会看错。”蓝道行看着张翠屏淡然笑道。

    张翠屏一怔,随即笑道:“道长你不会认错人了吧,本姑娘从未见过道长。”白玉京却是惊呼出声:“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蓝道行看了看白玉京与张翠屏,顿知误会了,连忙道:“哦,是贫道认错人了。”又朝小二叫道:“上两坛最好的美酒,再添几盘招牌菜,拣最贵的。”说完,朝白玉京笑道:“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贫道自发达后,黄白之物多得没处使,今日得见故人难免想要显摆一二。见谅见谅……”

    他这话说得倒是坦荡,张翠屏不由掩嘴而笑。

    白玉京却是在想他先前说的那句话,见蓝道行似乎不愿意多讲,不由道:“师兄如今打扮已宛如昔年东华帝君,不知扶乩之术可曾落下?”

    “道兄哪里话,贫道自幼习此扶乩之术,纵然目不能视,耳不能闻,扶乩请仙依然灵验。”蓝道行满是自信。

    白玉京听他这么说,喜道:“师兄,贫道心中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兄解惑。”

    “你要请仙?”蓝道行眉头微皱。

    张翠屏在一旁听白玉京要这老道士扶乩请仙,也来了兴趣。扶乩之法她虽然曾听张松溪提起过,但张松溪认为那都是江湖术士骗人的玩意,不足信。

    可看白玉京的神情,似乎笃定眼前这老道士有几分道行,也不得不让她高看那老道士几眼。

    白玉京点了点头,蓝道行见他如此坚持,只好道:“先吃饭,等吃完饭贫道为你起坛作法。”

    三人吃过饭后,蓝道行带二人进了一间客房。只见他大袖一挥,一片白沙落在黄花梨木桌之上。双目望天,口中吟唱道:“偶乘青帝出蓬莱,剑戟峥嵘遍九垓。我在目前人不识,为留一笠莫沉埋。”

    张翠屏原本还觉得有些好笑,但等蓝道行念完这首诗后整个人神态都为之一变,眉宇间一股凛然之气跃然而出,彷如高坐云端之上俯视众生的东华帝君。

    “白玉京,你想问什么?”蓝道行开口说道。

    张翠屏微微诧异,因为此时的蓝道行不仅神态变了,说话口音也都变了。先前说话分明带着山东口音,如今却是河东口音。

    白玉京正声道:“贾宝玉和姚明月什么关系?”他这话才说出口,又想到张翠屏在旁边,不由略带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果然,张翠屏听了他的话脸色不由一白。

    蓝道行则目中精光一闪,手捏剑指,如持宝剑,于虚空中书划起来。

    那雪白的沙面也随之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笔在上面划动,只见上面慢慢写道:“在掌如珠异,当空似月明。”

    白玉京看着这一句诗,浑身一颤。珠,宝玉也,月,明月也,二者分明为一物。再想到蓝道行先前的话,公子如今换回女儿打扮了,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他不禁想到那天蓝道行为贾宝玉扶乩显露出来的诗句,不正是“妙妙妙中妙”,贾宝玉为此还气恼地跑开。妙字拆开却是少女二字,显然贾宝玉是因为蓝道行点明她身份有些恼羞。

    这样看来,当初在南阳时候,姚明月生气离开后,正是知道他会去少林寺所以才女扮男装化身贾宝玉在少林等他。怪不得当时他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姚明月。

    但姚明月若是贾宝玉,但在眉州她又为何不愿相见?白玉京看向蓝道行,继续问道:“她为什么不见我?”他刚问出这句话,房间门就被人打开,却是张翠屏跑了出去。

    蓝道行似有所感,剑指连动,桌面上的白沙又起了变化,先前那两句诗仿佛刹那被人抹去,变成了另外两句诗:“东山东畔忽相逢,握手丁宁语似钟。”

    这什么意思,在东山东畔会相逢?

    白玉京还欲再问,蓝道行忽然口舌相绽,如有雷鸣,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他看着那两句诗,缓缓道:“道兄,你一路向东,心中疑惑顿解。咦,那位姑娘呢?”

    白玉京这才想起来张翠屏刚出去了,连忙向蓝道行告辞。

    蓝道行神色萎靡,挥了挥手,这次施法确实损伤他元气,得休息半天调养心神。

    白玉京出了酒泉客栈,在大街上四处观望,又喊了喊张翠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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