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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露天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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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尝不想亲自去救方暮,哪怕是只看一眼他好不好,可是师父不准她离开紫霄阁,她和方暮之间是情,与紫霄阁和师父之间除了情,还有恩义二字,所以,她不能去。
司马露守在金龙寺外,各路打发来的探子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忙慌慌的,也不知道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金龙寺的钟突然响了一下,司马露腿脚一软,靠着大树缓缓倒了下去,她暗想,“难道是方暮,是他真的中毒,没有救回来吗?”
紧接着,金龙寺的大门被打开了,百十名僧人手持长棍,面色警觉的走了出来,将整个金龙寺围了起来。这架势,数百年来从没出现过。司马露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她转身就跑,要把这件事快些告诉师父和师姐。
“师父,师姐,不好了,出事了!”司马露闯进飞云大师的房间,黎晴雪听说她回来了,也跟着赶了过来。司马露跪在飞云大师身旁,伏在她的膝盖上,呜呜咽咽的哭着说,“师父,方暮死了,他一定是死了!金龙寺的钟声,那钟声就是为了而响的!”
“咕咚”一声,身后的黎晴雪听到她的话,顿时昏了过去。飞云大师脸色苍白,就连桌上燃着的烛火也不能让她的面色看起来更好一些,“你是如何知道的,确定了吗?”
司马露说,“金龙寺的僧人戒备森严,把整个景龙寺都围起来了,一定是出大事了!表哥,表哥跟着那个送菜的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他可千万别出事啊!”
金龙寺大肆部署防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夷希城都知道了。而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墨家。墨侠膺将这个消息传到内宅密室中的时候,黑暗角落里的那个人影竟然动了一下,“是他?难道他就是那个能撼动夷希城,撼动天下之人?”墨侠膺道,“这个尚且不知。”
“看来,老天爷也在帮咱们,玄机是否和他在一起?”
墨侠膺说,“是,公子似乎也在调查那人中毒的事。”
“让他放手去办,若是能帮的上忙,尽管帮,去吧。”
墨侠膺退了出去,立刻吩咐门外的黑衣人,“去查公子的确切位置,护他周全!”
墨家的势力遍布夷希城大街小巷,想要找到墨玄机易如反掌。他此刻已经跟着王勇回到家中,严密监控。而就在他身后不足一丈的地方,六名墨家派出的护卫,也在严密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
金龙寺已动,计安对刁飞章说,“我们是否该派人问候?”刁飞章点点头,“应该的,弘儿呢,让他和你一道去吧。他也大了,该走动走动,以后也好接手御羽堂。”
计安哑然失笑,“整日都不见弘儿的踪影,说不定……”刁飞章的脸色一变,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独子不成器,一日都没见到,不是在青楼楚馆,就是在哪个外宅里厮混。
“去,让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刁飞章发了怒,计安正要派人去寻刁弘,不料外面慌慌张张闯进一个人来,是常安然。
“师父,长老,出事了!”常安然拿出一封信来,“这是有人扔进来的。”计安接过信,只看了一眼就交给了刁飞章。上面写着,刁弘在他们手中,若想刁弘活命,就按他们说的去办。
“这个逆子!”刁飞章何时被人如此拿捏过,但一想到刁弘,他就软了下来。计安皱眉道,“此人让咱们现在去金龙寺要人,这不是摆明要为难慈渡大师,和金龙寺撕破脸吗?”
“我何尝不知?”刁飞章沉声道,“可是弘儿在他们手中,若是不这么做,只怕他性命难保。”常安然垂手站在一旁,心想,“刁弘那个混蛋死了才好,那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计安说,“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去找到弘儿。”
“不可!”刁飞章说,“他们劫持了弘儿,一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况且此刻御羽堂附近,不,或许御羽堂中就有他们的人。万一咱们有所异动,他们就害了弘儿的性命怎么办?”
“堂主的意思是?”计安问。刁飞章忽然站起来,走到计安面前冲他深施一礼,计安慌忙站起来,“堂主这是做什么?”刁飞章说,“弘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如今他有难,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他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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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密谋
“这……”计安为难了,刁飞章明摆着是让他去和金龙寺,和慈渡大师撕破脸。见他似有不愿,刁飞章竟然可以拉下脸,在他面前跪下。计安慌忙把他扶起,咬牙道,“我去!堂主,你就静候我的消息吧!”
带什么人去,以什么理由去,计安需要好好考虑。常安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悄声说,“长老,你不该答应堂主的。”计安冷笑,“不答应,你看他的样子,如果我不答应,恐怕想活着走出那道门都难了。”常安然皱眉,“可他明摆着是让您去得罪人,他落个好名声。”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总不能把你我二人搭进去就是了。”计安表面上对刁飞章恭敬有加,但心里早就对他们父子心怀怨念,恨不能取而代之了。他冲常安然招招手,压低了声音问,“如果我有法子让你提前坐上堂主的位置,你可有胆量和我放手一搏?”
常安然的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骨节发出“咯吧咯吧”的声响。他的眼神忽而明亮,忽而黯淡,似乎在做激烈的斗争。计安长叹一声说,“事起仓促,也是为难你了。不如这样,你随我一块儿往金龙寺去,一路上可以慢慢思量。”常安然点头应允,计安破天荒的没有御剑,而是坐了马车。
外面天色漆黑,马车内一片寂静。常安然反复思量,一会儿觉得计安太过唐突,一会儿又觉得不如拼一把,若是成事,就不必再和刁弘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你争我抢了。
从御羽堂到金龙寺,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常安然还没想明白,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是计安的人,没有主人的吩咐,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多嘴多舌。
沉静片刻,计安问,“安然,你可拿定主意了?”常安然微微抬起头,转向计安,“我们成功的机会有多大?”黑暗中,计安不知道在冷笑还是在叹息,“这些年的御羽堂你也看到了,堂主宠溺刁弘,十有八九是要把御羽堂堂主之位传给他的。刁弘你也了解,除了养小妾喝花酒,别的本事都没有。我不怕告诉你,御羽堂攒下的基业,被刁弘挥霍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也不足以支撑多久。若此时再没有一个能振兴御羽堂的人出来做堂主之位,只怕十年之内,夷希城就再也没有御羽堂的立足之地了。”
“真的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常安然大骇,心中不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如计安所说,御羽堂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即便自己接手,恐怕也不足以支撑更久,他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自然不骗你的。”计安没有看到常安然面上的表情,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御羽堂再不如从前,但想要恢复从前的辉煌,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常安然心中渐渐熄灭的贪念又重新燃烧起来。计安凑近他说,“御羽堂名声在外,虽在金龙寺和紫霄阁之下,但仍旧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入御羽堂。只是这些人良莠不齐,所以堂主并没有同意。若是心思活络些,收些许的钱财,让这些人得以加入御羽堂,做些粗活也是好的。”
经他这么一说,常安然心动了。计安不紧不慢的说,“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不仅壮大了御羽堂,又可以补上这些年的亏空。”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点儿小见识,做与不做,都在你。”
“做,我做!”常安然激动起来,“只是金龙寺一行,咱们做的可是得罪人的事啊!您也知道,方暮是我……”
“哎!”计安打断他,“去金龙寺的虽然是咱们,但若没有堂主的逼迫,咱们会如此做吗?”常安然一时没有明白,“逼迫?”计安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嘿嘿笑了两声道,“你跟着我就是了!”
马车停在金龙寺门口,计安和常安然下了马车,由金龙寺僧人通报之后,被请了进去。慈渡大师面沉似水,一副愁容的坐在八仙桌旁,见他们进来,正要起身相迎,计安连忙道,“慈渡师兄不必多礼!”慈渡大师苦笑道,“让你见笑了,寺中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是焦头烂额,一时没了主意。”
计安小心问道,“如今方暮怎么样了,他?”慈渡大师哽咽一声,摇摇头道,“中毒太深,发现太晚,人已经不在了!”计安和常安然同时松了口气,说道,“方暮一表人才,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惜了。”慈渡大师道,“当初为了查清方暮和万灵教之间的关系,我硬留他在金龙寺。如今方暮性命不保,我怎么和他师父交代?”
“大师严重了,”常安然说,“飞云大师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这件事本就和您无关,想来她老人家也不会十分为难金龙寺的。”慈渡大师却指了指桌上的一个信封说,“老衲本也这么想,但就在你们进门之前,紫霄阁送来一封信,想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在得到慈渡大师的首肯后,计安打开了那个信封。里面的字迹娟秀,他认得是飞云的亲笔,上面写道,“我门下弟子方暮死的不明不白,金龙寺上下之责不可推卸,限三日内交出真凶,若不然,三日后必定血洗金龙寺!”
“这,这真是飞云让人送来的?”计安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努力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义愤填膺道,“她太过分了!什么血洗金龙寺的话,不该从她口中说出!眼下万灵教余孽未除,若是咱们自己打起自己来,不是让妖人有机可趁,丢了咱们名门正派的脸面吗?”
“你不是不知道飞云的性子,她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我也罢了,只是金龙寺上下数百僧人,若是因我的疏忽而丧命,只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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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挑拨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计安的心思已经翻来覆去转了好几次。慈渡和飞云之间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虽没人敢摆到明面上说,但都心知肚明。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金龙寺稳坐众派之首,与紫霄阁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如若因为方暮之死,慈渡和飞云决裂,乃至反目成仇,说不定御羽堂可以从中渔翁得利。
想到此处,计安立刻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慈渡大师道,“飞云师妹心疼方暮,也是有的。不如我走上一趟,好好的劝劝她,或许能明白过来。事已经出了,人也已经无法死而复生,咱们还是好说好了,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一听这话,慈渡大师激动的站起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若能如此,我必将重谢师弟!”计安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师兄安心,我这就去了!”
计安和常安然前脚离开,方暮就从旁边的禅房中走了出来,冷笑道,“师父果然深谋远虑,让司马师姐送来两封信。”
原来,飞云大师思量良久,总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方暮既然是水玲尊选中的人,又与慈渡大师十分有缘,断不会这么容易被人下毒害死。于是她亲笔写下两封密信,由司马露送到金龙寺。其中一封言辞犀利,正是计安看到的那一封。而另一封信中,飞云大师将自己的疑惑写了明白,她担心会有人从中作梗,所以要慈渡大师表面上做出悲愤交加的样子,她自己更是表现出对金龙寺和慈渡大师的敌意,来迷惑别有用心之人,没想到计安这么快就送上门儿来了。
“唉,”慈渡大师叹息一声,“果然是不比从前了,御羽堂虎视眈眈,素有野心想要取金龙寺而代之。眼见毒计得逞,又起了旁的心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师预备怎么办?”方暮看清了计安和常安然的恶毒面孔,反而冷静了下来。慈渡大师再有慈悲之心,对计安也慈悲不起来了。他道,“你师父自有办法,咱们等着看就是了。”
紫霄阁外。
一众女弟子尽数换上了红衣,杀气腾腾,戒备森严。飞云大师满面怒气,手边的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计安却没有品茶的心情。他痛心疾首的说,“方暮是个好孩子,安然常常和我说,方暮入门虽晚,资质却高,在一众年轻弟子当中,是实打实的翘楚。上次万灵门妖女的事情,是我误会了方暮。唉,本想还他清白之后,好好向他道个歉的,没想到,没机会了。”
“是啊,”常安然还嫌计安说的不够好,不够多,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来,哽咽着说,“方师弟为人忠厚,对魔教妖人尚能存一丝善念,我真是惭愧。不知是哪里来的歹人,竟然对方师弟下手,真是天地不容!”
计安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恶毒诅咒的话,不正是说的他自己吗?常安然似乎也觉得不妥,站在计安身后,不再说话了。
“多谢二位能为方暮说句公道话!”飞云大师起身谢礼,计安连忙推辞,“飞云师妹客气了,但凡有些良知的人,也不会看着方暮白白送死。”飞云大师冷哼一声道,“当初慈渡将方暮留下,我就疑惑,这本是我紫霄门的事,方暮又是我的亲传弟子,什么时候轮到他过问了!没想到,他竟然安的是如此歹毒的心思,要把方暮置之死地,好堵住悠悠众口!”
“师妹也别这么说,”计安假惺惺的道,“慈渡师兄也是一番好意,由你处置方暮,只怕大家不服。”这几句话如一壶热油浇在了飞云大师心头的怒火上,“好意?我好好的一名弟子,在他金龙寺不到三天,就中毒身亡了!早知如此,我就是拼着得罪慈渡,得罪金龙寺,得罪所有人,也要把方暮带回紫霄阁,留他一条性命!”说到动情之处,飞云大师竟在计安和常安然面前落泪了。
年轻之时,飞云大师也是眉目如画,千娇百媚的奇女子。即便岁月流逝,在她脸上落下了点点痕迹,但抽抽噎噎的哭起来,竟也让计安看呆了。
“师妹,师妹别伤心!”他掏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飞云大师却没接,只好悻悻的收了回来。他道,“若此事真是金龙寺有意所为,御羽堂也好,我计安也好,愿帮师妹讨个说法,为无辜枉死的方暮讨个说法!”
“此话当真?”飞云大师抬起头,一双碧波般的眼睛望向计安。常安然在身后轻轻咳嗽一声,提醒计安不要莽撞。计安却说,“自然是真的,师妹,你想怎么做?”
飞云大师道,“紫霄阁中都是女弟子,查起事来不便。还请你找两个眼生的弟子,将方暮中毒之事查个清楚明白。等拿到确凿的证据,我再和慈渡对峙不迟!”
“好,我这就去安排,师妹安心等我的消息!”计安起身抱拳,转身决绝离去。常安然心中焦急,紧跟在他的身后,出了紫霄阁才急忙忙的道,“长老,您就那么答应了飞云大师要查方暮的死因,岂不是要查到我头上来?您可不能被美色迷惑,办了糊涂事啊!”
计安停下,转身冷笑道,“怎么,在你眼中我和刁弘一般,都是贪恋美色的人吗?”常安然自知失言,连忙道,“是弟子错了!”计安说,“这件事查与不查,都是我一张口来说,飞云如何能知晓?你悄悄的让人到金龙寺中寻一个有亲眷又胆小的小和尚来。”常安然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却不敢多问,立刻去办。
金龙寺和紫霄阁都闹了一夜,夷希城也跟着不太平。天光大亮,街头巷尾都将方暮之死传了个遍。常安然几经打听,费了不少心思,才从金龙寺中找到一个夷希城中有亲眷,胆子又小的和尚,并把他掳了来,交给了计安。
昨夜他们回到御羽堂,将方暮已死的消息告诉了刁飞章,这个一心只惦记着自己儿子性命的人,顿时惊的跌坐在椅子上,痛哭失声,没多久就发起高热来。于是御羽堂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计安,计安将那小和尚关了起来,不知密谋些什么。
………………………………
第五十七章 栽赃
菜贩王勇听说金龙寺中有人中毒被害,着实感叹了一番。他一人独居在夷希城,妻儿老小都在家中,倒也清闲自在。墨玄机担心暗杀王勇之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王勇家门外守了一夜,都没发现那人再来,心道还是将此事与王勇挑明,也好让他细想想,到底有什么人曾接近过他,找出那个真凶。
于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敲响了王勇家的门。里面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谁啊,这么早,要买菜再等等吧!”墨玄机没有说话,从怀中掏了一个金锭,从门缝中扔了进去。金锭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里面的人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墨玄机面前的门就打开了,“贵人请进,您要什么菜,要多少,小的这就去张罗!”
墨玄机走进去,回身将院门关好。王勇睡眼惺忪,殷勤无比。墨玄机问,“你每日都给金龙寺送菜?”王勇听他这么问,顿时来了精神,“这您都打听清楚了?不是我吹,金龙寺那是什么地方,夷希城的圣地啊,给他们送的菜,我都是挑最好的,最新鲜的!”
“你可知道,你送的菜,把人吃死了?”墨玄机没想和他绕弯子,王勇吓了一跳,退后两步说,“不,不可能,我送的菜绝对没问题,都是我一个叶子一个叶子挑过的,怎么会吃死人呢?”墨玄机冷笑,“实话告诉你,紫霄阁飞云大师的亲传弟子方暮在金龙寺暂住,就是吃了你送的菜中毒身亡的,眼看金龙寺和紫霄阁两大门派就要反目成仇,你敢说这件事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小的冤枉啊!”王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墨玄机说,“你可知,就在昨天,你从金龙寺回来的时候,有人在身后暗害你!”他拿出那只夺魂钉,在王勇面前晃了晃。
“有人要杀我?”王勇再也撑不住,脸色煞白,“我好命苦啊,三岁没了爹,五岁没了娘,已经这个年纪了,连媒婆也不肯为我说门亲事,现在还惹上了塌天的祸事。爹,娘,列祖列宗,王勇不孝,不能为王家延续香火了!”
墨玄机见他哭的可怜,知道这件事中王勇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他把王勇扶起来,把他拉到屋里,问道,“你好好想想,就在这几天,你可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王勇浑身颤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没有,没有啊,我从不与人多接触,更没有人愿意和我这个送菜的多言。”
“你再好好想想!”墨玄机不紧不慢的添柴点火,烧了一锅热水为自己泡茶,显然并不着急。王勇见他如此,也镇定了三分。片刻之后,他忽然道,“前天早上,我去给金龙寺送菜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他说,前天一大早,他像往常一样摘了最好最新鲜的菜,按照一定的数量,装筐准备送去金龙寺。一天前,金龙寺中的僧人吩咐,要一些顶好的鲜菜,价格不怕贵,尽管送去。王勇十分高兴,这样一来,他就能多赚一些了。
行至半路,王勇拐过两条街,发觉身后似乎跟着一个人。他停下来转身,那人没有躲开,反而迎了上来。据王勇所说,那人身穿一身灰色的破旧斗篷,浑身脏兮兮的,和街头常常出现的乞丐十分相似。那人诉说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希望王勇可以施舍一二,哪怕给些萝卜之类的鲜菜充饥也是好的。
王勇为难了,他身上没带钱,那些菜也都是有数的,不能短缺。于是他对那人说,“等我送菜回来,结了菜钱,给你买几个馒头充饥。”不知那人是怕王勇说谎,还是等不及了,竟然拉拉扯扯,不让王勇离开。
眼看送菜的时辰就快到了,王勇也急了。他用上十分的力气想要推开那人,却发现那样瘦削的一个人,自己竟然丝毫无法撼动,就像脚长在了地面一样。
听到这里,墨玄机忍不住冷笑起来。王勇正是壮年,每日送菜练就了一身力气,却无法推开那个人,只能说明那人并不是和王勇一般的普通百姓。他说,“后来呢,那人去了什么地方?”王勇道,“大概是见我坚决,又急了眼,后来那人就走开了,以后也再没见过。除了他,我想不到有什么可疑之人了。”
墨玄机说,“你这儿可有纸笔?”王勇犯了难,最后还是从邻居家中借了来。墨玄机寥寥几笔,将常安然的样子画在纸上,给王勇看。王勇上一眼下一眼看了许久,迟疑着摇摇头。墨玄机又在纸上添了一袭斗篷,王勇立刻叫道,“没错了,就是他,我认得出,就是他!”
有了王勇的指认,墨玄机高悬的心总算踏实了一半。只是眼下,贸然带王勇到金龙寺,只怕御羽堂的人不会认账,还会给自己和慈渡大师安一个沆瀣一气,陷害同道的罪名。所以再三思索,墨玄机把王勇伪装成女子,偷偷带回了紫霄阁。
那名被常安然掳走的金龙寺僧人是才剃度不久的,慈渡大师甚至还没来的及为他赐法名。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蒙着眼睛捆着手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除了哀哀的抽泣,不知道还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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