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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露天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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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我不是狗,也不便与狗相提并论!”和尚一指那狗,“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无论它是出于本心还是无意之举,都害了一条性命,我让它一命偿一命,有错吗?”
“没错!”
展星然正要发怒,一声低低的带着无尽的悲凉的自语从背后传来,展星然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方暮在说话。
这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刻意的避开提到怀月,就连怀星也克制着对妹妹的思念,只字未提。方暮知道,即便过的了所有人那一关,他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无论他醒着还是睡着,总觉得怀月就在身侧,温柔的,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没有悲伤,更没有怨恨,就像她活着时那样,默默的守护着方暮。
直到这时候,方暮才发觉,被人默默守护的感觉有多好。只是,他察觉的太晚了,怀月已经不在了。良知和纠结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让方暮每每看到怀星那张和怀月极其相似的脸时,都是猛的一惊,一身冷汗。
起初听到外面的争吵和议论,方暮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随着和尚的声音越来越大,方暮听到了那两只狗的遭遇,继而联想到了自己和怀月,忽然觉得和尚说的不错。
“哎呀,他满嘴胡言乱语,你快回去,回去!”展星然一愣神,就明白方暮是想到了自己,更是对那和尚厌恶至极,“元武,我说你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把人给我赶走!”
元武伸手去拉扯和尚,和尚手里攥着栓狗的绳子。绳子勒在狗脖子上,他扯的越紧,狗就越喘不过气来。展星然见状,大骂元武没用,拔出随身带的匕首,割断绳子。
狗得了自由,并没有转身就逃,反而是眼泪汪汪的来到展星然面前,前腿跪下,似乎是在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展星然一阵欣慰,指着那和尚说,“看到没有,一只狗都比你有良心!”
可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只狗忽然站起来,左右望了两望,一头朝店门前放着的一块儿大石撞了过去。别看它瘦瘦小小,力气却奇大无比,这一撞竟把脑浆都撞了出来,吓得围观的众人向后退了几步,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展星然被这个举动惊的目瞪口呆,担心的转头看了一眼方暮。果然见他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展星然立刻冲里面叫道,“黎姑娘,司马姑娘,墨公子,你们快出来,把方暮带进去!”
“怎么,你怕了?”那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把目光转到了方暮身上,“一只畜生尚且知道一命换一命的道理,你身为修仙之人,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吗?你若还存有半分良心,就在这里以死谢罪,去了吧!”
此刻那和尚的眼底有一丝怨毒划过,黎晴雪立刻明白了,这个和尚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他的到来,就是为了逼死方暮。至于这个和尚的身份,不用猜也知道——鼎神!
“杀人凶手,往哪里走!”黎晴雪想到怀月的惨死,忍不住拔出炼情,朝那和尚的胸口刺了过去!
她突然出手,众人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但围观之人却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眼见一个满脸怒意的姑娘把剑刺向手无寸铁的僧人,都发出一声惊呼,大骂黎晴雪刁蛮。
那和尚见有性命之忧,也不躲闪,竟然把自己送了过去,剑尖刺穿他的僧衣,黎晴雪就觉得不对。剑身传来的那种冰冷和震颤的感觉,让她知道面前的和尚不过是替代品而已,真正的鼎神恐怕已经逃之夭夭了。
黎晴雪及时收回炼情,那和尚还是倒了下去。在众人看来,她亲手杀了和尚。
“杀人啦!”
不知谁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叫,紧跟着就有一队卫兵跑了过来,“谁杀人了,谁啊?”不少人都同时指向了黎晴雪,卫兵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长戟指向黎晴雪,就要将人带走。
“住手!”情急之下,元武不得不亮出了只有鹰族王子才会有的鹰头令牌,“看好了,他们是王子的贵客,识相的就赶紧把和尚的尸体处理掉,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那些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鹰头令牌是真的没错,但是闹出人命可是见大事,小小的兵丁不敢随意拿主意。
“呦,好大的胆子,让本王子看看,是谁在这儿放肆!”随着说话声,有人从人群外走了进来。展星然不看还好,一见之下眉头簇起,心想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遮掩了。
“二弟!”展星然冲那人招呼一声,那人也似乎才看到他似的,大惊小怪道,“原来是大哥你啊,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子,一条人命也敢不放在眼里,见了大哥我这做弟弟的心里就明白了。不过大哥,父王向来对这些楚家人心存怜悯,常常送些僧袍鞋袜给他们,你这么做,不大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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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父子兄弟
来人身材瘦高,皮肤像久卧病榻的病人那般苍白,分明是个男子,却多了几分阴柔之气。如果不是他眉眼间和展星然有四五分的相像,大家根本无法相信他就是鹰族的二王子,展星然同父异母的弟弟——展星灿!
“他是出家人不假,但他所作所为却没有出家人该有的慈悲!”展星然为了保住黎晴雪,不得不对这个弟弟狠心道,“况且方才黎姑娘只是刺伤了他,绝没有想取他性命的意思,星灿,这件事其中曲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清的,你先让人将尸体挪走掩埋,我再慢慢的和你细说!”
展星然给足了展星灿面子,对方却不愿领请,“大哥,人命关天,你我身为鹰族的王子,早晚有一天是要继承父业,守护一方百姓的。”展星灿伸开双臂,大有坐拥江山之感,“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总不能将一条人命一带而过吧?”展星然正要说话,就听展星灿一声大喝,“来人啊,把这个杀人害命的女强盗给我带走!”
“星灿!”别人不知道,展星然是知道这个弟弟的脾气的,黎晴雪若被他带走,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展星灿转过头,轻蔑的看了展星然一眼,“大哥,你许久不曾回来,还未见过父王吧?我在父王书房中等你,咱们好好聊聊!”
展星灿的人过来绑住黎晴雪就走,方暮想要追上去,展星然却急急的说,“快上马车,跟我走,若是晚了,黎姑娘的性命就不好说了!”元武丢给店伙计一锭银子,急急赶过马车,众人麻利的上车,绝尘而去!
“这位二王子,似乎不太好说话!”墨玄机在一旁看的清楚,展星然和展星灿虽然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但却一个似火一个像水。展星然虽然鲁莽,却行事坦然,心中坦荡,有什么都挂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透,绝不会藏着掖着。
展星灿就不同了,他面上虽然总是挂着笑意,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钢刀似的专门扎人心窝,更是阴损的很。
“我这个弟弟,唉!”展星然心里的难处,只有他自己知道。鹰族汗王展桀并不是贪财好色之人,但他身上也有男人逃脱不了的通病——怜香惜玉!
展星然的母亲是正妻,行事做派端庄闲雅,相夫教子上更是一丝不苟,却少了些情致。而展星灿的生母从前是卖唱的歌女,千般风情万般娇媚,展桀落入她的怀中,自然是流连忘返。
从小到大,只比展星灿大了几个月的展星然,受到母亲良好的教育,却也被父亲严格要求。加上那对母子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挑唆,没少吃苦头。但作为兄长,展星然一直都大度的让着展星灿。
这一切落在展星灿眼里,不过是他身为长子嫡子的炫耀罢了。于是在生母的支持下,展星灿处处和展星然做对,明里暗里没少给他下绊子。这次展星然下了雪山,也是因为展星灿在父亲面前恶人先告状,说他纵容手下打伤百姓。展星然百口莫辩,一气之下带人去了都城散心,这才遇到了方暮等人。
“星然,他会对师姐怎么样?”方暮最担心的还是黎晴雪,她一个姑娘家,虽然灵力颇高,但双拳难敌四手,又在展星灿的手中,恐怕吉凶难料。
“我也不知道。”展星然无力的摇摇头,“在背后议论自己的弟弟实在不妥当,但星灿被他的生母教导着学了不少歪门邪道的东西。去年我就听说,一个婢女打翻了他喝的一碗肉汤,就被他,被他拉出去活活打死了!”
“早知道这样,咱们就不该让他把师姐带走!”司马露的一颗心凉的透透的,“方师弟,不如咱们追上去,把师姐抢回来!”
“不可!”展星然立刻道,“司马姑娘,方暮,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可是今天星灿带的,是父王身边才会有的亲兵护卫。一旦动起手来,就更说不清了。这里不比你们的地方,一切的生杀大权,都是我父王一人执掌。若是先惹怒了他,只怕就是我跪在他面前求情,也救不回黎姑娘了。现在只能祈求马车再快一点,先星灿一步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父王说清楚。”
元武换下戎跃,亲自赶车。他知道自家王子心急如焚,手中的马鞭抽打在马身上时也多了几分力气。马车一路向着雪山而去,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
雪山脚下居住着的,有鹰族人,也有外来人口。而从这里上山,是有规矩的。奴隶罪犯住在最矮的地方。这里大部分是用黑色的大石堆砌起来的房舍,没有门窗,甚至都称不上是一座房子。寒风卷着雪粒从石头的缝隙冲卷进去,让人瑟瑟发抖。
再往上走几百米,这里住的房屋就比下面那些石头堆的好了许多。在这里住的,是鹰族的普通百姓。他们拥有独立的院落,门口还拴着牛羊,不时有牛粪燃起的火堆上煮着滚开的奶茶,那股香甜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神荡漾。
到了这里,已经多了许多烟火气息。司马露不停的询问还有多久才能见到展星然的父王,展星然说,“父王住在山巅之上,恐怕还要一顿饭的功夫。”
百姓们居住的是半山腰,上面是贵族所住。这里有大片的房舍,时不时的还有歌舞声传来,方暮探头朝外看了一眼,天空阴霾重重,有鹅毛似的大雪落下来,地面上很快就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马车走的越发吃力,元武却在外面说,“王子,可以下车了!”
方暮等人紧了紧外袍,从车上下来。却看到一座石门立在不远处,看来想要继续向前,必须穿过这道石门。展星然上前,立刻有卫兵过来行礼,“大王子,您回来了!”展星然“嗯”了一声,“二王子可回来了吗?”卫兵答道,“已经回来了。”展星然立刻喝道,“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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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天差地别
十二个卫兵合力才将石门打开,外来的马车不能进出,方暮等人只好步行进入。按照规矩,他们是不能直接去见展桀的。但是展星然想把事情说清楚,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带着方暮等人去了鹰族汗王的外书房。
有人通禀过后,展星然大步走了进去,方暮等人却被挡在了门外。
“大王子,他们是什么人?”守门的卫兵不苟言笑,对着展星然竟然也没有半点儿客气。展星然回头道,“他们都是我请来的贵客,快快闪开!”
“大王子,这不合规矩!”那卫兵丝毫不肯买账。展星然自觉丢了面子,嗓门儿也大了起来,“什么规矩,难道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就是规矩!好大的胆子,你是谁的手下?”
卫兵目不斜视,“我自然是汗王的手下,大王子,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汗王的手下,不是吗?”展星然听他说话阴阳怪气,忽然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在展星灿那里见过。
这样一来就都说的通了,展星灿先一步回来,一定做好完全的准备,就连守门的卫兵也是他一早安排下的眼线,看来想要进门,都是一件难事了。
“大哥,父王每年给你的银子也比不我少,弟弟劝你也该好好的买匹宝马,我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了,你才到,父王已经等的着急了!”展星灿看了一眼守门的卫兵,“父王有令,让他们进来!”
那卫兵“唰”的一下闪到旁边,仿佛展星然的话是圣旨一般。初到鹰族的地盘,方暮就品出些滋味儿来了。展星然虽是长子,也是正室所出,但却比不得展星灿会笼络人心,只怕长此以往,他要吃亏的!
鹰族汗王的书房和平日所见的书房大同小异,除了那些堆积如山的书本之外,各色兽皮随处可见,墙上还挂着鹿头牛头一类的装饰品,书卷气中多了几分粗狂不拘。
“父王!”展星然压着一股怒火走到书案旁,对面坐着一位身着宝蓝色棉袍,长了一副花白络腮胡子的长者。他的眉眼间有着与展星然和展星灿兄弟二人十分相似的长相,那股不怒自威的神采,与展星然更为相像。
“你回来啦!”展桀看着长子,眼里竟然没有一丝温度,“你私下雪山,又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才回来就闹出人命,杀的还是个出家人,你还嫌给我惹的事不够多吗?哼,你也好好学学星灿,既有勇又有谋,还知道孝顺!”
“父王,您怎么在大哥面前说这个,儿子愧不敢当!”展星灿一脸谦虚的笑,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只玉碗,碗里盛着淡黄色的参汤,“父王,这是母亲亲自给您炖的。她听说大哥回来了,让我多盛了一碗。”
两碗参汤摆在书案上,展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展星然的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展星灿的生母身份低微,能被称为母亲的,只有展星然的娘。可他知道,此刻展星灿口中的“母亲”,是那个低贱的女人,而不是自己的娘。这种不合规矩的叫法,没有展桀的默许,展星灿是不敢宣之于口的。
“父王,弟弟抓的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而且她并不是有意要杀那和尚的,其中原委,还请父王听我细细道来!”展星然一心要救黎晴雪,根本没看到展桀的脸色正在一点点阴沉下去!
“好了!”果然,展桀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弟弟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哼,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也配做你的朋友,我看你真是有眼无珠!”展桀一指方暮等人,“还有他们,明天一早就给我送下山去,这样的客人,我们鹰族不欢迎!”
展桀愤然而去,再不给展星然辩解的机会。展星灿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大哥,父王今日听说有僧人无辜被杀,心情不好,你别在意,我先走一步了!”
偌大的书房中,只留下展星然等人。他叹口气,对方暮等人说,“恐怕现在我说什么,父王也是听不进去的。大家稍安勿躁,随我去见我的母妃,或许她还能劝的住父王。”
雪山上的格局非常简单,房子建在山上,亭台楼阁的布局全被打乱,展星然的母妃所住的,也不过是一座古朴的二层小楼。
“娘!”展星然见到母亲,立刻扑倒在她的脚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榻上的妇人失神了许久,才一把抱住儿子,欣喜万分道,“星然,是你回来了吗?”
她的一双手在展星然的脸上抚摸了许久,最终才确定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戎跃愕然,小声说,“这位王妃好像看不见啊?”张兴然失落的看了母亲一眼,“我娘她,她已经很多年都看不到了。唉,都怪那个女……”
“星然,不要再提那件事了。”王妃开口,脸上的笑意像一朵雪莲绽放,让人心中安静。方暮道,“方暮见过王妃,我们都是星然的朋友。”王妃的笑里多了几分开心,“好啊,星然这孩子脾气不好,但却心地善良,若他有什么说的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原谅。”
“王妃,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呀,都觉得星然这个人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是个顶好的人!”司马露一见这位王妃就觉得亲切,王妃听到有陌生女子的声音,脸转向展星然,有点儿期待也有点儿担心的问,“这位姑娘,是你选中的吗?”
展星然顿时涨红着脸说,“娘,您误会了,这位司马姑娘虽然人漂亮,也很好,但,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司马露夸张的说,“我们星然王子眼高于顶,怎么会看的上我呢?王妃,您说是不是!”
众人一阵大笑,王妃说,“你们在这里,我倒觉得开心。星然,星然,听说,星灿也带回来一个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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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要人
“娘,我正为这件事发愁呢!”展星然挨着母亲坐下来,“星灿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叫黎晴雪,也是我的朋友。今天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和尚,那和尚无理取闹,要杀一条狗来吃。我们怀疑他是杀了怀月姑娘的凶手变化而来,黎姑娘情急之下拔剑刺他,也只是阻止他作恶,并没有要害人性命的意思。只是不知怎么的,剑尖刺破僧袍,那和尚就倒地气绝,实在蹊跷。围观百姓众多,我本想大事化小,悄悄处理,不料星灿赶来,将黎姑娘和那和尚带了回来,还在父王面前告了我一状!”
“住嘴!”王妃的语气重了起来,“母亲和你说过多少次,星灿是你的亲弟弟,兄弟间要兄友弟恭,才是正道!”展星然垂下头,“母亲说的极是!”
“只是这些年,我也有所耳闻,星灿那孩子的性子越发暴虐。虽然他母亲极力掩饰,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就在几天前,他的一个婢女报了暴毙,抬出去埋了。我不放心,让朝霞去查看,发现那婢女浑身满是伤痕,口鼻中还有黑血淌出,显然不是什么暴毙。”
展星然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娘,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黎姑娘被星灿带走,说不定明日也会被报暴毙,抬出去了事!”王妃轻柔的拍拍他的手背,无神的双眼看向门外的方向,“别着急,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
在王妃居住的二层小楼的西南方,一座三层的楼阁灯火通明。侍女们捧着各色美味佳肴和美酒进进出出,歌姬舞姬们使出浑身解数。外面大雪纷飞,楼阁里却花团锦簇,温暖如春!
“娘,你是没看到父王教训那个展星然时的样子,要是换做被教训的是我,早就无地自容,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展星灿端着金制嵌红宝石的酒杯,得意万分的将杯中琥珀色的佳酿一饮而尽,然后盯着那酒杯看了一会儿,“娘,这是父王新赏的吧?我记得,只有王妃才有资格用纯金打造的器具,恭喜娘,看来咱们多年的夙愿就要得成了!”
在展星灿的身旁,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一件胭脂红的锦袍,满头珠翠不说,簪着的一只赤金凤钗上还镶着一颗牛眼大的珍珠,和那位衣着朴素的正妃比起来,倒像是鹰族真正的女主人!这个妇人名唤青萝,五岁时被亲生舅舅拐卖,做了歌女。十六岁时被展桀看中,买来做了婢女,后来生下了展星灿,却一直没有名分。随着展星灿年纪渐长,又在展桀面前崭露头角,风头盖过展星然,母子俩个就动了不改动的心思。
“儿子,不是为娘的自夸,你父王啊,拥有整个鹰族,却独独少了一位知冷知热,体贴温柔的王妃!”青萝媚眼如丝,灯影中看去,眼角的皱纹少了几许,身姿曼妙倒像是十八岁的青春少女。
“娘就是父王需要的那个王妃!”展星灿仿佛看到了母亲成为王妃,自己取代展星然的那一天,“这么多年了,那个瞎女人占着王妃的名头,整日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那座小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父王两三个月才去一次,就算是去了,她也总是淡淡的,像谁欠了她一样,哼,换做是我,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女人嘛,最重要的是风情!”青萝翘着兰花指,夹了一块儿烤的酥香的羊排放在展星灿面前的碟子里,“她越是这样,你父王就越不喜欢,到头来,还不是让咱们娘儿俩捡了现成的便宜?哈哈,我还要好好谢谢她呢!”
“娘说的是!”展星灿得意忘形,扯了外袍搂过身边的一个婢女来,“来,陪本王子喝一杯!”那婢女脸上露出愁容,却不敢拒绝,硬着头皮把酒喝了下去,一股辛辣返上来,阵阵作呕。
“没用的东西,本王子好心赏你酒喝,你这贱人却不识抬举!”展星灿把就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残余的酒水溅了一地。那婢女吓得花容失色,忙不得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二王子,奴婢,奴婢不会喝酒,才坏了二王子的好意。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您放过奴婢吧!”
“小贱人,还敢求饶!”展星灿一脚踹翻那个婢女,动手要打。就在这时候,有人禀报,“王妃身边的玉露姑娘来了!”青萝连忙冲展星灿招招手,母子二人重新坐回一处,有人上来把那个婢女拉了下去。
玉露款款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分明听到了展星灿的叫骂声和那个婢女的求饶声,却假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冲青萝和展星灿行了一礼,微笑道,“王妃听说今日二王子带回来一位姑娘,心里想着二王子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如此有福,想要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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