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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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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僧也不理会野僧,越过他走向黄贞。
野僧刚想动身拦住妖僧,却被叶拈雪信手一挥,撒下了一方“琉璃世界”,把他困入其中。
叶拈雪设下的这方“琉璃世界”只有一丈见方,而四周的白色剑芒却有百千之多!攒攒流动,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可知道底细的人,便知这里面危险重重。
果然,野僧见这“琉璃世界”一出,登时心凉半截,他知道这次除非叶拈雪自己收了功,否则他是如何也出不去了。他只得运气喊道:“如诗丫头,你快些跑吧,老夫这次救不了你了!。”
黄贞见野僧被困在那剑芒之中,她虽是惊讶叶拈雪武功的神奇好看,又担心野僧的安危,可妖僧已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及多想,只将《五行剑法》一连五五二十五种变式,一齐使了出来。登时那剑芒五色杂变,诡异非常。妖僧吃过暗亏,不敢小觑,便小心应付起来。而黄贞却借此一式之威,飞身上马向西逃去,她知道打不赢妖僧的。
可还没跑出一里地,黄贞便被妖僧再次拦下了去路。黄贞心里憋屈至极,她堂堂阴阳家传人,黄府千金,第一次受了这么大的憋屈,竟被这么个和尚逼得逃窜不得。当下把心一横,只想将这秃驴斩个千八百下,才能消气。
黄贞将《五行剑法》运用到极致,环环相扣。妖僧一时被她逼得连连后退,本已破烂的僧袍又有几处被剑锋划破,可却不能再伤他分毫。
如此数十招一过,黄贞气力开始渐渐不济。妖僧瞧得真切,便着手反攻。他掌爪并用,如佛陀,似金刚,威力倍增。黄贞忙于招架,眼看不支。
妖僧正得意时,只见地上的落叶无风而起,林间的枝杈无风而折,这落叶断枝,卷成了一条长龙模样。这枝叶攒成的长龙,足有十余丈长,两尺粗细,气势如虹,携着劲风,扭头便朝妖僧撞了过去!
妖僧心底大骇,他此时顾不得黄贞,顺手接住了这条“长龙”。砰的一声,“长龙”破碎,而妖僧却被撞得倒飞出去三丈!
妖僧被这一击震得连吐两口腥血,只觉胸间真气滞闷,气息不畅,已然伤得不轻。他正要问话,却听得四面八方响起了同一个声音:“滚!滚!滚!滚!”这声音如滚滚沙哑的长雷,不绝于耳,妖僧与黄贞只觉得耳膜镇痛。
妖僧知道是遇到了强敌,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识趣。他知道这份功力怕是叶拈雪也达不到,只得狼狈而回。
黄贞不知道这相助的高人在哪,只得朝空中林间三拜:“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而林间风停声止,落叶不动,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黄贞一时恍惚,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她知道这高人不愿现身,她只得暗叹了一声,骑马继续向西而去。
在黄贞走后,一棵树的树梢尖儿上,坐着一个青衣的老头儿。他脸上带着一个鬼头面具,口中喃喃,声音沙哑至极:“邹家的传人也出山了么。”
这声音在风中凌乱。
黄贞几日赶路,才来到这雷泽湖畔。她本要观赏风光,不想却遇见了魏尺木被人老追杀。
人老在桥上拦住了魏尺木,一连弹出七指。魏尺木避无可避,只得运起“水字诀”。这“水字诀”发出的气浪,软若无骨,而人老的“仁指”却是刚猛至极。
魏尺木本想以柔克刚,可一连截住了四指之后,便牵动旧伤,使得他功力不济,一口血吐了出来。眼看剩下三指要击中他身上大穴,那桥中央的黑衣女子已经飞身而来,挥剑截住了那剩下三指。
原来黄贞本在犹豫是否出手,却见那蓝衣少年使出的招式竟是阴阳家的绝学——《五行剑法》中的“水寻”,那人虽是以指代剑,黄贞却认得清楚。她心中不解,“这人难道也是阴阳家的传人?”
虽是如此想,此刻见那蓝衣少年身处险境,她早已出手相助。
而人老这次为了一举拿下魏尺木,一连七指,内力消耗极大,忽觉得心口隐隐作痛,竟有了中毒迹象。他仔细回想,只有假扮魏尺木的那小子才有机会下毒,便在心中愤恨。他又见魏尺木有了强援,知道此番又不能将其奈何了,只得悄然离去,先解毒要紧。
原来孙佩兰假扮魏尺木骑马向南而去,没过多久便被人老追上。人老抓了他之后,却发现是假扮的魏尺木,又见他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便问他:“你为何要救那魏尺木。”
“我之前害过他,所以今天要救他了却恩怨。”孙佩兰如实相告。
“你能救他是仁,你敢舍生是义,既是仁义之人,我便饶你一次。”说罢便不再理会孙佩兰,回头重新追赶魏尺木。
孙佩兰一脸错愕,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脱离了危险。不过他还是不放心魏尺木,就偷偷给人老下了毒。
这毒唤作“虫浆”,极易侵入经脉,随后便化作一层包浆。寻常并没有事,只是若激发内力就会撞破包浆,使得毒性发作。这毒只会令人气息不畅,如虫钻心,却不会致命。
下毒之后,孙佩兰还在心里嘀咕着:“以后再遇着你,也救你一次好了。”
………………………………
第二十二章 望湖楼上
在雷泽湖的边上,有一个镇子,环湖而建,沿岭而成,叫作雷泽镇。
依旧是风清日丽。
“你怎么会阴阳术的?”黄贞坐在圆凳上,看着魏尺木。她思虑再三,还是直接地问了出来。
不过她只是问魏尺木为什么会阴阳术而不是问他是不是阴阳家的传人。毕竟,会阴阳术的也未必就是阴阳家的传人。
魏尺木坐在床沿上,黄贞为他治了伤,如今已无大碍。可当他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心中的感觉有点复杂。
这是他下山以来,第一次有人认出了他的武功,魏尺木不知是该害怕还是该高兴。
可这个身份让他寂寞太久了,作为杂家的传人,却无人知,无人晓,无人说——不能说,也不敢说。
魏尺木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紧凑黑衣,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她有一对儿远山眉,如泼墨的风景;左边眼角下还长着一粒小小的泪痣,平添了几分风情。
魏尺木有一种感觉,这女子既然能认出阴阳术,或许她也是百家传人之一。他抑制不住这种猜测与莫名的信任,终于把多年的心结打开了一角:“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又为我疗伤。我叫魏尺木,来自相州不违山。我的确会一点儿阴阳术,那是因为……我是,我是杂家传人。”
魏尺木竟然有些啰嗦,一口气道明了全部的身份与来历,最后在说到自己身份的时候,还显得有一些尴尬。
黄贞并没有觉得好笑,因为她听到“杂家传人”这四个字的时候,想到的只有秦相吕不韦的那一支传承。
而且她同魏尺木一样,作为阴阳家的传人,一样寂寥。如今难得遇到一个同道中人,她也想一吐心声:“原来你是秦相吕公的传人,那会些阴阳术也就不足为奇了。”黄贞顿了顿,又开口道,“我叫颜如诗,是阴阳家的传人。”
虽然如此,她还是没有向魏尺木透漏她是黄巢女儿的这个身份。这并非她刻意隐瞒,只是觉得这层身份在这一刻并不合适。
魏尺木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她也是百家传人。便欣喜道:“颜姑娘,你是我遇着的第一个百家传人,不知道还能遇着哪一家。”
“我师父说过,百家传人到了现在,只怕不会超过十个,哪里就那么容易遇着了?而且,就算是遇着了也可能会错过,如果不是你使了这一手“水寻”,我又恰好看见,恐怕我们两个也就此错过了。”黄贞也显得十分开心,积郁已久的烦闷一扫而空。
“啊,原来那招阴阳术叫‘水寻’。我们杂家只有残诀,我师父也不知道叫什么,流传下来的名字就叫‘水字诀’,除此之外,还有个‘火字诀’……”魏尺木有点不好意思。
黄贞莞尔一笑,觉得有趣,就耐心讲了起来:“这‘水寻’是阴阳家绝学《五德始终》的外篇《五行剑法》中的一招,其余四招分别是‘金错’、‘木秀’、‘火灼’、‘土寂’。可惜内篇早就散轶了,要不然内外结合肯定能强上几倍。听师父说,还有一部绝学叫《大九州》,可是一点都没有传下来。”
魏尺木听得入迷,觉得这几招的名字都十分好听,又想到她的名字,心道,“颜如诗,是比颜如玉要雅上三分。”
魏尺木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抑郁,便开口安慰道:“我师父说,百家凋零已久,杂家没落最多,我们传下来的更是残篇里面的残篇呢。”
黄贞对杂家起了兴趣,央告道:“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快讲讲你们杂家都有些什么绝世武功?”
魏尺木倒是没什么忌讳:“道家的内功和掌法,儒家的内功和剑法,墨家的刀法,法家的拳法……还有阴阳家的两招残诀。”他没有提及纵横术,也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觉得没有说得必要。毕竟这纵横术只有一式,而且自伤很是严重。
黄贞听罢,不禁夸赞他会那么多绝学。而且她少女心性,这许多年来只有师父和哥哥在身边,而他们又都是沉默寡言之人。这次遇到同是百家传人的魏尺木,不自觉便亲切起来,话也就多了不少。
两人又互相讲述了被追杀的遭遇,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只不过黄贞没有说起叶拈雪,她也不知为什么不想提及那个女人,或者只是不想在魏尺木面前提及吧。
“我想影子了。”或许是乐极悲生,黄贞在开心过后,反而莫名地悲伤了起来。
“影子是?”魏尺木一脸无措。
“是我养的一只小狗,小时候没人和我玩,只有它陪着我,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可是我七岁那年它便死了,我已十年没有见过它了。”
魏尺木便道:“我在山里也有一条细犬,名叫‘吠谷’,以后我让它做颜姑娘的影子可好?”
黄贞知道魏尺木是在宽慰她,便勉强收拾了心绪,笑道:“这话当真么?”
两人一直聊到了日落西山,黄贞便央道:“我们去吃些东西吧,我都饿了。”
黄贞听魏尺木说这镇子叫做雷泽镇,她心里便是一动,“这雷泽二字倒是个归妹卦,象曰:‘泽上有雷,归妹。君子以永终知敝。’却是个男欢女动之象……”
刚想到这里,她倏而脸红如飞霞,暗啐了自己一声,“呀!我在胡解什么,哪里就能想到这些?”
虽如此,她又想着,“魏尺木是杂家传人,想必也解得此卦……”一想到魏尺木也是如她那般想,黄贞就像被人看穿一般,更是羞愧不堪。好在她黑纱遮面,魏尺木并看不到她这么娇羞模样。
黄贞却不知,虽是同一卦,由于不晓得爻数,又因二人心绪不同,所解也就大有不同了。
雷泽镇不大,但这里有一家酒楼却很是有名。这酒楼正对着雷泽湖,因此就叫做望湖楼,也是这镇子里最大的酒楼。这望湖楼之所以有名,却不是因为其酒菜,而是因为其歌舞。
黄贞见这望湖楼装潢还过得去,便带着魏尺木进去落了座。
这酒楼一共两层,黄贞挑了楼上一个雅座,兴冲冲地点了好酒好菜。
魏尺木却是心里忐忑,他向来囊中羞涩,还是头一遭到酒楼里来。何况他的包裹也因人老的追杀而丢失,如今可算是身无分文。
黄贞倒是不知他的心思,黄府本是富贵人家,即便在邹家学艺,也是衣食无忧,她可不知穷苦二字。
她忽然问道:“我明天就要赶路去相州了。你去哪里?”
“啊?”魏尺木一时无措,勉强接道,“你去相州做什么?”
黄贞一手托腮,悠悠道:“去相州洹水县,一个叫五禽谷的地方寻一个人。”
“喔,我……”没法子,魏尺木不能同去,“我要先去鄄城,再去曹州。”
“喔。去找那个张风尘么?”黄贞没由来地提到了张风尘。
“我们中途失散,只能去鄄城等她。还有那个孙佩兰,也和我约好了在鄄城汇合的。”魏尺木声音越说越低。
“那这席酒就当为你送行了。”黄贞没再多说什么,语气却有点失落。
魏尺木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好在这时候酒楼里爆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黄贞与魏尺木看去,原来是酒楼里的姑娘要献舞了。这里大多数的客人便是冲着这舞而来,准确点说是冲着秦姑娘而来。
这秦姑娘,就是秦姑娘,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叫她秦姑娘。她年方二九,在这望湖楼里以歌舞闻名遐迩。
魏尺木正寻思着舞姬在哪里跳舞,只见二楼的横栏之间,飘出两条宽约三寸粉红色绸带,十字般交叉在空中。
那秦姑娘就那样盈盈地踏上了绸带的一端,在那上面舞了起来。
魏尺木看着这奇特而又别致的舞台子,心中赞叹不已。再瞧那秦姑娘,也是一身粉红色的舞衣。舞衣上绣着桃枝、桃花,她头上还贴着两三朵桃瓣,脸上也只敷了淡淡的脂粉,别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魏尺木第一次看美人儿献舞,本不好意思一直盯着看,便偷瞄了眼坐在对面的“颜如诗”,见她也在入神地欣赏,这才安心地继续观看。
那秦姑娘脚下腾挪跳跃,十分轻灵。舞衣上和头饰上的桃花栩栩如生,人衣一体,好似桃树在风中盛开一般。
随着舞步开始,秦姑娘伴着管竹的声乐,轻轻唱开了口:
茫茫天意为谁留,深染夭桃备胜游。
未醉已知醒后忆,欲开先为落时愁。
……
这歌配舞,十分和谐,让人犹如置身在桃林之中,落花满身,又有淡淡的悲情苦绪。魏尺木听到这里,失声赞道:“好一曲《绯桃花》,好一场桃花舞!”
黄贞听了这话,便回头问道:“你懂歌舞?”
魏尺木并不懂歌舞,杂家也没有歌家舞家的传承。只不过他觉得这歌好听,这舞好看,而且他识得那首《绯桃花》,就脱口而出了。
他正要解释,不妨邻桌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小兄弟说得没错,这首《绯桃花》是文人李咸用所作,此子怀才不遇,就连写桃花都带着忧愁。不过被这周弦乐师拿去谱了曲子,却正适合秦姑娘演绎。”
魏尺木与黄贞闻声看去,只见那人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身素衣,不做修饰,却显得异常地洒脱不羁。
魏尺木觉得这人对诗文歌舞都有些造诣,并非自己可比,便一礼道:“敢问阁下大名?”
“‘升沉应已定,不必问君平。’在下问君平,两位是?”那人气定神闲。
魏尺木与黄贞却是心底一惊,大名鼎鼎的盗门门主问君平,竟在此小镇里的一个酒楼里喝酒赏舞。
“魏尺木。”
“颜如诗。”
问君平对于颜如诗的名字没有多在意,但是魏尺木三个字让他起了兴趣。他索性起身坐了过来,笑道:“原来是魏兄弟,能在此相遇真是有缘,不介意我与二位共饮几杯吧?”说罢,也不待二人回答,便潇洒落座。
魏尺木自然乐得结交这么一个侠盗,黄贞也无不可。
此时那秦姑娘一曲舞完,台下响起了比之前更为激烈的欢呼声与掌声。
“太好看了,我要娶她过门儿!”一声尖细的声音在人群里炸开。
“我也要娶她过门儿。”又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楼一个桌子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矮小瘦弱,眼小如豆粒,嘴尖似竹笋,口边还支拉着两撇又尖又硬的胡子,宛如一副老鼠模样。另一个却是高大壮实,眼大如铜铃,唇厚似肥肠,一脸的络腮胡子,象鼻狮口,虎背熊腰。
这两人看了秦姑娘的歌舞,都心生爱慕,在那里争着要娶她,旁人见他俩这副模样也都一笑置之。
“林重'zhòng',你敢和我抢?”那老鼠模样的跳起来才指到那憨厚汉子的鼻子。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叫林重'chóng'。”那叫林重的人却在解释自己的名字。
“你看你那么胖,不是林重是什么?”那小个子不依不挠。
魏尺木三人正觉得有趣,忽然间灯火尽灭,酒楼里一下子漆黑如墨。众人乱糟糟的一片,等灯再亮起时,众人便发现,那秦姑娘已不见了,只剩下两条空空的绸带。
问君平道了一声“不好”,便跃身追了出去。魏尺木与黄贞相视一眼,也随即跟了上去。楼里却是更乱了,酒楼的老板娘更是大声地哭闹了起来。
三人出了酒楼,便看到一个黑衣人裹着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在房檐上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他们晓得这便是掳走秦姑娘之人,连忙跟上。
问君平的轻功最是擅长,率先跟住,魏尺木与黄贞紧随其后。
………………………………
第二十三章 离魂宫中
魏尺木和黄贞正全力追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吵闹声。
“这是什么人,敢抢我娘子?!”一声尖细。
“是我娘子。”一声淳厚。
原来之前斗嘴的那两人发觉秦姑娘不见,在酒楼里闹腾了一番后,也施展轻功追了出来。
就这样一连三拨人,问君平在前,魏尺木、黄贞居中,林重二人殿后,一拨跟住一拨,都朝着那黑衣人追去。
不知不觉间早已出了镇子,这五人都钻进了一片杂乱而又密集的林子里。这林子却是不比寻常,大部分竟是野生的槐树。像这样看不到尽头的槐树林,可是极为少见。
问君平追到林子深处,那黑衣人七拐八绕后便失去了踪迹。等后面四人跟了上来,五人在这周围一连绕了几个圈子,却发现这林子里根本没有路,怕是连出都不好出去了。
而问君平却是口吻坚定,说道:“我追那人到了这附近,他便不见了,想必这里还有去往别处的通道。”
林重那两人听了这话便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忙活了一番后,也没有找到什么通道。他二人索性不再找了,扑通两声,便坐在了地上。
“这可恶的贼子,仔细你的皮,可别让老子抓着你。唉,可怜的秦姑娘……”那老鼠模样的人喃喃自语着。他才说完,又朝魏尺木三人喊道,“你们三个是什么人啊,难道也是看上了秦姑娘?”他说着说着又警惕了起来。
黄贞听了却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竟然把她一个女人也算了进去。
“在下问君平,两位是?”问君平对那人的话不以为意,反而自报了家门。
“哎呀,原来是‘檐上君子’问门主,失敬失敬!”那老鼠模样的人一听就扑哧跳了起来,“呵,问门主自诩是侠盗,自然不是那些下流的采花大盗。我叫种林,禾重的种'chóng'。他叫林重'zhòng'。”他言下之意是对问君平已放心,说罢那对小眼睛便转而盯起了魏尺木。
“我叫林重'chóng',九重天的重。”林重纠正道。
魏尺木感受到了那来自种林的敌意,却不想黄贞也在似有似无地盯着他,这让他有些头痛,只得开口道:“在下魏尺木,呃……见秦姑娘被人掳走,只想略尽绵薄之力,并不敢有非分之想。”
种林听得这话,方才消弭了敌意,转而笑脸相迎,却更像一只老鼠了。
而黄贞却一副什么都不知晓,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只在一旁用手指胡乱缠绕着头发。
魏尺木与黄贞不知道此二人的来历,问君平却一清二楚。“无影索”种林,“裂山箭”林重,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问君平仔细查看了此处的地势,他们五人脚下是为数不多的空地之一,四周草木丛生,净是些槐树,还有一些柳树、榆树等。他仔细瞧了半天,把目光锁在槐树上,总算看出了门道,便向众人说道:“诸位请看,这里有八株槐树,恰好对着八个方位。我想这里应该是一个天然的‘八门金锁阵’。所以,只要找到生门或者景门、开门的方位,就能找到通道了。”
黄贞不懂阵法,魏尺木也只知道一点皮毛,两人都看不出端倪。至于种林与林重,就更不懂了。
种林忙问道:“那什么能进去的门在哪呢?”
问君平抬头看了看夜空上一轮半圆的明月,只有零散地几颗星辰。他简单地确认了一下方位,说道:“这天然的‘八门金锁阵’,与寻常的还有不同,八门方位会随着日子的变化而自然发生变化。今天是壬寅日,生门当在东南,景门在正西,开门在东北。我们就从开门进去吧。”
说罢,他便来到东北那株槐树前,将手掌按着树干,运起内力推动。果然,“咔嚓咔嚓”的声音窸窣而起,这槐树连同其后的树林之间,竟生生裂出了一个通道般的口子!
魏尺木等人见了,既感慨这阵法和机关的神奇,又佩服问君平的手段。问君平没再多言,打了火折子,便带头进了通道。其余四人鱼贯而入,那通道口子随后便又自然地消失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问君平感到不对,向其余四人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通道是朝下走的?”
由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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