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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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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展也连忙跪在一旁,劝道:“是啊,尚帅!还请尚帅网开一面,给楚兄弟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尚君长沉默不语,所谓“戴罪立功”,不过是袒护的幌子、徇私的借口罢了,他又何尝不想?
就在此时,门外亲卫进来报告道:“尚帅,问君平等人求见。”
尚君长心底清楚,沉声回道:“请他们进来。”
原来岳悬秋毒性尽去之后,还沉浸在楚江开于唐门的风姿之中,却突然得知他即将被斩。岳悬秋顿时心急如焚,就要来求尚君长。而凌霜仗却怕他们二人言微力轻,不足以说动尚君长,于是他便求助于问君平等人。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合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来的路上,魏尺木叹道:“楚江开若知‘五禽谷’传人、‘药王’之后俱在帅府,当不至于出此下策。”
王荆与孙佩兰听了此话,竟皆摇头。孙佩兰嘟起嘴道:“唐门之毒最是奇特,我可解不了。”
王荆也道:“若是家师出手,自然无虞。只可惜我学艺不精,未必能解了唐门之毒。”
张风尘却在心里咀嚼,“尚君长如此冷面无情么?可他坐镇一州,应是两难了……”
待众人赶到,岳悬秋看到被缚的楚江开,心中吃痛,赶了几步跪在他身边,双眼含泪欲滴,求道:“尚票帅,楚大侠是为了救我才犯了军法,还请尚票帅不要怪他,要罚就罚我吧!”
魏尺木一干人等也一起抱拳道:“还请尚票帅从轻发落!”
尚君长见此情形,知道楚江开这回是死不成了。这股江湖势力非同小可,他们出面求情,他也不能不酌情处理。
问君平见尚君长心中松动,趁机言道:“尚票帅,岂不闻古有‘割发代首’之故事?”
尚君长自然知道这则典故,可是他不能自己提出来。而刘宏汉、徐展都是粗人,也想不到这里。如今问君平一语道破,台阶已成。尚君长便坐了下去,朗声道:“兄弟有义,军法无情,楚江开本该斩首以正我草军军纪,然而如今天下已处罹难之时,军中正是用人之际,暂留尔有用之躯,且效古贤‘割发代首’之旧事。”
楚江开发髻削落,受了髡刑,免去一死,与诸人一起拜谢而退。
楚江开事了,问君平想起拜访孔门之事,也想借此接触、了解一下各个门派,便邀楚江开、凌霜仗、岳悬秋三人同行。
楚江开虽然感激众人援口救命之恩,却不喜这等应酬,出言婉拒。岳悬秋本来想去,见楚江开不愿,她便也推辞不去了。问君平自不勉强,一笑了然。
于是,问君平、魏尺木、黄贞、张风尘、孙佩兰、秦姑娘、种林、林重、王荆九个再加上凌霜仗,一行十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孔门所在的客栈。
拜帖早已送到,孔门掌门孔至今天心情大好。他已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如此众多而且有名声的客人前来拜访了,而且不是在山门。
门中几个弟子各自心底激荡,也都忙活了起来。他们知道这一行人中,许多都是在江湖上有着赫赫声名,他们都想着好一睹风采。尤其是罗伤,更是期待已久。
路上,黄贞四女走在一起,体己话儿说个不停,完全无视掉了其余六个男人。种林见与秦姑娘说不上话,索性问起了‘割发代首’的故事。
问君平耐着性子给他讲道:“曹孟德有次行军,途经麦田。他便下令,‘践踏者死’。却不想他自己的坐骑受惊,踩坏了许多麦田。他便让主簿定罪,那主簿却道,‘古者《春秋》之义,罚不加于尊。’于是,曹操便引剑割了头发,权代斩首之罪。”
听完后,种林却尖笑道:“这曹孟德真是奸诈,如此便免去了一死!这么看来你问君平也一样,一肚子坏水!”众人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而另一边谈笑正欢的秦姑娘却偏偏听到了这一句,她没好气地娇嗔道:“种林,你又乱讲!问大哥堂堂君子,如何奸诈了?”
秦姑娘倒是一直向着问君平,打压种林的。而种林却又是最怕她了,对她的话总是没有抗拒之力。这次也一样,他却依然小声嘀咕道:“他一个小偷,还真把他当君子了?”
秦姑娘又竖起柳眉:“你又嘀咕什么呢!”
种林看了她这既怒且美的样子,终于噤若寒蝉。众人见状又是乐了起来,尤其是凌霜仗,虽然他与这几人相识不久,却觉得很是开心,很是自在。
打趣完了种林,秦姑娘又说起了楚江开独闯唐门的事。岳悬秋能使得楚江开这般人物为她身闯唐门,又为她违反军纪,四女都心生艳羡。
秦姑娘想起当初问君平为她闯离魂宫,还受了伤,心中一甜,不觉情动,明眸看向了问君平。此时她已自动忽略了魏尺木、种林几人也闯了离魂宫。当然,并不是真的忽略。
黄贞却忽然开口道:“不知道换作是你,敢不敢闯唐门啊?”她问的自然是魏尺木,却没说是为谁。
魏尺木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思索着自己敢或不敢,即便敢又能不能像楚江开那样畅快淋漓。他可调不动重骑营!魏尺木心中正自苦闷,一旁的孙佩兰却接话道:“他呀,到时候肯定只顾着逃命了!”
张风尘也点头称是。
魏尺木心中不忿,却又无言以对。他认识这三人期间,还真的都是在逃命……魏尺木在心里长叹,“这讨厌的人老,真是毁我清名!”
不过魏尺木此时却想着,若是李婉儿在这里,断不会使他这般困窘。她想必会和岳悬秋、秦姑娘一样,毕竟他当时可是为她杀了摩尼教少主。得,魏尺木也自动忽略了袁子峰他们几人的协力作战。
想起来李婉儿,魏尺木心中忽然一片落寞,继而想起袁子峰、云霰霰他们,又是一阵想念。
黄贞见魏尺木低着头也不说话,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刚才的话伤了他自尊,连忙扯了扯他袖口,言道:“刚才不过玩笑话,你还恼了不成?”
魏尺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没有,只是恰好想起了别的事。”
黄贞“噢”了一声,没再多问。她心中却敏如发丝,思忖着刚才魏尺木想什么事那么入迷。出于直觉,让她心中静不下来。
一行人一路上谈谈笑笑,很快就到了孔门所居之处。孔至亲自带众弟子在门口迎客,临时收拾出来的客厅,摆设简约却很到位。
问君平一行人虽然不喜欢招摇,可这些人聚在一起难免要惹人注目。很快,其他各派的探子都已知晓问君平、魏尺木等人拜访孔门之事。各派有的狐疑,有的震惊,都在猜测这孔门用了什么伎俩。
他们各派在这鄄城里只是彼此之间互通有无,尚没有与其他势力接触。而问君平这波人便是第一拨,尤其这背后可能有尚君长的意思。各派各有所思,尤其是杜门中的弟子,有的愤恨,有的鄙夷,萧下却装作不知。
分宾主坐下,客套了一番后,问君平直接问道:“还请孔掌门恕在下冒昧,不知贵派到这鄄城所谓何事?或许在下可帮上一二。”
孔至沉吟良久,终于言道:“不瞒诸位,弊门来此所为何事我也不知。”
众人一头雾水,包括孔门弟子在内。
孔至又接着言道:“我也是接了‘神授牌’,奉命而来。”
众人包括尚君长都是第一次听到“神授牌”这个名字,不知何意。
孔至解释道:“这‘神授牌’倒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只是数百年来也没有动用过几次,知之者甚少罢了。当年董仲舒一统儒教,开辟八百年武林,便用九天玄铁、昆冈精玉锻造了一枚‘神授牌’,这‘神授牌’便是儒教掌教的信物。我见茅山、少林等道佛两教也有门派来到了此地,想必他们也接到了‘通天令’和‘轮回珠’。”
令众人震怖的不是“神授牌”,而是“掌教”二字!一派之掌,已然是了不起的人物,何况一教之掌?单这儒教之下,门派何止数百?诸人除了魏尺木外都是吃惊不已,他们以为掌教只是传闻,没想到这等人物竟真真地存在着!
孔至见只有魏尺木面色不变,难免高看他一眼,心想,“不愧是斩杀摩尼少主的人,气魄到底非同寻常。”
这次孔至可看走眼了,魏尺木不吃惊不是因为气魄大,而是他在离魂宫时就从大成子口中知晓了掌教的存在。
“父亲,那咱们儒教的掌教是谁?又是哪个门派的人?”孔途好奇心起来,又见诸多豪侠俱在此间,他有心大献殷勤,便代众人追问了起来。
………………………………
第三十六章 神秘杀手
孔至轻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掌教应该是出自儒教诸派之一,由上一任掌教指认,余者不知,只认‘神授牌’。”
凌霜仗听了这话,心中却是大起波澜。他以前根本不知道掌教一事,如今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掌教必是自己的父亲无疑。试想,儒教各派之中,论资历、威望、武功,有谁可以媲美双骄之一的天人凌霄?凌霜仗难免遐想甚远,他想到可能以后他接任的不止是天人派,还有整个儒教,那将是何等的风光!
此时兴奋的不止凌霜仗一个,还有罗伤。自从《如长夜》的事情被师父知道后,非但没有惩罚他,还对他器重了起来,就连师姐卓桃也开始对她亲热了几分。这几天罗伤心情舒畅,他此番又见着了这许多的英雄豪杰,可以与他们攀谈一二,以往十几年的苦闷郁结都被一扫而空。他想着以后练好《如长夜》,也闯出一个响亮名头来。他甚至连名号都想好了,就叫“夜无涯”吧。
这些人中,罗伤最为敬佩的人却是魏尺木。先是魏尺木有着灭杀摩尼少主的威名,又救了他一命,而且也没什么大侠的架子,所以罗伤总想与他多谈几句。
罗伤又见魏尺木身边四个姑娘俱是天姿国色,远非自己几位师姐可比,心中难免起了一丝羡慕或是嫉妒。好在他是个容易知足的人,自己喜欢卓桃师姐,现在师姐又对自己有了几分好感,罗伤便一心只想着能与师姐双宿双飞就好,不敢再奢望其他。
问君平等人与孔门众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诸人便告辞而去。
问君平从孔门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讯息,此行一切顺利,诸派平静。可这平静就像大浪汹涌前的平,暴风骤雨前的静。
就在问君平十人离开客栈的不久,一向无事的鄄城,一向无事的客栈终究是出事了。一名杜门弟子被人杀害,尸体就倒在客栈走廊上。死者趴倒在那里,背后中刀,一刀毙命。
从伤口来看,这是普普通通、平白无奇的一刀,看不出任何门派的痕迹。这被杀之人是杜门的一名精干弟子,只是一张黑脸之上坑坑洼洼,所以门里师兄弟们都叫他陈麻子。这陈麻子身高马大,性情却很温和,几乎不与人争执,所以也不曾有过什么仇人。
杜门长老李云天最为震怒,他震怒之余,还有几分担忧。他本来就不愿来这鄄城走一遭,陈麻子的死似乎就是针对他杜门所为。前几日才与孔门动了干戈,已死了一个弟子,还受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又死了一个,仿佛这是一场为他杜门安排的好戏,而表演的是死亡。
这客栈里住着各门各派的高手,而凶手偏偏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杀了人。李云天不得不怀疑是客栈里面之人所为。如此一捋,便只有孔门的嫌疑最大。孔门刚刚会见了问君平等人,而且这些人来自于尚君长的帅府行辕。李云天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打了个寒噤,“难道……难道他尚君长对我杜门起了杀心?若果真是这样,还须让掌门师兄立即离开鄄城!”
可这一切都是猜测,李云天不敢莽撞行事,掌门萧下更是淡定自若,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杜门的弟子却很不甘心,一致认为是孔门所为。有不少弟子,前去讨还公道,差点又打了起来。最后还是少林方丈素与大师居中调解方才作罢。
第二天,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同样的客栈走廊,同样的背后一刀。不同样的是,这次死的却是少林派的一个弟子。说来可笑,就好像是在惩罚少林派多管闲事。
果然,少林也坐不住了。他们从局外人变成了局内人,于是把目标同样锁定了孔门与尚君长。
这暗杀已不是个例,诸家大小门派都开始戒备起来,尤其是暗中对孔门的监视。孔至很是气愤,莫名其妙地出了事,又莫名其妙地怀疑到了他头上。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怀疑问君平他们丝毫。
第三天,虽然各派严加防守,可还是死了人,这次是崆峒派。连续三天,儒释道三教各死一人。这样的死亡引起了各派的恐慌,是什么样的高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于无声无息?
于是,杀手的传说又被人们从记忆深处想了起来。杀手,没人知道这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只知道没有杀手杀不掉的人。或许杀手的武功不是天下最强,但杀人的手段却是这世间最为高明之人。有可能这杀手很普通,是杀猪屠狗之辈;也有可能杀手就在你身边,与你朝夕相处。在你的意料之中杀掉你,才是杀手最恐怖的地方——你知道杀手要杀你,却只能被他杀!
各派甚至不敢再出房门,好像这条走廊成了通往鬼门关的栈道。各大掌门虽然不惧,却难保门下弟子的周全。很多小门派都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离开鄄城了。
第四天,天人派终于到了。可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天人派弟子的死亡。
可不同的是,天人派掌门凌霄抓住了凶手。凶手是客栈的老板,已经中剑而死。这个相貌普通、身材普通的客栈老板就是连杀四个武林中人的凶手么?这里许多人并不确认。可凌霄说他是,他就是。或者说他是不是凶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杀戮会不会停止。
凌霜仗与岳悬秋知晓天人派也到了鄄城的消息后,十分高兴。
岳悬秋半转过身,细语软声地问道:“江开,我师父也到了鄄城了,你和我一起去见见他吧?”她这几天与楚江开朝夕相处,十分亲近,而楚江开也没有拒绝这亲近,以至于连称呼都变得这般亲昵了。
楚江开却没有答应,他还是不喜欢这些事。
岳悬秋见他这副冷淡模样,撅起嘴儿娇嗔道:“楚大侠好大的架子嘛,堂堂天人派掌门也不值得你一见?”
说罢,她不再理会楚江开,与师兄凌霜仗一道拜见师父去了。
凌霄从凌霜仗口中知晓了楚江开与岳悬秋之事。看着面色羞红的女弟子,凌霄轻捻着胡须一角,看不出喜怒。
“秋儿,你觉得茅山派的赵武极如何?”凌霄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岳悬秋不假思索地回道:“赵师兄虽然脾性高傲,武功人品倒也不错。怎么了师父?”
凌霄淡然道:“我天人一派与茅山一派数百年来,多有宿怨。如今为师与胡掌门有心修好两派关系,所以想把你许配给赵武极,你可愿意?”
“啊?!”
“啊?!”
岳悬秋与凌霜仗同时惊讶出声,不明白凌霄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岳悬秋遇到楚江开之后,更是一心都在他身上,她如何能同意?
凌霜仗也知晓一些师妹的心思,他更是与赵武极是死对头,他气愤道:“父亲,赵武极他穷奢极恶,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以把师妹许给他?!”
岳悬秋贝齿咬着下唇,狠了狠心,跪下道:“不瞒师父,秋儿已有了意中之人,还请师父成全。”
凌霄还是老样子,问道:“那人是谁?”
岳悬秋的嘴唇已沁出了血迹:“回师父,是……楚江开!”
凌霄并没有惊讶,只轻声言道:“楚江开是造反之人,朝廷正在通缉他。还有,你忘了此行的目的了么?”
岳悬秋沉默不语。
凌霜仗却开口道:“父亲,如今朝廷昏弊,奸臣当道,我们天人派又何必仰其鼻息?”
凌霄不理会凌霜仗的话,继续言道:“秋儿,为师待你一如己出,自然不会为难于你。不过,楚江开须答应我一件事,为师才好成全你。”
岳悬秋听罢身子发抖,她当然记得此行的目的,她哭道:“师父,江开他并没有什么《青莲诀》,至于太白剑,他看得比命还重,还请师父不要再为难他!”
凌霄闻言,心中暗忖,“《青莲诀》我自然希望得到,不过楚江开也的确有很大可能并没有那《青莲诀》。至于太白剑,倒是无妨的事。”
思忖过后,凌霄终于笑道:“秋儿你先起来,为师并不觊觎他的《青莲诀》和太白剑,只想请他做我天人派的客卿。也无需做多久,仅此而已。”
岳悬秋不明白师父为何对楚江开的态度发生如此天翻地覆般的逆转,可这样的结果却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凌霜仗也很开心,虽然一开始他也是奉命来对付楚江开的,可是与其相处一段时间后,反而被其深深折服。
第五天,杀戮没有再继续。凌霄的威望更上一层楼。
各派组成的议事厅里,天人派掌门凌霄、少林方丈素与、茅山派掌门胡究一,三人高居上头。这三人分别是三教武林的领袖般人物,威望最高,自然与别的掌门不同。底下峨嵋派、崆峒派、点苍派、杜门、孔门等数十个较大武林门派的掌门分坐左右。
凌霄先开口道:“诸位掌门,今日你我在此,只为一事。日前,我等发现绿林在王仙芝叛乱之后异动频频,大有借机吞并江湖之势。所以上面让我等在此相聚,商议对应之策,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这凌霄之上,自然是各教的掌教,各派掌门都是心知肚明。底下顿时议论纷纷,看来这所谓的“绿林异动”之事,也就只有这三位德高望重的掌门知道内情了。
萧下自然会补凌霄的台,开口问道:“莫非这次客栈行凶之事便是绿林所为?”
这一问,更是群情激奋。
胡究一回道:“据我和凌掌门查探,这次暗杀实系盐帮所为。”
“盐帮?”
……
盐帮是绿林之首,与武林三分天下不同,盐帮在绿林却是一家独大。如果绿林有什么大的动作,那么肯定是盐帮所为或其授首。
崆峒派掌门归流风怒道:“盐帮好胆!居然敢明目张胆杀我武林人士,真当没人敢动他么?”
崆峒派也死了一个弟子,归流风自然愤怒。
一众掌门也都开始议论当今江湖形势,以及应对之策。毕竟绿林已经沉寂了数百年,积蓄已久。若是真的在这风云际会之时逐鹿江湖,还真是麻烦。
过了一段时间,底下各位掌门有的主张联合戒备,有的主张着重打击,莫衷一是。
凌霄挥手压下糟杂之音,言道:“诸位掌门,素与大师、胡掌门和我有个提议,诸位不妨一听。”
………………………………
第三十七章 武林同盟
底下众掌门安静了起来,都在等着细听,看这三大派掌门商议出来的是何等高见。
凌霄继续言道:“武林一脉,已有八百来年,至今犹是三分。虽然各派同气连枝,可也难免令禁不一。如此,便会为绿林所乘,早晚各个击破。所以我与素与方丈、胡掌门商议建立起一个武林同盟,再决出一个盟主,调度各派,统一行事,以便将来对抗绿林。”
建立武林同盟的提议一出,底下数十个掌门更是炸开了锅。自有武林以来,儒释道三教各行其是,互不干扰,如今要把三教合一,这是何等的手笔!
但是,大多数门派并不愿意建立什么狗屁武林同盟,尤其那些小门派。他们山门虽小,弟子虽少,却落个悠闲自在。若是入了盟,岂不是以后每天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虽如此想,可是却没有人敢提出异议。既然三大掌门都已同意,他们又能决定什么?谁又愿意挺身触了三大门派的霉头?
可总会有人不大甘心。
“那敢问凌掌门,这武林同盟由谁来做这盟主?又是怎么个选法?”说话的是千鹤派掌门鹤冲,可他的样子却与仙鹤相差甚远。鹤冲既矮且胖,倒是像一个河蚌。他此时站起来直问凌霄关键所在,倒是说出了底下众人所思。
凌霄淡然回道:“武林者,以武为尊。武不能冠绝于天下者不足以服众,所以我等决定召开武林诸派比武大会,以武决主。各派之中,除掌门外都可派遣一至四人参与,包括弟子、长老、客卿,夺魁者则该派掌门便为这第一届的武林盟主!并且,以后武林大会每四年便召开一次,更换盟主。以免盟主携私夹怨,致有不公。”
底下众人听罢,心下暗暗计较。这比武倒是好过推举,要不然这盟主必然是三大派之一,其他门派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更何况,各派掌门都不能参加,那么就最大化地缩小了各派之间的武功差距,也给了其他门派一些机会。
各派掌门思虑再三,都知道如今三大门派出面,这武林同盟一事必然要成,也就不愿拂了上面的意思。武林大会之事让整个鄄城都热闹了起来,江湖中人都觉得新鲜,不知道这武林要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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