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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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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蓝杉带着脱力的张风尘,与孙佩兰又游出几十丈远,那身后的大船也是越追越紧。待那大船靠近,魏尺木等人赫然看到那中间一艘大船上插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黑色“唐”字。
临书梦见是唐门之船,愤然道:“又是唐门作恶!”
临书染也怒道:“待他们上得岸来,说不得要与他们过过手段!”
船上又有许多下流之语、粗鄙之声,这船上之声语,被湖风一吹,便送入魏尺木几人的耳中。洛侠最见不得这般淫邪之徒,不觉间神色更冷,已然动了杀念。
待张风尘三人上得岸来,孙佩兰一眼瞅见岸上的魏尺木,喜形于色,叫道:“魏尺木,你如何在这里!”
张风尘见魏尺木在这里,虽然身子没了力气,却也来了几分精神。蓝衫却是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出声。
魏尺木也没料到那小船上的人竟是她们三个,问道:“你们怎么在盐帮总舵?”
孙佩兰道:“自打退武林之后,又听得唐门出山,将到太湖,既然盐帮有难,我们便都随水左使来了,问君平他们几个还时常念叨你呢……”
临书梦、临书染两个听到“问君平”三个字,顿时振奋,急道:“问君平就在洞庭山上?”
孙佩兰点头。
临书梦、临书染心中窃喜,几番追寻问君平无果,不料这一回竟是平白撞上了,当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暗暗盘算。
才说了这几句,魏尺木还来不及与几人相互引见,也来不及与张风尘、孙佩兰两个叙旧,便听得一声清朗的笑声传到岸上:“这岸上竟藏着这许多人,看来‘桃夭’之威名,世人还未尽知!”
这说话之人便是中间大船上华盖之下的华衣公子,他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修眉俊目,一脸笑意盎然。这五艘大船此时也都靠了岸,粗略看去,船上之人竟有上百之多!
临书梦听得“桃夭”之名,心生厌恶,骂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你说得出口!”
此话一出,只听那华衣公子身后的黑袍汉子怒喝一声:“大胆,敢对公子无礼,你有几条命够赔!”
临书染见这汉子呵斥临书梦,她在一旁气不过,笑道:“你主子都不曾急眼,你这狗腿子怎么就急着叫了起来?”
那黑袍大汉闻言怒气更盛,叫道:“叫你见见老子的手段,看你还敢不敢逞这口舌之利!”话音刚落,这大汉已经骤然跃起,直取岸上的临书染。
那黑袍大汉人在半空中时,便已伸出一掌,拍向临书染的面门。这一掌出来,竟是漆黑如墨,隐有恶臭。眼看这一掌就要落在临书染身上,临书染却是笑意如初,并不动弹分毫。而一旁的临书梦折扇在手,轻轻一挥,便把这一掌架了开来。
那黑袍大汉见一击无功,不退反进,便又使出一招“法生三相”,一掌挥出,便生出三掌,一连三掌拍向了临书梦的面门。
这三掌凑近,临书梦只觉腥臭扑鼻,她蓦地打开折扇,将这一掌挡住,退在一旁捂着鼻口,叫道:“你这厮有几月不曾净手了,这爪子也忒臭了些!”
黑袍大汉怒道:“休得胡言!老子乃是‘地魔手’万庆,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说罢,只见万庆掌上又黑了几分,也更腥臭了几分,又是一掌拍向临书梦。临书梦不耐其烦,把铁扇横在身前,硬接下了这一掌。
万庆见临书梦硬接自己一掌,心下暗喜,“老子这手能融骨化血,看你这番哪里逃!”
掌扇相接,万庆只听得“咔咔”作响,那扇面竟是极其坚韧,他这全力一掌下去竟是不曾将其毁坏分毫。
临书梦潇洒一笑,然后运劲扇面之上,把万庆弹飞了出去。
万庆倒飞出去一丈,这才稳住身形,讶道:“你这是什么扇子,竟能挡住老子的‘地魔手’?”
临书染在一旁笑道:“你这什么狗屁‘地魔手’,还不配叨扰这扇子的名字,哈哈……”
万庆闻言,羞恼不堪,却又不敢再上前过招。他自练成这“地魔手”之后,鲜有敌手,颇负盛名,如今竟奈何不了那扇子分毫,知道这白衣公子来历不凡,身手极高,他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那大船之上,华盖之下的华衣公子眼中精光一闪,言道:“临家铁扇?你是临家山庄的人?”
临书梦傲然道:“是又如何?”
那华衣公子顿时冷了脸色,寒声道:“小小临家山庄也敢招惹唐门,你就不怕我唐家挥师幽州,给你来个灭庄之灾、屠宅之祸?”
临书梦冷笑道:“真是大言不惭,唐门能不能到得了洞庭山都是两说,还敢奢望打我临家山庄?”
这临书梦到底是年轻气盛,不懂时局,也不知唐门厉害,若是其父临寒在此,断不敢在此时招惹唐门。
那华衣公子听了冷笑连连:“好,好,临家山庄到底是好大的胆子,本公子记下了!”
临书梦见这华衣公子如此目中无人,完全不把临家山庄放在眼里,不觉生怒,便寻思道,“这厮必是唐家的公子,不如先擒了他。”
一念及此,临书梦便已上前,她人还没跃上船头,只见眼前尽是一片红色模糊。临书梦心中吃惊,急忙飘退。这时她再看去,华盖之下那华衣公子端坐如初,哪里有什么红色模糊?
就在这时,只见华衣公子左侧的那一只大船上飘出一个血衣女子。这血衣女子一身红衣暗红如干涸之血,她身材娇小,披散着头发,把脸面遮住了八九,看不出年纪和相貌。她右手持着一只旧灯笼,轻飘飘地便上了岸。那灯笼极其破旧,里面也无光亮,上面还画着一尾红色的鲤鱼,却是鲜亮如新。
临书梦盯着这血衣女子手中的灯笼看了片刻,心中忽然了然——方才那一片红色模糊竟是这一只灰暗的灯笼遮在了眼前。
临书梦想到这里,便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在这儿装神弄鬼?”
那血衣女子开口,声音戚戚,又十分干哑,言道:“天堂有路,地狱无门。欲下九泉,唯我指引……”
临书梦听了这话,并不懂她在讲些什么,洛侠却凝眉道:“你是‘黄泉引路人’廖魂芳?”
洛侠此话一出,魏尺木等人俱是惊骇不已。这“黄泉引路人”凶名在外,传闻此人性情乖戾,举止难猜,更是心狠手辣之辈,常借阎王判案之名,无常索命之说,邀人同游地府,杀人作恶。只是没想到这般人物竟是一个女子,也没想到她竟也投在了唐门麾下。
就在这时,廖魂芳手中的旧灯笼忽然亮起,里面散出一点昏暗之光,好比鬼火。又听她幽幽言道,如泣如诉:“鱼灯引魂,地府开门,这位姑娘不如随老身游上一遭。”
临书梦哪里信她这些唬人的话,笑道:“你且说说,如何去得地府?”
廖魂芳似乎很有耐心,慢慢回道:“这世间有一水,广不过数尺,深不过一丈,流而西南,其名也谓之‘奈河’,其源也出自地府。这奈河之水,其红如血,入了奈河,便可以寻见冥道了。”
临书染也是胆子大了的,也笑道:“哦?那奈河上又有什么?”
廖魂芳道:“奈河上有一座桥,唤作‘奈河桥’……”
……
临书梦越听越觉得离谱,也就不愿与其多费唇舌,当下展开铁扇,便欺身而上。可她到了那血衣女子跟前,并不见其人,只是一眼的红色模糊,隐有一丝光亮。临书梦心惊,不敢冒进,便退了回来。她一旦退开,便复发现那血衣女子仍旧站在那里,如若未动。
临书梦心里奇怪,小声问向临书染:“那血衣女子方才做了什么?”
临书染笑道:“她哪里做了什么,她只一动未动,倒是你,到了她跟前又折了回来!”
临书梦再次上前,眼前仍复是一片红色模糊,她这番没有急着退回,反而是向着这片红色扇了两下,却见这红色越扇越模糊,仍旧不见那血衣女子,也不见那血衣女子出招。临书梦一时没有法子,只得再次退回。
洛侠见临书梦一连三次,都是到了这廖魂芳跟前便退了回来,猜到端倪,便向临书梦言道:“她手里那个灯笼唤作‘血鲤灯’,似乎可以障人耳目,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便掣出了“彩凤双飞翼”。洛侠正要上前,却听得华衣公子右侧大船上有一人叫道:“慢着!”
这声如巨雷聒耳,响得极远,岸上众人都被震得耳中嗡嗡。只见那大船上一个人影飞落,一个青袍大汉站在了洛侠身前一丈处。这青袍大汉长得极其高大,比洛侠高出了一大截,面目粗犷,脸上生有肉瘤,背上还背着一对儿青龙短戟。那戟杆上都画有盘龙,饰有朱漆,还悬有彩绸,彩绸上又各系着一枚铜钱。这对儿青龙戟虽短,却也比洛侠的双枪长上一分。
这背戟大汉大叫道:“兀那使枪的小娘子,来会会俺‘门神’,看是你的枪巧,还是俺的戟快。”
………………………………
第八十一章 各使神通
原来这青袍大汉正是人称“门神”的伍云汉,只因他生的威猛,面目凶恶,好比昔日站作门神的秦琼、尉迟恭,因此得了这么一个诨号。这伍云汉天生神力,那背后一对儿青龙戟,每一杆便有三十六斤重,可这戟在他手里,却能挥舞如飞,好似鹅毛,全无吃力滞涩之感。
洛侠听了伍云汉的话,寒眉微微皱起,轻叱一声,已然飞身上前。洛侠双枪齐出,便有一声凤鸣,直上九霄,双枪如两条彩凤般向前窜出,直刺伍云汉。
伍云汉见洛侠双枪来得极快,也不敢怠慢,蓦地掣出背后双戟,各握在手。他把双戟向外一撩,使一招“拨云开月”,那双戟的月牙儿刃便格在了洛侠双枪的枪尖上。枪戟相交,洛侠只觉双臂一颤,有一股大力随着枪杆传来,手中的“彩凤双飞翼”也被一举荡开。
洛侠借力腾起,翻身而来又是两枪齐出,分挑伍云汉的双肩。伍云汉脚下岿然不动,只把双戟舞动,各自黏住一杆短枪。一时间枪如舞凤,戟若游龙,只见寒星点点、银光皪皪,四条兵器“叮当”相撞,各展能耐。
这里洛侠一时拿不下伍云汉,那里临书梦依旧与廖魂芳对峙而立,未再出手。魏尺木没想到这几只船上竟有这许多难缠的人物,想来那华衣公子的身份不凡,当下移动身形,直取那华衣公子。
魏尺木身子还未靠近那船头,便见一只人形骷髅向他飞来。魏尺木避无可避,只得一掌拍向这骷髅。这骷髅受了他一掌之力,便滴溜溜地倒飞了出去,落在了最左侧大船的船头上。
魏尺木折回岸上,拿眼瞄去,只见那船头上立着一个怪人。这人四十岁年纪上下,细目长须,鹰鼻虎口,一身道士的打扮,只是那道袍之上不绣太极,也不绣八卦,而是绣着几个骷髅,就连那绾道髻的簪子也是一根细长的骨头。这道士的右手里拿着一柄拂尘,那拂尘之柄也是骨头制成,左手上则是拎着那个人形骷髅。
这道人凭空一礼,向着魏尺木开口道:“贫道道号‘离恨子’,请施主赐教。”
魏尺木听了这个道号,心里不觉一震。这离恨子并非无名之辈,他乃是道教崆峒派的弃徒。二十年前,这离恨子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崆峒派赶下山去,逐出了师门。自那以后,他便心怀怨念,抛却道家风骨,开始杀人取乐,做起了独行的草莽。这离恨子还有个怪癖之处,那便是他最爱取死人之骨玩弄,久而久之竟练得一手剔骨的好本事,他常言,“吾剔骨之技不在那庖丁解牛之下也。”于是,江湖上便送了他一个绰号,唤作“剔骨道人”。
魏尺木既知其名,也就不敢大意,当下跃动身形,于空中使出《天志刀法》,一连劈出八刀,直奔离恨子。这离恨子淡淡唱了一个诺,左手轻动,那人形骷髅便又飞了出去,与魏尺木缠斗开来。
魏尺木出掌,那骷髅也出掌,两掌相接,那骷髅一触即退,并无甚损坏。魏尺木不堪其扰,便想法子近身,可那骷髅如若活物,“紧盯着”魏尺木的身形,片刻不离,魏尺木向左,它便向左,魏尺木向右,它便向右。
魏尺木知道这是离恨子操控得一手好傀儡,却一时无破解之法,他手中也没有什么神兵利器,可以把这骷髅立时销毁,只得与之游斗。
临书梦盯着“黄泉引路人”廖魂芳看了许久,仍旧看不出一丝端倪,她索性狠下心来,拿巾帕裹了眼睛,打算只靠耳力辨认方位,以此迎敌。她本就是天生的耳力过人,这一番又蒙上了双目,耳力更聪。临书梦凭着记忆中廖魂芳的位置,奋力一跃,拿扇子横扫而过。果然,眼前再无红色模糊,只听得那廖魂芳“咦”了一声,继而便是身形向后飘退的响动。临书梦一举奏功,折扇便如狂风般扫了开来。
廖魂芳见临书梦蒙了双目,知道“血鲤灯”的障目之术失去了作用,她一连躲过几扇,幽幽道:“黄泉路开,不请自来。过奈河水,到孽镜台……”
临书梦听罢廖魂芳这几句话,便再无她的踪迹可寻。临书梦此刻只听得周围流水汩汩,如置身于河水之中。临书梦虽是蒙了眼睛,却可以清楚地“看”到水中的一切。这水乌黑胜血,而且腥臭扑鼻,在那水岸之上,还有冠带襦衫数百。
临书梦稳了稳心神,不为所动,却又“瞧见”水中不远处有一桥。这桥分作三层,桥下有许多虫蛇之物,满满堆在水面之上,几无落脚之处,更兼桥侧还有恶鬼凶兽,栩栩如真。那桥上站着一个老妇人,好像正在盛汤舀饭,她见临书梦“看来”,便呼道:“且来尝一碗汤吧。”
临书梦见此景,闻此声,任她胆气再高,终是心生恐怖,暗思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奈河桥么,那老妇人便是孟婆了……我难道真的被那廖魂芳引到了黄泉路里不成……”
临书梦心神震怖之间,不觉已痴痴地往那桥上走去。
临书染看见临书梦慢悠悠地朝廖魂芳走去,只道她着了道,急忙叫道:“书梦快回来!”
一连几声,都叫不应临书梦,临书染只得跃身过去,欲将她拦下来,不料她刚到跟前,便入目一片红色模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临书染于慌乱之中只得退了回来。
临书梦离奈河桥越来越近,那桥上的老妇人也越来越清晰。临书梦细看之下,才发现那老妇人穿着一身血色红衣,手里还拿着一个破旧灯笼。临书梦心里觉得蹊跷,忽听得身前一丈处响起一阵“阴笑”之声。这声音极小,如在十里之外,又如在睡梦之中,可临书梦的耳力远胜常人,竟被她听着了一丝。这一丝入耳,临书梦顿时清醒,再看那桥上的老妇人,披散着头发,可不就是那“黄泉引路人”廖魂芳么?临书梦一念至此,提起精神,把扇子合起,使作短剑,直刺身前一丈处。这一击而出,又听得身形飘退之声。
廖魂芳见临书梦竟寻见了自己的位置,幽幽赞道:“真是好耳力……既然过了奈河桥,那就到孽镜台看看吧……”
一声罢,临书梦又失去了廖魂芳的踪迹,只觉置身于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这屋子的一方垒有一座高台,这台子高有一丈,广有百尺,台子上还立着一面镜子,那镜子大有十围,镜子上方写有七个大字:孽镜台前无好人。
临书梦见了这台这镜这字,心道,“这就是孽镜台了,难道我不是好人么?”
一念及此,那镜子里便开始浮现出临书梦的一生——从呱呱坠地,到少小无猜,再到兄长失踪……一幕幕往事如翻书一般,闪在眼中,跃向心头。临书梦虽知道这是廖魂芳迷心幻物的手段,她却甘愿沉浸其中,不愿出来。
这岸上六人,分三对厮杀,各有千秋。那大船上的华衣公子看得十分有趣,他深知“黄泉引路人”廖魂芳、“剔骨道人”离恨子、“门神”伍云汉这三人的本事,绝非寻常高手可比。他此番敢深入太湖,便是仰仗他们三人,却不想这样三个顶尖高手竟被这几个年轻人轻易间给拦了下来。这华衣公子也不派人包夹魏尺木等人,只坐在华盖之下,静静地欣赏六人的比斗,却是暗暗动了惜才之心。
张风尘、章盈等人见对面人多,也不敢冒然上前相帮,只在后面与魏尺木三人掠阵。临书染见临书梦一时无恙,心下稍安。
六人正相斗间,洛侠杀心渐重,她仗着身子轻盈,东挑西刺,时扎时扫,把伍云汉逼得连连后退。
伍云汉见洛侠枪法灵活,枪影密不透风,也恼起了性子,他此时不退反进,大喝一声:“着!”
一声起,伍云汉拿双戟架住洛侠的双枪,把手一拧,却见那双戟上的月牙儿刃蓦地脱离了戟杆,刺向了洛侠。
原来伍云汉这对儿青龙戟还暗藏机括,只需在杆底一拧,那对儿月牙儿刃便能飞出刺人,伍云汉用此秘技不知杀了多少的高手能人。
洛侠此时离伍云汉不过三四尺远,四只兵刃本在胶着之间,却忽见有两个月牙儿刃向自己飞来,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洛侠的双枪被伍云汉的双戟黏住,仓促之间,她撤不回双枪,只得双手一合,把双枪的枪杆向上抬起,正撞着飞来的月牙儿刃。这对儿月牙儿刃撞着枪杆,力道骤减,在枪杆上滑动,洛侠不敢撒手,只得任凭这两只月牙儿刃划过手指。刀刃划过,“当当”落地,洛侠顿时十指受损,沁出汩汩鲜血。
伍云汉见这一手绝技没能取了洛侠性命,也在心中重重“咦”了一声。洛侠虽是十指受伤,却是如若未知,她趁着伍云汉恍神之际,双枪在其双戟上一压,便跃入空中不见。
伍云汉抬起狮头向上寻找洛侠的踪迹,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洛侠落自空中,头下脚上,手中双枪连同身子旋转如疾风,凤鸣之声大震,正是昔日韩云横对付方驳的那一记杀招——“凤落栖梧”。只是这一招经由洛侠之手,其力道速度更胜于其师。
伍云汉看见洛侠之时,眨眼之间那双枪已到头顶,他躲闪不及,只得勉强架起双戟,朝上遮挡,却不料洛侠这一招力道极大,犹如千金坠石,竟把他压得双膝着地,跪了下来。伍云汉两条象腿甫一沾地,便听得“咔嚓”一声,竟是双膝一齐折断!
………………………………
第八十二章 公子见微
洛侠一招得逞,并不停留,她翻身落地,双枪已插入了伍云汉的胸膛里。这偌大的“门神”,就此死了。
伍云汉一死,孙佩兰、临书染等人自是欢呼鼓舞。那华衣公子却是蓦地起身,不敢置信,船上其余之人也都是一时惊愕,不知言何。要知道这伍云汉武功之高,远在他们之上,谁能料到他竟被一个年轻女子这般杀死。
良久,那华衣公子才恢复情绪,问道:“姑娘好本事,可否留下个名号?”
洛侠生性高傲,又看不惯唐门这半年多以来的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便冷哼一声,言道:“你不配知道。”
那华衣公子闻言,微微一哂,也不着恼,仍复坐下。
这华衣公子刚一坐下,却见最右侧大船里又走出一个碧衣女子。这女子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明眸皓齿,婉约非常,手里还卷着一本书籍,一看便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她笑道:“这对儿短枪不似凡铁,好像是那名扬四海的‘彩凤双飞翼’,姑娘可是韩门韩云横什么人?”
洛侠见那女子瞧出了自己的来历,本欲避而不言,可她又听得这女子口中“韩门”二字,不觉牵动往事,又暗感其不把师父韩云横当做亡门毁派之辈,便回道:“韩云横正是家师。”
那碧衣女子点头道:“原是韩掌门的高足,怪不得有这么俊俏的枪法。”
那华衣公子听到这黑衣女子是韩云横的徒弟,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他见伍云汉已死,便叫道:“诸位且住手。”
那廖魂芳与离恨子闻言,也不做迟疑,便撇了临书梦与魏尺木,折返各自的大船之上。魏尺木见离恨子撤走,也不再追,与洛侠、孙佩兰等人站在一处。临书梦本沉浸于孽镜台的幻像之中,无以自拔,忽而“眼前”镜碎台塌,她心中复而清明,只是脸上流过两行清泪,已湿透胸前的一片白衣。
那华衣公子见众人罢手,笑道:“在下乃是唐门的少主唐见微,幸与诸位一见,诸位不如上船小酌几杯,如何?”
临书染叫道:“你就是那唐放的儿子?果然是父子同性,一门祸害。”
这话一出,唐见微身后的绿袍大汉大声斥道:“放肆!”
唐见微挥手拦下那绿袍大汉,面上仍旧笑道:“我是唐放的儿子不假,可我做事却与他大有不同。”
临书染道:“父子血脉相延,你又能有什么不同,难道你不用毒?”
唐见微道:“父子虽有血脉相延,却也并非都是性情相同,就拿前朝来说,杨坚宽厚仁慈,杨广却是暴虐狠毒,难道他们不是父子?古语云‘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非但不用毒,就连暗器也不曾用过。”
临书染听了这话,一时无法反驳,心中却诽道,“也好意思把自己比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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