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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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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子道:“上次来时还没有名字,想必是这几日又来了生人了。”
“也罢,既然这山谷已有了主人,‘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等便在谷边住下好了。”唐见微不以为意,他又问道,“你家主人是什么人?”
罗伤被唐见微当做奴仆,心里暗怒,正要发作,又一想若是能与颜姑娘为奴,又有何怨呢?当下寒声回道:“你不配知道!”
唐见微听了苦笑不已,上次说他不配知道名字的还是洛侠。一旁的万庆却恼道:“野小子,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
罗伤道:“不知。”
万庆道:“我家公子乃是唐门的少主,你家主人什么来头,敢叫你如此目中无人!”
罗伤听到“唐门”二字,心底不觉发怵,那“桃夭”之名,可是威震天下,可他又不愿折了骨气,强自言道:“是被楚江开踏破房门、杀子屠孙的唐门么?”
楚江开独闯唐门十一房之事正是唐门的短处,万庆见罗伤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正要出手,却被唐见微拦下。唐见微见眼前的丑小子在此地一夫当关,毫无怯意,心底也着实佩服他的勇气,问道:“小兄弟好壮的胆气,你叫什么?”
罗伤本想回“孔门罗伤”,可想到自己已经擅自离了师门,便回道:“罗伤。”
“罗伤……”
唐见微等人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也不愿细究。众人聚在一处,不再理会罗伤,唐见微忽而向着东南而望,长叹道:“也不知道尺木兄弟如今可好……”
罗伤本欲离去,此刻听得“尺木”二字,便在心里暗暗留神,装作不知,仍旧站在原地偷听唐见微一行人的谈话。
陈其鸾道:“魏少侠此去盐帮总舵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不见回转……”
唐见微打趣道:“自从上次一别,你便对尺木兄弟念念不忘,改日见了他,我倒要为你二人牵起大媒来!”
众人闻言都大笑起来,陈其鸾听了这等话,并无羞赧之色,也笑道:“并非我对魏大侠念念不忘,而是与你们这些粗人实在是难以交谈。”
“颠倒涪江”黄元龙道:“在‘女夫子’面前,连唐公子都是粗人,何况我等?”
罗伤听到这里,心里吃惊不小,暗道,“魏大侠竟然移情别恋了,也不知颜姑娘晓得不晓得……”想到这里,他便回到谷里,来寻黄贞。
黄贞此时正在石屋里暗自神伤,忽闻得敲门之声,知道是罗伤,强打起精神问道:“什么事?”
罗伤没得到黄贞的准许,不敢擅自入门,就站在门外,言道:“颜……黄姑娘,有魏大侠的消息了!”
黄贞闻言一时失神,罗伤也不催促,过了良久,她才幽幽问道:“他如今在哪里?”
罗伤实言道:“盐帮总舵,洞庭山上。”
黄贞沉思道,“他既不在朝廷上当官,也不在武林中居职,难道是我错怪他了么?”一念及此,更有悔意。
罗伤又道:“魏大侠好似是有了……”
黄贞闻言,心中慌乱,急问道:“有了什么?”
“有了……意中人!”
黄贞闻此霹雳之语,如遭大雨倾盆,一时愁肠皆断、恨骨俱疼。
黄贞终日伤心,她不知魏尺木的意中人是张风尘还是孙佩兰,但无论是谁,也都不再是她。黄贞躲在石屋里一待便是半月,这半月以来,一应吃喝全赖罗伤伺候。黄贞心里难以释怀故人旧事,总是暗生烦恼,她又无处排遣,只得都讲与罗伤听。这罗伤也是个慢性子、实心肠,一字一句都听在了心里,时常出言宽慰。
后来,罗伤也把自己的事讲出来,他自幼父母双亡,是被师父孔至捡回山的,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没人瞧得起他……
黄贞听了罗伤的身世,也是心生怜意,又触及自身,心道,“所谓‘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便是如此罢。”
罗伤与黄贞言语见多,行事更是胆大了起来,他暗恼先前被唐见微当做他人奴仆,便央告黄贞想认她做姐姐。黄贞得他全心照顾,自无不可,他两人便以“姐弟”相称起来。
又过了半月,黄贞愁绪稍减、恨意微去,整日间与罗伤相依为伴,也不觉得过于难熬。那罗伤也变得口齿伶俐起来,肆意讨好,也时常能把黄贞逗乐。
罗伤除了陪伴黄贞,便是每日练武,只是他在《如长夜》第五重境界上进度奇慢,目力更是日日渐损。他心里明白,若是再练下去,早晚便会双目失明。他暗道,“若是我看不见了,姐姐她可会照料我么?”想到这里,他回想起与黄贞这一月相处,简直是如梦如幻,他万没想到自己能与这么一个绝代佳人同居一谷,而且还能亲近到以姐弟相称,他即便一无所有,可有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姐姐,岂不是胜过天下所有人?
黄贞难得今日心情不再惫懒,便想出谷走走。才出谷,便瞧见湖畔的几条大船,问道:“弟弟,那是何人之船?”
罗伤道:“是唐门少主唐见微的船,一月前便到了这里,不过姐姐放心,我已把他们都拦在了谷外。”
黄贞听了,言道,“这些人不擅自闯谷,想必也是知礼之人,我们去瞧瞧罢。”
唐见微此刻正望着山谷处出神,远远瞧见走来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体态婀娜,身段风流,再近些,便是眉如远山含黛,眸似星月生辉,虽是蒙着面庞,却更令人心生向往。唐见微自忖见过许多美人,却都没有眼前这黑衣女子令他如此遐想无限,心中顿生爱慕之意,脸上尽是惊艳之形,一时竟看的痴了。
陈其鸾在一旁笑道:“唐公子,小妹可从未见你如此失态过。”
唐见微闻言醒转过来,见那黑衣女子已在跟前不远处,面上微红,先行一礼道:“在下唐见微,敢问姑娘芳名?”
黄贞见这唐见微虽然相貌堂堂,可想起他方才那等痴相,心中生厌,便不愿理睬,索性闭口不言。罗伤见这唐见微盯着黄贞痴看,早生不耐,又想着自己与黄贞亲近,便叫道:“我姐姐乃是黄家的千金!”
唐见微忙道:“原来是黄姑娘,敝船之上尚有些粗茶劣酒,姑娘可愿赏脸?”
黄贞有意揶揄唐见微,淡淡道:“既是‘粗茶劣酒’,也拿来糟践人么?”
唐见微闻言,面上微窘,却觉得眼前这女子言语十分有趣,更称心意。就在此时,忽然湖中传来一声长啸:“唐公子别来无恙!”
黄贞与唐见微听了这一声长啸,心神俱是一颤!
………………………………
第九十五章 冤家聚头
这长啸声黄贞再熟悉不过,可谓是魂牵梦绕,始终不能忘怀。随着长啸而过,太湖里迎风飞来一条小船,那小船还未靠岸,上面便跃出来一男二女,飘然落在了岸上。那男子一身青衣,正是魏尺木,那两个女子自然是洛侠与章盈郡主了。
原来魏尺木今日已打定主意要离开太湖,便与水默、青龙、问君平等人告辞,水默等人苦留不住,只得作罢。临书梦、临书染两个此刻寻着了大哥,便留在了洞庭山。魏尺木与洛侠、章盈三人便驾船来到这里,想要从这山谷处出去,正巧见了唐见微的大船,因此长啸。
唐见微喜道:“尺木兄弟来的正好,今日你我可要畅饮一回!”
魏尺木见了唐见微等人,也是心情畅快,满口答应。自打魏尺木现身,一旁的黄贞,便已是芳心颤颤、清魄幽幽,秋水似的明眸一直望着魏尺木,欲语凝噎。她又瞥见魏尺木身侧的两个美貌女子,心中更不是滋味。
魏尺木转头,正对上黄贞的幽光怨目,那一双远山眉,那一颗滴泪痣,纵是化为灰烬、碾作埃尘,他也是认得出来的。此刻四目相对,往事如昨,一一跃上心头。
“尺木兄弟,这位是黄姑娘。”唐见微见此情景,以为魏尺木也是吃惊于黄姑娘的不世风情,便笑着向两人引见,又向黄贞言道,“黄姑娘,这是我的好兄弟魏尺木!”
两人听见唐见微的一通话,这才回转心神,黄贞道:“唐公子,你不是要请我上船么?”
唐见微闻言大喜,连忙请入,那天上、江头、碧鸡、白鹤四个丫鬟早已伺候左右。洛侠虽然心肠冷硬,却是十分细腻,她瞧出端倪,却不愿多言,心里暗叹一声,便拉着章盈也上了船。
陈其鸾与魏尺木落在后面,陈其鸾饶有趣味地笑道:“原来魏少侠也不能免俗,也会见美而痴呢。”
魏尺木自觉方才失态,此刻被陈其鸾一语道破,面上不觉羞赧,索性不接此话。唐见微的船上依旧是富丽堂皇,不逊宫殿。罗伤哪里见过这等豪奢,不禁惊叹出声:“天下竟还有这么好的船!”
魏尺木听见此话,这才瞅见罗伤,皱眉问道:“罗伤,你怎么也在这里?”
罗伤嗫喏道:“魏大侠,我……”
罗伤还未说完,便被黄贞打断:“他在哪里,与你何干?”
罗伤见黄贞开口,便不敢再言。魏尺木心头微恼,反问道:“我自问他,又与你何干?”
黄贞冷哼道:“他是我弟弟,你问他自然与我有关——是么,弟弟?”黄贞这最后一句自然是冲着罗伤说的。
罗伤谁都不敢得罪,一脸窘态,最终还是微微点了头。魏尺木瞧在眼里,满心不悦,暗道,“狗屁弟弟,你哪来的弟弟,分明是故意气我!”
不多时,席上酒菜瓜果齐至,这酒是典藏的佳酿,菜是新做的珍馐,比之魏尺木上次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尺木见唐见微仍是如此奢华,以为他上次言不由衷,不觉眉头微皱。唐见微扫见魏尺木的模样,心下了然,忙笑道:“尺木兄弟你莫误会,你先前所言‘节用’之义,我是牢记于心,这些日子以来,从未奢侈享用,此番只因黄姑娘在,这才令人备下这一席‘上宴’!”
地魔手万庆叫道:“不错,这些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今日全赖黄姑娘恩泽,才能有如此口福!”
黄贞先是瞧一眼唐见微,又盯着魏尺木,言道:“怎么,还有人管教唐公子吃喝用度么?真以为他是皇帝哩!”
章盈听不明白,只管埋头吃喝,魏尺木却在心里暗道,“以前怎不知她这般伶牙利口……”
唐见微见黄贞误会,忙解释道:“尺木兄弟所言‘节用’大义,却是圣人之言,在下受用非常。”
陈其鸾也是聪慧之极,自然听得出黄贞的弦外之音,心中落寞一闪而过,笑道:“黄姑娘与魏少侠是旧相识了?”
黄贞急道:“哪个认识他!”
这话一出,罗伤犹自不解,陈其鸾、唐见微、洛侠三个已是了然于胸。
黄贞又细瞧洛侠与章盈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一个如冷傲之梅,一个似天然之玉,当真是各有擅场。她心中难免自怜自伤、又气又恨,当下言道:“某些人满口圣人之言,劝别人行‘节用’之事,殊不知他自己却饱享‘齐人之福’,可曾想着这世间还有许多人讨不着女人呢?”
洛侠闻言,知道黄贞口中魏尺木的“齐人之福”是指她与章盈两个,对于这等“误会”,她于心中哂笑不已,既不开口相辨,也不为恼,只看魏尺木如何行事。
魏尺木本就心有不快,又见黄贞处处与他为难,再也按捺不住,终于拍案而起,恼道:“颜如诗,你欺人太甚!”
唐见微等人俱是听不明白,魏尺木为何管这黄姑娘叫“颜如诗”,难道是认错人了不成?
章盈听罢却是心里一凉,“她便是尺木朝思暮想的颜如诗么,当真是如仙似画,不可方物,我哪里比得了?”当下竟然自惭起来,更不敢与之对视。
黄贞也站起身子,恼道:“我欺人太甚?那也比不过某些人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魏尺木道:“我见异思迁、喜新厌旧?那也比不过某些人嫌贫爱富、仗势辱人!”
黄贞见魏尺木对自己毫无昔日怜惜之情,心中委屈之极,眼中含泪欲滴,此刻坐也不是,立也不是,索性下船回谷去了。魏尺木也是满腹怨怒,当下众人不欢而散。
到了夜里,忽有唐放的飞鸽传书到了船上,令唐见微速回。唐见微没有法子,只得带领众人回去。
魏尺木谢绝唐见微相邀,把洛侠与章盈也安排在谷里睡下。他今日见了黄贞,自然难以入眠,便趁着月色来到谷边夏侯昂的墓碑之前独坐。故地重游,物是人非,想起夏侯昂前辈救命之恩,再想起白日之事,和着瑟瑟秋风,更觉无比凄凉。魏尺木瞅见谷边“画伤谷”三个字,心中不由戚戚,暗道,“画伤、画伤,情之伤可能画么?你给此谷取名‘画伤’,怎么不拿笔把我的伤描摹出来?只怕是罄纸也难画完哩!”
魏尺木正乱想时,忽闻得背后风声大作,知道有人来袭,连忙侧身躲开。魏尺木躲过一击,借着月光看去,来人黑衣蒙面,弯眉明眸,不是黄贞又是谁来?
魏尺木讶道:“你要杀我?”他虽与黄贞分道扬镳,今日又有口舌之争,可他万没想到黄贞会来杀他。
这黄贞回到石屋之中,越思越痛,不肯释怀,一心想寻魏尺木出气,她发觉魏尺木独自一人在外,便从背后打了一掌。黄贞见魏尺木发问,恨声道:“就是要杀了你这个负心汉!”
言罢,又是一连两掌拍来,只是黄贞的佩剑不在身上,只凭一双柔荑胡乱拍打,哪里是魏尺木的对手?魏尺木让过了十几招,见黄贞仍旧不肯退后,只得拿一双大手钳住了她的一双柔荑,令其动弹不得。黄贞双手被魏尺木擒住,下意识抬起一脚,罩向魏尺木的面门。魏尺木不敢松开双手,只得将头一侧,把肩一矮,拿肩头扛住黄贞的左脚。
如此一来,两人都难懂分毫,此刻他两个相距不过几分远近,又肌肤相亲,黄贞又羞又怒,骂道:“魏尺木你个混蛋!”
魏尺木面无波动,淡然道:“你又要杀我,又要骂我,魏某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了?”
黄贞见魏尺木言辞如此冷冽,更不愿吐露心思,只得扯谎道:“你鬼鬼祟祟到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要刨坟取财!”
魏尺木道:“这墓是我掘的,这碑是我立的,又谈什么刨坟取财?”
黄贞见魏尺木所言不似有假,气道:“早知道这破谷你来过了,我死活也不会在这里住下!”
两人正斗嘴时,忽然有人高呼道:“夏侯前辈可在?”这声音来自几十丈之外,不温不火,不大不小,却是中气十足,霸气凛然。
魏尺木与黄贞见有外人来,立时停了讲话,魏尺木将手松开,黄贞也不再闹,就那样俏盈盈地站在魏尺木的身旁。魏尺木凭空轻喝道:“什么人?”
那人应声而落,是个锦衣男子,不过二十六七岁,生的虎背狼腰,猿臂彪腹,身材既长而壮,面容亦俊且猛。他手中倒提着一杆乌色铁枪,背上斜绑着一口黑色大刀。那铁枪长七尺有余,枪杆枪头都是精铁铸造,混如一体。那枪头比寻常的枪头要大上一倍,上面镶有突起的龙形图案,好似龙盘其上,枪尾处也雕有龙尾,枪杆处更是雕有片片龙鳞,整个是一杆龙枪!除了兵刃,那锦衣人还有一点与众不同之处,那便是他每只虎目之中都有两个眼珠子,竟是传说中的“重瞳子”!
那锦衣人目光如炬,一眼瞅见了那立着的墓碑,讶道:“夏侯前辈死了?”
魏尺木应道:“不错。”
那锦衣人面上略有悲容,气势却是丝毫不减,又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魏尺木沉默不语,忽有一声冰寒传来:“夏侯前辈是为了救我而死的。”这声音冰寒之中还带有一丝哀伤,正是洛侠来了。
那锦衣人气势陡生,寒声道:“既然他是为救你而死,你便欠我一条命——要么死,要么与我为奴,你选一个吧。”
洛侠哪里能被他这大话唬住,当下反唇相讥道:“让你为奴只会脏了我的名声,还是让你死吧。”
那锦衣人大笑一声,如九天之雷,继而手中铁枪信手一点,顿时寒光点点,如夜空崩坏,星辰纷纷掉落凡间,一齐罩向洛侠。
洛侠也不甘心示弱,晃动手中“彩凤双飞翼”,只听得凤鸣九霄,双凤齐舞,把那点点寒光全部接住。一时间三枪相交,叮叮直响。那锦衣男子一招尽、龙枪收,如若未动,洛侠却是虎口发麻,连退几步。
那锦衣人忽而又狂笑道:“我看你也有几分姿色,武功也很不错,倒是有资格做我的姬妾了,你意下如何?”
………………………………
第九十六章 兵墨双修
洛侠见了夏侯昂前辈的墓碑,本有悲戚之意,可听了这锦衣人的话却是冷笑连连,不知是哪里跑出来一个疯子来。
不待洛侠有何动作,那锦衣人也不做多纠缠,而是大手一挥,冷然道:“待你想好了再来回我,你们都走吧。”竟是下起了逐客令。
魏尺木眉头微皱,洛侠面色生寒,黄贞却抢先道:“这谷现在唤作‘画伤谷’,我就是谷主。”
不料这话一出,那锦衣男子闻言却是忽而暴喝道:“放肆!哪里轮到你做这里的主人!”言未几,他手中龙枪再动,枪尖处乍起一道雷霆,直逼黄贞的面门。
魏尺木见这一枪之力极其霸道,怕黄贞赤手空拳难以抵挡,便横身在她身前,使一记《无为掌》,迎而上之。魏尺木的掌力轻拂着那龙枪的枪尖,入手便有泰山之重,虽是如此,魏尺木这一掌之力仍旧将其震偏了几寸。魏尺木借着这一击之力,挟着黄贞向后飘退一丈。
那锦衣人仍旧是一招尽,龙枪收,他看着魏尺木,眼中露出一许赞赏之光。黄贞见魏尺木飞身救她,心中欢喜不尽,口上却道:“要你救我?”当下挣开魏尺木,以指代剑,使出《五行剑法》中的一招“金错”,回刺那锦衣人。
那锦衣人嘴角微扬,用手中龙枪逼退黄贞,虎目精光一闪,咦道:“阴阳术?你是阴阳家的传人?”
黄贞没想到眼前这忽然冒出来的莽汉子竟然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本门武功,也不再做狡辩,冷然道:“是又怎样?”
那锦衣人笑而不语,洛侠听了却是心头大震,暗道,“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百家传人,那魏尺木……”
魏尺木心有疑惑,问道:“你是什么人?如何认得阴阳术?”
那锦衣人傲然道:“我名项吾,我能认得出这阴阳术,自然也是百家传人。”
众人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洛侠暗道,“呵,这厮以‘吾’为名,可见他是如何的刚愎自用,目中无人了。”
魏尺木与黄贞俱是一震,这项吾是他们两个除彼此之外遇到的第一个百家传人!魏尺木眉头微皱,言道:“你既是‘重瞳子’,又姓项,莫非是西楚霸王之后?你是兵家传人?”
项吾笑道:“你小子倒有几分见识,不错,我便是项羽之后,也是兵家传人。我手中这杆龙枪唤作‘羽魂’,这枪中之意,枪法之精,全是得自于先祖项羽。”
魏尺木心下了然,自古至今,几千年来,“重瞳子”的人也只有几个,项羽便是其一,这项吾想必是拥有霸王血脉。
虽是如此,自项羽之后,项家也才出了项吾这么一个“重瞳子”,这乃是血脉返祖之象,十分罕见,千年难遇。更兼项羽乃是一代兵家大师,当初连战连捷,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全赖胸中的兵法和手中的长枪。
洛侠暗自寻思,“这‘羽魂’龙枪绝对不在我这对儿‘彩凤双飞翼’之下,如何不曾听过?”
这“羽魂”龙枪虽然不是项羽所用之枪,的确不是凡品,只是并不在《兵器谱》排名当中,所以人皆不知,只因这《兵器谱》乃是野僧所排,他只挑选了近百年间出现过的神兵利刃,这“羽魂”枪不知沉寂了几百年,洛侠哪里会听过其名?
魏尺木也暗自寻思,“这兵家一脉最擅枪法,想必这项吾的枪法已然练到超凡入圣了。可他既然能认出阴阳术,为何认不出我所用的道家《无为掌》呢?”
魏尺木却不知,这《无为掌》在百家中失传极早,只有杂家一脉还有些许残破的传承,是以项吾也不认得。
项吾见三人惊愕,心中舒泰,又向着黄贞言道:“阴阳术失传殆尽,你若是肯投在我麾下,我便告知你完整的阴阳术传承所在,如何?”
不待黄贞回答,魏尺木早已急道:“不可!”他自然不愿黄贞平白去了别人处。
黄贞却嗔道:“要你管我么?你是我什么人?”
魏尺木闻言,心又冷了下来,心中反复咀嚼,“是啊,我是她什么人,要管她的事?”。
黄贞不理魏尺木,反而对着项吾言道:“你果有阴阳术《五德始终》的下落?”她身为阴阳家传人,此刻听闻门中失传绝学的下落,怎会不探个究竟?
项吾淡然道:“自然。”
黄贞疑道:“有何佐证?”
项吾满脸不屑:“你道我是何人?稀罕与你扯谎?”
黄贞不知,洛侠若有所思,魏尺木却道:“你是百家盟的人?”
黄贞第一次听说百家盟,问道:“百家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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