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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代江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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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铺子都是当地人氏,专门在白天折叠一些油纸船,然后加上蜡烛,制作成精致小巧的祈福灯船,晚上就**给那些外来人氏。
当然,灯船上的那些祈福话语都是购买者自己写上去的,店铺内有数种样式的通用毛笔,适合所有人使用。
写祈福话语的时候,楚愁、赵芷水、温久三人都没有任何犹豫,提笔便写在属于自己的灯船上,写完后按照规定,只能自己看,不能让别人看。楚愁他们三人写完后都心有灵犀的没有问其余两人写的什么,三人一起走到穿过马行街的汴河旁专门修建用来放灯船的地方。
三人蹲下身子,面容一丝不苟,尤其是赵芷水的脸色,更是严肃认真,好像是在参加什么重大仪式般。
三人用店铺赠送的打火石,轻轻点燃了灯船蜡烛,然后将各自的祈福灯船缓缓轻轻的放入汴河中。三人最后皆是闭目,因为温久说,闭目用心去祈祷,才会灵验。
三人闭目片刻后,站起身来,望着那三艘随着河水缓缓漂向下流的祈福灯船,皆是神情轻松。
“师父……这……真的灵验吗?”赵芷水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怕声音一大,就不灵验了。
“心诚则灵。”楚愁笑着答道。
“只要用心祈祷,终会有所感应有所灵验。”温久淡淡笑着说道。
赵芷水面带思索,想着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究竟能够灵验几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觉得不怎么灵验,眼色变得难看,最后仿佛又想通了,觉得应该灵验的,脸色再次恢复希冀的神情。
楚愁和温久两人见到赵芷水脸色的变化,不禁相视一笑。
那正是他们年轻时候的模样,患得患失,得不到了心心相念,得到了又患得患失,在没有过早失去后又失去了,又有些怀念。
楚愁和温久两人想起刚刚自己写下的祈福,只觉得人生终是有意义。
而还在暗自为自己写下的祈福应该能灵验而开心的赵芷水,则是没有太大感怀,只是希望自己写的那个祈福,能够实现。
她的祈福,是这样写的————愿师父永远如春风般环绕四方,不论何时何地,我一抬头,便能望到师父的背影。
………………………………
第七十八章 那一剑的风采!
很晚很晚的时候,楚愁、温久、赵芷水他们三人才回到温久的那条小巷子,赵芷水明显是兴奋过度而疲惫不堪,回到家中后便直接回屋里睡觉了。
楚愁和温久则是又谈论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各自回屋睡觉。
“楚小子,这么不和我睡一起?”温久一脸玩味的笑着说道。
“滚蛋!当年和你挤在客栈破床上睡觉是因为不想多花银子,每次住客栈,都要花我的银子,当时我可是穷的叮当响,你欠我的那些银子我现在可都还记着。而且和你睡一张床,半夜最少要被你呼噜声、放屁声、磨牙声吵醒十几次!也不晓得阿梅是怎么天天和同枕而眠的。”楚愁笑骂道。
“哎!你小子晚上还想不想睡觉了?说我可以,说阿梅我可真给你急啊!”温久佯怒的把手中拐杖往地上不重不轻地戳了几下警示道。
楚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扭头回屋,在进屋前回头对着依旧站在院子中的温久说道:“早点休息。”
温久点了点头,笑了笑,示意知道了。
待院中无人后,温久那佝偻的身躯迈着的轻轻的步伐,走到院子中央那张石桌旁,把拐杖放在一旁然后坐在了石椅上。
温久抬头看着苍茫夜空中的那轮明月,怔怔无言。
天上月,不止千里共婵娟,还是千年共婵娟。
千年月是如今月,如今月是后世月。
此时月映入眼中,才是最完美的,但世间没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月下赏月,若只是独身一人,不过是茕茕孑立,孤芳自赏。孑然一身固然有其好处,但是却肯定是孤独的。这世界上,谁又喜欢孤独呢?
温久不知看了多长时间的明月,可能是一炷香的功夫,可能是一盏茶的功夫,还可能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只一息的时间。
然后他就拿起拐杖,缓缓起身后慢慢走回了屋内。
不到十步,便从院子中间走回了屋中,然后关上屋门,没有点燃烛灯,只是借着梦幻般银色的月华和对屋内的极其熟悉感,走到了床边。
床边有一个窗子,温久坐在床头,将拐杖也放在床边,然后伸手打开了那个小轩窗。
月华便趁机钻了进来,一道比小窗子粗一些的月光落入屋内地面。
温久如往常一般从怀中取出了那根木簪子,然后借着月光,细细打量。
他一边抚摸一边轻轻说着:“阿梅,你知道吗?今天楚问道那小子来了,这么多年了,他来看我们了。他还是那么年轻,就像当年他第一次来我家的那个样子一般,而且还改了名字,收了徒弟。现在他叫‘楚愁’,是不是觉得很悲伤忧愁的感觉?对了,阿梅,你还记得当年我们打的那个赌吗?我们谈论他会不会来找我们,我赌的是他不会来,你当时还为此有些生气,说我有自卑感,其实啊,我是比谁都清楚,只要他不死,肯定会来找我的。当时和你打赌,就是想瞧一瞧你有些生气时的模样会不会变得难看……谁知道和不生气时候一样是那么好看。哈哈,我说这话,你可别怪我啊。”
温久说着就红了眼眶,低声对着那根木簪子说道:“我倒是很想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骂我,骂我个狗血淋头,骂我个通天彻地,骂我个从里到外……不过你别着急,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你要等我呀。这一次见了楚小子,我心中对这个世间已经彻底没有什么挂念了,唯一的挂念就是你的……”
“以前总觉得一生太漫长,前路漫漫遥不可期,可是后来才发现,人生就像一场梦一般,不管美好还是痛苦,都会有醒来的那一刻。醒来后,才蓦然发现,前路已经走到了尽头,甚至是没有了前路,脚下就是通往天上或地狱的台阶。”温久一边呢喃,一边小心地把那根木簪子放在枕边,然后躺下闭上眼缓缓入睡。
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温久想起了那首词,然后在心中默默背诵。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他带着微笑睡去,因为他觉得他温久要比那位词人要强多了。纵使相逢应不识?不,即便相逢,他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望到她,她也能在回头眨眼的同时瞧见他,认出他。
唯一让他有同感的,只有那一句——不思量,自难忘。
强忍着不去思念,可终究难以忘怀。
温久觉得,这辈子甚至以后生生世世,都忘怀不了了。既然如此,还怕什么生生死死?在他看来,他与她,没有生离,亦没有死别。他觉得,如此,甚好、甚好……
所以,他要去找阿梅……
楚愁刚刚躺下身子,合上眼睛,此时猛然睁眼起身,然后身形瞬间消失,来到了温久的屋内。
对于上三品修士来说,夜中视物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楚愁望着床上那闭上眼睛后永远都再也不会睁开了的老兄弟,脸色黯然且有些伤心。
他知道这位老兄弟其实是可以再多活几年的,但是此时这位老兄弟见到他以后,心弦彻底彻底松弛,再无挂念,然后一心只想去找阿梅。所以就会……但是楚愁理解他,正如温久也理解楚愁将要做的那件事。他们是兄弟,亦是知音。这与境界高低没有任何关系,就像高山流水般那般自然而然。
楚愁走到温久床边,替温久又裹了裹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望着温久那带着笑意的脸庞,不禁有些失神。他又想起了他当年和温久一起走过的六千里江湖。
那时候的他们,是真的快意恩仇,一起高歌纵马,一起仰天大笑,一起饮酒笑谈,一起意气风发。那时候的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悲欢离合,只是单纯的向往着江湖,向往着御剑而行,一剑千里的绝世风采,向往着有生之年能够见一次宗师或是大宗师。只是,后来两人选择了不同的人生,温久选择半退江湖,和阿梅一起生活,而楚愁则是一袭青衫仗剑,继续高歌前行,势如破竹般踏上江湖巅峰。一个平淡无名,一个名流千古。只是后者羡慕前者,前者笑到了最后。
楚愁一会儿笑着一会儿悲伤的说着心里话,说给温久听,即便温久已然逝去。
就这样,一直说了数个时辰。在将近黎明时,楚愁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胳膊和腿是为什么被人废了,但是我知道是谁做的。”
温久的脚和腿,楚愁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是谁做的。温久说了报过仇了,但是楚愁知道,那是温久对江湖厌倦了,不想再把江湖的恩恩怨怨带到这条小巷子,说给他这个老兄弟。
虽然,楚愁不知道原因为何,但他了解温久。所以,何须知道原因?!我辈剑客,自当出快意剑,出不平剑!
楚愁心中的不平更加大,打磨的那一出世剑,更是精进了许多。
楚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温久,且替你起一剑,这一剑,是为你入江湖又出江湖而起!”
楚愁走出屋子,踏着微风凌空而立。然后从腰中取出了那把跟了他百年的长剑,轻轻向着空中抛去。
“起剑!”
只见那一剑风采无双,直接破空而去,消失在天际中。带着无穷无尽的剑意,若论其浓厚程度,当世无一人可出其左右。
这一日,神皇城震动,北荒帝国震动,整个北荒数百王朝震动,天下九州的江湖都被激荡起一道涟漪。
传言,有一把仙剑从天上下凡,直接砸向了神皇城的皇宫,最后被神皇城的数位实力高强的八品巅峰境界的守门人耗损帝国数年的国运才联手堪堪挡下!
那一剑的风采,冠绝天下九州。
………………………………
第七十九章 秦山之地葬故人!
那一剑归来时,晨光熹微,东边泛起鱼肚白。
赵芷水站在楚愁身旁,一脸肃穆。在楚愁起剑时,赵芷水已经醒了过来,她连忙找到楚愁,然后便一言不发。
因为她从楚愁的那一剑中,感受到了悲伤不平的剑意。
“你温叔叔这辈子其实都是向往着江湖的。可能直到将要离去时,才彻底放下江湖,彻底退出江湖。”楚愁望着床上那具苍老佝偻、满头苍白头发的老兄弟,轻声说道。
“温叔叔既然向往江湖,为何不和师父一样走遍天下?”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把所有事儿都做到完美,上至帝国天子,下到贩夫走卒,都会有遗憾。即便是师父武功盖世,依旧有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活在世界上,做好一件事,把一件事做到完美就很好了。人们为此就要取舍,这一点,我不如你温叔叔幸运。”
“师父,温叔叔是放弃了江湖吗?”
楚愁闻言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你温叔叔的江湖就是阿梅姑娘,阿梅姑娘对于温叔叔来说,甚至不止是一座江湖,而是整座天下。所以你温叔叔当年才能走了数千里江湖后又返回原地去找阿梅姑娘。”
“但他心中,还是希冀着江湖的,所以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也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只是……我就不应该直接来见他,他见过我后,就彻底松下了心中那一股吊了多年的气,不然你温叔叔还能多活几年。”
楚愁有些苦涩,但是再次看到温久微微扬起的嘴角和枕边拿一根木簪子后,脸色恢复平淡。
“其实,他的意愿正是如此,若不是有我,可能在几十年前阿梅姑娘走的时候,他也跟着走了。我应该他葬在阿梅姑娘的坟墓旁。”楚愁说道。
“师父,你知道阿梅婶婶的葬处吗?”赵芷水有些好奇。
“嗯。”楚愁点了点头。在那一晚他和温久两人一起御空飞行的时候,温久带着他去了阿梅的坟墓上空,但是温久没有和楚愁一起下去见阿梅,因为温久说,现在天色晚了,不适合打搅阿梅,阿梅可能已经睡着了。
当时温久还笑着说,若有一天他不在了,一定提前请人在这儿挖一座坟墓,他要葬在这里陪着阿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愁把温久的尸体用内力轻轻托起,然后带着赵芷水御风而行,来到了秦城郊外秦山山脚的那一处阿梅的坟墓。
这里一面有山,一面有水,两面则是视野开阔的平野,景色宜人,风水很好,非常适合下葬。
楚愁用道家天眼打量着四周,看到许多气运飘散四方,以前有所为的风水大师说过秦山山腰适合葬人,是因为有远古真龙陨落在此,龙气升腾,可以保黄泉路上的平安,一路到奈何桥都安然无事。
楚愁一看便知,这里不是什么远古真龙陨落的地方,不过却有一国天子在此陨落。他推测,死后多年还能有这等龙气的,唯有大秦王朝巅峰时候的几位天子中的一位,只是世人至今还未发觉那座帝国陵墓到底在秦山的何处。
到了此地后,楚愁带着赵芷水来到了阿梅的坟墓前,这里方圆几里地,种的都是油菜花,此时正直花开时。眼前一片金黄,花香四溢,蜂蝶互相嬉闹于一瓣瓣的黄花间。
“阿梅姑娘,我把温久这小子带来了。他也真是的,让你等这么多年……哎……其实阿梅姑娘,你也别太怨他,他是因为等我才让你久等了。”楚愁对着那座无杂草的坟墓微微笑着说道。
说罢,楚愁扭过头,一脸木然,随后是平静地拿着自己的长剑开始在一旁的地面挖了起来。
赵芷水亦是默默无言,抽出腰间的长剑,跟着师父一起挖了起来。
将近一个时辰后,两人已经挖了一个长一丈,宽半丈、深一丈多的土坑,然后两人一步跃出这个大坑。
“我去去就来。”楚愁对着赵芷水交代了一声然后身形一闪而逝。
一盏茶的功夫,楚愁回来了,身边多了个一人高的棺材。
楚愁顾不得脚下土地究竟脏不脏,直接一下子躺在土地上,躺在温久的身旁。
两人皆是头朝天,一如当年那般。
年轻时候,两人走在荒郊野外的偏僻之地,有时候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就直接躺在地上,一起看着蓝天白云,若是正是晌午时分,阳光强烈,两人就闭上眼睛,嘴里叼一根狗尾草,一起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夏天太阳毒辣的时候,就找一棵大树,然后躺在树干上,望着头顶密集的树叶子,伴着凉风插科打诨一番,两人不亦乐乎。
不过对于两人来说,最舒服的还是直接躺在松软的土地上,要是有青草了更好,更舒服,没有的话,也不会觉得硌得慌,因为两人都适应了,以至于有时候在客栈躺一些比较软的床都觉得浑身不舒坦,彻夜失眠睡不着。
“楚小子,一会儿到了前面那座郡城,你得请老子吃饭!”一位褐衣年轻人躺在土地上,悠闲的枕着胳膊翘着腿,他瞥了一眼身旁那个躺着的年轻同龄人说道。
“为啥又是老子请吃饭?温久,你大爷我才请过!”另一个一袭青衫的年轻人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平躺在土地上,骂骂咧咧地说道。
“呸!楚小子,老子每次请客,请你一次花的银子都抵得上你请我三次了!”褐衣年轻人不满地说道。
“得得得!打住!我楚问道可是要问鼎江湖魁首,成为一代大剑仙的人物,岂会在乎这一点点银子?请就请!”青衫年轻人虽然语气满不在乎,但是嘴角抽搐了几下,明显是觉得肉痛。
“你要真能成为天下江湖公认的大剑仙,我温久改名成温不久!”褐衣年轻人嘲讽道。
“到那时候,谁还会记得这个赌约?”
“我肯定会记得的!前提是你小子能够做到我说的那一点!”
昔年的豪言壮语和插科打诨还在耳畔回荡,楚愁望着依旧如当年那般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嘴角微微翘起,说道:“温不久,一路走好。愿你和阿梅生生世世皆是青梅竹马,皆是两小无猜。”
片刻后楚愁起身,和赵芷水一起抬着温久的尸体,把温久放入了打开棺盖的棺材里,然后再望了一眼温久的面容,最后合上棺盖,两人抬着棺材,将棺材放入了土坑中。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把土坑用土填满。然后楚愁用剑气刻了一块墓碑,放置在了阿梅和温久两座紧紧相连的坟墓的中间位置。上面有几个大字,写着“温久与阿梅之墓”。还有一竖排小字“祝愿两人千年好合,万年仍爱”。
看似平平淡淡,却满含了楚愁的一片真心祝福,若是有剑道宗师望见这十几个字,肯定要觉得刺目无比,因为这其中的剑意,实在是太浓厚了。
正是这股剑意,可以使这方圆几丈的范围内,百年不生一片杂草。
楚愁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模样的酒壶,然后在新墓前浇下整壶酒水。
楚愁先让赵芷水踩着自己的长剑飞了回去,他自己则在这里一直立着,望着这块新墓,不知想些什么。
赵芷水一直在温久的那条小巷子中等待着师父回来,直到黄昏的时候,楚愁才拖着长长的影子,踩着被夕阳映的金黄的地面归来。
“师父……不要伤心了……”赵芷水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说道。
楚愁有些无神的眼睛此时回过神来,望着赵芷水那一双很像那位令他难以释怀的女子的眼睛,轻轻笑着,声音沙哑地说道:“好的。”
赵芷水听着这沙哑声的音,只觉得师父很像老了许多般。
………………………………
第八十章 道子!
楚愁为温久守墓三天,期间赵芷水来过数次,待了一会儿后楚愁都让她先回去,每次直到很晚楚愁才回去。
赵芷水早已学会做饭,只是之前没什么机会去做,这几天却是她一直在做饭,每次楚愁回来,都能吃上热乎饭。
第四天的时候,楚愁带着赵芷水最后一次去看了温久。
“阿梅姑娘,让温小子好好照顾你,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托梦给我,让我好好骂他一顿!”楚愁对着阿梅姑娘的陵墓笑着说道。
然后楚愁呼出一口气,朗声对着温久陵墓挥了挥手说:“温小子,走了!”
然后楚愁扭头带着赵芷水向远处走去,楚愁背对着那两座坟墓,挥着手,直到身影消失在远方天际处。
待走到远处时,楚愁又回过头,望着远方在清晨昏暗天幕处隐隐露出的秦山,目光深沉。
“过尽千帆看遍万水,归来仍是如初模样。”楚愁面无表情,不知心中究竟是喜怒还是哀乐。
东域北部。
此时几乎皆是东极帝国的精锐甲士,遍布北部的三百多个王朝,尽管许多地方仍有不小的反抗,但是北部的大势已然在东极帝国的手中了。
在东极帝国中,百姓仍是安居乐业,除了那一次西楚王朝靠着精锐铁骑突袭杀入了帝国以内八百里,再没有一支其他王朝的骑兵能够靠近帝国外的百里土地。
在东极帝国中部靠近帝都长安城的太华山下,有一座小镇子,镇子里住着一户贫寒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迈多病的父亲,一个是正直豆蔻年华的年轻女子。
在这名女子刚刚出生时,母亲就因为患上没法治愈的绝症而去世了,而她的四个哥哥两个姐姐也相继去世,周围不少人背地里都说是她害的这一家成了这幅模样。她虽然伤心,但是却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她一旦反驳了,乡里乡邻的只会在背后更加说她。她不怕别人的闲话,但是她怕牵扯到她父亲。
她靠着去太华山旁边的一些大山采药卖药为生,日子过的虽然苦,但是也算充实。偶尔采得一株名贵古药,更是抵得上她一个月的辛苦汗水,能让她给父亲买一些稍贵点的药。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度过一个个春夏秋冬。
前一段时间,她在上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自称是来自渭华古城郊外无名小山丘的年轻道士,那个道士发现了一株不错的药草,准备采摘,但是看到她也是采药的,就主动让给了她。但她哪好意思接手拿走?虽然穷,但是气不短,这点道理她从小就知道,她小时候父亲还没有病倒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她在私塾听过夫子授业解惑,所以算是小半个读书人。
那位年轻道士也没有刻意强求,只是笑着说与姑娘同行一段路,若有什么意外,也可以护姑娘周全。
尽管那座大山紧邻道宫所在的太华山,没有什么大妖,但仍是有一些毒蛇猛兽,毕竟道家追求道法自然,返璞归真,不去刻意绞杀那些在山下凡夫俗子看来是害人的生灵。
“我叫翠溪,可以喊我翠姑娘。”她笑着说道。也算是对这名年轻道士那一番好意的回应。
“翠姑娘好,我叫慕容远鹤。”那名年轻道士认真作了一楫说道。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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