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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代江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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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些在当地土生土长的人们一代代在这儿过活着,年年种田手能有个好收成,一个南河县的粮食收成,每年都占西山郡的大半数,是鹦鹉州中出了名的粮食大县,尽管南河县的人口越来越多,但却不怎么影响这片肥沃土地上生长的人们的正常生活。
楚愁和赵芷水在一片田地旁的田埂上缓缓走着。
楚愁容貌依旧如初,神态平静,又略带忧伤落寞,这其中,还夹杂着洒脱释怀,又夹杂着深深的怀念和回忆。至于赵芷水,几乎变了一个样子,如今的身子已经完全抽长起来了,如那柳树般不断绽放出柳芽,她今年十七岁,身高比大多数女子都要略微高一些,哪怕是站在比她高了大半头的楚愁面前,她的身姿依旧显得高挑,而且她的脸庞越长越倾国倾城,和她小时候一幅小屁孩般的幼稚感不同,虽然如今仍未彻底长成,但有时她脸上淡然平静的神态,已经比许多三四十岁的人都要深刻,这一点和如今的楚愁很像。
虽然楚愁让她天天多笑,但更多时候,她都是保持平淡的神态,但一旦笑起来,一旦开心起来,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嘴角上翘,嘴唇微微打开,露出一对耀眼的小虎牙,笑靥如花的脸庞上露出一双梨涡般的小酒窝,大大的眼睛笑的时候尤其生动活泼。不过相比小时候,她的笑容明显没有那么多了。
五月份,麦苗开始伸展身躯,绿油油的嫩苗迎着一场场春雨,茁壮地成长着,在温软的春风中,在燕子的呢喃中,在庄稼人的辛勤浇灌中,慢慢长大,慢慢才成熟,慢慢走向那个属于它的金黄璀璨的时节。
这对师徒身形淡然悠闲的走在麦田旁的田埂上,走了这一段难走的路,就来到了田埂一旁的小径上。
因为是早晨,又是刚刚下过雨,所以小径很潮湿,小径一侧是麦田,一侧是自然生长的花草,那些花草身上满是不知是露珠还是昨夜的那场春雨留下的痕迹。
春日雨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醉人,让人吸上一口,就能醉在这满目的春色中,让人不能自拔。
赵芷水跟在楚愁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在品味春天。不过这次还是楚愁率先打破沉默。
“就是在这儿,我第一次遇到了生平最为凶险的一次袭杀。当然,在那之后也有许多次刺杀,但这第一次袭杀,我记得格外清晰。”楚愁笑了笑,“清晰的就好像昨天才发生过。”
不过楚愁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赵芷水虽有些好奇,但是见师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有再问。
“是不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我对这次袭杀记得这么清楚?”楚愁背对着赵芷水,继续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那次和人厮杀,敌人的功法是花瓣,一片片花瓣,看着柔软无比,但是却比锋利的宝刀还要让人刻骨铭心。”
“对,那人的功法凝聚出的花瓣,正是丁香花。”楚愁说着便站立住了,赵芷水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楚愁双手拢袖,身子转了一下,和赵芷水一同望着远处、近处这迷人的景色,“那时,我的心中没有生命受到威胁的念头,一丝都没有,那时候在我心中,只有那朵朵的白丁香。”
赵芷水扭头对楚愁说:“师父,你不疼吗?”
楚愁咧嘴笑了笑,笑的就像刚刚拂过的那阵春风。
“那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心里面想起了某个人。其实那次危险的厮杀我记得之所以如此清楚,不是因为那是第一次生命受到威胁,才记得这么清楚,而是因为那个与我厮杀之人的功法让我记记忆犹新。这辈子,也就遇到过那么一次有人凝聚的功法,是白丁香。”
那个时候,楚愁浑身都是被那人用功法凝聚的白丁香割的浑身是血,深可见骨,楚愁却没有嚎叫一声,然而是面带惊奇和回忆的笑容,那时的他,笑的灿烂无比。那人见到楚愁这种情况下笑的这么开心,这么灿烂,当即就被吓走了,以为楚愁有什么后手,有什么底牌。
赵芷水望着师父因为勾起了某种回忆,而笑着的脸庞,她也眉眼带笑,一起和师父站在麦田旁,站在春风中。
微微醉人的春日熏风中,这对师徒的衣角微微拂起,心里想着不同的人,脸上却带着相同的笑意。这一刻,对于两人来说,时光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
第一百章 白夜行
白夜行从北荒回到中州后,便开始接着过他自己的生活。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住在某个中州小王朝的某个小门派中。
除非有上面有任务,不然他便不会乱跑。而他的上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刺穹阁阁主,而他白夜行,是刺穹阁阁主的唯一亲传弟子。
这么多年,他也学了不少本事,上次去北荒行动,他顺便刺杀了一个八品境界的宗师,算是练手了。如今更是在他师父的不断指点下,从七品巅峰境界迈入了八品境界。他师父把他锻造成如今这般风采模样,他却一直不认刺无恪为师父,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来没有喊过刺无恪一次“师父”。
刺无恪倒也不在意,甚至是白夜行选择离开刺穹阁总阁,住在外面的小门派,他也没有说过一次自己的徒弟。对此,刺穹阁有很多地位颇高的老刺客都非常愤懑,天天明里背里说起白夜行,他们那些老刺客都会摇头皱眉。有不少地位很高的老刺客还不时找刺无恪,对刺无恪发牢骚,说是我们刺穹阁好歹也是超级宗门,但是选那不认宗门的白夜行为唯一嫡系传人,是不是不妥?但每次刺无恪都会冷冷地回答,而且每次都语气坚定地说“我徒儿,我了解,没问题的”。
因为刺无恪的实力和威望,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跑到他面前嚼舌头了,而且刺穹阁的老刺客老杀手们也不再理会这种事儿了,一没时间,二不屑于,他们都是高傲冷血的。
后来背地里还是有不少年轻一些的杀手和刺客说一些愤懑之言,说那白夜行有什么好的,能成为刺穹阁的传人,不就是仗着天赋好一些,实力高一些吗?
不过再后来,就没有人再说了。因为那些背地里说白夜行坏话的,都死了——都是被刺杀而亡。
所有人都知道是白夜行亲手做的,但无人敢再说了,因为那时候白夜行的修为仿佛是遇到了龙卷风般扶摇直上,不到二十岁便迈入了上三品境界,这着实惊艳了刺穹阁的人,也使他们越来越畏惧白夜行了。
神雷山,有一座名声享誉方圆千里的神雷门。
神雷山上到处都是莫名而出的小雷电,道道闪过,煞是惊人。神雷门的第一代始祖正是意外在神雷山上得到了一个竹简,竹简上记载着一门上古雷道功法,神雷门的始祖便在这儿创建门派,宗门名字就地而取,一代代传承着,至今已经将近两千年了。这种年龄的门派,哪怕是在中州,都是少数。
都说十年宗门,百年家族,千年王朝,宗门传承最难,尤其是刚开始建立的前几年,那时还没有聚集周围的人脉,年轻一代还没有成长起来,甚至都没有年轻一代。而且建立宗门的时候,往往会招惹一些实力较为雄厚的宗门。因为建立宗门往往需要寻找灵山秀水之地,而那种好的地方,都被大宗门占据,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让一些新宗门的建宗地址放在自家的地界中。
毕竟修仙之人逆天而行,要从天地中夺取气数、灵气,若是修道之人过于稠密,灵气气运都有限,根本无法满足修士们的需求。所以多大的范围,多浓厚的灵气,在这里面可以让什么境界的多少修士修炼,是死数。大宗门中绝对是只有空闲的一些地方,绝无一丝拥挤的地方。
好的地方都让大宗门占了,所以一些实力相对弱的人在建立新宗门时,都会好好挑选一下不是那么好的灵山秀水之地。而在挑选时,往往会遇到亦是相中这片地方的老宗门或者别的新宗门。至此,便是一场恶战,嘴巴能解决就用嘴巴解决,嘴巴解决不了的恶战,只能动手了。这其中,一百次摩擦,九十九次都会打起来。毕竟关于一个宗门命运的根本所在——灵气——是无法拱手让给他人的。
白夜行站在神雷山山顶。
他现在的身份是神雷门的嫡系弟子。
神雷门中外门弟子加内门弟子加起来有两千余人,而嫡系弟子只有一百来个,此时这些嫡系弟子都汇聚于神雷山峰顶,参加神雷门十年一举行的取雷仪式。
顾名思义,取雷仪式就是获取雷电供自己使用。至于为什么是十年一次,这就和神雷山每十年会降下一次雷电风暴有关了。
雷电风暴每十年出现在神雷山峰顶一次,每次持续一个多时辰,那时候真的如同是一片雷海从天上倒倾下来般,一道道比水桶还粗的蓝紫色雷电从天空中曲折着向下冲来,绽放着无与伦比的气息和气势,天上黑云仿佛都被雷电打焦了般漆黑如墨,在那黑黑的墨云中,闪电连成一片,随即打入人间,连绵不绝,那种场景,蔚为壮观。
轰隆隆!
这一次的雷电风暴,在一身震天响中,如期而至。那些年轻的嫡系弟子,其中有许多老一点嫡系修士,此时都是面带激动兴奋之色,甚至有一些内门长老,见过多次这种场面,如今仍旧神色敬畏且兴奋。
谁也知不道这雷电风暴怎么来的,因为中州这么大,各种奇怪奇妙之事儿都有,众人不去想那么多,他们只知道,这些雷电风暴,非常有利于他们所修炼的神雷门功法。在这种雷电风暴下修炼,修炼速度是平时的十倍甚至数十倍。而且在雷电风暴快要结束的时候,趁着雷海虚弱,神雷门的门主和几位太上长老联手,还能从天上“取雷”,每次都能取十几道。除了门主和那几位太上长老一人一道外,其余的一大部分都会在第二天举办的也是十年一次的“神雷门雷道比试”中发放给获胜者。
白夜行身为刺穹阁年轻一代第一杀手,对刺杀和杀人没有多大兴趣,反而对一些天地奇观非常有兴趣,这也是他天天往外面跑的缘故,有时候遇到他有兴趣的奇观,甚至是连着看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都不厌烦。
之前前往北荒,刺杀完后,他独自一人便留在北荒,他瞧遍了闻名九州的北荒七大奇观,他意犹未尽的在那儿呆了几年,直到前一段时间才回到中州。然后就加入了神雷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外门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然后又晋升为嫡系弟子。
他此时望着天上降下来的无尽闪着刺眼光满的闪电,望着漆黑无比仿若夜空般的墨黑色乌云,他不由得有些痴迷。在他看来,在自然的伟大奇观面前,比刺杀成功,杀了很有身份、修为很高的人,还要有趣,还能让自己充实。
他之所成为了刺穹阁少阁主,成为刺无恪的亲传弟子,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他在小时候有一次意外别人说,神秘的刺穹阁建立在虚空中,神秘无比,完全超脱自然,超越时空。这让他一直念念不忘,心之所向。但当他成为刺穹阁成员,然后一步步走到少阁主的位置时,他去了刺穹阁神秘的总阁所在地,但他失望了。
他记得那时候,那儿有一片金灿灿的麦田——这也是他唯一记得总阁所在地的景色了。
除此之外,他就再也不记得总阁究竟是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了,他对那些不迷人不震撼的景物根本不会去在意,对于那些没有什么特征的人,也根本不会留心。尽管这严重违背了作为一个杀手的基础内涵,但他仍是一名让那些老杀手老刺客都挑剔不出毛病的合格杀手。因为他的战绩摆在那儿。
不过一旦他看到一些震撼人心的天地奇观,他全身血液仿佛倒流般,他会战栗,会激动无比,会沉醉其中。
就像此时的他,眼神迷离,带着醉意和邪魅的笑容,望着天空中落下的三千丈雷光。
………………………………
第一百零一章 白夜行杀杀手
这次“取雷”仪式中的百余名神雷门嫡系弟子,有一大半都是第一次见这种十年一遇的场景,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几位实力较为高深的白发太上长老都不言语,认真的仰头望着天上落下的道道雷电,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神雷门门主拥有着六品境界的修为,这也是神雷门能称霸这个小王朝,并且独霸神雷山的原因和底气。在中州,五品境界、六品境界的修士是中坚力量,是核心力量,能称得上高手。
其余八州之地,往往四品境界就能称为江湖高手了,五品境界更是中坚力量,比之中州要差一些。
雷璞着一袭蓝紫色长袍,头戴一支桃木做的木簪,眼眸中不时有蓝色辉芒闪过。
他负手望着天上不断打向人间的闪电,心中有些激动和微微痛楚。这个感觉自从他六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就有了。那时候他还不是神雷门门主,还是神雷门的嫡系弟子,他记忆犹新,那一天他的师父在“取雷”的时候,时机没有把握准确,然后被一道余威未尽的紫色雷电击中,尽管修炼的是雷电法术,但仍是当场被那道紫色雷电打成灰烬。
雷璞记得清清楚楚记得六十年前的那个场面,那时候也是和今天一模一样,众多嫡系弟子齐聚在这儿,然后几位太上长老在门主的带领下,等待雷电风暴快要消散但还未消散的时候“取雷”,不过那一次的雷电风暴不是太稳定,好像要提前结束了。他师父当时是神雷门的太上长老,自然无比清楚的知道这本源雷电对于他们神雷门的重要性,于是心急无比,于是便擅自出手,于是最后被一道不是那么粗壮的闪电击中,当场便身死道消。
在被那道雷电击中后,雷璞记得有一位离得近的太上长老轻轻触碰了一下还保持抬手攫取雷电姿势的师父,谁知道师父的身体如腐朽的雕木遇到了大风吹拂般瞬时便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门主,快要可以攫取天上雷电了。”
一位样貌非常年老的太上长老将雷璞思绪拉回。
雷璞点了点头,认真说道:“一定要把握好时机,莫要乱行事,哪怕是为了我们神雷门的未来!”
那位白发苍苍的太上长老笑着点了点头。他年纪和这位门主的师父的年纪差不多大小,已然近百岁高龄了,所以他清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那时候他还是内门长老,虽然没有再第一现场看到那画面,但事情大概的经过他还是了解的。他知道自己宗门如今的门主对那件事儿还没有完全释怀。
那时,那位太上长老,也就是雷璞的师父,之所以心急,完全是为了雷璞的修为,雷璞那个时候年纪不过二十多岁,正是融合本源天雷的时候,若是错过那一次,便要等十年后了,十年后已然年近四十,要是那时候再融合本源天雷的话,已然晚了,且不说融合了能吸收多少,能不能融合都又是一回事儿!
白夜行微微扭头,望着最前面站着的那几个太上长老,然后又望向最前面的门主雷璞,冷冷笑了笑。
“真正的奇观,看一看便足以,何须占为己有?占为己有的还算是天地奇观吗?”
他声音不大,且此时天上天雷滚滚,震动神雷山,所以没有人听到他说的话。他也不在意有没有人听到,只是又自言自语了几句。
“这等天地奇观算不上太波澜壮阔,但也能让人心中豁然一震,欣赏便是了,在算计半天只为了占为己有,实在是无趣。”
“什么时候,人力之威,能够如同天地伟力?不过想必没人能做到吧?即便是九品巅峰的传说强者,面对天地伟力,想必亦是脆弱如尘土,低微若蝼蚁。”
说着说着白夜行自己便微微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哈,人呐,本就是来自天地,又如何比得过天地?”
看了半个时辰后,白夜行便觉得有些无趣,身形便悄然消失,便是那几位太上长老和门主都没有丝毫察觉。
白夜行只身来到神雷山山下的一座镇子,在这儿能把神雷山的容貌看个大概,从这儿看神雷峰,只能模糊看到峰顶有黑色乌云,但看不到雷电,更别说雷海。在这儿也听不到那让人耳膜都要觉得疼痛的滚滚雷声。
这是神雷门开启了护山大阵,隔绝了山里和山外的一些联系,山上看是一幅模样,山下瞧又是另一种模样。
白夜行走到镇子的一处路边茶摊,叫了一壶桂花茶,独自品了起来。不过与其说是品茶,倒不如说是鲸吸牛饮,大口喝茶。
茶摊不大,只有四张木桌,每张木桌旁边有四只只能坐一个人的小木椅,坐满人的话也就是坐十六人。这时候正是饮茶时分,所以四张木桌坐满了三桌,余下的一桌就是白夜行独自占着。
茶摊众人一边品茶,一边说着一些江湖趣事,在场众人大多都是江湖人,即便不是,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中人,所以气氛不冷清,插科打诨、骂骂咧咧的;充满了底层江湖的浓厚气息。
白夜行饶有兴趣的听着众人的谈论,然后在那壶桂花茶快要喝完时,茶摊又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男子,一身麻衣,身上并没有带刀剑斧枪,脸色漠然,向着茶馆瞧了瞧,看人差不多都坐满了,便一屁股坐在了白夜行的身旁,和白夜行一张木桌。
白夜行本来已经喝完茶了,想要起身离去,但这时候屁股又坐稳了,没有离开的念头。
“老哥,哪里人?”白夜行询问那个年纪比他大一点的麻衣男子,一脸好奇。
“天涯江湖人。”麻衣男子答道。
白夜行热情地说:“都是天涯江湖人呀。再给我来一壶桂花茶!”他向着茶摊摊主招呼道。
面对白夜行的一脸热情,麻衣男子仍是一面漠然,只是眼皮子微微跳动了一下。
“诶!客官,茶来了!这位客官,需要添置杯子吗?”茶摊摊主笑着脸端着一壶新泡的桂花茶来到白夜行和麻衣男子坐的木桌旁,看两人在交谈,便弯腰询问是否再添置一个茶杯。
白夜行摇摇头,目光仍旧望着麻衣男子,笑着说:“不用了,用不上两个。”
茶摊摊主有些奇怪,他看着两人好像熟识,但是却只要一个茶杯,让他不解,但他不管那么多,在白夜行给他玩碎银子后,他点点头便离去了,不打扰客官喝茶。
麻衣男子终于开口:“不愧是刺穹阁的少阁主,我丝毫气息没有释放,便知道了。”
白夜行端起那壶桂花茶,把自己面前的那个茶杯斟满,然后认真细细品味了一小口,一脸满足:“好喝!好茶!”
麻衣男子微微皱眉。右手轻轻弹出一丝内力向白夜行,然后突然瞪大眼睛。
“是谁派你来的我不想知道,但是派一个七品巅峰境界的杀手,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白夜行了?”白夜行笑着望着麻衣男子。
麻衣男子一脸震惊:“你八品宗师境界了?!”
白夜行收起笑容:“刺穹阁上三品境界的杀手近百位,不算少,但也不多,少一个都是我们刺穹阁的损失。而且我想师父肯定会生气。”
麻衣男子复杂地望着白夜行:“从我一到这儿,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直觉便告诉我,今天是刺杀不成功了。”然后他笑着说,“你说的不错,尤其是我这种七品境界巅峰的,在我们刺穹阁能排入前五十……”
话语戛然而止,以为劫后余生的麻衣男子蓦然睁大眼睛,绝望无比,然后软软地趴在了木桌上,悄无声息地仿佛睡了过去,他的心脏,被细小的未知的利器,刺穿了上百个小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夜行平静地脸上又绽放了笑容,“少一个上三品杀手虽然是刺穹阁的损失,却不是我的损失。而且,师父会生气,生气我之前为什么偶尔会手软,会放过来杀我的人。我想我以后还会如此。不过现在,我想杀你。”
白夜行缓缓将第二壶桂花茶饮尽,然后揉了揉脸颊,打了个哈欠,有些百无聊赖地起身离去。
………………………………
第一百零二章 满脸尽是雨水
江南,四季阳光不燥,微风刚好。
燕儿环绕绿树青草追逐嬉闹,微雨飘飘洒洒斜落大地,湿润的大地孕育着行走在它身上的众生,造就着不同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楚愁独身走在大街上,依旧是一袭青衫。在云雨国国都,雨愈下愈大,不过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因此而稀少,只是撑着一个个油纸伞,步伐加快了些。
楚愁没有撑油纸伞,任凭天上的雨水打落在那袭青衫上。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青衫尽湿。
云雨门,如今仍旧存在,只是没落无比。十年前的那场变故,让云雨门最有希望的那一位嫡系传人失踪,而后云雨门又遭到仇家联手袭击。若非最后关头云雨国天子突然发兵,帮助云雨门,那么云雨门便在十年前就烟消云散了。
虽然没落,但是云雨门宗门的位置还是在云雨国的国都中,与之前没有太大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小了不少。那些被云雨国皇族收去的地方,算是云雨门的一点报答。
天空阴沉无比,乌黑的云朵挤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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