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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代江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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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落,但是云雨门宗门的位置还是在云雨国的国都中,与之前没有太大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小了不少。那些被云雨国皇族收去的地方,算是云雨门的一点报答。
天空阴沉无比,乌黑的云朵挤满了天空,让人喘不过气来。风也越刮越大,夏日的雨,随时都可能由毛毛细雨变化为倾盆暴雨。
果然,本来缓慢变大的雨水,在一道惊人的闪电划过苍穹和一身闷雷震动寰宇后,霎时间便是倾盆暴雨,如同江河湖海从空中倒灌般,无尽的雨幕砸向人间,雨水早已由点连成线,又由线连成卷珠帘般的层幕。
路上行人终于减少,贩夫走卒、富绅达贵以至于负责皇都安全的一些便衣甲士都纷纷找地方避雨。
茶馆酒楼、米馆面馆都挤满了路人,人们纷纷伸头瞪眼望着屋外楼外的大暴雨,然后或面面相觑,或互相打招呼说话,好生热闹。
楚愁对漫天而落的雨水没有感觉,他仍独身一人在街道上行走。
从西极之地飞到东域,用了数个时辰,现在西极之地还没有天亮,赵芷水仍在睡眠中。
从楚愁第一次返还云雨国云雨门门外的那条小巷后一直到如今,他每十年,就会回来一次,回到那条他永生永世都难以忘怀的小巷子。
那条巷子如今仍是破败无比,寥寥几户人家在那儿住着,而且天天都是门扉紧闭。
楚愁缓缓走着,走着。
一些大街旁的屋楼内,有些眼尖的人看到大街中间竟然还有人不撑伞走着,并且不是什么可以让“雨不近身三丈”的江湖高手,所以都觉得那一袭有模有样的青衫男子,是疯子,是傻子。
楚愁那敏锐的感知力,此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缓缓地走着,对于那些指指点点和斜眼讽刺毫无反应。
他一直走着,路过了云雨门,路过了当年很熟悉的一些建筑,但他都没有多看一眼,只是一直走着。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
他在街道尽头,转动身子,望着面前的那一条连接大街,曲曲折折的小巷。
他站在小巷口,久久伫立。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迈入小巷。
他走的更慢更缓了,而且眼神早已不复平时的淡然和平静,但也不激动,不炽热,不闪烁光芒。只是带着回忆,带着一丝忧愁悲伤。
他走着看着,没有意气风发的昂首挺胸,没有历尽沧桑的负手而行,只有像寻常百姓那般,双手抄在袖子里面,微微弓着腰,茕茕而行。
小巷子还如当年那般,青苔遍布,寂静冷清。
雨水猛烈的敲打在小巷人家的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声响。
楚愁继续走着。
仍旧是三十四步,他不多不少的走到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户人家,此时木门紧闭,仿佛数十年都没有开一般,那木门看着非常腐朽,在暴雨大风的冲刷洗礼下,不断吱吱呀呀断断续续地响着。其实这儿的确几十年都没有住人了,昔年有一家三口在这儿住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年轻卖花女子。本是美好的一家,但有一天,那一户人家的年轻女子突然消失,数年的寻找未果后,那一对老夫妇彻底心如死灰,不久便一起撒手人寰。从此,这儿就没有人来过,没有人再在这儿买花了——那名卖花女子昔年卖花时有一些人还是偶尔会来的。不过,还是有一位昔年的买花人会来这儿的。
暴雨越来越大,猛烈的大风,吹过人间,发生鬼哭狼嚎的声响,吹得天地昼夜颠倒。楚愁就站在那儿,如同被人定住了般丝毫没有动,呆呆地望着木门旁的那片空地。
久久地伫立后,楚愁把手从长袖中拿出,随意在满是雨水的脸上抹擦的一把,然后双眼放出光彩来,笑意盎然地对着那片空地说道:“姑娘,我买花,对,还是老样子,要白丁香。”
他的目光中,仿佛映出了一道纤瘦的身影,跨越了时空般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敢眨眼睛,怕这片刻的幻境消失。但那道纤瘦的倩影只出现了一瞬,然后就消失了。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那道身影,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庞对他笑了一下。
他收起笑容,脸上没有什么凄惨的神色,只有寻常人在寻常情况下的寻常的平静淡然。
天下九州这么大,四海皆可作为家,但他只有在这儿,才能寻到心灵的栖息地,灵魂的安放处,只有在这儿,他才能全身心的放轻松,全身心的进入那梦幻般让人难忘的过去的回忆。那回忆,虽然苦涩、无奈、落寞、茫然,但却是无比美好,这种令人神往的美好,深沉地沉淀在楚愁的心中。
楚愁平静地望着面前那一块儿空地,那一块儿昔年会有一名女子搬着个小凳子坐着卖花的空地。视线被雨水打模糊了,他却仍然不眨眼,风吹过他的脸庞,他还是不眨眼。
他怕万一那名女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瞬间他眨眼了,看不到了怎么办?
他一脸静谧,浑身湿透,样子狼狈不堪,若是有人见到这幅场面,绝对不会相信楚愁是一位九品巅峰境界的传说级存在。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大。
楚愁从袖中取出一支保存了百余年的已经枯萎的丁香花,有些得意地说道:“姑娘,这白丁香,我可一直保存着呢,怎么样,我厉害吧?”
说罢,楚愁只觉得脸上的雨水,突然间,更多了。
满脸尽是雨水。
………………………………
第一百零三章 胜却人间一切!
赵芷水睡醒后,有些睡意惺忪,然后洗过脸后便清醒了,日头此时已经在东边天际露出一点微芒。
她起身准备来到客栈的后院去练剑。推开门后她惊讶地发现师父正在客栈走廊站着,扶着二楼走廊的栏杆,背影有些孤寂。
“师父,早上好呀。”赵芷水微微愣了一下后便径直走过去,也和她师父一样扶着栏杆望着客栈一楼的空地,然后扭头对着楚愁笑着打招呼。
楚愁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今天是先吃饭还是先练剑?”
一般情况下赵芷水都是先练剑然后再吃饭的,因为她说她要学师父,和师父当年一样要刻苦练剑。
赵芷水眨着那双如水般灵动澄澈的眼睛笑嘻嘻道:“今天就先吃饭吧,师父,我听说呀这附近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包子铺,很想去品尝一下。”
“嗯,走。”
楚愁和赵芷水一起下了客栈二楼,对着客栈早起的那位年轻的店小二笑着打了招呼,然后出了客栈。
那位年轻店小二望着这对师徒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面嘀咕道:“我什么时候要是有这么好看的婆姨就好了……有一半好看就好了!”,他的眼睛里净是艳羡。
惊艳于赵芷水的绝世美貌,羡慕于楚愁的好福气,他并不知道这一对男女是师徒的关系,他看着两人非常年轻,以为楚愁和赵芷水是道侣。
出了客栈,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赵芷水微微不着痕迹的落后楚愁小半步,算是对师父的尊敬,楚愁对此繁缛礼节也并不在意,既不推崇喜欢也谈不上厌烦。
“师父,好像是在那条大街上。”赵芷水指着脚下这条大街尽头处的那个路口左边的大街。
楚愁点头,和赵芷水一起走了过去。
这是一座略微有点小的郡城,清晨的大街上,没有人来人往的迹象,只是稀稀疏疏的一些刚刚起床的官吏和商贾或是从一些烟花、赌坊之地出来后,因为一夜未归而急匆匆回家的人们。
比较宽敞的街道上,虽然此时有些清冷,但也在渐渐焕发生机,许多卖早饭的饭铺和一些生意不景气的酒楼茶馆已经开门营业,还有杂七杂八的各种行业的店铺中的一些“早起的鸟儿”也开始了一天的生意买卖。
一刻钟后,楚愁和赵芷水便来到了那家很有名,此时也已然开门的包子铺。还未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便嗅到了那一股肉包子独有的香气。
“嘿嘿,师父,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赵芷水笑着对楚愁说道。
“嗯,闻着就挺香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找的包子铺!”赵芷水看到师父也点头认可了,眼睛里便藏不住笑意了,然后有些傲娇的点了两笼肉包子和两碗八宝粥。
赵芷水一等到小二将那两笼包子端上来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大吃起来,楚愁则是慢慢的吃,并示意赵芷水慢点吃,不要急,万一噎住了。楚愁望着赵芷水吃饭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然后有些出神。
他突然发现赵芷水跟着他走了有十年的江湖了。十载的秋雨春风,十载的夏日冬雪,说长不算长,要是说短,也不算短了。这十年对于楚愁来说,好像弹指便过去了,这十年也是楚愁这一百多年来心态较为稳固的十年,哪怕之前隐居山水之间六十载寒暑,也没有这么安然这么充实过,心灵比较以前来说平缓了许多。
只是他知道,他内心的平缓只是暂时的,在他内心的最深处的那把剑,随着时间的变化,愈加锋利,他百年磨一剑,磨那出世剑,只为有朝一日可以挥出他这辈子最为辉煌璀璨,最为巅峰无敌的一剑。
但他的内心也不是没有真真正正的安稳过,有的,正是那每十年去那条小巷“看她”一次,那是他灵魂深处最深最好的慰藉。
赵芷水一顿狼吞虎咽后,嘴角都没有擦的抬起头,笑着对师父说道,“师父,我吃饱啦!”
楚愁微微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自己还剩下的几个包子,笑了笑,“又要让你等师父了。”
“师父,你以前每次吃饭都比我快,每次吃完都等我,现在轮到我等你了,嘻嘻,师父,你快吃,我等着哩。”赵芷水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开心地说。
赵芷水走的这十年江湖,从未对楚愁以外的任何男子笑过,就算是楚愁的一些故人前辈,她也只是带着一股陌生的味道浅浅的笑着。
唯有在楚愁面前,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开心或调皮的露着那一双酒窝和眨着灵动的眼睛笑着。眉眼弯弯,一笑倾国,这只有楚愁见过。
她的这种笑容,这世间,唯有楚愁见过。哪怕以后她成为九品巅峰的大剑仙,号令江湖,各种称赞和荣誉加身,却仍是再也没有如此笑过,因为人世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人和事,再能让她笑了。
对于楚愁来说,她始终是自己的亲传大弟子,也是自己唯一的弟子,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楚愁是因为赵芷水的那双眼睛和那个她的眼睛很像,但后来楚愁是真心认她作了徒弟,因为赵芷水的努力和心性,他很喜欢。不过最为重要的原因,还是楚愁第一眼见到赵芷水时,赵芷水的那一双澄澈如水、柔软如花的眼神。
待楚愁吃完包子,喝完粥后,便付了一粒碎银子,然后和赵芷水一起离开这家包子铺。赵芷水说明天还要来这儿吃,楚愁应允。
快要走到客栈时,迎面走来了一个风姿翩翩的女子,周围有不少年轻公子哥奉陪着,如众星拱月,而那位富家女子显然也很享受这种滋味。
“芋儿,那家包子铺的包子有传言一样那么好吃吗?”有年轻公子哥疑问。
“芋儿吃过的,肯定好吃,你这是在质疑芋儿的口味么?”另外一位年轻公子哥面露不悦的斥责道。
那名富家女子心中为这些男子因她吵闹而笑着,但表面仍是一脸清冷,“确实是非常好吃。”
这名女子的父亲是这个郡城郡守,其余那几位年轻男子的父亲不是当地的富绅就是这个郡下属的县令之子。而且因为这名郡守之女长得的确不错,可谓是国色天香,所以他们天天都以这位女子为首吃喝玩乐。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女子是他们得不到的,因为知府的那位三少爷看上了这个貌美的女子。
楚愁和赵芷水与他们擦肩而过。
那些不断阿谀奉承的年轻公子哥都被迎面走来的赵芷水所惊艳了,但奈何身旁有那一位郡守之女,所以不敢像平常那般直接上前动手动脚的,只能偷偷再看几眼赵芷水,吞吞口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着。但他们心里都疑问着他们这儿什么时候出来了这种可谓是“百年难遇”的美人胚子?然后心里暗暗盘算着这两天派人打探一下底细,能不能将之占为己有。
赵芷水身为六品巅峰境界的修士,自然注意到了那几人的目光,但是因为师父在一旁,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动作。
多年后,令整座江湖的男子神往的赵盟主、赵仙子虽然被誉为江湖四大仙女之首,但却无一人敢对她垂涎或是有想法,因为有许多血的教训。有人仗着自己家世雄厚或是背景强大,对她有些想法,但她不同意,然后那男子便暗地里恶心她,最后她直接出手将那年轻男子废掉,三十余岁便有七品修为的天才的未来就这么没了。
那时,那位年轻天才背后的师门是仙剑门,因为这件事,已经成为仙剑门门主的剑傲星亲自问剑赵芷水,两位巅峰剑仙的交锋从地上打到天上,最后的胜负除了寥寥一些人知道外就再也没人知道,只是从那以后,名动天下的剑仙剑傲星再也没有出过剑,据说他退隐前曾言“既然前面有楚大剑仙前辈,做不得千年第一剑仙,如今又有赵大剑仙,我又做不得当世第一剑仙,不如就此寻那世外逍遥。”,最后,他和那位青梅竹马,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眼光中,璀璨了大半辈子的一代剑仙就此归于平淡。
只是那已然是多年后的事情了,如今的赵芷水仍是天天在楚愁面前,眉眼弯弯,开心自在。
此时她深吸了一口气,她自己也不知这是这么了,好像突然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般问道:“师父,你觉得刚刚过去的那位姐姐,好看吗?有……有我好看吗?”
楚愁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赵芷水会询问他这种问题,但仍未停下脚步,他楞了一下后便认真说道:“没你好看。”
赵芷水顿时笑靥如花,眼神熠熠生辉,心脏咚咚跳着,最让人心动的,是那两个梨涡般的酒窝,仿佛真的可以“一个倾城,一个倾国”。
楚愁的随意一语,便让赵芷水心中雀跃激动无比,只是此时的楚愁心不在焉,想着一些事儿,不然以他那历尽世间多少事的眼光,一眼便能望穿赵芷水此时想的什么。
楚愁心中暗暗呢喃:世间一切好风景好江山,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那位白丁香般的女子在楚愁看来,胜过了世间的一切烟花璀璨,胜却了人间的一切山川湖泊。
胜却人间一切!
………………………………
第一百零四章 不一样的江湖
天下江湖,宗门无数,大大小小,交相辉映。
有那神仙般高高在上的上三品境界修士,自然就有在江湖底层摸滚打爬或是沉默无语的下三品修士。
江湖天天都有血雨腥风,只是事情大小、影响远近的区别。
江湖虽然不止有打打杀杀,还有其他许多东西,但打打杀杀算是江湖的主要旋律。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打架是江湖人的家常便饭,尤其是一些底层江湖人,对于这些基础数量最为庞大的江湖底层的人们,一旦打架,就避免不了挂彩,严重的会重伤甚至当场被打死。
各地都有朝廷管辖,但对于江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束缚力,能够束缚各个地方江湖人士的唯有当地的江湖门派——当然,四大帝国除外,中州更是除外。
在中州,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不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在人多的场合容易发生摩擦,而且一点起了摩擦,因为人多的缘故,都下不了台面,江湖最讲究的除了义气,便是脸面了,所以人多地方的一点小摩擦就能让两个不惑之年甚至天命之年的中年汉子动手。
此时,中州某处小王朝的某个城镇的酒楼中,就发生了一场摩擦。
起因很小,只因为酒楼二楼的一桌子喝酒的人,一时喝尽兴了,说话嗓门大了些,吹了一些牛皮,然后惹得一楼的一桌子汉子不高兴,上去说让二楼的那一桌子酒客声音小一些,谁知二楼的那一桌子上有个人喝多了,说了几句糙话。这就让本就不开心的上来提醒的那个汉子更不开心了,然后便开始口角咒骂,然后两桌子的人纷纷拍案而起,在酒楼二楼互相怒目相视。
这个时分已然落照,是傍晚时分,正是酒楼中生意兴隆的时刻,酒楼满当当的坐着几十号江湖汉子,他们现在见到可能会有一场架要开始打了,纷纷兴致勃勃,都瞅着那两群瞪着眼睛的江湖汉子。
他们之前也都非常烦感二楼那一桌子酒客的大声喧哗,但奈何那一桌子酒客在这个小镇颇有些实力和名气,所以知根知底的众人都没有什么动作,但那一桌子年轻一些的剑客显然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所以不知道底细,而且又仗着自己有些实力有些本事,便敢“挑事儿”。
确实,江湖虽然看地位,但是江湖地位怎么来的?自然是拳头硬,刀剑狠的人才有地位。这七个外乡来的年轻剑客自恃剑法不低,所以才敢对那五个腰粗膀园、身形彪悍的虬髯中年汉子怒目相视。
这七个剑客的手都放在了腰间佩戴的长剑上,随时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拔剑,用最狠的剑法出剑。而那五个粗犷的汉子也都紧握拳头,铜铃般的大眼睛圆鼓鼓的瞪着,仿佛目光都能杀死人一般,寻常人家的小孩子要是看到这种杀人般的眼神,估计都要被活活吓哭,天天做噩梦。
“怎么?你个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瓜娃子想要挑事儿?”站在最中间的那位人高马大的中年汉子用粗犷的声音大声问道。
那几个剑客明显血流往脸上涌去,他们大多都是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被这个比他们只大了十几岁的人说成瓜娃子,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理所应当,他们心中怒气更大了!还有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
同样是站在七位剑客最中间的那位灰衣剑客大声回应:“倚老卖老的东西!怎么?想和我们比划比划?”
这话倒不像专门说给对面那几个汉子听的,更像是说给周围那些江湖看客的,果然,其余剑客此时脸色明显缓了一些,然后挑衅般的看着对面的那几个“倚老卖老”的中年汉子。
那个身形高大的汉子瞧了瞧身边摩拳擦掌的同伴,而后不屑地望着面前的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嘿嘿!就凭你们几个?”
身形高大的汉子话音刚落,便抬起右脚,一脚踹了过去!
哪怕那几位剑客有打架的准备,但没想到对面的那位中年汉子竟然如此直接!所以那位站在七位剑客中间的那位灰衣剑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那位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一脚踹飞!
灰衣剑客倒飞出去了七八丈,狠狠地砸在酒楼二楼角落的那张桌子上,把那个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桌给直接撞得零散,还好那个酒桌的江湖中人反应快,提前避躲开来,不然可能就会受到“牵连”。
其余六位剑客见自己同伴竟然真的被打了,顿时反应过来,纷纷怒喝着出剑,向着那几个已经出拳出腿的中年汉子劈去。
这个架就这么开打了。
那几位中年汉子明显修为高一些,一身内力萦绕在拳头上,不时和那些劈头盖脸而来的长剑相碰,发出“当当当”的声响。不过那几位剑客仗着手中的长剑和人数多了两个,倒也弥补了实力的细微差距,可谓是势均力敌。
双方很快就扭打在一团,酒楼的掌柜的一看那几位镇子上称王称霸的汉子竟然动起了手,眼神绝望,他根本不敢阻拦,也阻拦不了,只有灰丧着脸看着二楼那些桌子椅子不断的被摔倒或的人砸烂或是被人当做武器掰烂,亦或是直接被那些外乡剑客的长剑劈砍的道道痕痕的。
观战人群中不时发出喝彩声,因为酒楼倒也足够大,所以一楼的那些酒客纷纷涌上二楼,其中大多数人都认识那几个汉子,此时纷纷拍手喝彩,也不管那几个汉子是吃亏了还是占了便宜,反正有好戏看,他们有兴致高涨的拍手叫好。
其中也有少数外乡来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知道那打架的双方的背景,就不敢随意拍手随意高声喝彩。
观战人群中,有一个年轻女子带着笑意望着那正在厮打在一起的一群人,看她模样,显然是外乡来的人,因为她的衣着就不是这个王朝的风格。
而且她长得让一开始见到她的人都惊为天人,但无人敢轻易冒犯,因为她身上散发着冰冷危险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这便是来自北荒冰神宫的妖小妖,她一边走江湖,一边修炼,如今已然迈入八品宗师境界,其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已然有了宗师气象,这种惊人的武道气象,境界高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境界低的人却看不出来,只觉得这女子异常危险。
她如今渐渐适应了中州的江湖风气,是的,她到中州已然六七年的时光了,已经不再像刚到这儿是那么生怯和茫然,她已经完全恢复她在北荒时的活泼气氛。这一点从她看待那些不要命一般为了一点小事情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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