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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风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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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绝代双剑 第一章 一步杀七人
黄昏。
残阳低悬,大地红如血,没有风。
一个人,一口剑,静静的矗立于林子尽头,静静的凝视着残阳。
神情说不出的寂寞而孤独。
这种孤独仿佛已与他躯体、灵魂融为一体,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这种孤独仿佛已彻底占有他。
林叶片片飘落,他的目光缓缓缩了回来,凝视着林子。
他的眸子疲倦而没有一丝活力。
这个时候,林中忽然走出七个人,七口剑。
七个有名的人,七口有名的剑。
叶孤云的前面每个人都是江湖中负有盛名的剑客,杀人如麻的剑客。
离他最远的是武当静禅子,静如处子,动势雷霆,江湖中很多后起之秀提到他都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的钦佩与尊敬。
离他最近的一人也是最年轻的,也是江湖中后起之秀中最冷的,最无情的,对敌人,对朋友,对亲人,也许都一样,一样的冷,一样的无情。
要想成为一位伟大的剑客,就一定要变得很无情,很冷血,很专一。
这句话并不是名言,却是高新的座右铭。
高新紧紧握住剑柄,冷冷盯着叶孤云,孤独而寂寞的叶孤云。
“叶孤云?”
叶孤云点头。
“你约了我们七个人比剑?”
叶孤云点头。
“你有把握能活着?”
叶孤云点头。
“很好。”
叶孤云不语。
高新的目光冷酷、讥诮,冷冷盯着叶孤云的剑,又冷冷盯着叶孤云的眸子,冷冷的说着,“你错了。”
“哦?”
“而且是大错特错。”高新缓缓拔出剑。
剑光闪动,林叶飘动更急。
叶孤云不语,目光缓缓凝视着冰冷而坚硬的大地。
没有风,落叶起伏不定,神奇的滚动着,仿佛被一种神秘而诡异的力量蹂躏着。
“你不想知道错在哪里?”
叶孤云凝视着高新,眸子里疲倦之色渐渐消失,厌恶之色渐浓,“我错了?”
“是的。”高新凝视着冰冷的剑锋,他的目光也是冰冷的,最冷的却是他的笑声,“你不该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呆在洞房里陪天下第一美人,媚娘。”
叶孤云不语,目光已落到后面几个人脸上,几个冷静、冷峻的脸。
屠叶也笑了笑,笑容中现出刀锋般的光芒,“他并没有错。”
高新愣了愣,嘴角轻轻抽动了下,“他没有错?”
“是的。”屠叶点点头肯定了下,又接着解释,“因为叶孤云与媚娘的洞房有副对联。”
“什么对联?”
“洞房花烛夜,封剑归隐时。”屠叶冰冷的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能够令江湖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屠叶赞许的人并不多,叶孤云是其中一个,也许是唯一的一个。
高新点点头,“你好像很佩服他?”
“是的。”屠叶解释着,“因为现在叶孤云死了,天下第一美人绝不算是寡妇,我也绝不会嫌弃的。”
塞外双镖的神情并不是很好看,握剑的手被上青筋毒蛇般凸起,嘴巴闭的死死的,连呼吸都是用鼻子。
他们不说话,并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懒得说,不必要的话,从不喜欢去说,他们深深知道自己来做什么,不是自己该做的事,他们绝不会做,不是自己该说的话,自己绝不会去说。
这次过来目的只是要杀叶孤云,也是被叶孤云杀,无论被叶孤云杀了,还是杀死了叶孤云,这都是一种享受,其它的事,并不值得他们关心,一丝也不值得。
边上的疾风剑柳青虽在看着叶孤云,握剑的手却并未触及剑柄,仿佛并不急着握剑,握剑对他来说,并不急,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仿佛也并不急,无论是被杀,还是杀人,都保持着冷静、稳定。
也许只有冷静,才能看清对手,看清自己,看清一切,也只有看清一切,才能找到对手的弱点,对手的死穴,自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正所谓知己知彼。
一个人想要在拼命的时候活下来,有时不得不小心,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也不愿做的事。
叶孤云并没有动,孤孤单单的站在那里,孤孤单单的被他们每一个人看着,也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并没有看一眼好色郎君花太岁,他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想吐。
花太岁却在盯着他,盯着他躯体的一切,眼睛里流露出说不出的淫狠而猥琐之色。
他欣赏着叶孤云,仿佛是平时欣赏着多情、寂寞、无助的妙龄少女,说不出的得意而疯狂不已。
叶孤云忽然盯着花太岁面前那片冰冷、坚硬的大地,说着,“我并没有找你来决斗。”
花太岁得意的笑了笑,“可我已来了。”
“你来了又如何?”
“我来了,就要杀了你。”花太岁眸子里淫狠、猥琐之色更浓,又接着说道,“我只要杀了你,我脸上的面子就更亮了。”
他说的并没有错,无论杀了谁这一代剑客中的剑客叶孤云,多多少少都有些许面子的,都是一件极为荣幸、极为快乐的事。
所以边上高新不高兴了,高新不高兴的时候,通常都喜欢将剑尖对准别人。
现在就将剑尖对准花太岁,“你要杀叶孤云?”
花太岁点头,不语,脸上现出愉快之色。
“你要杀叶孤云,所以。。。。。。。”高新的目光慢慢盯着花太岁,慢慢的说着,“所以我就要杀你。”
说到“杀”字的时候,剑忽然出手。
他出剑一向比说话快,快的令人不可思议,快的令人无法想象,这本是致命的一剑,江湖中已有七十三条用剑高手死在这口剑下,成为这口剑下的亡魂,所以剑下的活口几乎没有。
剑光一闪,剑尖触及花太岁的咽喉,忽然死死定住,一动不动的定住。
剑尖并未滴血,所以他还活着,咽喉在剧烈抽动着,脸上愉快的神采骤然冻僵、冻死,额角冷汗豆大般滑落。
他的手死死扣住腰带,并未将腰带上的软剑拔出,因为他不够快,至少没有高新快。
对于剑客来说,掌中的剑快不快,往往决定了他会不会死,死的是不是很难看?很丢人?
高新并不是高兴,因为他并不能杀了这个人。
就在剑尖洞穿花太岁咽喉的同时,听到了孤孤单单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孤孤单单的杀气。
“你。。。。。。。”
高新的剑停下,剑尖就停在花太岁的咽喉上,听着叶孤云把下面几个字说完。
“不能杀了这人。”
高新咬牙,他竟已愤怒,愤怒而惧怕,“为什么?”
他不得不惧怕,因为无论谁将后背留给剑客中的剑客叶孤云,都绝不该不惧怕,他也不例外。
叶孤云凝视着剑鞘,剑并未出鞘,手也并未动。
这已足够,已足够震慑高新,令高新不能出手。
只要高新出手,必会追悔莫及,所以高新并未出手;也不敢出手。
剑尖依然靠在花太岁的咽喉,花太岁仿佛已要停止呼吸,他随时都会崩溃、虚脱,然后死翘翘。
“因为他是来找我决斗的,并不是找你的,所以你不能杀他。”叶孤云又补充了一句,“连一根毛也不能杀。”
高新依然咬牙,嘴角的鲜血已沁了出来,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的剑慢慢缩了回去,缩的很慢很慢,也很稳定,很冷静,想要活着,这一点也不能少,他缩回的时候,心神却已死死靠向了叶孤云。
“为什么?”
高新的惧怕已化作吃惊,他想不通。
“因为我要杀他,所以你不能杀他。”
每个人不竟动容,以为这个人是个疯子,疯的不可救药了。
高新忽然盯着叶孤云,剑尖也面对叶孤云,“你也要杀我?”
“是的。”叶孤云慢慢的接着又说着,说的很慢,也很仔细,“你们的命都是我的,每一个都是的,所以只有我的剑才能杀。”
他说到“剑”字的时候,目光变得灼热而剧烈,仿佛是寂寞而空虚中的少女,面对心里的情郎,恨不得将躯体里所有的情谊彻底的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来表示自己的爱与崇拜。
高新额角的青筋不停跳动,“凭什么?”
叶孤云没有说话,他显然并不是个喜欢磨牙的人。
剑出鞘。
剑光一闪,叶孤云的身影孤云般骤然一步就到了静禅子跟前。
滴滴鲜血从剑尖滑落。
叶孤云凝视着静禅子,凝视着这人的头颅与脖子离别,鲜血忽然将头颅冲出七尺外。
冰冷而稳定的眼睛中流露出难以形容的惊慌、恐惧、不信,他仿佛死也不信世上会有这么快的剑,这么冷的人。
其他六个人的头颅也冲出七尺外,与躯体彻底离别,永远离别。
天地间忽然变得死寂,死寂如墓穴。
叶孤云慢慢的凝视着剑尖,剑尖的鲜血犹在滴,滴的很慢很慢,仿佛并不急着滴完。
他垂下头,静静凝视着剑尖,欣赏着鲜血慢慢的从剑尖滑落,脸上的那种灼热、激情、快意,慢慢的消失,消失的干干净净,变得说不出的寂寞而孤独。
孤孤单单的矗立在大地上,尸骨畔。
残阳下沉,暮色降临,大地上变得昏暗,暗如墨汁。
没有风,没有星月。
剑尖的鲜血早已滴尽,早已干透,他的眼睛依然盯着,并没有离开一刻,就仿佛是寂寞而孤独的多情人,盯着夜色里的孤枕,忍受着夜色里的空虚与苦闷。
他凝视着剑,因为他很快与这口剑离别,然后成为天下第一美人的丈夫,他决定要将一生的力量与智慧统统献给媚娘,去关心爱抚她,也必会得到媚娘温柔与情爱,得到媚娘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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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绝代双剑 第二章 六月飞雪
暮色更浓,天地间已有凉意。
木叶的芬芳丝毫不能掩盖血腥。
叶孤云并未抬起头,一直在凝视着掌中剑,这口剑对他而言,并不单单是一口剑,即是他多年的伴侣,也是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友人。
夜深人静寂寞难耐的时刻,只有这口剑陪着自己忍受着孤独,悲伤痛绝的时候,也只有这口剑陪他度过,陪他分担,这口剑跟他之间的情感,已与父母带来的爱几乎同样重要,同样不可或缺。
这口剑在他生命中的地位极为高尚、神圣而伟大。
如今即将要与他离别。
这种离别带给他自己的痛苦与悲伤,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么的强烈、凶猛。
这种无法形容的痛处也许只有剑知道,剑若是有情,也许也会与他一样,一样的痛苦,一样的悲伤。
叶孤云将剑插入大地,决定不再拔出,让大地接受这口剑的情与爱。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最后的剑客与剑之间的刺激与快意。
他尽量将这种情爱彻底释放,彻底满足,令自己满足,也令这口剑满足。
世上没有别的人能令他有如此痛苦的选择,除了媚娘,没有别的人。
林子里群鸟惊飞,片片落叶着地,林叶中现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孤云,并没有言语,也没有做别的。
叶孤云忽然抬起头,凝视着这双眼睛。
“青云?”
“是的。”这人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也是找我拼命的?”
“我不会找你拼命的。”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比剑?”
“我为什么要找你比剑?”青云凝视着苍穹,眼眸变得比夜色更黑,也更阴沉。
“那你来这里欣赏夜色?”
“不是的。”青云笑了笑,又接着说,“约会。”
叶孤云不懂,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手里的剑在夜色里闪动着寒光。
这并不是个好地方,也不是个好时间,这里又没有美人。
青云解释着,“我替你约会。”
“什么人?”
“丁一。”青云说到丁一的时候,眼里已现出敬仰之色,这个人仿佛已是他心中敬仰的神。
叶孤云不语,握剑的手并未触及剑柄,手背上的青筋却已高耸如毒蛇。
丁一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却从未见过。
江湖中有名的剑客,叶孤云有几个在此时是不愿见的,丁一无疑是其中一个,令叶孤云动容的剑客并不多,这个人也是其中一个。
叶孤云忽然凝视着林叶的尽头,慢慢的说着,“我今天是最后一天当剑客的日子,你不想跟我比比剑?”
“想。”青云凝视着叶孤云,眼中的寒意化作悲叹。
一名真正的剑客遇到自己心动的另一个剑客,最大的悲哀,也许就是不能与他比剑。
这好比是多情的少女,遇到自己心爱的情郎,最大的悲哀,也许就是不能与他相爱。
叶孤云并没有问青云为什么,因为他不愿触及别人的隐私,无论什么样的隐私,都不会很快乐。
他不愿勉强别人说出自己不愿说的话。
他深知被别人勉强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叶孤云看着青云转过身,慢慢的向林子走去,走的很慢很慢。
他就跟在后面,也走的很慢很慢。
林子里空气极为干燥,连落叶都充满了芬芳与妖娆。
青云将叶孤云带到这片墓地前,就转过身,面对着叶孤云手里的剑,缓缓的说着,“好剑。”
叶孤云并不否认。
一座座墓碑在夜色看来,仿佛是一条条阴森而诡异的幽灵,在窥视着叶孤云的内心。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青云的目光已落到远方。
他的心仿佛已飞到远方,无论是多么远的远方,叶孤云都可以肯定,一定是孤独的。
叶孤云点点头。
“谢谢你。”
“等一下;你们就可以比剑了。”
叶孤云的手握紧,心里莫名的酸楚,“你要走?”
青云点头。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然后在边上看看当代一流剑客之间的比剑?”
青云摇头。
“你很怕丁一?”
青云不语。
他忽然慢慢的转过身,然后离去,消失在暮色里。
这个人就像幽灵一般消失掉。
叶孤云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着。
等待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无论等多久都一样。
他并没有等多久,丁一就出现在墓穴里。
这人就像是鬼一样,忽然出现在墓碑畔,他的眼睛比暮色更黑,带着一种令人冷入骨髓的寒意。
他手里的剑并未出鞘,寒意已从他躯体,眼眸里展现了出来。
“我来了。”
他到这里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别人,说出自己已来了,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已来了。
“我看到了。”叶孤云凝视着这人的躯体,觉得很奇怪。
这是个奇怪的人,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奇怪的人,剑出手的方向一定也很奇怪,这是叶孤云从死亡边缘挣扎得出的经验。
丁一并未看一眼叶孤云的剑,却说着,“你的剑能杀人?”
叶孤云不语。
他的剑已轻轻抬起,剑光飘动,逼人眉睫。
谁都看得出这是口好剑,不是杀人无数的剑,没有这样的杀气,也没有这样的寒意。
“可惜你的剑不能杀我。”
叶孤云孤零零的盯着丁一,“你是不是人?”
丁一冷冷的点点头,又说着,“目前还是。”
“那就对了。”叶孤云接着说,“我的剑只杀人。”
“你的剑没有把握杀我。”
“是的。”
叶孤云承认,他的确没有把握杀丁一,丁一岂非也一样,一样没有把握杀叶孤云。
“我的剑也没有把握杀你。”
“是的。”
“你不能杀我,并不是因为我们彼此没有把握杀对方。”
叶孤云的神情变得更加孤独,更加冰冷,“那是什么原因?”
“江湖最近传出的一句名言。”
“什么名言?”
“叶落灾星现。”丁一的眼神里杀气更重,他的手却并未触及剑柄。
“叶落灾星现?”叶孤云神情中现出疑问之色。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叶子落下,灾星就会出现。”
叶孤云不语,瞳孔收缩,额角冷汗已滚落,“你。。。。。。。”
他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极为强烈,他的目光已遥看远方。
苍穹一片死黑,没有光,没有风。
丁一笑着不语,也无需在语。
他的手在怀里,因为他的剑也在怀里,握剑的手与剑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一段距离,一名真正剑客该有的距离。
暮色更浓,天地间肃杀之意更重。
一名真正剑客对危险的感觉,有时比处子受到剧烈冲击来的更加强烈,叶孤云也不例外。
他的额角冷汗流得更多。
丁一笑意渐渐消失,“你的剑现在是不是已没有机会杀我了?”
叶孤云不语。
他的心已动乱,一名剑客面对高手时刻,若有一丝心乱,就很难有取胜的机会。
想要一名剑客心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令叶孤云这样的剑客心乱,更不容易。
这一点叶孤云自己当然也知道,所以他说着,“我杀你的机会并不多,但并不是一丝没有。”
丁一点头承认,冷笑,“至少我杀你的机会要多些,比你杀我的机会要多的多。”
“是的。”叶孤云咬牙。
“所以我现在应该杀了你?”
“是的,这种机会并不多。”叶孤云握剑的手臂上青筋都已在不停抽动。
他说的并没有错,杀人的机会一旦错过,很可能是被人杀,这就是江湖,江湖就是这样,面对敌人的时刻,一丝取胜的机会都是极为珍贵的。
因为这种机会稍纵即逝,永不再来。
可是丁一却说着,“我不杀你。”
“你不杀我?”
“是的。”丁一的眸子忽然凝视着冰冷、漆黑的苍穹,又慢慢的解释着,“因为你不会全力以赴,我杀的不过瘾,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死的不过瘾。”
这个时候,慢慢的飘起了雪,越下越大,越下越猛,叶孤云呼吸急促,他只希望此时牵挂的地方,相安无事。
叶孤云盯着丁一,神情早已飘向远方的那个家,那个洞房。
洞房里正有个女人仿佛正被人欺凌。
丁一叹息,“你可以走了。”
叶孤云不语。
丁一索性闭上眼,慢慢的又说着,“六月飞雪必有冤,我不勉强你,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杀你。”
他忽然转过身,不再看一眼叶孤云,不愿叶孤云看到他此时的失望、空虚、无助。
一名真正的剑客没有对手,也许就会变得很空虚,很寂寞,很无助。
叶孤云也是剑客,他很了解这种痛苦,所以他说着,“你也放心,只要还活着,一定在封剑归隐之前找你斗上一斗。”
丁一不语。
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寞而空虚。
他并没有看一眼叶孤云,叶孤云早已走了,他依然站在那里,矗立在冰冷、无情的飞雪中,他仿佛用这种折磨来忘却自己的苦闷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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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不知何时已有风。
冷风飘飘,万里银白。
叶孤云矗立在门口,他不敢进去,他生怕自己进去会见到不祥的事,可是血腥已从里面飘了出来。
天地间只有风吹雪落的声音,大地上没有脚印,却有两个人在不远处。
两个人,两口剑,一男一女,男的趾高气扬,紧紧握剑,金刚般一动不动,女人的剑早已入鞘,躯体席卷在男人的怀里,显得极为温顺而乖巧。
剑尖的鲜血早已滴尽,云中金刚并没有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这么样的剑客,可见有多么的冷静,多么的稳定,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很难令他有一丝变化,特别是他的心,更不能有一丝变化,
杀人的心绝不能有一丝动摇,否则就得死。
女人瘦若排骨,躯体上前前后后加起来,并没有几斤肉,轻的令人吃惊。
她笑了笑,轻抚着男人的胸膛,眸子却在盯着叶孤云的手,握剑的手,“叶落灾星现,灾星剑也许就在你手里?”
叶孤云握剑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们,停于七尺处,将剑缓缓拔出。
剑锋在夜色里闪动着寒光。
冷风停,雪已住。
院子里的血腥并没有一丝掩盖,叶孤云的手将剑握的更紧,
母夜叉鼻子已在抽气,她显然很气愤。
她气愤的是叶孤云手里并没有灾星剑,却依然是一口不可轻视的剑,杀人的剑都不能轻视,否则也得死。
她生气的样子仿佛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母猴子,得不到爱情的冲击而变得失去理智,失去判断能力。
“你就是叶孤云?”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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