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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风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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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痴痴的笑着,仿佛很得意。

    叶孤云没有笑,忽然说,“我们是不是就此分开了?”

    费力忽然站起,边上的几个大姑娘都吓了一跳,他说,“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很有缘,所以要在一起。”

    “仅此而已?”

    费力勉强笑了笑,“当然还有别的事。”

    “你说。”

    “你要听真话?”费力眨了眨眼,仿佛在沉思。

    “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假。”

    “我是有苦衷的,不能离开你一步。”费力脸上掠过痛苦的阴影,他又说,“我真的不能离开你,否则我就真的倒霉了。”

    “你不说出来,你就要倒霉了。”

    费力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的很整齐的纸。

    夫君前路艰辛重重,拙妻奉上杀手一名,任凭差遣,无所不从,直至凯旋归来。

    下面的署名当然是杭天凤。

    叶孤云苦笑。

    费力笑的有点难看,他说,“我绝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的。”

    叶孤云点点头,“我有点奇怪。”

    “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受制于你老婆?”

    “是的。”

    “我有几个老婆在她手里,只要我有一点不规矩,我的老婆就要倒霉。”

    叶孤云苦笑,他慢慢扭转目光,凝视着外面。

    夜色还未至,落叶已变得萧索而寂寞。

    街道上狂奔过来几匹马,几个人,瞬间已到了叶孤云的眼前。

    尘土慢慢落下,这人也慢慢的落下。

    “我家老爷请阁下移驾一叙。”他说着话的时候,已将拜帖双手奉上。

    叶孤云接过拜帖。

    这人微笑点头,又说,“随后会有马车过来,接阁下前去。”

    叶孤云点头。

    这人跃身上马,打马狂奔,尘土飘飘,几人已到了十丈外。

    敬备薄酌,为君洗尘。

    下面的署名是老头子。

    老头子是什么人?是谁的老头子?叶孤云将拜帖交给费力,费力笑了笑,他说,“他是这里的地头蛇。”

    叶孤云点头。

    “我们应该过去见见家主,毕竟杀了他们的人。”

    叶孤云不语。

    残阳已渐渐暗淡,夜色渐渐笼罩大地。

    马车停在他们七尺处,赶车的人满带微笑,“请。”

    费力笑了笑,“去哪里?”

    “深巷。”
………………………………

第一卷  绝代双剑 第八十四章  拼命前夕

    车厢里极为舒适,矮几上摆着几碟小吃,红枣、瓜子、花生。

    叶孤云安安静静的倚在那里,他不愿睁开眼,因为费力吃东西的样子很难看。

    费力边吃边笑,但声音并不可怕,可是叶孤云听来,却是可恨的。

    他说,“你为什么不吃上一点?”

    叶孤云不语。

    “你只吃了一碗阳春面?难道真的得到满足了?”

    叶孤云不语,肚子却在咕咕叫着。

    费力笑了,“你睁开眼来看看,说不定会吃上很多。”

    “我不吃,也不想看你吃。”

    “为什么?难道我吃东西很难看?”费力苦笑,又说,“还是有别的理由?”

    叶孤云喘息,淡淡的说着,“是非常的难看。”

    费力又笑了。

    他说,“其实你很小心,怕这里面有毒。”

    叶孤云不语。

    “你怕见不到你那娇滴滴的小娘子。”费力又在笑,笑的邪恶而下流,“我说的是不是很有理?”

    “那你呢?”

    “我已将后事交代好了。”

    “后事?”叶孤云暗暗发笑。

    “是的。”费力笑的些许伤感,他又说,“我已将几个老婆托付给你老婆,如果我死翘翘了,就全部归你,我的所有老婆,都是你的。”

    叶孤云眉睫已在抖动,“你有几个老婆?”

    “七个。”

    叶孤云倒抽了口冷气,“你还是多保重自己,因为没有人敢接手,我更不敢。”

    费力大笑,“你讨厌女人?”

    “我不讨厌,很喜欢,但我不会喜欢的过分。”

    “我并不过分。”费力又说,“是你太保守了,太洁身自爱了。”

    费力笑了笑,笑得难受起来,仿佛在替叶孤云难受,他又说,“一个男人不娶十几个女人,那还叫男人吗?”

    叶孤云摇摇头,神情仿佛很痛苦。

    他见过羞辱人,却没见过这么羞辱人的。

    “你这辈子打算找多少个老婆?”叶孤云忽然想知道知道这人。

    费力笑了笑,沉思半晌,才说着,“至少得有二三十个,才算过得去,我若是能活着回去。。。。。。。”

    他沉吟着,吃了几粒花生,又说,“一定要找个七八十个老婆。”

    叶孤云嘴角不由抽动,似已被吓住,“你照顾得过来?”

    费力笑了笑,“你难道应付不过来?”

    叶孤云吐出口气,他忽然不愿在说半句话了。

    马车在道旁停下。

    长廊前雁翅般矗立两排精赤上身大汉,眼似铜铃,怒瞪着前方。

    为首的两人紧握弯刀,手掌紧紧握住刀柄,似已一刻都不愿放手。

    叶孤云慢慢的走了过去,走到两把弯刀跟前,两把弯刀骤然出手,刀光一闪已挡在叶孤云前面。

    “剑留下,人进去。”这人的声音仿佛是刀锋摩擦刀鞘发出来的。

    叶孤云不语。

    他的剑慢慢抬起,靠向两把刀。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走过来一个带剑的中年人,冷冷的盯着叶孤云,冷冷盯着叶孤云的剑。

    忽然说,“你是剑客?”

    “是的。”

    “我很奇怪一件事。”

    “你说。”

    “你的剑为什么没有鞘?”

    “我的剑不需要鞘。”叶孤云又说,“因为我的剑随时都会杀人,什么人都有可能被杀。”

    “例如。。。。。。。”

    剑光一闪。

    两把刀骤然叮的落地,刀柄上紧紧握住只手,没有一丝松懈。

    鲜血飞溅,冷汗直流。

    两个大汉的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却没有发出一丝哀嚎,也许他们知道自己是男人,所以才没有发出哀嚎。

    就算是死,也得带着男人的那种尊严死去。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因为是他们刀挡住了我的路,所以他们还活着。”

    “你。。。。。。。”这人的手忽然触及剑柄。

    “你可以来杀我,我随时等着。”叶孤云冷冷站着,冷冷盯着那只握剑的手。

    “你想跟我决斗?”

    “请出手!”叶孤云的手没有动,身子也没有动,但那种无形的杀气已令别人喘不过气了。

    剑出鞘。

    剑光闪动,飞虹般刺出,飞向叶孤云的咽喉。

    好快的剑,叶孤云不竟皱了皱眉。

    剑尖距离叶孤云喉结半寸时,忽然停下,死死停下。

    剑缓缓低垂,握剑的人脸上肌肉剧烈抽动,咽喉赫然多出一口剑。

    叶孤云的剑。

    叶孤云将剑慢慢缩回,缩回的很慢,然后就冷冷的盯着长廊的尽头。

    人倒下,鲜血骤然从喉结射出。

    “好快的剑,好狠的叶孤云。”费力吐出口凉气,淡淡的说着。

    两排大汉忽然伸手一礼,“请。”

    他们的身子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叶孤云慢慢的走了进去。

    老头子就站在里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叶孤云,“好剑法。”

    叶孤云点头。

    “叶孤云?”

    叶孤云点头,“地头蛇?”

    老头子也点点头,“请。”

    屋子里没有家具,没有桌子,没有凳子,空空荡荡的甚至连老鼠洞都没有。

    墙壁干燥而坚硬,大地也一样。

    他就站在正中央,凝视着叶孤云,“我找你来,是为了杀人,并不是为了喝酒。”

    叶孤云点头,“你要杀什么人?”

    “冷剑生。”

    叶孤云点头,动容,“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杀不死他,却又很想杀了他。”老头子又解释着,“通往关外之地被他扼死,他挡了我的路。”

    “你可以花钱买杀手去杀。”

    “我试过了,杀不动。”老头子锐利的目光已跳动,他说,“我收买了二十八个高手去杀他,没有一个杀得了他。”

    “你要收买我?”

    “我不必收买你,我要给你帮助。”老头子露出冷笑,冷的令人胃部抽搐。

    叶孤云忽然逼视着他的目光,“你要怎么帮我?”

    “你在这里所有的费用,都算在我头上,你找女人,赌钱,干什么都一样,不会付钱。”

    叶孤云冷笑不语。

    费力却笑了笑,他说,“如果有人要钱怎么办?”

    “我会宰了他。”老头子忽然拍了拍手,外面进来十几个腰肢纤细、神情高贵、面容冷漠的女人,他说,“这十几个女人,是我从扶桑买来的,每一个都很不错,现在已是你的了。”

    叶孤云笑意更冷。

    这十几个女人,仿佛是贞洁、冷淡、寂寞的寡妇,久已在漆黑的夜色里忍受空虚煎熬的寡妇。

    “你们进去。”

    十几个女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慢慢的走了进去,里面的门关上,老头子才回过头看着叶孤云,“怎么样?她们是不是很不错?”

    叶孤云嘴角已有讥诮之色。

    老头子又说,“你们可以进去休息,休息好了,就可以从后面离开,那里有辆马车一直等着你们。”

    叶孤云不再说话,慢慢的走了进去。

    费力的眸子已发出了光,跟在叶孤云后面,他知道自己需要好好休息,更知道自己需要好好享受。

    走进那扇门,就看到了十几个贞洁而冷淡的女人,正跪成一排,面向走道,态度不卑不亢,目光呆滞而无光,死鱼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活力,更没有一丝希望。

    叶孤云虽然没有看她们,心里却暗暗怜惜、同情。

    她们年龄并不老,身材也并不坏,女人的魅力足以吸引大多数寂寞而孤独中的男人,她们必会得到应有的幸福,至少可以做母亲。

    女人的生命中,如果没有尝试过做母亲的滋味,那种遗憾实在很残酷。

    叶孤云叹息。

    她们后面就是一间间屋子,屋子里一定有很柔软的床,无论什么样的男人睡在上面,起来后一定会很疲倦。

    叶孤云有过这种疲倦,离开洞房,在马车里醒来的那一刻,他尝试过,不但疲倦,也很寂寞。

    那种寂寞的感觉实在令人心酸。

    叶孤云走向最后的那扇门,靠边的女人死鱼般慢慢打开了门。

    外面凉风习习,令人精神振奋,一辆马车靠在林子旁,赶马的正是之前那个人,他正握住酒壶喝着酒,痴痴的仰望着林子里的寂寞与空虚。

    他看到叶孤云出来,不竟吃了一惊,竟吃惊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叶孤云走到他跟前,说,“你不必紧张什么,我们都是人,没有贵贱之分。”

    这人语声梗咽,脸上的笑意都带着激动之色,激动而兴奋,“我叫马夫。”

    叶孤云点点头,“好名字,马夫是个好名字。”

    马夫点点头,目光中现出感激之色,“大爷现在要去旧雨楼?”

    “是的,现在就去。”

    费力却拉住叶孤云的手,他说,“我们实在很累,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再去?”

    叶孤云冷笑,他知道费力脑子里想什么,所以说,“我们在这里休息,只会越来越累。”

    费力吐出口气,又说,“我们还没有吃过东西,至少喝上几碗鸡汤,再好好睡上一觉,去找冷剑生拼命,岂非更好一点?”

    叶孤云沉思,他很想去杀冷剑生,想得要命。

    这种强烈的需要,费力是绝不会明白的,叶孤云叹息,久久才说,“好吧。”

    费力笑了。

    叶孤云又说,“喝完我们就去,我们就在车厢里睡觉。”

    费力吐出口气,又说,“车厢里睡觉一定没有在床上舒适,面对冷剑生,我们体力必须有充分的准备。”

    叶孤云点头承认,不语,又垂下头沉思。

    费力又说,“冷剑生在旧雨楼以逸待劳,在胜败上,我们已输了一分。”
………………………………

第一卷  绝代双剑 第八十五章  剑客与武士

    叶孤云垂下头,沉思了好久好久才抬起头,凝视着费力,并未说话。

    他仿佛想洞穿费力的心思。

    费力笑了笑,神情满是焦急,满是期待。“我脸上有花?”

    “没有。”叶孤云又说,“如果有花,要好点。”

    费力不明白。

    叶孤云叹了口气,“你想呆在这里休息够了再走?”

    费力点头,目光竟带着谨慎之色,他的声音同样谨慎,他说,“面对冷剑生这样的对手,我们要有十二分准备,每多一分,我们活着的机会就多一分。”

    叶孤云点头承认。

    费力又说,“冷剑生以逸待劳,又有八卦阵相助,我们已处于弱势,我们活着的机会,本就不多,我们如果连休息都少一分,那我们活着的机会岂非更少?”

    叶孤云又点头。

    费力笑了笑,又接着说,“我们现在的优势基本上没有,冷剑生完全占据了上风,我们唯有将精神休息好,活着的把握才会多一分。”

    叶孤云点头,不语。

    他虽未说话,却一直看着费力的脸看。

    费力不再说话,他转过身,就看到那扇门里出来两个女人,端出来一张桌子,桌上果然是鸡汤。

    他喝鸡汤的时候,都带着谨慎之色,无论谁面对冷剑生这样的对手,都轻松不到哪去,费力也不例外。

    叶孤云也在喝鸡汤,他喝得没有费力多,也没有他喝得谨慎,当然想得也没有他多。

    他不想,也不愿想,他生怕想多了,就会发疯,气势被折,杀气变弱,杀心变软。

    一名剑客决定去杀另一名剑客的时候,千万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就会失去原来的冲动,那种杀人的冲动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有,那种冲动与勇气、信心几乎同样重要。

    因为他是剑客,不愿失去那种冲动,所以他绝不会想的。

    费力却不同,他恰恰相反,这人仿佛习惯将细节分析的很透彻,很情理化,令自己牢牢占据上风,就算没有占据上风,也不能失去小命,这是最基本的保障。

    两个死鱼眼般的女人死鱼般站在一侧,柔风将她们的发丝吹的飞舞,她们眼眸却没有一丝光泽,更没有一丝活力。

    也许呆在这么个环境下久了都会变的。

    费力喝完鸡汤,就搂着她们的腰走了进去,她们并没有拒绝,反而更加顺从他,更加满足他。

    她们活着,本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需要,这仿佛本就是她们活着的意义所在。

    叶孤云忽然觉得很悲哀。

    他觉得她们非但很悲哀,也很可怜,事实上她们很凄凉的,无论哪个女人活在出卖的日子里,不停的出卖自己,那样子岂非很凄惨很凄切,久了一定会很厌倦,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刻,就会绝望,也会崩溃。

    叶孤云很了解那种厌倦,他深深吐出口气,直到费力进去,里面渐渐发出神秘而痛苦的声音,叶孤云才转过身。

    他淡淡的说了一个字,“走。”

    马车在林子里飞奔,两旁林木不停往后飞走。

    “你这条路很熟?”

    “是的。”马夫又说,“我已去过一百多次,每一次都有个人去找冷剑生拼命。”

    “他们都死了?”

    马夫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回来都是空着马车,他们并没有进我的马车。”

    叶孤云叹息声更重,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

    他现在要彻底静下来,然后去休息,他久已习惯对付一名真正的剑客,就要用躯体每一分力量去对付,所以他现在休息的法子也不同。

    他现在将躯体上每一块肌肉都得到彻底放松,得到最大的休息,就连脑子,也是一样。

    马夫笑了,他说,“我拉过的人之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为什么?”

    “因为你不紧张,也不惧怕。”马夫又说,“你为什么不喝喝酒,或者擦擦剑锋?”

    “我应该这么做?”

    “是的。”马夫笑的很凄凉,又说,“因为你若是对付一名真正的剑客,掌中剑就是唯一信任的伴侣,你没有理由不好好疼惜他。”

    “是的。”叶孤云居然承认这一点,他又说,“你看过别的人擦剑锋?”

    马夫淡淡的笑了笑,笑意里凄凉之色更重,他说,“有很多。”

    叶孤云不语。

    “大多是名门正派的掌门,或者是高足。”

    叶孤云不语。

    夜色里的凉风吹在他脸颊上,仿佛是寂寞而空虚的少女之吻,这令他想到了与自己相遇过的女人。

    他先想到的是媚娘,想得并不剧烈,想的发疯的是白雪,白雪虽不是她的妻子,也未有过夜色里独有的那种缠绵,可是对她的那种思恋,却是最凶猛的,其次便是杭天凤,她对他所付出的情感,也许比大多数多情人都伟大、高尚,这本是他一生的幸运,可是偏偏并不剧烈?也许仅有一丝寂寞、空虚。

    人实在很奇怪,为什么会对自己痴情过付出过的人思恋不强烈?难道是得到了,就不加以珍惜?对没有得到过的才会生出相思?

    那毒少呢?

    她岂非也是他得到过的女人,而且她付出的也并不少?他为什么在此时没有想到?

    这难道说明叶孤云很冷血很无情?

    “记得那次有个叫泰山大侠横秋雨坐这辆马车,他就在擦拭剑锋。”

    “他为什么要擦拭剑锋?”

    “因为他很爱剑。”

    “他有多爱?”叶孤云忽然很想知道这件事,虽然这件事对他拼命并没有一点帮助,但他还是想知道知道。

    “爱的发疯。”马夫笑了笑,又说,“他儿子拿他那口剑只是玩玩,竟被他杀了。”

    叶孤云叹息。

    马夫又说,“他妻子为了保护儿子也死在他剑锋下。”

    叶孤云不语,他没觉得这样的剑客爱剑,而是在尊重剑,这也是一种剑客,对剑的尊重也许比对神灵的尊重还要强烈。

    这也许是马夫所不能明白的。

    马夫叹息,“可惜他也死在里面了。”

    “你确定他死了?”

    “是的。”马夫苦笑,“因为我听到他惨叫声了。”

    “他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马夫额角竟流出冷汗,甚至连神情都掠过一阵阴影,他说,“是很痛苦,那声音好像是在野兽嘴里挣扎发出的。”

    叶孤云苦笑。

    车子已停下,就停在山脚下。

    往上去的路变得很窄,也很近,叶孤云走出来,静静看着远处破旧的雨楼上站着一个人,在星光下显得消沉而寂寞。

    这就是冷剑生?

    他们的距离明明很远,但叶孤云却仿佛近在直尺,触手可及。

    马夫的脸在星光下苍白如死人,也许比死人还要白。

    他说,“我就送到这里了。”

    叶孤云点点头,从腰际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锭,“这是给你胡乱花的。”

    马夫接过银子,微笑感激。

    他很想说说话,但哀伤却已将他嘴里的话淹没,淹死。

    “你不必伤心,我过来,就是为了找他拼命,如果杀不死他,反被他杀了,也无妨。”

    马夫点头。

    “所以你不必为我这样的人伤心,也不值得。”

    他说的没错,一名剑客死在另一名剑客的剑锋下,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同情,更不值得尊敬,当然也没有必要去替他们伤心难过。

    “我只奇怪一点。”马夫忍不住说出句话。

    “你说。”

    “你为什么不带上同伴一起过来?”马夫眨了眨眼,又说,“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弱,岂非是你最好的帮手?”

    叶孤云叹息,目光落到破旧的雨楼上,那寂寞而萧索的人仿佛在欣赏着夜色里独有的魅力。

    他说,“那个人死了实在很可惜,我不愿带他来拼命。”

    马夫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他身上有着对生命的向往与追求,这种人死了,实在很可惜。”

    马夫笑了。

    他笑着回到马车上,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讥笑。

    叶孤云也不再看他,沿着小径慢慢的靠向旧雨楼。

    夜色更深,寂寞之色更浓。

    小径畔的竹子很茂盛,却是弯曲的,像是特意跟路过的人行最高贵最神圣的敬意。

    凉风习习,叶孤云躯体渐渐有了热力。

    前面忽然站出一个人,一个漆黑的人,手里握住把刀,长而窄的弯刀。

    这种刀只有在扶桑才有的。

    刀柄很长,刀锋很薄,这人仿佛浑身都在颤动,他说,“我在等你。”

    “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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