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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剑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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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似乎感到了成四方的悲伤，“哗啦啦”的下起了雨来。成四方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混入雨中，喃喃道：“小寒她……小寒她……死了？”成四方悲痛过度，太玄真气一松，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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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心死
欧阳一刀走出新野城，城外有一商队，欧阳一刀上了商车，车中坐着一个中年商人，见了欧阳一刀，便问道：“欧阳先生，怎么样？”欧阳一刀道：“一万两银成交。”中年商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仅仅一张古图，便赚了糜家商会一万两银，看来糜家商会表面上雄霸四海，其实是只纸老虎！”
欧阳一刀道：“我不管这么多，我帮你只为一件事，你可不要忘了。”中年商人笑道：“我知道，做生意诚信为本，我沈天命自然会遵守诺言，只要是成四方在的地方，便要针对他，小事一桩。”
雨过了，天却没有晴，阴阴冷冷，潮潮湿湿的空气，与刚才炎热的烈日形成鲜明对比。
“小寒……小寒……”
“公子，你醒啦？”清蜒跪在泥泞当中，以双腿枕着昏迷过去的、成四方的头，见成四方醒来，高兴的叫了起来。
成四方缓缓站起了身，神情呆滞，双目无神。成四方长这么大，头一回尝到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在一起时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很满足，很高兴，现在听到肖之寒的死讯，成四方的心便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失魂落魄，到这个时候，成四方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喜欢肖之寒。
“公子？公子？你还好吧？”清蜒在一旁担心的问道。成四方回过神来，见清蜒身上沾满了泥泞，才想起清蜒在泥泞之中照顾自己事情来，成四方虽然难过，但见清蜒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清蜒，谢谢你。”或许是因为清蜒在面前，或许是因为清蜒的这一个细微的举动，成四方才没有彻底崩溃。
清蜒低着头，轻声道：“我才要跟公子道谢呢，要不是公子，我便被老鸨买去青楼了。”成四方点了点头，道：“我们回去吧。”说罢，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糜家商会行去。清蜒忙问道：“公子，我还不知道公子的姓名呢。”
“我叫成四方。”
苏诚受糜远望的邀请，来参加易物。成四方与清蜒回到糜家商会时，苏诚已离去。商会中，糜远望正拿着那张古图看来又看去。成四方见糜远望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走了上去，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么？”糜远望不耐烦的道：“没你的事，你去看着工人们装车。”
“哦。”成四方只应了一声，转身向库房行去。糜远望本以为成四方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成四方竟然这么听话，心中不禁一怔，但现在古图在手，或许有“女娲补天石”的线索也说不一定，便没心思去管成四方，再看起古图来。
清蜒跟着成四方，轻声道：“公子，那是一张假图。”成四方“恩”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招呼着工人们将货物装车。
一连两个月过去了，成四方少言寡语，无论大小事务，均由糜远望说了算，成四方不参与任何意见，糜远望让自己做什么，自己便做什么。成四方已经没有心情再管任何事了，只一心一意埋头在工作中，希望这样可以让自己心中的痛处减少一些。
清蜒虽不知道成四方过去的事情，但这两个月来见成四方双目无神，成四方在睡梦中又时不时的叫着“小寒”，便猜想这个“小寒”是成四方十分重要的人，听到了她的死讯，成四方肯定万分难过，所以清蜒两个月来倍加悉心照顾成四方。
糜远望见成四方如此，极为不屑，冷冷的道：“这样的人，主子怎么会看上他？”若是之前常与自己吵架的那个成四方，糜远望虽然恼怒，却还有些忌惮，但现在的这个成四方，糜远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糜竺虽然事务繁忙，也关注着商会的发展，见成四方两个月来除了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外，没有任何建树，也觉得自己看错人了。
这日，糜竺将成四方叫到自己家中，问道：“四方，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为什么在商会中只做一些小事？我希望你能运用你的才干，为商会发展出谋划策，所以才让你与远望一起商会的。”
成四方低着头，道：“糜先生，实在抱歉，我怕是要对不起您的期望了。”肖之寒的死讯传来，成四方不仅一次有一死了之的念头，多亏清蜒，才让这些念头打消。人虽在，心已死，成四方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是一具空有皮囊的腐肉罢了。
糜竺见成四方神情，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眉头一皱，道：“四方，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的商会不养闲人，你现在的状态，你说我该怎么做？”成四方毫无感情的道：“任凭糜先生处置。”
糜竺叹了口气：“唉，好吧。”将一袋钱递给了成四方，道：“这是你这段时间的工钱，你暂时离开商会，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有非凡的才华，待你想通了，再回来帮我。”
成四方加入糜家商会，一是想要借糜家商会的势力寻找肖之寒，二是因为糜家商会势力庞大，自己能在其中谋求更大的发展。但现在肖之寒已经死了，成四方哪里还有心思谋求什么发展？
成四方收下了钱，向糜竺行了一礼：“多谢糜先生，成四方告辞。”
看着成四方离去的背影，糜竺叹了口气：“难道是我糜竺看错人了么？”
成四方回到住处，正要让清蜒收拾一下，离开糜家商会，但清蜒似乎料到了一般，早已收拾妥当。清蜒问成四方道：“公子，我们去哪？”
成四方道：“从此我便没了工作，没法养活你了，你不用跟着我一起走。”清蜒笑道：“我这条命是公子买回来的，公子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成四方听到这句话，想起了那句让人热血沸腾的话来。
“我们要与成家商队共存亡！”
成四方突然的胸口像是突然被刺了一针，跳动起来，这是久违了的感觉，两个月了，成四方似乎已忘记了这种感觉。
“好，我们走吧。”成四方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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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相食
成四方与清蜒离开了新野，清蜒问道：“公子，我们去哪里？”成四方道：“走到哪里便算哪里。”清蜒笑道：“好，那我们就苍天为盖地为家，游历天下。”
成四方听清蜒如此说，有些惊异：“清蜒，你好像颇为知书达理的。”清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时候曾学过。”成四方又问：“对了，你是益州人对吧？”清蜒应道：“是啊，怎么了？”成四方道：“你说些益州的事情给我听听。”清蜒一怔：“为什么要说这些？”成四方道：“我现在没了工作，便要想办法做买卖，不然我们两个人坐吃山空么？”清蜒闻言大喜：“公子，你总算振作起来了！”
成四方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逝者已矣，我再伤心再难过，小寒也不会活过来。我想了很久，若是我就这么死了，就算在九泉下见到小寒，她也不会高兴。我是一个商人，小寒是因为相信我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商人才与我走到一起，若是我不能有一番成就，那就太对不起小寒了。”
清蜒道：“公子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公子你听我说，益州那里……”
清蜒将自己所知道的益州的事情，都告诉给了成四方，成四方仔细的听着，听到有趣的地方，不禁拍手称号，听到神奇的地方，不禁悠然神往。
这种愉快的感觉，成四方已有两个月没有体会到了。成四方心中不禁想到，这也许是上天让自己遇见清蜒，若是没有清蜒，自己怎么可能振作得如此迅速？莫说振作了，可能早就跳进护城河，一死了之了。
成四方与清蜒行了一天，来到了一个小村落，这里距离新野有六十来里，甚是偏僻。成四方道：“我们到村里去找个休息的地方吧。”清蜒应了，二人进了村子。
村子人烟稀少，个个神情呆滞，宛如行尸走肉。清蜒看了有些害怕，道：“公子，这些人和之前的你好像。”成四方一怔：“我之前有这么可怕么？”清蜒连连点头，成四方一笑：“以后不会了。”
成四方到了一个老者面前，行了一礼，问道：“老人家，我们路过此处，想要借宿，不知是否方便？”老人看了成四方一眼，又看了清蜒一眼，笑道：“方便，方便，你们跟我来。”
二人跟着老者到了一间茅舍，老者道：“就委屈你们凑合一下吧，小两口也不用计较这么多。”成四方忙道：“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老者一怔：“不是夫妻？那是什么？”成四方一时语塞，清蜒道：“我们是兄妹。”成四方忙点头：“对，对，我们是兄妹。”
老者道：“既是兄妹，同住一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你们休息，我便先出去了。”成四方向老者道谢行礼，老者出了屋子。
成四方看了清蜒一眼，问道：“这怎么办？只有一张床。”清蜒红着脸道：“还能怎么办？”成四方道：“那你睡床，我趴在桌上睡。”
也已深了，清蜒辗转难眠，长这么大，清蜒还是头一次与男子共处一室，心中又是害羞，又是害怕，一双眼睛往趴在桌上的成四方身上乱转，心乱如麻。
突然，清蜒听到外面有细语声，心中害怕，爬起来，去叫成四方：“公子，公子。”成四方醒了过来，问道：“深更半夜的，怎么了？”刚一说完，便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成四方一惊，道：“快藏起来！”
过了片刻，房门“咚”的一声被踢开来，三个村民提着锈迹斑斑的镰刀冲了进来，不见成四方与清蜒，一个村民道：“奇怪？人呢？”三个村民开始在屋中找寻起来，但无论是床下还是橱柜中，都找不到成四方与清蜒的身影，窗户已经打开，一个村民道：“他们从窗户跑出去了！”“快追！好不容易到手的食物，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三个村民先后跳出窗户，不知从什么地方追去了。
“嗖”，成四方抱着清蜒落了下来，原来成四方运用太玄真气，抱着清蜒跳到横梁上躲了起来。
“食物？是在说我们么？”成四方满脸惊愕的道。
清蜒被吓得脸色铁青，颤声道：“他们……他们要吃我们？”
成四方眉头一皱，早就听说一些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地方，人相食，夫食妻，妻食夫，夫妻食子，却没有想到在这个距离新野只有六十里的小村子中被自己遇见了。
清蜒极为害怕，全身颤抖，道：“公子，我们……我们快跑吧……”成四方摇了摇头，道：“不，他们刚刚在这里搜过，肯定以为我们跑了，现在我们跑出去反而危险，在这里最是安全。”
话刚说完，先前追出去的三个村民竟已站在门前，成四方大吃一惊：“我竟然算错了？”一个村民哈哈笑道：“你们果然在这里，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
成四方将清蜒护在身后，道：“清蜒，抱着我！”清蜒依言抱住了成四方的后背，三个村民举起镰刀，向成四方劈了过来，一边向前，一边吼道：“食物！不要想跑！”成四方暗运太玄真气，左手拨开当先村民的镰刀，右手一掌，推在那村民的胸口之上，劲力一吐，太玄真气放射了出去，那村民怎禁得起太玄真气的冲击？身子整个向后飞出，撞在另外两个村民的身上，三人重心不稳，纷纷倒地。
成四方走到三人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吃人？”成四方并没有全力出手，只是将村民击倒，中招的那村民站起身来，道：“为什么？没有食物，除了吃人还能吃什么？你知道我们村子为什么这么少人吗？全都被吃掉了，吃掉了啊！哈哈哈哈！”
这村民狂笑了起来，笑声几乎与魔物无异，这笑声让清蜒心中恐惧万分，成四方眉头皱起，道：“我给你们钱，去买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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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断粮
成四方说着，便将自己的一袋钱，全数放在了村民的面前。那村民全身颤抖着，突然一巴掌将钱袋打飞到一旁去，喝道：“钱有什么用？要是钱能够买到粮食，我们早就买了！我们要粮食，不要钱！”
成四方一怔：“钱如何买不到粮食？”
这村民道：“我们村子与水源相距甚远，前几年又有旱情，我们早就上报了刘表，但刘表竟然无动于衷，那水源至今没有恢复过来，我们颗粒无收，前往襄阳买粮食，却被赶了回来，我们除了吃人，还能怎么办？我们饿啊！”
成四方喝道：“胡说八道！刘表怎么会不放你们进城？”村民道：“若能进城买粮，我们还吃人么？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这村民说到此处，声音沙哑起来，成四方不用问也知道，这人为了活命，将自己的儿子吃掉了。
成四方惊道：“这世间竟然真的有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清蜒拉着成四方的衣袖：“公子，我们快走吧，这里的人好可怕。”
成四方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门外，见已有许多村民围在屋前，看来都是在等着吃自己身上肉的人。
那三个村民是村中最强壮的三人，众村民见成四方一招将三人同时击倒，又见成四方走出来，心中胆怯，都不禁退后了一步。
成四方借着月色，望了众村民一眼，个个面黄肌瘦，高声道：“各位乡亲，我叫成四方，是一个商人！”一听是商人，便有村民叫了起来：“我们落到这个田地，都是你们商人害的！”
“要不是你们商人哄抬物价，我们怎么会什么也买不起？”
“商人该死！商人去死！”
面对众村民的怒火，成四方一一承受，道：“你们的心情我明白，但我成四方不是奸商！我向你们保证，明日我一定买粮来给你们！”
一个村民质疑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成四方道：“我留在这里，你们让清蜒去买辆，若是她明日不回来，你们便吃了我的肉！”
清蜒一听，大吃一惊：“这怎么可以？公子，我留在这里，你去买粮。”
村民们听了成四方话，事到如今，为了吃上一口饭，也不得不信，何况成四方还留在这里，就算没有粮食，也能吃掉他。
成四方笑了笑，道：“清蜒，你去吧，我相信你。”清蜒不敢违抗成四方的话，点了点头，拿了钱袋，飞奔而去。
日出又日落，等了一天，众村民早已按捺不住，一个村民喝道：“姓成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是丢下你不会回来了，你的话算不算数？”
村民们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吃掉自己。成四方镇定自若，道：“慌什么？还有一个时辰，清蜒若是不回来，你们再吃我也不迟。”
清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襄阳城，用所有的钱购了一车粮食，驾着车飞速往回赶。
行至一半，途径一片密林，突然见一队人马冲了出来，大叫道：“粮食！有粮食！大家快抢！”清蜒大吃一惊，竟然是遇见了山贼！清蜒原本胆子很小，但为救成四方，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胆子，驾着辆车，向人群中冲了过去。
山贼有二十来人，见清蜒驾着粮车撞来，速度飞快，都躲到了一边去。山贼大喝着在后面追赶，一个山贼搭起弓箭，一箭射出，这一箭正中车轮，卡在车轮的缝隙之中。车轮被卡，粮车立时不稳，拉车的马儿受惊，嘶鸣人立起来，清蜒一个弱女子，哪里能驾驭得住受惊的马匹？“啊哟”一声，从车上摔落在地。
待站起身来，山贼们已然围了上来。
“粮食！粮食！”
“这小妞生得也不错，兄弟们，咱们玩完以后，再吃了她！”
“好好好！”
众山贼都欢呼起来，清蜒听山贼们要吃自己，更吓得抖索起来，缩在粮车旁，紧紧的抱着双手，眼睛闭了起来。
“哼！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家，你们还真是有脸面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只听见山贼们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清蜒一怔，睁眼一看，二十几个山贼竟已全数倒在了地上，血泊之中，一个蓝衣女子手持长剑，便如天上降下来的仙女一般，飘逸的站在那里。
清蜒见了，不禁问道：“你……你是……”这女子看了看清蜒，道：“你快走吧，驾着粮车，不要走这种危险的道路，走官道最合适。”
时间已经不多了，清蜒担心成四方，站起身来道：“这位女侠，清蜒现在有急事，请告知姓名，我去告诉公子，公子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女子笑了一笑：“我叫肖之寒。”清蜒行了一礼：“肖女侠，那我便先告辞了。”于是急忙上了粮车，飞速前往村子。
时间只剩下不到一炷香，村民们饥渴难耐，耐不住性子的村民已提着利刃，走到了成四方的身边：“你还是乖乖让我们吃掉吧。”成四方回手一掌，将村民击退了两步，道：“凭我的本事，你们是吃不了我的。”说出这句话，成四方心中好笑，若是自己学“太玄真气”之前，这种话怎么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
成四方又道：“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到那时若是清蜒不来，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便杀了自己，任你们吃。”
话音刚落，清蜒便驾着粮车，从村外赶了进来。
“公子！公子！”
成四方站起身来，回应道：“清蜒！来！这里！”
清蜒将粮车驾到成四方身边，成四方拍了拍清蜒的肩膀：“清蜒，干得好。”又对众村民道：“大家来分粮食吧。”众村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粮食了，纷纷跪地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恩公简直就是活神仙啊！”
看着村民们兴高采烈的分粮食，成四方心中宽慰，问清蜒道：“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清蜒嘟着嘴道：“我差点就被山贼劫了，多亏一个女侠救了我。”成四方一听，心中一抖：“女侠？你有没有问她的名字？”清蜒笑道：“当然问啦，我还指望公子你替我报答她呢，她叫肖之寒。”
………………………………
四十四、重逢
成四方一听，大喜过望：“肖之寒？你说她叫肖之寒？”清蜒好奇的道：“是啊，公子怎么这么高兴？”随即明白过来：“啊！难道就是公子念念不忘的小寒姑娘？”成四方高兴得跳了起来：“就是她！她没有死！哈哈！太好了！小寒没有死！”
清蜒见成四方如此高兴，心中也十分高兴，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了一丝嫉妒。
成四方忙道：“快，快带我去见小寒！”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清蜒上了粮车。
“不用你来见我，我来见你便是了。”
成四方正要出发，却见一个女子缓缓从村外行来，不是肖之寒又是谁？成四方“啊哈”一声大笑，跳下车来，向肖之寒跑了过去。
肖之寒死而复生，成四方哪里按捺得住心中的喜悦？一把便将肖之寒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小寒，小寒，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
成四方狂喜之下，将肖之寒抱得紧了，肖之寒被成四方抱得痛，但自己心中的喜悦却也是难以形容，任凭成四方怎么用力，自己毫不挣扎，这种痛，变成了幸福。
“老板，我也不要再离开你了。”
天下第一的女剑客，与山里跑出来的土小伙紧紧相拥，深怕彼此会离开，若不是村民们在忙着分粮食，二人仿佛感觉时间便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
清蜒在一旁看着，心里满不是滋味，咳嗽了一声，成四方与肖之寒才放开了彼此。清蜒笑道：“公子，恭喜你与肖之寒重逢。”成四方大笑道：“这都是清蜒你的功劳啊！”肖之寒看了看清蜒，见清蜒生得美丽，虽然自己是天下第一女剑客，但毕竟是女儿家，嫉妒心油然而起，问道：“老板，她是……”
成四方于是将清蜒的来历说了一遍，肖之寒道：“原来是这样，清蜒姑娘，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老板了。”清蜒笑道：“照顾公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成四方看着二人如此和睦，心中欢喜：“好，以后我们三人便在一起，好好的做买卖。”成四方哪里会知道两个女儿家的心思？肖之寒与成四方历尽生死，患难见真情；清蜒被成四方买来，免去了被卖去青楼，从那一刻起，便对成四方芳心暗许。
成四方不知道二人的心思，但二人都是女儿家，感到了彼此的心意，关系极其微妙。
成四方问肖之寒道：“对了，小寒，为什么欧阳一刀说你死了呢？”
肖之寒一笑：“欧阳一刀当然希望我死了，可是很可惜，他杀不死我。”
那日肖之寒腿上受伤，与欧阳一刀大战，逐渐不敌，急中生智，往河中一跳，河水湍急，肖之寒便沿着河水游了开去，远远的将欧阳一刀甩开。甩掉了欧阳一刀，肖之寒回来寻找成四方，成四方却已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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