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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剑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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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粮食至多只有五万旦，也许他没谈下来不说，小命都要搭上。”
“可是……他可是那个恶魔商人啊。”
士燮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也是担忧，一是怕成四方有危险，二是怕成四方若是不能完成，激怒了阿蛮图，那交趾便要陷入战火之中了。
成四方领着商队出发，问了守卫阿蛮图的所在位置后，便出发。
吕奕十分害怕：“师父啊，我们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
肖之寒听了，呵呵笑了一声，吕奕问道：“姐姐，你笑什么？”猛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我是该叫你姐姐，还是叫你师母？”肖之寒脸上一红，嗔怒道：“小屁孩！”一巴掌打在了吕奕的头顶上，吕奕吐了吐舌头。
成四方问道：“小寒，你刚才笑什么？”
肖之寒道：“按照你的思路，你肯定是将这件事当成一个机会，若是成了，便能在交趾这个地方留下美名，日后做生意边畅通无阻。”成四方道：“只说对了一半。”肖之寒一怔：“哦？那另一半是什么？”成四方面色一沉，道：“我亲手毁了我的名声，现在我要将它一点一点的挽回来。”
吕奕聪明，听懂了成四方的意思，老大不开心的道：“师父啊，你的想法我明白，但就偏要用这种危险的方法吗？”成四方正色对吕奕道：“机遇与风险共存，机遇越大，风险便越大，这是看人的。只要看这个人能不能把控住这风险，若是能，那便会成功，若是不能，那便会失败。”
肖之寒笑问道：“那你有几成把握呢？”成四方看向吕奕：“小奕，若是你，你有几成把握？”吕奕想了半天，嘀嘀咕咕的道：“大概三成吧，师父你呢？”成四方一笑，转眼看向远方：“十成。”
清蜒坐在商车的后面，看着三人的嬉笑，心中无比失落。
道路艰难，到了一处荒山，更是颠簸，众人只得弃车换马，成四方道：“清蜒，你与大家留在这里看着商车，我与小寒小奕前去便是了。”清蜒斩钉截铁的道：“不，我要与公子同去。”成四方一怔，这还是清蜒第一次违抗自己的话。成四方正要再说话，肖之寒拉了拉成四方的衣袖，轻声道：“四方，让清蜒一块去吧。”成四方有些担忧：“可是……”肖之寒道：“没有可是，让她一起去。”
成四方只觉莫名其妙，但肖之寒都这么说了，也只好答应下来：“好吧。”见成四方同意了，清蜒大喜，驾马上来，众人见商队隐藏好了之后，这才放心离去。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商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洗劫，若是不隐藏好的话，会出大问题。
四人直上荒山，成四方眉头皱起：“清蜒，你为什么非要来呢？”清蜒心中砰砰直跳，这是她第一次要与成四方站在对立面上：“公子为什么非不准我来呢？”成四方喝道：“清蜒！你怎么能这样与我说话？”清蜒毕竟是清蜒，成四方一喝，吓了一跳，立马闭嘴不说了。
肖之寒忙道：“四方，你怎么这样对清蜒说话？”自己到了清蜒的身旁，柔声道：“清蜒，你没事吧？”却见清蜒泪汪汪的一双眼睛，无助的看着地面。肖之寒心中一急，道：“没事，清蜒，我替你教训他！”
这句话虽然是安慰清蜒，但在清蜒听起来，却更显出了成四方与肖之寒之间的亲密，清蜒更是难受，道：“姐姐，你不用管我，我一个人静一会。”便不说话了。
肖之寒的情感虽然是刚刚被激发出来不久，但也猜到了清蜒的心思，可是肖之寒并不懂得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叹了口气，到了成四方的身边，道：“四方，你快点去道歉啊。”成四方叹了口气，催马向清蜒靠去。
吕奕嘿嘿一笑：“师父真是艳福不浅呀，姐姐，你就不会吃醋吗？”肖之寒笑着摇了摇头。
成四方低头一看，清蜒的眼中泪花越来越多，只差流下来了。成四方叹了口气，道：“清蜒，对不起，我刚才说话语气太重了些。”清蜒摇头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公子每次都不让我跟你一起走？为什么每次都要我留下来？”
成四方一怔，这才知道清蜒在乎的是这个问题，然而也就这一句话，让成四方猜到了清蜒的心思，成四方道：“因为每次都很危险，我不想让你遇到危险罢了。”清蜒猛地一抬头：“这么说，公子是关心我的了？”成四方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关心每一个兄弟姐妹。”
清蜒本来满心期待，成四方这么一说，心又跌到了低谷，嘟哝道：“若是公子真的关心我，便让我时时刻刻陪在公子身边吧，我想时时刻刻都照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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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识人
听见清蜒这样说，只要不是木头，便懂得其中的意思了，吕奕一脸的坏笑：“嘿嘿嘿，重头戏来了。＇燃^文^书库＇”肖之寒微笑的看着二人，在肖之寒的心中，就算成四方与清蜒在一起，自己也不会介意。
清蜒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成四方虽有智谋，但对这情感上的事情，不是有智谋就能处理好的。成四方回头看了肖之寒一眼，二人目光交错，肖之寒怕成四方误会，急忙将目光转了开去，却不想这样让成四方更加的误会。
成四方见肖之寒将目光转了开去，心里一寒：“糟了，小寒生气了。”其实肖之寒并不介意，只是成四方会错了意，成四方又向清蜒看了一眼，见清蜒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直叫难办。
“那个……清蜒……”
成四方正手足无措时，突然一票人马从前方山洞中冲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便是阿蛮图的人马了。吕奕大吃一惊，叫了出来：“啊！”肖之寒立刻戒备，成四方却大喜，暗道：“太好了！”阿蛮图的人马杀来，倒是让成四方不知不觉的下了一个台阶。
成四方将清蜒护在身后，那票人马到了眼前，将四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成四方道：“我是来替士燮太守送粮食来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一阵成四方，道：“粮食何在？”成四方道：“山路难行，我放在山下了，正想去请阿蛮图大王下山去取。”
这人道：“不用，我去取便是了。”
成四方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我必须要亲自交给阿蛮图大王。”这人喝道：“我是阿蛮图大王的军师董纳刹，我去取也是一样的！”
成四方笑道：“那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充阿蛮图大王的人？我这次任务十分艰巨，我必须亲将粮食交到阿蛮图大王的手中。”
董纳刹也是一笑，道：“那就算你见到了阿蛮图大王，又怎么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阿蛮图大王呢？”
成四方一听，便觉不妙，心道：“这个蛮子倒是挺有智慧的。”然后道：“我认不认识阿蛮图大王，你又怎么会知道？”董纳刹怔了一下，道：“这么说，你是认得阿蛮图大王的了？”成四方笑道：“那是自然。”
董纳刹心道：“我与阿蛮图大王从未分开过，这个家伙我是第一次见到，他又怎么会认识阿蛮图大王？”于是道：“好，我带你去见阿蛮图大王，若是你认不得，呵呵，便不要怪我刀下无情！”成四方一伸手，道：“请带路。”
董纳刹对身边一人轻声道：“你先回去，让阿蛮图大王装成护卫，让护卫装成大王。”那人领命去了，董纳刹才道：“你们跟我来。”
成四方四人跟着董纳刹进了山洞，南蛮人善于将洞穴改成适合居住的地方，四人进了山洞，看着洞壁上的细石密密麻麻，一小颗一小颗的石头被泥土包裹住，竟是不会掉下来，也不知是天然形成的，还是这些南蛮人用了什么工艺技巧，可谓巧夺天工。
穿过隧廊，洞穴空旷起来，只见四周几十个南蛮人各持钢刀，侍立两旁，正中坐着一人，姿态威武，其身后立着两人。
吕奕心道：“坐在那里的那个，就是阿蛮图了吗？”董纳刹冷冷一笑，上前行礼道：“大王，他们是替士燮送粮食来的。”坐着的那人“恩”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在董纳刹的安排下，坐着的那人已不是阿蛮图，董纳刹阴邪的看向成四方，要看成四方是否认识董纳刹，若是成四方不认识，自己便要一刀杀了他。
成四方在各蛮族人身上一扫，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阿蛮图大王！”众人听了都是一怔，侍立在坐着那人左侧的南蛮人哈哈一笑，走了上来，道：“好好好，你果然认得我。”
成四方露出了笑容，吕奕心道：“原来师父早就猜到董纳刹会换人！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阿蛮图。”谁知成四方又大喝道：“你又是谁？给我滚！你们把阿蛮图大王怎么了？”
话音落下，吕奕大吃一惊，众南蛮人都是一呆，董纳刹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哈哈哈哈！原来我们真的认识，请恕我冒昧，我忘记我们在哪里见过了。”
一个雄壮的声音，从一个洞口传来，只见一人身穿熊皮，从那洞口走了出来，成四方笑着向那人行了一礼：“阿蛮图大王。”
吕奕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才是真的阿蛮图！还好师父认识阿蛮图，否则我们都要变成刀下之鬼了！”
阿蛮图走出来，众南蛮人都行礼：“大王！”坐在王位上的那人也站了起来。
阿蛮图上前，端详了成四方一阵，苦思冥想，道：“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了。”
成四方呵呵一笑，道：“大王想不起来也是应该的，因为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此言一出，全场议论纷纷，吕奕更是吃惊：“啊？师父全是用猜的？”
董纳刹大喝道：“你这汉人竟敢骗我！你不是说你认得阿蛮图大王吗？左右！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两边的南蛮士兵边抡起钢刀，将成四方四人围在了正中，吕奕吓了一跳，但立刻就显露出小男子汉的气质，将清蜒挡在身后，肖之寒将手按在了长剑之上，将清蜒与吕奕护在了身后，准备随时迎战。成四方道：“我只是说我认得阿蛮图大王，但没有说阿蛮图大王认得我，我哪里骗你了？难道聪明如董纳刹军师，连话中的意思也听不出来么？”
董纳刹一怔，只听阿蛮图大喝道：“全都给我退下！”
阿蛮图极有震慑力，南蛮众人纷纷退下，董纳刹不甘心的说了声：“是……”也退到了一边。
阿蛮图又看了看成四方，道：“我很好奇，既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那你为什么会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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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交涉
阿蛮图的问题，正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成四方呵呵一笑，道：“很简单，董纳刹军师智谋过人，他说我若是认不得大王，便杀了我，那定然会让人冒充大王来骗我，我只是顺着董纳刹军师的计谋来推算罢了。＇燃^文^书库＇樂文小說｜”
阿蛮图哈哈一笑：“好，这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顺藤摸瓜吧？”董纳刹很是气恼，自己在南蛮人中也是足智多谋，竟被成四方顺着来利用。
吕奕心道：“那也不对啊，第一次若是用猜的还说得过去，第二次又怎么知道那个是假冒的呢？”
成四方哪里又认得阿蛮图？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气场，阿蛮图是大王，自然应该有大王的气场，观察每个人的细微动作，便能知道这人平时都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这也是做商人需要的本领，成四方要做成功的商人，自然对这些细小的地方都观察入微。加上成四方的太玄真气在体内日夜变化，越来越深，只要集中精神，便能将人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感知到，所以成四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南蛮人中，没有阿蛮图。
阿蛮图问话，成四方故意说是顺着董纳刹的计谋中推测出来的，因为在刚才的交谈中，成四方知道董纳刹必是他们中的智囊，只要压倒智囊，便能在接下来的洽谈中占到优势。
阿蛮图看了董纳刹一眼，见董纳刹露出愤愤神色，叹了口气，问成四方道：“你的智谋我见识过了，你叫什么名字？”
只要让对方主动问自己的名字，那便是成了一半，因为别人对你感兴趣了，所以才会问你名字，如此，他将对你接下来的话都有一定的兴趣，反之，连对你这个人的兴趣都没有，谈何交涉？
成四方笑道：“我叫成四方。”阿蛮图点点头，道：“听说你是替士燮送粮食来，粮食呢？”成四方道：“我正要与大王商量这件事。”阿蛮图听了，眉头一皱：“商量？”董纳刹喝道：“你们是不是根本没有把二十万旦粮食准备好？”阿蛮图道：“董纳刹，稍安勿躁。”董纳刹只好住嘴退开。
成四方道：“大王为何要脱离南中，我便不问了，我只问大王一个问题，大王日后的出路何在？”成四方一语中的，击中了阿蛮图的内心深处，阿蛮图愣了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
董纳刹道：“出路？你别说这些，如果你粮食没有送来，我们便要打进交趾城，我看士燮老儿如何抵挡！”成四方听了，冷冷一笑，却不说话。董纳刹问道：“你笑什么？”成四方道：“我笑你董纳刹自欺欺人。”董纳刹大怒：“我怎么自欺欺人了？”
成四方道：“如果你们真的能够打进交趾城，还用等到今天？”顿了一顿，成四方又道：“我虽是才到这里，但据我所知，士燮太守雄踞胶州，与其弟共领交州各郡，实力雄厚，百姓爱戴，就连南王孟获也对士燮太守敬服，若士燮太守如此孱弱，那怎能在交趾呆这么多年？早已被破城了吧？”
成四方不等二人说话，继续道：“阿蛮图大王，南王心服而你不心服，所以你才会引着这些追随你的人离开南中，到这荒洞中驻扎，看起来是威胁交趾，其实是身陷两难之境，退怕南王肃清叛徒，进又打不下交趾士燮，请问，出路何在？”
成四方所说的，正是阿蛮图所担心的，阿蛮图心里很清楚，虽然自己的这一万骁勇能征善战，但毕竟只有一万人，交趾驻军五万，加上士燮的弟弟士壹任合浦太守，另一弟弟任九真太守（由于这个弟弟的名字叫做士＇黄有，音yi＇，这个字打不出来了，所以不写他的名字，反正以后也没有他的戏份），士武任南海太守，相互呼应，实力确实雄厚，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过的。
阿蛮图正思考时，董纳刹道：“那士燮老儿有求必应，证明他的软弱无能！”成四方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软弱？你不见那交趾城中何等太平，在当今这个世道上，交趾城中居然连一个乞食的人都没有，足以证明士燮太守对百姓的关爱，他对你们有求必应，也是将你们看做是百姓，说得直白难听一些，便是可怜你们，对你们的施舍罢了。”
董纳刹勃然大怒：“你说什么？竟敢在此大放厥词！”阿蛮图喝道：“董纳刹！我没叫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要说话！”董纳刹一惊，急忙住口，面上却露出了不满的表情。阿蛮图道：“成先生，你继续说下去。”
这个反应告诉成四方，事情已经成功八成了，成四方道：“依我看来，大王只有一条出路。”阿蛮图问道：“向先生请教。”成四方道：“现在要大王回去南中，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南王孟获必要追究你们的脱离之罪，何不降了士燮太守？太守宽容大度，百姓爱戴，必会重用你们，如此一来，你们便可得温饱，不用再左右为难了。”
阿蛮图道：“这是不行的，我们已向士燮要了这么多的东西，他必然怀恨在心，我们若是降了，士燮又怎么会不追究？”
成四方道：“你们这次要粮食，已证明你们断粮，若是你们不降，那最终就只剩下攻打交趾一条路，刚才我说过，你们决计没有胜算，不如投降，不仅性命无忧，而且人人可得温饱，何乐而不为？士燮太守宽仁，我保证，你们只要投降，士燮太守必不会追究过往。”
这一万南蛮兵确实饱受饥饿的摧残，成四方的话正中众人心坎，许多人也因此动摇。
阿蛮图叹了口气，道：“唉，虽然你这么说，只怕士燮不会这么做呀。”
成四方笑道：“那大王便让我回去，明日，我便让你对士燮太守心服口服。”阿蛮图道：“好，若是你能保证我这些兄弟性命无碍，有口饱饭吃，我便降了。”成四方一拱手：“一言为定。”转身，领着肖之寒、吕奕、清蜒三人离去。
董纳刹急道：“大王！千万不能相信汉人的话，他这是借口，这是不愿意给我们粮食的借口！”阿蛮图自然也怀疑这是个借口，但自己也没有借口说服自己不信成四方的话。
正在这时，成四方又转了回来，阿蛮图一怔：“成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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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暗算
对于成四方的突然返回，阿蛮图觉得有些奇怪。＇燃^文^书库＇网成四方笑道：“是我忘记了，士燮太守有一件东西让我亲自交给大王。”
阿蛮图呵呵一笑：“原来如此，定是刚才说得兴起，忘记了。”成四方连连笑道：“是是是。”于是走上前去，伸手到怀中去掏，阿蛮图问道：“不知士燮要给我什么东西？”阿蛮图也迎了上去，成四方走到阿蛮图身前，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闪烁着冷冷的寒光，向阿蛮图胸前刺了过去。
这一下又急又快，阿蛮图自身也没有防备，怎会躲得过去？待反应过来时，胸前已经中了一刀。
南蛮众兵大吃一惊，阿蛮图也万分惊愕，向后退了两步，幸亏阿蛮图穿着铠甲，平日横练功夫也十分了得，虽然中了一招，却没有伤及筋骨。阿蛮图大怒，指着成四方道：“你……你……”董纳刹大喝道：“你果然是士燮派来图谋不轨的！来人呐！给我拿下！”一声令下，南蛮众兵各自挥舞着弯刀，向成四方攻来。
阿蛮图也双手交错，向成四方攻去。但阿蛮图刚一运功，便感胸口一痛，不禁一惊。成四方喝道：“住手！”这一喝却也威势凶凶，南蛮众兵身子都震了一下。成四方道：“我的匕首上淬了剧毒，你们要杀我？尽管来啊，到时候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的毒药厉害！”
董纳刹听了，又急又怒：“你……卑鄙！”南蛮众兵听了这话，哪里还敢上前？阿蛮图道：“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假的吗？”成四方冷笑道：“跟你们这些蛮人讲什么信誉？你们蛮人就是我们的心头大患，若是不除，就算现在降了，怎能保证日后不会起异心？”
阿蛮图惨然道：“原来如此，你就是为的这一刻，所以先前才用那些言语来博取我的信任，为了除掉我，你连性命都不要了，哼哼哼，好一个士燮，果然厉害。”
成四方道：“士燮确实是希望你们能够投降，这是我个人的意思，与士燮无关。”
董纳刹怒道：“快将解药交出来！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将解药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成四方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尽管杀我好了，我好不容易才得手，怎么会把解药交给你们？”
阿蛮图叹了口气，道：“董纳刹，放他走吧，是我们不如汉人奸诈。”董纳刹一怔，阿蛮图道：“他也只是尽忠罢了，若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做吧？”董纳刹无言，因为确实如此。
阿蛮图发话，董纳刹不敢不听，只得让南蛮众兵让了一条路出来，成四方嘿嘿笑道：“聪明。”转身大步离去。
阿蛮图在与成四方之前的对话中，感觉成四方并不是一个阴险毒辣的人，若是将成四方逼急了，自己还真的会被毒死，若是放了成四方，兴许成四方还会良心发现，在自己毒发之前，将解药交给自己，在阿蛮图看来，成四方无非是逼自己日后不要再向士燮索要钱粮而已。
成四方离去，阿蛮图捂住胸口半蹲了下来，董纳刹忙上前扶住，道：“大王，你怎么样？”阿蛮图额头上留下了汗珠，道：“这毒有些厉害。”董纳刹急道：“我这便去抓住他，逼他将解药交出来！”
阿蛮图道：“别，别去！”董纳刹道：“可是……”
正着急时，只见成四方又走了回来，成四方道：“对了，我忘了一件事情，粮草……”董纳刹一见成四方，大怒道：“你竟然还敢回来！大伙上！”阿蛮图忙道：“董纳刹……等……”但剧毒影响，阿蛮图说不出话来。
成四方见南蛮众兵向自己攻来，不禁愕然：“你们做什么？”刚说完这句话，便有三把钢刀落了下来，成四方闪过。董纳刹道：“做什么？”呼呼两刀，向成四方砍了过去。
成四方不愿伤人，左闪右避，道：“大王，我带了两万五千旦粮食来，还请大王到山下去取！”亏得这些南蛮兵武功不强，成四方才能在人群中穿梭来回，还有余力说话。
董纳刹喝道：“方才你还害了我们大王，现在又来说这种话！废话少说！将解药拿出来！”
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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