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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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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阵势,看来是非要取李扶摇的性命才对了。
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两位春秋境的修士出现在街道上之后,并未势同水火,反倒是有些和气,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看着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
其中一位修士平静笑道:“若是咱们出手都还未能压制那个年轻人,便只能说这是天意了。”
这是道教的那一位修士在开口。
另外一位儒教修士认真说道:“两位春秋联手对付一个太清境剑士,这件事说出去,不是那么光彩。”
道教修士皱眉道:“都知道不太光彩,可也没有办法。”
儒教修士叹了口气,看向那座酒楼,“你们的那位道种还在呢。”
——
在朝青秋差一点登临登天楼之后,沉斜山的那位观主梁亦便进了登天楼数月,都没有一次出现在众多弟子视线当中,数月之前,朝青秋登沉斜山,一众修士都不敢多说,唯独是这位观主出手,结果虽然是不出意外的败北,但谁都知道,登楼和沧海尚有一线之隔,千差万别。
所以梁亦败在朝青秋手上,其实不算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反倒是一众话都不敢多说的沉斜山修士才算是丢人。
观主在登天楼不出,这沉斜山还是由张守清打理,这日黄昏时刻,张守清得到观主传唤,登上了登天楼。
还是一如既往,观主梁亦盘坐在地面上,怀里怀抱着一本道卷。
看着张守清,观主直白问道:“有人要杀笙歌,是谁下的命令?”
张守清现如今贵为沉斜山名义上的第二人,自然是知道很多东西,与旁人打交道或许不用太实诚,但是只要是观主开口询问,张守清只能是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他想了想,平静道:“往生峰那边,王师兄曾派人去过金山观。”
梁亦哦了一声,说道:“那消减往生峰百年用度好了。”
张守清一向知道观主梁亦的性情,因此并未多说,只是问道:“该以什么由头?”
梁亦平淡道:“就说我不太开心,另外要是王聂有任何想法,便让他封了往生峰,百年之内不准踏出一步,门下弟子也是如此。”
张守清皱眉道:“此类事情多有发生,为何观主今日动如此大的火?”
梁亦看着张守清,笑着问道:“你不知道王聂?”
对于往生峰的王聂,张守清自然知道,那位同门师兄,比他要先入山许久,论资历和地位都比最开始的张守清要高的多。
当年第一次见他张守清的时候,王聂曾当着许多人的面奚落过他张守清,虽然之后两人再无交集,其实张守清还算是知道一些东西,就比如说是当年沉斜山要选新观主,许多人早已经看好梁亦成为这沉斜山的观主,毕竟观主从修道之初便一直是个怪胎,境界高出同代人不说,就算是心计一类,都要远远比同龄人高,由他做观主,甚至还得到过云端圣人的法旨。
只是王聂当年便实在是不服气,不仅不止一次明面上和梁亦争过,后面更是有好几次给梁亦使绊子,只是当时梁亦才掌管这沉斜山,根基未稳,并没有对王聂做些什么。
等到梁亦做稳这沉斜山的观主之位之后,王聂便老实了许多。
直到这两日才再次出手。
梁亦平静笑道:“我思前想后,觉得他认为我是被朝青秋所伤,快要死了,才做出这种事,我要是现在便出手斩他,他会不会很害怕?”
张守清苦笑道:“观主,现如今沉斜山要发生动荡?”
梁亦点头,“笙歌是我的棋子,我把她抛出去了,也就意味着我有许多谋划,其实最大的谋划也就是把那些人引出来,苏夜觉得学宫很乱,我何尝不是觉得沉斜山也很乱,只是苏夜耐着性子要去讲什么道理,要去做什么谋划,我不行,我就是这么简单,把局摆出来,你只要进来了,我就要斩你。”
张守清担忧道:“可是那位王师兄也在登楼。”
梁亦笑着问道:“同是登楼,我比他差?”
张守清无奈道:“不过是有些担心观主罢了。”
梁亦站起身,认真说道:“守清,实际上你才是做观主最好的人选。”
张守清皱眉道:“何出此言?”
梁亦往前走了几步,平静道:“因为我想把沉斜山交给你。”
这句话无疑是石破天惊,让张守清当即便眼眶通红。
观主不再多说,身形缓缓消散在登天楼这边。
……
……
往生峰这边的风景其实要比主峰差很多,王聂便住在这座往生峰上,平日里素来低调,谁都知道这位王师伯在与观主之争落败之后,便一直十分低调,除去沉斜山偶尔招人议事之外,他便几乎未踏出过这座往生峰一步。
往生峰里最有名的建筑自然是那座往生大殿。
王聂便住在往生大殿里。
他的须发尽白,虽然是登楼境的修士,但实际上他的年纪要比梁亦大得多,估摸着至少也有两三百年的光景。
当年入山之时,他便是最早入山的那一批师兄弟,等随着那批师兄弟相继离去之后,他王聂便是观主这一代里最为年长的一人,就连梁亦,都要喊他一声师兄。
当然,要那位观主愿意的情况下。
他居住在往生大殿,已经知道于沧海无望,便想的是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坐一坐沉斜山观主的位子,为此这些年他做了许多事情,只是很多事情都是无用功,甚至雨雾山那件事,其实和他都有些关系,只是无人知晓罢了。
他喜好清净,往生大殿里并未有弟子,除去他之外,就只有一个道童日暮时分回来这边点上一炷香。
日日如此。
今日日暮,他却是在这里等了许久,都不曾看到半个人前来。
王聂睁开眼睛,神情平淡。
片刻之后,空旷的大殿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师兄!”
对于往生峰的王聂,张守清自然知道,那位同门师兄,比他要先入山许久,论资历和地位都比最开始的张守清要高的多。
当年第一次见他张守清的时候,王聂曾当着许多人的面奚落过他张守清,虽然之后两人再无交集,其实张守清还算是知道一些东西,就比如说是当年沉斜山要选新观主,许多人早已经看好梁亦成为这沉斜山的观主,毕竟观主从修道之初便一直是个怪胎,境界高出同代人不说,就算是心计一类,都要远远比同龄人高,由他做观主,甚至还得到过云端圣人的法旨。
只是王聂当年便实在是不服气,不仅不止一次明面上和梁亦争过,后面更是有好几次给梁亦使绊子,只是当时梁亦才掌管这沉斜山,根基未稳,并没有对王聂做些什么。
等到梁亦做稳这沉斜山的观主之位之后,王聂便老实了许多。
直到这两日才再次出手。
梁亦平静笑道:“我思前想后,觉得他认为我是被朝青秋所伤,快要死了,才做出这种事,我要是现在便出手斩他,他会不会很害怕?”
张守清苦笑道:“观主,现如今沉斜山要发生动荡?”
梁亦点头,“笙歌是我的棋子,我把她抛出去了,也就意味着我有许多谋划,其实最大的谋划也就是把那些人引出来,苏夜觉得学宫很乱,我何尝不是觉得沉斜山也很乱,只是苏夜耐着性子要去讲什么道理,要去做什么谋划,我不行,我就是这么简单,把局摆出来,你只要进来了,我就要斩你。”
张守清担忧道:“可是那位王师兄也在登楼。”
梁亦笑着问道:“同是登楼,我比他差?”
张守清无奈道:“不过是有些担心观主罢了。”
梁亦站起身,认真说道:“守清,实际上你才是做观主最好的人选。”
张守清皱眉道:“何出此言?”
梁亦往前走了几步,平静道:“因为我想把沉斜山交给你。”
这句话无疑是石破天惊,让张守清当即便眼眶通红。
观主不再多说,身形缓缓消散在登天楼这边。
……
……
往生峰这边的风景其实要比主峰差很多,王聂便住在这座往生峰上,平日里素来低调,谁都知道这位王师伯在与观主之争落败之后,便一直十分低调,除去沉斜山偶尔招人议事之外,他便几乎未踏出过这座往生峰一步。
往生峰里最有名的建筑自然是那座往生大殿。
王聂便住在往生大殿里。
他的须发尽白,虽然是登楼境的修士,但实际上他的年纪要比梁亦大得多,估摸着至少也有两三百年的光景。
当年入山之时,他便是最早入山的那一批师兄弟,等随着那批师兄弟相继离去之后,他王聂便是观主这一代里最为年长的一人,就连梁亦,都要喊他一声师兄。
当然,要那位观主愿意的情况下。
他居住在往生大殿,已经知道于沧海无望,便想的是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坐一坐沉斜山观主的位子,为此这些年他做了许多事情,只是很多事情都是无用功,甚至雨雾山那件事,其实和他都有些关系,只是无人知晓罢了。
………………………………
第四百二十二章 那些各有千秋的剑
都州府没有去过,庆州府想来便是去过的。
几个老人都从白袍男人的言语里琢磨出些味道,有老人顿了片刻之后问道:“那朝先生是去过庆州府了?”
白袍男人点点头,没有多说,他这一辈子,走过的路实在是有些多,去过的地方也很多,御剑天际,无趣时便落下来,谁知道是个什么地方,他去过的绝大部分地方都不知道地名,可是像是庆州府这样的地方,他想要忘记,倒是有些难。
整个街道都是火锅馆子,香辣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谁能忘记?
尤其是当年他在那个地方,还曾差点丧命。
彼时他尚未踏足沧海,虽然是一位登楼剑士,登楼之中一对一,自然是天下任何人都不畏惧,也可以这般说,当他站在某一个境界的时候,他便是某一个境界的世间无敌之人。
只是没有人会那么讲道理,说是一对一便是一对一。
他踏足朝暮境的时候,便已经算是进入了道门和儒教的视线,所受到的袭杀不在少数,世人只看到他横空出世,便让剑士一脉多出一位剑仙,可谁知道,在他尚未成为剑仙的那些时光里,经受了多少磨难,修行与厮杀,恐怕就是他经历的最多的事情。
当时身为一位登楼,他在庆州府碰到了两位登楼修士,携带重宝的两人,所求的自然是将他击杀在这里,为此那可能算是他一辈子最为凶险的一次战斗,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就连等到之后成为剑仙,与数位沧海交手都没有感觉到过。
那次战斗的地点,正好便是在庆州府。
斩杀两位登楼之后的他,差点便死在庆州府。
自然对这个地方记忆犹新。
想了想,白袍男人笑着摇头。
自己尚未行将就木,怎么便如同那些老家伙一般,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
伸手感受着火堆的暖意,白袍男人靠在身旁的石头上缓缓闭眼,倒是真的睡了一觉。
山林里多是野兽,自然还有山妖。
在距离这火堆不远处的山林里,有两只才化作人形的山妖看着这边,眼里尽是垂涎之意。
通往庆州府的山道,因为太过于险峻,其实没有多少人愿意费劲攀登山道,多数旅客更愿意走水路,只有这少数的老饕们,还愿意走上这条山道。
“怎么样,要不要出手?”
其中一只山妖问道。
他穿了一身明黄色的衣物,在夜色里有些显眼。
另外一只山妖咽了口口水 ,有些犹豫。
穿着明黄色衣物的山妖着急道:“咱们都有多久没有吃过人了?”
另外那一只山妖面无表情的说道:“两年多了。”
“那还等什么?”
其中一只山妖跃跃欲试。
他兴奋的搓着手。
只是下一刻,便肝胆欲裂。
因为有一柄剑,缓缓而来。
就停在他们面前,既不前行,也不后退。
两人根本连逃跑的想法都生不出来,直接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们虽然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山妖,但是从一生下来开始,前辈们总会会对他们讲一些事情,其中最重要的是事情便是什么不能惹,这里面出现得最多的词汇,自然便是剑士两字。
更尤为强调,能够御剑的剑士,是最最不能惹。
那些动辄便御剑杀妖的剑士,哪里是他们惹得起的?
两只山妖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剑仙老爷,无意冒犯,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把我们放了,我们虽说害过人,但也不想死啊!”
这是那只穿着明黄色衣物的山妖在说话。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便让另外一只山妖心惊胆战,你他娘的说些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这个?
这不死都要被你这句话搞死了。
果不其然,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柄剑一掠而过,连剑光都没有生出,便将他斩杀。
然后长剑掠过之前悬停的地方,对着另外的那只山妖。
并无剑气外泄。
只是这样悬停在原地。
山妖心惊胆战,跪倒在地,只是不停磕头。
很快地面上便出现了一滩血迹。
……
……
天光渐起,下了一场小雪。
这一行数人都带有油纸伞,唯独那白袍男人什么都没带。
于是便有一女子举伞站在了白袍男人身侧。
白袍男人看了她一眼,看着足足要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女子,然后接过伞,遮挡两人。
女子脸颊微红,看着白袍男人,眼里有些莫名情绪。
像是她们这般年纪的女子,说喜欢便喜欢了,实在是快得很。
一行人要在雪中翻过这座山,其实有些难行,只是要是此时不走,后面若是下了一场大雪,便更是难行。
白袍男人和那女子走在人群最后方,缓慢而行。
女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朝先生,你学识渊博,见过山妖没?”
白袍男人想起那柄尚未招回的古道,点了点头。
女子有些惊讶,“真的?”
“那他们是不是都是吃人的?”
白袍男人反问道:“要是山妖都吃人,那我见过了他们,怎么活下来的?”
女子轻声道:“兴许是朝先生有本事呢,打跑了山妖哎。”
白袍男人笑了笑,虽然这便是事实,但没有细说。
女子忽然说道:“我反正觉得朝先生不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白袍男人平淡道:“这你便看错了,我这辈子也就干过教书这一个行当。”
女子捂着嘴,低声笑道:“如此这般,便更是不信朝先生就只是教书先生了。’
白袍男人转头看向她,问道:“为何?”
女子轻声道:“教书先生,是不会说行当的。”
白袍男人哦了一声,并未反驳,只是脚下的步子又慢了些。
女子恰到好处的跟着白袍男人亦步亦趋,正好时时处于伞下,只是山道上,有的地方宽敞,有的地方窄小,并不能容两人并肩而行,遇到这种地方,女子便要主动走出伞下,去走过那一截路,于是走了片刻之后,便沾湿了不少衣物。
白袍男人起先并不在意,只是在之后的一处狭窄山道,女子一脚踏空,差一点便滚落山崖,幸好白袍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其拽上来之后,才感受到她的衣物被打湿了。
白袍男人站在心有余悸的女子身后,流露一丝剑气,将湿意彻底去除之后,女子忽然感到一阵暖意,低头看了看衣衫,哪里还有半点湿意。
她转头看着白袍男人,低声道:“朝先生,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白袍男人没有多说,只是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声张。
再之后,两人行山,不管是女子站在伞下,还是走出伞下,都再也不能被雪落到身上。
这让女子极为惊喜。
上了山顶之后,便要从另外一边下山。
只是上山和下山,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一眨眼前面的数人就已经走了老远,白袍男人依旧不紧不慢。
女子问道:“朝先生是江湖大侠还是山上神仙?”
白袍男人直白道:“山上人。”
他要说些什么,从来都是随自己心意而已。
女子惊讶不已,“那朝先生就是那种有一肚子学问,本事又大得很的山上神仙了?”
白袍男人摇头,“不是。”
女子听了这么个答案,便更是惊讶,不是?
白袍男人继续说道:“我练剑。”
女子有些开心的说道:“那就是说书先生嘴里的那种能够御剑千里的剑仙了?”
白袍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道:“看起来你的家世该是饱读诗书的人家,为何喜好剑仙,而不羡慕那些有一肚子学问的读书人?”
女子歪着头想了想,“不清楚,只是小时候几个哥哥舞刀弄枪,爹爹便让他们好好读书,可我却是极为喜欢,之后长大了看到那些带着刀剑的大侠们,我就很欢喜,听了说书先生的那些故事,便更喜欢了。”
“至于读书,反正爹爹也说我这个笨丫头,读书不厉害,那就懒得读了呗。”
白袍男人嘴角有些笑意,然后便摇了摇头,“像是你们这般的女子,还是要好好读书,喜欢那些不着调的剑士,并不是好想法,甚至于以后嫁人,最好都是嫁给读书人,江湖大侠也好,还是这些所谓的山上神仙也好,都不见得会真心对你。”
女子吐了吐舌头,一点都没有觉得朝先生说的是对的。
白袍男人倒也不去继续多说,萍水相逢,觉得她还算是个不错的女子,那便多说几句,并不寄望于她会因为自己做出什么改变。
前面数人已经走了很远,女子若有所思,之后再行过几步,便张口问道:“朝先生有喜欢的女子吗?’
白袍男人看向她,坦然道:“有过,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今日怎么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女子。
提起他喜欢过的那个女子,他口中的许多年了,那自然是以百年为单位记载的。
女子笑着问道:“她是何方人氏?”
白袍男人说道:“或许是庆州府,或许是都州府的,谁又说得清楚呢。”
说到这里,白袍男人才总算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原来自己是庆州府的人,那女子应当也是,怪不得当年她的嘴巴有那么厉害。
只是那女子早就已经化作尘土,就连转世都不知道过了几世,他却还风华正茂,这找谁说理去?
女子走在前面,问道:“朝先生吃完了庆州府的火锅,会不会去都州府,反正你们这种山上神仙,应当是很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白袍男人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是庆州府人氏。”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发散出来有很多意思,大概是说我是庆州府人氏,所以才想着重回故地,吃了火锅是因为有故土的味道,我是很忙的人,没有时间再去什么都州府。
只是这些意思并不能通过这一句话表露出来,因此女子没有能理会这里面的意思。
她只是笑道:“那你一定很能吃辣。”
白袍男人摇了摇头,已经数百年没有怎么吃过东西的他,其实早已经不知道辣味是什么味道。
女子再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只是低着头说道:“朝先生说自己练剑,可是没看到见。”
白袍男人看了她一眼,招了招手。
那柄还悬停在那山妖面前的古道掠过到他身侧。
一直在磕头的那只山妖,抬起头,看着那柄剑不知所踪,泪流满面,这能够活下来,真的是幸事了。
“多谢剑仙老爷高抬贵手!”
他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尸体,然后小心翼翼的搬起来,缓缓离开这里。
这样有一剑悬在身侧,他便真是像一位剑士了。
女子仰着头,希冀说道:“朝先生能不能御剑带我一程?”
白袍男人觉得这女子的要求有些过分,准备拒绝,可想了想,却是还点了头。
古道悬停在身前,白袍男人抓住女子的手臂,然后站在了剑身上。
心神所动,御剑而起,没入云端。
从山林掠过,尚未没入云端的时候,正好之前数人当中,有人抬头去看天际。
瞧着这一幕,那人惊骇道:“爹,小妹在天上!”
……
……
御剑穿过云海,来到庆州府的城里,只用了极短的时间。
当然这还是白袍男人刻意控制住速度,若是全力,只怕那女子当即便要被吓死。
即便如此,女子也还是被吓的不轻。
站在街道上,白袍男人主动说道:“我好像记得这里有家老字号,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女子自信的说道:“庆州府里的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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