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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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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在他登基即位的时候,裴厚宁愿成为那个大余新帝要杀的鸡,在世人视线里,消失了整整二十年。
这并非是一般臣子能够做到的。
若无深厚的情意,谁又能为帝王做出些这种事情?
裴厚走过几步,在一名皇宫侍卫腰间拿过来一柄剑,悬在腰间之后,气势便不同之前。
大余新帝问道:“老师闭关二十年,可曾摆脱剑术大家的说法?”
当年作为御林军统领的裴厚,虽然是极为受先帝器重,剑术又是冠绝大余,但总归是境界太低,所以旁人以剑术大家的说法来奚落裴厚,这已经成为大余几乎人人皆知的事情。
裴厚平淡道:“朝暮。”
闭关二十年,裴厚的剑道境界一直在不断拔高,境界也总算是来到了朝暮境,即便是不能和帝师徐芽相比较,但实际上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裴厚在大余的野修里,也算是能够说得上一方枭雄了。
若是太平城并无帝师徐芽以及那位守城人梁药,裴厚便一定能坐实了帝京第一剑道宗师的名头。
大余新帝张口说道:“那老师今日出现,是想着要出一次剑?还是说……”
大余新帝还没有说完,裴厚便指了指天。
……
……
天际的那些剑光已经消失。
梁药落到某座高楼上,他的胸前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鲜血在流淌,无数森然的剑意在那个伤口里,让他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
朝风尘脸色发白,手上的那柄剑有了些不小的缺口。
梁药的剑是柄好剑,梁药也是个不错的剑士。
朝风尘的袖口处开始滴落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
梁药看着朝风尘,眼神复杂,“你的剑始终比我快一步,因为什么?”
这才是梁药一直不能理解的事情,为什么朝风尘的剑,要一直比他快,似乎他递出的每一剑,朝风尘都能提前预知,让之前的对剑里,他一直落在下风。
若不是境界比朝风尘要高出一个境界,可能梁药很干脆便会落败。
朝风尘说道:“见过了成人打架,偶尔再去看稚童,自然会觉得他们很是幼稚。”
这是实话。
朝青秋身为剑仙,自然看过许多境界高妙的剑士出剑,等到他登临沧海之后,更是如此,这世间几乎便再无一人能对他形成什么威胁。
他站在山峰顶端看着山道上那些人出剑,看了几乎百年。
有朝一日他到山道上看人出剑,虽然境界上不能绝对的胜过那人,但总不会失去了眼力。
朝风尘是走到山道里的朝青秋。
所以这些事情,便自然而然。
梁药眼里失去了些光彩,他看着远处,平静道:“我输了。”
他坐镇太平城多年,一直以大余修士第一人自居,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败在他的手上,而且死在他手上的登楼便有三位之多。
这一次出剑,除去看着朝风尘是个剑士见猎心喜之外,还有些别的原因,他受过大余皇室恩惠,要不然也不会留在太平城这么多年,也不会出手阻止朝风尘杀那位儒教修士。
毕竟朝风尘所代表的剑士一脉,还真是没有多少人看好。
梁药说道:“想来你这般,也是有可能成为剑山掌教的吧?”
朝风尘摇摇头,他离开小邑楼之后,又做了好几个掌教,传下了许多剑经,但那些掌教能做,剑山掌教,就真的是不太能做了。
剑山掌教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很复杂。
并非是境界足够便行的。
要注重的事情,还有很多。
梁药不再开口,只是走下高楼,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今日一战落败之后,朝风尘要做的事情,他便不会插手,不管以后的局势发展成什么样,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把那些香火情还完了。
那些情意,欠下的时候糟心,还得时候就很洒脱了。
梁药离开之后,朝风尘便到了那座小院门口。
只是还没有走进去,枯槁老人便从那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朝风尘,扯了扯嘴角,“愣着做什么,下一步怎么办?”
从北海结识他开始,朝风尘这是第一次觉得他有些意思。
他看向远处某地,轻声道:“入皇宫,谈生意。”
枯槁老人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不等他来找你?”
朝风尘说道:“筹码少些,姿态摆低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可你要得也少。”
朝风尘说道:“是的,所以我这生意谈不成,我就不太开心。”
……
……
春雨了无痕,只留下一些湿意。
从宫门进入皇宫,这是一件怎么看都有些傻的事情。
而且就这样走进去,一定会引来许多侍卫。
只是当一身白袍的朝风尘和枯槁老人走入皇宫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
裴厚。
他腰间悬着一柄随处可见的御林军佩剑。
看着这边,他神情平淡。
朝风尘说道:“没有想过,太平城里还有些用剑的人。”
在太平城里,从帝师徐芽开始算起,便有了三个剑修,一位朝暮一位春秋,一位登楼。
就连延陵的洛阳城里,都没有这么多剑修。
所以大余有一座剑山,好似看起来,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裴厚说道:“你是剑士,境界似乎不在登楼?”
朝风尘淡然道:“春秋。”
裴厚感叹道:“果然剑士的杀力,要比剑修强横太多。”
朝风尘摇摇头,“不是这个道理,只是我比较强而已。”
这句话不管谁用什么语气来说出来,所表达的意思多是嘲讽,枯槁老人听着这句话,却是不这么以为,他知道朝风尘和朝青秋的关系,自然知道他这么强,很正常。
但是旁人应当会觉得不是这样。
裴厚养心练剑二十年,自然不会这么想。
他看着朝风尘,认真道:“我想跟你学剑。”
他裴厚的剑术早已经是大余无双,他的剑道境界亦是跟着提升不少,现如今已经是朝暮境的剑修,可以这么说,要是给他足够长的时间,他能够走到一个更高的高度,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可以说这世间有资格做裴厚地老师的,不会太多。
或许是就是那几个登楼,外加一个朝青秋?
说不清楚。
朝风尘看着裴厚,感受着他的那些剑意,直白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裴厚说道:“至少我站在你这边,陛下会对剑山有些好的观感。”
朝风尘说道:“你知道的,这件事一定要成。”
剑山决不允许有儒教或者道门入主大余,也不会许大余被灭,由延陵或是梁溪主政。
裴厚想了想,然后说道:“那需要你去谈。”
朝风尘摇摇头,“不是我。”
“那是谁?”
几乎是下意识的,裴厚开口问道。
朝风尘笑了笑,“等一等就知道。”
——
有个腰间悬剑的年轻人,戴着斗笠在春雨之中走进太平城,等到雨停之后,便到了皇城脚下。
他仰头看着那座巍峨宫城,笑道:“一剑而已。”
而与此同时,有个女子御剑走过千万里,朝着太平城而来,在他后面,有个青衫年轻人,御剑紧跟不舍。
只是御剑的女子心情不太好,御剑前行的同时,大声喊道:“李扶摇,你能不能快一些!”
在身后很远的李扶摇无奈答道:“知道啦。”
………………………………
第四百五十二章 你们的剑
一道极浓的剑光落到了皇宫里。
一身剑意勃发的徐芽站在大余皇帝面前,看着走过来的朝风尘三人。
裴厚站在朝风尘身后,和枯槁老人并肩而立,这位大余之前的帝师,看着那位以剑和姿色名动大余的大余帝师徐芽。
前后两位帝师,便是大余的一座剑林前后。
若是说天底下还有剑山说得上剑士最后的道统。
那么说得上剑林的,也就只有大余了。
虽多野修,但用剑的并非是江湖武夫而已。
一座剑林,也就只有徐芽是真风流,至于他裴厚,一样当不得风流两字。
徐芽看着一身白袍的朝风尘,冷漠至极的说道:“要杀他,先问过我。”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裴厚便知道事情出了问题。
徐芽被大余新帝派往边境击杀朝廷要犯,然后按着原本她的想法,之后她是要去剑山的,再之后,自然而然便是返回帝京。
可现在徐芽并未前往剑山,反倒是回了帝京,而且很显然是把朝风尘当成了要杀大余新帝的男人。
生出了这个想法,她才会站在这里。
朝风尘看着这个身为剑修,又是女子,但一身剑意之纯的女子,觉得很是有些意思。
三教修士杀力不如剑士,剑修虽然强过三教修士,但也不如剑士。
只是以剑修成就沧海的修士,还真是没有过。
所有剑修,似乎便只能站在登楼而已。
朝风尘看着徐芽的剑意至纯,原本应当是个好苗子。
或许能在这个条路上走到终点,可能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朝风尘觉得有些好笑。
他看着徐芽,问道:“你的剑不错,只是及得上梁药?”
帝师徐芽常年待在太平城,能不知道那位守城人梁药?
而且两人都是剑修,难不成不偶尔比剑?
若是比剑,便自然有个高下。
依着梁药连几位登楼说斩便斩了的修为,应当是不会输给这位尚在春秋境的帝师。
既然不会输。
那么徐芽不如梁药便是事实。
徐芽不如梁药,梁药不如朝风尘。
便是那么简单。
所以徐芽拦在他面前,本来就是无用功。
徐芽按着腰间的秀芽剑柄,杀意明显。
但那些剑气,却进不了朝风尘身前一丈。
朝风尘的剑气,明显要强于徐芽很多。
同是春秋,朝风尘便可能是这世间最强的一位春秋境。
徐芽却是不想让开,她站在某个人身前,便想着护着他一辈子。
虽然那人是个男子,这样做会让那个男子生出很多其他的情绪。
即便是一般的男子都不喜欢让女子护卫安全,更何况他还是一位皇帝。
他是整个大余的主人。
只是下一刻,让徐芽感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大余新帝走出一步,走过徐芽身后,站到了她的前面,看着朝风尘,没有说话。
这世间有很多人可以看朝风尘,这要取决于朝风尘愿不愿意让们看。
朝风尘若是不愿意,那他周遭便都是剑气,别说和他对视,即便是看他一眼,便相当于那些细密的剑气扎上一下。
朝风尘看着大余新帝的眼睛。
那便是他身上最锋利的剑刺向大余新帝。
那位大余新帝的脸色一下子有些苍白。
脚下有些站不稳。
但好在是没有摔倒。
大余新帝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朝风尘。
片刻之后,眼眶里已经出了血。
徐芽于心不忍。
朝风尘却是按住了腰间剑柄。
当他生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身后的剑气一掠而过,直接便让徐芽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脸色苍白,在短暂的一剑之间,她便已经受了重伤。
朝风尘是这世间最为杀人的几个人之一,他知道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结束一场战斗。
虽然他也有伤,但对上徐芽,没有半点问题。
在一剑重伤徐芽之后,朝风尘便看向了那位大余新帝。
朝风尘说道:“有件事,不是我和你谈,是另外的人,但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
大余新帝艰难开口,说道:“仙师请讲。”
朝风尘问道:“我觉得你天赋不错,想不想学剑?”
这座大余的帝师是徐芽,实际上真正的帝师是裴厚,徐芽只是大余未来的帝师而已。
她或许得等大余新帝有了皇子,而那皇子又恰好成为了皇帝,才有资格说得上帝师两字。
只是这个名头本来就是大余皇帝们自己想加便加的,又无权柄,自然朝野里不会有人拿着这件事来说些什么。
大余新帝下意识瞧了一眼徐芽,然后又看了看裴厚。
裴厚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位朝先生的剑,很值得学。”
这世间剑道千万种,剑士也不在少数,说谁的剑强或者不强,那要是用境界要判断,但要是说谁的剑值不值得学。
便很有些考究了。
到底是君子之剑值得学,还是杀力强的剑值得学。
裴厚自然有看法。
他的看法,自然也能代表很多事情。
大余新帝问道:“仙师为何如此?”
朝风尘说道:“做不做得成生意是一回事,但我看你真的适合学剑,或许以后多出一位登楼剑士也说不定。”
一旁的徐芽脸色煞白,听到这些话,脸色却是缓和了许多。
她作为一位春秋境的剑修,眼力自然不错,早便能看出来大余新帝是个能学剑的好苗子,但是她却不能主动教他。
一来是因为大余新帝毕竟是一位俗世帝王,是三座王朝之一的君主,有许多事情要他去做,事情不允许,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若是她真的教她,那便是让他们真的有了师徒名分。
既成师徒,如何又能做些其他的?
这是徐芽的顾虑,没有说过。
大余新帝也不知道。
大余新帝沉默了很久,他问道:“仙师等得那人,何时来和朕谈?”
朝风尘杀了儒教和道门的修士,那自然只能让大余新帝先和他们谈了,至于能不能在儒教和道门派出新的修士来之前把事情谈妥,便要看那人的口舌和开出的条件够不够了。
而且有一点真的很重要,那便是那人给出的承诺,是否能够代表剑山?
可是既然剑山还未选出新的掌教,又有谁能代表剑山发出声音呢?
朝青秋肯定能行,但是这样一位剑仙,会屈尊来一座世俗王朝谈生意?
和朝青秋打交道的人,不都是那些在云端高坐的圣人吗?
朝风尘扭过头,平静道:“这种事情不重要,我只是要问你,能不能跟我学剑。”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跟着朝风尘学剑的真正好处是什么,但那个枯槁老人一定知道,他看着那位大余新帝,眼神之中已经多了些别的意义。
之前朝风尘在世间各处到处开设宗门,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剑山,可那些不过是广撒网的局面,真的能被朝风尘看上眼的,一个都没有。
其实说来也很正常,毕竟朝风尘是朝青秋的剑气,眼界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他的起点也高。
可就是这般一个人,现在看上了大余新帝。
要问他学不学剑。
这就是说,大余新帝的剑道资质,一定不差。
这里的气氛一下子非常古怪。
徐芽脸色煞白,但神情却不紧张。
裴厚和枯槁老人没有什么表情。
大余新帝看着这边,想了很久,总算是开口说道:“见过老师。”
作为一国之君,大余新帝判断事情好坏的能力实在是不算差。
这一声老师。
让朝风尘成为了大余货真价实的帝师。
只是听着这句话,他却是没有看大余新帝。
反倒是抬头看了看天际。
有个一身青衫年轻人,御剑而来。
落到他面前不远处。
转头之后,年轻人笑着喊道:“朝先生。”
朝风尘看着那年轻人背负剑匣,腰间悬着一剑,脚下踩着一剑,觉得极有意思。
“你的剑怎么这么多?”
很多人都问过这句话,但是朝风尘问得时候,最是云淡风轻。
也最是有意思。
青衫年轻人笑了笑,没有搭话。
他好似有些不好意思。
朝风尘说道:“我原本等的是你师兄,你既然来了,那便由你去谈。”
朝风尘不是剑山掌教,但他的话很大程度上便有朝青秋的意志,所以他让谁去谈,应当是没错的。
况且李扶摇和剑山渊源极深,让他代表剑山,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话音才落下片刻。
朝风尘便看着宫门那边来了一柄剑。
之所以是看到来了一柄剑,是因为映入眼帘的,先是剑光。
才是一个人。
同样是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腰间悬着剑,穿着一身灰衣,神情有些不自然。
有些生硬。
但来到这边之后,很快便变得柔和。
朝风尘便看着宫门那边来了一柄剑。
之所以是看到来了一柄剑,是因为映入眼帘的,先是剑光。
才是一个人。
同样是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腰间悬着剑,穿着一身灰衣,神情有些不自然。
有些生硬。
但来到这边之后,很快便变得柔和。
之所以是看到来了一柄剑,是因为映入眼帘的,先是剑光。
………………………………
第四百五十三章 谁的剑山
这世间有名的剑很多。
最有名的那一柄,自然是剑仙朝青秋的古道。
除此之外,若说其他哪一柄剑更出名,都不好说。
剑士各有千秋,剑也如此。
但是世间这些剑里,剑名最为大气的,只怕也并非是朝青秋的古道。
朝青秋因为对六千年前的世道极为向往,所以将佩剑取名古道,意味深长,但绝对说不上大气两个字。
剑名最大气的两柄剑。
一柄叫做人间。
一柄叫做山河。
人间是登楼剑士周青的剑,周青的剑道天赋极高,练剑之后便成了一位登楼剑士,但是他对于剑道的追求不如身侧的女子,即便是握住那柄人间,这辈子所思所想,大抵还是不会把踏入沧海放在首位。
而另外那柄叫做山河的剑,则是吴山河的剑。
这位剑山的三代弟子,是与李扶摇同辈的剑士,更是李扶摇的师兄,而且在剑山的谱牒上,他才是唯一的一个三代弟子。
在剑山脚下破庙三人已经仙逝,两位剑山弃徒一死一伤之后,除去陈嵊之外,没有人比他吴山河更有资格重掌剑山。
兴许因为自己境界不够,吴山河不一定能够成为剑山掌教,但对于吴山河来说,这座剑山,是师叔伯们,是老祖宗的剑山。
也是他的剑山。
既然是他的剑山,自然便要他来谈。
这一点,朝青秋知道,所以允许,朝风尘想得到,所以等他。
只是在最后出了些问题而已。
朝风尘欣赏吴山河不假,但不是说他便不欣赏李扶摇。
甚至要朝风尘在李扶摇和吴山河身上选一位的话。
他也会选择李扶摇。
这不仅是因为李扶摇和他的关系更近一些,更是因为他更愿意相信李扶摇能结出不同的果。
如果说要把天底下的剑士分为两类,大部分剑士都可以归结于一类。
那李扶摇一定会是另外的一类。
人人都知道大道能走到最后。
有少数人便想看看那条小道通向何处。
……
……
皇宫内的春雨和别处的没有什么不同。
那位大余新帝就是觉得今日的雨停了又下,实在是有些古怪。
宫殿的檐角还在滴落雨水。
平日里站着一众大臣的宫殿里,显得很是空旷。
因为现在这大殿里,只站着四个人。
大余新帝和帝师徐芽。
然后对面站着的是李扶摇和吴山河。
这一对师兄弟。
一个腰间悬着剑,另外一个腰间悬着剑,背后也背着剑。
谈生意,是吴山河来谈,对面的大余新帝却是带着了徐芽。
可知徐芽在他的心底是有多重要。
这种关乎王朝兴衰的事情,都让徐芽在一旁。
吴山河看着大余新帝,想着该怎么开口。
大余新帝则是看着这两副年轻的面容,总觉得有些意外。
虽然他自己也很年轻。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坊间的谚语,说是什么嘴上无 毛,办事不牢。
当然,这种说法,其实并不适合山上修士。
修士们要保持容貌,实在是太简单了。
吴山河说道:“大余保持现状是我们想要的。”
简单直接,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大余新帝说道:“但似乎并不容易。”
大余若是不向儒教或者道门某一方表露心迹,那么很快便要要面对两座王朝的讨伐,这是大余新帝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要是能够打胜都还好说。
可是这几乎不可能。
两座王朝联手,这世间没有任何一座世俗王朝能够抗的下来。
大余也不行。
吴山河知道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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