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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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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已经是剑道世间无双,境界最高,杀力无穷,无人能够与之匹敌,为何还如此有心计?

    朝青秋知道青天君在想些什么,平静道:“设身处地来想,你也会如我一般。”

    青天君叹道:“人人都说你难,但真的无人能够设身处地来想想你到底有多难。”

    朝青秋没有说话。

    青天君又说道:“从当年你在妖土开始,到之后北海出剑,青天城出剑,沉斜山出剑,白鱼镇出剑,都是让这个世间都沿着你的路走下去?”

    这一句话说出来,石破天惊。

    要是真是如同青天君所说,朝青秋是这样做的,而世间又正好按着他的想法在进行着,那岂不是说朝青秋把整个世间都当作了棋子。

    圣人也好,还是说大妖们也好,都是局里的人。

    而唯一的执棋者,就是他朝青秋。

    若说世间无敌难做,那也还有着柳巷这样的剑仙做过,但像是朝青秋这样的大手笔,不说柳巷,恐怕整个世间从有生命开始,都不会有人做过。

    即便是想,但能够做成吗?

    世间唯独朝青秋一人而已。

    这句话在以往是说世间唯独只有朝青秋一位剑仙而已,但现在呢?

    青天君眼色复杂,看着自己这个朋友。

    朝青秋说道:“叶长亭告诉我,时间是一条河,不管你在河里扔下多少石头,惊起多少浪花,都不可能改变这条河的流向。”

    青天君咂摸出点味道,他说道:“要是这样说,岂不是你不管怎么做,都是命中注定?”

    “命运这个事情,是没有的。”

    朝青秋脸上有些笑意,“我有几条路可以走,我想走哪条便走哪条,怎么又会是命中注定。”

    “我要离开这个世间,会有很多种方式。”

    青天君看着朝青秋,想着你要离开世间,自然不难,你一剑便能斩开天幕了,要成为这六千年来第一个飞升成仙之人,我都不觉得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在这世间,朝青秋无疑最能做成这件事的人。

    青天君说道:“朝青秋该是个潇洒的人,一剑斩开天幕,留下一个背影让我们这些人嫉妒,这才是朝青秋。”

    朝青秋有些意外的看着青天君,然后说道:“你是朝青秋?”

    青天君有些无奈,“我不是。”

    “所以怎么才是朝青秋,你说的这么起劲做什么?”

    朝青秋看着海水,笑着说道。

    青天君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是的,朝青秋要怎么样做,要怎么做才是朝青秋,这些都不是别人应该担心的事情,朝青秋就是朝青秋,他做的一切事情,都可以是朝青秋。

    这一点毋庸置疑。

    朝青秋说道:“最后再看看人间。”

    青天君说道:“你到底选了哪一条路?”

    朝青秋说道:“最好的那一条。”

    ——

    “走向不变,不需要做什么。”

    朝风尘站在剑山上,看着落日,然后笑道:“不管如何,你做了选择,便已经成了事实。”

    陈嵊就站在朝风尘身后,听着这话,他说道:“朝先生这番话很有意思。”

    朝风尘转过头,看着陈嵊,看着这位春秋剑士,他想到的是那个年轻人。

    朝风尘问道:“你觉得他还能出来吗?”

    问的自然是陈嵊。

    陈嵊看着朝风尘,有些无奈的说道:“依着朝先生你看呢?”

    “太平年间,难出大才。”

    “这是书上说的,我看着他,就好像是看见了那座大殿里的前辈们,他们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和他一样的。”

    陈嵊说道:“所以这就是朝先生所想?”

    朝风尘说道:“某人要走了,咱们头顶就少了一片云,或者说是少了一把伞,要是以后下雨,没有了伞,只能自己扛着,但是雨太大,就很考验本事了。”

    “这是书上说的,我看着他,就好像是看见了那座大殿里的前辈们,他们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和他一样的。”

    陈嵊说道:“所以这就是朝先生所想?”

    朝风尘说道:“某人要走了,咱们头顶就少了一片云,或者说是少了一把伞,要是以后下雨,没有了伞,只能自己扛着,但是雨太大,就很考验本事了。”

    “这是书上说的,我看着他,就好像是看见了那座大殿里的前辈们,他们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和他一样的。”

    陈嵊说道:“所以这就是朝先生所想?”

    朝风尘说道:“某人要走了,咱们


………………………………

第五百二十一章 故闻往事

    关于是伞还是云的说法,都是朝风尘自己一个人的看法,并不能代表事实。

    不过他既然是那个很妙的人,他的看法就有些意思。

    陈嵊不愿意陪着朝风尘在这里打机锋,便独自去寻酒,很快便消失了。

    枯槁老人来到这里。

    他一身剑意充沛,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是要破开朝暮,来到春秋境界了。

    他在北海多年,从未想过这辈子能够破开朝暮,成为春秋境界的剑士,这几日在剑山上多有感悟,竟然是看起来要破开那层迷雾,往前踏上一步了。

    不过他资质有限,年纪又已经太大,这辈子即便能够再有机缘,从春秋往前再走一步,登楼已经是尽头,不可能成为沧海剑仙。

    他来到朝风尘身后,静静站立,没有多说什么,这些年来,和朝风尘一起走南闯北,他已经习惯了去做,而不是去想了。

    朝风尘知道他来了,但是没有转头,他看着远处自己想看的东西,平静道:“他要走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朝风尘眼里没有不舍,却有些失望。

    这世上能让朝风尘关心在意的人,属实不多。

    枯槁老人隐隐觉得朝风尘应该说的是那位,于是便试探问道:“是那位?”

    朝风尘转过头来说道:“我原本以为,他怎么都要做那个力挽狂澜的人,但怎么也没有想过,他竟然还是要由着性子来了。”

    “不过谁又能苛责他呢?他本来就付出了这么多,没有人有资格对他做出的选择说出半个不字。”

    话已及此,枯槁老人能够明确的知道朝风尘说的是那位剑仙了。

    枯槁老人想着前两年在白鱼镇,朝青秋一剑斩开天幕,一剑落到叶圣的镇妖碗里,放出那位妖土大妖,当时云端圣人对此都毫无办法,朝青秋的剑道到底有多强,之前已经显露过不少,可真真切切到了那个时候,或许才让很多人有了直观感受。

    归结起来,不过就三个字。

    不可抗!

    枯槁老人面色如常,但十分认真的问道:“朝先生说的那位剑仙要走了,是要剑开天幕,做这六千年来第一个白日飞升之人?”

    这应当是所有修士听到朝青秋要走了之后会有的正常反应。

    自从六千年前那场大战之后,山河破碎,如今的世间,已经整整六千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修士能够飞升了。

    这六千年里,不是说没有出过天资绝顶之辈,只是那些天骄人杰,距离那最后一步,始终有些距离,谁都及不上朝青秋。

    这位剑仙,登临沧海是数百年前的事情,在这数百年之间,他进展极快,在修行路上,超过一个又一个沧海,最后登临高峰,身旁在无人,而且几次出剑,俱是举世无敌的气魄。

    若是说朝青秋要走了,那不是剑开天幕,成就仙人又能是什么?

    朝风尘没有直接言明,只是说道:“依着他的脾气,你觉着你想的,便一定是他?”

    这一番话耐人寻味,朝青秋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恐怕只有朝风尘了解一些了,做为曾经的那缕剑气,如果说朝风尘都不了解朝青秋的话,那么不会有人了解朝青秋了。

    倘若朝青秋一定要离开人间,枯槁老人一定很乐意看着朝青秋剑开天幕,在所有修士惊羡的眼神里离开,但是他现在却没有想这件事,而是看着朝风尘,担忧问道:“朝先生,那您呢?”

    枯槁老人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和朝风尘是朋友,但实际上到了如今,他才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学生。

    没有朝风尘,他几乎不可能看到春秋境。

    朝青秋要走了。

    还有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朝风尘作为朝青秋的一缕剑气,朝青秋离开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他离开的时候?

    说到底,朝风尘还是一缕剑气,回到朝青秋身上,会是他的宿命?

    朝风尘看着远处,眼里满是沧桑的意味,他平静说道:“说到宿命,还真的说不清楚,从剑山离开之后,我以为我就要消散在天地之间,可怎么也没有消散,于是我明白了,他想要我活着,但到了最后,他又会怎么选呢?”

    “倘若他真要带我一起走,倒是很让人心烦的事情。”

    枯槁老人真情实意的说道:“朝先生还有什么放不下吗?”

    朝风尘笑道:“他是看倦了世间,但我还真的没有看够这个世间。”

    枯槁老人微微一怔,“那再走走?”

    他真的是有些伤心,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把朝风尘当做了他的师长,现在师长很可能要离开这个世间,他自然有些心伤。

    “走走就走走,但是去什么地方呢?”

    朝风尘神情平淡,看着远处。

    枯槁老人在过去那些日子里,陪着朝风尘走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事情,但是要说最想去的地方,还是永宁国,那位当年的华妃娘娘的糕点,是这几年枯槁老人想的最多的地方。

    朝风尘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他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枯槁老人一怔,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

    两人从这里离开,沿着山道而下,走了一段路,在半山腰的一处凉亭下看到一身月白剑衫的吴山河。

    吴山河现在是剑山掌教,不管怎么看,地位都不低了。

    但是枯槁老人看见他,也没有半点要行礼的意思,他只是停下脚步,看着朝风尘走进了凉亭里,而他始终站在山道上。

    朝风尘看好李扶摇,枯槁老人自然也对那个年轻人有些好感,因此对吴山河没有什么好的感官。

    他站在山道上看着朝风尘和吴山河聊了一会儿之后,朝风尘就回到了山道上。

    吴山河站在凉亭下,站立不语。

    朝风尘回到山道上,继续朝着山下走去,枯槁老人跟在他身后,什么也没有说。

    快要走到山脚的时候,朝风尘忽然问道:“你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吗?”

    枯槁老人摇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

    ……

    永宁国在梁溪境内,剑山在大余境内,隔得很远。

    但若是御剑,像是朝风尘和枯槁老人这样的剑士,不会觉得有多远。

    永宁国的国都叫做永宁城,皇宫就建在万寿观旁。

    在几年前,万寿观的地位尊崇,但自从后来发生了某些事情之后,万寿观虽然还是永宁国的国教,但影响力也要差了很多。

    百姓们渐渐明白这个国家还是皇帝老爷说了算。

    可是谁也没有想过,那个皇帝老爷却是在去年死了。

    皇帝死了,应该是叫做驾崩。

    皇帝驾崩之后,便寻一个新的皇帝就是了,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位皇帝老爷的皇子里,最大的一个才五岁,即便是继位,也不能亲政。

    所以国家朝政大事,最开始是由太后掌管。

    最开始那位太后还要与百官商量着来,可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越发暴戾,接连处死了好些个不顺心意的大臣,开始一手把持着朝政了。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说起来这位太后,其实年纪不算大,当年还是华妃之时,本来也不受宠,后来不知道怎么得到了皇帝的恩宠,后来竟然一步一步成为了皇后,成为皇后之后,掌管后宫便一直让其井然有序,等到皇帝陛下驾崩之后,这才渐渐漏出了本性。

    在大臣们看来,这位太后是想着要做女帝啊。

    若是在以往,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万寿观对于这种事情肯定会干预,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万寿观始终不闻不问,好似默许。

    如此一来,就算是百官们,也不得不忍。

    整个永宁城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

    清心殿。

    这是那位太后如今的居处。

    今日早朝过后,太后便让人领了几个年轻貌美的男子入了清心殿,直到黄昏时刻这才让人领着那几个面带疲倦之色的男子离开。

    清心殿里,那位太后被人服侍穿好衣衫,来到窗前,从窗口看过去,正好能够看清楚远处的檐角,这里自然不是她当年居住的那间宫殿,但看着那檐角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个一直喜欢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白衣男人。

    虽然知道自己和他总归不会发生半点故事,但她总会忍不住想,甚至也会常常梦到他。

    说来可笑,他其实连他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

    想着那个常在暮色里看着远处檐角的那个男人,她眼神迷离。

    片刻之后,她从某处拿出一张画卷,仔细看了起来,画卷上是一个白衣男人的背影,那人腰间悬剑,看着远处的檐角,寥寥几笔,便已经勾勒出一幅大好画卷。

    她看着这幅画卷,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你现在荣华富贵都有了,据说还权倾朝野,有什么好叹气的?”

    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如同惊雷乍响!

    她颤颤巍巍转过身去,果然还是那两人。

    一人白衣悬剑,一人满头白发。

    她赶忙跪下,颤颤巍巍的说道:“见过两位仙师。”

    当年要不是有朝风尘,要不是有这个枯槁老人,她哪里能够从一个华妃娘娘变成现在的太后。

    她打心底感激他们,但也害怕他们。

    因为他们想要她死,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朝风尘看着跪着的这个女人,想着之前在永宁城的所见所闻,有些感触,这个世间,大部分人都是会变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枯槁老人则是没有想很多东西,他只是问道:“还会做糕点吗?”

    从华妃变成皇后,再从皇后变成太后,真的能够改变很多,但枯槁老人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是想知道她还会不会做糕点。

    华妃抬起头来,轻声道:“会的。”

    枯槁老人看了朝风尘一眼,然后说道:“做一些吧。”

    华妃点点头,很快便退出大殿,在一众宫女太监诧异的眼神里来到了御膳房。

    这位永宁国权势最大的女人,竟然真的开始做起来糕点。

    这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等了一个时辰。

    华妃再重新回到这间宫殿的时候,手里便端着一盘糕点。

    枯槁老人拿起一块,放在嘴里,意外发现竟然还是当年的味道,他看着华妃,忍不住夸赞道:“你纵有千百种该死的理由,也有这么一种可以不用死的理由了。”

    朝风尘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檐角,但还是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糕点。

    就这样吃着。

    华妃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朝风尘为何还要来这里。

    枯槁老人则是对那些糕点的兴趣大于一切。

    朝风尘吃完那块糕点之后,平静说道:“走吧。”

    枯槁老人点点头,就要起身跟着朝风尘离去。

    华妃忽然问道:“两位仙师……没有话要示下吗?”

    朝风尘没有说话,要不是枯槁老人想要来再吃一次华妃的糕点,他几乎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华妃看着这两人都没有说话,心里有些打鼓。

    “两位仙师莫怪,我这些年做的事情,的确有些过了。”

    华妃低着头,正想着把这些年来,她做过的事情都说一遍,她也不是想着被人杀死,就是想着多和朝风尘说些话。

    哪怕就是她自己一个人说,朝风尘听而已。

    朝风尘摆摆手,“你选择如何过,那是你的事情,人生短暂,自己把握吧。”

    说完这句话,朝风尘便和枯槁老人一起离开了宫殿。

    从他来到这里,到离开这里。

    也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

    华妃看着朝风尘离开的背影,忽然声嘶力竭的喊道:“告诉那帮大臣,本宫从明日开始,再不过问朝堂上半点政事!”

    声音传出去很远,让一众太监宫女都听得心惊胆战!

    这太后是怎么了,这才当政多久,就要急流勇退了?

    朝风尘离了皇宫,走到街道上,没有什么表情。

    枯槁老人吃着糕点,含糊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朝风尘转过头,说道:“去见他。”


………………………………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离开的理由

    去见他,他是谁?

    除去朝青秋之外,还能是谁。

    听着这句话,枯槁老人一怔,差点被噎着。

    他看向朝风尘,说道:“你不多看看了?”

    朝风尘忽然笑了起来,“不见得一定会和他一起走,这再这么下去,怎么看起来都不太好,所以我去见见他,问清楚不就得了。”

    是的,有些时候,开口相问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以省去很多功夫。

    枯槁老人咽下一口糕点,低声问道:“那朝先生不怕?”

    朝风尘说道:“不怕。”

    有些人很擅长把天聊死,朝风尘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但现在是了。

    他拍了拍枯槁老人的肩膀,然后便踏上了脚下的剑。

    御剑而起,这一次不带枯槁老人。

    朝青秋在哪里,这件事情,恐怕天底下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朝风尘怎么能不知道?

    御剑穿过云海,听着风声在耳畔呼啸,朝风尘很快便从永宁国来到了北海。

    要找到不愿意藏着的朝青秋,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当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

    朝青秋正坐在一条船上钓鱼。

    在海上钓鱼,有些惬意。

    朝风尘却是皱了皱眉头。

    朝青秋怎么会钓鱼。

    这位这辈子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练剑的朝青秋,怎么可能会在海上钓鱼。

    换句话来说,要是朝青秋真的开始钓鱼了,那就是说朝青秋真的要有些变化了。

    落到船头,朝风尘看着朝青秋,没有说话。

    他捡起船上的另外一根鱼竿,穿上鱼饵,随意丢进水里,就坐在他身旁。

    朝青秋笑了笑。

    朝风尘问道:“是真的要走了?”

    朝青秋点点头。

    人间已倦,徒留无用。

    朝风尘说道:“我呢?”

    这才是真的开门见山,直白不已。

    朝青秋说道:“你与我不同,你是你,我是我。”

    朝风尘听着这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难不成你不是走的柳巷的路?”

    这是朝风尘这些年来对于自己来历的推断,不管朝青秋把他放出来是为了什么,但手段应当都是和那位剑仙柳巷一样的,两两沧海,再合二为一,然后便能登临沧海之上。

    这就是当年柳巷的路,虽说最后柳巷没有能成功,但也不是因为这条路有什么问题。

    只是因为很多外在的因素。

    朝青秋忽然很古怪的看着朝风尘,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情绪,朝风尘读得出来。

    是有些意外。

    朝风尘忽然想起一件事。

    柳巷因为想找到那条成仙的路,所以化成两人,最后一人虽然还在沧海之中,但战力大跌,最后死在了剑山之上。

    可朝青秋要是和柳巷一般,也是如此,那就是说朝青秋也要落下境界,可是这些年来,朝青秋动辄剑开天幕,让圣人都自感不敌,哪里又是像是柳巷那般,如此疲软。

    如此说来,朝青秋不是和柳巷走的同一条路。

    那朝青秋到底是怎么做的?

    朝风尘有些疑问。

    “自当初一缕剑气离体开始,我们便是两个人了。”

    朝青秋很是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所以我即便死了,你也不会受到半点影响,而且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走柳巷的路,我朝青秋何必要走前人的路。”

    朝风尘想着你的那柄剑都叫古道,你还不能说明自己的心意吗?

    朝青秋说道:“你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但那还是你自己想着去做的,其实不是我的意志,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要离开人间之后,这里应该会乱不太起来,实际上我要是不走,剑士的后路会好很多,只是我觉得待够了,我有些自私。”

    朝风尘接过话去,说道:“但是没有人敢说什么。”

    朝青秋已经为这个世间的剑士做了很多了。

    多到再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有剑士想我死。”

    朝青秋看着海面,平静的说着话。

    他总会有倦的理由,但很多是旁人知道的,很多是旁人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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