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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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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叶长亭不喜欢说话,因此仅仅是提剑一剑斩出,剑光落到那灯笼上,让那灯笼出现了些涟漪,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没有说话。
只是不再出剑,看着那老和尚被那盏灯笼带走。
即便是他来到这个人间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世间最为出名的灯笼便是这一盏。
既然是那位佛教教主出手,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胜不过,也显得很正常了。
叶长亭看着那灯笼消失不见,转身御剑离去。
片刻之后,叶圣落到此处。
看着这一片狼藉的不毛之地,身形一闪而逝。
——
洛阳城怕是正式进入雨季了,这些日子,这座延陵的都城,每日都有小雨,但鲜有一场雨能够下一整天的。
朝堂之上,这些日子倒也算得上风平浪静,或许是因为那位楚王殿下已经登临沧海的缘故,延陵学宫的修士们这些时日并未有什么动作,既然学宫里没有动作,那么朝堂上的事情处理起来,那就要简单许多了。
延陵皇帝雄才大略,在没有外人介入的前提下,很快便让整个洛阳城变得井井有条起来,那些重要的官职,从最开始强行由他指派的官员,到现在整个衙门上下都没有什么波动,也只用了极短的时间。
眼瞅着又是秋末,礼部便已经开始统计 今年的年关礼了,宫内早有专门的人和礼部交接,这一次,皇帝陛下便不用再看学宫脸色分发,显得有了底气许多,连带着整个皇宫里每年这个时候的吵闹都消散不少。
陈老板的鱼档已经关门了。
这位鱼市的大老板,在秋天的时候,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二个儿子,这让整个陈府里的氛围都好了不少,有了这个儿子,陈老板便不再去想之前那个怪异的小家伙,或许是知晓那人的奇怪,陈老板早已经放弃找寻他的想法,只是想着好好把这个儿子带大就是。
因此这场秋雨,对于陈老板来说,即便是能够想起那些旧事,但大多是缅怀,并无其他情绪。
连伤心也无半点。
在那处小巷里,王偃青又在和顾师言弈棋,这两位延陵数一数二的大国手,在洛阳城里不知道已经下过多少盘棋了,顾师言的棋力已涨了许多,现如今王偃青想要再胜过他,只怕是要用上十分力气才行了。
不过这位大国手其实这些日子来到这小巷的时间不多,朝堂换血,有好些重要的位子延陵皇帝要放上几个自己的心腹去,顾师言这位国手之前一直都只是个闲职,之前在洛阳城里只以棋力被人称道,可是这一次,他实打实的在六部之中担任了一个实权职位,本来最初还要好些朝中的重臣等着看他的笑话,毕竟在他们想来,一个不过棋下的好的家伙,哪里能够有治国的本事,可是几个月下来,顾师言却没有有半点露怯,甚至于还对那些政事相当熟悉,这让朝堂重臣们刮目相看的同时,自然而然的也少了许多闲暇时间。
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棋子,顾师言揉了揉眼睛,然后笑问道:“偃青先生也是一个大才,怎么还愿意憋屈在刑部?”
王偃青是刑部供奉,也是延陵皇帝极为信任的人,这些日子更是已经拒绝了好几次延陵皇帝要让他去朝堂担任重要职位的要求。
王偃青笑道:“我这一个瞎子,是否下雨都看不见,怎么看得清延陵大势?”
听着这话,顾师言不以为意,他放下一颗白子,然后说道:“偃青先生要看不清,这朝堂之上,没有几个人能够看的清楚了,偃青先生读过万卷书,这治国是真不懂还是不愿意懂?”
王偃青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到底是怎样,是不懂还是不愿意懂,都是别人说的,和他无关。
“我这个人性子不好,要是真去当官了,指不定要破格提起来几个年轻人,到时候不合规矩,陛下也肯定不好办,到时候给陛下出了难题,两头难。”
顾师言看着王偃青放下棋子之后,这才试探问道:“偃青先生说的是陈炳郡?”
王偃青瞪大眼睛,虽说显得空洞,但不吓人,“你觉得他不该是今后的宰辅之才?”
顾师言摇摇头,没有说话。
谈及政事实际上都不是这两人愿意的,王偃青最愿意的是多读些书,而顾师言最愿意做的事情,则是多下几局棋。
王偃青把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这才仰头说道:“希望这几场雨之后,洛阳城真的能够焕然一新吧。”
……
……
秋雨之中,洛阳城新增的秋考正在默默进行中,这是延陵皇帝在将学宫的势力都剥除之后,举行的一场单独考试,不考儒教典籍,只考治国疏策。
在那考场内,有个考生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在考卷上写下了两字。
“黄近。”
……
……
朝青秋站在屋檐下看着雨,他现如今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成人高,脸上虽然也还有稚气,但看着便像是个少年,并非是孩童。
那女子在屋里缝着衣物,偶尔抬头看朝青秋一眼,眼里也满是温柔神色,这样的日子对于朝青秋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好日子,但是对于那个女子来说,还真的一点都不差了,女子要求不多,只要是能一辈子和朝青秋相伴,便是最好了。
脸色苍白的叶长亭从雨里走了过来,这位剑仙在小园城一战,受伤不轻,直到现在都说不上痊愈,灵府里千疮百孔,此刻若是还让他大战,就差不多是真要离开人间了,陌上草被叶长亭悬于腰间,这个一袭白衣的男人来到朝青秋身旁坐下,没有说话。
“李昌谷越过登楼,成了沧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李扶摇为何能够出现在局里,即便是我,也不曾知晓。”
朝青秋说这句话,就是在告诉叶长亭,这件事不是他安排的。
叶长亭有气无力的说道:“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死了。”
朝青秋看着叶长亭,温声说道:“事情不可能事事都朝着自己想要的那样发展,总会有些意外的,真出了意外,我也没办法。”
叶长亭说道:“你不是算无遗策?”
朝青秋没有理他。
这位剑仙想了想,然后说道:“李扶摇出现在小园城,又短暂成了一次沧海,这一切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有人在身后推着他走。”
叶长亭来了兴致,他看着朝青秋问道:“还有人比你更像是个老王八?”
朝青秋淡然道:“我早说了,这个人间,真的被我看错了。”
叶长亭吐出一口浊气,在朝青秋最后一次剑开天幕,后来除去他和那女子之外,都认为朝青秋离开人间之后,这人间是真的有些不同了。
先是那位楚王殿下成就沧海境界,然后在小园城出了一位剑君,从剑山那边传来消息更是说那位许寂的师父孟晋都还没有死去,现在已经去了剑山。
小园城里叶长亭更遇到了一直不踏入山河的佛土圣人,现如今这人间变化,还真的是说不太清楚。
朝青秋虽然身处洛阳城,实际上他很清楚这人间最近发生的大事。
“此后百年内,或许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发生。”
叶长亭不说话,就只是等着下文。
朝青秋知道他所想,继续说道:“梁亦要成圣,苏夜也要成圣,至于林红烛之流,也要成圣,人间要这么多圣人来做什么?”
“有圣人出,自然便有圣人没。”
“新圣旧圣虽然有交替,但是不会太快,那漫长的百年之间,出现了这么多沧海修士,还会有些别的。”
“除去咱们眼下的这些人之外,别的呢?那位儒教至今都了无踪迹的圣人会不会出来?某个深山老林之间的道观会不会有一位成了多年沧海的修士,有没有可能某个读书人,不喝酒的时候,就想起来自己是个圣人了?”
“当然,也有可能在这百年之内,李扶摇这一堆年轻人就忽然开窍了,成了沧海剑仙,也说不定。”
叶长亭眉头微皱,没有说什么。
但很快他还是开口说道:“我能在这百年之间就找到答案?”
朝青秋看着他说道:“我都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谁,我怎么知道这百年会不会有答案。”
这句话朝青秋说的理直气壮,叶长亭也没有半点反驳的理由。
朝青秋说了好些话,这才想起一件事,“你本来该早点来见我的。”
说起这个,叶长亭敛了心神,平静道:“我去杀人了。”
“杀谁?”
“那个和尚。”
“然后呢?”
“我遇到一盏灯笼。”
……
……
李扶摇在斩杀了那些妖物之后,离开山林,在一片晚霞之中,登上了剑山。
ps:本卷终
………………………………
第六百四十二章 老而不死
秋末的剑山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山道两旁的剑木依然如此,一年四季,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剑山上的弟子们比之前要多出许多,显得生气十足了。
这座剑山,最近这些年来,经历了好些大事,从最开始只有李扶摇和吴山河两个三代弟子,再到之后老祖宗死在问剑坪上,然后剑山被迫封山,再到数年之后,朝青秋在白鱼镇一剑开天幕,重开剑山,之后便是剑山挑选掌教,又闹出了好些风波,总之能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便很不容易了。
李扶摇在剑山的事情不算多,除去最开始练剑的那三年,其余的时间里,他基本都是在人间到处转悠,难得停在某处的,现在再登剑山,对于李扶摇来说,算是故地重游,颇有一番感叹,走在山道之上,看着那些时不时便生出的剑光,李扶摇神情颇为平淡。
有好些剑山弟子看着李扶摇这幅打扮,都觉得有些怪异,以为是某位江湖剑客,这次登上剑山,是为了要拜入剑山,正式开始研习剑道的。
因此在李扶摇上山途中,有好些弟子都朝着他投去了善意的目光,视线所及之处,大多数剑山弟子都在笑。
在秋风中,也显得很是温暖。
那些弟子大多还是剑士前三境的弟子,没有几个已经跨过了那前三境,来到了第四境青丝的,境界可以说是不太高妙,要是放在沉斜山或者是学宫,倒也不会有这么些境界低微的弟子。
只是剑山百废待兴,有这么个光景,便已经很是不错了。
行走在山道上,李扶摇也能好些剑山弟子们的窃窃私语,当然不是谈论他的,而是对现在剑山局势的感叹。
从他们的言语之中,李扶摇才知道了,原来这山上来了一位老祖宗。
这位老祖宗可不是之前那位老祖宗许寂,而是许寂的师父,是老祖宗许寂之前的剑山掌教,叫做孟晋,不管资历还是境界,都是这座山上无人可比的。
其实就算是朝青秋还在人世,遇见这位老掌教,也要以晚辈见礼。
山上有多了一位登楼剑士,原本应该是好事,但是从剑山弟子们的言语之中,便不见得了。
从他们的言语之中大可以知道,这位老掌教从上山开始,便一直有山上剑士想要他重新出来主持大局,这种呼声,在现在的山上,其实还不低,虽然从春天到秋天,整个剑山上这种呼声一直都存在,但是那位老掌教却一点都不曾理会,整个剑山说是不太稳定,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不乱。
可有些人知道,这乱不乱,还看要这平静的湖面之下,若是真的要乱起来,真的是件说不清楚的事情。
李扶摇一路行来,直到洗剑池之前,都能听到那些闲碎言语落在耳中。
快要临近洗剑池的时候,山道两旁出了两位剑山弟子,是两张年轻的面孔,他们看了一眼李扶摇,异口同声说道:“剑山禁地,非我剑山弟子,不得入内。”
言语之中,没有别的什么意味,既没有居高临下,也不算是和颜悦色。
李扶摇不是剑山弟子,这是最开始练剑的时候便造成的现状,但李扶摇和剑山仍旧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扶摇看了这两位剑山弟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从这里离去,他去洗剑池不是什么非要做的事情,既然拦下了他,不去就是。
只是当李扶摇又来到那问剑坪上的时候,也一样被人拦下了。
李扶摇皱了皱眉,这一次没有再转身离开,而是撩开腰间的袍子,露出那一块剑玉来。
那块剑玉,能够证明李扶摇作为剑山供奉的身份,在这里守着的两个弟子,看着那样一块剑玉,眼里有些不敢相信。
入了剑山,自然要知道山上的事情,就比如这供奉玉佩,便是如此,这山上的剑士要分给三六九等,能够成为剑山掌教的,自然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剑山供奉的玉佩之前吴山河拿出去几块,但都不算品阶太高的,像是李扶摇腰间的剑玉,整个剑山找遍都不会有一个人能够佩戴。
但是剑玉不假。
两个弟子很快便让身子,在李扶摇缓步走过的时候,其中一个弟子张口问道:“莫非是李师叔?”
李扶摇虽然不是剑山弟子,但是辈分和剑山掌教吴山河相当,现在山上多是三代弟子,喊上他一句师叔的,也不是没有,实际上就连才上山不久的赵大宝都已经成了他们嘴里的小师叔。
李扶摇没理会这两位弟子,径直前往问剑坪,哪里是老祖宗许寂坐化的地方,之前他其实就像好好看看,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再重新回到剑山,自然要看看。
登上问剑坪,方可一观剑山自全貌。
这是剑山上视野最为开阔的地方,平日里多有弟子在此练剑。
现在是夕阳落下的光景,远处仍旧能看到两三个剑山弟子在互相切磋。
李扶摇站在崖边,看着被夕阳照得金黄的云海,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莫名感叹。
这一来一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就已经练剑超过十五年了。
还记得才提起剑的时候,他才不过是少年,可现如今这个年纪,若是放在一般的俗世,早已经是应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也怪不得李父李母一直都在念叨他,想要让他生个孩子了。
往事如昨,现如今去看,多是缅怀。
“夕阳很是不错,但是有时间来看的人却是不多,山上的弟子们都想着好好练剑,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风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山河已经站到了他身旁,这位仍旧一身正装的剑山掌教神情平静,虽说年纪还算不上很大,但是一张脸上没有任何关于年轻该有的东西。
身为剑山掌教,自然需要稳重。
境界不够,更要稳重。
“师兄。”
喊了一声师兄,李扶摇的心思都收了回来。
吴山河看着金黄色的云海,轻声说道:“你才上山,听过了师祖回山的消息了?”
李扶摇点点头,孟晋上山,这件事是他站在山道上听得最多的事情,自然知道。
没有理由不知道。
“那你听到山上的流言蜚语了?”
李扶摇没有说话,这些事情本来不该是他操心的,当初老祖宗让吴山河去掌管剑山,从那个时候起,那剑山就是师兄的了,他不该去想太多。
“师祖上山之后,可做了些什么?”
不管如何,该问的事情也要问。
“上山那日,他在山道上招手取来了洗剑池许多剑,挑了一柄送给赵大宝。”
李扶摇皱了皱眉。
这件事有些人只能看出这是孟晋对于赵大宝的喜爱,不惜亲自替他取剑,但是李扶摇只需要微微一想便能够知道事情里面蕴含着什么。
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做,怪不得在上山之后,便被许多剑山的客卿弟子想着是重掌剑山的不二人选了。
“这座剑山曾经是师祖的,后来是老祖宗的,老祖宗把它交给了我,现在他就是我的,我便不管到底以前这座山到底是谁的,都没办法从我手里抢走。”
吴山河脸色如常,说着话的时候,有种偏执的意味。
李扶摇看了一眼他,淡然问道:“要是师祖更适合做这个剑山掌教呢,你怎么想?”
吴山河反问道:“我做的不够好?”
李扶摇不置一词,他这些时日都不在剑山,不知道剑山现状,自然也说不上好不好。
吴山河的月白衣衫随着山风而动,就好像是他的心情也是如此,都有些激动。
“我的想法,只对你说过,因为只有你才是我信得过的师弟,退一万步讲,师祖若是对山上没有半点想法,怎么会什么都不做?”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若是孟晋什么都不想做,为什么不明确的拒绝那些要让他做掌教的人。
有时候不说话,是默认。
就比如孟晋现在。
李扶摇蹙眉道:“毕竟是师祖,心思如何,或许有别的打算。”
“我觉得不是。”
吴山河看着李扶摇认真的一字一句说道:“我去见过师祖好几面,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李扶摇看着吴山河,神情平静。
吴山河继续说道:“我从师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想看到的。”
李扶摇没有说话,等着吴山河继续说下去。
“师祖的眼睛里我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都看不到。
李扶摇看着吴山河,不太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吴山河平静说道:“像是师祖这样活了这般岁月的人,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这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扶摇看着云海,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是啊,像是孟晋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上心呢?
白鱼镇那场大战看不见他,后来剑山发生那么些事情,也见不到他。
可现在他来了。
他甚至还在山道上搞出了这么一手。
这这些时日什么都不做,却是什么都做了。
………………………………
第六百四十三章 夜里的亮光,那年的灯笼
剑山的黑夜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但今夜不一样。
因为李扶摇来了。
吴山河见了自己的师弟,这件事传遍了整座剑山。
对于剑山弟子来说,吴山河虽然是剑山掌教,但是在弟子们心目中,这位剑山掌教的地位其实不如李扶摇。
吴山河成为剑山掌教,其实在很多人看来,除去他的确很优秀之外,还和他的身份,甚至和他的爷爷盛京有关系,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在弟子们的心目中要差了一些,而李扶摇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全然不靠长辈,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只靠的是自己的剑,在妖土也好,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也好,虽然因为青槐的事情,很多剑士有些不耻,但尊敬仰慕他的人,也不少。
夜幕之中,剑山上有无数光亮,光亮最多的是那座剑仙大殿前,很多人都在那里,等着李扶摇从里面走出来,很多人听过他的名字,但是没有见过他,很多人都想见见他,所以很多人都在等他。
这幅场景在山上可不常见。
吴山河站在剑仙大殿的一角,看着这幅场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边站着的是言乐,这位从雾山回来之后,便成了吴山河在山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言乐在山上的威望虽然是比不上那几个辈分高的长辈,但也不低。
此刻看着这幅场景,言乐有些感叹道:“这便是人心。”
人心这两个字,说不透也看不透。
吴山河本来不想说什么,但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他是我师弟,他没有想法,人心在他那边,没有什么用。”
言乐按住腰间的剑柄,然后松开,这才缓缓说道:“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是在世俗里的某一年,有一个小国的国君很年少,整个国家都有些动荡,尤其是那位国君太小,让很多人都生出了些想法,其中有个将领很忠心,绝对没有半点反叛的心思,可是他的部下不这么想,于是某一日在他领兵出征的时候,他的部下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件龙袍。”
“之后他便顺理成章的坐上了龙椅。”
言乐看着剑仙大殿那边,脸上的神色很是怪异,“所以人心还是有用。”
“况且你还对他生出过别的想法。”
言乐这是在说之前雾山的时候,在雾山的时候,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但吴山河都做出了不太好的决定,这一点言乐作为亲历者,自然清楚。
只是他要去雾山,是为了赌一把,毕竟他之前是白翁的弟子,要是不赌一把,在剑山上无法立足,可李扶摇不一样,他是吴山河的师弟,本不至于如此犯险。
“我不觉得他会和我生出间隙。”吴山河看着那些夜里的亮光说道:“他没有这么多想法。”
言乐说道:“你们的间隙本来就不少,之前在剑山,老爷子的所作所为,之后在雾山,就算是这些都没有,那么之前呢。”
“许掌教把剑山交给你而没有交给他,他不觉得伤心吗?”
字字诛心。
但是言乐的情绪还是相当平淡,并没有太过于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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