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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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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有些怪异的看了李扶摇一眼,很快便说道:“之前你说的林红烛,我认识他,其实不止是认识他,很多年前,我和他齐名。”
他叫林红烛,而我叫江川。
我不叫江川,其实他真的叫江小白。
这是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名字。
因为太温和,太平和,不适合做一个邪道高手的名字,就像是王富贵一样,太俗气,不适合做一个读书人的名字。
可是名字是爹娘取的,又不是人人都像是朝青秋这样,有了这么个名字,也成了这世间最无敌的剑仙。
“很多年前,山河那边的人,其实不叫我的名字,不是因为我的名字不好听,而是因为他们更觉得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所以他们都叫我白魔。”
“恕我直言,这个名字不如江小白。”
………………………………
第七百零二章 剑气且乱云
李扶摇话说完了,剩下的便是动手了。
不过江川似乎还有些想讲的,他看着李扶摇背着的剑匣说道:“曹役御短剑数柄,也称得上是独辟蹊径了,这些年里在聚雨城里,几乎没人能拿下他,可是死在你的手下,那一战,你也御剑数柄,看起来还要强过曹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一战江川在客栈里看得清楚,但也不明白李扶摇怎么能御剑如此之多,而且每一柄看着都像是本命剑一般,若说他是剑士,杀力之强,可这世间剑士,哪个有这么做的,可要是说他不是剑士,不过是走了旁门左道的剑修,也没有道理,一位剑修,怎么能让每一柄剑都好像是本命剑一般。
李扶摇没有多说,只是再解下背后剑匣,几柄剑依次排开,掠出剑匣之中。
李扶摇依次抹过那些长剑剑身,然后缓缓说道:“明月,草渐青,高楼。”
还有一柄剑十九被困在了叶圣的镇妖碗里,另外一柄寻仙则属于李扶摇的最后底牌,不显人前。
江川的目光就落在那柄高楼上,之前李扶摇和曹役一战,他看得清清楚楚,李扶摇只用了明月和草渐青两柄,外加一柄青丝,这柄高楼,并没有被李扶摇拿出来。
李扶摇手指在高楼身上拂过,神色平静,剑仙万尺的御剑法门,能让他有许多伪本命剑,但是数量多少要视境界而定,当他的境界越高,伪本命剑的数量自然便越多,之前一直都是明月草渐青外加剑十九,在洛阳城的时候,有了寻仙剑,所以多出一柄寻仙。
后来剑十九被收入镇妖碗里,寻仙剑便补上了剑十九的空缺,后来破境入春秋之后,方才多出一柄剑,剑匣里万丈长已经借给了剑君,便只剩下十里和高楼两柄剑不曾动用,这一次破境,选的便是高楼。
等到之后境界再高出一些,便能将十里也炼化,到时候李扶摇的杀力便要更强许多了。
江川没有看过高楼,很正常,因为这也是李扶摇第一次要拿高楼对敌。
李扶摇笑道:“曹役在御剑之道上走了多远我不知道,可是有一点,若是曹役也算是独辟蹊径,那么我一定是在那条小道上走得最远的人。”
御剑法门是剑仙万尺弄出来的,但是自从他死了之后,便已经失传,现在唯独李扶摇一人会而已。
所以他能这般说。
江川感叹道:“可你还是个春秋境啊,怎么觉得能拦下我?”
李扶摇没说话,话都说完了,所以只能动手了,他伸手在明月剑身上抹过,一道充沛至极的剑意在客栈里生出,随着这道剑意生出的,还有一道实质的剑罡,明月的剑罡如同一道雪白亮光,在客栈里夺人眼目,只是一瞬便已经朝着江川而去,江川原本是倚在某张桌上的,在遇到这一道剑罡之后,整个人朝着后面仰去,往李扶摇这边随手拿起一个酒碗,然后便是一碗酒扑了出去。
酒水在空中洒落,就像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但仍旧还有一片水幕。
那道水幕被剑罡拦腰斩断,并没停留片刻,更是冲着身后而去,只是一瞬之间,剑罡便将这座客栈的一面墙壁如同切开一块豆腐一般,硬生生切断。
只是客栈一面墙壁被切断之后,不曾有任何要倒塌的痕迹,要是有境界高妙的修士来看,便一定能看到那墙壁上还有一些细微的气机如同细线一般,将其缠绕,不让这面墙壁倒塌。
剑气在远处消散,但水珠却是已经来到了李扶摇身前,那些酒水,变作一颗颗水珠,上面布满气机,落到李扶摇身上,便一定能够穿透他的身躯。
青丝剑出鞘半寸左右,那些水珠便已经加快了速度,看起来,还没等到李扶摇的剑拔出鞘,想来就要被那些水珠给落到他的胸膛上。
李扶摇当机立断,松开青丝剑柄,握住那柄高楼,一剑挥出,剑身朝着那些水珠横切而去,一瞬间而已,长剑便将水珠切做两半,李扶摇提剑而起,第二剑便已经来到江川身前。
剑光照亮客栈,李扶摇的春秋境界显露无疑。
江川扭过头,喝了一口酒,然后大笑道:“现在来看,你的境界的确是要比那位曹役高出不少,他死在你手上,一点都不意外。”
李扶摇一剑没有将江川刺中,不曾收剑,继续第二剑刺出,还是落到某处。
“你倒是比林红烛要差出去不少。”
这句话是真的,现在林红烛已经是可以和苏夜比肩的人物,江川想来是要差出不少的。
江川不怒,只是吐出一口酒,将李扶摇的剑气击碎,然后便落到了远处。
李扶摇松开手里的高楼,明月高楼两剑便都掠了出去,带起一阵剑气,看着实在是威势十足。
片刻之后,草渐青也加入战局,从此刻开始,这便是有三柄剑掠向了江川,李扶摇回到桌前,青丝出鞘,带起一阵剑鸣之声。
磅礴剑意,在客栈里到处游走,无数剑气更是洒落在客栈里的每一处。
看着便觉得让人觉得不可轻视。
这场大战,其实直到此刻,也远远说不上伤筋动骨,只能算是互相试探而已,江川不管如今如何,可既然当年是能够和那位魔教教主齐名的人物,便不是好惹的。
江川躲过草渐青的一剑侵扰,就要一只手去抓住那柄剑的剑柄,可是明月一剑正好掠向他的手,这让江川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两剑如何,便是如此而已。
江川屈指在高楼剑身上一弹,将那柄高楼弹飞,颤鸣声不绝于耳。
高楼落到客栈某处,很快便又气势,带起一大片酒水,那些酒水化作一柄柄水剑,就悬停在李扶摇身后,对着这边,锋芒毕露。
李扶摇动念,水剑掠去江川,却被他大袖一览,将那些水剑尽数击碎之后,尽数入口。
尽显登楼高手姿态!
李扶摇摇摇头,江川的境界摆在眼前,做不得假,所以不管怎么说,自己想要对付他,都不会是太容易的事情。
剑光在客栈里四处散去,李扶摇低头看了一眼腰间衣衫,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原来登楼这么厉害。”
说话间,便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江川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
……
朝风尘离开沉斜观之前,其实是在等叶笙歌和那浮云道人分出胜负的,可实际上他在沉斜观等了没多久,叶笙歌便回来了,这位道种脸色发白,看起来对付一位登楼,还是不容易。
朝风尘站在沉斜观里,看着叶笙歌说道:“杀人这种事情,你好像不太擅长。”
叶笙歌冷着脸,不做言语。
浮云真人从天外落下,看着叶笙歌,还准备说些话,但片刻之后,便看到了朝风尘。
朝风尘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叶笙歌说道:“要是还要打,那可以继续打,李扶摇现在已经去了城外那间客栈,我觉得你可以去看看。”
叶笙歌瞥了一眼朝风尘,果然断然转身,要前往城外客栈,她的境界直到现在都还不算是最鼎盛,那道符箓将她的双翼困住,自然也困住了她的境界。
境界无关紧要,主要是战力。
“他有事?”
这是离去之前,叶笙歌抛下的话,朝风尘微微一笑,“没有。”
说完之后,他便看着那位浮云真人,朝风尘笑道:“云胡观的老观主可还好?”
朝青秋这辈子去过很多地方,即便是再隐于深山的云胡观,朝青秋也去过,所以朝风尘跟着也知道了很多事情,就好像是现在这样,云胡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朝风尘很清楚。
浮云真人看着这个白袍男人,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还是说道:“老观主已经驾鹤西去,现如今云胡观,便是我做主。”
朝风尘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那真是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朝风尘没有言明,只是片刻之后,有一剑从天外而来,被他伸手握住。
朝青秋那柄剑叫古道,朝风尘把这一剑称为新路。
新路古道,异曲同工,更是差不多的被同一人握住而已。
朝风尘看着浮云真人,平淡说道:“赵圣在聚雨城里的谋划,我已然知道,本来此事知道了也就罢了,可惜现如今的世间局面,当不是知道了便算了,因此才有今日之事,另外我有一朋友说过,那位老观主其实境界更甚尚未入云的梁亦,只是现如今朋友也走了,这些话便算是废话了。”
浮云真人皱眉道:“你到底是谁?”
朝风尘洒然一笑,“朝风尘。”
话音落下,他已然出剑。
这是朝风尘进入登楼境之后,第一次郑重出剑,之前出剑也好,还是别的也好,都不是太好,唯有此刻,才是最好。
这一剑是他此生到此时的最强一剑。
所以出的异常认真。
但既然挥出了,还是冲着杀人而去的。
所以在朝风尘收剑的时候,浮云真人已经倒下了。
朝风尘看也不看那具尸体,只是压下体内翻腾的剑气,朝着某处而去,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认真。
………………………………
第七百零三章 人间不同,风光好
聚雨城的那场大雨尚未落到人间,可城门那边便已经来了个年轻剑士,那人腰间悬着剑,在城门逗留了片刻之后,便闪身到了一处茶棚里,要了一碗茶,便开始自顾自喝着。
年轻人千里迢迢而来,显得有些疲倦,但是那双眼睛里还算是神采奕奕,他坐了片刻之后,从远处便来了另外一人,同样是腰间悬剑,只是年纪比起来这个年轻人,要大出很多。
年轻人站起身对那人抱拳行礼,那人回礼之后,也不废话,便开口说道:“朝先生已经斩了那位云胡观的浮云真人,此刻正往北门去,说是这道城门,须得守住三个时辰,我已经活了几百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即便是今日死在这里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你年纪尚轻,大好前途,怎么也来了?”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剑山言乐,这位被视作除去吴山河和李扶摇之外世间最惊艳的年轻剑士,这一趟远赴佛土,实在是出人意外。
言乐听到这一番话,只是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随口说道:“掌教若不是要坐镇剑山,只怕也亲自来了,这一次是大事,朝先生领头,其实掌教也十分放心,即便最后没有做成,也不算是什么不可接受的结果,只要诸位能够安然回去便是。”
老剑士哈哈大笑,“来了便没有想着回去了,掌教如此年纪,便已经登临春秋,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登楼境,剑山在掌教手里,其实我们已经十分放心,这次朝先生相邀做事,我们自然便要来。”
言乐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想起此刻的剑山之上,即便是吴山河已经破境成为春秋剑士,但实际上还有些人不太服气,他们对于山上的登楼剑士更为信任,尤其是当年便在白鱼镇有过辉煌战绩的朝风尘。
吴山河想要让剑山上下真正拜服,并不是一日之功,最起码都还要很长的路要走。
老剑士正襟危坐,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反正是双眼一直看着某处,等到半刻钟之后,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来了。”
半刻钟之后,城门那边,果然是来了两个人,两位春秋修士,都是一身读书人打扮,看着应当是儒教门下的修士,至于是不是,其实也还要两说。
言乐站起身来,一身剑气已经提到巅峰,但实际上还是那老剑士率先掠出。
在街道上留下一句老夫去也。
言乐抬眼看着城门,这才默然气势,一剑挥出,街道被他斩出一条长长的沟壑,片刻之后,不管是谁来看,都会觉得十分骇人。
言乐提剑而起,加入战场,至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
这只是其中的一处战场。
此刻的许吏则是推开了一座小院的门。
小院里有花有树也有人,许吏站在门后的屋檐下,看着那个负手而立的读书人。
两人对峙,言语皆无。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读书人这才感慨道:“这个地方道门和儒教两方谋划了百年之久,你们非要这样硬生生的入局,真是好笑,这种行为,不是窃贼又是什么?”
许吏是个粗人,这辈子除去练剑之外,没有读过书,也没有去研究过别的,所以对于这个读书人所说,只是全然不在意,腰间长剑缓缓推出而已。
朝风尘让他来这里杀人,那就杀人,应当没错。
许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出剑之前,忽然咧嘴一笑,“你们的道理真的酸,酸掉牙了。”
对于那读书人所说,其实没有半点道理,学宫和道门虽然是各有所求,但是最后都是要在山河有着更高的话语权,想要拥有那么些话语权,自然是要打压剑士一脉的,既然如此,怎么也算不上是有道理。
况且山上的修士,不是人间百姓,讲道理的少,在这种时候,更是如此,没有人愿意讲道理。
所以当许吏的剑出鞘的时候,那读书人也明白了,剑光从小院里生出,片刻之后,那座小院便垮塌了,无数烟尘生出,许吏这才收敛心神,认真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剑了,这一次,自然要认真一些才是。
那个读书人站在烟尘之中,看着这边,一言不发,实际上即便要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许吏这位登楼境的大剑士只认腰间之剑,别的,一概不管。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
……
老儒生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色,然后想了想,说道:“快要下雨了,你们两个人也不躲躲。”
下雨了,怎么躲。
这句话是对枯槁老人和叶飞仙说的,叶飞仙没有理会,倒是枯槁老人瞅了一眼天色。
三秋先生从屋檐下回到老儒生身前,坐下之后说道:“老先生,我有一问,老先生可否知道答案?”
老儒生捋了捋胡须,说道:“但问无妨。”
三秋先生问道:“儒教和道门百余年前便在此地布置,所求虽然暂时不同,但目标仍旧是一致的,这百年布局,也算是耗费了无数心神,才得今日之局面,可为何剑士一脉,说进来便进来了?”
老儒生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你知道这世间最会下棋的该是谁吗?”
三秋先生一怔,随即想到一个人的名字,低声说道:“延陵国手,顾师言。”
老儒生摇头道:“他们的棋盘,不过是黑白两子,争得是一局棋的得失,可是真会下棋的那些个人,则是以人间为棋盘,落子便是在争人间。”
“那是一盘前所未有的大棋,棋局自然是朝青秋撺掇的,这个人坐在一方,不管对面是哪一位要来坐下,都注定必须和他厮杀。”
老儒生笑道:“此刻你觉得,谁才有资格做到朝青秋的对面?”
如此一言,其实算是震撼人心,三秋先生惊异道:“难不成是叶圣和周夫子?!”
“小了。”
老儒生冷笑道:“朝青秋的这局大棋,自然是面对的除去剑士之外的所有人。”
朝青秋什么人,那是整个人间,最强之人,手笔不会小。
老儒生说道:“这局大棋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与你说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说几件事,自己琢磨,第一件事便是朝青秋在青天城剑开天幕,再一件是朝青秋举世皆知的他要离开人间,最后一件则是在洛阳城斩杀数位沧海。”
这三件事,不管是哪一件事,都算是十分厉害的,可没有太多人想到,那只是朝青秋的落子,这几颗棋,达到的效果,便已经让人间多事,不复之前了。
“除此之外,朝青秋落子在别处,便要散碎太多了,你说这是儒教和道门在百余年前便开始谋划的局,怎么没可能是他在百余年之前,便已经落下了一子,今日便要收官?”
老儒生说到这里,砸了砸嘴巴,好似有些遗憾的说道:“这样一个人,要是身为儒教修士或是道门修士,只怕人间局势,现在更是复杂,可偏偏成了个剑士,这样劳费心力这才将局势变得如今这般,实在是可惜。”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以了。”
三秋先生脸色已经煞白不已,老儒生三言两语,便涉及到了云端之上的事情,他一介春秋修士,想要去管云端之上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而已,但是这些话,倒是足以让人心神激荡了。
老儒生讥讽道:“这一局棋虽说是朝青秋落子在后,有着隐秘一说,可是没有那灵山说的老和尚帮他,一样没有用。”
说到这里,老儒生叹了口气,“不过那老和尚说是帮他,实际上还是在帮自己,佛教教主,掌管灵山,还有那盏灯笼,要不是非要到了撒手的时候,谁又愿意真的把手松开?”
三秋先生嘴唇颤抖的问道:“依着老先生所见,聚雨城里的根基被破之后,别的呢?”
儒教和道门谋划了这么多年,肯定是不止聚雨城一处而已。
老儒生冷笑道:“你这蠢货,只要聚雨城暴露了,就相当于这些龌龊事被人掀开了,没有人是傻子,想不到这之后还有些别的地方?”
“只要这里一但结束了,真正的大事才会发生。”
老儒生所说的真正大事,除去是云端之事之外,便真的不可能是别的事情了。
云端上一定会来圣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三秋先生脸色苍白,不再说话。
老儒生拿起之前已经喝得干干净净的酒碗,这又仰头倒了倒,实在是没有酒之后,才笑道:“还是朝青秋,虽然离开人间,但还有无数后手,剑士一脉若是还不能起来,便真的浪费了这家伙一番苦心了。”
言语之中,老儒生对朝青秋其实推崇备至,虽然朝青秋已经离开人间,但是依然如此。
老儒生叹息道:“你若还活着,才是人间最有意思的事情。”
——
北海风大,有个少年架船出海,船上有个女子相伴。
船是买的,女子则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
坐在甲板上,还是乐意一身白袍的少年拿着一根青竹鱼竿,看着海面上的浮头,只是心思全然不在这是不是能够钓起鱼来。
女子在船舱里熬着一锅白粥,香气四溢。
只是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白袍少年身上。
可能是憋了半个时辰,女子实在是憋不住了,这就是开口笑道:“你这哪里像是来钓鱼的?”
白袍少年没有转头,只是已经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里的鱼竿,笑道:“钓鱼不难,钓一条大鱼才难。”
这是北海,有着整个人间最大的鱼,鲲。
很多年前,他还是这个世间无敌之人的时候,便在这里斩杀过一位成就沧海的大妖,那大妖便是一条鱼。
白袍少年看着海面,想起当年的那桩旧事,这才说道:“你要是当年在北海,看到那条鱼,一定会吓得说不出话来。”
女子婉约一笑,“事情我都听过,说朝先生你啊,那个时候便已经是世间无敌了,一众圣人都来看着你斩杀大妖。”
这个白袍少年,便是朝青秋。
朝青秋摇头说道:“他们不管是来逼着我杀人的,那一日我一定会出剑,只是
那一剑落到谁的头上,说不准,最后还是只能落到北冥身上了,我杀过好些沧海,但只有对他,算是有些愧意。”
朝青秋难得如此。
女子轻声道:“朝先生一直说要自在,如今算是自在了吗?”
朝青秋摇头道:“自在这种事情,真的是很难了,至少现在自在不了,要是那个小家伙能走快一些,另外的小家伙们也赶上来,然后我们再做成一件大事,那就真的是自在了。”
女子能够听出那言语里的小家伙应该是李扶摇,但是对于别的,却实在是听不出来。
她想要说些别的,朝青秋却对她比了个手势,然后随意一抖鱼竿,便有一条差不多一人多长的大鱼被他扯上船。
等到大鱼上船之后,朝青秋这才说道:“说点别的。”
“我曾在佛土做过点事情,原本只是随手为之,但谁想得到,这时间一发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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