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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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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策来不及心疼,很快便伸出一只手拍向林红烛的胸口,林红烛不躲不闪,身前多了一团红云。
这位魔教教主一头乱发四处乱扬。
却不显得狰狞。
神情极度平静的林红烛双手微招,身前红云缓缓向前。
这期间周宣策浑身气机尽数涌出,气势磅礴,为得便是阻止这红云。
可并未成功。
红云破去一切阻碍,来到周宣策身前。
到了此刻周宣策才不得不承认,现如今林红烛比之当年要强太多,他应付起来极为吃力。
周宣策叹了口气,不得不将那把油纸伞撑开。
一道金色光芒闪过。
红云被拦在伞前。
林红烛面色微变,伸出一指点在伞面上。
油纸伞顿时下陷,但并未破碎。
林红烛自嘲道:“半圣法器。”
周宣策漠然道:“周夫子当年成圣之前所用油纸伞,说是半圣法器也不为过。”
林红烛轻声道:“倒是忘了你周宣策也姓周,东扯西扯还是能扯得上关系的。”
周宣策不再说话。
只是往前走了一步。
林红烛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并无梁亦那般修为,为何非要学梁亦行事?”
“偶尔发现梁亦那种人也要比你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好太多。”
“你放肆!”周宣策忽然怒斥道。
林红烛低着头,忽然狞笑道:“周宣策,你真以为我拿这把破伞没有半点办法?”
周宣策皱着眉头。
下一刻,不知道为何,这位魔教教主便止住脚步,不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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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人间有剑
陈国边境的这场大雨,并非是只下在那座边境小城而已。
在那座小城百里之外的一座学堂外青石板巷弄,两个撑伞人影并肩立于学堂门口,仰头看着学堂对面的灰瓦,皆是默不作声。
听着学堂里传来的琅琅书声,青衫儒士忽然开口问道:“栾大人,林红烛一向踪迹难寻,不知道栾大人作何手段还将那位魔教余孽给请出了山?”
被称为栾大人的银发老翁身材矮小,满脸皱纹,若不是穿了一袭代表着陈国朝臣最高品阶的云凤官服,只怕不管被人放在哪里都不会有一人多看这老人一眼。
可就是这样一个身材矮小,相貌不显,威势全无的老人,却的的确确是陈国的国之柱石,真正的庙堂柱石,满朝文武见到这位栾相,只怕没有哪一个是神色自若的。
陈国庙堂上下一直有一种说法,那便是当栾相都愁眉不展,整个陈国便要阴云密布了。
只不过好在这位栾相虽然脾气算不上太好,但也很难有让他都觉得迈不过的槛,因此这么些年陈国便都还算是安稳,就算是现如今陈国被延陵皇帝下令要灭周国,而久久相持不下的时候,这位栾相仍旧整日笑呵呵的。
朝臣不解之时,反倒是觉得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现如今却不知道为何,这位栾相不在都城府邸之中,偏偏出现在了边境,而都城那边的庙堂重臣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位栾相已经离京,只知道这位栾相又以身体抱恙为由而数日不曾上朝,对于老相国屡见不鲜的如此理由,朝臣们都习以为常,反正在那座相国府中,各家的眼线都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栾相。
既然如此,担心何用?
栾相没有转头,仍旧视线是放在对面的灰瓦上,“林红烛的想法谁能猜透,说的太多便相当于做了越多的无用功,因此老夫只将这次带着读书种子的学宫修士是周宣策一事传出去而已,林红烛去不去拦,拦不拦得下,谁清楚?”
青衫儒士皱眉道:“林红烛真和周宣策有不共戴天的仇,敢冒着被延陵学宫追杀的风险去打杀周宣策?”
栾相歪着头,似乎在想一些成年旧事,沉默了很久之后,这位陈国庙堂第一人才缓缓开口道:“林红烛的心思不好猜,魔教覆灭是周宣策做出来的事情,既然林红烛是魔教教主,那自然便要找周宣策的麻烦,只不过是略微宣告他有这个心思还是要倾力而为,将周宣策那个老匹夫留下,其实很不好说,林红烛天资不差,又有这么半个甲子多的光景去‘走路’周宣策就算是当年对上林红烛能有胜算,现如今也不好说。”
栾相顿了顿,自嘲道:“咱们这些读书人,算计人心是把好手,动动嘴皮子功夫也不错,可真要生死相搏打起来,还真是比不过林红烛的。”
青衫儒士哑然失笑,“既然周宣策有林红烛对付,那栾相为何不许我出手解决那个读书种子?”
栾相反问道:“你能看透林红烛的心思?”
青衫儒士片刻之后便致歉道:“晚辈唐突。”
老人摆摆手,示意不碍事,“林红烛的心思谁都猜不透啊,贸然出手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适得其反得话岂非枉费了这一番谋划?”
青衫儒士由衷赞道:“栾相居于庙堂,位于世俗当中,却始终能够对于山上之事洞若观火,实在是难得,陈国有栾相,实在是一件难得的幸事。”
老人把手伸出伞下,接了一捧雨水,有些失望的说道:“也不见得,当年从山上下来,所思所想都是想着辅佐一代明君将延陵覆灭,可陈国三代君主,虽说都不是庸主,可眼界胸怀都实在是差太多,因此陈国在老夫手里经营数十年,也不过这个样子,反倒不如周国,那位周国皇帝至少气魄不输延陵皇帝,若是当年便选周国,说不定还大有可为,至少看得见前路。”
青衫儒士对于这位栾相直白到极点的话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平静说道:“扎根在山河土地上六千年之久的一座王朝,栾相想要动摇尚且难为,现如今想着要覆灭它,只怕难如登天?”
老人反问道:“有多难?”
青衫儒士苦笑道:“比咱们成圣还要难啊。”
老人摇摇头,“就是成圣太难,老夫才选一个至少有机会成功的事情来做,不然这数百年时光过后,便真要觉得无趣到极点,缓缓老去?”
青衫儒士拱手道:“栾相洒脱。”
老人低着头,看了看自己
那一双鞋鞋背上的污泥,轻声道:“半个时辰之后,你去那座小城,不管如何,胜负都该分出来了,林红烛的杀招不少,要是真铁了心要让周宣策留下来,不会留手,到时候无论胜负,你对上周宣策,都算是有了胜算。”
青衫儒士点点头,还想着说些什么,可老人已经转身。
青衫儒士一闪而逝。
老人迈步走进学堂,走过庭院时一直在絮絮叨叨:“老夫的法术势三说,在陈国已无再施展的空间,若是改换门庭到周国,世人势必说我栾平是条白眼狼,呵呵,栾平一生,为陈国谋划三代,仁至义尽,陈国虽不负我,但老夫却负陈国。如此算来,倒还是老夫不厚道,既然如此,倒不如不为陈周两国做打算便是了,改换门庭便干脆换远一些。”
学堂里的书声不停,老人来到门前屋檐下,收伞而立。
里面正在教书的教书先生穿了一身麻布衣衫,瞥了一眼门外,看到这个老人之后,便急匆匆走出学堂,来到老人身前,恭敬喊了一声先生。
老人招了招手。
教书先生弯了弯腰,好让这身材矮小的老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老人笑问道:“知之,你记得你我之间的十年之约吗?”
教书先生把书卷别在腰间,答道:“铭记于心。”
老人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所以今日先生来问你,你是想做一个昙花一现的朝堂柱石,还是想一辈子踏踏实实为人传道解惑?”
教书先生沉默半响,没敢开口。
老人摆摆手,“我知道了。”
“去京城吧,一切都安排好了,六部任选其一,十年之后,当有所成。”
教书先生抬头问道:“那先生作何所为?”
老人叹了口气,“从一方池塘到另外一方池塘而已。”
教书先生不再说话。
老人撑伞离去,教书先生对其鞠躬行礼。
走在雨幕中,踩出一连串水珠,老人的心情说不上好坏,对于这个记名弟子的选择,其实他不用想都知道,因此自然便说不上失望与不失望,只是年纪大了,老人总是觉得该有些意外发生才是。
偏偏没有。
世事如常,难有变化。
——
大雨之中的一战,仍旧焦灼。
魔教教主林红烛一袭红衣现如今已经湿透,满头白发上尽是雨珠,可即便如此,这位当年曾名噪一时的山上修士看起来并非落在下风。
反倒是拿着一把油纸伞的周宣策,脸色煞白。
修士之战,拼境界拼修为拼法器。
这三者之中,周宣策三者都占优。
可偏偏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事到如今,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位沉寂多年的魔教教主境界修为不同往日,十分难应付。
自从当时林红烛止步之后,直到现在便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后退半步。
这位魔教教主一身气机疯狂涌出,大有玉石俱焚的意思。
主道上风雨大作,成就一副诡异景象。
两人站在风雨之中,各不相让。
在一侧的顾缘心急如焚,偏偏又帮不了什么忙。
这位读书种子在这般强大的修士面前,如同一只待宰羔羊,毫无作用。
——
而在城中某条街道,背着剑匣的李扶摇遇上了一个青衫儒士。
这位少年剑士,几乎第一时间便是打开剑匣拔剑。
可片刻之后,仍旧还是倒飞出去,那青衫儒士一脚踏在李扶摇脸上,平静道:“宁神境便敢坏我大事,今日你不死,还有道理?剑士又如何,真当现如今还是六千年前,人人都得避着你们?”
李扶摇灵府里的气机疯狂乱窜,躺在雨水中,仍旧挣扎着想要起身。
青衫儒士瞥了一眼一旁的那方剑匣,剑匣里那柄青丝微微颤鸣。
青衫儒士皱着眉头,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这么一柄剑了。
他一脚将李扶摇踢飞出去。
“你若是在三教之中,今日都能保得下一条命,可偏偏是剑士,如何留得下你?”
青衫儒士神情平淡。
李扶摇吐了一口血水,挣扎起身。
握住小雪,一剑递出。
片刻之后又是横飞出去。
撞碎了一堵土墙。
光景凄惨不已。
李扶摇苦笑不已。
但仍旧挣扎起身,却被青衫儒士一把捏住喉咙,“山河之中还有你们这等剑士,真是件极度让人厌烦的事情。”
随手扔出李扶摇。
青衫儒士把手在衣襟上擦了擦。
觉得脏了手?
李扶摇倒飞出去之后。
有一盏灯笼滚落出来。
老祖宗许寂所赠之物。
青衫儒士一步踏出,忽然被迫停步。
天地之间,涌起一道锋芒毕露的剑气。
剑意肆掠此地。
——
剑山之上,老祖宗许寂坐在问剑坪上,膝上摆放了一柄古剑。
已经是老态龙钟,满脸皱纹的老祖宗忽然睁开眼睛,冷声道:“我剑山如何可欺?”
老祖宗瞬间远游万里。
直到此地。
便在李扶摇与青衫儒士之间。
青衫儒士见势不对,已然准备后撤。
可老祖宗一步跨出,满城剑气。
冲天剑意,世间罕见。
许寂哈哈大笑,“世间诸事,一剑足矣。”
语毕。
青衫儒士被一剑穿心。
这位朝暮境修士至始至终都未能说出半个字。
便被一剑穿心。
剑气不减。
远去城内主道。
林红烛猛然抬头。
身材高大的老祖宗持剑来到主道。
周宣策脸色大变,一位登楼境的剑士?!
如此剑士,何人可敌?
老祖宗持剑相问,“那边那位青衫儒士是何人同伴,胆子竟然大到了害我剑山弟子了?”
林红烛忽然说道:“剑山老祖宗?”
许寂转头笑道:“还认得老夫?”
林红烛哈哈大笑,“世间剑士,除去剑仙朝青秋之外,还有谁能有这份霸道的剑气,除去你这位剑山老祖宗,还有谁?”
许寂看着这个一袭红衣的魔教教主,感慨道:“原来是你这个魔头。”
林红烛面不改色,“能够被你说上一声魔头,仍旧算是三生有幸。”
冷哼一声。
许寂漠然道:“你们谁来接我第二剑?”
林红烛洒然笑道:“虽然那人与我并无关系,但好似无论如何都好像也脱不了干系,这一剑我来便是。”
许寂转头看了一眼周宣策,讥讽道:“倒是天底下的读书人都像是你这般,就没那么多让老夫看不起的读书人了。”
林红烛洒然一笑,猛然前掠。
许寂挥剑而已。
一剑之下,之前无论如何都没有毁坏的那件法袍,现如今被划破不少。
林红烛脸色惨白。
许寂收剑而立,抬头望向远处。
“原来另有其人。”
转瞬即逝。
许寂一瞬间便跨越百里,来到矮小老人栾平之前。
这位在陈国朝野都有极高的声望的老人猛然退后数步,哈哈大笑,“老夫从未想过这般谋划能牵扯到你许寂,当日观主上剑山,老夫还以为你已经身亡,为何现如今还撑着不死,下山抖搂威风?”
许寂不愿多说,一剑挥出。
剑气暴涨。
栾平第一次哭丧着脸开口,“许寂,同境之中,用剑欺负人!”
老祖宗冷笑不已。
一剑挥出,方圆数里剑气大作,其势不可挡。
栾平一退再退,最后还是被一剑划破小腹,鲜血直流。
许寂站立在原地,冷笑道:“剑山衰败又如何,仍旧不可欺。”
栾平一脸茫然。
许寂身影再度消散。
——
李扶摇挣扎着爬起身,去捡那柄青丝。
许寂收剑之后,来到这边。
李扶摇眼眶湿润。
许寂的老态,比之下山时其实要明显的多。
他伸出枯瘦的手,揉了揉李扶摇的脑袋,轻声道:“小家伙,师爷还在,谁敢欺负你?”
李扶摇抬头。
许寂慈爱的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有句话老祖宗没有说出来。
下次小家伙你再遇难,人间已无师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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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事不可为
许寂去捡起那盏灯笼,看向城里,铺天盖地的剑气肆掠勃发,让整座边境小城都觉得胆战心惊。
普通百姓或许不懂这股剑气的含义,但本能意识里也能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林红烛看了一眼周宣策,没多说什么,只是很快便转身。
这位魔教教主被许寂的一剑所伤,现如今再找这位同为登楼境的周宣策麻烦已经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对于那位剑山老祖宗突如其来的出手,林红烛怎么都没有想到,但实际上也不算是多奇怪,林红烛已经猜到很多东西。
有人放出消息要他来杀周宣策,目的自然不是因为有人想要周宣策死,反倒是注意力都该在顾缘身上,他不过是枚棋子。
可这枚棋子,还真没那么好握在手上,一位登楼境的修士,还是当年的魔教教主,除去圣人之外,还有谁胆敢所言便一定能将这位魔教教主死死握在手掌中?
因此这件事上本来就充满诸多变数。
可无论是那位大隐隐于市的栾相还是说周宣策本人,亦或者那个已经死都不能再死了的青衫儒士都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想得到,这场局里可有可无的李扶摇竟然才是最大的变数。
因为青衫儒士的想法及行为,居然便让那位剑山上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在世间走动的老祖宗下山了。
一位登楼境的剑士。
实在是太过可怖。
周宣策没有出手去拦下已经重伤的林红烛,不是不愿意,实在是颇为忌惮那位尚在城中的剑山老祖宗。
撑起一把油纸伞的周宣策走过几步,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不过是剑士第二境的少年剑士遇难便能惊动那位剑山老祖宗下山?
这种事情,不说是他,恐怕就连那位学问天底下最大的学宫掌教都想不清楚。
若是说这剑士凋零,剑山已经连一个第二境的弟子都要如此看重了,也不太现实。
唯一的说法便是这位少年剑士已经让那座剑山都重视不已了。
周宣策默然无语,现如今这个世间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就碰见这么一个怪胎,让他都觉得无语。
去屋檐下找到小姑娘顾缘,顾缘抱着一堆冷掉的吃食,仰起头问道:“师叔,李扶摇是不是死了?”
周宣策一怔,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对啊,要是说真是那个少年被人杀了,让这位剑山老祖宗雷霆大怒这才符合逻辑。
可想通这一点的周宣策忽然有些尴尬,因为面对顾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缘很快便红了眼眶,哽咽道:“师叔,李扶摇真的死了?”
周宣策轻声安慰道:“也不一定,要是他真死了,只怕林红烛也走不了的。”
顾缘低着头,没搭理周宣策,只是一直在流泪。
周宣策摸了摸这小姑娘的脑袋,轻声道:“猜也没有用,咱们去看看?”
顾缘抬起头,就要撒腿往客栈跑。
周宣策拉住她,“不在那里。”
顾缘抬头,满脸疑惑。
在城中那边。
老祖宗把灯笼塞到李扶摇怀里,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衣襟是不是沾湿了雨水,面容疲倦的许寂扬起手,看着身旁的李扶摇,笑着问道:“小家伙,下山这些日子了,有没有遇见些有趣的事情?”
李扶摇点点头,于是也是坐在老祖宗身旁,对许寂说了这些日子的见闻。
说起那位小姑娘温瑶,说起那位河妖和夫人,说起那位王实道长,最后便是说到那个少女剑胚白枝和对于大余江湖如何看师叔柳依白。
老祖宗哈哈笑道:“你柳师叔被我赶下剑山之前,便最喜欢在山上告诉同门师兄弟们自己在江湖上的事情,以往我都觉得这混小子是在胡言乱语,现在看来,还是一点不假,和他的剑气一样真。”
李扶摇无奈道:“柳师叔其实很正经。”
老祖宗摇摇头,“你这小家伙还有我懂那小子?”
李扶摇苦笑不已。
老祖宗看了看就在李扶摇身旁的剑匣,问道:“青丝和小雪,两柄剑哪一柄更合心意?”
李扶摇摸摸头,直言不讳的说道:“青丝。”
老祖宗揉了揉眉头,“原本就想过把旧事送你的,可你有了青丝又有了小雪,再给你一柄剑没什么意思,这次或许是最后一次再见,再问一次,要不要这柄旧事?”
李扶摇这一次还是摇头,“不要了。”
老祖宗扯了扯嘴角,“天底下的剑士,要是被我问到要不要我许寂的佩剑,只有你这么一个人敢这么说。”
李扶摇笑了笑,但是没有笑意。
老祖宗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看了看李扶摇,“最后一次相见,小家伙,想不想再看师爷出一剑?”
李扶摇点点头。
许寂哈哈大笑,“想看也没办法了,师爷最后的气力要留着回剑山了,倒是没有看过你这小家伙递出过精妙剑招,才有些无趣。”
李扶摇低着头。
许寂第三次揉了揉李扶摇的脑袋,最后嘱咐道:“小家伙,腰间有剑,心中有道理便可,行事不用想太多,丢不丢脸的说法,师爷才不在乎。”
李扶摇点头之后就要回话,可抬头之时哪里还看得到许寂的身影。
这位剑山老祖宗来去匆匆。
李扶摇站在原地,怔怔失神。
之前老祖宗站起身的时候把双手放在身后,可李扶摇分明看到老祖宗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之前一剑,出得不算容易。
而且老祖宗的苍老姿态也算不上假,反倒是真真切切啊。
这位老祖宗真的极有可能便是最后一次现身世间了,这趟出剑之后,耗尽了最后的东西,回到剑山几乎便是垂暮光景了。
因此李扶摇才真有些心酸,这位老祖宗哪能这么容易就老死啊。
——
林红烛在那座学堂外遇见去而复返的栾平。
腹部仍旧在滴血的陈国相国大人栾平一点都不意外,看见这位白发红袍魔教教主,这位老人干脆一屁股坐在门
槛上,胡乱摆手说道:“你要杀就杀了,老夫先挨了那个老疯子一剑,再被你这个魔教教主一通乱打,死也不算是冤枉。”
林红烛皱眉道“你这个登楼境的修士,不去山上待着,偏偏在世俗王朝里打滚,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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