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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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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看着殇若大步向前的步子,也跟着一起朝着后退,过了幽冥鬼狱城楼之后,落在殇若眼瞳里面的,就是一弯风平浪静的河水,那河水上面,还有几只正在缓缓向着行使的船只。

远远的看去,那船就像是飘荡在河面上那般,掌舵的人,手里面是用了木头制作而成的木桨,隔空划着。

殇若的步子停了,那生魂排成了一队,分成了好几批地上了船,每一个上船之人,都准备了一枚铜币将到那掌舵的人手上。

“我说你们,既然不是对手,不如放了我们过去,于你们,于我们,都好,以免伤了和气。”莫夕瞳踩着莲步自殇若的身后步了出来。

现今的殇若可不打算再罢手了,她满眼里面,只有挡着她路的人,挡她路者,殇若都不打算将之放过。

长剑轻甩,面前的两名鬼差就顺着后退了一步,惨叫声不绝于耳,只见着有一些正准备渡水的生魂被挤下了河去。

河里起了波浪,有一些些大号的人头自湖里面钻了起来,张着血喷的大口,一口将那落下来的生魂给吞下了肚里面。

“本王没有想到,今日这忘川江面如此的热闹啊。”这个声音,瞬间将殇若眼里的寒意逼退,太过于熟悉的声音穿在了只有她一个人的思绪里面。

师父,这声音,跟着师父一模一样,就连语调都几乎是一样的起伏,殇若僵硬地转开了背,将目光朝着她的后方看去,落在了那一位男子的身上。

衫衣飞舞,沁雪的颜色,与着那日师父离去的衣袍颜色,是那样的相似。

☆、第五章  焰王

殇若的眼线落在了那男子的面皮上面,浓眉布在男子饱满的额间,瞳孔细长而又带着明媚的光彩,这样的一双桃花眼,要搁在人世之中,只怕,又应该作风流少年郎来言论。鼻梁高立,在那清俊的面皮上,犹其的明显,那轻抿唇线,弯起了一丝的弧度。

这样的五官综合在一起,与师父极为的相似,但,仅仅是相似而已,还是她多想了,怎么可能会是师父呢,师父早就不在了,还是在她的手上消失的呢。

这样春风玉露的相逢,要是师父,那该有多好呵,只不过,现今对于她来讲,觉得有阵阵的悲伤之意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鬼差绕到了那男子的身旁,恭敬地唤了一句,“焰王。“焰王?于此,她想起来了那夏王履癸来,这么说来,这男子是,王族的。

“唔。”焰王轻轻从嘴角扯了一道叹声,那眼神,像极了师父初见她时的那眼神,师父,那时的殇若却没有用好的脸色给你呢。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你们就是这么招待鬼狱的来客的。还不赶紧滚下去。”听到如此的言语,殇若方才了解,自己刚刚没有克制住那泛起的杀意。

这样短短的一席话,将她的杀意彻底地打碎了去,她有些不解其意,从来,她愿意听的人,只有师父一个人。

如今,却多出来了一个焰王来。

“姑娘,本王是鬼狱的幽鬼焰王,幽冥阎君的胞弟,今下本王的属下待客之道不堪入目,还望姑娘能够见谅。”那焰王朝着殇若微微点点头,面上一片赤诚之意。

“焰王。”将剑负于身后,殇若轻轻地启开了唇线,这焰王是幽冥阎君的弟弟,那么,如若现在求得他帮忙的话,事情将会容易得多。

“殇若今日前来冥府实属是情非得已,还望……”还望焰王能够通融的几个字还未能说出口来,远远的就听到急切的唤声。

“焰王……”殇若将那目光投射在了焰王的身后,一名身着黑纱长衫衣的男子,素发黑幽,更显得那一张白净的脸更加的冷清。

“夜清,本王还从来没看到过你这般失态的急切啊,究竟出了何事?”夜清鬼灵。她早就听白镜真人对她提过,幽冥阎君的侍从,即为夜清。

这一切,王族的,还有幽冥阎君的侍从都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却不是最佳的时机,那两位凝重的面色,殇若就发现,如若现在开口,纵使他们明了,总不会太过于放在心上,而这样,却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就在刚才,君上吐了口浓血出来,帝君认为是心脉不宁的缘故。但是,君上醒过来之后,认不出来任何一个人,帝君无奈,只得遣了属下前来请焰王过去看看。”幽冥阎君苏醒过来了么?

这个消息对于殇若来讲,无疑是好消息,这意味着,鬼狱的掌权者,是她时时听到的,这样她还是能够求得阎君开恩。而那北阴帝君,太过于陌生。对于陌生的东西,她没来由的生了恐惧的心里。

这样无法掌控的事情,她从来,不太喜欢。她的性子有时候太过于冷清,原本这样的脾性跟着师父一起之时,已经成了平淡如水,她会因着师父而微微一笑,会因着师父而低低啜泣。

殇若的面色转冷,师父,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将殇若这样的心绪,而改变了去呢,师父,你告诉殇若。

除了你,还有谁。

“姑娘,在下有事先行一步。”那幽鬼焰王朝着殇若致了一歉,抬了脚就跟着夜叉转身离开,一点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殇若还未来得急点头,就看到他俩急行而去的脚步,莫夕瞳在她的身后哼了一声,“这幽鬼焰王倒还比那长空无俊儒雅得多。

儒雅么?殇若的面皮上,晕开了一些的柔软,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比师父更加的清俊儒雅呢。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那一片飞舞起的白袍留在心底里面空谷绝唱,万不能将之拿出来与人相较而去。

但凡一相较,就显得对着那白袍是一种浸污。

“阿瞳,天地之间,唯有一人,才是唯一无二的儒雅。”殇若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的轻柔,但得莫夕瞳有些发愣。

“姐姐见过那唯一的一个人么?”见过?怎么会没有见过呢。殇若叹了一口气,那唯一的一个人,还对着她说了一句话,他说,这是为师最为喜欢的一个人。

“还有谁能将那千万般的光华比了去呢。”殇若将残锋剑的剑柄捏紧,而师父留给她的东西,就只有一红嫁衣,一木小像,以及,这柄师父的佩剑。

“你们过去吧。焰王交代了下来,说让两位过得幽冥鬼狱之门。”鬼差们散开,没有了刚刚那刀剑相向的势头。

“哟呵,这幽冥阎君也会开始沉睡啊,现下醒过来,却记不到任何人了。这就叫做,久收了亡灵之魂之后,所受到的因果循环啊。”

因着刚刚殇若与着鬼差缠斗,莫夕瞳生了护短的心出来,可这般的直肠子的性格,总还是不好的,“阿瞳,言下留情。”

殇若的劝谏之言还未落下,那鬼差就冷冷哼了一声,“君上的事,岂是你等能够妄加论测的。”

这样一说出来,殇若倒真有好奇了,这阎君究竟是因着何事而沉睡,而现下苏醒过来,却又记不得任何人。

“各位,阿瞳之言虽然有些失礼,不过,各位能否告之阎君是因何而沉睡的。”殇若的言语里面缓和了一些的冷意,那鬼差瞪了莫夕瞳一眼,显然有不满莫夕瞳之意。

“君上沉睡,倒是让你等凡尘之人踏进了鬼狱。”刚刚的缠斗,虽然是殇若强胜了他们,但是,殇若却看得这些鬼差有了一些崇尚阎君之意来。

“你这是什么话。”莫夕瞳的身子朝前踱了两步出来,那鬼差也没有理睬她,唇线倒是开了一些弧度。

“君上之所以沉睡,是因为过不了情之劫难。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一些,其他的,不知道。”鬼差说完之后,抖了衣摆就朝前走去。情劫么?因为受情所困,所以,才会使得其沉睡么?

如若是从前,殇若只会呲之以鼻,将那阎君从上到下的看轻了去,但是现在,她却有点为着幽冥阎君感到有一些的佩服,那该为之沉睡的品格,实实在在的是值得让人称赞的。

鬼差散去,只有那一些还未过得去忘川河的生魂还留在了此处,那些生魂,被一个一个将安排上了船只。

她同着莫夕瞳上得了船,那摆渡的生魂,也未找她与莫夕瞳要得了那鬼狱的币来,这样也好,她全身上下,除了那最重要的东西之外,再找不出一枚的冥钱来。

莫夕瞳东张西望,一副好奇的面色,殇若看着那河里面漂着的黑色生魂之头,一点都没有人打量的劲头,落月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从小父母皆亡,而现今看到这样让人心生恐惧的一幕,会害怕么。

殇若每每一想到这里,那心口处就被着股股的内疚淹没,这样的痛意,便就使她的手脚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她的眼线放到对面的河岸,那里的生魂,整齐地排列着,由着鬼差引路,便一个一个的接连过得河去,然后进得一座宫殿里去,那宫殿亮闪闪的,殇若轻声地念出来。

“去魂宫。”

去魂宫的旁边,有一座低矮的石碑,上面有暗红色的痕迹,看不到上面提的是何名字,只觉得这石碑有些年久。

船靠岸边,殇若随着生魂下得船来,引路的鬼差打量了她与莫夕瞳一眼,倒没有为难她们,只领着生魂入了去魂宫。

“姐姐。”莫夕瞳叫住她,殇若转得头来,“姐姐,夕瞳得跟姐姐告辞了,姐姐去了去魂宫之后,便就可以进得那幽冥十八狱了。夕瞳要去寻那修罗殿。”

幽冥十八狱么,殇若点点头,也是,各人都有各人的路要走,能够相锋一时,也算是有缘,如若再跟得她一起的话,她只会连累了夕瞳。

她朝着莫夕瞳道了声保重,便就看着莫夕瞳的身子绕过了那年久的石碑,那一抹鲜红的身影,在黑暗的尽头消失去了。

唉,红色虽暖,可是,照得进莫夕瞳的心里么?

殇若的眼线回转,落到了那石碑之上,刚刚离得远,她看得不清,而现今,她瞧清楚了,这石碑,有着自己的名讳。

而它的名讳,叫做,三生。

三生石,生生世世之事,都能够将之看得清楚,不论前生,还是那魂起宿命开始之时。

殇若走得近来,那三生石碑的石身已然泛着黑纹,身处在这忘川江的岸边,三生石,不知送走了世间多少痴情之魂。

可是,没有一个生魂停下脚步,将那一段段过往之情尽数记起,因为,它们走得太于过匆忙,以至于遗落了那最初的情意。

情,可怕的不是忘却,而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记起。

记不起来,成了那最痛的遗憾。

☆、第六章 佛家来客

“缘起缘缓,还望姑娘能够看得清。”有轻缓的声线从她的耳边划过,那声音,仿若是一片羽毛落在了人的手臂上面,极为的轻柔。

殇若转过身去,是一身浅灰的僧侣打伴,自古道佛不分家,她也认得出来那衣衫是隶属于佛家。

她放眼四周,未见得有鬼差前来给这僧侣领路,也没有鬼差前来将之押解而去,这僧侣莫不是鬼狱的佛家之人么?

那僧侣的身上,挂了一串的珠玉串就的珠子,头顶上面没有一缕清亮的素发,三千烦恼丝被剃,能够将满心的烦恼也一并剃出么?

她朝着那僧侣行了一礼,总归是出家方外之人,缘起缘缓,看得清又能怎么样,能够将心中那满心的悲伤化尽么?

“大师,如果身处缘起里面,如何看得清。”她的嘴唇边扯起一些言语来,这么多的人,劝她要看得清,放得开。

可是,如若已经身处在里面,如何愿意看清,如何人舍得放开呢,她做不到,也不愿意做到。

“姑娘,跳出泥泞,方才能得到自在。”那僧侣朝着殇若行了一个佛礼,满脸的温和之意。

“呵,跳出泥泞,已经陷得深了,又怎么能够跳得出来呢。”殇若放眼线放在那僧侣的眼波上头,那眼波,如水一般纯清,也只有这般方外之人,才能够看得清楚吧。

“姑娘具有极高的慧根,与着佛家有极深的渊源。”那僧侣笑着点点头,一脸普渡众生的面皮,“不过,瞧着姑娘的光华万丈,也算是有缘,那么,贫僧就给姑娘念叨念叨这三生石的开启之门。”

三生石的开启,能够看得自己的身前身后之事,那宿命之起时,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光景。

虽然她站在三生石前感慨着有多少的生魂不记得那缘起之时,但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这种想要知道,又怕知道的心绪,将她反复的辗压。

“姑娘可知道这三生石为何会叫做三生?”那僧侣朝着三生石前走了几步,与她站在了同一排去。

殇若看着那僧侣的侧面,“缘起三生,所以才会被叫做三生吧。”那僧侣点点头,手指指向那三生石。

“不错,因着缘起,便就生生世世有着宿命的牵连,如若在前生有缘起,那么,后世,便就开始宿命转起。”

这个意思,就是生生世世都跳不过轮回的宿命吧,如若宿命是好的,倒也就罢了,那要是不好的,便就是永世的折磨。

“大师的意思,可是说这一世的有缘相遇,便就是因着前世的缘故么?”那她和师父这一世的有缘相遇。会不会也因着是前世的缘故呢?

可是,师父这一世已化为飞花而散,下一世,师父还会存在么?

“有缘千里是相会,而无缘的话,就会相遇对面,也是手难牵。”她不懂了,那她跟师父相会是有缘,而她却跟师父又手难牵,这是有缘还是无缘呢?

“大师,那会相会的人,手又难牵,那么,便是有缘还是无缘呢?”那僧侣将眼线自她的脸上扯到了那三生石的上面。

“果然呐,情如到了深处,便是哪一条清规都不能将之束缚了去的啊。姑娘,有些人如若手难牵,那不是因着天条之束,而是,情到了更深处。”

这一句话,将她满心的疑惑给解开了,相会是有缘,而相会之时手难牵,或许是因为情,已经是更深了一层。

“大师,如若一个人,因着化为了飞花,那还会再相见么?”殇若急切的想知道,师父化成了飞花之后,她与师父还能够算作是有缘么?

“飞花之体,不过是精气散尽了而已,姑娘,想必听过,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这句话吧,离开,有时候并不是真正的离开,而是,重归本命尊体而已。”意思是,师父是因为化为了飞花,只不过是精气散尽了而已?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亲眼看到师父在她的手臂里断的气,那一道道闪亮的天雷,可是全打在了师父的身体之上的啊。

“姑娘,想要知道因何缘起,何不启开了三生石呢?”想是她太过于专注自己的想法里,所以,僧侣才想要让她看破。

“大师,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看的结果,那么,又何需给自己添一道抹不去尽的堵呢?”殇若有些无奈的开口,如若,看到自己被亲手遗弃的那一幕,那么,她还会这么心平静气的么?

“姑娘,没有看到,又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添堵呢?”唉,是啊,如果看都不看,那又何必在这里自以为是添堵。

“那么,就有劳大师了。”她施了一礼,这般要麻烦别人,所以,处事上,就不能有那冷硬的言语来。

那僧侣摇头,脚步未动,殇若有些不解了,“姑娘,要看得缘起,得需要姑娘将自己的鲜血打在三生石之上,姑娘的缘起,也只有姑娘自己能看得见而已。”

怪不得这三生石的名讳,是用着的那血迹的颜色呢,既然如此,殇若将手上的长剑一抽,划破了掌心,将那血迹滴了两滴在那三生石的石身上面。

她退开两步,收了长剑,自衣摆上扯了一缕布襟,将伤口一层一层地裹了开去,殇若就看得那石身上面开始幻开了雾霭,渐渐现出了一些画面。

那一幕,是她刚刚懂事的时候,她饿极了,看着路边摊子出笼了热腾腾的包子,有个年轻的公子买了送她,她欢喜得紧,正准备双手接上,不料那年轻公子把地上的泥掺在了包子上递给她,年轻公子满脸的戏谑表情,就连周围的人们,也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只把她当成了傻子乞丐玩弄。

后头,她被囚禁在了那石屋里面,再然后遇见了落月,越看,画面里面,只有她这一世见过的人,以及现世的事情。

而那被遗弃的场景,没有,就连,她的前世,一缕痕迹也没有,她有禁有些奇怪了,不是应该有缘起之时么,为何,她单单只有这一世?

殇若的双手无力的垂下,这三生石都在嘲笑她呢,笑她想知道的时候,却留下了一片的空白在心头。

“姑娘,为何这样的一副面色。”僧侣在她的身旁轻言出声,殇若只有淡淡的垂下了臻首来。

“大师,我,看不到前世。”因为看不见,所以,她才觉得倍感的失落,为何所有的人都在,却单单是没有爹娘呢?

“姑娘,如若是没有前世,也是因为这一世才缘起,所以,姑娘不必这般的面色。”殇若听出僧侣里面极为安慰她之意,可是这般的心情,又是谁能够了解得去呢。

那僧侣看了看殇若,再看了看那一块三生石,心下有着沉思,早年前,便听到菩萨提过,如若在三生石上面看不到前一世的人,那么,此人,在生死册上便就没有名讳,而其身,就不该属九界里面。

但是,这殇若面容绝丽,如若不是九界里面之人,那为何还能看到自己的这一世呢,从来,三生上面,首先显现的,便就是缘起之起,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殇若极为可能这一世,才是缘起之时。

“大师,殇若明白,现在只是为了救得落月,所以,殇若不甚在意这般身外之事。”心疼吧,疼得她连说话都要用尽全部的气力,因为她没有前一世,所以,才没有爹娘么,所以,她才能够是这般被遗弃的吧。

“姑娘的事,贫僧已有耳闻,现下,便就是来给姑娘指点迷津。不过,姑娘前番闯闹鬼门,实属是不应该的,如若以后因此而有些劫难,那么,姑娘,也得一力承受了去。”

她前番也是因为救落月心切,便就无暇顾及那一些了,“大师,殇若知晓,如若以后要怪罪于殇若的话,殇若绝不会皱上一丝的眉头,或者心生了怨恨。”

“姑娘能有如此担责之心,也算是姑娘的造化。姑娘,且随贫道来,这般的事情,总得还是要有人能帮助方才能成就的。”

有人能够帮助她么?这般说来的话,落月有望被脱苦了,殇若道了谢,便提了衣摆就跟上了僧侣的脚步。

这幽冥鬼狱里面,还有人能够比幽鬼焰王更能说得上话么,那这样的话,可以向着幽冥阎君求情了,有人言,不看僧面,却也要看佛面,这一个佛面,会是谁呢?

僧侣带着她拐上了去魂殿另一侧的路子,那路上布满了使者,与着换差不同的是,全是一身的白,看上去,极为的风雅。

这白,在暗黑的地界,格外的亮眼,比着莫夕瞳身着的那一身鲜艳的红,还要让人眼前一亮。

那些使者看着僧侣,缓缓地行了一礼,那动作极为的恭敬,僧侣微笑地点点头,抬了抬手,示意让他们无需多礼。

殇若打量了四周,右侧是去魂殿的侧墙,而左侧,却是一条响着波浪的河流,水身清澈,不是忘川江。

那河之上,搭了一条五彩的桥,僧侣步得桥去,殇若眼睛一眨未眨,从桥身上看下去,还能瞧着水河里头有一些蹦跳着的小鱼。

这一条五彩的桥,通向的,又将是哪里呢,没有人回答她,只是那耳边呼呼吹过的河风,替她解答。

☆、第七章   大轮明王菩萨

过了五彩桥,便有一座宫殿耸立于前,那宫殿名曰:大乐九华。

大乐九华宫的殿脊上有飞鸟环绕,那光线,将周遭的地界,照得生亮,殇若有些奇怪,这是哪一位天神的宫殿,竟然会有这样的霞光。

“大师,这是哪一位仙人的殿砥?”殇若望着面前那金光皆闪的四字殿字,出口询问着身旁的这位僧侣。

僧侣将门轻轻地推开,没有正面回答殇若的问题,“要帮助姑娘的人就在里面,姑娘进去便就知道了。”

殇若不禁好奇,究竟会是谁呢?双腿跨进了殿内,四周是绘着佛家的图纹,地板上面,铺着的是用了黑色石头打造的地面,走上去,还微微能感受到暖意。

在殿堂之上,有一道屏障,那屏障上开着花,隐隐能看清楚那屏障的纹络,好似一位面善的仙人。

“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所差别。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

学佛道者,佛所言说,皆应信顺。”

翠绿色屏障上嵌入了一些诸如此类的佛道经文,屏障的前方,暗金色的佛光下,衬托出一张泛光的圆方形脸颊来,头顶上的银色绾簪颇显高雅之色,手掌大小的耳垂上坠着一对金色环状饰品,见那人左手握着宝珠,右手中的锡杖衬在冰冷的空气中,与这里有异的则是他浑身散发出的五色光芒,这种光芒充斥满整个宫殿,让人倍感温暖和轻松。

“姑娘的事,贫僧已经全数知晓,只不过,姑娘如若一味地从武将鬼狱打下,那便是自毁了本命的善根,姑娘聪慧,必能知晓其中的道理。”端坐在前的僧人,殇若看着其身之上,是一片的仁和之光。

“大师的法号是什么,可以告之殇若么?”那僧人的面上,慧智之气皆胜,这般的面目,断断不应该是一般的佛家之僧。

“法号名讳皆是虚相,如若姑娘要知道的话,贫僧的法号,大轮。”大轮?大轮明王?殇若抬起头,这个神,就是被世人称为安忍不动的地藏大轮明王菩萨么?

听得人说,地藏菩萨因着不忍见着地府鬼魅一轮轮地下地狱受苦,甘愿向西天佛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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