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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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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微微有一些发白的时候,有一阵浓郁的香气在即墨予漓的鼻间处蔓延,他常行走在夜间,在天亮之时,便就是他们歇息的时辰,所以,即墨予漓的睡意就来得比较深一些。

凤绫仙子在竹窗外微微扯起一些笑意,前些时候的八瓣迷情草她不知药效如何,她便化作了这宫内的一名宫婢,掺了一些在即墨予漓的茶杯里,没想到,这八瓣的迷情草果然药性十足,只一小粒,便就使得幽冥阎君也心生意乱。

而现在,她扫了一眼手里的浅粉色手帕,迷情草的精叶被辗碎成粉末状,药效更足,是以化为飞灰尽数会被吸入人的鼻孔里。

即墨予漓,与自己的徒弟行云雨之欢,也是太便宜你了,那徒弟如若卖到凡人的市集,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愿意买啊。

如若不是镇神草将即墨予漓的法力禁锢,这一番行事就没有这么顺利了,这妖灵,也算是有一些用处所在。

浅粉色的手帕荡起了一丝的弧度,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时机,郎有情,妹有意,何不让她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呢。

有香气钻进了连殇若的鼻隙里头,这股香气好浓郁。疼意在她的思绪里渐渐地平息下来,她的面前现了那浅红色的衫衣,只见着那浅红色衫衣对着她这个方向轻轻地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

她,究竟是谁。

☆、第四章   魅惑之毒

即墨予漓轻轻唔了一声,他稍稍动了一番,便觉得有一些眩晕。他看了一眼还在木板床头上阿若,面色红润,有春风从竹窗缝隙中吹拂了进来,浅绿色的衫衣如在对风摆动飘逸的弧影。

那微微闭着的眼眸,浅浅柔如,温宜静好。他将视线落到了那轻轻合着的唇瓣之上,已经有了一寸的血色,看来,那灵神草起了药效了。

殇若在梦之境中,瞧着浅红色衫衣的女子朝她走了进来,轻轻地伸出手来,她正欲不解之时,一只修长玉白的手指从她的旁边接了过去,将女子的手握了进去。殇若转头过去看,是一张清俊儒雅的面皮。

她的身子一软,师父。怎么会是师父,师父朝那女子走得近了一些,将女子的身子拢在了怀里。殇若想要喊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一句言语,只得伸出手来欲将他们分离开来,手指尖摸到了一缕灼热。

即墨予漓站起身来,正欲将那薄被盖上殇若的身子,瞧得在梦境中的殇若伸得手来,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好清凉细润的触感,让即墨予漓微微闭上了眼皮,他的身体里头,怎么会有股火焰般的温度从他的脚底之处传过来。

鼻隙轻轻一吸,浓郁的香气,八瓣迷情香。虽则他现在没有法力,但是却依旧能闻得出来迷情之草的味道,这样的香气,看来凤绫仙子已经下手了。

他在心里头暗暗喊遭,如今的他,根本就抵抗不了这迷情之毒。而且,这迷情草随着他的鼻隙起伏而愈加地深入他的呼气里头,他退了两步,手撑在竹桌子上头,扯起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这扯起声响,正如那催情的迷情之香在他的心头处绽放。他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到了殇若的身上,细长的眉头处有一些折皱,而散在了衫衣外头的,是白玉色的手臂。

当真是无耻,他的徒弟已经身受重伤,还不打算放过她么。只是这竹棚里迷情之香弥漫,于阿若的身子万无益处,即墨予漓吐了一口气,稍微地稳住了一下身形,他迈过步子,正欲将殇若置木板床上抱起来,安置在竹棚之外。

怎奈何,他的指尖刚刚复上了殇若的身子,殇若的另一只手便随之复了过来,又使得即墨予漓惊呼一声,脚步几欲飘浮,他的下腹已经有一些僵硬,万般是让他无奈之举。清雅的女子香气在他的周身之处盘旋不肯离去。

在那幻境里头,殇若的双手之上,将师父的身子一把扯住,只见得她的身子换作了那一句浅红色衫衣的女子,面前的师父,眼眸灼灼地瞧着她,而且还轻轻地唤了她一声,“阿若,可喜欢师父?”

喜欢么?

她不清楚,但是一看到师父与着旁的女子相拥,都使得她的心下极为的不舒服,这是什么原因呢?而且,现下,师父却是真真实实地唤她做的阿若。阿若两个字,只有师父才这般的叫过。

“阿若。”有指尖在她的眉梢之处停留,让她抿嘴一笑,更让面前的师父看得痴了,那样的面皮,是殇若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如此的笑容却是对上她。没来由的,她将头缓缓地靠上了师父的肩头,这样温暖的感觉,却是这样的清晰。

即墨予漓第一次觉得有一些头疼,他本想从那木板床边抽身离去,迷情之毒,凡尘之水亦能够解其毒素。只奈何,殇若的手臂无意识地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这可真是难办的差事。

他的面皮之上已经有了润热的温度出来,而殇若细长手臂如那墨色的黑玉一般,清凉通透,让他浑身的灼热之感,有了一些减轻,他的思绪刚刚还能够被他辩析得分明,而现今所有的思绪,一时之间全被打散。

下腹的灼烈,将他整个身子吞噬,而殇若的身上,那白玉的肤质已经随着这番的动作,脱离了衫衣的掌握,现了一些脂白在外头。放到他脖颈处的双臂一紧,将他的整个身子复到了殇若的身上。

轰隆隆,有火焰从他的眼底之处绽放开来,所到之处,如天火那般,使得所有的一切燎原殆尽,只剩了一股**之气漫延开来。

他的眼底是墨绿色绣有缨络的小衣,而正在沉睡的殇若眼底里头,是师父那绝俊的面皮一点一点靠近的姿态,幽冥阎君,会有爱么?她曾经不了解,但如今,这样清雅的人,离她是这样子的近。

近得,那薄薄的嘴唇,已经复在了她的唇线之上,辗转反侧,带着一股子的热烈与深入,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脚步不稳,只能迎合着这样的动作,将身子紧紧贴着师父,而且,那抵在她下腹之上的灼热,坚硬如铁。

使得她的面皮之上,也跟着臊热了起来,她已经分不清,现世与着梦境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是,她却只想这样子的沉沦下来。

即墨予漓看着那浅粉色的光晕在殇若的面上升了起来,而复在他唇线上,是带着清香的味道,他的思绪里头,没有她是他徒弟的阻碍,没有了所有随之而来的让他思绪清明的天地道理。

只有,未着一寸衣缕的美丽胴体,在他的面前,如盛开着的纯白色桃花的花瓣,美丽无暇,晶莹清雅,就是这样的一副美妙的身躯,让他的眼神无法从那上面移开,他从来不知晓,雅致的浅绿色衫衣之下,有着一副更加雅致的身体。

他的身上,那月白色的衫衣自身上驳离开来,那衫衣垂落在了地界之上,惊起那地界之上的一缕尘埃,现了他紧致精瘦的身子出来。

指尖带着滚烫的热烈在桃花瓣的瓣身之上,自发间一路向下,落在了那脖间之地上,即墨予漓小心地避过了那已经染上了色彩的肩头,落在了两束点点樱红之上,辗转反侧,带起一些的粉色的晕染。

那纯金色的金线在那肩头之处,绕起了花瓣飘落于地界之下的美妙,他的指尖在那肩头之处无声地画起了圈,一圈一圈地慢慢地画着,让殇若的身子随之也起了一缕波澜,那没有意识的指尖,微微一动,昏昏欲睡的境界有一些动摇。

圆润饱满的指头,轻轻从那高耸的山峰之上落了下来,爬过小腹,漫进那幽幽的山泉草地之中,或轻或重的柔捻,这样一来,将即墨予漓所有的理智瞬间打乱,他像是久久未曾饮水的山野路人,一遇到那清甜的泉水,但就挪动不开脚步。

下腹上面引出的**,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从现在的境况之下抽出身来,更何况他的耳线边,是一阵高低起伏的呻吟之曲。

两具已然解除了衣带束缚的躯体,如交缠着的柳树枝条,顺着动作的摆动,将他们凑得更加的近,即墨予漓现下根本就没有一丝分明的思绪,他只想要将全身心里漫开的**在此尽数破散开去。

纤细修长的手指将那玉一般的脚分开,盘在了他的腰间之上,那已经正待盛开的玉白幽兰之花,正在那里无声地等他采摘,他身子一沉,将自己埋进了殇若的身子里头,但有一丝的阻碍。

未有人擅自闯得进的幽幻之境,盛开着一朵一朵雪白的花蕊,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阻挡在这境地之外,而今却被她的师父闯了进来。

抽气声微微透了一些在即墨予漓的耳廓里头,有一些东西,好似渐渐地从那水底波纹里透了出来,让他看得清了一些,那如火焰般的色彩,尽情地在他的眼眸深处肆虐,使得心口中的闷闷灼热之气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他仿佛在耳线里头,听到了有人唤他作师父的言语,还得听到有人说,为师,不想要你心存遗憾。袅袅几字,却包含了万千的言语,比那作化海天山盟的誓言更让人觉得坚贞不移。可是前头呢,怎么会被他忽略了呢?

凤绫仙子在丛林里头瞧着那竹棚屋子里的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情景,微微一笑,看着即墨予漓不断起伏的身子,只觉得是一段让人嗤之以鼻的秽乱之事,不过嘛,今番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天君。

要是天君待她,能够同即墨予漓待他徒弟那般,那么纵使是受尽天劫之难,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正想得入神,有人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回得头去,是一脸铁青之色的司战帝君东华,父亲怎么来了?

“绫儿,这般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为父平时教习你的女子之戒你都学到哪里去了?”言语里满是责备之语,他收养的女儿,性子为何是这般的卑劣,是天君动手那也就罢了,一介女儿家竟然对人家下这样的迷情花草,当真是没有面皮了。

“父君,本来就是他们性子下贱,竟然还敢同天君叫板,当真是无耻之极。”凤绫仙子一副傲慢的神色。

东华帝君的眉头一皱,他从来没有打过她,是因为他一想到长吟,便就万般的下不去手,当年的长吟怀着身孕被迫遁世,他的孩子,他连一眼都没有瞧过。现今的凤绫被他当作了是亲生的女儿,女儿成了这般的性子,怎么会不另他痛心疾首。

白玉的掌风自凤绫仙子的面皮之上抚过,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指痕,“看来为父平时对你的宠爱太过了,现今便就跟着本君回去好好的思过吧。”

这样的指痕使得凤绫仙子的脾气也上了来,她一把甩开东华帝君的手,“是,你养育了我,但是,你从来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亲早就死了。”

“你。好好好,本君既然不是你的父亲,却也是天界的帝座,本君罚你,你可还有怨言吗?”东华帝君此番是有一些气结,恨女不成钢的心,谁又会懂的呢。他纵横天界之上,被誉为司战的帝君,却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

☆、第五章   有些尴尬

东华帝君扯着凤绫就踩着祥云走了,这般使得他们二人被世俗伦理所束缚,当真是他的过失,纵使是北阴帝君为此事而追究下来,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左不过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罢了。

天空的边际隐隐有辰光在他们身上浮动,即墨予漓的手臂上枕着的,是殇若如月清雅的面皮,那已经散着的发,褪去了湿度,和着即墨予漓的墨发交缠在了一起,同心发结,百年交好,真美。

殇若眼皮有一些起伏,有光线淡淡地从她的眼皮上透了进来,那样美好的一幕,却只是一场梦境,可是那样的触感太过于真实,真得连她都要相信了,师父是幽冥阎君,怎么可能会同她做那样的事情呢。

眼皮轻轻地抬了起来,殇若想要动一动身子,肩膀好疼,她将手复到了肩头上,能够感受到伤口被缝合的纹络,但是,为何不是衣料,她将目光一点一点地朝着左肩移动过去,光洁的肩头上,是用着金色丝线缝合的伤口。

光洁。她浑身打了个颤,未着一丝衣襟的身子,衬着白面的被子,显得有一些苍白无力之感。

衣衫呢?她记得昨日受伤的时候,身子上套的,可是那浅绿衣的衫衣,怎么一下子全没有了。她挪开手臂,却意外的碰触到另一个光洁的身子。

她……她的床上还……还有一个男子。

她被这一想法惊吓到了,但是,碰是碰到了,还是得眼见为实,如花的面目微微地侧过去,是一个宽阔的胸膛,上面还有着两朵细小的花苞,殇若的脸,一下子燃烧了起来,透出了一丝火般的热烈。

想着看看男子的面容,殇若的身子稍一动,脚肚一阵的发麻,她下腹周围火辣辣的疼,身子被侵犯的委屈一时之间将她包裹,她,她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了,师父,师父会怎么看她呢,会以为她不洁身自爱吧。

“唔。”头部的上方微微传来男子的呻吟之声,那声音带着一股的慵懒,泛在殇若的耳里,空灵如风般。

“阿若,你醒了?”阿若?殇若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唤她阿若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师父,难道说,昨天做的那一场梦境,竟是真的?

眼风从那胸膛上一寸一寸的滑了上去,扫过了细尖的下巴,抚过了薄薄的唇瓣,掠过那星竹般俊秀的面皮,再到达那一双墨色生亮的瞳孔上头,轰,一道闷雷砸到了她的脑门上头,殇若的身上,渐渐泛起来冲血般的热气。

师……师父,那光洁的身子,主人竟然会,会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一个人,此番相顾一望,她有些惊疑不定。

即墨予漓将目光放到了正在凝望着他的殇若身上,他起初只不过是担心她的伤势,所以才出口唤了一声阿若,但此番的情景,还是两厢未着一缕衣衫的情景,顿时让他觉得场面有一些尴尬。

“师……师父。”殇若的面皮两边爬起两朵火云的花儿来,使得她根本不知道将要以何种面目相对于面前的师父。

即墨予漓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对于她一个女儿家来说,总得给一个名份才是,他这幽冥阎君的殿下之姿,也是该纳一名冥妃了,只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殇若,可是他的徒弟,徒弟与师父,如今遇到了这一些事情,于天理是不能容下的。

“阿若,为师今次对你做出了这不堪的事情,当真是混账至极。”殇若的头上方传出来一些有些无奈的言语。

“师父,阿若不怪师父。”不怪。怎么可能会怪,她的心底深处可是高兴的,初初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唉,即墨予漓躺在木板床沿之上,有股凉意从他的心口处透了过来,两厢有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地就能在一起的。凤绫么,下这迷情之草的时候可否会知道接下来要承受得住的后果。

“今番凤绫仙子对为师下了八瓣迷情花的迷情之魅,却使得你都跟着被连累,为师定要为你讨一个公道不可。阿若,愿意跟为师的,一起么?”

即墨予漓缓缓吐出来最后一句话,愿意跟他一起么?虽然他今番做这出这档于天理不容的事是因为八瓣迷情花,但是,若非是没有情的话,他怎么可能会觉得有一些欣喜呢?这样熟悉而有甜蜜感觉的,是因为情么?

犹记得那日初见阿若的时候,眨着明媚的光彩,对他轻轻唤了一声,殿下,我是玄魂差使,连殇若。那光彩,却原来一直搁在了心底深处,纵使是他自己,都没有将之发现,他瞧着他们的墨发交织在一起地方,同心素发,可是意味百年好合的意思。

百年好合,同心素发,可是啊,随之而来的谴责,他们能够承受得起么?他问得有一些担忧,他前番百般的不赞同师徒相恋,只是因为不想要阿若被人指责是犯了禁忌之恋,而如今,拖她下水的,竟然还会是他。

“师父。”殇若看着即墨予漓陷进了沉思之中,难道说师父是在自责么?还是说又想到了那伦理禁忌之后,要以命谢罪么?“阿若愿意跟师父一起。”

坚定的语气,使得即墨予漓也不禁微微摇头,以前也是这般坚定的语气,从来都是比他坚定。从前?

他有从前么?天劫如若是落到了殇若的身子之上,他不敢想,今番的情义,殇若已经成了他的人,那么,他便会护得她周全。

他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一寸的笑意,能够陪着他的人,是殇若。他有一些的欣喜,而这一种以欣喜仿佛过了好多年之后才浮现在他的心口处。

这一次是被凤绫仙子下了迷情草,只怕也是天君所下的陷阱,昨日的法术被禁给他们造成了可趁之机,接下来的路,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就能了结的,前方布满了荆棘,只怕唯有血流满地了,但是,他看了一下他的身旁正闪着明亮眼眸的殇若,缓缓地伸出来手来。

“阿若,可愿意跟着师父一起,去面对将要出现的困难么?”即墨予漓的语气坚决无比,带着一股浩然的正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殇若瞧着伸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只白玉修长的手掌,有一些紧张,师父现在是认真的么?可是,她不确定师父是不是因为这一件事而对她有所愧疚,才做出这一般的决定,虽则说她的师父面皮上是坚决的态度。

“师父这是对阿若的愧疚才如此的么?阿若说过,阿若从来没有怪过师父,初初见到师父的时候,便就觉得师父的背影是这么的寂寞,纵使是身负了幽冥阎君之责,阿若也从来没有见着师父的笑容是从心底涌现。”

她顿了顿,盯着面前丝毫不肯离去的手掌,哽咽之气使得她的语调有了一丝的起伏,“可是师父却从来也看不到阿若,师父不用对阿若有愧疚的,身处鬼狱的幽冥鬼使,原本,就不配得到殿下的错爱……”

言语在嘴唇之中被终结,搁在她后脑上的手掌,饱含着力量,这,这是第二次了,这一次跟上次不同,没有清雅,没有微微温馨的香气,只有,属于王族的王霸之气落在她的唇线上头。

一吻终结,殇若的耳里,便就涌进来一句美妙而又让她无限感慨的言语出来,这一刻开始,她才真心地觉得是愉悦的吧。

“阿若,为师从来只知道避开情义,原本想着情之劫难是你承受不起的,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你承担,总是我太过于自私了。为师从来不是喜欢被人勉强的,这样,你还觉得为师是因为对你的愧疚,所以才这般对你言说的么?”

有泪花打着转,这几句话,远比那一些酸涩的长诗,长词,来得更加让人陶醉其间,不是她承受不起,是师父不给她机会去承担。是啊,师父从来不是容易被人勉强,这样一说来,难道说师父,也对她有情么?

“师父。”

殇若仰望着面前心中如神谪般存在的师父,那样单薄的背影,以后就让她来守护吧,纵然要受千百道的大劫,她也绝不会轻轻皱起一下眉头。

“现在,你可愿意。”即墨予漓将手指横在了她的面前,天君的责罚,现今就见鬼去吧,天地之间太过于伦理束缚,原本就是有情的两个人,毫无血亲渊源,却还是被万般的阻拦,他是她的师父,却也是最爱她的人。

前一道是怎么的情义,他已经记不清了,而这一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阿若,从来都是愿意的。”将清柔无骨的长指搁在了那带着暖意的掌心纹络之中,殇若的周身,涌上来一股存于天地之间的力量,师父,阿若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只是,现在……

殇若将手指缩了回去,此番他们两人可是未着一缕衣衫的啊。这般的确实有一些尴尬,她将薄被盖着自己的面皮,使得即墨予漓看到她,都只觉得单纯至极。他的眼眸望向竹窗之上,那里,结起了尘埃。

哪怕灰飞烟灭,他眼前这一弯清雅绝双的一景也会铭记于心深处,将化作刻在他灵魂深处的烙印,永远鲜亮如新。

☆、第六章    鬼狱波澜起

天君的责难还未下来,鬼狱里却传来急急的召唤令,即墨予漓将掌心里的妖灵之体捏成成了粉末状,转过头时,正对上带着微微轻笑的殇若。

玉露相逢处,山花烂漫时,一袭淡粉色身影相融其间,最不能忘记的,就是你这样一寸迷人的笑涡。

殇若看着即墨予漓站在那坟头上,一身暗色的衣袍被那微风轻柔地卷起,自脚边向着外头轻微的扩散开去,有一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从今天起,她可以静静地守在师父的身边,将师父守护了。

两个人,少了一个人时的寂寞,多了一个人时没有的愉悦,即便是师徒的关系,又怎么能将她满心的情义取之而去呢?

更何况,那暗色的身影正慢慢地朝着她靠了过来,将她的素发勾在指尖,轻柔地摆动着,只见那薄唇开出一朵妖艳的花出来。

“阿若,此番回去鬼狱,处理完事情之后,为师也该给你一个名份了。”言语中还有已经隐去的话,那么,之后的劫难,就让为师站你的身前,替你尽数挡了去吧。

“师父,阿若求的,不过只是待在师父的身边而已,名份,殇若从来不敢逾越。”她不想让师父为此而为难,那天君,又岂是会对师父善罢干休的呢。

即墨予漓的心尖上,漫开了一些甜蜜的味道出来,就是因着不想他为难,所以,她不争,也不求,只是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么?傻殇若,总是这么善良,善良得让他有一些心疼,之前对着她拒之千里之外的神色,当真是有些可笑。

有些道理,她比他看得更懂,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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