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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路漫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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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遍地世家大族的弘桑郡的驿路旁却并没有几个酒肆茶馆铺子,士农工商,商人地位太低,名门大族不想去做生意买卖,也不愿去做生意买卖,若是做了,不但自己会被家族里老人骂不成器,还戳了祖宗的脊梁骨呢!
大沁朝九郡有个咄咄怪事,有些祖辈做过官的大家族里出生的子弟,就算是穷到叮当响也不会去做买卖糊口,宁愿在市井中晃荡着要饭,也不敢数典忘祖地出卖祖宗。
那些穷读书人也有可能在街上摆个小摊,卖些对联什么的还不好意思吆喝,用墨用笔拙劣不堪,有些实在是太穷了,差不多是谁家死人了就往谁家门前去凑,地崩山摧地哭几声也能换顿饭吃。
对于世家子落难了,不论是曾经的好友,还是那些曾经爬在他脚下摇尾乞怜的奴仆,都会一招落井下石,何谓痛打落水狗,真真来说,不过是趁人病,要人命罢了。
富贵人家的公子老爷们遇到了忠心的奴仆,不但会夸奖几句,甚至打赏些银钱打赏个丫鬟也有可能。
可那些奴婢在主家全盛时是忠奴烈婢,主家衰落后,他们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这人啊,就算是为奴为婢,大户人家出来的可不一样,平日里出门看谁都是趾高气扬地不说,就算是人老珠黄被赶了出来,也是看不上庄稼地里刨食的农家子弟了。
更有胜者是在院子里犯事了的那些老奴被打断腿赶了出来之后,庄稼地里一把好手的妮子看不上也就算了,对城里那些生意人家的二八闺女也能挑肥拣瘦的。
人靠土吃饭吃一辈子的庄稼把式穷的口袋里都不会叮当响不说,还能把哪个卖稻子买来的钱袋子给卖了,在山高路窄的村子里,一些有想法的年轻人也想过要出去做生意,可家里的农忙一事就能将他们死死地栓在了那千百亩地的小山村。
要是那些年轻人倔强着要出门,村里的老人是会请家法伺候的,也不会真打到缺胳膊断腿,但掐灭了年轻后生倔强炙热的野心。
若非心思活络又出生家庭又宽容之家的农把式,其他人啊,要做生意不单是困难重重,丢了老命事都算是小的了,万一丢了那几十亩田地,才真是一家子都不能活了。
柳易到了风铃山,才是六月初八,离着七月还有二十多天。
柳易进了风铃山后慌慌忙忙地卖了马,劣马在行家眼里自然不值钱,柳易好说歹说后也只能卖三十八两银子,为了填饱肚子,他准备继续做跑堂伙计的老本行。
附近两三个县的人听说了风铃山有场武林盛事的消息,很多心思活络的人都准备趁机大捞一笔,但小到升斗小民,大到叱咤商场的生意人,都不明白江湖人需要什么,大多都选择摆摊子卖器械,或者干脆搭个临时酒楼。
老板也是个敢赌敢干之人,知道风铃山有个盛事之后,硬着头皮把家里唯一的瓦房给拆了,租了两辆牛车,拉着瓦片来这无主之地盖了个小棚子,又是进酒水吃食,又是请盖屋子,不但花光了自己的积蓄,连二老攒着给他娶媳妇的钱也骗来花光了,最后才想到小店还没名字,厚着脸皮去请村里唯一考上过童生的老先生给写两个字,先赊着,赚了钱就还,老先生没答应,小店到现在也没有招牌名字,家里二老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败家,这几日差点没哭死。
搭个小店也没招牌,再加上老板又没有开门做买卖的心得,这几日人来人往过了无数江湖人士,老板只能眼睁睁看着,嘴上嗫喏着,要不是老板经常躺在院子里睡觉,他这小店就真可谓门可罗雀了。
老板这几日愁啊,柳易来到小店门口,看见老板躺在大树棒子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柳易问道:“要不要跑堂伙计?”
老板抬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反问道:“你看我像是需要跑堂?”
柳易笑道:“你这买卖亏了。”
老板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了,问道:“怎么做?”
柳易说道:“收我做伙计我就告诉你,管饭就行。”
老板摸了摸肚皮,木讷道:“行。”老板心想买了那么多吃食,没人吃那可就烂了,生意成不成很要紧,更何况老话说糟蹋粮食那是要遭天谴的。
从那天起,两人没日没夜地忙活,再加上柳易有个爱吆喝的性格,平时在路上吆喝几声,客人也就来了,小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了。
听说儿子的生意做成了,二老一边感叹家风不正,其实心里很开兴,大包小包地带着来投靠儿子,准备来小店帮衬着,没想到儿子不让二老帮忙,不是孝心满满的那种意思,而是一口回绝了二老的请求。
柳易问道:“为何不让你爹娘帮忙?”
老板想了想,还是回答道:“他们二老能来,明天哥哥嫂嫂就能来,哥哥嫂嫂能来了,后天表哥表嫂也能来,我是开门做买卖的,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柳易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二老去路上吆喝客人,可这也犯难了,小店没名字,二老也不知道怎么吆喝,柳易和老板两个年轻人索性在店外栽了棵大树桩子,就这么将就着喊。
这几日白天有客人吃饭喝酒,晚上也有几个住店的,老板心里乐开了花,没日没夜地忙活着,浑然不觉的累,又要削几块木板做桌子凳子,又要做饭,前天有客人嫌弃小店夜里太吵,两人白天忙活完了之后,晚上干脆将木头棒子抬到远处再进行修修整整,制成桌椅板凳。
到了六月十八,小店生意越发火爆,老板商量道:“柳易你说你也这么机灵,要不事情过了之后,挣了多少钱,我拿六分,你拿四分如何?”
柳易笑道:“你这生意做的……”随后点了点头。
柳易估计这场盛事要火到八月末呢,吩咐老板租了七八辆牛车,准备回家把亲戚邻居家的坛坛罐罐、碗筷瓦片都借来,再搭几个大棚子,老板识人知事,柳易也不用端茶送水了,专门给他出谋划策,毕竟前面埋大树桩子,修整大树凳子,让二老去路上吆喝客人,一桩桩一件件还是很凑效。
小店重新雇了三个伙计,又找个两个面善的妇人去路上吆喝客人,现在老板很忙,事必躬亲,老板休息的时候,柳易去找他聊聊天,说说自己的想法,差不多该写个招牌了,这没招牌,有钱的江湖豪侠可不会落脚,他们不来的话,也就只能争个辛苦钱。
江湖儿郎,没有几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大多数人混江湖不过是想混出出息而已,柳易让二老去路上吆喝,想的是博取江湖游侠儿的同情心,游侠儿见到二老,也会想起远在家乡的爹娘,生意就成了一半,还有些游侠儿来店里看过之后,货比三家,大树桩子这里的吃食住宿便宜,生意就算是做成了。
还有那些新出来混江湖的,你不吆喝,他们就不好意思进门,你一喊了,他们也就半推半就地进门了。
柳易闲下来,喜欢趴在简易柜台上听听食客们说的江湖事。
有人说起百里青青的事,好像是亲自见过似的,如数家珍。
也有好高骛远的小游侠叹息道:“可惜我没那一剑通玄的本事,否则定要拨开这天,让世间的江湖儿女你方唱罢我登场地精彩一回,就像百年之前一样。”
其他人吆喝一声,发出一阵阵哂笑,“我没看走眼的话,你小子提的是刀吧,你这话是不是在自己内心也觉得刀不如剑了?”
小游侠儿也不尴尬,辩解道:“我这只是个说辞而已,你说你们练这剑有什么意思,若不是最近出来个百里青青,你们怕是都要改练刀了吧。”
桌上食客继续打趣,“大侠说得有理,刀未习成的话,好歹可以去做个砍柴的樵夫,这剑未习成的话,那不和之乎者也的酸秀才一样,百无一用了,大侠好算计,都想好退路了。”
柳易遇到了个老熟人,剑胆城的孟烟尘,孟烟尘看到了柳易后,抱拳走近,哈哈大笑道:“柳公子真是好兴致!”
柳易轻笑着问道:“你孟烟尘富甲一方,不也在此落脚?生意不好好去做,也来凑热闹?”
孟烟尘笑道:“这不还剩下几钱江湖气概,就来凑个热闹,竟然能遇到柳公子,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柳易道:“自个儿找个位置坐着,我叫人给你倒茶。”
孟烟尘啧啧称奇道:“柳公子是觉得做跑堂没意思了,做起了老板来了?”
柳易哈哈道:“做个屁的老板,帮忙而已。”
孟烟尘说道:“茶就不喝了,有几个老相识的好友也来凑热闹,见了柳公子后,我也要去见见。”
柳易道:“孟老板有心了,还准备给你泡杯茶,然后收个十两八两的盘缠,滚吧!”
孟烟尘哈哈大笑,风风火火地离去,柳易有点担心圆滚滚的孟烟尘走着走着就作滚的了,趴在柜台上哈哈大笑,先前说话的几人看着他,一脸好奇。
在忙碌中,日子过到了六月二十七了,小店迎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鹤壁剑宗的杜鹤离,一身黑衣更加清冷,抱着古朴的豪客剑衬起来愈发高高在上,落座之后,要了两个寻常小菜,还有一个身形与杜鹤离差不多,穿着棉质白袍,五官比杜鹤离还要英俊几分,当得起玉树临风四字,提了柄长剑,剑身狭长无比,正是绵柳之下,无人不眠的绵柳剑,没要什么吃食,只要了一壶酒。
柳易给杜鹤离端了两个小菜,杜鹤离惊叹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能在这遇到,也算是你小子三生有幸了。”
柳易答道:“没法子,你小子不在了之后,老子疲于奔命。”
杜鹤离笑道:“看出来了,没了老子给你当打手,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拿着酒的青年人疑惑地看着两人,杜鹤离哈哈大笑,指着柳易说道:“柳易,鹤壁剑宗的隔壁邻居。”
接着杜鹤离指着青年人说道:“解三秋,苌楚宫的那啥啥,剑玩的还行。”
解三秋冷哼一声,小口小口地抿着酒。
柳易道:“老子先去忙了,挣了钱之后,请你吃顿好的。”
杜鹤离打哈哈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柳易边走边说道:“你会不好意思?”
杜鹤离哈哈大笑,抢过解三秋手中的酒坛,豪饮一口后说道:“奸商,兑水了。”
柳易摊手道:“大爷,你这样我请不了你吃饭了,跟我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杜鹤离连道三声,“好酒!好酒!好酒!”随后低声道:“剑心蒙尘啊!”
解三秋脸色古怪地看着这个同龄人,心想杜鹤离烂泥扶不上墙,自己很累呀,剑道剑术一起挑了。
杜鹤离笑问道:“解三秋啊,傻乐什么?”
解三秋倒了碗酒,抿了一口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杜鹤离把酒坛子挪到桌子边缘,笑道:“喝酒像个娘们,手里提着剑,还要装个读书人,你也是挺累的。”
………………………………
第一卷 风入律 第十七章 司徒五子
大沁朝九郡万方,要说纨绔,好像无人比得了河间郡的世子殿下司徒青云,要说青年一代的能人,也就平山郡的宋世子可比司徒家的三子一女。
司徒布景膝下有异于常人的四子一女,个个都是大沁王朝中明珠一样的人物,老爹的赫赫战功,也掩盖不了他们万丈的光芒。
外表温文尔雅的长子司徒青云,常常是青衫高冠君子派头,作为司徒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并没有延续家族的尚武精神,倒是变得跋扈不堪,简直糟蹋了那一身衣裳。
坐拥九郡的大沁王朝,有三郡最为特别,司徒家世代镇守的河间郡,与地处偏远的平山、上艾两郡不同,从白竹城往西南而走,快马只需半月之期即可到达汝阳城。
一马平川的大地是茫茫的膏腴之地,每年小麦覆陇,吃着窝窝头的河间人,天生好战,由于离汝阳离得近,其间又无险可守,河间郡成了拱卫京师的边关大郡,为了战时能最大程度地调动物力,历来军政合一体,由河间王掌着。
开国时差点裂土封王的名将司徒散,并没有如以往之功臣一样饱受帝王猜忌,史书记载司徒散曾三次回绝了高祖的封王之旨,高祖只得作罢,允了司徒散镇守河间四关的请求。
大沁高祖杨兕自入主汝阳后,只出过一次皇城,在司徒散临终时去了河间郡,传下了君臣美谈。
过了八十多年之后,汝阳和白竹的百姓还经常念着数大沁之英雄者,司徒武忠当属第一。
征束水,战开阳,平厌次,九郡之地,司徒散打下了三郡,堪称当时之战神,功劳大到整个大沁都不知道该如何封禅才算妥当,司徒散一不要官,二不要爵,只要金银分给和他一起冲锋陷阵的袍泽,当时坐镇帷幕的谋士都在担忧,司徒散带着的兵士到底是感恩陛下的赏赐呢?还是感恩司徒散的赏赐啊?
司徒散镇守河间那么多年,始终没有过不臣之心,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与其他统领三军的将帅不同,司徒散每逢大战必身先士卒激励士气,那时候的大仗硬仗,乌骓马和凤喙镗就是大纛。
好些年没人说可以和大沁为敌,但最好不要和司徒家为敌的话语了,为保大沁王朝,司徒散四子皆战死,常年征战的司徒散在大沁安定之后一病十年,仍然带着病躯镇守河间,忠心日月可鉴!
而后的二十七年,河间郡在司徒鸾凤的铁骑之下,蛮子再也不敢在四关外的三十里之内牧马。
司徒鸾凤之子司徒云然继承了先祖之遗风,四十三年之中,四关如同铁桶。
靖宁四年,沁帝于汝阳城东北五十里处,修重鹤关征税入库。也就是那一年,镇守边关三十多年的河间郡大将军司徒云然入京面圣,好像什么也没能改变,重鹤关依然屹立,司徒家的忠心也不曾改变。
四月的白竹城十分燥热,司徒府里,近二十岁的司徒青云歪坐在软榻上,白色长衫裁剪得体,他左手抚摸着腰间的玉玦,右手抓着碟中的碎嘴往嘴里丢着,也没认真吃,以此手段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旁边也坐了个青年士子,府里人都知道,他是这两年独得世子青睐的书生李奉上,世子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送礼的”。
司徒青云随意道:“我爹去了边关快两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啊?”
“照往年惯例来说的话,大将军确实应该回来了,你的心思是他最好不要回来。”李奉上认真答道。
自知说错话的书生忙解释道:“我是说大将军四关军务繁忙,无暇抽身。”
对此,司徒青云毫不在意,起身往外走后问了问李奉上道:“送礼的,你去过边关吗?”
也不等李奉上回答,自顾自道:“我们去红苕关玩一趟,说不定还能杀几个高车的蛮子。”
司徒青云随意提了提腰带,没解下来的他马上就怒了,胡乱地扯了扯。
旁边侍奉的丫头忙上前来,被司徒青云一脚踢开,女孩如同荷叶上的水珠,手足四散地摔倒在地。唤作绿水的丫头也顾不得娇躯的疼痛,站起后又恭敬地上前来,本来就怒不可遏地司徒青云又是一巴掌,小丫头如同被马蹄跺了一下的青草一样,鬓钗散乱地倒在了地上。
在所有人面前温文尔雅的李奉上上来劝解道:“何必和一个下人发火,你倒是很吓人。”
司徒青云会意,露齿而笑,对他说道:送礼的,不错啊,敢笑话本世子了啊。”
李奉上也不答他的话,对着小丫头不耐烦地说道:“绿水,下去下去。。。。。。这儿没你的事了。”
绿水丫头对他感激一笑,缓缓退去。
两人出了屋子,趴在了长亭的栏杆上,李奉上极目而望,对着拿着玉玦端望的司徒青云说道:“青云,脾气太大了,会吃大亏啊!”
司徒青云只对他说了一句:“本世子的名讳是你个白衣之身能叫的吗?”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下次要叫世子殿下,听到了没有,送礼的,不然拖出去分尸?”
牙齿咬着栏杆的李奉上只是苦笑着摇头。
“闷死了,城里有什么好玩的?”无聊的司徒青云问道。
李奉上道:“来了个了不得人物,号川龙先生。”
司徒青云好奇道:“我爹请来的?还是专门来找路子的?”
“回世子殿下的话,小的一个白身就不得而知了。”李奉上挤兑道。
好奇的司徒青云果断起身,对着李奉上说道:“送礼的,你知道我最看不得谁号啥啥啥的,你看我,字都不取了。”
两人骑了马之后,直奔川龙先生舍里而去。
简陋的草舍,若是到了八月风起的时候,夜晚也不知道熬不熬得过一个时辰。
听到马蹄声,门里出来了个五十左右的老书生,慌乱地开了藤扎的院门。
牵马而入的二人将院内的老母鸡吓得立了头毛,不断护犊大叫。二人也不敢将马拴在一扯就倒了院篱上,干脆又出了门,将马拴在了外面的柳树上。
进门的李奉上对着老书生随意一瞥,只见老书生望着被两匹马咬了不成样子的垂柳,一脸心疼。
两人抬手对着老书生弯腰行礼,老书生也还礼后,司徒青云问道:“先生就是川龙先生吧?”
老书生又是一礼道:“那是市井之人抬爱,当不得大公子一声川龙先生,当不得先生之名,在下姓吴名歆。”
“那就是了。”司徒青云道。
司徒青云接了问:“先生来河间郡为何事?”
料想先前称呼不恰当的吴歆道:“回世子殿下的话,不过是来找找门路,谋个小吏度日,以待时变。”
“先生说得以待时变是?”李奉上问道。
“这位是?”吴歆对着司徒青云疑惑道。
李奉上对着吴歆作了一礼道:“小生李奉上。”
吴歆只得道:“本该为小友解惑,然老夫也不确定,只是听说天星变化,气运流转漂浮不定。”
好奇的司徒青云问答:“先生有何之才?”
吴歆忙答道:“在世子面前不敢称才。”
此话引起司徒青云些许不悦道:“我啊,就是投了个好胎。做了司徒家的世子殿下,不过也就是个遛鸟斗鸡的纨绔子弟罢了,司徒家都觉得我挑不起大梁呢!”
吴歆心里一凉,此话可能戳中了世子殿下的痛处了,急忙挽救道:“大公子之才,不在征战沙场和快意江湖,也不在阴谋诡计和情报刺探,更不在吟诗作赋和风花雪月,大公子应该志在权力中的蝇营狗苟里,审时度势。”
心思玲珑的李奉上早已听出了答话的奉承之语,司徒青云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司徒四子一女之才无人不知,二公子快意江湖,三公子沙场陷阵万夫不当,四公子精于阴暗刺杀,小姐培养的碟子更是精锐。
但下一句话确实把吴歆吓得瘫软在地,司徒青云道:“先生是来助我司徒家呢?还是来乱我司徒家呢?先生可知离间司徒族人是何罪?先生可知离间我们五兄妹又是何罪?”
司徒青云一连四问之后,脸上仍然云淡风轻。吴歆确是早已吓得脸色煞白,甚至忘了下跪求饶。
失望而回的司徒青云对着李奉上说道:“送礼的,我爹说太子死了,你说天下真的会乱吗?”
李奉上答了句:“要不要结伴逃命?”司徒青云想着天下大乱,处于四战之地的司徒家将如何自处?
骑马在后的李奉上道:“青云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大将军还在,轮不到你赶鸭子上架。”
司徒青云调转马头,对着李奉上说道:“算了,不回城了,去红苕关看看赤云在不在,有一年没见他了。”
二人策马往红苕关而去。
玄空山下的红苕,以一关之力,独挡高车。
当司徒青云和李奉上两人到达红苕关前时,已是第三日的傍晚,巨大的土夯地基高约五丈,再加上八丈高的城墙,一座雄关世代屹立于天地之间,坚不可摧。
百年来战火硝烟不断的城墙早已变成了黑色,与本就是黑色的两大角楼浑然一体,令人遍体生寒。
北望是无尽的草原,南顾也是茫茫的草原,拔地而起的大关显得如此的突兀雄伟,如同巨兽。
城墙高垒,外层的大石在每年的雨季总是长满了青苔,再被第二年的战火毁灭。
城门之上有一幢两层的主楼,下层采用青砖所砌,战时作为点将指挥之用,坚不可摧,飞檐挑角的上层彩绘鎏金,仍然支撑着这座大关最后的尊严。
战时首当其冲的两边角楼,曾多次被高车蛮子攻占,一次次的鲜血洗礼,早已成了红苕关中最为阴森之处。
扬尘满地的关前,多年来没有生出过一丝丝的杂草,几支趁着雨季还没来就前往关外做买卖的商队驼马齐入,嘴上念叨着总算是赶在黑夜来临之赶到了。
从河间郡北上之人最为憋屈,常年游猎于三关的几支轻骑保证了大沁之内所有贩夫走卒不敢越边半步,只得老老实实入关出卡交税纳赋。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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