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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路漫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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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狷狂书生舒清浊,昨晚有点累了,拉着前天晚上被他骂了一夜的扈从严历奇的衣角上山。

    弟弟不准上山的司徒青云还是偷偷上了山,站在烟雨楼下不顾形象地拍着走酸的小腿,眼睛时不时地瞟着顶楼的百里青青,嘴中问着扈从道:“本世子这样是不是太露骨了?”

    脸色凝重的扈从根本没有在听,司徒青云就一连说了好几遍,听到话语的扈从不知道如何回答,心想世子殿下这就叫露骨?那在白竹城做的勾当用什么词来形容?

    柳易和大沁双璧离着司徒青云两丈距离,柳易道:“解三秋,我挺喜欢那匹马的,我请你吃过饭啊,要记得。”

    解三秋不耐烦道:“喜欢就送你,那么多弯弯肠子。”

    上山的胡秦趾高气扬地踏在广场的石板上,高高跃起上了烟雨楼,杜鹤离和解三秋见怪不怪,柳易和司徒青云伸长脖子而望,一脸的向往。

    气机盈袖的胡秦以轻功著称,没有踏碎石板,本以为只是武夫秀风头的司徒青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柳易起身仰头盯着楼顶,下一瞬间,胡秦如天落陨石般重重地坠在了柳易面前,这回倒是没用轻功,震碎了身下的石板,七窍流血死透了,右手拿着一截黑色布条。

    柳易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了,作了个胡秦活着的时候他绝对不敢做的事,狠狠地跺了一脚,

    “哬……啊……呸……”

    “大胆!”

    “放肆!”

    两声同起,来自桓芷生和石松瘾,声起时,两人同时向柳易掠来。

    顶楼的百里青青如天鹰捕兔,急速下坠,落地时将柳易甩出后在石板上缩地成寸,迅速离了那个簸箕大的圈子。

    恰时桓芷生长剑作直刺眉心,石松瘾长剑作横搂丹田,皆是最为狠辣的招式,百里青青妩媚一笑。

    柳易彻底呆了,原来不是没肉,近看的话,还是很壮观嘛,石松瘾长剑未收,右手反甩又是一招反搂朝着百里青青使来,本想将柳易再次丢离战圈的百里青青已被挡住了去路,抽出单符剑迎战。

    滚烫粘稠的鲜血溅到了旁边的司徒青云脸上,回神过来的司徒青云只见扈从被一剑斜斩,分为了两截,这时才感觉右手麻了。

    被殃及池鱼的司徒青云不管不顾,狠狠地踩了一脚胡秦的尸体,拔腿往山下而去,这时刘木枯和李公角二人到了山顶。

    杜鹤离长剑豪客出窍直刺独孤屹立,独孤屹立以剑格挡后也抽出长剑。

    解三秋的棉柳出窍无声,细剑直捣元云,元云一身气机如同麦芒般锋利,解三秋那身穿了好久的棉衫上有了好多小口子,他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觉得元云作死了。

    柳易捡了把刀加入战团,被元云一个脚踢了出来。

    舒清浊道:“上啊!打不过大的就打小的啊……”

    严历奇抽刀出战,舒清浊使出三脚猫功夫与元云的侍从斗了个旗鼓相当,可惜那身衣衫,被撕了絮絮缕缕的,身法轻盈的舒清浊自顾自玩着,给了严厉奇等人不小的压力,又是疲于应战,又担心公子的安慰,舒清浊看着不知姓名的侍从已经力竭,托了个大准备停身讲道理,侍从闷声一拳击在了舒清浊的眉心,舒清浊恍恍惚惚地晕了过去。

    李公角看了刘木枯一眼,后者点了点头。李公角带着扈从也加入了战团。

    刘木枯眯眼看着那两人,右手伸到嘴边,捂着咳了起来。

    自知不敌的桓芷生向山下掠去,准备追杀不会武功的司徒青云。

    山脚,没有带剑的司徒白云一步二十阶飞跨而上,对山上不管不顾,带着哥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傍晚时分,被剑芒伤了的李公角倒在满是血迹的石板广场上哀嚎着,边上的刘木枯心事重重,没有出声安慰。

    棉柳剑追着元云去了,这时还没回山。

    豪客剑上沾了一剑的鲜血,杜鹤离没有追重伤而逃的独孤屹立。

    重伤的严历奇在掐着晕了好久的公子的人中,不见醒来,而他大腿上依然在滴着血。

    柳易缓缓醒来,肚皮一阵生疼,掀开衣衫一看,紫了好大一片。
………………………………

第一卷  风入律 第二十三章 难处还是恶心

    柳易看着谈笑风生的迟重锋和宋客师,抱拳道:”迟家主好深的养气功夫,殿下也不技痒?“

    宋客师眼神阴沉地看着这个不知姓名的小子,转头看着迟重锋,意思是本世子没面子了,你看着办吧。

    迟重锋苦笑道:”柳公子不知,风铃山有苦处。“

    柳易鄙夷道:”家主该是装作楚楚可怜地和他们说才是,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做什么?”

    迟重锋不再争辩。

    柳易看着宋客师,问道:“世子殿下是担心东皇轻骑打不过鲜卑蛮子?”

    宋客师一脸怒气,“说东皇轻骑的不是绝对不行。”

    柳易看着愤怒的宋客师,哈哈大笑道:“人人都说宋家人天生有反骨,照我说啊,这叫扳着门方子心狠。”

    宋客师准备起身,迟重锋楚楚可怜地拉着他,柳易快意道:“真是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呀!明天不用管饭了,端着迟家的碗,比当叫花子还跌份。”

    宋客师怒而转身,迟重锋提着裙摆追着。

    自诩为江湖儿郎的李公角包扎好了伤口,看着这样的迟家,一股从未感觉到的恶心涌向心头,刘木枯不好说透,今日他也这么觉得。

    躺在地上的李公角对刘木枯说道:“大哥,我觉得待在这山上好恶心啊,我们下山去吧!”

    刘木枯也不好出言安慰,只得让人架着他下山去了。

    路上刘木枯好言安慰道:“你也不必太在意,家大业大的迟家家主,想的多了,做的就少了,大家族的人总是身不由己的。在我上艾郡内我也不便出手。”

    灰色长衫的刘木枯剧烈地咳着,拿手捂了捂嘴,然后在衣襟上揩了揩,李公角心疼道:“大哥,你就不要再说话了。还有,那药虽好,也要少吃。”

    先天不足的刘木枯不搭他的话,只论事道:“本来有个天大的机缘在等着你的,不过现在可能没了。”

    被刘家扈从架着的李公角豁达道:“我就喜欢江湖,至于有没有机缘,我倒是不太在乎,大哥你也不用费心。”

    刘木枯感叹道:“百里青青出世后的江湖才叫江湖。”

    眯了眯眼后又说道:“不然的话,如迟家一样,说好听点是江湖庙堂将相呼应,往难听了说就是朝里有当官的,一帮以武乱境的恃无恐。”

    此语惹得李公角哈哈大笑,夸赞道:“读书人真会说!”

    “读书人确实会说,道理都让圣人给说尽了,不过我觉得那些都是狗屁道理!”水雾中的风铃山有些凉,拢了拢衣襟的刘木枯说道。

    刘木枯平静地说道:“杨弘死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还来什么上艾郡啊,早就带兵杀入汝阳了。”李公角暴跳地说道。

    刘木枯摇头苦笑:“你真不是那块料!”

    对此,李公角毫不在意。只是问道:“怎么死的?”

    刘木枯摊手道:“怎么死的和死在哪。这些我怎么可能知道?其实我可以猜出个七七八八,死在平山郡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灵寿郡?”

    李公角龇牙咧嘴道:“好像我原鹿郡平平安安啊,万年无事。”

    刘木枯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手掌按着膝盖,“你爹那种唯唯诺诺的,能有什么事啊。”

    李公角愤愤道:“大哥,你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爹,我该有所为吧?”

    刘木枯莞儿一笑,鼓励地说道:“你可以的。”

    “可是我受伤了,还在你扈从手里呢,算了,我还是忍气吞声吧!”李公角无奈道。

    刘木枯抱手道:“你这性格啊,就算是上了飒露山,也成不了仙。”

    “肯定是死在了平山郡了,我爹还奇怪东皇轻骑突然有了异动了。”李公角无比确定地说道。

    话声洋洋得意的李公角又自顾自地说道:“皇帝的独儿子死了,下一个当皇帝的宗亲是谁啊?肯定是直虞王的儿子。这么看的话,幕后之人也就是…也不一定,既然大家都能猜到,那么也可以首先排除这个可能。”

    李公角懒得动脑子,“大哥,你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吗?”

    望着刘木枯右手捂嘴,李公角说道:“算了,我不问了。”

    缓了缓气息的刘木枯道:“这些年我看了好多书,得到的不止是’圣人道理都是狗屁‘,我看到一句‘兵者,诡道也’,除了怎么做饭怎么盖军营怎么挖茅房,多少兵书,不过都在说这一句而已。所以最不可能是的却有可能是,最可能是的也有可能是,最得利的有可能是,慢慢得利的也可能是。”

    耐不住性子的李公角急切道:“说了这么半天,你就说是谁就行。”

    刘木枯简短地给了答案,“不知道。”

    听到答案的李公角气急败坏了,大声质问道:“不知道?引经据典了大半天你跟我说不知道?你不累啊?我都觉得累,读书读傻了吧你?”

    刘木枯也不生气,说道:“我们等得到答案的啊!急什么?”

    “我倒是等得到,就是大哥你这身子骨,一不留神我以后得写在纸上化给你?”看了看刘木枯的李公角道。

    刘木枯爽利道:“滚…”

    杜鹤离拦住了宋客师和迟重锋得去路,迟重锋问道:“杜公子要劫财还是劫色?”

    杜鹤离呵呵笑道:“这个要看解三秋的意思啊!”

    杜鹤离转头喝道:“解三秋?”

    衣裳破败的解三秋低着头而来。

    杜鹤离问道:“你他娘的要劫财还是劫色啊?”

    解三秋低着头不说话,杜鹤离无奈道:“三拳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

    杜鹤离回望两人,笑道:“这小子胆小,什么也不打算劫了,你说尴尬不?”

    迟重锋面无表情,点头道:“还行。”

    杜鹤离奚落道:“没你们风铃山帮忙,我们也打得赢,迟重锋,都是女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对于宋客师,杜鹤离更是没有好脸色,“平山郡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生不出什么出息玩意。”

    宋客师恭敬道:“杜公子言重了。”

    杜鹤离不置可否。

    杜鹤离说道:“老子就不打扰你们这对狗男女滚被窝了,在滚被窝之前,先滚蛋吧!”

    话语之间,霸气侧漏,这就是神仙宗门的底气,山下什么世家,什么藩王,乃至什么皇帝,他们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做事可以全凭意气,说话可以无所顾忌,求长生求飞升的神仙,和山下追求功名利禄的俗人,其实很不一样。

    迟重锋和宋客师并未离去,杜鹤离拖着解三秋离开之后,两人相视苦笑,抬步离开。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解三秋没了先前的怂样,问道:“是不是说重了点?”

    杜鹤离戏谑道:“心疼了?可惜人家又不和你滚被窝。”

    解三秋一板一眼答道:”我观迟家主还是处子之身。“

    杜鹤离哈哈大笑,”不学好,怪不得剑道不成。“

    解三秋其实挺忧愁的,杜鹤离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像是怎么说怎么错。

    杜鹤离感叹道:”怂样!“

    解三秋苦笑,”在山上,我只敢和是没说话,遇着了其他女子,我是招呼都不会打的。“

    杜鹤离拍了拍解三秋的肩膀,”还真是怂啊!“

    解三秋担心道:”不知道柳易那小子死没死。“

    杜鹤离一拍脑袋,”哎呀,把他给忘了。“

    两人再次来到广场,看见在风中摇摇晃晃的柳易,两人直道命大。

    躺在杜鹤离怀里的柳易胡言乱语道:”杜鹤离,你教我练剑,我肯定是要练成的,我柳易说话算数得很,别忘了我也当过大当家,大当家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你小子啊,该学学解三秋,穿一身黑衣算什么事啊?你师父是不是忙着攒棺材本,这么大的事也不教教这个白痴徒弟。解三秋,老子跟你不熟,解三秋,我挺喜欢那匹马的,何况我请你吃过饭啊,要记得。挺想回家的,下回一定要追着二狗子的屁股打一顿,小时候过年喝酒,他浇了老子一身,现在当了大当家,也算是有朝一日权在手了,那就是该报仇就报仇,该打压人就打压人,刘大媳妇胸脯子挺重的,老子很喜欢,义父说小时候他给我喂过奶,后来见到了她,我都是绕着走。有个姑娘叫百里青青,远远地看,平平无奇,凑近了看,其实也挺波澜壮阔。迟重锋这娘们就不行,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长了块锥子脸,可惜了这么好的家世。爹,我见着了个好姑娘,叫百里青青,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酒窝,就是太厉害了,如果成亲了,我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要跪坏多少搓衣板啊,想到搓衣板,膝盖就一阵一阵地疼,但想到她,我很开心,早知道就让爹带我访仙山,拜名师,学成后那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能让我不受她的欺负,也能保护她不是?义父,我爹是个好人,你不是个坏人,身为人子,得给他报仇,身为人子,我又该动手杀了自己。麻老三,老子现在告诉你,其实张二的功夫不如你,你们要我听墙角做公证人,你每次说的漂亮话都不带重样的,但张二从不和我说话,经常给我几分碎银子加一大把铜钱,所以我经常说他赢了,其实除了你没喝酒那两次,其他的都是他输了。张叔叔,你跟我爹都是读书人,但你说话,听起来真累,侄子觉得你读书不如我爹。张真源,不是我说你,当个大哥那就要话多,每天吆五喝六的才能成事,你看我做大当家那几天,嗓子都吼哑了,当大哥也要有钱,带着兄弟们搞钱才是硬道理,我那会子,搞了好多箱子钱呢!谁他娘的都知道你郭达旦力气大,咱走过林子的时候,大腿粗的树挡路了,能绕过就绕过,别都掰断啊,晚上又要多吃好多饭菜了,太费钱,你不知道一顿省一口,一年省一斗的道理?祝铁你小子该剃胡子了,头发该修整就修整,都这样了,还买那么贵的剑,老子阔气你不会拒绝?你他娘的再不修修边幅,站在稻田里,都能吓走吃谷子地鸟了。你说世间最美事是喝酒,梳头,爹啊,我也想喝新丰酒,我也想梳美人头。“

    杜鹤离笑道:”你看,小子心中装了好多事呢!“
………………………………

第一卷  风入律 第二十四章 剑斩烟雨楼

    苌楚宫的解三秋和鹤离剑宗的杜鹤离,南方武林的两大传人好像没有丝毫成见,一同下山,杜鹤离抱着重伤昏迷的柳易,江湖人士对这小子十分好奇。

    解三秋白衣厚重,依然随风飘摇,笑道:“哎,姓杜的,可以啊!豪客剑都饮血了,那首诗挺好的啊,花了多少钱?”

    杜鹤离好奇问道:“哪首?”

    解三秋轻声吟诵,“杜鹤离,很厉害。剑胆城,还钱袋。”

    并肩而走的杜鹤离侧望了风度翩翩的青年人一眼,回道:“他娘的。”心里想着那主仆把他给卖了。

    只要不和陌生女子说话,解三秋并没有窘迫的表情,笑道:“不是我说你,练什么剑啊,豪客剑送我,我给你买几支笔,以后肯定中个状元什么的。”

    杜鹤离问道:“礼尚往来,你送我什么啊?”

    解三秋甩着剑想了想,答道:“有兴趣的话和我说一声,那时候再豪客剑送我也行,笔我下山就给你买,说好的了啊!”

    平日里最为正经的杜鹤离也不知道如何答话,嬉笑道:“你太极境了啊,都杀了赤岩山的元云了,更了不得!”

    被揭了短的解三秋破口大骂道:“你杜鹤离他娘的是不是练剑练傻了,聊天都不会?”

    杜鹤离轻蔑地哼了一声道:“解三秋,好好练剑,我虽然想剑道剑术一起扛,但你要好好练剑的话,以后剑术这一途说不定我就让给你了。”

    “那我是不是该多谢剑仙赏赐啊?拿了豪客剑了不起啊?我的也不差。”说着解三秋将绵柳剑扬了扬。

    一脸意淫的解三秋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哈哈笑道:“等到我左肩扛着剑道右肩扛着剑术的时候,我就带着你到北方屠尽蛮子,当然,带上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只是让你看看我有多厉害,还有对你鹤壁剑宗的剑道前辈表示敬意!”

    杜鹤离是真不想和这话痨齐名了,冷笑道:“我不想帮你收尸。”抱着柳易快步下山。

    “姓杜的,也不用怕我啊,虽说棉柳剑我是用得越来越顺手了!”解三秋狷狂大笑,风铃阵阵,山风呼呼。

    两人赶上刘木枯和李公角后,两人皆点头示意,刘木枯看着两人,眼神里满是赞许,好像是长辈在看晚辈。

    山脚百里青青左脚踏上石阶,一步三十阶。

    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腰,步伐稍微变慢,一步二十阶。

    与两位俊彦插肩而过时,一步十五阶。

    杜鹤离道:“返山。”

    解三秋点了点头。

    两人也不好和蓄势的百里青青齐步而上,只好远远地吊在后面。

    山顶天一峰和烟雨楼两峰对望,矮了一截的天一峰如雌。

    到达山顶的百里青青一步三阶,一步两阶,一步一阶跨上了石坪。

    跨上了石坪百里青青如老妪慢行,第一步一肘半,第二步一肘,第三步半肘,越来越慢,脚尖已经快要踩到脚跟。

    到达那个汉白玉石基时,擦地而走的两脚齐了,左脚那只黑色长靴上那棵梅树大得出奇,却只绣了一朵红梅,一闪而逝。

    两人完全感觉不到气机流动,只见百里青青跃起,掠过了风吹日晒的大料紫檀卡子花栏杆,站在楼底。

    百里青青右手搭在剑柄上,单符剑出鞘无声,不见剑芒。

    握剑右手翻起手心向上,平推的单符剑锋平平无奇,一步之后剑尖上,剑芒一寸,然后十寸。。。。。。

    单符剑接触烟雨楼时,剑芒已是十丈。

    一剑过后,烟雨楼轰然倒塌,砸碎在了那个汉白玉石坪。孤独的天一峰出奇地坚强,没哭。

    风铃山上的六大供奉齐齐向山上掠来,百里青青十丈剑芒不减,挑起十丈水柱奋力一甩,砸在了那条上山的石阶上,起身御水而下。

    此时单符剑才发出一声剑鸣,啸声盖过了万杆青竹上的风铃。

    解三秋笼着柚子,赞许道:“厉害!”

    一直抱着柳易的杜鹤离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要争剑道还是剑术来着?”

    解三秋苦笑道:“现在只想买只毛驴了。”

    杜鹤离哈哈大笑道:“骑驴看山河,糟蹋了这身白衣,可惜!”

    迟重锋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而来,老翁身材高大,一身白色,白鞋缓缓地踏在青石板上,步伐极有规律,老翁站定后,迟重锋松开了手,垂手望着下山的百里青青,心中五味杂陈,老人扣着手指,将手背在背后,看了看迟重锋,笑道:“其实我重孙女也不差的。”

    迟重锋扯了扯老人的袖子,老人接着说道:”家大业大,看着挺好,事办的,马虎。“老人回望上山的众人,眼神在两大江湖才俊身上停了停,一脸笑意,江湖武人,后继有人,何等欣慰?

    杜鹤离和解三秋双双弯腰,老人问道:”哪个小子是解三秋,哪个小子是杜鹤离?“

    解三秋抱剑道:”小子解三秋。“

    杜鹤离弯腰道:”小子杜鹤离。“

    老人指了指解三秋,笑道:”牛鼻子说你小子剑心高古,什么算剑心高古,老子不懂,但琢磨着应该是杀人不在行了,剑身太细,像个娘们!“

    老人指了指杜鹤离,笑道:”老子还是看得起你小子,能杀人,但没我能杀人。“

    老人不等两人说话,转头看着刘木枯和李公角,”你就是刘木枯吧?“

    刘木枯笑道:”老先生知道我?“

    老人答道:”病痨一个,除了咳嗽有力气,其他的都使不上力。“

    刘木枯哭笑不得,回道:”小子也去过几回朱无关。“

    老人嘀咕道:”怎么,摆摊子啊,你小子能上阵杀敌,还是能城头擂鼓啊?“

    刘木枯道:”两者皆不能。“

    老人吹胡子道:”那吹个卵。“

    看着李公角,老人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迟重锋低声在老人耳边说了一会儿,老人才笑道:”你小子混江湖,都是跟在江湖后面吃灰啊!“

    李公角苦笑道:”今日方觉得离江湖近了,就是有点疼。“

    老人伸手指了指李公角,赞赏道:”有趣。“

    老人跺着步子,踩着残存得玉阶上到地台,捡了两片残瓦合在一起,轻声吹了一曲,清风袭来,竹影铃声,老人白发飘摇,他鼓足勇气道:”今天是风铃山对不住各位。“

    柳易缓缓醒了过来,挣扎着独自站着,身形摇摇晃晃,脸色阴沉道:”接着说啊!“

    老人明显一愣,迟重锋脸上笑嘻嘻地看着这个一直不阴不阳地说话的小子,老人转瞬莞尔一笑,”年轻时是理亏也好,占着理也好,那是要打过才算的,现在上了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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