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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路漫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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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枝忙着瞧病人,没有看到他们师兄妹俩的眼神交流。

    陆枝沉吟着把了把脉,起身回道:“这位小姐自有神药护体,也不是多大的病了,不过气血流逝太多,导致了体虚息弱,再加可能连日颠簸劳累,才惹得热毒衍生,高热不退,只需清理缝合伤口,在用些寻常伤药内服外用,不过最快也要一年才可痊愈,在苌楚宫的的丹方圣药面前,奴家也就不献丑了,只写些祛热的方子。”

    缝合伤口时刘璃和解三秋自然得回避,小院里就他们师徒两人,黑袍的刘璃背着手看天,说道:“这事做了就做了,是利是弊还真不好说。”

    解三秋屁股坐在石凳上,与在风铃山时的行正坐端不同,坐没坐像,后背歪在石缘上头枕着石桌,不接师父的话。

    刘璃转身望了懒散的徒弟一眼,问道:“百里青青入太极境没有?”

    仰着头的解三秋不自觉地张着嘴巴,懒洋洋道:“师父啊,你早就问过了。”

    刘璃不太确定地问道:“我问过了?”

    解三秋无比确定地说道:“问过了。”

    下雨了,师徒二人在门外屋檐下避雨,解三秋穿着白色底衫觉得有些冷。

    解三秋干脆起身,准备去屋里添件衣服,走到门前,端冷水的端热水的丫鬟进进出出,他悻悻地回到檐下,雨停之后师父已经离去了。

    夜深了,他的屋子依然被占着,解三秋搓了搓冻僵的身子,明天肯定又是一场大雨,这几个季节啊,老天爱哭。

    解三秋搓了搓身体,喊道:“哎,小桃啊,你再回去一趟,拿身袍子来。”

    名叫小桃的丫鬟咯咯直笑,转身回去解三秋屋里,不一会儿就给解三秋拿了件袍子,月色灯笼下,解三秋一看袍子抽搐着脸,“这不是去年师妹送他的生辰礼物?”

    解三秋心里想着黄绿色铜钱花圆领袍子,穿起来要多土财主就有多土财主,太难看了。

    解三秋披着袍子,也不伸手到袖子里,央求道:“小桃啊,可不可以换一件啊?”

    小桃笑盈盈地说道:“我进去的时候说,‘大公子在外面说要件袍子’,大小姐就让我拿这件来,说这件热乎,刚才二公子回来的时候,还央求着大小姐赶着给他做一身呢!说是那身在半道上穿坏了。”

    解三秋陪笑道:“这身热乎这身热乎……”

    去年的时候,万筠斜给他做了身袍子,就这件黄绿色铜钱花圆领的袍子,解三秋穿了一天,那天苌楚宫里上到师父刘璃,下到丫鬟仆役,都围着他哈哈大笑,喉咙都笑哑了。

    吴钩的生辰在正月,过了生辰之后又要出去了,万筠斜也给他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说是犒劳一下子吴钩。

    吴钩拿着袍子感恩戴德,整天追着说“谢谢师姐谢谢师姐……”

    倒是把万筠斜折腾得烦了。

    解三秋心里哀嚎,今晚肯定睡不上自己的床铺了,他披着袍子往外走。

    解三秋嘀咕道:“吴钩那小子不是喜欢这‘漂亮’的袍子吗,送他得了。”

    “送他?不可能,不是还欠他十两银子嘛,这个肯定能顶十五两了!”

    披着黄绿色铜钱花圆领袍子的解三秋敲响了吴钩的房门。

    吴钩惊醒地问道“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门外的解三秋吸了吸鼻子答道:“解三秋。”

    吴钩问道:“师兄?收足迹呢?”

    收脚迹是厌次郡的俚语,传说人死了之后的好几天里,死者的灵魂依然会在阳间晃荡,要到他生前走过的所有地方把他的足迹收回来,才可以顺利的转世投胎。

    对吴钩的毒嘴骂舌解三秋也不生气,笑道:“你不是喜欢那身铜钱花袍子吗,我正想送你呢!”

    听到说袍子,屋内的吴钩翻轱辘爬了起来,开门道:“有这等好事?”

    解三秋窜进屋子里笑道:“要是能换一身也好。”

    吴钩指了指墙角道:“左边那个木箱子里,你爱哪身你就挑哪身!”

    “我这可是好东西啊,我能不能挑右边的箱子?”解三秋嘴上商量着问道,人却已经走向了右边的木箱子,正准备打开呢!

    吴钩把他拉了回来说道:“就左边的,爱换不换,还有,只准拿一身!”

    解三秋商量道:“好好好,一身一身,不过我这好料子至少值二十两啊,要不白天欠的那十两一笔勾线了?”

    被他烦的不行的吴钩早已清醒,仍然装作迷迷糊糊地回道:“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得了准话的解三秋随便在左边箱子里拿了件袍子,就被吴钩推着出去了。

    屋外的解三秋把拿来的袍子披着,小了大半截呢!大概十五岁孩子穿的衣裳,他依然开开心心地回自己院子。

    屋内的吴钩一改迷迷糊糊的样子,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想着明早的好事儿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整夜没睡着的吴钩起了个大早,他就算有一肚子坏心思,也不会去两头当坏人,只是跟着师父和师妹一道来看望风铃山家主。

    路上随意地问道:“回来的时候我见师兄把袍子盖在了迟家主身上,昨晚又占用了他的屋子,也不知有没有冻坏?”

    万筠斜不疑有他,回道:“他支使小桃来屋里拿身袍子,我就让小桃把去年我做的那身拿去了。”

    按理来说,迟重锋原该昨晚就移到万筠斜屋里,或者新收拾一屋给她住着,可伤口须好好养,宜静不宜动,也就留在解三秋屋里住了。

    今早昏睡了一晚的迟重锋已经醒来,依着苌楚宫里大夫的意思,需要人慢慢扶起来活动活动。

    当师徒三人赶到的时候,风铃山家主正和解三秋在石桌旁聊着天呢!

    迟重锋换下那穿了半月的黑衫,着了一身杂色衣裙,小了一号,应该是万筠斜的衣裙。

    青丝儿随意挽着,无簪无钗盛在素雅,眉不画黛而呈色,口不抹丹似朱笔,颊不敷粉而白如霜雪,遗世独立如陆地神仙。

    在外守了一夜的解三秋着了风寒,对这胜过银装素裹的美人视而不见,只坐在石凳上把头埋在双腿间,身子紧紧地裹着昨夜换来的黑袍,这袍子看上去就一点也不热乎,也不能挡蚊虫。

    吴钩也的确是个会做生意的主儿,生意上的事能做到皆大欢喜可不容易,但着了风寒的解三秋勒着袍子依然喜喜欢欢,半点没有亏本的低迷神情,他也兴奋得一夜无眠。

    刘璃问了风铃山家主几句,无非是好些了没有?需要什么吃的玩的随时找他,在这好好静养,苌楚宫会派人给风铃山递信儿……

    客套完了之后的刘璃“识相地”离开,说是去打发几个丫鬟来跟前伺候着,解三秋的屋子也要被占用一段时日。

    虽说同样是一宗之主,但迟重锋到底是小辈,属于年轻一代的江湖才俊,刘璃自己在的话,他们说话反而拘束了。

    离去也好给自己徒弟和迟家家主好好攀攀交情,他哪里知道,大徒弟剑意是不俗是真,练剑练傻了也是真,聊天也不会。

    在刘璃刚走后,解三秋笑道:“也不用谢我,迟家家主欠我苌楚宫两回人情了。”

    迟重锋不答。

    女人相妒,万筠斜不爱和迟家主聊天,长得高长得漂亮了不起啊,还不是有这么大个疤。

    万筠斜完全能想到洞房花烛夜欲行周公之礼时,宽衣解带后就着昏暗的烛光下,拳头大的疤肯定会把自家男人吓了瘫软!

    生下来就掉钱眼儿里的吴钩,眼里就只有白花花的银钱,常人一般说着“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的时候,肯定就会说别人最不想听的话了。

    吴钩说道:“迟家主,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

    万筠斜问道:“吴师弟,商队的银子入了公中了没有?”

    吴钩不搭师姐的话,自接着先前的茬说道: “您说您在我苌楚宫养伤每日花销……”

    把头放在双腿间的解三秋抬起头来向吴钩使眼色,吴钩装作没看见,接着道:“得记账上吧,汤药的话昨晚就去了好多银子,他们也没记,不过……”

    万筠斜问道:“吴师弟,马喂了没?再不喂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吴钩想着那马还没喂呢!也不请辞,自离去了,一路上还大声说道:“不过既然那时家主未醒,就算记了也做不得数,我吴钩做生意向来堂堂正正不打马虎,以后的日子里所有花销我记账上了啊!家主伤好后离去我不管,银子的事您也别操心,不用风铃山送来,我自个儿辛苦一趟,自去取去。”

    万筠斜恨恨地瞪着远去的吴钩,不好意思回头看风铃山家主。

    解三秋又羞愧地把头埋在大腿上。

    见风铃山家主不答,去而复返的吴钩还想再说一遍。

    迟重锋道:“我知道了。”

    吴钩转手双手抱拳,“爽快!”

    风铃上家主迟重锋不作表情说道:“银钱花销确实该算清楚。”

    ……

    ……

    苌楚宫剑主刘璃离去之后,不一会就来了十几个杂役,进屋把解三秋平日里常用的东西挪到别的房间,万筠斜也张罗着给风铃山家主买些贴己的常换衣物及其屋内的各类陈设摆件。

    问完风铃山家主后,万筠斜忙安排着人去采买,而回避的解三秋和吴钩两师兄弟也回到石桌旁。

    吴钩以昨晚解三秋的姿势仰躺在石桌上,轻声道:“师兄,给我五十两,昨晚的事一笔勾销。”

    听着吴钩的话语,解三秋一脸疑惑,问道:“这吝啬鬼不会想反悔了吧?”

    迟重锋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吴钩说道:“师兄,你猜猜早上来的时候我和师姐说了什么?”

    解三秋一点也不好奇,也不想问。

    “其实呢,也没说什么,昨晚你不是脱了袍子在外面呆了一夜吗,我就随口说道:‘回来的时候我见师兄把袍子盖在迟家主身上,昨晚又占用了他的屋子,也不知有没有冻坏?’”

    解三秋也有些疑惑,问道:“吴师弟是要唱哪出啊?”

    吴钩也不管他,笑道:“师姐和我说:‘他支使小桃来屋里拿身袍子,我就让小桃将去年我做的那身拿去了。’”

    吴钩数着手指笑道:“早上师姐竟然忘了问你怎么穿了身黑色袍子,看来待会我得提醒提醒她。”

    风铃山迟家家主从头到尾都没听懂他们师兄弟在说些什么,也插不上话。

    解三秋把吴钩推了出去,低声道:“师弟……有事好商量啊……”

    苌楚宫的大厅内,安排好所有事的万筠斜揉了揉眉心,一宗七八百号人的吃穿用度全都靠她张罗,这差事确实为难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了。

    苌楚宫宫主刘璃痴心剑道,平日里并不管杂事,也就由着万筠斜折腾。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有这等管家的本事,开始时万筠斜也做了好些错事。

    好在这姑娘爱学,跟着各地的帐房掌柜的请教如何算账,也跟着商队镖行学些江湖规矩。

    苌楚宫没有稳固的官家靠山,极少与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官打交道,万筠斜也就少了这点历练。

    所以宗内大小事务还得按江湖规矩来,苌楚宫大小客卿闲人奉承她张弛有度,说到底她啊!也不过是个江湖上还算会办事的野丫头,匪性犹存。

    说是张罗着给风铃山家主买些贴己的常换衣物及其屋内的各类陈设摆件,其实这不过是离开的借口而已,苌楚宫每年进银子不少,可出银子更多。

    那些孝敬银子也准备着要递上去了,官家的银子,都是赶时节不赶年关,现在出了银子,那些官家九月再收些银子,一栋宅子不就有了,年关再送去的话,热脸贴上热屁股,谁稀罕你的热脸啊,山下不给面子,宗门运转将受到大大的掣肘。

    收罗上来的银子十去其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家的万筠斜觉得像是从身子上割肉一样的疼。

    外人只知道苌楚宫商队如何的日进斗金,可哪有人关注苌楚宫的人马折损。

    今年高车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商队到了境内突然遭遇袭杀,丢了一路上收来的货物算是要紧,可折了百十人和马匹,万筠斜心里真的在流血。

    商队回来时依然浩浩荡荡,不当家的宗里人,有几个知道商队出了变故?大宗要维持大宗的面子,好些生面孔都是临时雇来凑数的呢!

    万筠斜胡乱地喝了口茶,不顾形象地躺在椅子上。

    解三秋回来时,万筠斜有空去堵他一整天,可这姑娘啊,一年也没多少闲时,那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

    也就在师兄面前,万筠斜依然保持着翩翩少女的心态,在了外人面前,万筠斜是对自个儿都下得去手的狠角儿!

    比起万筠斜的苦,吴钩好像轻松很多,不过是刀口舔血而已。

    商队穿山过卡哪个不要钱使?到了言语习俗不通的蛮人之地,稍不注意就被追杀也是常有的事。

    对十六岁不谙人情世故的的孩子来说,这也是天大的难事。

    解三秋爱做那一苇渡江的逍遥事,可他哪里知道?那些给他写诗的书生,念他入骨的欢场清倌,哪个不从宗里拿几百两银子?

    办完事的万筠斜又回到了小院,只有风铃山家主一人,俩师兄弟也不知去哪了。

    高高在上的两个女人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小院里气氛很尴尬。

    好在时间持续不了多久,那对活宝又争争吵吵地回来了。

    “师姐!”外面传来吴钩的大喊声。

    先闻声后见人。

    吴钩衣衫不整,就穿着身白色内衫。

    解三秋在后面拉拉扯扯。

    万筠斜问道:“何事?”

    两人打哈哈道:“啊哈,没事没事!”

    先前在院外的时候,吴钩穿了件不合身的铜钱花袍子,看着有些不伦不类,正是解三秋昨晚披着的那身。

    吴钩想着还有斡旋的余地,低声演绎地说道:“师姐,师兄把这袍子换给我了,我本来不想交换,又怕他扔了,我才答应跟他换的!”

    解三秋在他身后拉扯着想要解下那衣衫。

    吴钩大声喊道:“师姐!”

    解三秋恶狠狠地说道:“成交,算你狠!”

    吴钩哪有先的急切着想往院里走的样子,悉悉索索地脱了那身铜钱花袍子,进了院子后就是迟重锋和万筠斜看到的那一幕。
………………………………

第一卷  风入律 第四十四 公然抢人

    柳易和王谢在玄空山呆了很久,都到七月了,依然无人问一句,两人渴了饿了就到大饭堂吃喝,白吃不要钱。

    柳易每天拿着木剑比划之余,也会在山上瞎逛,看看百璃姑娘不敢上的这座山到底有什么格局,有什么门道?

    山上与山下不同,山下以沁水为界,佛寺道观基本各占一半,山上则是道观大套小,一套接着一套,生生将佛寺挤到了犄角旮旯里无法喘息。

    山上道观门外石梯千踏万踩,已经变得光滑似镜,山门更是被一人接一人抚摸的汗渍涂抹成了黑色,大殿门内坐着个老道,卖些香火,顺带解签算命。

    柳易进门后看到头发斑白的灰袍老道士,问道:“你这里的签灵不灵?”

    老道抬头,用袖子擦干案上的哈喇子,使劲抹了把脸后才正眼开柳易,笑道:“贫道的签啊,没有不灵的。”

    柳易听了后笑问道:“多少钱一签?”

    老道咧嘴笑道:“嘴里有几颗门牙,贫道收几文钱。”

    柳易见到老道嘴里三颗黄黑色的老牙,轻笑道:“三颗门牙。”

    老道擦着竹签筒子,轻笑道:“是了,门牙越来越少了,还好肚皮也越来越小了。”

    柳易在案桌上放了三文铜钱,伸手抽了一签,他也不看,递给老道。

    老道拿着凑近看了看,哈哈大笑道:“无字。”

    柳易抢过竹签子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无字。

    柳易将签子放入竹筒中,捡起三文钱准备走。

    老道抓住柳易的手,几乎是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搬开了柳易的手指,取出那三文铜钱,老道在袖子上擦尽了汗渍,收入袖子,临了不忘提着袖子抖了抖,防止丢了。

    柳易抬眼等着老道。

    老道干笑道:“三文钱不多,你抽了无字签,竹签就送你了。”

    柳易点头,不再计较,吃了这么久的白食了,再计较三文钱,那不是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万一以后吃饭要钱可咋办。

    老道看着穿堂风吹拂着的柳易,轻笑道:“公子唉,一袭青衫提着剑,像个剑仙哟!”

    柳易回头朝着老道哈哈大笑,提着木剑大踏步穿过院子。

    老道佝偻着腰身,抬头看着上台阶的柳易,轻声道:“江湖哟,风流哇,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柳易下意识地回头,只见老道收摊,笑道:“今天不测了,买两个包子吃吃。”

    柳易招手告别,快步进门。

    柳易开门进去,只见殿堂之上站了无数人。

    无数双眼睛朝着门外看来。

    柳易转着眼珠子四处看了看,屋子里有道士有和尚,好多人咧!

    柳易进退不是,笑问道:“准备干仗啊?”

    满屋子的人都不开口说话。

    柳易指着半屋子的道士,问道:“谁选的地方,在这里干仗,砸坏了物什和尚赔不赔?”

    柳易又指着半屋子的和尚问道:“砸坏东西赔钱还不花了善男信女的香火钱了,你们心不亏?”

    出来一个干瘦的老和尚,身披乌红袈裟,笑道:“我等在此等着施主。”

    柳易将木剑横握在腰间,笑道:“等着布施,见佛祖去吧。”

    出来个黄色道袍老道士,抱拳笑道:“等着你来。”

    柳易呵呵笑道:“还是头上有毛的说得准确。”

    身披乌红袈裟的老和尚笑道:“施主上山三十多天了。”

    柳易抱拳答道:“先说好啊,和尚庙我可是一顿都没去吃过。”

    老和尚笑道:“是了,贫僧知道的。”

    柳易张望着横扫了满屋子的两教人士,随后抬头打量着屋顶上的木料,问道:“这么多人找我何事?”

    门外有个老道开门进来了,身后跟着个中年儒生,老道在衣襟上擦着手,干笑道:“你小子叫什么名?”

    柳易抱拳回道:“柳易。”

    这么多年一直安心在玄空山腰凿石头的陂脚老道,一直在兢兢业业地修石梯,多少年不曾上山的邋遢道人,在听到这名字之后,直呼道:“痛快!”

    柳易感觉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这么多人来迎接,看满屋子的老道士和大光头,柳易觉得啊,这些应该都是世外高人吧?

    老道哈哈笑道:“名中‘易’与我道家宗旨相得益彰,你小子该修道。”

    佛家老和尚对着上山的坡脚道人,指了指柳易头顶,也不泄露天机,只说道:“这是我佛家苦行头陀之人,日后苦行天下乞食,于人以慈悲心教化万民,于己,佛法修成后涅槃,免坠阿鼻地狱之苦。”

    打天下难还是守天下难?

    随后老道和老和尚围绕这个话题争论不休。

    老道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气势,朗声说道:“别听那些树墩子胡说,打天下难还是守天下难,古有圣君说过:‘守天下难也。’柳小子,你该守住玄空山的玄字,太极无量天尊。”

    大和尚大骂道:“你个牛鼻子瞎说,打天下才能成为圣君明主,守天下的可能是庸主啊,所以柳施主你该给空字挪个位置,无量寿佛。”

    道家人群中出来个小道童,笑道:“老和尚爱瞎说抖机锋,柳易别信他的。”

    和尚队伍中同样站出来个小和尚,怼道:“爱说鬼神阴阳的道家才是神神叨叨的,柳施主不要信他们啊!”

    粉雕玉琢的小道童一抖黄色道袍,骂道:“你小子忘了上回在飞升台撒尿了,那上上回在大雄宝殿撒野没忘吧?”

    白白净净的小和尚不想再提前面一事,怎么说都是他理亏,轻笑着回道:“贫僧在佛祖身前说的话没错,我佛家修行,大慈大悲本就出于‘不忍’二字,凡事能动恻隐之心,即是慈悲。”

    半屋子的和尚倾耳听着小和尚说法,何谓大慈大悲,何谓诸法实相,何谓般若无智,何谓涅槃无名,小和尚都能说出些不一样的门道来。

    小道童哈哈大笑。

    半屋子的道士跟着哈哈大笑。

    小道童一改平日里的和气声色,笑道:“心中的‘不忍’二字让你动了恻隐的慈悲之心,那你等将佛祖放在何处?”

    小和尚似乎料到会有此问,不紧不慢道:“贫僧心中不止有‘不忍’二字,贫僧心中的恻隐之心,皆因心中之佛而起。”

    小道童笑道:“题目太大,什么时候咱们在飞升台好好论一论。”

    小和尚怯生生问道:“贫僧觉得佛殿外的大树下就很好。”

    小道童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拍小和尚的脑袋,问道:“怂了?”

    对于两个孩子的言语,似乎两家都不当回事,又似乎两家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毕竟山上很多人都围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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