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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路漫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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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鲜卑蛮子真的劫掠到了境内,宋白鹿还真不信,熬了一冬的反毛瘦马能跑得过他以逸待劳的东皇轻骑。

    站在荻芦关头的宋白鹿向北遥望,极目之处尽是茫茫枯草,荒凉的北方看不到一丝的人烟。

    若是十年以前的话,他早就带着几千轻骑北进鲜卑腹地猎杀去了,几曾何时,鲜卑一度被他宋白鹿赶到了漠北荒原挨饿受冻。

    想着这事宋白鹿眯了眯双眼,想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土地贫瘠的平山郡并不是产粮大郡,春来之后,疯长的水草孕育了满地的牛羊和骏马,林间麋鹿在猎人的追赶下四处逃窜,夜晚群狼长嚎不止。

    每年水冷草枯之时,北方的牧人会驱赶着浩浩荡荡的牛羊南徙到八大河旁放牧,西北沙漠中流出的雪水,在冬天并不觉得冷,牛羊仍然毛光水滑。

    八大河以南的平原上,作为大沁最好最大的马场,每年产下的马驹儿,比沁朝每年的战马补给量还多的多。

    漕运大船堪堪可以来到麒麟关前,以军事而论,平山郡一直是腹地王朝的重地,毫不夸张地说,中原王朝得平山后,得天下轻而易举。

    而粮草和盐铁的掣肘,使平山郡内从没出现过可以争雄天下之人,最多也就是在中原几大势力安稳之后,游历其间待价而沽罢了。

    宋家亦是如此,先辈们的审时度势才换回了宋家九十多年的辉煌。

    ……

    ……

    武定关内,年逾花甲的孙丹玺仍然裹在厚厚的黑色貂裘之下,头上没有暖意的锦帽倒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屋内没有一丝的凉意,但老人身旁还是放了个火炉,紧关的门窗使屋内有些昏暗,几根长烛在铜制烛台上燃烧着,长短不一。

    在军中三十年的孙丹玺依旧没有磨灭了那股书生气,马上横槊赋诗,马下歌舞宴饮,若是回到飞星城里,日日皆是高朋满座。

    说来天意造化,本一生致力于庙堂中枢的孙丹玺,反倒是做了大沁朝最大的将军。

    做到这个位置,孙丹玺也成了整个王朝最尴尬的官了,临北四郡,平山郡是凉王守着,河间郡是河间王守着,上艾郡平流王守着,孙丹玺在这个位置,除了征镇平定十六位可掌军权的勋职,这大沁朝庙堂中的百官,已经不知道可以将他升为何职了,总不能再封个异姓王掣肘大沁吧!

    虽然眼睛盯着书本,但老将军的心思早已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峥嵘时代,朝中上位的步步杀机过了就不想了,这些年来的沙场杀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好像就那样,想法子怎么杀人和想法子怎么逃命而已,也只惦念着一件好似微不足道的小事。

    孙丹玺想起自己刚到灵寿郡上任之时,那年下了很大的雪。

    在这座城这间屋里,而立之年的他并不是那么怕冷,门窗大开的屋子里一点也不昏暗,用不上什么蜡烛灯火。

    舞姬在舞着剑,放浪形骸的他一边大声吟着前人的边塞的长诗,一边就美人的舞姿喝着美酒。

    门外求见的军士打破了这景儿,说是求见,其实身穿甲胄的汉子也不禀报,直接踏门而入。

    搅了雅兴的他愤怒地将酒盏摔在了阶下,舞姬早已吓得惶恐匍匐,甲胄军士却是如同没有看到一般,铁鞋一脚将出奇没有裂成几半儿的瓷盏踩的粉碎,仍然若无其事。

    站定的来人抱拳之后用浑厚的声音说道:“末将灵寿郡游驽校尉周啖有事禀明大将军,末将刚从草原巡视回来,蛮子并无异动。”

    有些发怒的他说道:“周校尉大雪之时巡边幸苦了,坐下说话吧。”

    “嗯。。。”周啖一声回答,让早已将汝阳城中的对答礼数刻在骨子里的他措手不及。

    只得掩饰着尴尬道:“来人,给周校尉上酒,上大碗的,想是将军也饿了,马上准备晚饭。”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舞剑继续,将琵琶乐师请来。”

    听着屋内的琵琶由塞外的金戈铁马转到了南方的小桥流水。

    听着屋外的风声一会儿仿佛是一个要将整个武定关打个四零五散的巨人,暴跳如雷;一会又只像是一个微微撩起美人青丝的翩翩公子,柔情似水。

    看着乐师十指在弦上渐而快如雨打芭蕉,渐而慢如老妪前行,看着舞姬时而娇媚时而嗔怒的剑舞。

    他喝得眼睛迷离,周啖也已经大着舌头说话,早忘了主次上下,声音愈来愈大。

    等他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周啖跟前,自负地问了一句:“周校尉认为琵琶弹得如何?”

    九分醉的周啖回道:“我一个粗人不懂,只觉得有一点像是和蛮子狭路相逢,还未冲杀,双方只在结阵对峙和寻找有利地形的时候。”

    他将自己的酒盏倒满了酒,弄得满案的酒水,在袖子上揩了揩手的他将酒递给了周啖,周舕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接着趴在案上的他问道:“舞姿如何,喜欢吗?”

    过了好一会儿,周啖才回道:“喜欢……”

    他哈哈大笑,“喜欢就送你了。。。”

    离城时有“红颜换追风”的他并未当作一回事。曾经一无所有的他孙丹玺根本没在意送出去了多少东西,也不在意送给了谁。

    若是能换回点点的香火情,也好,若是什么也没能得到,那也不会念着不忘。

    但就是这个只和他喝了一顿酒,他送了一个舞姬的汉子,最后却是甘愿为他冲锋陷阵三十年。

    当年的舞姬,早已长发高盘,儿女双全。

    ……

    ……

    龙狙关外,面对着天高地阔的草原,关在厩里一冬的战马再也压抑不住飞蹄驰骋的欲望。

    即使是马上骑士紧紧将马头勒起,战马仍然嘶鸣不断,左右扭着马头,鼻孔吹出愤怒的热气,迅速起跳的四肢配合着马背抖动,准备将披甲执戈的同袍抖落在地。

    弓马娴熟的士兵此时也不得不弓腰蜷缩在马背上,五千人马只能排出大致的骑阵队形。

    一身戎装的司徒布景更是勒不住坐骑,只能由着战马绕着骑阵狂奔。

    耳边风声越来越大的他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对着骑军说道:

    “好马儿就该跑在草原上,好男儿就该镇守在边疆,每年的春天,本王必会带五千儿郎北上草原,而本王所选的之人,也必是河间各军之中的佼佼者,能与本王并肩而战,是诸君的荣幸,能与诸君同生共死,也是我的福分,此战不是为了得多少牛羊金银,此战也不是为了杀敌报国,此战更不是为了建功立业,此战仅仅是为我白竹虎旅正名而已。”

    “白竹虎旅!”

    士气高昂的骑军举刀齐声战吼道:“杀!”

    当人马热血沸腾之时,处在后方的司徒布景放松将左手勒了通红的缰绳,不用大声驱赶的青马绕着骑阵行了半个圆弧后弹射而出,红鲤玉龙枪头向前破风而去。

    马蹄踏在干燥的草原上,飞起阵阵黄土,而后方紧跟着的五千轻骑,嘶鸣的战马步伐慢慢地趋于一致,起落之间大地随之而颤。

    对待北方的蛮子,司徒布景的态度与其他三人皆不同,一夫当关的红苕有素带将军一人带兵镇守即可,刘羌镇守龙狙,冯玖镇守伏牙,而他最倚重的仇离索,会带着三千骑游猎于塞外的三关之间,人不多,但会有九千余匹战马跟着。

    不论是高车,或者柔然部落,只要有蛮子敢在河间边境外三十里外放牧,司徒布景有信心让他们有来无回,河间郡几十年来,铁血一如既往。

    五十里之外,茂密的枯草被大雪压在了地上之后,就再没能爬起来,被初春的太阳晒得焦脆如酥,五千马蹄踩踏而过,先前金黄的枯草俨然变成了一地的草屑。

    午时之后的太阳越发地火辣,马不停蹄的五千甲士也有些乏了,司徒布景勒了勒马,身后骑军慢慢减速,没了冲杀之势的人马一阵混乱,早已保持不了先前的阵形。

    几人下马仔细地在草地上听了听,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司徒布景只好让司徒雨云培养的一百斥候分十队前去侦察,骑军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双方轻骑相遇的话,绝对无路可逃,尤其在干燥炎热的春季,率先掉头奔走的一方,很有可能会被活活耗死在草原上。

    当司徒布景的五千骑军对上高车的五千散骑时,白竹虎旅没有任何犹豫,处在阵前的司徒布景高举红鲤玉龙以为大纛,黑如墨玉的枪杆在烈日下金莹剔透,与红鲤白刃交相呼应。

    军队集结完毕,拍马向前的司徒布景喊出了那句存在了很多年的口号:

    “白竹虎旅。。。”

    五千骑军齐声战吼道:“杀!”

    而后开始前冲。

    草原的战马竟然后退了差不多三步,身着皮甲的五千蛮子大声叫骂,武器制式不一,有的用弯刀驱马向前,而拉弓搭箭之人随马起伏,瞄准了河间虎旅的胸口。

    喊声刚落,司徒布景接着喊道:“白竹虎旅。。。”

    没人能听到他的喊话了。

    当司徒布景喊出了最后一声“白竹虎旅”时,红鲤玉龙枪已经触及蛮子,巨大的冲势将蛮子刚硬的铁甲洞穿出了一个大洞。

    手握长枪的河间王完全能感知到枪头撞碎了肋骨,然后进入了空洞的胸膛,最后破背而出地声音。

    身处敌阵的司徒布景没有听到五千骑军最后的三声“杀!”他将夹在腋下的长枪一甩,甩掉了挂在枪头的尸体,此时后方的骑军已经和蛮子撞在了一起,在一片刺耳的人吼声、马嘶声、兵器碰撞声、马蹄声中,战场鲜血四溅,倒在地上的人马被反复践踏成了烂泥。

    司徒布景高举红鲤玉龙枪,纵马快速穿过骑阵,头上的盔甲已经被蛮子的战刀拍落,披头散发的司徒布景扯着一头红发,趴在马上发出一声如号角般的怒吼。

    剩余骑军穿梭而过之后,枪头的鲜血才堪堪流到手上,有点粘巴。

    为了得到最小的回转半径,也为了马速不减,更为了左手握缰的方便,两军呈反“S”形调转马头。

    双方回转之后战场稍微向白竹虎旅一方移动了三十步……

    在厮杀声中,太阳在慢慢西移。草原的夕阳令人感到压抑,极目所看到的远方也是红色的阳光,即使是作为战胜的一方也没有欢呼的欲望。

    受伤倒在地上的战马在哀嘶,看到蛮子重伤垂死时,从没有甲胄覆盖的地方补上一刀,看到哀嚎的同袍亦是如此。

    折了四千人马的战场上,鲜血早就流进了泥土里,不见踪迹。

    活着的人卸下敌人和同袍的甲胄,绑在马背上离去,他们没那个时间埋了同袍的尸体,也带不走受了轻伤的战马。

    明天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这里将有一场飞禽走兽的盛宴,那时开战的就是秃鹫与群狼了,它们的输赢,高车和大沁都不会在意,那些在意他们尸身的人呢!一辈子也到不了那里。

    ……

    ……

    上艾郡北方的朱无关,灰衫书生站在城头,没有高冠博带,没有大袖风流,有的只是咳嗽声,几乎掩了呼呼风声,这么年轻的世子殿下,得了个先天不足之症。
………………………………

第一卷  风入律 第十四章 江湖义气·

    东坡镇曾经是江湖大镇,这些年随着大沁王朝一同步入了盛世,越来越繁华了。

    东坡镇繁华后也顺便带动了南柳县的发展,南柳县已经成为了开阳郡最富有的大县了。

    南柳县的税赋就没有收不上来的,这里的父母官好当,朝里很多人都盯着这个位置,在这里政绩好了升官快,若是被分去了某个鸟不拉屎得穷乡僻壤里,那不是一辈子做个小官,何谈为民请命,升官发财?

    这些年的江湖一潭死水,东坡镇蜕了江湖大镇的虎皮之后,成了大沁南方最大的器械集散地。

    没了游历的豪侠后,东坡镇的好酒已经没人喝了,那些有着无数和江湖豪侠打交道的心得的酒家茶楼掌柜,也纷纷转行捣鼓起了器械买卖。

    张真源三兄弟这些年靠着打猎攒钱,郭达旦经常与猎物近战,大刀早已成了破铜烂铁。

    佩剑的祝铁也只能带着柄断剑装装样子,吓唬不了野兽,万一能勾搭上贵府千金呢?

    张真源因为是远战之人,背着的大弓并未毁坏,虽有百步穿杨的功夫,可这些年也有无数次没射中猎物的要害,猎物跑了,钉在猎物身上的箭矢自然也跟着丢失了。

    他的箭矢不值钱,也经常能够得到补给,山中猎户打造的生铁箭矢有很多不足之处,多数时候为了攒钱,只能将就着使用。

    到了东坡镇后,柳易突然大方起来,爽朗道:“我也不想买剑了,倒不如花着五十两金子,给你们买两件趁手的刀剑如何?”

    郭达旦抱拳,并未说话。

    祝铁抱拳感激,笑道:“我就说嘛,你这个兄弟,我是交定了。”

    柳易点头,悠悠然轻声道:“上回你说的参汤,我觉着是当归味儿的。”

    祝铁不看柳易眼睛,佯装疑惑问道:“当真?”

    柳易看了演技蹩脚的祝铁一眼,轻轻点头。

    祝铁恨不得跳起来骂娘,气急败坏道:“狗日的老板骗了老子。”

    柳易打算拆穿这个年轻人,反问道:“当真?”

    祝铁一脸的颓然神色,索性爽朗道:“假的,就想用当归骗你点钱而已。”

    柳易点头,附和道:“理是这么个理,我成了冤大头兄弟。”

    祝铁掩饰尴尬,轻声说道:“人呐,少计较得失,多念些旧情。”

    张真源听了三弟的话后一脸好奇,那个只会翻来覆去念几句谚语的祝铁学了新学问了?

    祝铁撇着嘴角说道:“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

    张真源想了想,感叹道:“有些道理。”

    柳易笑道:“狗屁道理。”

    四人朝着镇子中心走去,没有柳易的加入,他们三个打猎时配合默契的兄弟其实早已用不上话语了,一个动作他们就知道要干嘛和该干嘛。

    柳易不说话。

    信奉言多必失的张真源自然也不会开口。

    郭达旦正想着待会儿买口什么样的大刀,顾不上现在的吹牛侃大山。

    自诩医术盖世的“翩翩公子”祝铁可能是呆在山林里太久了,再一次进入大镇时竟然露怯了,看着那些翘屁股的女子,脸色红润非常。

    柳易对祝铁那点花肠子可没兴趣,问了个自己感兴趣的,“风铃山什么江湖盛事,你们倒是说说?”

    回神的祝铁答道:“风铃山迟重锋以双十年龄当上了迟家家主,风铃山出现了一条冲天而起的水柱,还在琉璃河尾捕获了一匹龙驹,现在迟家广发帖子邀人去观看龙驹呢!”

    柳易嬉笑道:“就一匹马有什么好看的。”

    张真源笑道:“都不是冲着马去的,风铃山有个双峰对双峰之谶语,大多数人都冲着这个去的。”

    柳易笑道:“我也该去看看,万一能娶到迟重锋这娘们呢?”

    三人大笑。

    其实江湖上大半没混出头的游侠都有这种想法,在没混出大出息之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游侠儿都想过娶个大小姐,江湖世家的最好,实在没有的话,官家小姐也行,有了家室之后的他们就能由穷游侠转变成挥金如土的豪侠了。

    另类的郭达旦冷哼一声,“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可不一定干干净净。”

    祝铁拍了拍二哥的肩膀,“娶回家当祖宗供着呗,娶了她们后,那不是想纳几房就纳几房啊,到时候还不是她求着你雨露均沾。”

    话音停下之后,祝铁做了个挺腰的动作。

    四人哈哈大笑。

    这男人啊,没过天命之前,所有事都能往床笫那方面去联想,更有甚者是过了天命之年依然不服老,所经世事硬要往床笫那方面去联想。

    要买称手的器械了,众人心情舒畅,开起了那点事的玩笑。

    只要出了剑胆城往东走,离着清风山寨也就越来越近了,柳易很想回家看看,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人,看看忠义大堂还在不在,看看自己那把刀,虽说在山下长见识后觉得练剑厉害些,但那把刀,终归是用起来比较顺手。

    在镇上,郭达旦挑选了大半天,犹豫再三后买了口十八两三钱黄金的大刀,刀身更长,刀也更大更重,郭达旦提起觉得很称手。

    挑选了大刀的郭达旦抬头看着给钱的柳易,想看看柳易是不是真会给钱,三弟既然认了这小子作兄弟,若是给钱犹犹豫豫的,他可不认这个兄弟,或者连祝铁也不认了。

    柳易眼睛都不眨一下,递给了铺子老板一锭黄金,铺子老板哼哼着小曲去上等找补。

    郭达旦大失所望,或者说是松了口气。

    柳易问道:“让你失望了?”

    郭达旦摇头,“谈不上,要我的话,答应了我就说到做到。”

    柳易悠悠道:“要是你的话,先前根本就不会答应,答应了就说到做到,说的轻巧,你不知道我答应了柳老板过年给他买幅对联花了多少钱啊!”

    看着一脸肉疼的柳易,被拆穿心思的郭达旦也不计较了,问道:“花了多少钱啊,对联镶金的还是鎏银的啊?”

    柳易伸出五个手指,“整整五十文啊!”

    郭达旦想不通,“花了十八两三钱黄金也不见你心疼啊,五十颗铜钱就要了你命了?”

    柳易一把搂过郭达旦的肩膀,笑道:“郭二哥啊,你打猎还行,可这为人出世之道了嘛,你就是一根肠子捅屁/眼。”

    张真源忍住笑意说道:“你还想扳扯赢了柳易,忘了自个儿只是力气大了?”

    郭达旦拿着口大刀,嘀咕之声极其不协调,“大哥啊,有你这样揭兄弟老底的人?”

    张真源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说出来不丢人,若是你到处去叨叨,才丢人。”

    铺子老板找了柳易碎银子,四人离开之后,在家里雷打忤逆的老板嘀咕道:“为兄弟花钱也这么舍得?”

    祝铁还是没能忘记自己读过基本圣贤书,觉得大刀很不符合自己的气质,没受了郭达旦的蛊惑,依然买了柄二十两四钱八分的长剑,比起先前那把残剑还要拉风。

    受不住三人的劝说,张真源也买了三十支不值钱的箭矢,背上背着的牛角大弓用了这么多年,算是很顺手了,张真源不想换。

    三人出了东坡镇,出了南柳县,就进入方圆几百里的川龙山了。

    清风山寨上,曾经的房子被一把火烧成了断壁残垣,曾今义薄云天的忠义大堂也长起了无数的杂草,有了房屋燃烧留下的灰烬,野草疯狂地往上长着。

    其中一堆白色的灰烬,被几场春雨冲刷后到处都是白色的灰尘,柳易在忠义大堂门前刨了个小坑,埋了这堆白色的灰烬。

    他去看了自己的哪个狗窝,只剩下小时候搬来的鹅卵石还堆放在老位置,柳易捡了一颗握在手心,凉飕飕的。

    柳易去了他两个爹的坟头,老爹的还在,坟前无碑,在柳易的脑海中,爹爹的模样已经很模糊了。

    柳易忽然想着清风客栈的老板为什么姓柳啊?

    义父的棺材盖被打开了,埋在土里的棺材还在,棺材内积满了雨水,被掀在一旁的棺材盖子压着很多倔强生长的野草。

    去年为了埋葬义父,在坟位置四周挖开了好多泥土,那些松动的泥地上,绿茵茵的长满了野草……

    柳易心想这些野草喂了马儿之后,马能跑的多快啊?

    来的路上很累,祝铁也没少抱怨,到了山寨之后,极目远眺,祝铁看着延绵几百里的青山,啧啧称奇道:“真他娘的好地方啊!”

    身材矮小但体型粗壮的郭达旦练着刀,只是练习出刀套路,并未将力道用在刀口上,听了祝铁的话后,郭达旦头也不回,问道:“风水宝地啊,你小子想埋在这里了?”

    祝铁听了闷葫芦二哥的话后,实在是不得劲,干脆打扰着不让郭达旦练刀,提议道:“要不咱们三兄弟也别混什么江湖了,就在川龙山中搭个山寨,大哥做大当家镇守山寨,二哥下山做绿林的活,我负责祸害二哥虏上来的娇妻美妇。”

    郭达旦一听来劲了,并决定不和祝铁计较。

    他属于天生的神力,这些年天天和大野物近战比拼气力,早已经觉得没意思了,拖着大刀跃跃欲试,想的是杀几个五大三粗的镖师应该很有意思,还能趁机得到一大笔钱,过路商人可比野猪黑熊值钱多了。

    张真源咳嗽一声,说道:“江湖还是要走的,既然咱们三个都是读书不成器的种,读不了万卷书,万里路对咱们可不难,走走看看,老了回到家里,村东头吹牛也有话可说了。”

    ……

    ……

    突兀的声音响起,“上面让咱们杀人,不得不杀,可惜了这大好的年纪,兄弟二十几了,开荤了没有?”

    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留了两撇八字胡,显得一脸的猥琐样。

    可能常年混迹于青楼酒肆,肉三斤有余,骨五两多些。

    来人手中拿着一把无鞘直刀,狭长的刀身寒光凌厉。

    柳易瞬间弓着腰,看似谦卑地答道:”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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