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钑龙-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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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正在来回穿梭,把人从码头接上大船。码头上围满了人,只不过是看热闹的,都簇拥在百步之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送行的二十多人都在里圈,为首的六人离上船处只有十步的距离。
  人群中的翰林学士李邦彦不由得皱起眉头,六人为首的一人身材削长,是刚刚被赶出朝堂,即将以资政殿学士出知青州的余深;旁边大腹便便的老人是蔡京的亲家宋乔年,已经被贬保静军节度副使,蕲州安置。两人都是额头贴着蔡党标签的人,送完蔡京,明天就要动身赴任;下面的叶梦得、蔡嶷也不意外,都是依附蔡京的死党,蔡嶷从杭州知府的位置下下来,已经致仕快一年,躲过了这次方腊之乱。
  黄经臣是宋徽宗安排来送行的,只有站在蔡嶷前面的那个人没见过,那人身躯九尺,穿着一身青衫,站立着有巍峨之姿,叶梦得和蔡嶷就算同样年纪,比起来竟然有几分不如。那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青色的身形却充满活力,仿佛阳光下的春水,蕴含着难以描述的灵活,全不象叶蔡般的呆板。李邦彦熟悉民间的事,立即明白过来,那是个练武的人,但是一个布衣,蔡家怎么会把他排在蔡嶷的前面?
  内侍黄经臣也在想这个问题,宋徽宗让他来送蔡京,不仅是表示皇恩浩荡,对蔡京礼数周全,也想看看哪些大臣敢明目张胆地站在蔡京一边。余深四人不出意外,他们与蔡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来送行只能增加他们在蔡京眼里的份量;其余官员,黄经臣心里暗暗地哼了一声,据说半个月来,蔡京家夜里来客不断,但是真要明目张胆地出面,还是有点胆怯。黄经臣看了那个人一眼,来人恰到好处地谦逊笑笑。
  蔡崈和蔡绦满面笑容地走上码头,疾步来到六人面前,给余深、宋乔年、黄经臣行礼道“家叔昨夜偶感风寒,实在行动不便,不能下船与各位见面,委托小人向几位大人请罪。”蔡崈是蔡京最喜欢的侄子,也是蔡京的养子,整日里一身道装,只有在朝为官时,才会规规矩矩地穿官服;蔡绦长得和蔡京有几分相似,眉清目秀。
  两人说话态度恭敬,余深听完打着哈哈说“没关系,蔡相为国之擎柱,一定要养好身体。”
  黄经臣明白,余深的话是说给自己和宋徽宗听的,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两句。五个人说完客套话,蔡绦招呼叶梦得和蔡嶷,蔡崈走到年轻人身前,掏出一沓银票道“卢兄弟,一晃十年没见了,周世叔还好吗?家叔感谢你如约把东西送来,这说不上酬劳,是给卢兄弟的路费。”
  卢兄弟神情严肃地伸手挡住了银票说“家师已经离世,所以托我把那个盒子送到汴梁交给蔡相。蔡相要没有吩咐,小弟事情已了,就此告辞。”
  蔡崈顺手把银票拢入袖中道“也好,卢兄弟连天奔波,正需要休息,周世叔的事节哀。”
  余深、黄经臣几人听了吓一跳,蔡京举家被赶出京城,还有这番影响力,周侗派人远途跑来送行,忍不住又看了姓卢的一眼。卢兄弟听了面不改色,朝众人一施礼,转身朝码头外走去,余深望着卢兄弟背影,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人老了,看着就是感觉眼熟,想不起来名字。”
  蔡绦点头道“您老还真见过他,他是周侗的徒弟,玉麒麟卢俊义,大名府的第一富豪。”
  黄经臣的心一下子悬起来,周侗可不是一般的人,中原第一高手,历经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徽宗五朝,和王安石、司马光一起在包拯手下共过事。黄经臣想问卢俊义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想想咽下心头,此刻蔡绦说什么自己都只能听着,无法证实;蔡崈忽然朝几个抱抱拳,仓促地朝后面走去,黄经臣身后的小太监低声禀告,杨志来了。
  杨志见到蔡崈施礼道“蔡兄,公务繁忙,我来迟了。”
  蔡崈和杨志一直是按照梁寻的关系称呼,蔡崈还礼说“杨兄弟,不迟,你刚刚回到汴梁,正是诸事缠身的时候,有心了。卢俊义来过了,周侗老师已经去世了。”
  杨志苦涩一笑说哦“我现在过去,才是给周师傅出难题,卢俊义既然到了,想必一切事情已经做完。蔡兄,给恩师带个话,祝他一路顺风。”
  蔡崈与杨志都不想太引人注意,两人一抱拳,杨志掉头就走;蔡崈催促着上船的速度,过了小半个时辰,蔡家的人终于全部上了河心的大船,两船扬起风帆,朝东驶去,黄经臣放下心来,权相蔡京没有耍花招,终于离开了开封。
  蔡京并没有病,一直坐在船头的舱里,透过窗户,看着码头上的情景,听见管家徐若谷送茶进来,问道“若谷,昨夜彗星不现,对老夫是个致命的打击。后面我们该怎么做?”
  前几天彗星一直出现在天空,昨天蔡京确定动身,当夜彗星就没有了,实在是个难言的巧合。徐若谷比蔡崈大一岁,是蔡京的外甥,今年已经四十二了,读完书就跟着蔡京,一辈子没当过官,也不想当官;蔡京几次提出挂个虚官衔,徐若谷都没要,不过徐若谷在江湖上的地位尊崇,是徐州神刀门的掌门。
  徐若谷沉吟道“舅舅,彗星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不必当真。我们可以走走停停,顺势而为,只要最后到了泗州,就算遂了皇上的心愿。如果舅舅安分守己,恐怕有人会更担心;黥布谋反时,汉高祖刘邦御驾亲征,不放心萧何,萧何依门客计行事,抢夺百姓田地,刘邦才留了他一条命。”喜欢钑龙请大家收藏x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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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送行3
  蔡京颔首,徐若谷说得没错,以自己在朝野的形象,这次出去要什么都不做,就不符合宋徽宗的猜测和王黼等人的想法,遂笑道“也罢,既然是天下恶名,也不在乎这一点点,派人通知朱勔,我要在泗州休息几天。”
  汴河是大宋国家漕运枢纽,人烟稠密,粮船客船云集,蔡京的两艘船一走,官家的中型船也靠了岸。河里立即热闹起来,各种船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来来往往,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立即靠岸停泊,招呼着人卸货或下船;围观的人纷纷散去,大批的商旅从外面涌入码头。
  沿河街是一条顺着汴河自然形成的长街,大青石铺路,街上有茶馆、百货行、肉行、鱼行、饼店等,还有一家卖祭品的纸马店。由于成百上千在码头讨生活的人和旅客,街上最多的还是食店,有头羹、石髓羹、白肉、胡饼、软羊、大小骨角、炙犒腰子、石肚羹、入炉羊罨、生软羊面、桐皮面、姜泼刀、回刀、冷淘、横子、寄炉面饭之类。更有做插肉面、杂煎的川饭店,做鱼兜子、脍面、煎鱼饭的南食店,挂着边猪羊的瓠羹店。
  卢俊义随着人流漫步而来,满意地走在街上,各式的店铺招牌,南来北往的旅客,笑容满面的掌柜和伙计,让小街很是热闹。肉行不断的索唤声,年轻人的喧哗声,卖鱼郎的吆喝声,食店里铲动油锅爆响声,路边孩童的哭闹声,妇人的叱喝声,和当年的气氛一样,在卢俊义看来是那么亲切。
  只是这种自在没有能继续下去,一群人拦在了前面,领头的大汉个头比卢俊义还高,一头卷发,面目狰狞,两只眼睛闪着凶恶的光芒,体格健壮,黑凛凛地威风,就是胳膊到拳头有些怪,看上去就像六七十岁的老人皮肤,十分干枯。卢俊义竟然认识,点点头说“牛二,不错,枯木功练得不错,到了第五重。”
  无毛虎牛二在汴梁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控制着码头到州桥一带的地盘,绝不是看上去那么莽撞,一时真想不起来何时见过对方,于是抱拳道“英雄,你在开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牛某也没办法,你要是认命,我就让你少受些罪。”
  卢俊义摇头道“我不是认命的人,十年没见,正好掂量掂量。”牛二身后的一帮闲汉听了义愤填膺,叫嚣着就要上前,牛二一挥手让他们全部退后,面色越发凝重;闲汉们知道大哥这是要全力出手的先兆,纷纷躲到远处,避免殃及池鱼。卢俊义似乎没有感觉,依旧信步走到牛二面前,牛二突然右拳击出,打在卢俊义胸前,闲汉们齐声喝彩。
  牛二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拳头似乎打在一张网上,巨大的反弹力顺着手臂一直撞击到心脉;牛二魂飞魄散,好在卢俊义的左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帮助他整住了身形。牛二说不出一句话,待卢俊义松手后,强忍着剧痛转身离去,闲汉们不明所以,但是看出风向不对,急忙跟着牛二,匆匆离去。
  杨志和令狐荣站在街角看了全过程,杨志鼓掌道“好一个玉麒麟。”
  玉麒麟卢俊义回过头见是杨志,什么话都不说,恍然没看见,转身就走;令狐荣没好气地说“不就是打了牛二吗,有什么值得神气的。”
  杨志笑笑说“玉麒麟卢俊义是河北第一高手,也是大名府首富,人家有神气的本钱,我们还是去陈东那里吧,争取在今天弄出点眉目出来。”
  两人快马到了太学,陈东竟然不在,问了陈东的室友,才知道陈东被几个太学生拉去喝茶了,彻夜未归。杨志再一打听,才知道陈东下床行走还不到十天,不由得冷笑,自己当年已经算是不好学了,这陈东看样子和自己有的一比。
  好在令狐荣经验丰富,预先安排了四名衙役化装协助,很快不动声色地打听到喝茶的地点是太学西门外的春风馆,做东的是金大坚;杨志顿时一腔恼火化作烟消云散,暗叫今天来着了。两人找到春风馆,太阳才刚刚露出头,看门的伙计原本拿腔作势,但是听说是刑部的总捕头杨志,立即消失了勇气。
  春风馆也是烟花之地,消息极为灵通,杨志是什么样的人伙计多少听说过,不敢得罪更不敢说谎,忙不迭地到里面通禀。陈东不一会满脸通红地出来,虽然在大宋读书人逗留青楼并不是什么丑事,但是对于陈东这样以天下为己任的人,多少有点不习惯被官方的人堵在这里。杨志看了看陈东脸色,对跟过来的老鸨说“整理一间安静的房间出来,把那个金大坚也喊来,我要问话。”
  一名衙役跟着老鸨去了,陈东急了说“杨捕头,你是来找我的,麻烦金兄做什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能怎么当,击鼓鸣冤,不是照样被人打躺在床上。”杨志毫不客气地驳斥“我也曾是太学生,中过进士,我明白你们这个阶段的想法,只是有的东西看上去很合乎逻辑,但是往深处看,并不一定是你认为的这样。你是怎么认识金大坚的,他知道你伤没好,还拉你来喝酒?”
  陈东原来想不回答的,可是杨志的眼光太凶,直逼陈东的心里,陈东苦笑着说“我受伤以后,金兄多次来看我,我们就成了朋友。昨天金兄心里郁闷,所以我们陪他来散散心,正好遇到几位投缘的姑娘,酒喝多了,就留宿在这里。”
  金大坚眉目不凡,玉树临风,比陈东更象一个太学生;听杨志训斥不应该让陈东带伤喝酒,金大坚啜了一口茶,调整了一下说“杨捕头说得不错,这件事说起来都怨我,可是李进义关在监狱里,我心里难受,哎,有些事真的是不好说……”喜欢钑龙请大家收藏x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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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朋友设局
  杨志装作第一次听到李进义的名字,问“是不是你认为那个叫什么李进义的受了冤枉,想挑唆陈东出头?”
  玉臂匠金大坚是第一次见到杨志,洒脱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昨夜是一个酒会,我是想请陈东帮助拿一个主意。”
  太学附近经常有酒会,歌妓助兴,挥斥方遒;杨志想的是如何顺水推舟地问案,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李进义是什么案子?”
  金大坚一拍脑袋,自己还真是糊涂了,杨志是刑部的总捕头,负责的就是调查疑难案件,金大坚急忙说“杨捕头,学生昨夜酒喝多了,一时没缓过来,李进义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写信约他到木莲庵,最后说他调戏良家女子。其实我们都知道,李进义生有学问,顾身份,待人文雅,就是在酒会也从来没有乱来过,更不要说再尼姑庵。”
  杨志把脸一板说“你是说有人骗李进义,人家约他的时候他就没看出来?”
  金大坚晓得这是理亏的事,低声下气地说“李进义有次偶遇一位姑娘,李进义把自己的伞借给了那位姑娘,后来有人把伞送回来,顺便夹带了一封信,所以李进义理所当然地想是那位姑娘约他。”
  杨志装作一副来了兴趣的样子,端起茶杯问“李进义的伞有记号?有多少人知道送伞的事情?”
  金大坚愣住了,他猜到了杨志的思路,设局的人一定是李进义的朋友;金大坚犹豫了,他感受到了压力,令狐荣见了帮杨志敲边鼓说“金大坚,你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巧手,应当知道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找了总捕头,你要是还藏着掖着,那你来找陈东帮忙,不就是准备害陈东吗?”
  不要说陈东,就是老鸨听了也觉得金大坚原先就是这个意思,找陈东说几句表示自己关心李进义,实际上就是沽名钓誉,想拿陈东当棒槌使。金大坚在众人目光下,咬咬牙说“我们在梅花园的五个人都知道,我,马麟、乐和、郑嘉正、秦桧。”
  杨志颔首问“你是江湖出身,那四个人是不是江湖出身?”
  金大坚吃惊地望着杨志说“马麟、乐和都是江湖上人,马麟叫铁笛仙,乐和叫铁叫子,李进义三人不会武功。”
  令狐荣的颜色一变,杨志已经在问“你们都是江湖人物,却跑来参加科举,实在是朝廷之幸,到了汴梁,有没有赏识你们的官员?”
  金大坚也反应过来了,可是杨志眼中的寒光带着杀气,金大坚明白,自己要是说了谎,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金大坚再也没有玉树临风的风度,头上冒汗,踌躇着说“马麟、乐和都是跟着殷鉴殷捕头的人,他们去濮阳参加过行动。”
  老鸨吓得跌坐在凳子上,杨志喝了半碗茶,缓缓地说“不要多想,此事与殷捕头无关,他要是设局,李进义已经是死人;看样子你和马麟、乐和没有中举,秦桧是本次状元,郑嘉正是不是中了进士?”
  金大坚点头说“捕头目光如炬,一点都不差。”
  杨志停了一下说“帮我介绍一下郑嘉正的情况,长相、籍贯、嗜好等等,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金大坚放下茶杯说“郑嘉正是福州福清人,长得身材矮小强壮,读书很聪明,即使面对李进义、秦桧那样的天才,辩论起来依旧不落下风;只是他做学问和在书法上的造诣远远不如李秦二人,不过我们六个人关系融洽,学术之争是读书人常有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
  杨志笑了笑问“取个他们辩论的例子。”
  金大坚想了想说“就说有一次他们在春风馆的争论吧,说的是苏东坡的词,那首《满江红·寄鄂州朱使君寿昌》。江汉西来,高楼下、葡萄深碧。犹自带,岷峨雪浪,锦江春色。君是南山遗爱守,我为剑外思归客。对此间、风物岂无情,殷勤说。《江表传》,君休读;狂处士,真堪惜。空洲对鹦鹉,苇花萧瑟。独笑书生争底事,曹公黄祖俱飘忽。愿使君、还赋谪仙诗,追黄鹤。”
  杨志和令狐荣点点头,苏东坡的词豪放洒落,哪怕诗文被禁,官府也难管到每一个地方,总有人为了心中的不平要诵读要听。金大坚见自己的小小试探没用,只好往下说“李进义认为苏东坡晓得自己的诗词必定会被传唱,故意写得这样张扬,只是为了吸引天下人的注意和愤怒;郑嘉正为此和李进义争论得差点打起来,弥芳姑娘可以作证。”
  杨志慢慢地喝完了碗中茶问“郑嘉正与郑侠是什么关系?”
  金大坚和令狐荣同时变色,郑侠号“一拂居士”,熙宁七年三月,画成《流民图》,上《论新法进流民图疏》,让好友王安石的变法失败,王安石被迫上书请辞;郑侠因此成为苏东坡眼中的英雄,章惇蔡京等人的眼中刺,在官场上几起几落。大观元年,蔡京入朝为相,立元祐党人碑在政治上予以禁锢,郑侠名列第十五名,罢职还乡。
  郑嘉正与郑侠都是福州福清人,从年纪上看还真可能有关系,金大坚挣扎着说“杨捕头,做事要讲证据。”
  杨志示意老鸨添茶说“我只是想多一个破案的方向,金大坚,你在汴梁还有没有生意,工坊迁过来没有?”
  金大坚沉默了片刻说“我想进入仕途,手艺活丢下了,只是偶尔有人请我帮忙出出手。”
  杨志颔首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李进义是什么时候,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金大坚回忆说“五天前,我去开封府监狱探视李进义,他的状态还好,看上去很从容,他对我说,如果洗清不了,那就是命,就是自己应该遇到的一劫;我问他是不是考虑童家的要求,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杨捕头,其实大家都知道,按照朝廷律法,李进义不过是二十大板,革去功名罢了。”喜欢钑龙请大家收藏x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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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一缕琴音
  杨志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说“金大坚,你和李进义是不是朋友,你怎么没想过,是李进义希望自己呆在监狱里不结案,这样,才能逼得官府查清楚这个案子。”
  金大坚就是一愣,他压根就没想过李进义的心思就是案子上,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杨志忍不住摇了摇头,江湖人物的想法与纯粹的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杨志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金大坚“你们昨天的酒会还有哪些人,是不是都在春风馆。”
  金大坚点头说“还有两个人,郑嘉正和李助,都还在姑娘房间里休息。”
  令狐荣想起花家案子里的那封信,抱着碰大运的心思,立即吩咐老鸨“把两位公子请来。”
  杨志晓得令狐荣的用意,心中暗喜;不多一会,两个人就跟着老鸨来了,郑嘉正就象金大坚说的,看上去是很平常的一个人,李助则身材高挺匀称,相貌英俊,手里握着折扇,一举一动间,说不尽的洒脱。杨志现在遇到的高人多了,有的是办法和手段,三个人脚步传来的时候,杨志就注意倾听,李助脚步落地用力均匀,绝对是练过武的人。
  杨志正在考虑要不要出手试探一下李助,陈东意外地感叹道“孟子言,恻隐之心,仁之端。”
  杨志笑笑说“仁是在心里,不是乱做好人,陈东你既然以天下为己任,如果有一天,你身居高位,执掌一地,是要仁,还是要百姓安康。”
  陈东傲气地说“有仁自然安康。”
  杨志丝毫不动怒地说“我们就说说王安石吧,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令狐荣等人脸色大变,这是王安石当年为推行新法,向神宗皇帝的进言,也是元祐党人和旧党指责王安石的罪证之一;杨志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不知道这话惊世骇俗。郑嘉正立即反驳说“当年因变法而生旱灾,神宗皇帝罢免了王安石,天降甘霖,难道不是上天的警示吗?”
  杨志摇头说“当年司马光接替了王安石,也没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灾异谶纬之学,只是安慰自己而已,难道王安石不执政的那些年,大宋就没有了天灾?只不过在你们眼里,又变成了自然灾害罢了。”
  李助冷笑道“杨捕头不愧是蔡京的弟子,按照你这么说,花石纲、括田法都没有造成灾害?”
  这一位也算是大胆的,虽然民间沸沸扬扬在说朝廷要取消花石纲、括田法,可是宋徽宗的圣旨毕竟还没有下;杨志微微一笑说“这些东西取消了,老百姓就过上了好日子,那为什么每朝每代都有穷人,杜甫怎么说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现在方腊、宋江的造反真的是吃不饱饭?司马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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