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钑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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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吱吱作响,辽军将士们将皮棉袄裹得紧紧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摆出一副努力寻找的样子,深怕错过什么被上司责骂。
寒风刺骨,杨志没有心思欣赏雪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已经完全消失的痕迹;杨志相信辽军的说法,郭药师带着五百骑,不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与去年的被劫相比,就是怨军没有太大的伤亡,并且从头到尾都在战斗。因为附近辽军增援的时候,对方还没有完全撤出战场,根据大部队追击的速度看,粮车绝对没有运走多远,应该还在附近的某个地方。
劫匪分三个方向逃走,杨志都根据参战辽军的指引走了一遍,最后把目光摆在离出事现在二十多里的三岔口,顺着三岔口的一条小路过去是悬崖,悬崖下面是一个湖泊,站在高处,可以看见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反光刺人的眼。杨志问向导:“有没有到下面湖泊的路?”
向导是本地的猎人,点头说:“绕过去十几里地,有一个山洞可以钻过去。”
杨志立即要向导带路,大队人马到了山洞口,才发现山洞很窄,最多只能容纳两三人并行,杨志派出一队十人斥候在前,让薛李豹带着另一队斥候在后,跟着向导前去探路。杨志带着足够的松木火把,薛李豹等人一进洞就发现,山洞里有人行走的痕迹;好在过了不少日子,山洞的那头并没有埋伏,两队斥候都安然出了山洞。
杨志留配合的三百辽军守住洞口,自己带着两百宫帐军陆续穿过了山洞,不过五里地走到了湖旁,稍微搜索,便看见大批的粮车在结了冰的湖底,部分空的运输车辆藏在迷路和各种暗处,正好能不被悬崖上面看见。车辆是被退下去的,滚动的痕迹被不断下的雪掩盖,一个是天黑的影响,一个就是逃走的劫匪吸引了辽军的注意。
很明显,在辽军追击到悬崖边的时候,对手在悬崖下还在忙碌,对手大胆而狡猾,真正做到了灯下黑。等后来辽军重新搜索的时候,劫匪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冰雪覆盖了一切,即使偶尔有几个人到悬崖边扫一眼,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杨志下令继续搜索,根据对方在林中的痕迹,向导发现了两条出去的小径,都是只能一人行走,很明显,车辆上的粮食与物资靠着蚂蚁搬家的做派,被劫匪运走了。杨志派人回去通信,让洞外的三百辽军一起过来,带着五百人摸索着走出山地,还是在燕山山脉,只不过是在山的那一边,更接近兴中州和锦州。
线索到这里中断了,但是不能说没有收获,最起码知道案子是怎么回事,找到了丢在湖底的粮车,杨志不熟悉兴中州和锦州的情况,不愿贸然行事,带着本部人马回了中京,其余的事情交给了地方上处理。
消息传到显州的怨军大营,郭药师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当时郭药师就经过了那段悬崖,只是一心想追上前面的敌人,对于悬崖边,下意识地就认为没问题,即使有人跳了崖,十有八九也是死,没想到的是粮车跳崖。耶律内刺只能摇头,郭药师、佛难陀比杨志还是差了不少,扔到湖里的粮食就算起出来也要到春天,粮食恐怕只能晒干当做马料了。
杨志回到中京,不需要十二个时辰呆在军营,还是和洪日荣等人住在青马客栈,杨志洗完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走下楼准备吃饭,看见慕容元掀开厚厚的门帘,提着两个食盒走进店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门口的一串风铃半死不活地响着,杨志微笑着问:“慕容捕头,这么巧,是来看朋友?”
慕容元轻车熟路,直接把食盒摆在里屋的餐桌上说:“我担心劫走马和尚的人还在中京,会对杨统制不利,所以过来商量一下防卫的措施。”
慕容元不愧是官场的老油子,这个借口找的很好,杨志杀了那么多金人,现在又负责侦破金人的潜伏网,杨志对金人的威胁可以说比萧斡里剌还大,金国的细作要是行刺,不行刺杨志行刺谁。在这一点上,慕容元与杨志可以说是同行,不管杨志怎么表态,慕容元都不会尴尬。
杨志自然不会打笑脸人,今日不比往常,那时候在中京是客,很多事可以爱理不理,现在被调入宫帐军,专门负责中京道的安全,以后难免会和慕容元打交道,慕容元来访,可以说是杨志意外的机会。杨志拉着慕容元坐下说:“我听说马和尚的事情了,大定府监狱是模仿汴梁监狱的,管理应该很严密,还出了这种事,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牵扯到金国的奸细,就在杨志可以过问的范围内,慕容元没有感觉不妥,打开食盒,拿出菜肴说:“有一名叫苗突虎的节级被收买了,带人化装进监狱,救走了马和尚,是我们走了眼,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重要。”
慕容元有感而发,苗突虎的身份掩藏得很好,为了马和尚不惜暴露;杨志心里更加确定,吉鸿就是金兀术,金兀术与马和尚的关系还真是很好,只有皇子的力量,才能让金国军中将领做出如此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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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奇怪的一掌
薛李豹走了进来,杨志表面不动声色地吩咐薛李豹去把菜热一下,再买两坛好酒来,才回过头问慕容元:“对方如此大的动作,从监狱一直到城外,就算苗突虎逃走,总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杨志对这个案子还是有兴趣的,慕容元心中窃喜,却并不流露:“苗突虎本身没有家眷,平日里只带着一个小牢子木龙三,苗突虎在逃走的时候,木龙三被派去送信,牵制其他人,案发后被我们抓住了,杨将军要是有兴趣,明天可以到总管府来,我提出来给你看看。”
杨志一听就明白,苗突虎不是死间就是弃子,要不然按照慕容元的手段,恐怕早就问出东西,在中京道收网了。杨志不想惹这个麻烦,沉吟半晌,直接问道:“其他地方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慕容元见到这种情况并没有失望,杨志如果贪功或者一头撞进案子,慕容元反而要担心,杨志是不是另有目的,现在看杨志是诚心实意想帮助自己破案。慕容元一副逍遥闲适的姿态笑着说:“就是因为一点线索没有,我才不甘心,说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以一时的得失论英雄,这不我就找你来帮忙了吗?”
杨志点头致意:“看样子慕容兄是有了线索,要不然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
杨志与慕容元都在下意识地改变对对方的称呼,就是想建立彼此间的信任,免得在具体说到案情时言而不尽;慕容元在心里给杨志点了一个赞,面上依然笑着:“苗突虎不是冷血到极点的人,所以在不得不动手的情况下,依旧留下了两个活口;亏得天雄寺的大森禅师有救命的丹药,两个人重伤未死,我们根据他们看到的人画了画像,来接应的人中有杨兄的旧识王伯龙。”
杨志点头赞道:“慕容兄快人快语,痛快。不过按照现在的时间,王伯龙早就带着马和尚逃走了,慕容兄的想法,是不是还没有逃走的那些人?”
杨志估计慕容元从画像中找到了线索,很可能有官府认识的人,慕容元果然一笑道:“可惜那个人失踪了很久,是鸣箭堂的人,叫快刀野成斌,鸣箭堂是辽东的一个杀手组织,专门替权贵收钱做事,快刀野成斌当年的价码是杀一个人三百两黄金。”
慕容元是放出了一个诱饵,只要杨志有兴趣,自会一点点踏进案子;对慕容元的用心,杨志洞若观火,大定府与宫帐军有着潜在的竞争关系,大定府自然希望杨志一面帮着破案,一面希望造成杨志是私人主动加入,不会因此引起宫帐军来抢功劳。杨志失笑道:“慕容兄何必如此吞吞吐吐,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明天向萧斡里剌将军汇报,调卷宗看一下。”
杨志还是把决定权给萧斡里剌,慕容元本来心知不会有轻而易举的好事,杨志同样参与,对破案就增加了一线希冀,慕容元敛起笑容,正色说道:“杨兄所言极是,是我矫情了,我带来了画像,杨兄不妨先睹为快。”
慕容元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沓纸,是四张画像和两页卷宗,卷宗应该是慕容元亲手誊抄的,主要侧重在对案件的分析上;苗突虎带人化装救人,唯一的缺陷就是大定府的监狱离巡防铺和城门口太近,马和尚穿着囚徒衣服离开监狱,只有在巡防铺换衣服,扮作官军出城,王伯龙选择了杀人,五死二伤。
薛李豹、洪日荣和沙净带着酒菜进来,热气腾腾,杨志只要了一杯酒,示意众人先吃,自己反复地看着卷宗。两名伤者都是苗突虎的朋友,一个是被苗突虎砍伤,另一个是王伯龙要补一掌的时候被苗突虎喊停,总算是拣了一条性命;杨志看了半天,停下来喝了半杯酒说:“那个叫蒋鹰头的伤者怎么知道王伯龙要补一掌,苗突虎救人的时候并没有多说,蒋鹰头的功夫很高吗?”
慕容元愣了愣,拿过卷宗仔细看了看,回忆了一下说:“一个老兵而已,杨兄,你果然有门道,蒋鹰头是被王伯龙一拳打伤的,就算王伯龙要杀他,他的第一反应也应该是拳头或者兵器,除非是他知道王伯龙的杀手锏在掌上。”
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么会知道王伯龙的绝技在掌上,蒋鹰头能知道这一点,就算不是王伯龙的同谋,也是对官府隐瞒了内情。慕容元当机立断,留下卷宗给杨志慢慢看,自己匆匆告辞离去;第二天一早就传来消息,蒋鹰头是苗突虎的同伙,蒋鹰头供认不讳,在蒋鹰头家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
大定府挖出了蒋鹰头,对案情并没有大的突破,因为没有人与蒋鹰头联系,留给蒋鹰头的应急方案,是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有个传递消息的死信箱,只要蒋鹰头把苗突虎留下的一块玉佩放在一块活动的青砖背后,就会有人来找蒋鹰头。
巷子叫第三巷,是一条死巷子,背离着大街,平时很少有人走,慕容元可以肯定,没有人会天天来看青砖背后有没有东西,只有一个可能,那个人认识蒋鹰头,看见蒋鹰头进第三巷,才会去看青砖有没有被动过。慕容元的调查对象就是第三巷的住户和巷子口的几家店铺,但是几天调查都没有结果。
大定府的动作也很快,一份公文送到宫帐军,请求调杨志来协助办案,萧斡里剌很爽快地批准了,这件案子上上下下都知道,不能推诿;杨志接到命令,带着薛李豹、沙净到了大定府的缉捕房,与慕容元一起来到第三巷。
慕容元都查过一遍了,杨志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按照惯例看了巷子,杨志只问了一个问题:“第三巷围墙那边是什么情况?”
慕容元很明显考虑过这个可能,调查过情况,看看围墙那侧的高楼说:“那边是萧府,萧奉先大人二公子萧昱的别院,萧昱住在皇城,别院平时就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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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隔壁的杜掌柜
既然空着,就不应该是蒋鹰头的上线,谁会整天闲着没事,站在高处看一个没多大作用的细作来联系,要是蒋鹰头是千夫长以上的人物还有这个可能。杨志看了所有的住户,都是一般的百姓,只好随慕容元走出巷子;巷子口道路两侧有十来家店,卖百货的、卖珠宝的都有,三家酒肆的生意也不错,还没到中午,都已经能看到不少客人。
跟在两人身后的衙役已经苦着脸,这种大海捞针的做法几乎注定不会有结果;杨志也没指望有结果,笑吟吟地拉着慕容元走进最大的一间酒肆,沙净和衙役等五人一起跟了进去。辽国的公差比大宋还嚣张,酒肆的老板伙计都陪着笑脸迎上来,杨志要了靠门口的桌子,让薛李豹把门帘卷了起来。
慕容元明白,杨志这是投石问路,在酒肆停留,就是为了传递出一个信号,我注意了这一带,如果现在有人过来查看或者事后有人询问,那十有八九就是相关的人。这种事没有负担,七个人点了酒肉,吆五喝六地吃喝起来;杨志和慕容元说着闲话,眼睛瞄着门外,其实从杨志的角度看不到几家店面,只不过是个心理作用罢了。
慕容元现在谈的是连环杀人案,蒋鹰头的案子虽然有瑕疵,但是已经到了可以结案的地步,再加上杨志的介入,慕容元没有负担;但是连环杀人案死死地压在慕容元的肩头,宇文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认,让慕容元走进了死胡同。若非是赵王耶律习泥烈的身份压制,宇文崖的那帮好友早就把宇文崖捞了出去。
慕容元说的是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个死者,那是檀州一个跑单帮的小商人,到中京来看狱中的小舅子,看完人就被杀死在一个偏僻的街角。慕容元叹口气说:“我审过他小舅子,就是一个寻常的混混,打伤了人,关上一年半载就会被放出来。当时现场的证物我也看过,一辆驴车被人拆散了,包裹里的钱财都没有了。”
慕容元正是从这个案子中看到了不同寻常,杀人越货,拿到钱财还不早逃早好,把驴车拆散了干什么?这个举动本身就说明,凶手是在寻找某样东西,拿走钱财,不过是遮人耳目的手段。杨志同样勾起好奇心,问慕容元:“在檀州查到商人的身份没有?”
“查过了。”慕容元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有发现肯定追查到底:“前天回信才到,这个商人胆子很大,与狂龙卓厉都做过生意,那边怀疑是狂龙卓厉的手下,负责销赃。他小舅子不清楚,只是知道商人每年虽然挣不到什么大钱,但是他姐姐一家日子过得还不错。”
慕容元的目标大概放在了赃物上,杨志虽然不大赞同,但是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杨志吃了两块牛肉,端起酒杯正准备喝酒,突然看见百货小店的门口,一个带着皮帽的人朝酒肆这里看了一眼,有些眼熟。那个人是来买东西的,看后就进了小店,没多会拎着一只铁锅出来;杨志看到正面猛然想起,是汴梁温氏珠宝行的掌柜杜寒。
既然杜寒来买百货,应该就住在附近,杨志没有急着冲到门外,而是端着酒杯站起来说:“多谢慕容兄给我接触案子的机会,来,我敬大家一杯。”
在座的人中杨志官衔最高,众人吩咐起身,一阵碰杯后,各自喝了自己杯中酒落座;杨志通过窗口看杜寒在过马路,随口问过来涮酒的伙计:“你认识窗外的那个人吗?”
“他是隔壁珠宝行的杜掌柜。”伙计对街坊是了如指掌,十分肯定地说;杜寒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做珠宝是杜寒熟门熟路的买卖,不过是换一个城市,其他的没有影响。杨志等伙计离开,杨志低声对慕容元说:“准备行动,就是珠宝行,派一个人带沙净去珠宝行的后门。”
慕容元查过珠宝行,那是一家小店,掌柜伙计只有三人,立即安排一名衙役带着沙净去从酒肆后门出去,起身笑着说:“杨兄,别看隔壁的店小,东西是真的不错,我带你去瞧瞧,有瞧得上眼的尽管开口;伙计,不要收拾桌子,等会我们回来继续吃。”
大辽做官的欺诈老百姓是家常便饭,伙计暗叹着珠宝行流年不利,慌不迭地点头答应;另外两桌客人也在摇头,天下乌鸦一般黑。薛李豹与两名衙役被留在门口,只有杨志与慕容元走进店里,珠宝行里一个顾客都没有,杜寒正靠在火盆旁一张靠椅上,和一名伙计在聊天,看有人进店,笑着站了起来。
看清楚杨志,杜寒的笑容有点僵硬,汴梁的事诡异难测,杜寒虽然逃了出来,但是到现在杜寒都没想明白,自己杀了皇城使马天方,可是官府怎么还是得到了消息;因为没有和杨志直接照面,下意识里,杜寒认为杨志并不认识自己。杨志打量着杜寒,确定自己没认错人,笑吟吟地说:“杜掌柜,有些事需要问你,请和我们去衙门一趟,有些事需要询问。”
杜寒不是傻子,猜到自己肯定是某个细节出了问题,被杨志锁定了,杜寒并不慌张,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闻言走到杨志面前,掏出十两纹银说:“这位官爷,天寒地冻的,能不能就在店里询问。”
杨志刀光一闪,已经砍断杜寒的双臂,杜寒与慕容元都脸色一变,杨志的出手没有先兆,动作又快,杜寒来不及躲避,慕容元来不及阻拦。不过杜寒身手不弱,慌乱中还是射出了一支袖箭,只不过短箭打在杨志的身上掉落在地,杜寒惨叫一声:“瘊子甲。”
袖箭虽然短小,但是在射程内的威力绝不比强弓小,杨志没听说练过什么刀枪不入的功夫,唯一的解释就是穿了西夏的青唐瘊子甲,可以抵御弓箭。杨志微笑着说:“杜掌柜,答对了,这件瘊子甲据说是西夏千夫长以上的人才有,看样子真的是能挡住刀剑。”
………………………………
第105章 直扑赌坊
慕容元一把砸倒杜寒说:“杜掌柜,不好意思,我们必须按照朝廷的规矩来,来人,把杜掌柜带回去。”
两名衙役答应一声冲了进来,一左一右看住两臂在不断流血的杜寒,柜台旁的伙计也被慕容元铐了起来;杨志随口问杜寒:“杜掌柜,你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我们可以等你说完再走。”
杜寒扫了杨志一眼,青面兽还真是狡猾,要是当着他们的面交代事情,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可是杨志没有给自己包扎,看样子就是想让自己的鲜血流尽而死。杜寒的头脑已经开始混乱,屋后传来撞门声,就听见沙净高声问:“哎,伙计,你要上哪儿去。”
留在后面的伙计想从后面小门出去,被沙净拦住,抓了回来;杨志低声对杜寒说:“杜掌柜,人的血要是流到一定程度,就是神仙也难救。只要告诉我你的身份,在中京的上线是谁,我就给你止血,放了你。”
两名衙役目露异色,慕容元一动不动,被铐起来的伙计惊慌地提醒说:“掌柜,你可要想想家人。”
“家人。”杨志冷哼一声说:“杜掌柜,如果你死了,你后面的人真的会善待你的家人?恐怕到了金国的地盘,女的会被女真人霸占,男的全部变成奴隶。”
杜寒已经感受到身体的寒冷,思维变得迟钝混乱,喃喃说:“我是金国的汉人,在中京的上线是满天星。”
杨志立即点了杜寒的穴道,止住血流,让两名衙役替杜寒包扎;杨志走向刚才开口的伙计问:“谁是满天星,说了就放了你。”
伙计不屑地看看杨志,强撑着说:“我不是杜寒那个软骨头。”
薛李豹立即上前砍下伙计的一个手指,慕容元没想到杨志根本没打算把人弄回衙门审问,直接在珠宝行动用私刑。杨志面无表情地对伙计说:“我不是慕容捕头,你们也不是罪犯,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说吧。”
伙计没吭声,薛李豹又砍下了一根手指头,一直砍到第八根手指头,伙计再也支持不住了,苦声说:“满天星就是宇文崖的夫人芳娘。”
杨志转向被沙净抓住的伙计问:“你准备去哪里报信?”
那名伙计苦笑着说:“我告诉你,我们不能直接去找芳娘,一般都是通知两条街外六星赌坊的方欲昏。”
杨志和慕容元对视一眼,立即带着三名犯人出发,沿途召集衙役和官兵,直扑六星赌坊;六星赌坊中午没有多少赌客,四个看门人昏昏欲睡,疾驰而来的马蹄声让他们惊醒,可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官兵把刀架在脖子上。慕容元看着沙净带人冲进赌坊,上前问看门人:“方欲昏在吗?”
“在,正在与萧乙薛大人喝酒。”方欲昏在中京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萧乙薛更是大人物,虽然看着刀锋有些害怕,看门人还没有失去精气神;慕容元笑笑,让人押着看门人跟进去。赌坊里来了官兵衙役,方欲昏和萧乙薛并肩出现在楼上,大声喝问:“什么人?”
方欲昏身材修长,看上去像个文人,但是那种叱咤风云的气势将江湖客的身份暴露无疑;衙役们有些害怕,方欲昏和萧乙薛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将来报复起来,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杨志从人群中走出来说:”这位想必是方老板吧,在下杨志,我们有些事想请你去宫帐军调查。”
萧乙薛双眼一翻说:“杨志,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统制,凭什么抓捕方老板。”
杨志微微一笑说:“我不是抓捕,是请方老板过去喝茶问话。有人说方老板是金国的奸细,我总要问问清楚吧;只要方老板真是清白的,到傍晚就可以回来。”
杨志的态度不卑不亢,让萧乙薛无法发作,薛李豹把杜寒三人押进了赌场,让方欲昏惊恐万分;方欲昏也是精明的人,晓得对方摆明了车马炮过来,其实不在乎能从自己这里知道什么,而是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份。自己现在要是跑,有杨志、慕容元这样的高手,未必能杀出大定府,要是不跑跟去喝茶,别说傍晚,恐怕这辈子都出不了宫帐军的大营。
方欲昏瞬间就想明白,自己的生机在萧乙薛的身上,只有把一切与萧乙薛连起来,才能拖延时间到天黑,另外想办法。方欲昏笑了起来:“杨统制既然说了,小人自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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