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钑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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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书也太有钱了。”
易兄想必晓得一些内情,劝说道:“老弟,你我一个月就来三五次,可莫青书几乎隔三岔五的过来,和店家熟悉;也许莫青书只是好一个面子,有人请的时候大鱼大肉,自己来的时候在包间里不过点些平常酒菜,充充门面。不过在中京捞钱的路子多了去,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
杨志迅速看了看周围,最后打量了两人几眼,易兄身材适中,一张冷黄脸,就算笑起来也让人觉得有些不协调,带着一顶貂皮的帽子;莫昆老弟看上去比易兄彪悍了许多,就算坐着,也比对方高半个头。两人还在继续交谈,易兄在莫昆老弟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恢复原来的姿势说:“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莫昆老弟开始发抖,看不出是兴奋还是惧怕,杨志能听到上下牙齿碰撞的声音:“这样的话……,得死多少人啊?”
杨志没有再看,能听得出莫昆老弟是从无意识的嘟囔中清醒过来,想必易兄说的东西太多吓人,富贵险中求,大部分人没有富贵,就是因为抓不住机会,或者不愿意冒险。杨志的嘴角渐渐泛起了微笑,事情越来越好玩,大辽的首都与汴梁一样,到处都是暗流汹涌,可惜易兄太谨慎,没有让自己听清楚。
杨志一开始也只是知道自己内功大涨,听力而随之增高,是后来与沙净处长了,听沙净说了倾听的功夫,才弄懂其中的窍门,自己一有空就勤加练习。只不过练习的时间短,提高的程度不大,今天能听到易兄两人的对话,杨志已经很满意;好在易兄无意中也透露了不少线索。
杨志唤过伙计问:“楼上的包间与我们点的菜不一样?”
伙计的脸抽搐了一下,强笑着说:“客官说笑了,同一家酒楼的菜哪会有一楼二楼的分别,都一样。”
杨志微笑着颔首问:“楼上还有空包间吗?”
伙计意识到了杨志的用意,可是偏偏不能打坝,只能含糊着说:“两个包间有客人,还有一间包间没有人。”
杨志冷不丁地说:“把我们的酒菜移到楼上包间去。”
伙计一愣说:“客官,你们已经吃到一半了。”
看伙计推脱,杨志越发确定其中有鬼,伙计身材不高,绝不是练武的人,虽然在推脱,眼中没有阴险狡诈或者心虚的样子,满满的为难。杨志立即明白,是掌柜的吩咐,不能让人上楼,淡淡地说:“没关系,我们不差钱,这样吧,已经吃的菜我们不要了,到了包间重新上一份,我照样付钱。”
杨志就是一副蛮干的架势,故意把伙计的为难看成自己快吃完了,强调自己不差钱;沙净和章怒憋着笑,两人都明白杨志肯定有目的,大口吃肉,免得等会真扔了浪费。伙计说不出话来,杨志三人要是熟人还能说两句软话要个商量,可是杨志等人分明是第一次来店里,周围还有几桌客人看着,伙计脚一跺说:“客官,你等等,我上去把包间收拾出来。”
杨志猜到伙计要去和掌柜的商议,也不为难伙计,端起酒杯示意伙计先去;伙计快步地上楼,不多一会,掌柜的就含笑而来。掌柜的是个精明的西域人,说着一口流利的契丹话:“三位客人,真不好意思,楼上包间其实都是给客人预留的,只是伙计不知道;虽然我不知道那客人什么时候到,但是已经答应别人,包间就只能留着。你们看这样可行,错在小店伙计,三位就在楼下用餐,今天的酒钱就免了,当我们交个朋友。”
杨志点头说:“不知者不怪,谁没有弄错的时候,掌柜的,你也不要怪伙计了,我答应你,在下杨志,不知道的掌柜的贵姓?”
掌柜的面色如常,但是杨志还是听到了掌柜的心跳加快了节奏,这是对自己名字的反应,杨志断定对方不是熟人,微笑着等待着回答;掌柜的迟疑了半分钟,才缓缓地说:“客官一看就是军中人物,小人刘仲戡,星河酒家就是小人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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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府中无物
刘仲戡与杨志攀谈几句,又有客人进来,刘仲戡便去忙自己的事;杨志一听,又是兵部的人,看样子章怒没说错,到这里的人确实是兵部的人居多。杨志心里怀疑有问题,就没有继续吃喝下去,而是要了食盒,把后面的四个菜拎了回去;沙净全部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杨志才允许其他人吃。
薛李豹带着人是傍晚时候回来的,审案子不用他们,慕容元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抓了芳娘,薛李豹只能撤走。杨志得知慕容元已经带人去检查宇文崖的住所后,立即安排章怒带人去住所外面守着,等慕容元走以后,看看有没有人来找芳娘,自己明天再去检查那栋房子。第二天一早,杨志就请沙净去把耶律岳请来。
杨志问了耶律岳,楼上的三个包间里只有他们一伙人,没有其他客人,当时莫青书带着耶律岳等人特地每个包间都看了一遍才选了正中间的包间;耶律岳等人吃到天黑才离开,都没有其他客人前来。耶律岳是知道杨志身份的,专门抓捕金国细作的人,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件事,担心地问:“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事。”杨志不在乎地说:“昨天我要包间,掌柜刘仲戡没给我,我就是想知道他骗没骗我。”
杨志的心里自然不是这么想的,刘仲戡不让自己上楼,绝不是怕自己听到莫青书和耶律岳等人的谈话,毛病肯定出在两个空包间里。耶律岳还是带来赵王示好的消息,希望杨志以后能主动去西京发展;至于耶律岳的家庭,耶律岳说得很少,几乎是一句带过就告辞了,根本不给杨志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耶律岳走后,杨志靠在椅子上想到中午,陡然明白了,没有其他原因,是掌柜的刘仲戡要窃听,莫青书等人都是下级军官,不要说不知道军中机密,就算知道,也是西京的事情为主,所以刘仲戡要听的不是机密,而是要通过对话分析耶律岳四人,选择某个人去做某一件事情。
一个酒店的老板如此用心,杨志已经不需要再去推敲什么动机了,很明显,是莫青书与刘仲戡的双簧,莫青书负责把人带来,刘仲戡是最后决定的人,和后世的那些间谍手段没什么差别,就是找到有用的人,找到有用人的软肋,然后是打蛇七寸,逼着对方落水。芳娘上街,应该就是为了在星河酒家门前露个脸,两人不需要做任何交流,芳娘的出现就是在报警其他人,自己有危险。
杨志睁开了眼,洗洗脸走了出去,沙净一直在门口晒太阳,看杨志出来,笑嘻嘻地问:“有头绪了?”
“有了。”杨志刚开始没在意,随即想起问:“你是找到那两个人了?”
沙净点点头说:“我昨天晚上给大森师叔送了信,他是专门管佃户这一块,对下面的人很熟悉,刚刚派人送信来,两个人都查明了,装公差的那个叫罕扎,装小贩的那个叫卢青,两人都是收了别人的钱,说是去找一个卖唱的女子娇奴,衣服是找他们的人给的,说这两个身份可以进所有的场所。”
杨志想了想问:“那两个人现在在大森禅师手中?”
沙净小心地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大森师叔派人押着两人去找那个花钱收买他
们的人。”
杨志放缓语气说:“那个装公差的,在我们面前都没有露出破绽,应该不是第一次装
扮公差这个身份;这就说明他们没有和大森禅师说实话,既然有一句假话,就不排除还有其他假话,你要派人去通知大森禅师,最好把两人关押,不要轻易带出去,免得节外生枝。”
沙净的武功悟性都是第一流的人物,一旦听明白杨志的意思,立即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赶紧手书一封,派人送交大森禅师,自己跟着杨志赶往宇文崖的住所。宇文崖的住所现在热闹非凡,衙役、官兵从屋内一直站到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布满街道两侧;杨志打心里感慨,古今中外的人,都不缺少一颗八卦的心啊。
大定府、刑部、京州军已经把宇文崖的院子搜了几遍,可是什么线索都没得到,宫帐军的人等杨志一到,便从街头的四面涌了出来,跟在杨志身后进了院子。慕容元看见杨志施礼笑着说:“多谢统制美意,可惜慕容元迟钝,挖地三尺也没有完成使命,我这就带人退出去,把此地交给将军。”
刑部和京州军来人都是想顺手抢一个功劳,一切唯慕容元马首是瞻,闻言吩咐离开了院子,不过依旧留在大街上等待消息。杨志看看,慕容元没有说谎,地上墙上梁上都有搜查过的痕迹,每一件家具摆设都做了处理,应该是因为慕容元的原因,搜出来的金银首饰都放在客厅的房间里,上面贴了封条。
杨志让手下分成各个区域查看,自己在走动中思忖着这一切,慕容元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侦缉经验丰富,常规的问题不会有缺陷,就算宇文崖夫妇棋高一着,那也是要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可是宇文崖的院子并不大,两进的庭院,四间房屋,住着夫妻两人,连佣人和丫鬟都没有一个。
原先官府都认为宇文崖节俭,但是现在把宇文崖当做嫌疑犯,自然认为宇文崖夫妻这样作态,是为了便于他们做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杨志示意薛李豹带着里正上前,和颜悦色地问里正:“附近是不是住房很紧张,很多人没有房子住?”
里正很干脆地回答:“不是这样,现在很多人迁往幽州,空房子不少,就在后面巷子就
有两处房子是没人住的。”
杨志眼中露出钢刀般的眼神打量着里正问:“那两处房子为什么没人住,主人是谁?”
里正在杨志强大的压力下,小心翼翼地说:“回将军,那两处都是很多年没人住了,一
处主人姓蒋,十年前战死疆场,家里的几个夫人卷了钱财逃走,变成一座荒宅;另一处小宅
子的主人叫窦庸,三年前把宅子托付给宇文崖,每半年请人打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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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井中秘密
薛李豹插话说:“慕容捕头已经搜过了那座小宅子,只不过没有像这座屋子这么仔细。”
杨志挥手说:“我们去看看,两座宅子都看看,先去小宅子。”
小宅子确实小,前面一个晒衣服的天井,后面一口井,中间连厨房三间瓦房,厨房里全
是杂物,灶台很长时间都没用了,慕容元的人搜得很仔细,灶台里的灰都被清了出来,水缸
也被移动了位置,下面都没有什么洞口。卧室不大,就一张床,已经被掀翻,所有的小家具
全部叠放在一堆;唯独书房,慕容元没有怎么动,窦庸应该是个饱学之士,除了一张桌子一
把椅子,两面靠墙的就是两排书柜,书柜上摆满了书,慕容元只是让人把书柜整体地与墙壁
分开,查看两堵墙有没有机关。
杨志在书房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里正:“窦庸平时一个人住在这里,他离开是出游,
还是做官,他临走的那天你见过吗?”
里正急忙回答:“将军明鉴,窦庸就是一个人住,听说是在云州找到了差使,窦庸走
的是春节前半个月,因为送他的老马是回到中京过年的,老马是骡马行的车夫,窦庸走的时
候应该雇了两辆骡车。”
一个人两辆骡车,爱书如命的人却没有把书带走,后来也没有派人回来拿,杨志有些好
奇,那两辆骡车上装的是什么;要知道,在大辽,书籍比马匹贵重,这件书房里足有六七百
本书,要是卖出去,几千两银子没问题,窦庸就算不要了,折换成钱也可以。这时候的书籍
都很容易受潮,像这样无人照看的书籍,不出三五年就会烂点或者生虫。
杨志顺手翻看书架上的书,大多是地理经史一类的,很多书上都有篆印,是窦庸自己的
藏书印;薛李豹很快就搜查完了,无奈地朝杨志摇摇头。杨志放下书,走过厨房,从厨房的
后门来到宅子的后面,孤零零的一口井,轱辘吊绳水桶都在,常年见不到太阳,现在井台上
还有一层薄薄的冰。
杨志走过去看了半天,问一旁的沙净:“你的轻功怎么样?”
“没问题,不就是下井吗,但是你要告诉我,看到了什么?”沙净很自负地说,作为
天心大师的得意弟子,沙净的武功相当了得,就算不如杨志,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沙净一直
跟着杨志在沙场厮杀,马上交战,尤其是军队作战,体现不出武林高手的独特性,沙净只是
好奇,杨志在井台上看到了什么?
杨志动心思,是因为下过地窖,所以对这口井看得比较仔细,杨志笑笑说:“窦庸走
了两三年,井台上不说杂草丛生,也应该有青苔落叶灰尘,但是你们看,冰下干干净净,一副经常打扫的样子。宇文崖每半年请人来打扫,你们说打扫的人会不会来扫井台;另外,吊绳是半新的,三年风吹日晒,吊绳早应该坏了,这根吊绳显然是后来人换的,绳上有一个结,有可能是放人下去的高度。沙净,我就是说得玩玩的,是不是真的,还需要你去验证。”
沙净笑着颔首,掏出两把匕首,对薛李豹说:“你来放吊绳,我踩着水桶下去,看是不是像杨志说的那样。”
为安全起见,杨志派人去买了新的吊绳和水桶,让沙净带着一个铃铛,才把沙净放了下去;绳子放到打结的长度,井下就传来急促的铃铛声,杨志等人顿时面露喜色,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铃铛再次响起,薛李豹赶紧带人把沙净拉了上来。沙净带着一个鱼皮包上来,笑嘻嘻地说:“东西我都拿上来了。”
杨志晓得鱼皮包是天雄寺的东西,只能感慨天雄寺财大气粗,打开鱼皮包,里面是四百两黄金和一木盒书信便签,杨志粗粗一看,都是双龙会和金国写给宇文崖的信件,便签记录的是辽国许多官员贪赃枉法的事迹。杨志急忙让人请来慕容元,将书信便签交过去说:“你先选,与案情有关的拿走,剩下的东西我要带回去。”
慕容元一看,拣出来几封信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宫帐军,不过连环杀人案我有了新的思路,有些信件的时间与死人的时间比较接近,这些人很可能就是给宇文崖传信的人,宇文崖杀人灭口。过去也应该有这样的事,只是偶尔死了一个人,或者埋了,或者抛尸荒外,官府没注意罢了。”
慕容元现在很有底气,发现宇文崖与金国、双龙会有联系,自己和杨志就算是大功告成,连环杀人案的重要性已经大大下降,如果真的是宇文崖做的,按照宇文崖的脾气,不会再做狡辩,反正都是死了,还让人看不起笑话做什么。这是杨志发现的功劳,慕容元自然不能抢功,不说宫帐军的权势高于大定府,就是慕容元自己,也存了以后和杨志多合作的想法。
两人带着成果先去向萧斡里剌汇报,然后带着信件等证物回到大定府衙门,从监狱里提出宇文崖,宇文崖看着出示的证据,晓得事情泄露,垂头说:“你们不要费心了,我输得心服口服,连环杀人案的罪名我认了,至于其他人的名字,你们就不要想从我这里获得了。”
慕容元冷冷地问了一声:“难道芳娘的死活你也不管了?”
宇文崖腾地站起来,抖动着手上的铁链,目露寒光,盯着慕容元说:“你以为把我杀了就万事大吉了吗?慕容元、杨志,你们等着,我们的人会给你们送上大礼的,辽国,只剩下覆灭的下场。”
两旁的衙役官兵书吏无不变色,宇文崖最后这句话就是死罪,只要记录在案,根本不需要再问其他罪名;两名衙役一拉铁链,将宇文崖拽倒,挥舞着木棍,就没头没脑地打下去,一边打一边骂:“死贼皮,几天没收拾你,全身发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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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出其不意
杨志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径直离开了审讯室,杨志不是不忍心看衙役用刑,而是知道慕容元对自己有想法,想试探一下自己到底做没做过捕快之类的事情;杨志能感觉到,他的身后,有一双犀利的眼睛一直目送他离开。
慕容元有一种很无力的想法,原来作为两大名捕,自己就被宇文崖盖了一头,不得不装病在家;好不容易宇文崖出事,自己再度被启用,没想到又遇见杨志这样的怪物。一个练武人,驰骋疆场的大将,竟然对侦缉这一类的事熟练无比,原以为杨志在显州取得的战果是运气,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合作,慕容元明白,那不是运气,是悟性。
有些人做了一辈子捕头,在破案的时候还是懵懵懂懂,可是悟性好的话,看见猪跑,就可以猜到猪肉的滋味,杨志很显然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杨志面无表情,但是慕容元做了一辈子捕快,能明显看出杨志对刑讯有点新手的模样,这就让慕容元更感觉无力,自己考虑得心力衰竭,其实在有天赋人的眼里根本就好不值得。
慕容元苦涩地瞪着铁窗外阴郁的天空,面上的表情并不比在挨打的宇文崖好多少,可是慕容元是审问的主官,他的走神,让手下人认为,是对宇文崖的不满意,下手得越发重了。宇文崖可真是一个铮铮的铁汉,在如此严重的刑讯下,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声,这让行刑的衙役更加赶到下不了台,只有一心一意地拷打。
杨志在门外听了一阵,看慕容元还是没有动静,示意薛李豹把芳娘带来,杨志需要宇文崖的口供和秘密,不能让宇文崖就这样被活活打死。芳娘是个美艳的女子,看上去三十上下,举手投足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吸引男人的目光,可是面对杨志,芳娘只有一张阴冷木讷的脸;杨志不以为然,都把人家夫妇抓到了大牢,难道还指望别人笑脸相对。
杨志指了指审讯室说:“我希望你劝劝宇文崖,都到这时候了,多少说一点,慕容捕头和我才好交差。只要你们说出有价值的内容,我可以请晋王来和你们谈条件。”
芳娘似乎被杨志吓了一跳,抬头看看杨志说:“你是宋人,还不了解辽国,出了这种事,就是晋王也没有权力保住我们的性命。其实从我们夫妇答应别人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做好了这种准备,我想说的是,宇文崖对得起捕快的职业,他也不是嗜杀的人,那些人是不得不杀。”
芳娘开口说话,是一个好的想象,杨志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我相信,宇文崖是那种信念坚定的人,不会去杀一些无辜的人泄愤,如果我没说错,那些人不是派来联系的人,就是看见宇文崖杀人的人。官府之所以在案情方面原先没有进展,一方面是宇文崖的遮掩,另一方面就是杀人的动机完全不一样,容易引起误判。”
芳娘沉默了一下问:“你是怎么想到宇文崖身上的?”
这件事不是秘密,在中京的高层很多人知道,不过杨志还是得到了灵感,芳娘打听消息的时候,应该是宇文崖出事后,说明芳娘联络的人中,还有身份比较高的内应。杨志无法装神秘,实话实说:“我在宋朝看过类似的案例,所以对查案的人也有所怀疑,原先宇文崖的身份就是官府的死角,我一说,大家就懂了。”
芳娘没想到杨志这样回答,意外地看了看杨志问:“宇文崖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杨志摇摇头说:“说实话,我不知道,宇文崖要是能逃过一死就是造化,要看他是不是曾经种下善因的人。”
芳娘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坚定地摇头说:“你让晋王来,是和宇文崖谈我的生死,可是我需要,如果宇文崖死了,我宁愿一死。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明白,其实我们夫妻的秘密入不了杨大人的法眼;听说你已经找到井下的东西,为什么还不按照名单抓人?”
杨志双手向上摊开说:“那是上面的事情,我和慕容捕头已经把资料全部上交了一份,我们没有乱抓人的权力,只有刑部与大定府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我明白,你们夫妇没必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写在纸上,井下的发现也许只是秘密的一部分,我希望宇文崖和你能说出更多的内容,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但那不是我的本意。”
芳娘冷笑着说:“杨志,收起你这副假慈悲的嘴脸,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一路走来,已经杀人无数。可是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实力,只要上面想对你动手,你迟早是一具死尸,不需要这么得意。”
杨志打心底有了尊敬,芳娘能在这时候侃侃而谈,与自己言语交锋不落下风,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但是杨志的本意就在于让芳娘发挥,才能出其不意地试探:“你以为谁会安排人来救你,刘仲戡吗?”
芳娘的脸色顿时一僵,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那种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让杨志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答案。沙净和薛李豹都面露喜色,他们也看到了芳娘的表情,说明芳娘知道刘仲戡这个人,不管是不是奸细,但是肯定对芳娘很重要;芳娘发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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