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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侠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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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仙收起玉佩,淡淡问道:“西门前辈,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西门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奈道:“既是血玉的传人,自然不会是和姜留香一伙的,老夫先前多有冒犯,还请二位多多见谅!”顿了顿后忽又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二位既不是姜留香派来试探老夫的,又为何知道老夫被关在这里?”
张无忆见西门豹态度好转,已不似方才那般充满敌意,心中也顿时轻松不少,见他发问,抢道:“西门豹前辈,我和仙儿真是无意中才发现这里的。”当即把近来所发生之事,包括与凌未风一起大破逍遥寨强寇,和周长风约在铁拳门却不见其踪等一一说与西门豹听。
西门豹听得入神,当无忆提到凌未风为尽师徒情谊,孤身潜入逍遥寨欲盗取七绝梅花针解他心结时,他大骂不已,骂他有勇无谋,只凭意气用事,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西门豹责备之中却有七分怜爱,而后当听到他最后助张无忆等人大败两界山强寇,解决了数十年来令沧,德两地江湖中人甚为头痛的两界山匪患时又显得无比自豪。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西门豹稍稍捋了捋心绪,郑重道:“张兄弟,你说周老弟让你和他在铁拳门汇合?”
张无忆点了点头说:“不错,周大叔给我留了书信”旋即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交与西门豹过目。
西门豹看了良久,点头道:“不错,这确实是周老弟的笔记,想不到啊,周老弟尚在人间,说起来,我与他已有四年不见,真怀念当初一起痛饮,笑谈风月的情景。”西门豹眼光变得深邃,像是在憧憬昔日的美好。
张无忆神情变的有些落寞,沮丧道:“可是姜留香说周大叔从未到过这里,人海茫茫,又该到哪里去寻他呢?”
若仙见状安慰他道:“无忆哥哥,你别沮丧,我猜你那个周大叔应该在沧州城内,或者就在铁拳门中。”
张无忆听后大吃一惊,回想起从一开始若仙就对他说过周大叔在铁拳门中类似的话,又判断铁拳门和姜留香有些问题,如今后者已经证实,难道前者也正如她所说一般?
正惊奇间,忽听西门豹开口道:“纳兰姑娘所说不无道理,姜留香此人我最清楚,阴险深沉,做事滴水不漏,就算周老弟真的来过铁拳门,他也未必肯说真话,只是我心中隐觉不安,担心周老弟他有什么不测。”
若仙愣了愣,惊呼道:“前辈的意思是。。。。。。?”
“哎”西门豹长叹一声,解释说:“周老弟这人心智超绝,说一不二,他说要来铁拳门断想来不会有错,我只是担心他在铁拳门期间识破了姜留香的奸计,反遭了贼人的毒手!”
若仙沉吟,心道:“这倒很有可能,姜留香这人谨慎多疑,做事果断狠毒,连授艺恩师都敢下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呢?”
张无忆大急,脱口道:“这样说来,那周大叔岂不是非常危险?”
西门豹微叹,说:“也不尽然,这也只是我等猜测,就算真的落在了姜留香的手中,说不定他也会千方百计留着周老弟的命,以此来要挟我说出铁木令的下落!”说到这里,西门豹的眼神变得无比犀利。
若仙听西门豹自己提及铁木令,脑中一转,趁热打铁问道:“前辈所说的铁木令究竟是何物?竟让姜留香如此念念不忘。”
西门豹闻言长叹,久久不语,心中似有隐痛,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道:“这事说来话长。。。。。。”
铁木令乃是铁拳门的信物,为历代掌门的身份象征,换句话说,如果得不到铁木令,就不算是铁拳门真正的掌门,这一点,铁拳门中稍微年长一些的弟子都很清楚。姜留香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将西门豹暗中囚禁,然后弄出一个假的西门豹来假传口谕,无非是想要得到那掌门之位,可他终究没有信物,难以让人信服,于是他一面千方百计将那些质疑他的铁拳门弟子以各种理由调离出去,一面每日晚上过来逼迫西门豹交出铁木令,可西门豹也不傻,早早便将铁木令藏了起来,几次交锋过后,双方仍僵持不下。
若仙听后感叹道:“难怪前辈见了我们会以为是姜留香派我们来的,原来其中还有这层缘故!幸好多亏了我这枚血玉,否则就算我们说破了天,前辈也未必会相信我们。”
西门豹并未答话,看似十分沧桑,眼底精光若隐若现,看得出来,这铁木令不仅仅是铁拳门的信物,背后可能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西门豹不说,若仙和无忆也不好多问。
张无忆走近西门豹所在的牢笼,掂了掂牢笼上面的锁链,转身道:“仙儿,我们先把西门前辈救出来再说。”
若仙沉吟片刻,始终没有动手。
“仙儿?”张无忆轻唤一声。
若仙眼中精光一闪,打定主意说道:“无忆哥哥,咱们现在还不能将西门前辈救出此地。”
张无忆奇道:“这是为何?”连一旁的西门豹也为之一怔,神情明灭不定。
若仙神秘一笑,得意道:“既然姜留香使了偷梁换柱之计,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偷天换日!”
“偷天换日?”张无忆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依照若仙所想,目前铁拳门形势不容乐观,除了他们几人和凌未风以外,几乎全部都是姜留香的势力,原来西门豹手下的那些外传弟子也都被他以各种理由调离铁拳门,倘若这会儿将西门豹救出牢笼,势必会引起姜留香的反击,到时候,铁拳门大乱,若仙和张无忆倒没什么顾虑,可西门豹作为铁拳门的掌门,自然不愿见到这等情景。三日以后便是西门豹六十寿辰,姜留香请了不少沧,德两地的江湖朋友前来捧场,那些派出去的弟子届时也会回来祝寿,按照若仙的计划,就在寿宴的前一晚将西门豹和那个冒牌货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个包,然后在当众戳穿姜留香,这样任他再怎么狡猾,也是无济于事,正好认栽。
“妙,妙,果然很妙!”西门豹听后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一连说好。过了好久才稍稍缓和,道:“若仙姑娘此计甚妙,姜留香那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操持的傀儡最后变成了老子,嘿嘿,这就叫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只是不知需要老夫做些什么?”
若仙想了一会后道:“西门前辈可否将铁拳门中的地形布局详细告知?这样我们趁着这几日探个清楚。”
西门豹愣了一愣,良久后才道:“罢了,我信得过二位小友!”说完,便将铁拳门内的地形布局,包括一些暗格,地牢,闭关之详细说与二人听。
若仙何等聪慧,只听一遍,便将整个铁拳门内的布置记得一清二楚,记完这些以后,二人担心迟则有变,于是立即起身告别西门豹,准备离去,临行前,二人再次劝诫西门豹在这几日之内无论如何都要小心应付,虚与委蛇,却不可惹恼了姜留香,惹来杀身之祸。
张无忆二人按原路返回,仍是轻身慢行,步步为营,待二人出了院落,又根据西门豹提供的信息,在这废宅中探查了一遍之后方才离开。
回到房中已是深夜丑时,二人并未立刻睡去,而是聚在一起商量着从何处入手,确定到那个假的西门豹所在位置。
若仙道:“无忆哥哥,我觉得还是得从那些仆人入手,毕竟他们每日都会去送吃的给他。”
张无忆想了想道:“若是姜留香发现了怎么办?”
………………………………
第二百零九章 斗智斗勇
翌日,天边夜色褪尽,朦朦胧泛起一片薄雾,适逢深秋初冬交替,气温骤降,令人寒意倍增。
若仙和张无忆二人秉烛夜谈,直至当前才各自散去。经过商议,他二人决定趁着铁拳门内张罗寿宴的这个机会,将整个铁拳门先摸个清楚,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收获。
“咚咚咚!”
“进来!”
“纳兰姑娘,掌门命我过来请你们前去用膳!”一女仆人走进,莺声细语,软软说道。
若仙闻言,眼珠子一转,佯装不支道:“哎呀,昨儿夜里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这会子虚火旺盛,又头痛的紧,恐怕出不了房门,还得麻烦这位姐姐如实回禀了姜掌门,请他多多包涵。”一面说着,一面咳嗽了几声。
那女仆人听若仙喊她姐姐,心中很是受用,试想她出身卑贱,从小便被卖在铁拳门为仆,呼来喝去,受尽各种冷眼,还从未有人这般唤她,只见她脸上含羞道:“纳兰姑娘言重了,身子要紧,我一会儿回明了掌门便替姑娘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若仙道:“不劳姐姐操心,只需在房中休息几日便可,只是后日便是西门老前辈的寿辰,恐怕。。。。。。”
女仆人蕙质兰心,听若仙这么一说便已猜到她的心思,笑道:“纳兰姑娘不用介意,我会替你向掌门说清楚,想来掌门也不会牵怪于你。”
若仙佯装为难,叹气道:“姐姐有所不知,西门豹老前辈与我爹爹是多年至交好友,这次他有要事无法亲自前来拜寿,已是遗憾至极,临行前给他老人家写了封书信,一再嘱托我要亲自交到他老人家的手上,可是你看我这身子,恐怕。。。。。。”说完,又轻咳两声。
女仆人听后果真有些犹豫,口中喃喃道:“这样啊。。。。。。倒真是有些为难。”
若仙见她苦恼,心知时机已到,当即道:“妹妹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姐姐是否能够答应。”
女仆人愣了愣,惊疑道:“哦?若仙姑娘有何想法,倘若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若仙想了片刻,说道:“姐姐,我想让你替我将书信提前转交给西门前辈,然后代我向他谢罪,不知姐姐可否答应?”
女仆人闻言面露难色,说道:“若仙姑娘说笑了,这要是被姜掌门知道了,我,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若仙一脸委屈,乞求道:“好姐姐,这件事是爹爹临行前千叮万嘱过的,一定要让我亲自将书信送到西门前辈的手中才行,如今我身体抱恙,没法亲自去送,姐姐若是不肯帮我,那我回去免不了我爹的一顿责骂,我。。。。。。”说到这里竟轻声呜咽起来。
女仆人终是心软,又见若仙娇弱,比年龄还要小自己一些,不忍心她因此回去受罚,叹道:“纳兰姑娘,我只能尽力试试,待会儿我会去给老掌门送饭,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将书信交到他的手上,只是,只是这事千万不能让掌门知道,否则恐怕我便要因此受罚。。。。。。”
若仙早已胸有成竹,却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道:“姐姐放心,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任谁我也不会告诉的。”
话音刚落,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上面写道:“西门豹兄亲启!”交到了女仆手中,再三嘱咐道:“姐姐切记,一定要亲自交到西门前辈手中!”
女仆接过书信,但觉一股异香扑鼻,她将书信迅速藏于袖中,然后朝若仙笑了笑说:“纳兰妹妹安心养病,这事就交给我了!”随后便转身离去,向姜留香回禀去了。
待她离去后,若仙嘴角上扬,露出坏笑,心想:“姜留香啊姜留香,你以为你将那个冒牌货藏起来姑奶奶就找不到了?哼哼,咱们走着瞧!”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张无忆急匆匆的来到若仙房中,才一踏入便关心道:“仙儿,怎么回事?听姜留香说你病了?”
若仙将他拉入,而后迅速把房门扣上,低声道:“无忆哥哥,快给我渡入一些纯阳真气!”
张无忆一惊,不解道:“你这是要干嘛?”须知这纯阳之气乃天地间至阳之物,女子本质属阴,倘若强行渡入纯阳真气会有损本脉。
若仙一脸焦急,拉着张无忆往里走道:“无忆哥哥,来不及了,你照我说的做便是,一会儿我才向你解释!”
张无忆不明所以,却也知道若仙做事向来都有分寸,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何,无奈之下,只好依照她说的去办。
二人盘膝而坐,手心相对,张无忆催动体内纯阳真气缓缓牵引进若仙体内。不到半柱香的时辰,若仙脸上泛起一片潮红,额头上汗如雨下,将衣襟都打湿了一片,张无忆睁眼,见她眉间高耸,紧咬银牙,模样很是痛苦,终是不忍再继续行功,猛一吸气,将手中纯阳真气散去。
一经撤功,若仙瞬间倒在张无忆的怀里,身子火热滚烫,如一团软泥,只听她喘息道:“无忆哥哥,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好吗?”
张无忆见她这般辛苦,不忍再拂逆她的意思,重重点头说道:“仙儿,我都依你!”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外脚步声此起彼伏,姜留香领着几名仆人和段羽等人一同往这走来,同行的还有一位郎中。
众人进门之后便听姜留香叹道:“哎呀,都是姜某招待不周,竟累及若仙姑娘染上风寒,真是该死该死。”随后转身又对那郎中说道:“大夫,还请你务必要替这位姑娘好好医治,至于酬劳,自然少不了你的。”
那郎中听了自然喜不自胜,连声说好,恨不能立马就将病人治好,只见他撇开众人,来到床边,见若仙面上红潮未退,浑身发抖,无力的裹在被子里面,当即替她把脉。
郎中搭脉而察,发现对方脉象紊乱,时强时弱,又见他虚汗不止,浑身无力,判断出此乃虚火过旺,受凉发热引起,于是向姜留香如实禀告道:“姜掌门,这位姑娘想必是昨天夜里受了风寒,导致气血不足,虚火过旺,只需开上一付驱寒补血之药,再慢慢调理上三五日便可恢复!”
若仙将他拉入,而后迅速把房门扣上,低声道:“无忆哥哥,快给我渡入一些纯阳真气!”
张无忆一惊,不解道:“你这是要干嘛?”须知这纯阳之气乃天地间至阳之物,女子本质属阴,倘若强行渡入纯阳真气会有损本脉。
若仙一脸焦急,拉着张无忆往里走道:“无忆哥哥,来不及了,你照我说的做便是,一会儿我才向你解释!”
张无忆不明所以,却也知道若仙做事向来都有分寸,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何,无奈之下,只好依照她说的去办。
二人盘膝而坐,手心相对,张无忆催动体内纯阳真气缓缓牵引进若仙体内。不到半柱香的时辰,若仙脸上泛起一片潮红,额头上汗如雨下,将衣襟都打湿了一片,张无忆睁眼,见她眉间高耸,紧咬银牙,模样很是痛苦,终是不忍再继续行功,猛一吸气,将手中纯阳真气散去。
一经撤功,若仙瞬间倒在张无忆的怀里,身子火热滚烫,如一团软泥,只听她喘息道:“无忆哥哥,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好吗?”
张无忆见她这般辛苦,不忍再拂逆她的意思,重重点头说道:“仙儿,我都依你!”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外脚步声此起彼伏,姜留香领着几名仆人和段羽等人一同往这走来,同行的还有一位郎中。
众人进门之后便听姜留香叹道:“哎呀,都是姜某招待不周,竟累及若仙姑娘染上风寒,真是该死该死。”随后转身又对那郎中说道:“大夫,还请你务必要替这位姑娘好好医治,至于酬劳,自然少不了你的。”
那郎中听了自然喜不自胜,连声说好,恨不能立马就将病人治好,只见他撇开众人,来到床边,见若仙面上红潮未退,浑身发抖,无力的裹在被子里面,当即替她把脉。
郎中搭脉而察,发现对方脉象紊乱,时强时弱,又见他虚汗不止,浑身无力,判断出此乃虚火过旺,受凉发热引起,于是向姜留香如实禀告道:“姜掌门,这位姑娘想必是昨天夜里受了风寒,导致气血不足,虚火过旺,只需开上一付驱寒补血之药,再慢慢调理上三五日便可恢复!”
那郎中听了自然喜不自胜,连声说好,恨不能立马就将病人治好,只见他撇开众人,来到床边,见若仙面上红潮未退,浑身发抖,无力的裹在被子里面,当即替她把脉。
郎中搭脉而察,发现对方脉象紊乱,时强时弱,又见他虚汗不止,浑身无力,判断出此乃虚火过旺,受凉发热引起,于是向姜留香如实禀告道:“姜掌门,这位姑娘想必是昨天夜里受了风寒,导致气血不足,虚火过旺,只需开上一付驱寒补血之药,再慢慢调理上三五日便可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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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章 布局
听了若仙一席话,张无忆暗呼好险,倘若不是自己关心若仙,先行前来探视,恐怕这番算计要白白落空,可殊不知,张无忆前来的时间也在若仙的算计之中。
忽地,张无忆像是想到了什么,急道:“仙儿,你刚才说姜留香怀疑你?难道我们哪里漏了马脚,让他察觉到了什么了吗?呀,如此说来,西门前辈岂不是非常危险?”
若仙摇头笑道:“这倒不是,姜留香为人谨慎,做事滴水不漏,可他越是如此,却越容易暴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他之所以对我怀疑,不,应该说是我们,我猜大概还是因为你那位周大叔的缘故,这下我倒是越来越肯定周大叔就被关在铁拳门中了。”
张无忆听了更加迷糊,却又觉得若仙所分析的似乎又很有道理。
若仙见无忆这般神态,料他不甚明白,只好轻声解释道:“无忆哥哥,假使姜留香真的没见过周大叔,那他又何必如此风声鹤唳,连我受个风寒也要亲自带着郎中过来瞧上一番,须知我们和他又没有什么交情,他越是如此小心试探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在时刻提防着我们!”
张无忆听后恍然大悟,不由一拍大腿道:“那周大叔处境岂不是非常危险?不行,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将他救出!”他一阵心悸,瞧姜留香的言行举止都颇为得体,怎么也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若不是亲眼见到西门豹被困废宅,张无忆万难相信姜留香竟是这般大奸大恶之辈,难道真如若仙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仙沉吟,神情变得严肃,过了良久才道:“无忆哥哥,目前来看,周大叔应该是安全的。”
张无忆“哦?”了一声。
若仙问:“无忆哥哥,你还记得昨天夜里西门豹前辈的那番话吗?”
张无忆若有所思道:“你是说铁木令?”
若仙点头,推断道:“姜留香深知周大叔与西门前辈的交情,很有可能他会留着周大叔的性命,待寿宴过后,以此来要挟西门前辈交出铁木令。”
张无忆挠了挠头,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笑着说道:“仙儿,其实吧我一直有一事不明,既然外面这个西门豹是假的,为何还要办这个寿宴?姜留香就不怕露了馅,前功尽弃么?”
若仙嘴角微扬道:“本来我也很是不解,不过后来想明白了,西门豹是一年前忽然宣布由姜留香暂代掌门之位的,我无意间听仆人提起,那会儿正好是凌未风的一个月内,很多西门豹的外传弟子非常不解,西门豹脾性向来奔放不羁,虽对两界山一事存有心结,却也没有到了积郁成疾的地步,怎么会因心病而伤了身子?只是当时凌未风失踪,姜留香作为唯一的内门弟子,要他暂代掌门之位倒也是合情合理。”
张无忆听的入神,催促道:“那后来呢?”
若仙神秘一笑,说:“后来这些外传弟子时不时便想求见西门豹以示关心,姜留香虽是暂代掌门,却也无法一次又一次阻扰他们,这显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于是他便以诸般理由,将这些年长的外传弟子全部派往外面办事,然后他再暗中招募培养了自己的一批心腹弟子,这样,整个铁拳门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那他又何必再办这个寿宴呢,岂不是多此一举?”张无忆更疑。
若仙抿嘴一笑,神秘道:“这倒未必,这次六十大寿,西门豹早在一年前就对外宣布过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都认为这是他有意要金盆洗手,至于谁是接班人,自然是他的两位内室弟子凌未风和姜留香当中的一个,试想,若不是如此,凌大哥又何必豁出性命,混入两界山中,以盗取七绝梅花针作为寿礼?”
张无忆点头,心中豁然开朗了不少。
若仙又道:“既是如此,姜留香如果不办这次寿宴岂不更加惹人怀疑?反之,他倒可以利用这次寿宴掩人耳目,说不定到时还会借那个冒牌货的口,让他继续暂代掌门。”
张无忆心想:“这倒不错,倘若没有铁木令,就算那个冒牌货当场传位于他都没有什么用处,可让他继续暂代掌门却是绰绰有余,这不仅可以解了那些外传弟子的疑惑,更能在江湖各界的朋友中树立形象,待日后逼出铁木令,登上掌门之位显得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二人沉思,陷入寂静,偌大的厢房落针可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若仙微微叹道:“无忆哥哥,说实话,如今我倒是不担心周大叔和西门前辈的安危,最令我隐隐不安的却是凌未风的安危。”
张无忆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附和道:“是啊,姜留香步步为营,一切都已算准,恰恰凌大哥却是一个变数,他的出现会成为姜留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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