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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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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目光凌厉、深邃,像是要看穿她似的,令她浑身不自在极了,若她脚还能动,她一定要一脚踢开那像要将她剥光似的放肆眸光。
  可恶!
  “你是谁?”
  “……”
  一股无名火生起,登徒子!
  她抓起放在袋中的小石头,继续对准他的穴道开始四处发射,尤其朝他脸上那块蒙帕。
  那人似乎很讶异她会再度攻击,皱起眉头,身子轻巧地闪过,从石头破空而来的声音,他可一点都不敢小觑那些石头打在身上的威力,可是面对落如雨下的攻击,他有些招架不住,从腰间拔出剑,舞出道道剑花,将小石头打开,随着动作加大,他脸上那块蒙帕落下了。
  在晕黄灯光下,映现出他的面容。
  慕容映雪整个人愣住了,停止攻击,随即迸出一声欢呼。“师父!”用手将自己从床上撑起,朝那人扑过去。
  那人没料到她整个人会突然飞扑过来,抱个满怀,而在她强烈的冲击下及承接她整个人的重量,他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撞到了后面的绣架。
  卡啦!哗啦!
  绣架倒了,而他们也深陷进一堆布料和绣线中,她整张脸则埋进他的怀中。
  “没想到您还是跟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徒儿没用,没把您的事情做好,对不起!对不起……”乍见到熟人的喜悦,令她的眼泪像是决了堤一般,数月来的委屈和心酸,全一股脑地撒泼了出来。
  她在干么呀?荻柏瞪着那颗趴在他胸膛,将他衣襟瞬间哭个湿透的脑袋顶,他试着用肘顶地欲撑起,谁知那女的不让他起来,还将他抱得更紧,哭得更凶、更大声。
  要命!
  他这辈子可还没被女人抱过,怎么——不过,他看看四周,在被一堆线、布缠着的情况下,除非身上这个大包袱移位,要不,他动也动不了。
  无奈地叹口气,瞪着上头的屋顶,现下只有等她止住哭泣了。
  脑中不自觉浮现出方才所见的脸蛋,怀中这名女子,长得并不美,和他的家人比起来……只能算是平凡无奇,可不知怎地,才看了她一眼,视线却无法轻易离开,她……有种极特殊的气质,全身散发出强烈的活力,让人意看愈有味。
  待她从大哭变成轻微的啜泣,大概已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胸前整片衣服已从外湿透至里衣了。
  “够了没?”他开口问道。
  咦?怎么这声音……如此低沉,一点都不耳熟,映雪倏地止住哭泣。
  已哭成一团混乱的脑袋渐渐清明了,终于开始发觉不对劲,首先……也是最明显的,那就是——颊下的胸膛是——是平的。
  她不禁伸手触摸,摸完左边再摸右边,天呀!那平滑温热的触感,证明了底下并没有任何绷带缚胸!
  他咬紧牙关,免得忍不住呻吟,这丫头在干么?竟然、竟然摸他的胸,她也未免太大胆了。
  她飞快抬起头,和他眼对眼、鼻对鼻。
  如此近看,才发现了不同,而且不是只有一点点,是有很大的不同!
  虽然眉宇、气质和师父神似,尤其那双深邃的黑眸,简直如出一辙,但比较年轻,也没有那样的忧愁,彷佛已看尽了世间的沧桑,更没有那专属女子的柔媚,而他的嘴巴大了点,不是樱桃小嘴,不过,此刻抿紧唇的模样,还真像极了她师父生气时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是男的!
  “你不是师父!”她失神喃喃地说道。
  他瞪着她,这女的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分说就扑到他身上喊师父,然后又自言自语说不是。
  “我不记得我收过这么『大』的徒儿,姑娘,可不可以请你起来,你已把我压在下面好久了。”
  啊!这才发觉此刻面临的状况,她……居然把一个男人压在地下,而且还抱着他哭了那么久。
  “对不起……”她慌忙坐直,想起身,结果脚立刻传来了剧痛,她痛呼出声,然后又“跌坐”回去,尾椎毫不客气撞击了他的身体。
  随即传来强烈的倒抽气声和呻吟。“你……你……”他表情痛苦地说不出话来,偏偏想蜷缩起身子舒缓疼痛还动弹不得。
  “抱歉,弄伤你了……”她连忙用手撑起身体,略微移位,直觉伸手想为他抚平痛处,没想到却响起另一声更强烈的抽气声。
  她朝他望过去,只见他全身紧绷,表情都扭曲了,好像受了极大的痛苦。
  “怎样,真的很痛吗?”
  “你……还不赶快给我住手!”他的话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有气无力的。
  真是的,好心帮他揉揉,怎么还……不对!掌下的触感为何愈来愈热,也愈夹愈硬,她缓缓低下头,一看,整张脸倏地变得火红。
  天呀!手像被烫着般的飞快离开他的躯体,眼睛怯怯地和此刻充满怒火的黑眸对上。
  她吞口口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晓得那里是……那里是……”说到这,她已经快哭出来,好恶心呀!虽然她看过弟弟和其它男孩拉尿的德行,也知道男人与女人的最大差异处,可是……她从来没有摸过啊!
  看到她眼眶泛红,他闭上眼睛,有没有搞错?现在想哭的人是他耶!从来都没让除了他以外见过、摸过……居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抚触了,天!他还要不要活?
  “可不可以麻烦你,立刻『滚离』我的身上,别再坐在我上面,好吗?”他咬牙切齿冷冷地说道。
  她委屈地扁着嘴巴。“我也想呀,可是我的脚断了,根本站不起来。”而且以下面卡着人的情况,她也不方便借力弹开。
  他睁开眼睛,没有她全身重量的压迫,他已能顺利坐起身,这才发现她两只脚直挺挺地伸在旁边,似乎连弯曲都没办法。
  他收回视线,转过头,再一次发现和她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相距不到八寸,为了避免变成斗鸡眼,才有志一同地拉开彼此距离。
  “真的不能动?”他问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
  “好,那你用手圈住我的脖子,我想办法把你抱起来。”
  “不行!那太……不合体统。”她慌乱地摇头拒绝。
  他朝上丢个白眼,然后脸逼近她的。“姑娘,容我提醒你,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很『不合体统』!”他低吼道。
  她眨眨眼睛,想起方才的每一幕……不禁脸红地低下头,过了好半天,才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他深吸口气,一手抱住她的纤腰,小心避开敏感地带,缓缓撑地站了起来,然后将手放置她的膝下,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肩窝,抱她走向床。
  她已经不记得上次被人这样抱是多大年纪了,好像是四、五岁时,那时爹、娘会这样抱着她,跟她玩摇摇,后来爹出外征战,而弟弟妹妹也出生了,那样的机会便不再有了……
  她转过头,看到床愈来愈近,蓦地一惊,糟了!她怎么忘掉,现在这个男人知道她的脚断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轻而易举的占她便宜呀!
  当他正打算将她放在床上时,赫然发现她居然制住了他位在颈脖的死穴,只要她稍一用力,他必死无疑。
  妈的!这小丫头竟恩将仇报。
  他不敢乱动。“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是我先问你的!”她的手微微施压。“说!为什么要蒙面闯入我的房间?”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谁?『圣女』!”
  她闻言眸光倏地变冷。“这么说,你就跟那些下流、无聊的家伙一样,想知道和『圣女』睡觉会得到什么特殊的神力?”
  睡觉?他若有所悟,低下头凝望着她。“这是你这些时日碰到的?”
  她别过脸,紧抿着唇不说话。
  难怪,门外守卫森严,而且一进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一阵乱石攻来,若非他有习武,只怕早倒地不起……他不该如此唐突的。
  “我不该如此贸然闯进你的房间,不过我实在是等不及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姑娘,请见谅。”
  咦?他在向她道歉?
  抬起头望向他,一口气再度梗住,要命!他那充满真挚的眼神为何和师父一模一样,不知不觉对这个陌生男子涌起莫名的熟悉和好感。
  她信任他!
  轻轻点个头,将手移开他的死穴,而他也立刻将她放到床上,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是想弄清什么真相?倘若想知道我是不是圣女?那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名义上是,但我真的没有任何法力,就算你把我煮了吃掉,也不会长生不死、百病不侵!”她坦率地说道。
  他凝望她半晌,然后嘴角微抿,笑容让他显得亲和多了,他的那副模样,让她看痴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呀?
  “我想你的确不是,不过,我不是为此而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将之展开。“这佛像可是你绣的?”
  她仔细看了看,拧起眉头。“是呀!咦?怎么会在你手上?我记得……那送给了回鹘人啦!”
  他没有马上回答,他瞄到方才被推倒在地的绣架上有一幅未竟的作品,他起身走至拾起,细看了一下。
  “这绣法……是谁教你的?”他低声问道。
  “是我师父,有什么不对?”她警觉地问道。
  他抬起头,眼中闪耀着激动的光芒,一个跨步,转眼间就到了她面前。“你师父现在人在哪?她长什么模样?今年多大岁数了?”
  她表情倏地变得一片空白,转过脸。“无可奉告!”她冷冷地说道,师父叮嘱过,千万不可对外人说她的事,要不会有杀身之祸。
  看到她的模样,他亦冷静了下来,真是的,他急糊涂了,一边暗骂自己,一边让自己平静思索,他蹲下身和她平视。
  “姑娘……”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我师父的事,一个字都别想。”
  “看着我,你刚刚还曾把我误认成你的师父,我们俩……是不是长得有些相像?”
  她心念蓦地一动,对呀!她怎么忘了,乍见到他时,她彷佛回到六年前,初与师父相遇的刹那,缓缓地转过头,再次仔细打量他,一丝小小的希望从心底冒起。
  “你……究竟是谁?”她轻轻问道。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我叫戚荻柏。”
  她两眼张得更大。“你姓戚?那你跟威镇将军有何关系?”她掩不住兴奋地问道。
  没想到她没听过他的名字,不过这样也好,索性一切都挑明说吧!“威镇将军是我的父亲。”
  “天呀!太好了!”她欢欣地叫了出来。“我正好也要……”
  此时,钟鼓声再度响起,显示晚课已结束,众师父要回房休憩了,而住持师父更是会在回房前,到她房里来请安膜拜一番。
  “糟!快!快带我走!”她急急拉住荻柏的衣袖道。
  “走?”
  “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
  “我来汴京是要去找你们,可不是来这边当圣女说佛法。”她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闻言忍不住笑出来,依言蹲下身子,将她背起来,正当他打算跨出窗外时。
  “等等!”
  “怎么了?”
  “我忘了拿包袱。”
  他旋过身,再度带她走回床边,看她从枕下拿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不禁扬起眉毛。“你早收拾好了,随时准备开溜?”
  “没错!”
  好不容易拿了包袱,荻柏的脚再度踏上窗棂。
  “等等!”
  “又怎么了?”
  “我的拐杖。”
  他旋回床边,拿起那两个木架。
  “啊!还有——”
  “嗯?”
  “绣针没拿……”
  “我那边有很多,我再给你!”他往窗户走去。
  “不行!那是师父给我的,是我的宝贝。”
  荻柏翻个白眼。“在哪?”没好气的。
  “蹲下来一点,对!就是在你脚旁那个绣包,刚被你弄掉到地上的。
  “好了!可以走了吧?”
  “好……嗯!等等!我想一下。”
  一向好脾气的荻柏,突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他都已经可以听到有人朝这走过来的脚步声和谈话声,这姑娘还在这边磨蹭,她到底要不要落跑呀?
  “啊!还有那些布料……”
  够了!不再理她,脚蹬上窗棂,身子一顿,使上轻功,背着她飞快地离去。
  “喂!那些都是好布耶。”映雪心疼地喊道,那些禅寺师父交给她的绣布,全都是上等的丝绢呀,在关外可都是难得一见。
  “再不闭嘴,就把你丢回去,让你继续当『圣女』。”他没好气地说道。
  映雪嘟起嘴,若不是人被背着,正翻墙而过的话,她早就用手按住他的脖子,让他知道,人是不可以那么浪费的。
  就在他们顺利离开圣德寺没几步,寺内已经因为察觉她不见而起了骚动。
  “『圣女』不见了,『圣女』被人抓走了!”
  映雪心一紧,环在荻柏颈背上的手不禁缩紧了,差点没勒死他。
  荻柏可以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紧张和不安,对她不禁涌上一股连自己都吃惊的怜惜。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慕容映雪,你可以叫我映雪。”这才想起还没告诉他名字。
  “好!映雪,你听好,没有人能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
  啊!她愣愣地瞪着他的脑壳,此刻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话还有声音,令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即使他没明说,可她知道——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嗯!”她将脸埋在他背后,眼泪抑不住地迸出来。
  荻柏望着前方,背着地继续往前奔驰,心中则暗自叹气,原本只是前面的衣服湿了,都还未干咧,如今……连后面也不能幸免了……
  真是个爱哭鬼呵……
  第四章
  很少有人半夜三更登门作客,更别提不是经由大门,而是翻墙进去。
  打一开始,映雪就被威镇将军府的气魄给震住,虽称不上富丽堂皇,但是简单有力的建筑,却给人强而有威严的感觉,和京城中其它的屋舍比起来,威镇将军府独树一帜。
  置身其中,映雪不觉产生某种敬畏感。
  荻柏刻意不惊动其它家人,翻过几个院落,来到他住的“柏苑”。
  “抱歉,今晚得委屈你暂时待在这了。”映雪身负荻兰的消息,事关机密,所以他打算让家人秘密和她会面,虽说戚家的仆人个个忠心耿耿,训练有素,可为了戚、宫两家数百条人命,他不得不小心点。
  映雪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屋内的摆设相当简朴,一壁满满的书,一角的草席上则放了数个蒲团,燃着淡淡的香油,使得整个房间闻起来好香,矮架上的古琴,使房间有着浓郁的书香味。
  不过最引她注目的,还是放在窗前那个大的绣架,架子是用上等的柏木做成,而架上有一幅未完的绣画。
  映雪支起架子,慢慢地走到绣架前,瞪着那幅绣画良久。
  “怎么了?”发现她久未出声,荻柏不禁开口问道。
  “这……这……是谁……谁绣的?”她的声音居然发抖?
  “怎样?”他没有马上回答。
  映雪难掩心情的激动。“我以为这世上,除了师父以外,再也没有人会绣得那么好、那么美,那么……”她伸手想去碰那幅未竟的绣画,但又缩了回来,像是怕亵渎了它。“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还能绣得如此完姜、令人感动……”说着说着,眼眶竟泛红了。
  “看这树……好像风一吹,叶子就会飘动,盛开的花好像会飘出香味……”
  虽听过无数的赞美,但从没像这一次,让他觉得如此开心,荻柏握紧双拳,她那毫不掩饰的真诚赞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既喜又窘。
  映雪转过身,眼光亮得惊人。“告诉我!这是谁绣的?是你的姐妹吗!可否让我见见她?”
  他微微一僵,霎时,所有喜悦消失无踪,面无表情。“那是我绣的。”
  “你?”她不信地瞠圆了眼睛,他——这是他绣的?
  他几乎可以猜出她在想什么: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可以绣得出如此棒的绣品!自从接下宫家坊后,他从未后悔过,也不在乎世人对他的嘲弄和评价,但唯独她……对这个初见面的女子,他居然很在意地对他的看法。
  “哇!你好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你那叶子、花是用什么针法绣的,师父有教过我,可就是没法绣得那么好,可不可以?”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恳切地说道。
  他瞪着地,整个人被她拉得来回晃动,像个摇摆不定的娃娃,过了良久,他才开口。“你真想学?”声音有着惊奇。
  “那当然,我在这边学会了,回去之后,可以让师父大吃一惊的。”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师父对她的赞美眼光,然后突然记起一些事。“不过,我先声明,这可不是改拜你当师父,所以……所以……”她咬着下唇,怯怯地望向他。“你不用全部教我,只要告诉我一点点就好了。”
  他不发一语,死命盯着她半晌,突地,他放声大笑,笑得很没形象,差点就贴在廊柱上。
  映雪皱皱鼻子,干么?她说错话了吗?有必要笑成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总算停住笑,他望向她,目光有着说不出的深意及柔和,当他这样凝视她时,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呼吸突然变得困难,不敢再迎视,羞红着脸偏过头去。
  荻柏则被她脸上突现的娇羞给迷住,好……好可爱呀!他长这么大,母亲、姐姐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可从没一人像映雪一样,能让他看痴了。
  为了掩饰心头上的慌乱,他赶紧说出闪进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你想太多了,我相信你师父一定不会只要你学『一点点』,而是要你尽可能将所有技巧都学会!”
  “真的吗?”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没错!毕竟我跟你师父可是师出同门。”
  她顿时恍然大悟,对呀!怎么会忘了,他们可是一家人呀!“太好了!”她忘情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那也就是说,我可以尽情的学了。”
  “正是!”他柔柔地望着她,心想姐姐真是幸运,能收到如此好学的徒弟。“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着吧!”
  “嗯!”她拄着杖慢慢走回床边。“啊!等等!这是你的房间,那——今晚你睡哪呢?”
  “不用担心,这里是我家,房间多得很,处处都可以睡。”
  见她上了床,他忙别过目光。“那我先出去了,明儿见。”
  “明儿见……啊!等等!”
  荻柏肩膀微垮,当下他决定,以后要叫她“啊!等等!”小丫头。
  怎么有那么多问题?
  转过身子。“还有什么事吗?”一脸很忍耐地问道。
  “有!很重要的!我差点忘了。”语毕,她手伸向衣服的钮扣。
  荻柏见她动手解开衣服时,差点没血液逆流、瞪突了眼。“你……你在干么?”他惊骇地低叫道。
  她愣了一下。“没干么呀,我只是要拿个东西给……啊!等等!你为什么还不转过身子?”她立刻紧紧抓住已松开的衣领。
  再一次,涌起想敲她脑袋瓜的冲动,忍住气,慢慢地转过身子。“……请……继续。”话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嗯……”一阵悉卒声从他身后响起,荻柏试着不让自已胡思乱想,心里是这样,可身体却不配合,骇然发现,这是他自成年以来,对一个女子产生了反应。
  怎么可能?他垂首瞠目瞪着那明显的证据。
  老实说,他一向以拥有超强的自制为傲,身为官家坊的主子,天天与一大群年轻娇美的女子共事,说不注意、不受影响是骗人的——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子,但基于自尊及身为主子的担当,他从未与旗下女子发生过异样的情感,尽管有很多女子爱慕他,可他总刻意视若无睹,恪遵坊主职责,因为官家坊坊主传女不传男有其深意在,外婆为他坏了规矩,他又怎能胡作非为,伤了外婆的心?
  因此自他十四岁掌管官家坊,他便压抑住自己对女性的感情,不动心亦不动情,久了,也自然成习惯,所以到了成婚之期,反而兴趣缺缺。
  可没想到今日居然……天呀!
  “好了,你可以转身了。”身后传来娇呼。
  要命!他闭了闭眼睛,连深吸好几口气,用尽意志让自己平复下来,僵硬地转过身子,一看,除了她衣领上的钮扣尚未完全结好,并无其它异样,至少,不像他方才在脑中所想的,松了一口气,却又有种莫名的失落。
  啧!在想什么呢?肯定是受了王棋的不良影响,满脑子不正经。
  “咯!”她递给他一纸方巾。
  他伸手接了过来。“这是?”
  “这是师父交代的,说只要一见到你们,就立刻把这个交给你们……一路上,我好怕将它弄掉了,片刻都不敢离身,刚刚太混乱了,所以差点忘了拿给你……这下可好,我的任务总算完成了。”将这纸方巾交给了她,她觉得全身的担子好像都消失不见,好轻松。
  荻柏慢慢将方巾展开,一股专属女子的体香立刻扑鼻过来,这才领悟到,为了保住,她一直将它贴身收藏,所以上面沾满了专属她的特有体味及温热,不禁令他一阵心荡神摇。
  他咬牙忍住想将之拿到鼻前深深嗅闻的举动,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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