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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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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靖冷然,手指勾出一瓷瓶,倒出一团雾,见风长数丈,将他护在中心,“玩几只虫就当自己是人物,谁给你的自信!”

    巫成悄悄放出一只虫,碰到那雾就再也没有前行半步,他心中一紧,料想这些人来历不简单,便故意不去理会,“谁跟你说话了!”

    他盯着湛长风,目光无比灼热。

    湛长风漠然,“这位不知名人士想要我的龙甲神章,你想要什么?”

    “你自己拿走了什么心里应该清楚,那可是祖师耗费无数心里培养的东西!”

    不知名人士不甘两人的无视,朝湛长风冷笑,“看样子你身上宝贝挺多的。”

    “你觉得我身上藏得下一朵花?”湛长风挑眉,“但我不会告诉你它在哪里。”

    巫成脸色一黑,这什么意思。

    公孙靖还在冷笑,却见湛长风看向了他,“龙甲神章就在我的脑子里,我不开口,你永远也得不到。”

    于是公孙靖的脸色也黑了,眼神闪烁。

    湛长风下了总结,“我只跟一个人合作,给此人一件他想要的东西。”

    挑拨离间是不是!

    公孙靖傲然,“呵,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我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刚想要跟他联手的巫成闭嘴了,哪来的二世祖,这特么什么玩意儿。

    “呵呵,看来只能各凭本事了!”

    至于跟湛长风合作,那就更不可能了,巫成可还记得剑穿透腹部时撕心裂肺的痛!

    高天族不是武道的,玩的是蛊毒,却也没到能毒天毒地的地步,结果今日要杠上的两人,一人裹了层雾,蛊虫近不得身,一人能直接将虫子冻死,这下悲剧了,煤炭一层层往巫成脸上抹!

    然巫成在旁,湛长风和公孙靖也不能全力施展拳脚,三人互相提防又互相牵制,场面一度僵持。

    忽然,巫成笑了,“你将那东西给我,我帮你牵制住他怎么样!”

    “何须你。。。”湛长风话还没说完,公孙靖飞快洒出一片粉末,湛长风一迷瞪就被制住了命脉。

    她唇微抿,“这是什么东西。”

    公孙靖心情大好,“此乃迷心粉,吸入一点便会神志恍惚,功力大退!呵,战斗时分还与他人闲话,就是如此下场。”

    湛长风默然,“你到底是何人,我殷朝掌控这片土地八百年,即使那些夷狄部落也不过是从我朝分裂出去的刁民,但是从未有你族的记载。”

    公孙靖冷傲之中掩不下几分如愿以偿的满足和戾气,“听好了,姓易的,我是公孙!”

    “。。。当年的珈蓝部落遗脉?”

    “正是!”

    果然又是开国皇帝造的孽,这龙甲神章真不是白拿的,开国皇帝的两个果都报应到她身上了。

    公孙靖在她耳边低沉暗语,狠厉又猖獗,“你们殷氏部落几近将我等赶尽杀绝,但是现在,我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定要将殷帝国踏碎!

    “所以你们这几百年都藏在。。。”湛长风平静吐字,“藏云涧。”

    公孙靖脸色哗变,杀意深重,“你怎么知道藏云涧!”

    “呵。”

    巫成急了,这家伙不是自信得很吗,怎么转眼就被抓了,你被抓了,我的花怎么办!

    巫成一挥手,高天族四人围拢上去,“你的手下已经不行了,将她交与我,放你离开!”

    “大言不惭!”公孙靖扫过倒地的手下,心里凝重。

    现下他亦只有一人,虽不怵巫成等人,但放手,湛长风就会逃,不放,自己也走不掉。

    若不是对迷心粉十分自信,他几乎以为湛长风是故意被他抓的!

    该死。

    天色渐暗,江河里的渔火到达这里,就只剩下微弱的光,每个人都陷在半昏半明的天色里,看不清神色。

    公孙靖那团雾是有时效的,它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稀薄,他注意到了,湛长风注意到了,巫成也注意到了。

    巫成胜券在握,“现在你还有离开的可能,等下就说不定了。”

    杀意昭然。

    “说得是。”湛长风表示赞同,搞得公孙靖恨不得现在就刺死她。

    “就算要死,我也要拖着你死!”

    “敬谢不敏。”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

    巫成总觉不对,这个被抓住的人是不是太淡定了,淡定到让他想起在古墓时。。。

    “啊!”

    嗖嗖!

    两个高天族被拖入黑暗,异变突起。

    众人震惊之时,刷!

    诡物再次袭来!

    这回大家都看清了,竟是一条大蛇,尾巴一卷,就又将一个高天族拖进了暗处的树丛,惨叫不绝于耳!

    “呵,良辰美景,可别辜负了。”

    一道娉婷之影从街头而来,清辉惶惶,暗影斜长,如同魍魉。

    巫成脸色刷白,几乎落荒而逃!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而就在此时,湛长风蓦然抬首,魂力凝针刺入公孙靖的百会穴。

    百会穴之后是什么,是识海,是灵魂所在!公孙靖顿时萎靡,身子哆嗦得不能站立。

    “你。。。”

    “你什么,”湛长风抚去袖上者折痕,哪里有什么虚弱姿态。

    迷心粉对人也许有用,但她。。。又不全然是人。

    亡者形态下,这点药对她根本无用。

    这公孙靖押着她那么久,竟没发现她不曾呼吸,确实自大了。

    “你故意的!”

    “晚了。”湛长风挥剑砍下,寒光凛凛!

    公孙靖这回真切地体验到了恐惧,眼中只有那一抹慑人的寒光。

    “你不能。。。!”

    头颅滚落。

    湛长风虽然没事喜欢叨叨两句,但是杀人却干净利落,从不废话。

    但就在这时,公孙靖身体上飞出一道血光,以不容反应的速度,打中了湛长风的手腕。

    却不痛。

    湛长风抬手一看,手腕上赫然印着一朵紫荆花。

    她眸色略深,紫荆花是珈蓝国的国花,她这是。。。被惦记上了?

    方寸之外

    大殿中,道袍人勃然大怒,“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小徒!”
………………………………

第40章 了结殷朝事(1)

    巫成原就头皮发麻,转眼见湛长风杀了公孙靖,心都坠冰窖里去了。

    巫非鱼也有意外之色,眸光微漾,便是轻笑,“弟弟不必羡慕,过会儿你自会如他一般。”

    谁羡慕了!

    巫成正欲破口大骂,却被飘来的血腥味呛了喉咙,眼睛蓦然睁大。

    闲步走来的身影越近,血腥味就越浓,巫成终于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脸,苍白的脸上溅着血点,妖异而魔魅,一身红衣。。。分明血染!

    巫成忽然间口齿都不利索了,嗓子干涩,“你。。。你去过寨子了?”

    “恩?”巫非鱼温和地回答,“花了点时间,来迟了呢。”

    黄金羽蛇如箭般射向巫成,毒牙显露!

    忽然巫行山现出身影,手掐诀挡回了黄金羽蛇,他的身体极为淡薄,英俊的脸上一如之前邪气凛冽,他沉沉地看着巫非鱼,眼神之中颇为复杂。

    早知道她的存在,他就应该夺舍她,就算没了帝王花。牵心蛊也没什么大不了。

    “祖师,她屠寨,她杀光了高天族!”巫成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仰头看着男人,“您绝不能放过她!”

    巫行山仅是瞥了他一眼,若不是这些废物连点事都办不好,他何至于如今地步,多年心血落入他人手中也就算了,灵魂重伤,连夺舍都失败了。

    “呵,”巫行山目光从巫非鱼。湛长风身上扫过,阴毒如蛇蝎,叫二人不由精神紧绷,“下次,你们可没那么好运。”

    巫行山袖子一挥,化光裹挟着巫成向外遁去。

    湛长风斜斜倚着剑,巫行山怕是受伤不轻,也幸好受伤不轻,若他留下硬拼,今天这局恐怕难以收场。

    她看着遁光,巫非鱼却是在看她,“宝贝儿。。。”

    湛长风木然,确定她是在叫自己后,更木然了,“好像你之前管你那条蛇叫小宝贝。”

    巫非鱼笑得天地失色,好似落跑的是无关紧要的人,又好似她这一身血地出来逛,只是为了看看码头风景,“是啊。”

    湛长风怀疑她想将她做成蛊,紧紧地盯着她伸出的手。

    这手骨指修长,白莹剔净,打在月光里还能看见细小的青色血管,指尖于空中滑过,像是在描绘她的脸廓,又像是在抚她脸上的那条疤,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宛如迷一样难以捉摸,魔魅而危险。

    下一息,这手摊在她面前。湛长风看着目光清娆的巫非鱼,“做什么?”

    巫非鱼弯着腰,晃了晃手,不满,“给我啊,你该不会要耍赖?”

    “耍什么。。。”湛长风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的,跟一个人合作,给这人一件她想要的东西。”巫非鱼隐隐不开心,连唇都抿起来了。

    “我自然说话算数,”湛长风一本正经,“你想要什么,帝王花?”

    巫非鱼点头。

    “可否告诉我它的用处?”

    “帝王花能控制牵心蛊,乃蛊中圣品。”

    湛长风想了会儿,问:“牵心蛊呢?”

    “飞了。”

    “。。。”她换了个问法,“甬道中破土而出的,可是牵心蛊?”

    “是的。”

    湛长风从袖袍中抽出那支妖艳的花,递给巫非鱼。

    巫非鱼愣然,“你那么轻易就送了?”

    这可是用她老祖宗培育出来的蛊中圣品。

    “美人和花,值得善待。”见巫非鱼意味深长的神色,湛长风又板着脸补了一句,“我一言九鼎。”

    于是,美人拿着花走了,“宝贝儿,有缘再见。”

    云遮了月,一团幽绿跃出黑暗,缓缓接近。

    湛长风微阖了眼,有些累,“本来那话是说给你听的,倒不想还有一人藏在暗处。”

    朱厌甩了下长长的白发,“将东西如此给人,舍得吗?”

    “于我无用,如同废物,哪来的舍得不舍得。”湛长风皱眉,“你跟在开国皇帝身边良久,可知他和巫行山的事。”

    “那时我未成灵,如何知道。”

    “说得也是。”

    朱厌天真地歪了下头,“倒是最后那段时间,我有了点灵觉,看见他们总是吵架,唉,还砸碎了好几张卧榻。”

    “恩。。。恩?”湛长风懵了一瞬,“砸碎。。。卧榻?”

    “对啊对啊,老是在卧榻上打架,而且每次打完,主人就摸着我的头抽烟杆,那味道。。。”

    “够了,我先去救人。”

    朱厌急了,迈开蹄子跟在她后边,“噫呀,我不是故意不出现的,我觉得你可以打败他们,你就像主人一样高大伟岸。雄壮威严。。。”

    湛长风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跤,“呵,你错觉了。”

    湛长风直接威胁县太爷放人。

    当县太爷在她的剑下,哆嗦着指挥士兵将伤员运上船时,她认为,殷朝的统治,到头了。

    民不民,官不官,是非颠千年。

    唯有彻底打碎体制,才能新生。

    船行江上,三五日后到了衡州。

    松石子得救后写信给了黎云观,船到时,黎云观的人已经等在码头了。

    松石子坐在轮椅上,浑身缠满了纱布,他极力屈拢双臂抱拳,“殿下的恩德,松石子定当涌泉相报。”

    湛长风淡然,“不用涌泉,我现在就有一事需你帮忙。”

    “殿下请说,刀山火海,我竭力而为!”

    “没那么严重,你只要透露点消息就行了。”湛长风将早已思忖好的话说出,“你便说你入旗山,遇到一老神仙,抬手间就将山峰摧毁,老神仙手中有一本治世圣书,君王得,可安天下,臣民得,可策八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松石子略感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在下谨记。”

    思想,对上位者来说,是非常有用的武器,而所有思想的盛行,无非统治需要,一如三纲五常。

    统治者需要三纲五常,便予以鼓励,于是所有士族都将三纲五常挂在了嘴边,如同圭臬。谁都知道,只有迎合统治者的喜好,才有前途和地位。

    而思想一旦根深蒂固,想要以另一种思想取代,在和平时代是难以做到的。它必然意味着动荡和战争。

    现在,战争和动荡,已经来了。

    她要设计的,无非是让这种思想以什么样的方式显世。

    黎云观在东北地区有一定名声,而松石子结交的那一圈人,又个个是在地下寻找奇宝的,这些人的上家下家又都是王公贵族富商大户。

    旗山圣书的名声很快就传开来了。

    有人到旗山一看,果真有一座山峰崩毁了,传言又坐实了几分。

    一时间,不少人慕名进山。
………………………………

第41章 了结殷朝事(2)

    旗山山脉终年薄雾笼罩,处处天险,要找老神仙何谈容易,但越找不到,越有人进山找,后来这传言蔓延到民间,欲飞黄腾达者。欲济世救民者。欲拜官封侯者。欲承天运者,一波波往山里冲。

    不过这时,湛长风还在衡州郡守府里编撰这本圣书。

    湛长风学的是帝王之术,其中的治世之法非世人能理解,里面的玄奥若被人看了去,当真会被奉为圣言。

    此时她将所学的治世之法一分为二,一部是给君主看的,取名《天策》,一部是给臣子看的,取名《地藏》,算是变相地将帝王之术传下去了。

    只不过其中内容,被她巧妙地改编了一番,隐藏着大同思想以及人生而平等的天理。

    人生而平不平等不重要,湛长风认为人是一种利益性生物,如果一件事对自己毫无益处,有几人会去做。

    所谓“旗山圣书,君主得,安天下,臣民得,可策八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给他们一个动力。

    也许君主不信得到它就能统一天下,但是老神仙和圣书,代表的是天意,是他们堂而皇之干掉前朝自立为帝的旗帜。

    臣民也不一定会有济世救民的情怀,但是谁都想在乱世当英雄,光宗耀祖,给后世子孙挣出一份基业。

    不过而今寒门难露面,贵族正没落,凭着单薄的履历去诸侯面前请缨,少有一跃龙门的,除非有个令人侧目的名头。

    师从老神仙,多威风。

    借他们的名利之心,推出自己的思想,这是湛长风的基本思路,然后才是将这种思想变成主流思想,取代之前的糟粕。

    但无论是《天策》。还是《地藏》都没到出现的时机。

    “皇姑到哪里了。”

    零贰:“帝姬殿下现过秦淮岭,两日后到达衡州。”

    湛长风以衡州郡守之名邀易裳做客。此前息烽城破,易裳向锦州求援,锦州太守王治世袭田伯公,优柔寡断性格懦弱,平时处事皆听谋士,这谋士便是老皇帝埋下的暗桩。

    湛长风让他劝田伯公让位易裳,为的就是试探易裳会不会接受锦州,有没有争霸的野心。

    易裳接受了。

    这是湛长风所欣慰的,她不用再去扶持一个人了。

    而后谋士入易裳门下,献计献策,易裳正式夺取南方三州权力,后又收回息烽城。

    她本在南方三州声名显赫,三州归入她手中,并无反对声音,甚至还有人称老天开眼。

    湛长风初听民间之言,也觉惊奇,观古今,恐怕只有易裳能以女子身份受到如此爱戴。

    既然这样,就让她更名正言顺点,湛长风将天策给零贰,“把它刻在龟背上,当皇姑行至泗水,便放龟。”

    玄龟负图,圣人在世。

    造的就是势。

    秦淮岭

    易裳秘密来衡州,便服行事,只带了一队亲信,路过一户人家时,听见里面传来呼救声,一个妇人连滚带爬地冲出篱笆院,慌张地奔到马前,“好心人,快救救我,我就要被打死了!”

    她又哭又闹,一只眼睛青黑,满是惊惧。

    一个男人几乎是追着她出来的,粗糙的大手攥住她的头发往院子拖,吐了口老痰,“臭婆娘,还敢逃!”

    “住手,放开她。”易裳冷目喝道。

    “你什么人啊!”男人瞥了眼骑在骏马上的一行人,到嘴边的脏话吞了回去,却是理直气壮道,“老子教训婆娘,天经地义,怎么,你还想管上一管!”

    易裳:“有话好好说,动手算什么。”

    “哎哟,姑娘,救救我救救我,”妇人扑到马旁,边哭边撩自己的袖子,“再在这个家待下去,我还怎么活啊!”

    两条袖子底下都是青紫交加的棍痕,着实触目惊心。

    易裳不由怒然,“他平时就是这样打你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一外人就不要管了。”对门那家的老汉坐在石阶上剥玉米,见怪不怪地道,“女人不打,还了得?”

    “三伢子啊,”一个赶着鸭群的大婶语重心长地嘱咐男人,“教训媳妇时把门关紧了,别再让她跑出来丢人现眼,不然别人该说你没本事哩,连自家婆娘也管不了。”

    说着横了眼易裳,“可别像某些人,坐在马上跟男人讲话。”

    男人也觉气恼,面子都被这臭婆娘丢了,抄起篱笆上的一根藤条就鞭打妇人,“叫你躲,叫你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几番话听下来,易裳又是觉得可笑,又是沉重,长枪一撩,将男人摔出数米远,“这种男人留着干什么。”

    妇人先是震惊男人被轻轻一撩就摔飞出了,后又听到易裳的话,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地护在男人身前,戒备地盯着易裳,尖叫,“你想干什么,你敢伤我男人,我就跟你拼了!”

    易裳震惊了,仔细打量了她两眼,才确定这就是刚刚要死要活跟她求救的人,“他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你难道不恨他么?”

    “呸,哪里来的疯婆子,我男人高兴打我就让他打了,要你多事!”妇人恶狠狠地盯着易裳,生怕她再动手。

    男人将妇人一脚踹开,“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这个东西。”

    他惧于易裳等人的气势,只能踹自己的婆娘解气,一连踹了好几脚,“老子要把你休了,扫把星!”

    妇人仿佛天塌了,顾不得钻心的疼痛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当家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打我你快打我,我求你了!”

    “呸!丢人现眼!”男人又攥着她的头发往屋子拖,这回她却是感激涕零,好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

    回头却是恨恨瞪了眼易裳,都怪这个女人多管闲事!

    易裳吐了口浊气,避免自己气炸,“居然还有这种人。”

    左右不敢说话,只有一个青衣谋士摇着折扇,“殿下,天下都是这种人,只是您的目光太高,不曾低头。”

    “。。。”易裳抿紧了唇,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比行军打仗更深的疲惫,“难道没有办法改变么?”

    青衣谋士微笑,“我想有个人,会很高兴您能提出这个问题。”

    易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许我想和他见一面。”

    “听说他正好在衡州。”

    “是么。”易裳挥下马鞭,“驾!”
………………………………

第42章 了结殷朝事(3)

    临近衡州城,易裳老远便见城门口乌泱泱一片人,差点以为那郡守摆龙门阵等她。

    一人飞马来,骨碌跪地,“听闻帝姬殿下前来,郡守率全城百姓出来迎接,请殿下移驾。”

    率全城百姓?

    那老儿想做什么?

    易裳眼皮一跳,却也没在怕的。

    “恭迎帝姬殿下!”

    数万人声音齐天震响,易裳不喜不怒地看着郡守老儿,“钱大人费心了。”

    钱郡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殷朝江山只剩下您一人,今日老臣终于将您盼来了,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呐!”

    易裳心一紧,刚想安抚这位老臣子,旁边那位长史也哭了,片刻后,恭迎声散去,变成了一片哭声。

    她抽了下眼角,这是想干什么!

    “殿下啊,”钱郡守拉着她的袖子,边哭边诉,忠良之心剖得淋漓尽致。

    易裳却从他的话里得到了另外一种信息。

    他在否定,他在否定现任的小皇帝,甚至在否定失踪的太子,将她推向唯一的正统之位。

    他更是想要她的承认,承认小皇帝是假的,承认太子已死,承认她会担负起殷朝的江山。

    易裳抬手覆在钱郡守粗糙的手背上,望着他那双清明而灼热的眼睛,“老大人认为我合适?”

    “殿下啊,不是我认为合不合适,而是您想不想。”老人这样回答。

    易裳紧紧抓着他的手背,各种情绪翻腾,“我从未觊觎帝位。。。”

    “但是,”她逐渐变得笃定,像是从千头万绪中找到了自己的愿景,“我想要止戈,想要河清海晏,想要开明盛世。”

    “假于人手,我不放心,”易裳沉声道,“如此,我非争不可。”

    “殿下曾平暴乱驱夷狄,救三州于水火,贤德之名世人早已知晓,今乱世当道,黎民正盼着您收拾旧江山重头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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