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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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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然穷途末路,最后一击,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那些个士兵也是战战兢兢,他们还记得谁被百姓奉为不死战神。

    乾景帝看透了她的不支,反倒不急了,“你可后悔,若你没有成为太子,安分当个帝姬,又或早早死在那些战役中,何来陷入如今境地。”

    “后悔?”湛长风似笑非笑,“我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不是么?”

    “我只恨我一心为国未能马革裹尸,却死在勾心斗角。”

    “我只恨我全知全能其实一无所知,早就众叛亲离。”

    “我只恨我不负天下不负君,到头来只负了自己。”

    她的一腔热血全投到了战争当中,轮到自己却连为自己悲哀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她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乾景帝的背叛和算计,以及自己的结局,仿佛她死了已久。

    乾景帝面容复杂,“我的儿,我也不想对你出手,若是可以,我会将大乾交给你,安乐地当我自己的太上皇,甚至你要大义灭亲,我亦无话可说。”

    “孤是不会治国,也不想治国,但!”他的眼神尖锐起来,“孤还知道什么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还知道什么是伦理纲常!你实在太让孤失望了!”

    “儿臣不知道父皇在说什么,谁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不能指责我,皇族的列祖列宗不能指责我!”

    “你还不知悔改吗,你让平民和士族一样享有读书习武的资格,你让女子出门做工,十多年来,你破坏了多少规矩!”

    “我以为这些问题已经过去了,当年在朝堂上的辩论,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我所做一切,只为恢复生机,只为支撑战争,只为保住大乾的江山。”

    “此一时彼一时,士族文人们已经嗅到了战争即将结束的气味,当年他们能支持你的决策,现在却不可以,谁都不会让原本卑贱的人和自己平起平坐。”

    景帝道,“你扪心自问,你所为,是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削弱士族的地位,提拔平民。武者。女子的地位,孤宁肯亡国,也不允许出现如此动摇国祚。逆转纲常之事!”

    “孤已经忍你很久了,孤一直在等你悔悟,如今这一步,是你自找的!”数年前,他知晓自己在外还有血脉,没有马上认下,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和一平民的孩子有资格当他的皇子,可现在不同了,他需要一名真正的太子继承天下,边关的瘟疫不是需要千宝琉璃盏吗,正好太子一死,新太子去救万民于水火。

    湛长风目光中透着高高在上的怜悯,她忽然发现什么皇族,什么天下,也不过如此,只是供人操弄的高等玩具罢了,“父皇,我记得中郎将今年二十岁。”

    景帝傲然,“他不会比你差,你自以为对帝都全然掌控,却不知他也有大臣支持,你自以为皇宫的一切都在你的鼓掌之中,今也不是被禁卫军包围了吗。”

    中郎将曾当过禁卫军的小统领,暗地收拢了一批心腹也能理解。

    但湛长风笑出了声,“你真的以为他会是你儿子?”

    “。。。。。。你这是何意!”景帝攥紧手中酒樽,紧紧盯着她。

    “父皇,你还记得母后是怎么死的吗。”她眉间散了冰冷的郁气,昭昭朗朗道,“母后没有管你有多少妃嫔,没有管你怎么厮混,可你,任你的宠妃们欺压她。毒杀她,我的外祖,也莫名被你削官流放,若不是我的出生,恐怕早让你杀了,母后一生不争,却到底为我争了一次。”

    湛长风望着他,“她争的,就是确保我是皇族唯一的子嗣,我之后,您已经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如果您理智尚在,不想让大乾断送在您手上,就放了我,当做今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我死之后,那不知从哪里假冒来的皇子,就会让您陪我入地狱,大乾就此消亡,您还有何面目自称大乾皇帝!”

    “胡说八道!”景帝勃然大怒,扬手掷出酒杯,那酒杯掷在太子身上,弹落在地,美酒抛洒。

    “陛下,太子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您不要着了她的道儿。”容夫人暗自心惊,按景帝的意思,这太子,原本该是帝姬?

    按太子的意思,景帝其实早就无法人道?

    这俩父女,都把彼此算计得透透的。

    景帝眸中充血,越过太子看向兴冲冲进宫门的中郎将,中郎将似乎知道殿中有毒,没有踏进来,在门槛外跪地道,“父皇,经纶殿周围都已经是我们的人马,绝不会泄露半点消息。”

    。。。。。。景帝哑着声音,“你,抬起头来。”

    中郎将依言抬头,眼中甚是濡慕,“父皇。”

    他长得确实有几分景帝的样子,他的母亲也确实被他宠幸过,加上滴血认亲,可以说是确认无误了。

    景帝不相信太子说的话,“你莫要再狡辩了,动手!”


………………………………

第523章 政道会之红尘炼心 (19)

    周遭兵将攻向湛长风,湛长风一边勉励抵挡,一边朝殿外退去,此时十数名亲卫翻过围墙从天而降。

    景帝在她攻打拓荣城时突传来召回金牌,后又在明知瘟疫蔓延的情况下,扣了千宝琉璃盏,让她多了几分防心,今次便吩咐属下,如果她一刻之后没有从殿中出来,就准备宫变。

    她不会放任一个在关键时刻给她使绊子的皇帝继续坐大宝。

    景帝没有立刻解决她,而是跟她扯皮,便是致命错误。

    湛长风身边的亲卫最低也是后天巅峰,对付禁卫军绰绰有余,兵刃相接,他们快速扫出一个圈来,将她护在里面,宫内外隶属于她的人马也开始向经纶殿逼近。

    “你想造反吗!”景帝见此状况气急攻心,像是发怒的狮子。

    湛长风道,“中郎将逼宫欲反,皇帝不幸身死。”

    “喏!”

    亲卫军无所顾忌,将攻来的禁卫军杀得凋零,中郎将面色发白,他也就能控制这一小部分人而已,要是让太子的人马反应过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皇宫,他急切地看向容夫人,“这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容夫人斜了他一眼,袖中飞出两段红绫,将亲卫军拂面扫开,众人大骇,她竟然是半步筑基!

    景帝眼中也有惊疑,然此刻没人管他,随着容夫人的出手,两旁侍奉的宫人也一齐杀向亲卫军,个个不弱于先天。

    容夫人耳微动,听到外面军队赶过来的声音,红绫舞得似蛟龙,要将湛长风置于死地。

    “你究竟是谁。”眼看着身边的亲卫被她重伤,身中毒的湛长风根本无力反抗,闪避之下,仍被一段红绫打中,半条手臂都痛到失去知觉。

    “你死了我就告诉你啊,殿下。”容夫人娇媚笑着,声音勾缠,眼神端是明亮,“不管殿下是男是女,都让人喜欢到想要永远藏起来呢。”

    “这话你还是去对父皇说。”湛长风避开张牙舞爪的红绫,滚地捡起一把刀,刀刃与红绫相击竟也有金属的铿锵声。

    “你吃醋啦?”一卷红绫绞碎了刀刃,容夫人惋惜道,“现在的你可没有对抗我的实力。”

    她下手极狠,招招都是冲着湛长风的命门来的,亲卫们死命护上来,都被她绞杀弄死,终于她从红绫中抽出长剑,贯着湛长风的心脏就去了。

    叮一声,两剑相交,一抹白影飘然而至。

    湛长风见到背对着她的身影,颇感意外,岁清寒怎么会来。

    岁清寒始终没有去看湛长风,持剑与容夫人杀到一起。

    容夫人那才是真正的意外,“赵离忧?没想到太子妃竟也是武林高手。”

    她在一次皇族的家宴上倒是见过深居简出的太子妃,柔弱冷清,今时再见,冷清确实冷清,柔弱却是半分也没瞧见,像是换了个人。

    岁清寒听到容夫人的话,眸中浮起了碎冰,她自是知道,有那么个人,用她的姓名。身份。容貌和太子厮守在一起。

    一直以为自己早就放下,走上升天路,再听到此话,才知有些东西,念念不忘,幽居在记忆的缝隙里。

    她来,只是想与太子做一次了断。

    岁清寒一剑绞碎了红绫,稳稳压制住了容夫人,容夫人目光冷然,绝地反击,虚晃一剑,削向她的腰腹,岁清寒躲得快,只被擦到了手臂,见容夫人要逃,拿剑将她缠住。

    这时,太子的人马也已经包围了经纶殿,赶来的先天兵将们联手对付容夫人和她的几个帮手,终于将他们全部制住。

    “殿下!”靳修连忙去扶湛长风,大松了口气,有惊无险。

    “将容夫人。中郎将收押审问来历,另景帝被容夫人。中郎将所伤,不久于人世。”湛长风面无表情道,“问出离歌之毒的解药。”

    靳修神色凛然,“喏。”

    他瞥了眼岁清寒,他自小跟在太子身边,对太子妃的事略知一二,拿不准到底该叫她什么,只能敬重地朝她拱了拱手,匆匆去处理太子交代的事。

    湛长风望着岁清寒,难得迟疑,“今日之事,多谢。”

    岁清寒默然无言,思绪渐渐纷乱了起来,年少的悸动,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她想她心中,不甘心多过喜欢,被辜负的愤怒失望多过曾经感受到的温柔熨帖。

    明明她在山上待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纵容她对他的挑战堵截。

    似乎到头来,只剩下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湛长风目光微变,“你。。。。。。竟还没放下么。”

    岁清寒惨然一笑,腥甜泛上喉间,她何尝不想放下,只是感情这种事,莫名其妙到不由人做主。

    她抓不住手中的剑,委顿在地,意识恍惚起来,恍惚中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

    湛长风惊诧地检查她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不深,却发黑发紫。

    容夫人那把剑上有毒!

    “容天雅,交出解药,孤饶你一命!”

    被士兵束缚的容夫人神情自若,假模假样地哀叹,“太迟了,此毒见血封喉,她能挺到现在叫人佩服呢,黄泉路上有殿下的美人儿相伴,也值了。”

    湛长风试图帮岁清寒止住毒素的蔓延,可她现在并无内力,“来人,快。。。。。”

    岁清寒捉住了她的衣袖,自知殒命不过在瞬息之间,却仍想听到回答,“你还未回我。”

    “抱歉。”湛长风摸到掌心渐逝的温度,一时也辨不清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她看着岁清寒执着的眼神,最终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若我是男子,定不会负你。”

    原来。。。。。。是这样?

    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一场在所难免的误会。

    一直埋怨憎恨的人,其实是想把自己推出不幸的旋涡吗。

    岁清寒死了,释然了,仅留淡淡的遗憾,记忆纷沓回溯,又是冬日暖阳,凌霜斗雪,枝头梅花艳艳,惊鸿一瞥,浮生若梦。

    宫变之后,湛长风亲自将她带回了玄隐宫,年老的宫主长长叹息,应和着终年的飘雪,落到墓碑上。

    湛长风一去一回,身子骨也弱了下来,多了病容,离歌只对习武者有用,最后几颗解药被容夫人等贼子提前服用了,他们至死都没有交代解药的秘方。

    好歹她只是失去了内力,不是死了,对国而言,皇帝会不会武功并不重要。

    湛长风最后去看了一次景帝,灯火通明的寝宫里,冷得令人颤抖。

    景帝瞧着眼前的一杯毒酒,英俊的面容上覆了层层寒霜,咬牙切齿,“你怎就不怕不得好死!”

    湛长风掀开衣袍,单膝跪地,垂首道,“您一生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了,请别再添麻烦了。”

    “父皇,一路走好。”


………………………………

第524章 政道会之红尘炼心(20)

    “据陈善峰(中郎将)交代,他本是乡间莽夫,一日遇见一名游方道士,说他真正的母亲在某地等他,他依言前往,找到了袁氏,袁氏告诉他,他是皇帝的儿子,让他进帝都赶考,找机会面见皇帝。”

    “陈善峰考上了武探花,做起御前侍卫,寻了时机认父,皇帝当时没有承认他,但将他提拔成了禁卫军小统领,后来他主动搭上了容夫人,希望容夫人能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拿回自己的皇子身份,私底下,也与几名大臣偷偷来往,前年,更是被皇帝赐婚,与左丞相之女结亲。”

    “他对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深信不疑,但属下找到了袁氏,审问之下,得知袁氏年轻时与微服私访的皇帝有过一段情缘,然并未生子,是有一名道士告诉她,她有个儿子会找上门,她见陈善峰长得像皇帝,便顺水推舟,拿了皇帝曾留给她的东西,叫他去认父,自己则躲在了深山老林,等到听说陈善峰混得风生水起,没有被问斩,才进帝都认子。”

    “属下找了当时负责滴血认亲的太医,太医交代他是按照容夫人的吩咐做了手脚。”

    “那时陈善峰还没接上容天雅的线吧,容天雅怎会莫名帮他。”湛长风低头咳了一声,旁边的总管连忙为她披上披风,叫人将火道再烧得暖点。

    “容夫人那边套不出话,属下着人画出了道士的画像,那道士神形俱似明汤丞相徐为先,属下怀疑,容夫人与徐为先有联系,共谋了这出假皇子。”

    “且据陈善峰说,这次变故的起因,是容夫人告诉他,拉您下马的时机到了,让他去联系那些对您不满的士族大官,宣扬您要提高平民地位,铲除士族集团,那些官儿便联名告到了皇帝面前。”

    靳修回禀,“那陈善峰说,他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要直接杀了您。”

    “该清理的清理,别留下口舌。”湛长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随后又召心腹调查与中郎将容夫人有关的官员,处罚了一批人。

    边关的瘟疫爆发,白齐祭炼了千宝琉璃盏,加上缘觉舍身为民,最终控制并消灭了疫病。

    来年春,白齐信守诺言,担任国师之位,集结了他的一些道友,镇守拓荣城,与征西大将军一起应对西蜀诸侯联盟的进攻。

    湛长风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征战了,准备登基,坐镇帝都。

    四年后,大乾境内国泰民安,顽抗了许久的诸侯联盟,也终于开始瓦解。

    湛长风不喜欢政事,不喜欢勾心斗角,以前有易长生在,她自可不管,成为皇帝后,她却不能不管,渐渐学会了枯坐一天批阅奏章,渐渐重视起了语言之利,谋心谋人谋国谋天下,掌握着这片土地的过去未来现在。

    朦胧的清辉洋洋洒洒,湛长风觑了眼宫人手里的玄色长衫,“换一件。”

    宫人应了声,从衣橱间拿出一件白色长衫,白色长衫穿在陛下身上,弱化了几分凌厉霸道,更显丰神俊秀,也是,陛下这是去见皇后,可不能过于冷硬了。

    缀着玉石的同色腰带勾出清减的腰身,纤细却不瘦弱,触之坚韧,宫人小心得扣好腰带,又为其披上立领外袍,镜中,墨云流烟似的长发已经被束起,拿一根纹饰简单的银簪固定住,清冷如玉的脸庞淡淡地映在镜中,多少有些不真切。

    她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说是皇后,其实是当初假扮成赵离忧的暗卫,后来又从皇族的远房支脉中秘密抱养了一名婴儿当做子嗣。

    这孩子今年十二岁了,继承了她的思想,已有储君之姿。

    湛长风想了想,人生只有百年,她能为大乾做的,好像都已经做完了。

    镜中人少了张扬冲动,愈加成熟稳重,不悲不喜,曾经在至亲离世国家危亡中遭受的痛楚,在做出一个个理智又残忍的决策时承受的折磨,似乎于烽烟过后,成就了现在笃定从容的自己。

    就像易长生一样。

    “陛下,家宴已备好,皇后和太子正等着您呢。”总管进来禀报。

    “嗯。”湛长风淡然应了声,抽身离开之际,却发现镜中的自己没有动,她眉心一跳,声音低哑得可怕,“你们全都出去。”

    总管疑惑地望了她一眼,遵从君令,招手让宫人们都随他走。

    湛长风上前几步,盯着镜子,“易长生?”

    “从来没有易长生,只有湛长风,我即是你,你是我的一部分。”

    她像是在镜中,转头又在自己身边。

    “什么意思?”

    “还没想起来吗,你的刺是半生经历中的沉痛,如今你功成名就,所希望的都一一实现,尽管某些地方不如人意,但也没有遗憾了,而我的刺是你,你是我的无能为力,不过你也让我看明白,一时的无能为力,不是一世的失败,你会变得更好,我的刺也会成为支撑我的力量。”

    “我想起了,终于要结束了吗。”

    “嗯,时间快到了。”

    “这样和自己对话有点怪。”

    “回来吧。”

    湛长风睁开眼,进入万象钟鸣塔前,她在紫府用幼年的记忆和种种不理智的情绪虚构出了一个自己,附上了自己的意识,让她“活”了过来,没想到进入轮回,真的保留了下来。

    她这主体意识和虚构意识都被压制了记忆,相互扶持着过了二十五年,直到西隅坡一行,她意外恢复记忆,想起始末,选择隐藏起来,磨砺这个“自己”。

    该说真不愧是自己吗,即使没了记忆,即使有不稳定的情绪,最终还是渡过了劫难,没有丝毫退缩。

    湛长风少有得顾影自恋了一把,抵着要将自己抽离此方世界的压力,快速进入太庙后山的禁地。

    她恢复记忆后,再审视这个身份这个皇族,发现此方世界有问题。

    纵使它是投影世界,为了方便,参赛者的姓名容貌都没有改变,然它的一切都是在现实基础上的,甚至有些秘密,连将他们投进来的大能都不会知道。

    禁地中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洞穴,每个洞穴都有一座人面雕像,是照历代天子的面容刻的。

    虽然因为迁就她的姓名,这个皇族的姓变成了湛,但她看过这个世界的背景介绍,皇族实际是姓杨。

    杨家是千年皇族,更是一个不知多么古老的氏族,杨也不是这个氏族的本姓。

    湛长风用血打开最深处的一间密室,无数的石碑记录了这个氏族的变迁。

    她直奔最初那块石碑,依据皇族留下的古老字典快速翻译上面的文字,心中浪头翻卷。

    吾祖乃远古神民,世代居乾坤界,掌阴阳律令与黄泉道,侍奉至高尊神,不期遇无量浩劫,与祭司一脉失去联系,唯居碎片小界,守阴阳池,等候祭司归来。

    碎片小界,这也是乾坤界的一部分?


………………………………

第525章 变故突起

    湛长风匆忙折身确认以前在禁地玩耍时,翻译过的一篇石碑文:一万年了,祭司一脉终于找到我们了,我们的族人已经准备好了。

    神朝在此时确立,我们终将扛起神道的重任。

    妖庭和天庭联手,神道的信仰越来越少了

    拒绝秩序的生灵终会得到重罚,尔等会受到应有的苦果

    神王要我们丢掉身份,苟延残喘,自己却死了,我们会遵从王的命令,弃去姓与名,弃去自己的文字和语言,世世代代庸碌,但我们终归会回来的,我们的后代,会重新举起血与火的旗帜。

    为什么他们还在打压我们,连修炼也不允许吗

    他们想彻底抹灭神朝的气运,要我们消失在时光长河中。

    这是最悲痛的事实,我族唯一仅存的贤者预言,乾坤各界覆灭之时,神朝将永远消亡,十万年了,我族将再次为皇,做最后的抗争。哪怕是凡人的皇。

    灵魂抽离之感袭来,湛长风极力抵抗,看清最后一行内容后代们若能看懂上面的文字,请谨记:殷是我们的血,契是我们的誓约。

    强烈的晕眩过后,湛长风醒了过来,稍稍调整了下灵魂和肉身的不适,仰头看见自己处于一个霞光万千的迷蒙空间中,旁边悬浮着一道道参赛者的身影。

    她走向唯一的光口,透过它可以看见无垢宫。

    湛长风踏出光口那一瞬,一股力量将她裹挟住了,瞬息空间变换,出现在万仞山巅上。

    道骨仙风的羽衣老者临渊而立,法相庄严,抬手抚过长须,那双玄妙的眼睛似乎可以洞察因果人心,“你可有怨?”

    湛长风摘下覆眼的布条,取下面具,“为什么是我?”

    长须老道看透她的双眼,那里面全然通透理智,欣然大笑,“善,你已经太上了,可以与你论道了。”

    太上者,至高至上,大公无私也,太上忘情,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有情似无情,不再为情困扰。

    她的两次无能为力都源于易长生,都受到了摆布,所有愤怒和不甘都来自这些强到她无法窥视的大能,一度以为命运已定,失去扭转的机会,仿若困兽,甚至自暴自弃到产生了结此生,早归地狱的想法。

    她无法改变事实,只能解脱自己,磨掉这些影响到她的情绪,补全道心。红尘一行,她的负面情绪没有被磨掉,却成就了另一种升华,让她炼就了一颗直面困境不被外物侵扰的道心。

    那些情绪已经远去了,她也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长须老道,而不是时刻想着反抗对方,连这句“为什么是我”,也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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