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鉴-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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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期的天庭其实已经向神朝靠近了，对气运功德很看重，他们汇气运功德养天庭水土，以这方环境，助天庭的天官神将修行。

　　　　天庭虽消亡，“养水土”的道理却融入了神道，演化出了养国，养国的最终目的，就是以此方世界之力，实现“升天”，通俗来讲，便是将国搬到天上，九极大界中的广平天朝不就在天上吗？

　　　　极少人知道，天朝的最终形态，是天庭，当然这里的天庭，不是太古那个天庭，而是特指一种独立于天域之上的形态，你要是不想叫天庭，也可以叫神庭仙庭鬼庭。

　　　　这种形态是养出来的，需要无数世界之力堆积，将它抬到天上，抬到这方界域之上，抬到这方天域之上，而世界之力的来源，是这一界，这一界域，这一天域。

　　　　当天庭以一天域之力立于虚空时，它自然也就是这一天域的主宰了。

　　　　但除了创世者，没人会拥有世界之力，没有，却想有，那就只能向这方世界谋取了。

　　　　世界之力是个统称，它涵盖此界所有原生后生的力量，天地元气。自然异象是世界之力，从此界获得的气运和功德。信仰，也是世界之力。

　　　　所以回到最初，谋的仍旧是气运。功德。信仰。

　　　　生死境级别的诸侯因为能力和见识限制，充其量当了一方生灵的管辖者，没有谋到这一方地的气运功德。

　　　　像东临这种成熟的王朝，已经知道如何去谋取它们了，这一点，是肉眼可见的。湛长风渐感天朗地清，人迹稀少，一块界碑立在山顶上，如无形之墙，隔断了两边，界碑后面一方世界，辽阔万里，钟灵毓秀，却只有一都，这一都，就是东临王朝的王都，东临王朝从数十中界小界谋来的气运信仰功德都汇聚于此，亿道霞光如带萦绕，鼎盛之状如日中天。

　　　　王都只有王朝的官员才能进入，也只供王朝核心修士修炼，在里面修炼一天，赶得上在外修炼一月。

　　　　界碑附近有大能守护，湛长风没有探出神识，仅以眼观察王都之地的地脉走向和气运深浅。

　　　　因太昊神朝对小世界的信仰传播，东临王朝在小世界的信仰正在稀释，天上象征着东临信仰的清光比她第一次来山海界见到的淡了少许。

　　　　然它的气运在增强，北昭大部分气运都在向这边倾靠。

　　　　凭这一点，她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北昭大陆立脚。

　　　　南风大陆又已经被景耀王朝统一，也不适合发展。

　　　　北昭。南风地大物博。生灵众多，深受诸侯和门派青睐，还有一重要原因，是因为点将台和三皇宝树在这两块大陆之间，由此，它们是山海界当之无愧的中心。

　　　　绝大部分修士都聚在这两块大陆上或者附近。

　　　　其他海岛大陆，被称为蛮化之地，未被有智生灵全然涉足，较为原始偏僻。

　　　　近期因为王朝对北昭和南风的开发，迫得散修生存处境堪忧，倒是意外引起了探荒之潮，诸多散修朝海外探索拾宝，甚至建立散修城。

　　　　如果她不换个星界的话，也许只能走探荒拓荒之路了。蛮化之地不会有很多人口，也不会有商铺，若要在那种地方定基，未来的发展是可以预见的艰辛。

　　　　她要是选择拓荒，肯定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路经东南联盟时没看见敛微踪迹，想必她已经回去了。

　　　　湛长风对山海界的局势大致有了数，觉此界的挑战性很高，心中蠢蠢欲动，千百种想法往外冒，急需找人佐证，当即便虚渡九万里到了杨解城上空，一个瞬移直接出现了商鼎会顶层。

　　　　幽暗中，长明灯浮着光亮，檀香叠烟，悠悠渺渺，她一眼看到盘坐榻上的冷艳女子，碰上对方讶异的视线，荡开宽袖，牵起温和的笑意，大步走上去。

　　　　结果她没走几步，榻上的人就“嘭”地变成了胖乎乎的小娃娃，脸上还懵着。

　　　　湛长风不由笑出声，到口边的话没说来，直接俯身将大胖娃娃抱了起来，将她的脑袋按自己肩膀上了，“见到我那么激动？”

　　　　耳边清隽的声音跟炸了似的在脑袋里轰鸣，大胖娃娃憋红了脸，抵着她的肩，撑开距离，奶凶奶凶地喝道，“你给我出去！”

　　　　被未来挑战激荡了心的湛长风相当纵容自己的合作伙伴，笑着将她放下，顺便帮她提上衣服，好脾气道，“那我再去敲一次门。”

　　　　“！”大胖娃娃裹着成人袍子，看着她走出去，带上门，没几息，不急不缓地敲门声响了。

　　　　大胖娃娃当真是又愣又惊，胸中一团复杂，难以言表。

　　　　其实已经没有年幼的她和成人的她了。

　　　　曾经三岁的她将自己与成年的自己分割，怕有一天自己会消失，但十年，三岁的她也成年了，且随着修为的稳定，想起了成年的自己拥有的记忆，最终和自己达成了和解，成为了真正的自己。

　　　　大胖娃娃是她，只不过是十年前的她。

　　　　现在，她是敛微，作为先天圣灵出生，拜入春江阁，受封过财神，经历过大破灭之战，沉睡了九万年，在青铜灯苏醒的敛微，她的幼年体曾在人群中懵懂而行遇见了湛长风，将她带回灯中，见到了自己。

　　　　这以后，她的所经所历都是她带来的。。。。。

　　　　敛微想到这里，唇角微翘，紧接着又冷起了脸，但她万万没想到，不见了十年的湛长风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在自己前面，把她惊吓地缩回了“原形”——青铜灯封印的影响还没全部消除，偶尔会状态不稳，变成小孩模样。

　　　　太不真实了。她探出神识，确定这人就站在外面。

　　　　暗室中浮光潋滟，她叹了口气，默默原谅了湛长风的鲁莽，捏捏衣服，欲化为成人模样，结果。。。。。。

　　　　怎么回事，为什么变不回去了？！

　　　　在外面敲了门，久没得到回应的湛长风，“。。。。。。”

　　　　生气了？


………………………………

第622章　达成共识

　　　　湛长风好歹是有一点良知的，当初在小黎界，为防意外，其中一个后备方案就是在她出事后，由敛微接手她的全部势力。这个方案也确实用上了。

　　　　但她知道她那点所谓的势力究竟有多弱小，放到山海界，不是能用的力量，反而会成为拖累。

　　　　可敛微没有放弃它们，没有任它们自生自灭，将它们拉扯到现在，凭这点，她就算生气了，给了自己闭门羹，自己也得站到她愿意见自己。

　　　　湛长风老老实实等在门外，一步不移。

　　　　几个管事上来汇报商鼎会的季度经营情况，看见门边立了前不久来找茬的修士，很是惊讶，不过里面有光亮，会长已在，有什么问题，轮不到他们多嘴，他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

　　　　“会长，这三月的账目出来了，有一些问题需要跟您说一声。”

　　　　这湛长风害她一下子变不回去了，让她站外面也是活该，正好出一出多年郁气，里面的敛微没急着赶管事走，驾轻就熟地用成人声音说道，“你讲。”

　　　　管事们习惯了在门外做汇报，没觉异常，只是这边还有一大活人呢，会中事务不好被别人听去吧？

　　　　他们思来想去，料想会长没特意提出，定是允许她旁听了，拱手一礼后，认认真真做着汇报。

　　　　湛长风无事在旁听着，听出商鼎会经营状况堪忧啊。

　　　　商鼎会的经营模式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先，它吸引会炼器炼阵炼丹等人才，收购他们的成品，或提供寄卖服务，把东西卖出去，拿到的灵石作为酬金，以任务形式，吸引散修去找原材料，再将原材料低价卖给那些人才或出售给其他人。

　　　　和平时期，它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经营方式，另外还容易拉拢各方面的人才。

　　　　但现在，王朝门派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大部分人才都去为他们服务了，剩下的零散人员聚不成气候。

　　　　商鼎会的成品货源正在减少，现在靠敛微谈下的两个大货商撑着。

　　　　这两大货商都是小黎界到这里定居的，一是擅长禁制符文的天都府，一是擅长炼器的赤练府。

　　　　他们刚来山海界时站不住脚，靠敛微拉了一把，帮忙出售禁制符文和兵器法宝，然他们总归是有硬技术在身的，又赶上战争，诸多势力抢着要跟他们合作，一下就腾达了。

　　　　天都府赤练府虽依旧给商鼎会提供货源，但商鼎会这边有个东南联盟逼着，敛微可不想把禁制符文和兵器法宝倒贴给他们，所以主动减少了对两府的需求量。

　　　　另外战争一起，对临时雇佣军的需求就增大了，众多散修都往军队跑了，商鼎会一度出现无人领取任务的状况，直到近半年战争停歇才好转。

　　　　现在的商鼎会，收入和支出勉强保持平衡，可一旦压力重些，就会成为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来了。

　　　　仓息侯要的五万斤千年份灵草。

　　　　如果找金不换帮忙，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但敛微厌了，见到湛长风，就更厌了。

　　　　几个管事汇报完，像往常一样等着会长训话，会长却道，“你认为该如何解决？”

　　　　谁？

　　　　这是问你还是问我，几个管事面面相觑。

　　　　湛长风当然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她思考了几息，商鼎会的隐藏目标是吸纳各类大师，但在目前的局面下是做不起来的，一来它没有强大的靠山维护它的利益，二来地理位置不好名气不够，再加上山海的格局变动，引不来大师。

　　　　它唯有先苟着，等她将国之势力弄出来。

　　　　湛长风心里有了定计，道，“换一个地方吧。”

　　　　门内的敛微惊然，放弃这里吗？

　　　　换一个地方能换到哪里去？

　　　　她让几个管事先下去，然后问，“你什么意思？”

　　　　“我这次回来，本是打算在山海立业的，然北昭和南风已没有新侯余地，那我要么另寻他界，要么去找探荒，寻新的地方。”

　　　　“所以你要抽离这边的人手？”

　　　　湛长风沉吟，“这得看这里有多少人手。”

　　　　“除了商鼎会表面上的人，昼族后天先天的小修士在两百左右，筑基修士在七千，脱凡有四千，其中大部分人修炼的是混元锻骨诀和百炼刀法，另五百十八人修了寒鸦诀，一千二百人修了傲世秦枪。”

　　　　“生死境方面，温辰卢一山我金不换，暂时不在的硕狱，以及游不悔安在常叙鞅几个有望在近期晋升生死境的后备，你要是能把凌未初找回来，就多了一位神通真君。”

　　　　湛长风听到了一些陌生的人名，道，“如没有实际利益，他们能跟我从头开始吗？”

　　　　“你这会儿倒是担心起来了。”敛微似笑非笑，“你当初将商鼎会昼族金不换交我手上时，怎不担心他们会变，实话告诉你，他们中，至少有一半人被换掉了。”

　　　　湛长风一点也不担心人员的流动，也不用他们表忠心，她只要她定的体制在就行了，谁进了这个体制，谁就入了瓮，不会脱离她预设的大体方向。

　　　　真要说计算人心，她大概只算了敛微的心硕狱的心，还有接受了她图腾的青鸟使的心，他们在，就会维护这个体制。

　　　　所以湛长风仅问一句，“你变了吗？”

　　　　敛微对她问话里的笃定有几分不快，“你怎知我没变？”

　　　　湛长风对她的性情品质有把握，对自己跟她的往日情分更有把握，她统管着商鼎会昼族金不换，却不以真名示人，也侧面证明她没有强占之心。

　　　　湛长风可以有条有理地分析她变没变，却不能将这冷冰冰的分析说出口，她再怎么不通人事，也知道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我信你。”

　　　　“你若想要它们，你不用变，拿去便可，说到底，这几年是你在为它们付出。”这也是她的真话，当时她将它们交出去时，就备了转赠的心，没在意它们究竟会不会再回到自己手中。

　　　　她从头到尾，最看重的是，商鼎会和昼族的运行模式，它们按照她的预想展下去，就证明她的设计是可行的，她可以将这一块蓝图打上已实践的标签了。

　　　　没了它们，她还能有下一个商鼎会和昼族。

　　　　湛长风倚着门框，“它们的创立和展都有你的参与，本也有属于你的一份，我唯一的抱歉便是当初要你接手它们，让你一人承担压力。”

　　　　门里门外皆是静默。

　　　　敛微揉了揉眉头，她能说出这句话，自己也就没什么好别扭的了。

　　　　“希望你我都记得初衷。”

　　　　商鼎会昼族金不换，都是为了湛长风的权，也是为了她的财。

　　　　大道独行，总有殊途，但也有契合的存在，比如她的财道，她的帝道。

　　　　如果湛长风放弃帝道，就算留着情分，她也会毫不犹豫离开。

　　　　但只要湛长风不放弃，即使一无所有，她也会陪她走到最后。

　　　　敛微道，“你不用担心他们，最开始时，我清了一批不坚定和有异心的修士，现留下的，都修了你提供的功法，传道之恩大于天，进了昼族，生死都是昼族的人，就算走出昼族去别处讨生活，也是出师出道，而非脱离。”

　　　　这实际上就是半家族半门派的治理了。

　　　　湛长风点点头，想起自己还被关在门外，温声道，“还不开门吗？这样讨论事情不太方便。”

　　　　“”敛微瞧了瞧自己的状态，呵，你还是继续在外面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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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议定探荒

　　　　湛长风和敛微谈了这些年的变化，最后回到了关键问题上，究竟该在哪里定基。

　　　　“不止是北昭。南风两块大陆上，山海界的洞天福地。大灵脉基本都被占完了，资源有限，何况你要的不止是自然资源，还要生灵资源。”敛微在此十年，将山海界的底子估摸得差不多了，斟酌后道，“你若要留在山海界，一条路，投效一方，争取当一个有自主权利的领主。”

　　　　“东临王朝明面上禅让制，然东临王是开国王，背后是万年古族东家，熬死了东临王也不一定能上位，景耀王朝是血脉制的，这个就更不用考虑了，除非你一开始就准备反叛，剩下就是东南联盟。”敛微实诚道，“我对这个联盟不看好，它有景耀王朝的扶持，说白了就是景耀王朝牵制东临的工具，不过若选它，是有一定几率掌控它的，介时将那些零散诸侯的疆土拼起来，未必不能成就一方势力。”

　　　　湛长风摇摇头，“太麻烦了，不值得。”

　　　　“那就是拓荒了。”拓荒虽然初期艰辛了点，但如果地点选得好，后期潜力也许抵得过现在的两块大陆，“近来是有好些修士往外走，去得最多的是黎海，那里有山海界最大的海岛群，是除北昭和南风外最繁荣的地方。”

　　　　“山海界现有名的势力为一宫二王三派四门五岛，一宫是太玄宫，居横跨两陆的昆玉山脉，二王自然是东临和景耀，三派是沧海派。灵山派。悬骨派，四门是神农门。玄灵门。沽钓门。无声寺，这些出世或入世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两陆上，而后面的五岛，则是黎海的五大修炼势力，五岛单个的力量不大，却团结一体，分治了黎海上千座居人的岛屿。”

　　　　“去黎海的话，得寻五岛管辖外的无人岛，总体上，黎海的资源还是不错的，要引进人口也比较方便。”

　　　　湛长风低头沉思，“这个待定。”

　　　　“其他地方我听说得少，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敛微道，“黎海在已知的范围已经很远了，再远，有几个险地，等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再给你吧。”

　　　　“不用急，我先去起一局。”择址是一个重要问题，不仅影响她个人的命局气运，也影响今后国的发展，不能不慎重。

　　　　敛微听到她要起局算卦，一阵哑然，忘了这人还有这项技艺，“你什么时候见如今商鼎会。昼族中的人？”

　　　　“我想将商鼎会。昼族。金不换的商行三者分离，明面上，商鼎会是你这个会长的，昼族是我的，金不换的商行就是他自己的，今后要是出了事，也不至于被一窝端。”

　　　　“如此也好，索性我没有对外承认我是昼族当家人，你准备好后，就正式宣布昼族的族长回来了吧。”

　　　　“明天我先见几个熟悉的，大后天再见管理层，剩下的之后再说。”

　　　　湛长风和她隔着门细聊了会儿，去了旁边的空室。

　　　　焚香净手，凝神定气，湛长风细细推算了和自己有缘的方位，反复几次后，皆得出一个北方。

　　　　北方太宽泛了。

　　　　从这里往北去，都是东临王朝的疆域，中途有几处门派私辖地，也不是说抢就能抢过来的。

　　　　离了这方大陆往北，是无尽海域，连岛屿也没几座。

　　　　湛长风回忆自己对山海界的认知，心中微动，传音问隔壁的敛微，“极北是不是还有一片大陆？”

　　　　敛微理着手中的消息，“是有，但那是一片荒地，从这到那要渡百万里的海，且据说途中有罡风层，行程艰难。”

　　　　“那片地被称为寒冰荒原，气候特殊，凶兽众多，处处险地，鲜有人迹，嗯？”她找到只言片语，“低阶修士很难自己去那边，高阶修士倒是为了探宝之类的，会去过去闯闯，还有好几个真君。天君的人物在那里坐化。”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不成你要选它？”

　　　　“你觉得呢？”

　　　　“适不适合修行生存先放一边，我只能说那个地方太远太偏僻了，你纵使坐拥宝库也找不到人来立国。”

　　　　“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立个国出来，先得将昼族发展起来。”湛长风思忖道，“我要先去往那里查探一番。”

　　　　“不管选哪里，迁是一定的了，后天先模糊地向他们透露一下迁移的想法吧。”一个势力不可能完全按头领的意向行事，任头领说迁移就迁移，头领说打仗就打仗，还是得找个理由，“东南联盟欺人太甚，容不下我们，迁了也好，你去查探的时候，不如叫上些人一同去，路上总得有个照应。”

　　　　个中意思心照不宣。

　　　　翌日，湛长风私下见了金不换。凌未初，各长谈了一番后，金不换拿到了一笔灵石，喜滋滋回去继续建设他的常青商行。

　　　　而凌未初当初中了火毒，修为跌落筑基，无法再修炼，是湛长风收留了他，帮他重上道途，恢复神通。今日她回来了，他自也回来了。

　　　　第三日，湛长风和恢复成年模样的敛微一同见了昼族的管理层。

　　　　四面无墙的大堂内帷幔放下，青铜鹤点香，金叶莲升灯，两侧案几静默，众人正襟。

　　　　因为昼族人数缩水，不再像在瀛洲时那样管着几十万人，所以三司六部被敛微精减掉了，统一以兵书院管理，行传业授道，主教混元锻骨诀。百炼刀法。寒鸦诀。傲世秦枪等，目前兵书院的院长由敛微自己担任，温辰。卢一山充当客座导师。

　　　　在兵书院修到脱凡后，可选择加入摇光。百炼营。寒鸦奇兵。秦枪连，也可留院当先生，或者去管理昼族的一些产业。

　　　　今次到场的，有摇光副团长叙鞅。游不悔，百炼营正副营长周潜明。孔三水，寒鸦奇兵乌晓。行随一，秦枪连安在常，兵书院颜策在内的十二位先生，供奉温辰。卢一山。

　　　　敛微说是大换血，重要位置上换上去的仍旧是和湛长风有关系的人，游不悔。乌晓。行随一。温辰。卢一山这些人就不说了，周潜明。孔三水是在瀛洲时最早加入军镇的一批人，颜策还曾献过大乘传承青乌经。

　　　　叙鞅。安在常是敛微到山海界后收的颇有潜力的新人，身世清白，入昼族时也才十几岁，先天修为，现都到了脱凡巅峰，虽没见过湛长风，但在昼族这样一个环境中，怎么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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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冰寒荒野

　　　　听闻湛长风回来，众人惊喜多过惊讶，她不仅是昼族的创立者，本身也充满传奇色彩，曾被称为风云界域筑基一代的最强者，却在灭世洪水中被困小黎界，叫诸多人遗憾惋惜，而现在，她又出现了！

　　　　三人联袂进入大堂，戴白玉面具的是他们熟悉的会长，另两位，有人陌生有人熟悉，然都不由屏了呼吸，她们竟是生死境强者！

　　　　敛微先介绍了新加入昼族的巫非鱼，引得众人轻呼。

　　　　温辰。卢一山是作为供奉待在昼族的，供奉与真正的族人还是有点区别的，巫非鱼却是作为一名生死境强者明确地加入了昼族，可谓是第一位外来的强者。

　　　　敛微对她的加入也有点惊讶，但想想湛长风，嗯，还是让她再接再厉，最好把持令者都请来。

　　　　介绍完巫非鱼，敛微道，“我代掌了昼族十年，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不过你们放心，我还是兵书院的院长。”

　　　　一下子换主，众人情理上接受，情感上一时接受不了，听到她后半句才纷纷放下心来。

　　　　不禁猜测她们到底是挚友还是亲人，一个能将自己创立的势力然让她代理，一个能辛苦打理十年后甘心物归原主，这种情谊，犹如金石啊。

　　　　敛微和巫非鱼在两侧落座后，众人专注看向湛长风，很显然，今天的重点是她。

　　　　主榻之上，她一身闲适的宽袖长袍，盘膝而坐，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如雪长发淌在白衣上，似巍峨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