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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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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很正常啊,这里面有什么值得起疑的吗?”

    明山不堪回首,“是挺正常的,但她会问超纲的问题啊,比如道仪经历过怎么样的变化,每个道派的礼仪有哪些差异,这些差异是怎么造成的,等等等。”

    “我哪究得那么深啊,又不能不回答,我面子不要的吗,然后找个由头让她隔天来问,等我抓着头发把答案找出来给她,她就淡定地听完,说跟我昨晚找到的差不多,然后提出新的问题,你崩不崩溃?!”

    “有那么夸张?”宣诃先生回忆了下,“我觉得她不错,学得又快又好,也没见她来问我啊,下堂就走人。”

    “那是因为你教的是坐忘!她来去风风火火哪有空问你,且这还需要问吗!”

    “白峰先生莫激动,学生好学是好事。”

    白峰先生大叹,“宣诃啊,我知道好学值得鼓励,但我就是个教灵语的,她问我灵语到底是怎么沟通不同语言的,就为了这个,我已经跟她杠了近一月了。”

    “灵语不就是修心法吗,心法成了,自然听得懂了。”

    “想得太简单了,她问我灵语的原理到底是精神力被同质化,还是灵语自带转化语言的神奇效用,或者是不是某种心灵感应,我是教灵语的,又不是编灵语的,我怎么知道!”

    宣诃先生安慰,“你随便说一个嘛,反正她又没地方求证。”

    白峰先生更幽怨了,“我跟她说可能是精神感应出现了未能被自己察觉到的变化,然后她问我,据说最高等的灵语能沟通所有种族,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种族的精神力存在某一相同点。”

    旁边一位先生手一抖,差点撕碎了手下的纸,“原来是你小子在害我,就说一学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来问我,每个种族的大脑结构有哪些异同,我就是教小孩认识万兽图鉴而已,还能将他们捉来解刨?!”

    授医的先生默默道,“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来找我了。”

    宣诃先生好奇,“那每个种族的大脑结构到底有没有异同呢?”

    医师喝茶,高深莫测地回道,“未解之谜,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解开这个答案的。我这样回答她。”

    众人翘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突然管理灵禽的先生惊恐地抬头,“你们说的学生是不是脸上有疤痕那个!”

    “对啊。”

    “无量天尊,我还欣慰有个学生每天来观察灵禽,可见她对生灵的热爱,闹半天她想解刨啊!”

    “不行不行,我得去守着禽舍!”先生扛起大刀一阵风似地跑了。

    哐当,大门合上。

    一众先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像摆什么表情都不太对。唯有宣诃先生大乐,“这个学生太有意思了。”

    白峰先生告诫她,“小心乐极生悲。”

    “怎么可能,反正我这里没什么好问的,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宣诃先生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敲门声。

    不疾不徐,轻重适中,一听就知道对方是个恪守礼仪。气度极好的人。

    然而一众先生如临大敌,以白峰。明山最紧张。

    明山先生道,“我已经给她书库的钥匙了,想知道什么都让她自己去查,应当不是来找我的。”

    “我早就甩给其他人了,也不是来找我的。”

    教万兽图鉴。基本药理的两位“其他人”横了他一眼。

    宣诃事不关己专看热闹,笑着道,“进来吧!”

    慢慢地,她的神色变得凝重,瞧着走到她面前的学生,先发制人,“易湛啊,你的坐忘习得极好,我决定让你现在就通过这门课程,也好有更多的时间去学其他,你看看你,每天跑来跑去多累啊。”

    湛长风很严肃地望着她,“我还存有疑虑,想请教先生。”

    宣诃先生突然有点忐忑,“那。。。你问吧。”

    “入静是澄神静虑进入有意识的练功境界,冥想是净化意识,达到无垢的超脱之境,而坐忘,仅仅是抛弃自己的形体耳目。摆脱思与想的束缚吗?”

    宣诃沉思良久,道,“是与不是,得由你自己去感悟,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坐,心不动如故,忘,形都泯故,坐忘者,定心也,让你更深层次地把握自己的生命意志,还真以契大道,而非逃避现实。”

    “坐忘固然是一种内修方式,但若将它仅仅当做修炼的工具,那就太粗浅了,只是其中哲理复杂非常,每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我也不能说尽。”

    湛长风问,“那先生理解的坐忘是怎么样的?”

    宣诃指着窗外,“刚刚有只鸟飞过去了,看见了吗?”

    “看见了。”

    “那就让它过去吧。”

    宣诃的坐忘投到现实里,就是一种心无挂碍的状态,走过的路不用去回想,闻过的花香不用去留恋,回归生命原始,让心灵长河静静流淌。

    湛长风很受教,她只是将坐忘当成了如入静一样的内修方式,并未真正理解实践它,所以她坐了忘了,一点也没体悟到不同。

    “谢先生指点。”


………………………………

第96章 不授

    宣诃先生讲解教授的并非只是坐忘,而是说了顿悟的五个层次。

    湛长风回想宣诃先生第一课,笼统地提出顿悟非顿,实则渐次长久累积而成,分曰斋戒。安处。存想。坐忘。神解。

    坐忘是前三者累积的成果,是后者神解悟道的前提。只不过前面三个阶段摸不着,后面一个阶段太妄想,所以只揪了个坐忘。

    斋,洁净,戒,节身,意为调理形骸,充盈精血,使身体保持全盛状态。

    安处,一为择阴阳平衡。天地之气浓郁的地方修行,二为安心安目,剔除杂绪与情欲以安身。

    但是,仅有强壮的身体。适合修炼的环境就够了吗?

    人终日接触他物,眼里看的是他人,想的是如何营生,对自己却往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样的人是永远见不了真的,只会随世逐流。

    这就要求我们存想。

    存想,存我之神,想我之身。闭目即见自己之目,收心即见自己之心,对自己的掌控,始终高于对外界的注意。

    然后才能进入定境——坐忘。

    坐忘的成功标志就是悟道。

    这是一个十分漫长而曲折的过程,不是要记住这五个阶段,而是将这五个阶段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悟道,仅是水到渠成时的刹那。

    湛长风意识到这一点后,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那些不必要的关注。浪费口舌的说辞。与本心相违的举止,都不去做不去说,渐渐将神与身。知与行统一起来。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天地更广阔了。

    而青白山的师生们发现,这人更任性了。

    下午渐渐有了蝉鸣,日头晕人。

    湛长风走进兰心亭一室时,学子们个个埋头苦读,颇有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大约是为了应付过会儿的抽背,文史便是这点不好,背读背读,就没有其他了。

    她也拿出了本书翻阅。

    窗户开着,枝叶的影子投进来,轻轻晃动。

    青白山按学问精深程度进阶便是折菊屋。问竹楼。兰心亭。望梅居,但也有例外。

    比如隔壁问竹楼有十一层,寓意节节高,待在最顶层的,却是社学里的特殊人才。

    “多长时间了?”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修眉朗目,白衣温润,青竹簪子冠发,临窗而立,目光透过树影枝桠,落到对面兰心亭。正巧可见一人执卷而思,神色漠漠。

    “七十九天七个时辰又十五刻!”柳眉星眼的小姑娘狠狠道,“一盘棋有那么重要吗,不吃不喝还怎么活。”

    屋中有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童,盯着面前的棋局一动也不动,浑然忘我。

    红桑推推他,“暨,别看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暨目光不动。

    红桑跺了下脚,“我这就去把那个始作俑者绑来,实在害人不浅。”

    “不要冲动。”青禾无奈地笑了笑,“我去将人请过来吧。”

    两人来到兰心亭一室,在门口朗声道,“设残局之人可在,在下有一事相求。”

    “问竹楼的青禾,他怎么过来了?”

    “没听见他问棋吗,八成是前段时间的对弈传出去了。”

    湛长风换了册书卷继续看,好像一点也没听见。

    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她没感觉,她前面的王熙却如坐针毡,转头小声道,“找你呢。”

    湛长风,“找我干嘛。”

    余笙提醒道,“多半是为了暨。”

    “那又是谁?”

    “一个棋痴,今年八岁,一旦执棋,旁事莫能拂其心,据说有一次他坐炉火边下棋,连衣服烧了起来也没察觉,若不是别人看见,恐怕早烧成炭了。”王熙夸张地说道。

    湛长风早就将残局这回事忘了,没想到隔了那么久还能被人找上门来。

    她出去道,“带路吧。”

    “请。”青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番眼前人,心中是有点不信的,那么年轻的人,会摆出这种残局?

    大概是得了什么珍奇棋谱。

    棋中有暨,已是难得了。

    青禾有礼道,“烦姑娘与暨对弈,将局解了。”

    湛长风不置可否,上楼见到那小童,面有憔悴,双目却十分有神,她走到他旁边,看了看棋局,一子也未落。

    红桑皱眉道,“你还等什么,别告诉我们你也不会解。”

    “谁说能摆就一定能解。”湛长风抬手一刀将小童敲晕,“没事先灌点米汤吧。”

    说罢,宽袖飘飘地走了。

    “她。。。她。。。”红桑瞠目结舌,叫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青禾亦是扶额。

    湛长风上完文史就跑了,几乎是踩着下堂钟声的。

    “这风风火火的。”秦焕收起戒尺。夹了教书,也没多说什么。他偶尔听隔壁修炼组的先生谈起这个学生,虽有抱怨但更多的是赞赏,甚至是羡慕,因为仅凭她十二岁后天圆满就知她未来走得肯定比大部分人远。

    这样的学生,就算文化课差了点,他也不好说什么,何况她并不差,反而极出色,前几日已经提前完成了算术。棋术。地理等等基础课程的进程。目前基础课程中,也就只有文史还在学。

    秦焕不知道的是,她的道仪。锻体也完成了,所以她又去找姚俞先生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草庐前,不远处的峭壁上仍有人上下攀爬。

    “我已经通过道仪。锻体,姚俞先生能否教我法术?”

    姚俞先生挠挠头,有点不耐,“去上面攀百个来回,我便教你。”

    湛长风问,“百个来回即可吗,需要达到什么特殊条件?”

    “不教了不教了!”姚俞先生斥道,“既然来学艺,就该全身心信任师傅,师傅让你从崖上跳下去,你也得跳下去!你态度不端正,我不教!”

    姚俞先生对看过来的学子道,“诸生要引以为鉴,学艺就得有个学艺的样子,别整得跟二大爷似的,这里没人惯着你们,不想学就走!”

    学子们纷纷躬身,“先生说得极是,我等定不会违背您。”

    湛长风自问态度已然极好,但他不想教,理由就有千个。

    湛长风也不是真想来学法术,她要学也是学龙甲神章里的五行道卷。

    她就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筑基修士的精气神有哪些不同。

    姚俞先生的气息确实比先天强大数倍,神魂也很稳固,她的魂禁估计对他没多大用处。

    至于力量,那得打一架才能确定了。

    但这些分析,对于如何筑就道基并没参考价值。

    湛长风遏着给他来个搜魂的冲动,从容如故,“既然姚俞先生不想教,那我也不强求,告辞。”

    却不想,此间事被几个学子传扬出去,让社学热闹了一番。

    湛长风其实除了和先生们讨教外,独来独往根本没闲心和人打交道。可她本身功课佳,气质独特,偶尔还被几个先生挂在嘴边用来教育别人,这样一来,谁还不知道社学新来了个厉害的旁生。

    而且这个旁生不管是关于修炼的课程,还是关于文化的课程都十分拔尖,好像没有她学不会的。

    学子们凡听过她的名,都不无羡艳,恨不得跟她换个脑子。

    然在今日,她被姚俞先生训斥了!

    “也不过如此嘛,学得好又怎么样,不能修法术,道仪算术什么的再好,也就是个空架子,以后顶多当个教书匠。”

    “姚俞先生都不认可她,看社学里谁敢教她法术,这人算是废了。”


………………………………

第97章 名额

    湛长风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流言根本传不到她面前,即使注意到某些人看她的目光有异,了解一番便安静地去看她的书去了。

    别人是解意而历事,她是历事而解意,天下的道理通天下的经义,所以社学教授的诸如治世的《天问》。修身的《雅书》她理解起来没有什么难度,就是有时候会相左罢了。

    此时,她要么说服自己,要么与先生辩论。修炼组的先生们安慰了,这学生终于去祸害文化组了。

    于是文化组的先生们一边欣喜社学多了个勤奋的好学生,一边又被她种种刁钻。偶尔离经叛道的问题弄得气短烦闷。

    一日余笙进先生们坐班的明经阁听教,脚刚踏进门槛,就被授《天问》的林先生叫住了。

    老人家愁眉苦脸地问,“贤者治国,圣者治世,有何不对?”

    余笙想到路上碰到的人,语中一点无奈,“怎说?”

    “她说贤者不常有,圣者不常在,建议我改成法以治国,律以治世,别弄空大假。”

    对,《天问》就是他在二十年前联合长老会议旗下数位鸿儒主编的。长老会议实行的治理之法中的诸多理念,都来自《天问》。

    连统考都没考过的学生的话,着实没什么分量,搁以往他顶多是笑笑。

    可仔细想想湛长风的话,好像又有点道理。

    林先生将脑中的想法揉一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律法无情,圣贤有情,无情百事衰,有情地老天荒。”

    余笙见他只是随口一问,不是真想听她的想法,便道,“您自己坚持就好。”

    “嗯嗯,你是来找阳明先生的吧,快去,”林先生和蔼地看着她,“以你的能力,早该去司天监了,秦焕非得拖着,呵。”

    “老师也是怕我年纪小,学问不足。”

    “拉倒吧,他就是担心司天监里的人认为你是走他后门进去的,污了他的名声,这迂腐的老小子。”林先生摆摆手,“快去吧。”

    司天监是培养长老会议议员和掌占星之术。监察天象之所。亦是除了六院外最权威的地方。

    余笙现年十四,两次六院选拔失利后,已经过了招生的年龄,她对法武本也不大感兴趣,反而对治世一道执着非常,便一心以长老会议为目标。

    司天监无疑是她必须的一个跳板。

    每个社学有一个举荐名额,可免统考直接进入司天监。阳明先生前段时间跟她说,会在她和于之淮。范思远间择一人。

    范思远是望梅居的杰出学子之一。

    望梅居聚着学问最高的一群学子,她和于之淮其实都有望梅居的水平,只是她因拜了秦焕为老师,而待在了秦焕教授的兰心亭。于之淮则是为了拜秦焕为师才选择待在兰心亭的。

    此次叫她过来,想必是举荐名额有了结果。

    余笙到阳明先生的书房,却发现秦焕也在,“见过阳明先生,见过老师。”

    秦焕道:“余笙,你家里人在你的居室等你,先回去看看。”

    余笙微敛眉,望向阳明先生。

    阳明先生叹了口气,“也罢也罢,你先回去。”

    余笙有点迷茫,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想到家里人。。。

    “学生告辞。”

    青白山后山有学生舍间和先生居住的院落,余笙算来也是从小在青白山社学中长大的,自己在此建了座小院。

    她的小院上了锁,左右也不见家里人,于是朝秦焕家走去。

    进了院子,看见她的爹娘在和师母聊天,她未来得及说话,于淑就盯过来,道,“你该把钥匙给我们一把,我们当爹娘的连你屋子也进不得了?”

    于烽板着脸,亦有不满,“把钥匙给我们吧,每次都这样多麻烦你老师师母。”

    师母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麻不麻烦,阿笙,你爹娘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顺他们,唉,我去拿点水果,你们先聊。”

    “师母,不用麻烦了,我想爹娘更想跟我回家。”

    “对对,不用麻烦了,我们还要找她说点事。”

    余笙带着夫妇俩回到自己的住处,奉上热茶,“爹娘有什么事吗?”

    “翅膀硬了,这是你对爹娘讲话的态度!”于烽拍着桌子怒斥,他凶狠的样子比虎狼还狰狞,余笙记得每次逢年过节去爹娘家送礼,便见她那些兄嫂弟妹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差跪着迁就他了。

    余笙有时候也挺感慨,要不是她当初被扔在了流民堆里,要不是她为了生存独自一人颠沛流离过,要不是她机缘巧合引气入体被青白山收下,她也该在这位父亲面前卑躬屈膝,上交所有选择。

    于烽从孝道扯到了祖宗典法,又从祖宗典法里拎出了忠义,“于家是我们的根,是我们一生要侍奉的对象,你不要以为自己傍上了秦焕先生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要记得,于家才是我们的未来!”

    于烽原本不姓于,他是于家的家臣,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跟了主人的姓。

    余笙原本也不叫余笙,记忆太久远,要不是重新见到爹娘,她都快想不起她本来的名字了。

    余笙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她觉得挺好,没必要再改回去。

    “您是什么意思?”

    于烽自觉铺垫已够,命令道,“你放弃司天监的举荐名额,给之淮少爷。”

    于淑动之以情,“之淮少爷进了司天监后,未来可期,于家定能重振先主的光辉,到时候咱们就是功臣,你也不用辛辛苦苦读书了。”

    于家曾是一方领主,坐拥数座城池,内中先天高手无数,另有筑基强者坐镇。

    不过在几十年前被对头打败了,举家逃亡,现在安住在落英城。

    于家没有放弃过复兴,于之淮有个大哥武道天赋不错,是于家的重点培养对象。而于之淮聪明,他们就指望着他能进长老会议,给复兴之途添砖加瓦。

    但这些,关她什么事。

    于淑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动摇了,就过去拉着她的手,“娘知道你读书好,但你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的,就算进了司天监又如何,这天下的水深着呢,没点背景哪里动弹得了,你只要让了名额,老爷夫人一定会记得你的好,夫人上次还夸过你呢,我看夫人对你蛮有好感,说不定能让你嫁给两位少爷里的一位。”

    于淑越想越美,“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你可一定要抓住机会,到时候之淮少爷进司天监,不跟你进司天监一样吗?”

    余笙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就像当初自己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一头豺狼准备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余笙礼貌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举荐名额由师长决定,就算没有我,还有另外的候选人。”

    “这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放弃,名额一定会给之淮少爷。”于烽说道。

    余笙观察着他的神色,疑惑甚大,“你们。。。是不是跟秦师说了什么?”

    他们没说话,然余笙已经明白了。


………………………………

第98章 纠结

    余笙一直看不懂秦焕,不能否认,秦焕教了她很多,但他也给了她日久积累的压抑。

    于家夫妇是接送于之淮时,认出她的,起初余笙并不想相认,但不知怎么,他们跑到了秦焕那里哭诉。

    余笙有言当初自己被遗弃的原因,秦焕却只告诉她父母生养恩比天大,秦焕的口才确实好,道理懂得也多,一番话说得感天动地,余笙心一软,就认了。

    秦焕说,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是有苦衷的,你作为子女不应该记恨着他们。

    余笙也希望他们是有苦衷的,也希望有父母在身边,不求他们呵护备至,只求他们不在某些关头,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

    她第一次怀着忐忑提着礼品,回家过节。东西刚放下,便被要求去生火做饭。

    人是能体会到别人的真情假意的。

    后来,她能理解父母的苦衷,理解饥寒交迫下,放弃一个累赘的抉择,甚至能歌颂他们的铁石心肠和理智,以及他们对主人家不离不弃。日月可鉴的愚忠。

    她理解,却从未原谅。

    如果原谅,她该怎么向自己生死徘徊的那几年交代。

    她从来浅眠,一点动静都会惊醒,直到进入青白山社学,直到自己优秀到足够从师秦焕,她才安心了一点点。

    但秦焕给了她另一种迫切。

    自己这个出现在阳明先生书房的老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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