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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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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再卷入朝堂斗争,只想他能活久一点,顺遂一些。

    而另一边,随着湛长风的长大,她怕她的女子身份无法隐瞒,怕她不能传宗接代,怕她活得痛苦,怕她站得高摔得狠。

    然随着李重华的康复,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重华终究是易家唯一男丁,为您分忧是他的责任和义务。”李云秋顿了顿,希冀而恳求,“若可以,望陛下能恢复湛的女儿身份,臣妾只愿她寻一良人,一生安乐。”

    红梅啼血,白花素净,湛长风折下两枝,嘴角微挑,笑得坦荡又冷酷,“总说这皇宫埋葬了多少人的岁月,困守了多少有情之心,但于孤而言,它是孤的幸运,是孤睥睨天下的基座,它让孤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制高点,愈加接近真实。”

    “孤能立于此方文明的顶端,清晰地看待历史潮流。时代起落,但是也越觉自己的渺小。”

    湛长风眼中有璀璨星光,笃定而执拗,“还不够,王梁,还不够,孤要的不止这些,孤要更多。”

    老总管不懂她的野心,但由衷认为只有最美的事物。最强的权柄。最厉害的剑才配得上她。

    但是湛长风接下来的话让老总管大惊失色。

    “母亲以为告诉皇祖父我的真实性别,就能帮李重华拿回太子之位。”笑声从胸腔到喉间,低低溢出,“她对权力一无所知。”

    老总管吓得跪在石子路上,湿凉浸透双膝无暇顾及,“殿下是否误会了什么,李公子他他怎么会和您争太子位置。”

    “你倒是忠心,到现在还护着她。”湛长风把玩着手中的红白梅花,幽然一叹,“我又不会伤害她,她是我的母亲啊。”

    这皇宫里一半是她的人,若她真心要阻拦,李云秋到不了经纶殿。

    不过让皇祖父知道真相也好,省得她今后找借口欺瞒。

    老总管战战兢兢,观她神情,那一丝畅快不作假,分明是足够毁灭前途的事,却好似让她挣脱了某种束缚,连时时压抑的郁色都不见了踪影。

    一仆不侍二主,老总管原是李云秋的人,就算是现在也会帮着她做些事,犯了大忌。

    然他等了半响,也没听湛长风要处罚自己,哆嗦地撑起身子,躬身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日子寻常得没有波澜,唯一的改变就是李云秋被暗地里软禁了,李重华也不见踪影。

    湛长风从总管手中接过纸条时,总管红着眼眶在地上磕头,“老奴求您去见夫人一面。”

    手一扬,纸条被内力绞成碎屑,“尚衣监缺人,你去吧。”

    老总管伏地而泣,“谢殿下恩泽。”

    永秀宫门锁紧闭,只见守卫,不见侍从。

    “打开。”

    寝宫里一片昏暗,仿佛垂暮老人的住处,暮年之味甚浓。

    妆容精致的夫人安坐在榻上,似与往常无异,身子却是清减了不少。

    “你使了什么手段,将重华怎么样了。”不是质问,然而神色间的冷漠抗拒好像在看仇人。

    若寻常孩子被亲生母亲如此对待,早该怀疑人生。痛彻心扉了。

    但好在湛长风身于帝王家,帝王家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余又没有意义的感情。

    湛长风垂手而立,“这话你该去问皇祖父。”

    “需要我给你分析么,母亲。”她不远不近地看着她,漠然道,“易湛是太子,是未来皇帝,乃大臣百姓心中不争的事实,不客气地说,在皇祖父第一次抱着我上朝时,我就已经是殷朝的象征了,陡然就要将我拉下来,换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孙,你看这天下人接不接受。”

    “正值动荡,皇祖父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李云秋动了动嘴唇,“太子之位本该是重华的。”

    “你在想什么,母亲。”湛长风觑着她,“哪来的该不该,只有能不能。”

    “你以为皇祖父只是要一位皇孙么,他要的是皇帝。”

    “你认为你能是皇帝?”李云秋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女儿,于是此刻震惊非常,“你想当皇帝!”

    “我如何不想,我从出生就在为此做准备,若我不想,这皇宫关不住我。”湛长风有这个底气。

    “不可能,重华才是该当皇帝的人。”李云秋皱眉,“你们将他怎么了。”

    “我不是说了么,皇祖父要的是皇帝,与性别无关,如此便有两种选择,一,我继续当我的皇太子,然后成为皇帝,不过我这一生会娶妻,却不会有子,但这不要紧,您的重华会成为皇室的生育工具。”

    “二呢,”湛长风微笑,“皇祖父将他保护了起来,尽心教他各种帝王本事,只等他学有所成后,出来将我除掉,毕竟能将我当作磨刀石的人,离合格的皇帝已经不远了。”

    “不论哪种情况,现在的太子,只能是我。”

    李云秋被这种血淋淋的剖析噎得哑口无言,心中一片凄冷,“你心里那么清楚,为什么还要搅在这浑水里,你到底图什么。”

    “错了,母亲,这是情势所致,无法避免。”湛长风语调沉沉,“但亦是我所愿。”

    “您知道么,母亲,我的东西,从来只有我舍弃,没有被人抢走的,何况我的自由与追求都基于现在的地位,您让我怎么放手。”

    湛长风道:“倘有一天,谁试图阻挠孤的理想,黄泉碧落,孤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母妃,你该庆幸,孤还是太子。”
………………………………

第10章 栽赃

    李瑁几次上书请见李云秋都被驳回,这让他产生了些许不安,难不成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李云秋又不是皇帝妃子,宫心计还祸害不到她头上,唯一的可能就是跟太子和重华有关。

    这几日依旧是太子上朝处理政务,如此说来,是重华出了问题。

    李瑁眼底晦涩不明,在宫门口站了许久,一甩袖子上马,“去右丞相府。”

    “咳咳。”

    湛长风合上奏章抬眼看向老皇帝,“皇祖父,您先去休息罢。”

    老皇帝坐在高位上,穿着帝服的身子有些伛偻,眼下青黑,他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

    他接过内侍手中的药碗,饮尽,“无大碍。”

    老皇帝面对湛长风,心情复杂。

    她是男子该多好,他会毫不犹豫帮她铲除李重华,让她坐稳皇位,可惜。。。

    老皇帝捂着心头,一阵阵绞痛泛上来,脸色苍白了一分,“孤先回去休息,你且看着。”

    老皇帝搭着内侍的手臂,没走两步,满口腥甜。

    鲜血溢出嘴唇,众人慌乱。

    湛长风惊诧起身,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以真气为他梳理经脉,“祖父,您坚持住,还不快宣太医!”

    “启禀殿下,陛下积劳过度,心绞痛。哮喘多病加身,恐怕恐怕。。。”几名太医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语中的悲切不言而喻。

    “让沈玉书。凌晟。魏良志。李瑁过来,孤。孤有事要交代。”龙床上的老皇帝自感时日无多,准备交代后事,而这四个人,无疑是他选中的辅臣。

    左右丞相。太师。安国公。

    只是安国公原在老皇帝的削势列表里,这会儿,竟将他选入了辅臣之中。

    不知是看在他和太子的甥舅关系上还是因为李重华的缘故。

    “召他们入宫。”湛长风吩咐了一句,走到龙床边,撇过沾满了血的帕子,略觉不对,这血的味道怎有一种恶臭。

    “湛。。。”老皇帝气若游丝,紧紧抓着她的手,“孤将天子剑给你,今后你就是殷朝的皇帝,先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分散兵权,韬光养晦,培养自己的班底,咳。。。”

    老皇帝又吐出一口血,这口血中掺着黑血丝。

    湛长风眼神骤变,“来人,将这几个太医拿下!”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向皇祖父下毒!”她凌厉的目光钉在这几人身上,震怒异常。

    平日防来防去,却防不到太医下毒,简直就是笑话。

    “冤枉啊殿下,微臣的忠心日月可鉴!”

    “陛下并无中毒,只是积劳成疾,求殿下明鉴!”

    湛长风语气冰冷,“将他们押下去,孤要知道是谁在主使。”

    “殿下,殿下!”一个发福的太医突然挣开侍卫,爬到湛长风脚下,“殿下您不能过河拆桥啊,这可都是您吩咐小臣的!”

    老皇帝又吐出一口血,眼中不可置信。

    湛长风气极,“你在说什么鬼话,别以为颠倒是非就能蒙混过关。”

    “将他拉下去!”

    “且慢!”

    恰此时,右丞凌晟。安国公李瑁闯了进来。

    皇宫到他们府上至少也得半柱香,没道理来得那么快,但是现在除了湛长风,谁都无暇关注这点。

    凌晟面上凝重,“太子是心虚么,若不心虚,怎么不让他将话说完!”

    话音间仿佛已经认定她就是指使太医下毒的人。

    “给皇祖父下毒,于孤有什么好处。”湛长风冷笑,“二位来得如此及时,莫不是早有准备。”

    “太子休要冤枉人,我凌晟问心无愧,有愧的人才乱咬人。”

    那太医无缝衔接,“太子,是您在一年前吩咐小臣在陛下的药膳中下毒的,要让陛下积毒病亡!”

    “快来人,太子谋害陛下,意图篡位!”也不知道是谁先喊的,殿内外一片兵荒马乱。

    侍卫中突然有人拔刀向同僚,禁卫军中亦有刀剑相向。

    时不时传来兵戈交接声,教湛长风意识到这一场预谋已久的局要将她和皇帝双杀。

    “好,好得很。”湛长风退后一步,“动手。”

    一条血痕出现在凌晟的脖子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便开始下坠。

    李瑁神色一紧,锵~

    两把匕首相抵。

    这一直如个文弱书生般的安国公竟是武学高手,和暗卫零叄斗在一起,不弱下风。

    “易湛谋害陛下,残害忠良,不仁不孝不悌,怎堪为帝!”李瑁用了内力,这句话如洪钟般荡开去,连宫门口的守卫都能耳闻。

    将将踏进宫门的太师。左丞大惊,“这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早有等候的士兵惊慌地冲出来,“两位大人,快去请皇城驻军救驾,太子逼宫,陛下危在旦夕!”

    “这是凌大人拼死递出来的虎符。”他将半片沾血的虎符送到左丞面前,眼神急切。

    皇城驻军直接听令于天子,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天子不能及时征召,便制虎符,一分为二,由左右丞保管,危急时刻,合二为一如天子亲临。

    “这。。。”

    左丞。太师面有犹疑。

    “太子不会做这种事的,这之中。。。”太师一句话还没说完,右侧冲出来一群禁卫军。

    “太子有令,关宫门,别让他们逃了!”

    宫门守卫果然关起了门。

    “快走!”

    左丞。太师意识到不好,哪有空去细想,慌不迭地朝宫外逃去。

    不管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救驾总没错的。

    左丞驾着马车急忙向皇城外奔去,而太师召集起文臣武将向皇宫挺进。

    剑出鞘,湛长风凝声道:“凌晟。李瑁,意图谋反,国家危难,众将士随我杀!”

    李瑁祖上有李家军,这李家军虽被一层层削弱分散,却还是存在的。

    禁卫军和皇城驻军中就有李家曾经的门徒和部下,李瑁筹划多年,终于在此时露出了獠牙。

    一半禁卫军的反水让皇宫陷入内乱,但是湛长风身边暗卫环绕,军士守护,想攻克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瑁心中焦灼,虽然已经造出了太子的罪名,也即将要引皇城驻军入宫,但是难保中间不出什么差池,给她翻身的机会。

    湛长风剑上都是血,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也是她第一次杀那么多人。

    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让她作呕。

    然她面上依旧无甚表情,冷漠得从容。

    湛长风这方将李瑁逼出了路门,两方人马就此僵持不下。

    甩去剑上血水,湛长风踏进养心殿,到老皇帝面前,“祖父,我不会让您死的。”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瓷瓶,“这是师傅给的丹药,据说能解百毒,我这就给您服下。”

    老皇帝攥着她的手腕,喘着粗气,眼神锐利,“是不是你!”

    他中毒,她那么巧,就有解药?

    湛长风眼微阖,“您就是这样想我的?”
………………………………

第11章 危亡

    大街上马蹄声连绵不绝,吓得百姓们闭门关窗,不敢冒头,这些军老爷要做什么哟。

    路门外

    “禀大人,大臣们已到皋门外,驻军已进皇城。”李瑁面色沉沉,“不要阻拦他们,让他们顺利打进来。”

    “是。”

    李瑁咬牙,“找到重华了没有!”

    “还未。”

    “那就快去找,将这皇城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李瑁欲杀了皇帝太子,拥立李重华,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当个摄政王,成为隐帝。计划到此已然停止不了。

    他谋划了九年,算准了皇帝驾崩的日子,偏偏关键时候,李重华不见了。他是不信李重华会死的,定是被老皇帝藏了起来。

    但以防万一,还要一个后备之选。

    这个后备之选就是易裳,若找不到李重华,他便娶了易裳,以皇夫身份监国。

    “快让凌淮之将易裳送进城!”

    皋门外,一些文臣武将带着府兵撞门,冲车如虎狼,宫门震动。

    这边李瑁也在极力攻打路门,一刻没确定老皇帝死活,他一刻不安心。

    忽然一只鸽子落到地上,李瑁抓起来,取下纸条,瞳孔紧缩,活着,老皇帝还活着?

    那么大的剂量明明是必死无疑!

    李瑁大惊失色,若老皇帝当着百官的面要保易湛怎么办,“将他们拦住!别让他们进来!”

    “给我埋炸药,炸开这破门!”

    “火箭,准备!”

    李瑁准备得充分,一个个炸药包叠上去,轰隆轰隆,将皇宫内外震得心神颤抖。

    老皇帝面色惨白,问湛长风,“国破,你该如何?”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湛长风无惧无畏,“一条命罢了。”

    “畜生!”老皇帝甩了她一巴掌,双目赤红,“我培养你那么多年,你就要这样死在窃国小人手里吗!”

    “记住,你还不是天子,我才是天子!”老皇帝哆嗦着手,指向外,“快滚,去藏经阁,第九个书架下有一条密道,快滚!”

    “祖父!”湛长风怎可同意,“一个时辰前您已经将皇位传让给我了。”

    “易湛!”老皇帝死死抓着她,眼眶中浑浊的泪水欲坠不坠,“殷朝能亡,但是易家不能亡在你手上,除了太子,你还是易家子孙!”

    “滚!”老皇帝狠狠推了她一把。

    湛长风抿直了嘴唇,眼有挣扎。

    外面喊杀声震耳欲聋。

    她双膝下跪,给老皇帝磕了三个头,“孙儿不孝。”

    湛长风最后看了老皇帝一眼,率众而出,“宫中之人都在了?”

    零肆道:“大部分都在偏殿,然夫人不愿来。”

    湛长风拳紧攥,“那便算了,让愿意跟孤出宫的人跟上。”

    事态危机,湛长风召了对她忠心耿耿的禁卫军和暗卫,携宫中妇孺向藏经阁方向撤退。

    陡然万千火雨袭来。

    “隐蔽!”

    十几名武功高超的暗卫,旋身而起,刀剑舞,如墨莲绽放于火光之中,击落箭矢无数。

    禁卫军肉身成墙,挡在湛长风和妇孺之前,“殿下快走!”

    煌煌火光伴着血色映在她的眼底,悲怆愈盛,可悲的是,她不能回头。

    众人抄近道,远了火雨,环境越来越幽静,没有人影,这皇宫悄然呈现出一副破败之相。

    一千多人,临到藏经阁,只剩下三四百。

    湛长风进到藏经阁,找到第九个书架,摸索着机关,忽然感觉到一丝杀气。

    “噗呲”

    刀刃没入肉体。

    湛长风瞥了眼挡在她前面的人,手中剑一甩,将那混在妇孺中刺杀她的人钉在了书架上。

    “你怎么样!”湛长风蹲下身子,蹙眉瞧着替她挡刀的少女。

    刀入心脏,无药可救。

    这天真烂漫的少女眼神迷离,嘴角竟露出一丝笑,“原来你就是太子啊。”

    湛长风想起,她便是那日在梅园遇见的赵氏之女。

    “别说话。”湛长风给她点了几个穴道,让她濒死之际没那么痛苦。

    “殿下,他们追上来了!”零叄叫道,恨恨看向那刺客,定是她在路上留了线索。

    禁卫军们气势如虹,“儿郎们,随我杀,誓不让他们踏进藏经阁一步!”

    湛长风不再浪费时间,找到机拓,整面书架移开去,露出一个洞口。

    藏经阁的门窗上泼上鲜血,未来得及撤离的人心如死灰,一名断后的暗卫扫开其他人,重新按下机拓,地道闭合。随后沉默不语地杀向冲进来的敌人。

    这条密道本就是皇族最后的逃生之路,仅能用一次,待地道闭合上,整座藏经阁就开始摇晃坍塌。

    养心殿

    李瑁踹开殿门,便见老皇帝穿着黑底红纹的帝服,拄着天子剑,站在玉阶之上俯视他。

    那把剑染着血,阶下死着人。有宫妃。有婢女。有侍从。

    没死的都衣冠整洁地站在他身边。

    宫妃端庄高贵,婢女贤淑恭敬,侍从持刀,视死如归。

    “尔等罪人,死不足惜,孤就在九泉之下等着你们!”说罢老皇帝横剑引颈!

    其他宫妃。婢女。侍从皆自尽。

    李瑁心一跳,摘下腰间玉佩打弯了老皇帝手中的剑,剑刃只来得及在他脖子上擦过一条血痕。

    “我是来救驾的啊,陛下。”李瑁擒住老皇帝,废了他的四肢,“快说,李重华在哪里!”

    老皇帝痛得面目扭曲,几欲昏阙,“你你这个奸贼!”

    “我怎会是奸贼,太子加害于你,我来救驾,有何不对。”

    “再说了,您不是还有一位皇孙吗,那可是我的好‘儿子’,我会好好辅佐他的,这天下,还不是姓易吗?”

    老皇帝突然明白了过来,他一直疑惑,殷朝虽然在天灾影响下不大安定,但是泱泱王朝,他还在,下任皇帝还在,忠臣良将还在,信奉庙堂的百姓还在,没道理会彻底灭亡啊。

    老皇帝笑出了眼泪,原来九年前就注定了!

    李云秋啊李云秋,你为什么要偷龙换柱!为什么要送他那么大一个契机!

    “天欲亡我。”老皇帝惨然,“你死心吧,你是不会找到他的。”

    李瑁诡秘而笑,“不要紧,你的女儿还在,我依旧名正言顺。”
………………………………

第12章 烽火狼烟

    “帝姬殿下,还有半日就到皇城了。”凌淮之心有哀伤,望向梅一池的目光满是赤裸的爱意。

    梅一池不置可否,他感应到皇城方向的情况不是那么乐观。

    贵公子优雅地撩起袖子,给他倾了一杯酒,“小臣祝殿下华盖如锦,为尊一方。”

    这可以是对帝姬的祝福,也可以是对“皇帝”的祝福,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要亲自送自己爱的人去另一人的卧榻上。

    梅一池抿了口酒,别有深意地滑了他一眼,“本宫累了,先回屋休息一下。”

    驿站人不多,他这般上楼,却几乎吸引着或隐蔽或直接的视线。

    “快些动手,皇城那边要结束了,只等盖棺定论。”一人压着声音道。

    凌淮之灌了口酒,“再等一刻,让药效发作。”

    楼上房间,梅一池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嘴角漫出一丝笑,笑凡人的复杂心思,笑所谓感情,笑自己当真“体味”了一路。

    这一路的体味,与他也当真无用,既不能让他突破境界桎梏,也不能产生有价值的感悟。

    罢了,到这里,也算是完成和易裳的约定。

    皇城的事,他是不便参与的。

    “双班,”

    一只鸟从远处飞来,落到窗柩上,其形如鸡,两目都有两个眼珠,它朝梅一池鸣叫一声,清亮如凤。

    这是有名的灵鸟,唤重明。

    梅一池瞧着它旁若无人地将羽毛抖落而尽,光秃秃的只剩一身肉,无奈道,“我要回去了,你再待些时日,等殷朝亡,或者那太子有危险,便救他一次。”

    重明鸟口吐人言,“皇城太混乱了,我怎么找到他。”

    梅一池有所准备,屈指弹出一缕血气,“他是易裳的侄子,与她血脉相承,你跟着它即可。”

    梅一池交代完毕,化光而去,不见踪迹。

    重明鸟拍着两片肉翮,腾举空中,直向皇城方向飞去。

    “帝姬殿下,该上路了。”凌淮之带着三五壮汉推开门,顿时傻眼,“人呢!”

    “窗开着,别是跑了吧!”

    李瑁联合皇城驻军都统。太尉等原李家门人,坐实了太子的罪名。

    至此,易家无人可继承皇位。

    大臣们的心思都活泛起来了。

    “东林侯之祖父乃北赵王,是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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