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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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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笑应,“大王功在千秋,无人能及。”
“这世上也只有爱妃懂本王了。”
两人情真意切时,不远处的山峰上出现了一道消瘦的身影,像是一根孤立无依的标杆立在悬崖边,大风一吹就会栽倒似的。
船马上就要进入行驶最艰难的峡谷地段了,岸边滩涂窄,纤夫要想过去,甚至得绕上山去。
大臣们总还是存点理智的,这会儿刚要上来请求国主改走陆地,然未开口,国主先问,“那人是谁,在做什么,是不是刺客?!”
几个大臣失了颜色,惊呼着招来护卫,真以为来了刺客,有一眼神好的大臣眯着眼细细分辨了一会儿,犹疑道,“好像是监御史杨伏波。”
“他?”
锦国国主还没昏到忘记这个人,“哼,他来这里做什么,本王给了他主持修建锦来大河的机会,他却再三到本王跟前碍眼,摘了他的官帽已是仁慈了。”
这事儿得追溯到十年前,当时锦国国主命杨伏波修建锦来大河,杨伏波预感这是一件造福南北百姓的好事,积极投入到了修建当中。
可是为了支持锦来大河的修建,国主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杨伏波上请国主,祈求他怜爱百姓,国主一怒之下,将经费削减了一半,要他自己想办法去。
杨伏波亦是硬气,安抚了来做工的三百万劳工,分出了数万人,练出了十几支捕鱼打猎的伙夫营,圈养了家畜,勉强满足众人的一日两餐,又求豪绅告贵族,乞来了一笔笔捐款,用作周转。
终于耗费十年时间,凿山引水,建堤筑坝,通河扩道,建成了长达八百里的锦来大河。
按说杨伏波可以退下来颐养天年了,却还没歇口气,听说国主要北上,抓了他十万工人当纤夫!
这怎么行,杨伏波再三请求国主收回成命,却被贬为庶民。
他跟着船走了半月余,听着纤夫们的号子,不由痛哭出声,“平生三恨,一恨吾辈无能未叫大王明是非,二恨十年兄弟护不得周全,三恨一江清水赠陋人,白瞎了心血。”
于是,杨伏波赶在船来前,爬上了那座山峰,尽最后的努力,“前方路险,请大王遣散了纤夫,走陆路!”
锦国国主不听,“我看前面风景好得很,让那些纤夫翻山越岭也得将船拉过去!”
过峡谷这一段,正是绝对逆流之地,没有纤夫的拉拽根本动不了。
可大王一句话,纤夫却要拿命去做。
杨伏波看着被监督官驱赶着前进的纤夫们绝望了,想想从修建锦来大河开始累死的、摔死的、砸死的帮工,浓浓的愧疚涌上心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善事,还是在作孽,俯仰天地,郁气难舒,“十年,为了这条河,前前后后死了上百万修河人,我罪在当今啊!”
说罢,杨伏波一头跳下了锦来江,憋着气,将自己沉入了水中。他水性好,奈何有意寻死,这地段又都是旋涡,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岸上的纤夫们动了动麻木的脸,喊出口的号子越来越凄厉,突然一人甩开绳子,涉入河中,朝那些船游去。
一个、两个、三个。。。。。。
船上的士兵看着接二连三跳入水的纤夫,慌了神,不住大喝道,“回去!都回去!放箭!”
岸上的监督官也气急败坏地抽着那些丢开了绳子的人,脏话不断出口。
纤夫们好像达成了某个共识,他们面无表情地投入河中,游向船只,一只只水手印将这些船拍得嘭嘭作响。
锦国国主寒毛倒竖,搂着妃子不撒手,“反了反了,杀了他们,别让他们上船!”
没有纤夫固定的船只在急流中打起了转,不用士兵出手,凭着庞大的船体就将那些企图撼动它们的纤夫撞翻在了水里。
淹死的人越来越多,被风浪打翻的船也越来越多,河面上的狼藉被冲向南去,来时艰阻,去时风也顺了。
………………………………
第1365章 锦来河神
落叶萧寒,湛长风负手淡视着河面上的景象,心底并无波澜,在人力落后的时代,想要改变自然,付出的代价不可想象,但每段文明里总有人发起相似的壮举,用一时的残忍,福泽后世。
就如这条大河,通了南北水运,兼具农田灌溉、防洪排涝之用,必将影响军政经济文化,带起沿岸城池的繁华。
湛长风注视着杨伏波和锦国国主身上的功德痕迹,显然此界天道也判定他们主持修建锦来大河是一桩对后世进程有利的事。
但为了修这条河,十年间牺牲的上百万民工石匠也不作假,只能说罪在当今,功在千秋。
不过杨伏波身上的业障显然要少,已然功抵过,而锦国国主因为横征暴敛、败坏国之根基,王气暗淡,功德消磨殆尽,呈死于非命之象。
大浪扑来,数十艘船连环撞,沉了不少,前赴后继跳入河中的纤夫们在急流中翻滚,死伤无数。
她若是像分身一样,被原住民请入了躯体,带有此方世界的印记,她的所为在此方世界看来就都是合理的,自然可以直接出手救人,省得人怨再加剧。
但她现在作为不请自来的外来者,尚未被此方世界承认,擅自插手重大事件,对自己没有好处,也会被此方世界视为“不合理”的变数,扰乱此方世界的因果。
湛长风想了一二,拘住了杨伏波的魂魄。
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睁开眼的杨伏波忽然有了意识,他悬浮在冰冷的水中,惊讶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往河底沉去,不对,那是自己的躯体!
他成鬼了?
真有鬼?
紧接着,杨伏波又看到一道道纤夫的身影或浮或沉或随波远去,立时龇牙欲裂,蹬腿游去,试图将他们接住。
“快醒醒,快回岸上!”
“快动啊,啊啊啊,快动啊!”
他伸着双手,一个也接不住,一个也碰不到,他简直快疯了,喉间发出了没人能听见的咆哮,明明水声那么响,眼前挣扎的人那么多,他却感觉自己在无尽的孤独中,比活着还绝望。
“杨伏波,辛亥年生人,一生勤恳无私,身具大功德,太一帝庭拟立你为锦来大河镇河之神,你可愿镇守锦来大河,护两岸安泰?”
无上威严之声在他脑海中响起,他浑身颤抖,又惊又疑,早年间他是有听说过神灵显迹,竟。。。。。。自己竟也有成神的一天?
不管真假,不管是不是幻觉,他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救他们!”
他这一声应下,相当于打开了门请湛长风进入,湛长风明显感觉到自己和此方世界的联系加深了一点,能做的事也更多了。
湛长风甩出一道符令,符令一入水,落到杨伏波身上,他突然发现自己能碰到纤夫了!
他不耽搁,将还有气的纤夫一个个往岸上拖。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现在的速度快得也水中游鱼也比不上,力气大得能抗上一头牛跑个几百圈,半点不嫌累!
更神奇的是,他发现自己能控制水流的快慢了,救人更方便!
岸上的纤夫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只看见一个个跳河的人被水流送了回来,麻木的脸庞顿时动容起来,“水有灵,不让我们死,我们命不该绝!”
他们也不跳河了,赶紧将那些喝了一肚子水的人救活。
杨伏波救了水中还活着的人,又将像烂木一样冲远去的船只推到岸边,忙活了好几个时辰,瘫坐在水下的礁石上。
他仰头望着水面,波光粼粼,恍如隔世,这种不真切之感让他的心没了着落,他往水面上探出了一个头,沿河看去,岸上纤夫或相互搀扶着离开,或跪着朝大河拜的,他再顺流下去,见到锦国国主在护卫的簇拥下慌张地下了船,朝林中狼狈逃去。
“锦。。。。。。”杨伏波长叹息,默然无语,伤感了片刻,忽有感,转过头来便见一人长身立在岸边,少年模样,却是深不可测。
他也浮上水面,作揖道,“请问阁下是?”
“我乃帝庭神使,受命来册封你。”
经过那一遭,杨伏波已然相信了神灵的存在,心中愧疚,“小人无颜成为神灵,一想到死去的那些人,日日夜夜难以安眠啊。”
“不是被你谋害的,没人会来惩罚你,与其自哀,不如做点实事。”湛长风道,“此河的修建过程,沾染了大多性命,积了怨气,含有凶煞,否则今日怎有那么多人被情绪支配,一心寻死,你领了镇守此河的神职,便要镇压那些怨气,让这里少些伤亡。”
她目光深幽,“河神之位,责任重大,可不是让人来逍遥的。”
杨伏波身躯一震,俯身下拜,“小人愿担河神之责,护佑两岸百姓,水上船只!”
湛长风点点头,“起来吧,我与你说说帝庭情况和你的职责。”
“是。”杨伏波直起腰,头却低着,毕恭毕敬地等着聆听湛长风的话。
他生前只是一个思想都不太开明的凡人,湛长风没有详讲天域、界域、仙魔神鬼人妖佛等等难以认知的事,只道,“太衍紫微弥罗长生大帝居帝庭,统辖两方大界,三百中界,无数小界,你所在的这方世界,就是无数小界之一,因这方世界战乱失序,精怪鬼类作祟,危及苍生安危,我便奉命来点化大功德者,命其遵天而行,镇守一方。”
“你适才得到的符令,乃锦来河神令,有它加持,只要在锦来大河中,你就是无人能敌的存在,除此之外,我将授你修行法门。”
这锦来河神令是湛长风临时炼制出来的法宝,主要是给他自保及做事的力量。
然后,她又将感应功德力之法、以功德之力重塑灵体之法、修行水图腾之法、一部基础的驱鬼祛邪术以及天规条例交到了他手中,让他自己先琢磨几日,能沟通神力了再来请教自己。
杨伏波不敢叨扰她,听话地接了这几份玉简,躲到水下琢磨去了。
………………………………
第1366章 制天官印
,
玉简上的文字都是用神文记录的,其意自显心间,起来没有障碍。
杨伏波将数份玉简过了一遍,先潜心钻研水图腾,苦修一月余,终于召出了一缕水来,高兴地在河底蹦圈,大呼神仙之术。
湛长风身在外游览河山,其实也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册封神灵,心里没多少底。
“神道,重在平衡天道和苍生之间的关系。”湛长风走过一片竹林时停了下来,化出一副案席,“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人能够代天宣化,思来想去,唯拥有大功德兼修行法则之辈,会被自身和所行之道限制,道德和理智同时趋向顶点,在遵天意的同时,尽可能公正地对待苍生。”
“魂魄被拘于肉身,灵光蒙昧,方借元神、慧根等灵性存在沟通天地,如今万法功德道,内功是化功德之力壮大灵魂本源,以筑道身,外法是直接以灵魂本源状态参悟神图腾,摸索法则之力,此道若起,不比仙道佛道差,且是真正执天道的一脉。”
修道之人常说领悟道理法则方得大道,然实际上,修道之人大多修的是道理。
道理,是主动去认知的,就如一千人看一片相同的落叶,有一千种感悟,得一千种道意,你写实也好,天马行空也罢,悟到什么就是什么。
法则却是一种规则规律,永恒不变,它极难被认知。
就像修行水法的修士,他效法天地自然,学会了用术法驱使水,从水中领悟出了柔之道意,但并不意味着他修得了水法则之力。
修行水法的修士,只是会用水,修得了水法则之力的人,则掌控了水,成了水法则的化身。
在水法修士面前,水法则化身是无敌的存在。
且通常情况下,每一种法则都有唯一性,因此也只能有一位法则化身,即一位法则掌控者,在这任法则化身未陨落前,其他人就算接触了法则之力,也无法继续精深。
在另一个星界的易长生便如是道,“一万八千位神民,实际就是水、火等宇宙原始法则的化身,现神脉被封,原始法则基本隐而不现,唯星界中的天道框架下的自然法则、天道法则一直存在着。
然而,法则之力,是无法通过经书功法修得的,也没人能编纂出领悟法则之力的经书。
想要领悟因果、时间等天道法则,全靠觉醒道种天赋或悟得法则神通。
想要掌握自然法则,只有先寻到天地形成的自然图腾。
可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对万法功德道的修士来说太难了。”
她道,“你要是真想壮大这一道,必然得解封神脉,让神纹现世,如是,此道修士才有可能沟通某种神力、修得某种神术,最终悟得某种神纹,掌控某种法则之力。
用旁的水系火系功法来代替,终究不是修法则的路子,自然也养不出贴近法则的修士,成不了你想要的‘神灵’。”
湛长风颔首,“我记得太阳神皇和古天庭遇到的南宁王,得的是自然图腾中的太阳图腾和春之图腾,到目前为止,也只遇到过这两位了,可见自然图腾的难得。
但解封神脉不是说说就行的,处理不好,会提前引得六道打压,索性此道刚起,手头有的神图腾先用用吧。我眼下担心的是——”
她半阖着眼,拿起飘落到案几上的竹叶,“还记得不周战场中的天官印和天授神箓么,天授神箓乃任命文书,相当于是此人能够执掌天官印的凭证,天官印能号令一方世界之力,那么,谁有能力掌控那一界,并将控制世界之力的权力,以天官印的形式分发出去?”
“至高神?”
“纵观历史,神朝、妖庭、天庭、六合圣地、王侯帝君或多或少都留下了显赫一笔,唯至高神没有踪迹,就是那海世图、点将台,也被认为是消失的神庭所设。
他们将神庭中的存在,统一认作神明,却不知道,神民和至高神全然不同,神庭消失了,神民堕凡了,谁也不知道至高神去了哪里,然照我被封为太子长生看,至高神还是存在的,那么至高神到底是怎样的?”
“在至高神眼中,这个寰宇又是怎样的?”湛长风道行越高越疑惑,“至高神似乎才是更接近大道的,世间不显其名,但神民、先天圣灵、星界万物都因其而诞生,好像谁也摆脱不了至高神的痕迹。
那么,我用这万法功德道取代王侯帝君对星界进行治理,是契了至高神的心思,还是不值一提?”
湛长风并非要一个答案,她只是在叩问自己。
走到如今这一步,她看透了太多道理法则,也拥有了不容撼动的地位,只有在想到,自己做的、拥有的,在另一个存在眼里犹如小孩过家家时,才会出现波澜。
至高神看她,是不是如她看这手舞足蹈、沾沾自喜的杨伏波?
在这万法功德道的实践伊始,她推演出了十数种最后结果,但这十数种结果中,全是和六合圣地、王侯帝君、其他神道体系在争夺或融合,根本没有出现至高神的影子,越是如此,她就越有一种渺茫之感。
至高神是不是已经在准圣之上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该用后世的修炼体系、力量等级去衡量至高神。
对这样一个完全不知该如何评估的存在,湛长风想无视都难,可现在她也只能尽力去无视,然后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湛长风将话题拉回“神灵”上,“天官印和天授神箓给了我灵感,我号令不了此方世界之力,却能凭紫微皇气震慑一方有灵之物,久之,紫微皇气便会占据主导地位,甚至将这一方天运谋过来。
我只要做个蕴藏了紫微皇气的天官印,不就可以慢慢地将这一方地界完全掌握在手中了?”
这也不是多么费神的事,她想到便做,她先拿出一块上好的玉石炼制成大印,再到锦来大河中取了一滴蕴含水脉之力的水,裁了一小块蕴含地脉之力的河石,以二者为媒,并一丝紫微皇气,一起炼入大印中。
此印一出,神光如昼,恍如她亲临,河中生灵俱以为尊,水脉地气莫不臣服。
………………………………
第1367章 河面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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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长风将天官印祭炼为自己所有,接着又以太衍紫微弥罗长生大帝的名义起草了一份任命书,令杨伏波为锦来河神,掌管天官印,这便是天授神箓。
这也相当于,正式将天官印托管给了杨伏波,有此份天授神箓为凭证,杨伏波才能发挥天官印的力量,震慑锦来大河及锦来大河中的所有生灵。
正巧杨伏波也被刚刚天官印散发的力量惊了出来,她便托着天官印和天授神箓问道,“你学了那么多时日,可有不明白的地方?”
杨伏波见到这位“大人”,心中的惊疑霎时没了,欣喜地抓着时机,请教修炼过程中的疑惑之处。
湛长风耐心地给他解答,顺带点拨了一两句,杨伏波只觉眼前的世界越来越广阔,心境不断翻新,身轻得快飘忽起来了。
修炼问题暂时都解决了后,他拱手问道,“小人另有疑惑,小人既已领命镇守锦来大河,造福两岸百姓,为何天规又言,不得现身于凡人眼前?”
“二者没有冲突,且你说错了一点,你是要镇守锦来大河,护佑两岸和河上船只,但前提是遵天而行。”
杨伏波不明白,“难道。。。。。。难道天也会伤害百姓?”
“为什么不能,你坐河神之位,首要便是学会辨是非,明因果,观气数,如果两岸中有人恶行累累,惹了天怒,水浪要将其淹死,你就别去救了,如果有人寿元已尽,注定掉落水中而死,你也不用救,你该护佑的是命数未尽之人、福缘深厚之人。”
对于这点,杨伏波接受良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他去救穷凶极恶之徒,他还不愿意呢,“再请问大人,我该如何学会您说的辨是非、明因果、观气数?”
“我会赠你数本蕴藏至理的道经和一门望气术,你学后自然会有所悟,你问的为何不能现身一事,也会得到解答。”
湛长风将望气术和道经交给他,这门望气术,能观善业恶孽和寿元,这几本道经,是她编撰的符合万法功德道的理念体系,从粗浅到精深,够杨伏波去死磕了。
人总说对第一个出现的人或事物是有优待的,湛长风赠了望气术和道经后,仍简略地解释道,“神凡不相见,一因为神凡有别,凡人有凡人的生活,神灵有神灵的天职。
如将你和你之前效忠的国主放在同一屋檐下,你会不会胆战心惊,你会不会讨好侍奉以求恩赐,那国主拒绝你、无视你,你会不会喝骂其不仁,会不会想造反?
国主要是事事依着你,你会不会恃宠而骄,想要什么只需向国主许愿?
凡人和神灵,某种程度,就是你和国主的关系,越接触越纠缠,对两者都没有好处。
而最重要的原因,仍是天意,一个本该从农耕走向工商业的文明,要是因为你,突兀地拐向了求仙问道,这便是破坏了原有的合理的演化进程,你惹的因果便大了,还不起。”
“但是,此界精怪鬼祟是切实存在的,已被少数人知晓,所以相应的,你也可以在少数人面前显露真身,但更多时候,还是以那似是而非的神话、传说形式存在为好。
比如上次你救了众多纤夫,纤夫们都认为水中有灵,可他们又没有亲眼看见,你在他们的实际生活中便是不存在的,不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
切记,可显名,可间接显灵,如非必要,不可以真身显于凡人跟前。”
杨伏波频频点头,就是对恃宠而骄什么的不敢苟同。
湛长风已说得极其通俗易懂了,他意会了大半,但对天道和演化进程等陌生字眼还需琢磨。
“这本道仪你也拿去,帝庭不兴大人小人之类的称呼,逢帝诞、华宸等重要日子,帝庭会赏赐各方天官天将神灵使节,地方上要是功绩卓越的,也会被邀上天去同庆,你要是有那一天,可别丢了仪态。”
杨伏波哪敢妄想上帝庭面见无数世界的主宰,然心中也确实妄想着,忙不迭地应好,“多谢大人,不,阁下提点,我铭记于心,万不能忘。”
他弄不清该怎么自称,又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磕磕绊绊说完,羞得脸红。
湛长风全当没看见,“你去将今日我给你的道经道仪通读一遍,过后,我带你到河上巡视,教你如何对付精怪鬼祟。”
“是!”
杨伏波满怀激情地钻进了水底,昼夜不分地读着道经,学着道仪,不断变化的心境叫他的气度日益脱俗,等他将手中书都读完,竟初现了几分道骨仙风。
他小心地将所有玉简经书收好,来到河面上,正见湛长风踏月而来,赶紧挺着腰背,微微低头,抬手行了一个道礼,“上使。”
湛长风颔首,“恰夜浓时,精怪鬼祟都出来了,随我走吧,对了,沉入河中的尸首,你作何处理了?”
“小神怜其无处安葬,又恐他们化鬼,暂压在了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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