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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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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打散了他的发髻,黑发飞舞。
直面夏辰的眼神,夏仲已经忘了去计较他表现出的实力,只觉通体冰冷,咽了口口水,“你疯了!”
在这个人身上,他感觉不到生气,有的只是鱼死网破般的孤绝,还有绝望,这种绝望虚无缥缈不可言说,仿佛“自我”存在的否定,无人能懂,无人敢懂,似乎一旦接触就会沉沦毁灭。
“记住,我与城主府,再无干系。”黯哑涩然的声音落定,他转身离去,竟也不去大试台了。
“夏辰,你此话是什么意思,想要私自判出师门不成!”
夏仲瞧他往城门方向去,嘴角露出轻蔑的笑,“这个人也太天真了,养育之恩、师徒之情,怎是一句再无干系能了断的,我这就去告诉师父!”
湛长风轻叩着食案,镜子此世转为男身,生活依旧一地鸡毛啊。
且观夏辰刚来到城外,面前就落了一道人影。
夏城主横眉冷竖,指着他道,“孽障,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不提你当着冯掌门和冯师侄之面悔婚一事,你现在又是要闹哪一样!”
夏辰心中已无法升起愤怒,他定定瞧着夏城主,平静道,“我从没答应过这一婚约,何来悔婚之说。”
“你!”
“夏城主!”他蓦地提高了声音,“在你心里,我就是仗着你的名声胡作非为的二世祖吗,你有了解过我那些欺负同门、飞扬跋扈的风评是哪里来的吗!”
“明明是那些人先编排我的出身,骂我废物,你却只看到了我跟他们动手,将我罚了一顿。”
“明明是那些人抢走了我每月的资源,我去抢回来,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斥我仗势欺人。”
“你的势我哪敢借,我要是借了,会落到今日?!”夏辰目光似剑,“你养我,只是为了别人的一句‘义薄云天,仁心仁爱’,你斥我罚我,只是为了别人的一句‘大公无私’,是也不是!”
“如今,我不想成全你的名声,你要仍念及我的父亲,就放我一条生路!”
“啪!”
夏城主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愤怒地红了眼,“我养你还养出仇来了?!我对你严格,为你安排,都是替你着想啊,你要真受了委屈,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七岁那年,你第一次胡乱指责我起,我便对你不抱希望了,你是谁,你是神通真君,你若真的关心我,这些还用我开口澄明!”
夏辰不想再听到我为你这等言论,他只想离开这座城,斩断跟这些人的关系,重新开始,哪怕去一个小聚落,当个店小二都比在气派的城主府强。
夏城主却气急了,“你怎么回事,就为了这点小事,忘了我对你的好?功法谁教你的?吃用谁供你的?
瞎闹也要有个程度,好好好,就算我以前对你关心不足,可你怎不为我想想,众人皆说是你的错,我又不能徇私,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难道就没有你自己的原因吗?”
“你说走就走,让我颜面何存!最近恶源之说纷纷扬扬,我看你就被恶源附着了,说出离开夏城这种昏话来,快与我回去!”
夏城主抓起他的肩膀从城主府去。
夏辰如何反抗得了一位神通真君的钳制,惨然而笑,“你当真在意过我的感受吗。”
快到城主府时,一位受邀来观看大试的真君碰到了二人,无奈笑笑,“你们师徒啊。”
夏仲是当着诸位宾客的面,嗷一嗓子,将夏辰出逃的事抖出来的。
夏城主本就觉脸烫,被这位道友意味深长地瞧着,更是无地自容,惭愧道,“让你们看笑话了,这弟子被我惯坏了,恣意妄为,任性不端。”
“这是你那师兄的孩子吧,道友向来宽仁,但在教育弟子一事,且莫轻慢啊,到头来,会毁了他。”
“你说得是,这回我定好好教训他。”
夏城主扬起笑意,与他在教育弟子的问题上寒暄了几句,这才将夏辰带进城主府,丢进黑屋反思。
………………………………
第1400章 有僧度化
夏城主真的不知道夏辰身上发生的事吗,他只是不在意罢了,甚至还隐秘地感觉到了舒爽,谁叫夏辰的父亲曾经处处压他一头。
不过夏辰毕竟是他的弟子,闹太难堪,他面子上也过不去。
先前想叫夏辰和冯清媛一起过日子,为夏城和青雾派的结盟做出一份贡献,可气这夏辰是个混不吝的,将事儿搅黄了,是该好好治治他了。
夏城主出手往黑屋里打入一道寒气,满意地主持大试去了。
黑屋中四面不透风,也无丁点光亮,却有滴水声,扰得被关入里面的弟子无法静心修炼,独自承受孤寂和压抑。
夏辰进黑屋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躺下便能睡个天昏地暗。
但他虽在黑屋中,心底已计划起了逃离。
如果说之前的出走,是愤怒之下的冲动,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想永远离开了。
他知晓,每逢大试之后,夏城主就会和几位道友潜心论道,不理外界声响,他只要熬到那个时候,就有机会永久脱离了。
夏辰瞧了瞧储物戒中花大价钱买了的隐身符、敛息蝉,心中前所未有地安定,果然,提前准备这些是有用的。
他躺了下来,只等大试结束。
然黑屋中愈来愈冷,他的皮肤开始出现僵硬。
“这老匹夫,又想怎么磋磨我。”夏辰坐起来运转真气,驱散寒意。
黑屋中逐渐结起了冰,他微薄的真气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冷度。
“没关系,熬过这七天就好。”一般夏城主没有明说关他多久的时候,一满七天,黑屋看守者就会将他放出去,因为七天是黑屋的最低惩罚期限,如没作特殊说明,一律按此期限来。
黑屋中有禁制,他拿不出储物戒里的东西,只能靠自己硬抗寒冻。
夏辰舒展了身躯,努力让自己入定修炼,可寒意依旧冻僵了他的经脉,在他的身上挂起了霜。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他终于忍受不住了,跌下蒲团,拖着麻木的腿爬向门口,但是抬起的手,拍到的是被冰冻起来的门,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皮肤已经僵白,渐渐连自己的身躯都感受不到了,唯有护着心口的一道气,竭力不让自己沉睡。
五天六天,他几乎成了一个冰人,有出的气,没进的气。
他昏沉中升起了强烈的希望,抖了抖眼皮,极力睁开被冻住的眼。
外面,日头高悬,午后的燥热让看守者挽起了袖子,他闷下一口冰爽的茶,起身去开启黑屋。
“廖智师兄!”夏仲进到院子里来,叫道,“这么热的天,廖智师兄在做什么呢。”
廖智是夏城主的记名弟子,脱凡修为,不是很受重用,只领到了一个看守黑屋的差事。
一般入黑屋的弟子,都是筑基和筑基之下的,他不用费太多心思,开门关门就够了。
这也让他很是苦闷,闲得人都快废了。
不过听到夏仲这个嫡传弟子,称他一声廖智师兄,他是极其受用的,瞬间拿出了长者风范,也不急着去开门了,“夏仲师弟怎么过来了,我刚要去将夏辰放出来呢?”
“哦,夏辰想要断绝和师父的关系,如此大逆不道,竟只关七天就够了?”
“这。。。。。。。稽荟师父没有说要关他几天啊,那按惯例,七天就行了吧?”
夏仲摇摇头,“廖智师兄,不是师弟多嘴,你不被师父看重,到现在都没被师父收为真正的弟子是有道理的。”
廖智心里一凉,“还请夏仲师弟指点。”
“这要你自己揣摩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廖智望着他的背影,再也迈不动步了,“他是何意,说我不会揣摩稽荟师父的心思,迎合不了其意?”
他又看了几眼黑屋,咬牙跺脚,回值班房喝凉茶去了,左右是个比他还不受重视的废物,再多关他个几天。
天渐黑,黑屋中布满了冰,夏辰唯一能动的眼也失去了光彩,快要变成冰珠子了。
此刻,他连绝望之感都消无了,更别提对夏稽荟的愤恨了。
罢罢罢,这一身浅薄的修为还给你,一命换你十七年养恩,今后再无亏欠了。
夏辰眼中的光彻底消散了,意识陷入黑暗。
湛长风执起茶杯,杯中景象尽被晃散,但当她的目光穿透空间,望向城主府时,对上了一双慈悲的眼。
身着海青色僧袍,手持佛串的僧人站在城主府门口,双手合十,朝她的方向遥遥一拜,然后穿过高门厚墙,层层守卫,来到了黑屋前。
“南无阿弥陀佛。”响亮的佛号震碎了黑屋的门,融化了冰霜,唤回了命悬一线的夏辰。
夏辰的眼中渐渐有了光彩,映着圣洁的佛光和莲花。
僧人道,“爱别离,怨憎会,一跨生死线,不过满眼空花,皆为虚妄,可愿入我佛门,扫清三障诸烦恼,共进极乐之土?”
夏辰满心宁静,低下头,“我愿意。”
僧人宽厚的手掌抚过他的头顶,黑发落尽,“走吧,小和尚,随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大一小走出城主府而无人察觉,夏辰也没再回头看过那待了十七年的地方。
二人一路往城门口去,路过茶楼时,僧人挑眼看向二楼,又略微颔首,“这次,道友晚来了一步。”
湛长风笑着将手中茶在食案上洒成一线,“我若不晚来,你佛门就得多陨落一人了。”
“道友还想争?”
“师徒缘分这种东西,我从来不争。”
僧人再无话可说,携着新入门的小和尚出了城门。
小和尚忍不住回头朝茶楼方向望了一眼,“那是对您怀揣恶意的人吗?”
“不是。”
“可她为何会说佛门得多陨落一人?”
“。。。。。。”僧人顿住了身形,盯向小和尚。
小和尚平静的心湖起了波澜,手足无措地合起双手,“是我唐突了。”
“不,不关你的事。”僧人长叹息,“是我才领悟。”
小和尚疑惑地看着他。
“满眼空花,皆为虚妄啊。”僧人大笑三声,慈悲的眼中流露出了几分寂寥,目光望向滚滚而来的烟尘。
烟尘前,白衣烈马,美人如画。
“驾!”
一骑过身去,留得大小和尚挥袖赶飞尘。
突然,马蹄声又近,入城的骏马竟是返回来了。
小和尚抬起头,便听马上那姑娘张扬地笑说,“我还以为眼花了,这不是姓夏那小子嘛。”
“你是。。。。。。。”
“不久前才见过,这会儿就忘了?也对,那时你闯进大堂来,急赤白脸地丢下一句婚约作废就跑了,怎看得清我长相如何。”
小和尚面容微变,端详着小姑娘精致无暇的脸,摇摇头,“冯施主,若曾经有过轻慢,还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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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1章 真相是假
“施主?”冯清媛勾起唇,“我可不管你出不出家,因你之故,我名声凋零,受了不少嘲讽,这口气着实咽不下,要不怎会摆脱了师祖的看管,再踏入这个地界。”
僧人温和劝诫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心宽方能见佛遇福。”
“和尚!”冯清媛高坐骏马上,俯下腰看着他们,“我心小,装不下太多,一桩事若不解决,我便会翻来覆去吃不好睡不着,难受得很。”
小和尚站出来道,“你想如何?”
“修道之人,就按修道之人的规矩解决,你我斗一场,不论生死。”冯清媛拔出挂在马鞍上的剑,眸中生光,“敢不敢。”
小和尚很为难,他第一天入佛门,对佛门规矩尚不清楚,但料想,佛门弟子不应争勇斗狠,“我不与你斗,你要想出气,我就站在这里,任你打杀。”
僧人轻轻点头,觉得这小和尚收得不错,是有慧根的,再看向冯清媛,不由叹气。
“你以为你一句任凭打杀,就能抵过我心中的不快?”冯清媛直起腰板,低睨着他,“也罢,我没时间浪费在这一桩事上,我且出一剑,是死是活看你的运气了。”
她说出剑就出剑,剑气凌尘,刺向小和尚。
小和尚都没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抽痛。
噗嗤两声,一声剑入胸膛,一声拔剑而出。
冯清媛甩去剑上血滴,将其入鞘,双腿一夹马肚,不掩明媚神色,大笑着去了。
僧人低念着佛号,对上小和尚迷茫的眼,“放心,你死不了。”
那一剑,离心脏差了一寸,早些救治,不会有大碍。
僧人手段通天,两指间浮起光亮,从他的伤口上拂过,他的伤口便愈合了。
小和尚整了整衣襟,按下余留的惊悸,询问僧人,“我们现在该去往何方?”
“再度化一人。”僧人对小和尚道,“度人亦度己,普度众生,亦是为了超脱成佛,刚刚那施主,常生执着心,与人与己无益,终会反受其害,你若能劝她向善,自明佛意。”
小和尚懵懂点头,俄尔又道,“她已骑马远去,我追赶不上啊。”
“脚下有路,怎会追赶不上。”
“好。”小和尚朝着冯清媛离去的方向奔跑,不敢停歇。
但他总是追不上她,只是在追寻的途中,常常会听到她的消息。
她在闹市打伤了人,她在英才云集的论诗会上大言不惭,说众人皆不如她,她不自量力跑进了某个秘境。
小和尚有过被诽谤的经历,他听到这些传闻,都会先小心去求证一番。
然后发现,她确实打伤了人——出于自卫。
她也大言不惭过,只是最终拿到了第二名,没能夺得第一,给了其他人攻讦的借口。
最终小和尚紧赶慢赶,来到了那个秘境前,因为交不出进入秘境的灵石,被拦在了外面。
好在,半年后,他看见冯清媛带着满身伤,神采飞扬地出来了,修为也晋升到了脱凡。
他甚至还没过去说上一句话,这人就御剑消失了。
小和尚踌躇良久,苦笑不已,他连筑基都不到,在这修道界行走尚且是难事,如何追得上一位脱凡。
他暂缓了步伐,去各地寺庙游历,潜心修习佛气。
在武道方面,他确实没有资质和天赋,然换了一条修行之道,速度突飞猛进,道行日益精深。
等他再去寻冯清媛,冯清媛竟是多了妖女的名声。
人人都道,她曾在夏城城门口,弑杀未来的婚契道侣。
人人都道,她心术不端,盗了师门重宝逃离。
人人都道,她走过的地方皆是鲜血,遇到谁,便杀谁。
。。。。。。
小和尚也不是曾经的小和尚了,他现在有个法号叫缘末,于各地寺庙中小有名气。
他故地重游,来到了夏城,对他来讲,十年漫长的时光已经过去了,但在夏稽荟眼里,才刚刚论道回来。
夏稽荟飞过城门时,看到了这个和尚,觉得眼熟,俄尔质问道,“夏辰,你剃个光头干什么!”
“十年前,贫僧从黑屋出来,便做了和尚。”
缘末等着夏稽荟暴跳如雷,夏稽荟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和尚。。。。。。。算了,你在修佛方面更有天赋,那就修佛吧,我们的缘分也算尽了。”
缘末愣了愣,弯腰一拜,“多谢。。。。。。前辈。”
夏稽荟摆摆手便走,却被缘末叫住了。
“请问前辈,可知晓青雾派冯清媛的事?”
“那小姑娘,我与人论道时听说了一点,尽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
夏稽荟头一回以平等的态度对待缘末,叫缘末有一丝受宠若惊。
“请前辈详解。”
“这事啊,我们几个一起论道的真君中,就有那青雾派的冯掌门,我们论起来又是不管外界的,今次论完出门,冯道友就收到了大堆陈旧的传音符,讲的便是冯清媛那件事。”
夏稽荟唏嘘道,“青雾派哪有什么重宝,不过是因为冯清媛修为增长过快,引起了青雾派修士的好奇,认为她得到奇宝。
正巧有一长老修成了神通,惦记着掌门的位置,便想夺了冯清媛的宝贝,毁了她的名声,好牵连冯掌门,叫他退位。
但这种真相,我们自己清楚就行了,说不得,说不得啊。”
缘末问,“那现在青雾派如何了,冯掌门归来,应该会为冯清媛正名吧?”
“这不一定,青雾派正内乱呢,如果冯掌门应了,兴许会正名,冯掌门若输了,那冯清媛的罪名就摘不掉了,连带着冯掌门都会被按上包庇的名头。”
“前辈明知真相,为何不助冯掌门?”
“我可不参与人家的内斗,你这和尚,不知晓世间的复杂。”他主要是与青雾派交好,不是与冯掌门交好,冯掌门寿元将尽,实力大不如从前,落败的几率极大,他不去踩一脚就算好的了,怎会去帮忙。
缘末却想着,要劝冯清媛向善,首先要为她正名,便忙赶去青雾派。
经过一处树林时,他却听见有数人提到了冯清媛的名字,停下一听,竟是说冯清媛被一群修士围困在了海上,将有陨落之危!
缘末立即掉头,赶去海上。
他离开后,树林中的数人,渐渐合成了一人,可不就是那僧人吗!
………………………………
第1402章 劝人向佛
“和尚,你们佛道中,将‘引、诱’称为什么罪业?”
僧人仰头望去,不知何时,云上多了一位神姿高彻的道者。
他道,“非诱,贫僧只是在引导一位僧侣成佛。”
“呵。”
僧人脚下生出莲花台,与湛长风并肩,“早就想问,帝君是何时看出缘末,非万法神镜的?”
“你不必拖延时间,我不干涉她的转世,便真的不会干涉,但你要是好奇,我们就边走边说,顺道去看看,你那缘末,是不是真的能度走她。”
“帝君请。”
原来,佛道历经两百多年,终于追踪到了镜子的第四世,并推演出了祂第五世的降生地点。
为了迷惑湛长风和一众对镜子存有奢求的大能,掩盖了祂的转世踪迹。
然湛长风与镜子之间,有承诺在,是以镜子每次转世,她都能感应到祂的大致位置,仅仅是遮掩,对她不起作用。
佛道大能便趁着镜子刚落入第五世的胎中,使秘术封印了镜子的真灵气息,并将镜子的真灵气息,复刻到了与其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瞬形成的胎儿身上,过程悄无声息,没有引起湛长风的注意。
而那胎儿,就是之前的夏辰,现在的缘末。
他们本想在湛长风发现前,将镜子度化。
结果,湛长风忽然来了朱天,到了此界,亲自来看夏辰了。好死不死的,夏辰又遇上了殒命的危机。
一旦亲眼看着夏辰殒命,灵魂消散,湛长风定能察觉出问题,知晓他不是万法神镜。
所以僧人临时受命,将计就计,赶来把夏辰度化入道,因为他知道,以湛长风的名望和风度,不会强夺。
这样就可以做出一个万法神镜已经皈依佛道的假象。
但湛长风说:我若不晚来,你佛门就得多陨落一人了。
他以为她是说,她要是早点过来,察觉到他的存在,就先将他除掉,免得他去将身为万法神镜的夏辰度化。
而后细品,僧人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在湛长风已洞悉夏辰非万法神镜以及预料到夏辰有佛缘的前提下,她在说——或者,更准确点,她是在讽刺,她如果没在这个时候来,夏辰这个“佛门弟子”就陨落了。
僧人不能否认,夏辰之所以能入佛道,仅仅是因为他需要他活着,让湛长风以为万法神镜入了佛门,从而放弃对镜子的争夺。
然想到湛长风已洞悉这一切的可能后,僧人决定让夏辰去度化真正的镜子转世——冯清媛。
不管如何,他是不能再出手了,不然会像护法金刚一样,遭到湛长风的打灭。
上述真相也已不需要言明,他们俩个此时站在一起,就说明那些弯弯道道,全都铺展在心中了。
僧人只是又问了一遍,“帝君是怎么发现的?”
湛长风对于此事,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作为拥有真知之眼、寻本朔源神通、圣书的人,她想看穿一个人的本质,真的只是一眼的功夫。
一眼要是看错,那多看几眼总会发觉端倪的。
僧人尽管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倒也没再多问,他原以为自己已将满眼空花看透,但在长生帝君面前,他方惊觉,他亦是被迷了眼的人。
可在度化镜子这一事上,他不会让步。
相比起护法金刚想要强行打散镜子的灵智,当做神物征用,他选择温柔地,将祂度化为佛国的菩萨或者佛陀。
因此也一直在等冯清媛觉悟。
这么多年来,冯清媛遇到了许多糟糕的事,他亦有趁着湛长风不在,化身成各种形象,前去点拨,却始终改变不了她。
她活得太自在,太自我,接受不了别人指点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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