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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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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只有她逃出来了,只有她状似洒脱地活着!

    她居然还在逃出来的两年里被卖进了青楼!

    然后在这里,在这混合着屎尿味的小屋子里,被迫欣赏一出奴性驯化的大戏!

    这简直是对她这个亡国太子最大的讽刺!


………………………………

第143章 驯化

    那边三人津津有味地看着戏,等两小孩打得差不多了,男人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小男孩白嫩身体上的新鲜抓痕,嘿嘿笑了两声,和女人耳语几句,走过来将小男孩带走了。

    窄而长的门重新关上。

    小女孩哭着捶门,声嘶力竭地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明明是我赢了,明明是我赢了!”

    那犹如泣血的声音传染了很多人,没一会儿,这个小屋子里就充斥着铺天盖地的哭声。叫声。喊声。

    好像要把心肝脾肺全都呕出来一样。

    湛长风仿佛看见了被捣碎染黑后缝起来的灵魂,明明新生不久,偏偏千疮百孔。

    什么是御,掌握他的心理,引导他的行为,给他恩威,接受他的成败。

    什么是驯,让他跪下,让他爬行,然后,按照你的指令,直立。

    殷朝的王说,“对于我们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子民,敌人,前者用御,后者用驯。”

    但一个伟大的王,他的御和驯从来都是不着痕迹的。

    那才是为王的艺术,湛长风从小就沉浸在这种艺术中,她自认学得不够精深,因为在这里,她看到了最赤裸裸的驯化——亲眼。

    施者恶意昭昭不加掩饰,受者不明不白反而追捧。

    而湛长风最无奈的是,面对这样简单粗暴白目的驯化局面,她竟无能为力。这种根本上的无能为力,不是她现在炸了这间青楼能解决的。

    “咕咕”

    这时有人从后面在她耳边吐气,幽幽道:“你的肉好香。”

    那刻湛长风眼神一沉,放肆。她脚一点凌空翻身瞬时出现在了那人背后,将此人踹趴在了地上,一腿屈膝压上去,一手撑在这人头侧,阴测测道:“你再说一遍。”

    湛长风在之前还可以称得上淡漠,但是经历了公孙氏的囚禁追杀,又糟心地目睹底层惨剧后,她现在要多狂暴就有多狂暴,这是种隐忍不发的狂暴,没人触她霉头自然无事。

    但好巧不巧,这小孩撞枪口上了。

    又是久久的沉默,要不是被压的身体正在小幅度颤抖,她都以为她用力过度把人踹晕了。

    “别哭,说话!”

    其实这人刚出声的时候,湛长风就知道是那个傲得死去活来的小女孩,但那又怎么样。

    湛长风蹙了下眉,将人翻了过来,距离太近的后果,便是她能较清晰地看见小姑娘慌乱地拿手臂横在眼睛上,贝齿死死抵着唇,压抑的哭声被堵在喉间,成了小兽般的呜咽。

    然后她莫名其妙地心软了。

    不欺弱小,不得迁怒,不。。。湛长风默默背了遍宫规冷静冷静,然后再看小姑娘倔强抹泪的模样,心虚了。

    曾经的殿下很不善道歉,她只能撤掉压着小姑娘的腿,让她哭得顺畅一点,然后盘坐在一侧,如同面对一份重要文书般斟词酌句,好在客观陈述实情的状况下起到表达歉意的作用。

    然而对于道歉这种事,她是没有经验的,她能知道自己的错误,但是绝对不会跟底下人承认,当然以前也没人敢要她道歉。

    不过女孩倔强的模样太像那个给她挡剑的赵氏姑娘了,这促成了她一瞬的心软,甚至滋生了哄她的念头。

    湛长风最终柔声道:“抱歉,我不习惯有人在我背后。”

    她难得低声下气,却像是打开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明明想哭但强忍着死也不要别人看见她哭的小女孩突然“哇”一声,哭得肝肠寸断。

    那委屈劲儿,直戳戳地指着湛长风。

    所以我该干什么?

    一个懵,一个哭,俩倒霉孩子都尴尬了。

    女英谁啊,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上的宝贝,清寮国有名有姓的大小姐,根骨天赋俱佳的天之骄子。

    她被关小黑屋就算了,纡尊降贵跟人打个招呼,居然被踹在地上,更可气的是这人还抵着她的背,威胁她。

    大小姐的琉璃心顿时碎得稀里哗啦,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但大小姐是不能哭的,大小姐要哭也不能让人看见。

    可今天,大小姐的狼狈是一个人造成的,也被一个人看见了,大小姐的委屈溢得连心也装不下。

    于是在那柔柔的一句算不上什么道歉的话后,大小姐的委屈终于兜不住了,连着和家人失去联系。被关在青楼的焦急和怕,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都哭了出来。

    哭得太忘我,一时半会也停不下。

    湛长风默默看着她哭了半个时辰,然后想,肺真好。

    等大小姐抽抽搭搭有了止哭的势头时,湛长风问:“你刚想跟我说什么?”

    大小姐两眼泪汪汪地盯着她,然后“哇~”又哭了。

    湛长风:“。。。。。”

    我说了什么吗,我有说什么吗,我到底说了什么?

    藏云涧的小孩都那么不可理喻吗?

    湛长风不去理她了,管自己打坐。她知道她今天的情绪波动有点大,还总是想起政变时的情景。

    她是被作为天子教导长大的,对百姓有种天然的保护心,见到这幅景象,难免不被触动心境。

    这刻她也深深地知道,她注定成不了避世的清修者,她要么再次成王掌握世界执写规则,要么成魔屠尽天下。

    就算诵了一遍遍的心经仍心有郁结,还有压制不住的暴躁。

    她好像化作了两个人,一个目下无尘冷冷静静地分析出逃可能性,一个叫嚣着“毁了它,毁了它”,去他么谨慎,去他么低调,全都毁了!

    湛长风被自己气火了,要是带着这种心性修炼,她还不如不修!

    不对,她到底在烦躁什么。

    是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不喜欢他们对灵魂和生命的恶意玩弄?

    不,即使一无所有,她也不会让自己像个废物一样感到无力,她的自信和底气会告诉她现实会被她改变,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毁灭是最简单,也最愚蠢的事,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湛长风去除杂念,守住灵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竟因接二连三的挫折差点生了心魔。

    幸好反应得及时。

    许久之后,她睁开眼,看着扯她衣袖的小女孩,“有事?”

    女英听她蓦然冰凉的声音,差点又哭了,这喜怒无常的家伙好可怕。

    湛长风也怕她再哭啊,耳朵疼。只能缓了脸色,“你有事吗?”

    “你有办法。。。法。。。出去吗?”女英中间打了个哭嗝,又努力维持着严肃的小脸说了下去,大小姐的骄傲矜持隐隐有恢复迹象,但配着那湿漉漉的眸光。通红的眼眶,实在好笑。

    “嗯?”湛长风侧头,目光睨着她,似乎在惊讶她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女英涨红了脸,大小姐能说在一堆哭哭啼啼的小鬼中,你那句冷酷无情的“门外没有人”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吗?

    女英在六岁就引气修炼了,夜视能力不错,她在黑暗当中很轻易地看见了各人的动态,而湛长风这个人,简直是从头冷酷到尾,合了大小姐的眼缘,觉得是个同道中人,可以一起商量商量逃跑的办法,就算商量不出来,待在一起也很有安全感。

    事实证明,安全感什么可以去见鬼了。她就怕她一言不合又揍她。


………………………………

第144章 危境

    大小姐就算怕也不会表现出来,于是面对湛长风的疑问,理直气壮道:“别废话,我要出去,你肯定也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可以一起想个办法。”

    “哦。”

    一个平淡的字,女英却好像听出了千转百回的撩长和揶揄,不住娇嗔,“你好烦奥。”

    湛长风下一句话成功地泼了她一桶冷水,“一个修炼者,还是后天圆满,究竟要怎样无能才会被普通人捉住。”

    “。。。要你管。”

    她不理大小姐的色厉内荏,“你家在哪?”

    “清寮。”

    湛长风一算,离这少说有千八百公里。

    又问:“谁陪你来的。”

    弱气:“一个人。”

    再问:“身上有师长给你的存息之物吧?”

    迟疑:“扔了。”

    湛长风摸摸她越垂越低的脑袋,“你简直。。。太可爱了。”

    她本来倒是想女孩一看就出身不普通,年纪又小,师长应该给存息之物方便追踪她的动向,确保安全。

    如此,她师长迟早会找过来的,至于时间长短,端看她受重视的程度。

    结果离家出走不说,敢情还豪气地把存息之物扔了,那谁还找得到你!

    作不作啊。

    女英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是。”

    “你!”

    “不过你这样缜密的离家出走计划不看意外还是挺成功的。”

    “我也觉得!”女英对此很自豪,只是瞄了眼湛长风,觉得自己现在自豪有点傻,怏怏问:“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

    湛长风回得斩钉截铁,女英惊疑,“什么?”

    “如果你死了,命牌破碎,一定会惊动你师长,到时肯定来寻你。”

    女英顺着接道:“然后这个青楼会被我出离愤怒的师长捣毁,你就得救了!”

    “话说没错,但还要考虑各种意外,比如你师长搜查术的准确性。沿路状况。洪水滑坡等影响还有老鸨对我的处理速度和我的抗饿程度。”

    女英目瞪口呆,提出质疑:“你杀了我,我师长会从命牌上查出来的。”

    “对,所以我不能动手,不然很容易查到我身上,这样就要再安排个人手,哦,封口费也是个问题。。。”湛长风最后下了论断,“综合来讲,这个方案的时间成本和意外风险有点高。”

    女英木着脸,“其实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嗯?”

    女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湛长风身上,大怒,“畜生。混蛋,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我不是说了这方案有问题吗?”

    “但你还是想了,居然想了,你居然想杀我,你这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黑心黑肝的变态。大坏蛋!”

    如果风度允许的话,湛长风想翻个白眼,她将女英从身上撕下来,“好了,别闹。”

    “谁闹了,谁闹了!”女英炸毛。

    “我闹我闹。”湛长风敷衍地哄了两句,转头冷了声音,“听够了没有。”

    女英也看了过去,背对着她们的是一个男孩,就是厉声吼她的那个。

    尽管那男孩连眼睛都不放这边,但是修炼者的感官多灵敏,女英一直都知道他在偷听,只是没放在心上。见湛长风点了出来,就配合地冷哼了一声。

    男孩初听到她的声音时,微不可查地抖了下,再听女英的冷哼,紧了紧拳头,却不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是转过身来,诚恳道:“我不是有意偷听,但是我确实想听,我想出去,我不想被困在这里。”

    女英:“你叫什么名字?”

    “斐容,浔阳十里庄人,我。。。我没有爹娘,他们在我睡觉时闯进了我家,将我掳走了。”

    男孩胸口起伏,带着哭腔,还要诉述什么,却听湛长风问:“浔阳是谁的辖地?”

    话题跳转得太快,斐容没反应过来,女英道:“浔阳是齐柏的卫城,听说城主是宗政无齐。”

    女英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呢,结果冒出句“治安挺差的”,这就完了?

    她醒来的时候就试探地放出了神识,发现这里有不少先天,还有几道筑基上下的强大气息,不知道是来寻欢作乐的还是此处守卫。

    但见他们敢直接掳人,连女英这种一看出身不错的小修士都不惧,恐怕有恃无恐。

    湛长风抓紧时间恢复真气,必要时还得硬闯出去。

    目前只是将他们关在小黑屋,但青楼这等地方,焉知还有多少折腾人的手段。如果真那么耗下去,可能会出事。

    有时候三息三刻三天三月三年,被定为很多事情的限度。

    三天已经到了,她不能奢望会有三月去拖延。

    哐当一声,那扇门又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画册,一人拿着鞭子。

    拿着画册的指点:“你,你,你,你。。。站左边。”

    “你,你,你,你。。。站右边。”

    “怎么办?”

    “先照做。”

    湛长风站到了右边,女英站到了左边。

    拿鞭子的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会知道命运到底对谁厚爱一些,跟我走。”

    他们出了小黑屋,刹那便进了金迷纸醉的世界,淫词艳曲应和着男欢女爱在微醺的灯火下放浪,半遮半掩或未遮未掩的躯体在酒池肉林**。

    一众小孩只瞥了眼,就被带走了。

    小黑屋其实是楼洞,外面就是大堂,拐个弯往里是庭院雅舍。

    现在是晚上,依着北斗七星的位置,他们应该在东南位。

    庭院幽森寂然,只有寥寥几盏灯点着,和大堂形成明显对比。经过蜿蜒的小道,他们被领进一间单辟的院落。

    女英四人被带进了雅致的阁楼,湛长风六人被推进了柴房。湛长风敏锐地察觉到这座院落布了迷踪阵,不过论防御,显然比暗藏诸多守卫和阵法的大堂低多了。倒是个突破点。

    一夜无话

    翌日,湛长风体会到了这些人的用心,若不是受害者是自己,她真想说,完美!

    两边人又被聚到了一起,右边衣衫褴褛形似破落户,给个碗就能上街乞讨,左边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身穿绫罗头挽发,好像哪家少爷小姐。

    拿画册的对左边人说,“你们是有福气的,我将给你们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新的未来,只要好好表现,财侣法地都会有。”

    他指着女英说,“现在起,你叫春花。”

    女英的脸有一瞬扭曲。

    他又指着斐容说,“你叫秋月。”

    斐容偏向文静乖巧,低着头很顺服。

    他指向那个有美人痣的小女孩,“你叫沉鱼。”

    再指向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你叫落雁。”

    “教养嬷嬷会告诉你们今后该做什么。”几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走上来,将他们带了下去。

    轮到湛长风这边就简单粗暴多了,直接74到79编了个号,然后捧来一堆杂物,“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学会扫地擦桌,煮饭做菜,伺候主子,谁做得不好,小心鞭子!”

    当湛长风这边学习扫地的时候,那边的教养嬷嬷给四人发了张宣纸,“来写几个字看看。”

    沉鱼不会,落雁画了个圈,斐容倒是小心翼翼地写了个“壹”,歪歪扭扭,并不熟练。

    女英一看,也张牙舞爪地撇了几画。

    教养嬷嬷阴阴地看了她一眼,道:“亥时至申时,沉鱼。落雁。秋月跟着书画教习识字,春花背书。”

    女英摊手,“我不识字。”

    教养嬷嬷指了指窗外,四人一同看过去,正见男人拿着鞭子在抽一个小孩。

    “让你说饿,让你连个扫把都拿不好!”

    一鞭下去带起血,沉鱼几个都跟着抖了下,眼中浮起恐惧。

    “看见了吧,知道你们有多幸运了吧,他们以后就是下等奴隶,你们不一样,你们能识字能学琴棋书画,穿漂亮的衣服,戴贵重的首饰,住亭台楼阁,吃山珍海味,使唤这些奴隶。”

    教养嬷嬷语一转,狠狠道,“但如果你们不听话,那就要被扔到外面去!”

    “你们想去吗?”

    “不,不想。”几人又惊又惧,连连摇头。而女英不着痕迹地撇了眼湛长风,暗道这家伙的傲气可没比她少,真的会忍气吞声当仆人,结果这一看,就看见某个人相当温顺地抓着扫把,那逆来顺受的小可怜样,是谁,是谁,我怎么好像认错人了!

    女英抽了抽嘴角,拿起了教养嬷嬷扔下的书籍。

    哦,魅灵心经。


………………………………

第145章 出逃

    湛长风借着扫地的机会,将这个院落转了遍,站在墙角下竟隐约听得见外面的车马声。吆喝声。

    这个迷踪阵倒是挺好破的,只是到时可能面对青楼的追捕,还是再恢复几成真气吧。

    她昏迷时真气都散光了,又是被人牙子从农户家买来的,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她是先天修士,她此时也收敛气息,不叫人发现异常。

    到了晚上,他们又被关进了柴房,一人只给了一个粗米馒头,湛长风一点点撕着吃了。

    第二天,晨曦未见,几人又被赶着去了院里的小厨房,拿鞭子的人指着他们说,“下等人有下等人的活法,扫地。厨房帮工。洗衣。伺候人,这几天带你们一个个试过去。”

    “如果有管事的高兴留下你们,你们就是干这活的人了,若到最后没人要你们,那就只能去刷马桶倒夜壶!”

    饱受恐惧的小孩们闻言,看着旁边站着的厨房管事,仿若看见了再生父母。

    在厨房总比扫地强些。

    急于摆脱苦日子混口饭吃的小孩们殷勤极了,他们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家务事就算不沾手也看得多了,被训斥了几次后,上手很快,择菜端盘这些简单的活计,做起来像模像样。

    湛长风被分配到了生火,对此她还是很满意的。

    择菜?

    她表示她认识《奇珍异草》上数百万种花草,但就没分清过农作物。

    端盘?

    她不能保证她脾气一上来,会不会将盘子砸他们脸上。

    还是生火好。

    湛长风记得小时和老皇帝出征日照,路过一片荒原,夜深了,老皇帝教她生起了第一堆火,喝退了狼群。

    有人趋光避暗,有人避光趋暗,但光明背后从来都是黑暗,我给你一把火吸引崇尚光明的人,驱赶险恶的人,也希望有一天你会找到真正的光明。

    湛长风用烧火棍捅了捅底下的灰,火焰在她眼里蹿高。

    厨房热火朝天,各种美味佳肴引得人食指大动口水连连,小孩们只能垂涎,然后羡慕嫉妒地看着这么菜肴被端进阁楼里。

    凭什么?

    凭什么?!

    明明之前都是关在一处的囚徒,怎么他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而自己得干低贱的活?

    阁楼里的四人大快朵颐,白白胖胖的落雁一手鸡腿一手猪蹄,啃得油光满面,脸上止不住傻笑。

    那排骨似的沉鱼这辈子都没见过大鱼大肉,缩手缩脚许久,见大家都吃了,才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然后又尝了一口,没一会儿风卷残云之势直逼落雁。

    女英坐得端正,动作优雅,自然而然带着知礼守礼的世家风,下筷子却极快,总之这个时候不能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反观斐容,竟也克制,但肢体隐隐有点不协调,就像是乡野莽小子进了贵族的圈,浑身不自在之余又端着架子极力模仿那些有风范的行为。

    三个教养嬷嬷在走廊喝茶聊天,回头见了他们的吃相,不免冷嘲热讽。

    “这样的吃相给客人看了去,还不得被吓跑?”

    “哎,都是可怜人,先让他们吃个饱吧,下次再细细教导衣食住行的礼仪。”

    “其实咱也不用那么尽心,反正过些天花娘就会带他们走,献给上面的人。”

    “是啊,以后跟咱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了,说不定再见面,我们得讨好他们呢。”

    “哟,我要是根骨好,也不会在这偏僻小地方熬成黄脸婆了。”

    “说哪的,您那连着骨的魅力,不用修合欢术也让人神魂颠倒。”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三个教养嬷嬷相互吹捧起来,听得女英牙都要酸倒了。

    但她也顾不得倒牙,按这意思,那个叫花娘的人近几日很可能会处理他们的去处,而且凭着“上面的人”几个字就知道那地方肯定比这里更似虎穴,指不定就是他们的老巢,逃跑的机会更少啊。

    不得不说女英急了,想也是,这不是普通的小青楼,是修炼合欢术供人取乐的淫邪之地。

    但是她能怎么办,她也没办法啊,那几个有先天修为的嬷嬷盯她盯得尤其紧,连睡觉都守在榻边。

    后天圆满也就说得好听,可对她一个修魂的来说,修为就是摆着看的,再则她的魂术时灵时不灵,加上她小胳膊小腿,随便一个壮汉就能把她撂倒,否则也不会被半路打劫卖到这里了。

    能用的符箓兵器也都被收走了,那真是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

    现在只能先装孙子,寻找松懈之口。

    女英想找个松懈之口,结果当天夜里,厨房失火了,等嬷嬷的身影不见,她立马下了榻,推开后窗要跳出去。

    四人是睡在一间屋里,此时近三更,困意正浓,迷迷糊糊间只看见窗纸上映照的火光,还有不时传来的“救火”。“提水”声,不过女英的动作比起不远处的动静来,显然更惹人注意。

    沉鱼捂嘴惊呼,“你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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