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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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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攻势中,仿佛伫在海底的天柱,仍他风起云涌,自岿然不动。

    数拳带起罡风砸来,湛长风抬起手掌推开,粗看实在轻描淡写之极。

    九尺莽汉差点怀疑自己这三十多年来的人生,拳力分明抵达她的手掌,她怎会一点事也没有,好歹出个声啊。

    感觉在打一个假人。

    他哪知,湛长风施展了虚神域。

    虚神域内,一切唯心造,一切由她主掌。然湛长风的虚神域还十分弱,仅限周身,也不能用意念大幅度改变事物的形态,所以她只是将九尺莽汉的攻击化解成灵子,归于无形。

    此招目前极受精神力限制,一旦用得过度会有精神枯竭之感,于是十招过后,湛长风开始反击,张手握住九尺莽汉的拳头。

    九尺莽汉惊骇莫名,那手掌素净不够宽厚,五指修长如葱玉不够有力,连他的拳头都无法完全包住,若执笔捧书该是相得益彰的,但她接了他的拳,这连他的拳头都无法包住的手掌好像带上了某种奇异,将他的力道化解得一干二净。

    “吒!”九尺莽汉的呼喝之音中藏着震慑灵魂的威能,与此同时抽拳回身,结果愣是没抽回来,那拳像是长在了她的手上,明明她只是虚握,没有施加任何力道。

    九尺莽汉不信这个邪,气焰高涨,抡起另一拳朝她砸去,却同样被钳制住了,说时迟那时快,湛长风两手一合,将这大汉过肩摔了个懵,在其跃身而起之际抽掌拍了几个气穴,大汉尚未站稳,便忙盘膝梳理筋脉中乱窜的真气。

    打了那么长时间,也够湛长风弄清楚他的身体结构和气穴位置了。虚神域是无心之术的辅助功法,意在于守,初期阶段其实没有攻击力,因此最后败他的一招是借了透视之利。

    显然九尺莽汉也被败得措手不及,浑身不得劲儿,简直莫名其妙就输了,瞧着面前这人,半是佩服半是悻悻。

    湛长风挺好说话,“既然有一有二了,那就来个三吧,我再换一招如何?”

    “你哄我呢!”输了就是输了,他还能不认?!

    以前与人对战,每每都是拳拳到肉,或者法术漫天。声势浩大,可与她打,不是一招落败,就是打不到她,那感觉就像是矮个孩童挥着拳头去揍巨人,结果被一手抵住了脑袋,任凭挥拳踢脚,累得半死半活,也碰不到巨人一下。说不清的憋屈。

    然这也侧面证明了她的强大,自己不是一合之敌。

    勇士敬服强者,也敢承担失败的代价,九尺莽汉伸出拳头,叩在自己的心房,“在下硕狱,愿赌服输。”

    “湛长风,幸会。”幸而没有第三战,在不能用纯阴力。雷法。毒药等可能暴露身份的招式的情况下,她还真的没有办法硬抗他的肉身攻击。

    “今日我就带你走,你有什么要问老儿的,自己当面去问,事后去向任你抉择,你自由了。”

    九尺莽汉望着先行离开的人,慢慢露出笑容,“多谢!”

    自由,许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铁门外,除了看守人。引路侍者,还多了一个管事,“东家请阁下过去一趟,麻烦阁下随我来。”

    湛长风略颔首,路过斗士居住区时,她忽然有所感,余光瞥了眼其中一扇石室门,口中问道,“你们东家晚上不是有要事么,怎回来得那么早?”

    “可能提前处理完了。”管事回说。

    二楼书房

    凉茶撤去换了新盏,写过那行字的桌面也被抹了一次。

    输不起接过侍从递来的茶盏,倚着椅背沉思,将那占据筑基头名。又得长老会议青睐的新秀想了几遍。

    当今藏云涧,长老会议看似尊贵至高,实则有七雄主。七世家割据一方,另有独立城池一百七十座,他寒雪城作为个人建造的独立城池,面积虽小,论富裕却是能排前列,这也很难让它在逐鹿年代独善其身。

    没错,逐鹿年代,也许当落英城旁的那座山开始坍塌,藏云涧就已暗潮涌动了吧。

    这暗潮从幽静处荡开涟漪,起初并无人注意,然而在某个瞬间席卷了所有上位者的耳朵,爆发出无声的热潮。

    谁得到“那个”,谁就能掌控一界。

    没人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只是一夜间各方都已蠢蠢欲动。

    输不起没有更多的消息来源,然他和翁三开都坚信动荡将起的预感,他投效于慎,未必不是为了给寒雪城一条后路。

    那一行字是:将军已得到部分“那个”。

    “那么,你是谁呢?”输不起望向将将打开的门,顿了下,朝那走进来的黑衣修士道,“程学山要那老儿是为了他的奇术,你又要他做什么?”

    斗士居住地

    程学山打开石室门,匆匆堵住了硕狱的去路,“我能帮你回家!”
………………………………

第230章 书房交锋

    “那么,你是谁呢?”输不起望向将将打开的门,顿了下,朝那走进来的黑衣修士道,“程学山要那老儿是为了他的奇术,你又要他做什么?”

    湛长风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道友请坐。”输不起执起茶壶沏了一盏,放到湛长风手边,“不要见怪,我只是好奇罢了,程学山看上了老儿的奇术,想要将他收为己用,道友。。。是想要他测命吗?”

    “你是说那老儿会测命之术?”湛长风挑起嘴角,呷了口茶,像是被勾起了兴趣,“这倒是有意思。”

    输不起默然,“你难道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那你为何要买下他?”输不起不太相信,但是观她神色,又不似作假。

    “我缺看大门的,买个下人也需要理由?”

    “那你又为什么肯为他花费功夫找硕狱?”

    “花费功夫?”湛长风似乎很惊讶他会说出这种话,那目光仿佛在看个傻瓜,“也许对你们来说是花费功夫,但于我只是举手之劳,谁让那伙人正好在打我的主意,既清了潜在威胁,又能把这潜在威胁带来的麻烦丢给你,还得了城主府的人情,顺便带走那大傻个圆了老儿的遗憾,一举四得,我怎样也不会亏。”

    输不起将她的话想了一遍,又想了一遍,没毛病,如此流畅的连环计当真只是她随手而为?!

    他仿佛受到了蔑视,“道友真是好算计,可你若仅是需要看大门的人,我送你几个便是,那老儿还请给程学山。”

    湛长风怒然将茶盏搁在桌上,茶水四溅,输不起受惊,收回靠着桌子的手臂,“你。。。”

    “既称他为奇人,言语里为何是一来一往的买卖?”

    “既说他会命术,你难道不怕他知道,他在你们口中只是货物?”

    “既想招贤纳士,又为何频出阴谋诡计,毫无诚意,我若是那老儿,就算你们将傻大个带到我面前,我也不会理睬你们。”

    输不起眼眸一沉,接声便道,“你既然无意,为何要来插一脚,那程学山也是你能得罪的?!”

    “别搞错了主次,是我先给老儿买了自由身,那什么姓程的才出来横插一脚,而后老儿自己说要跟我回去,顺便让我帮他了结傻大个的恩情,作为雇佣主,我帮了又如何?”

    湛长风漠然淡笑,“从头到尾根本就没你那程学山什么事,东家还请搞清楚了再来说,免得胡言乱语造口业。”

    “还有我管你什么奇人什么测命,手段玩到我这里来了,我奉陪便是,你且看看他到底跟谁走!”

    输不起也是伤神,此人如此自傲自负还耍横,分明就是越碰越硬还不饶人的主儿,他刚才到底如何揣测,才认为这人城府深,可能是哪方势力派出来的。

    “道友慎言,我与程学山并无关系,只是刚好听闻此事罢了。”输不起眸光一利,“但道友的行为也值得人怀疑,既然只是想带硕狱走,又为何要与他对战,平白损耗自己的心力,为了个看大门的,何至于此?”

    湛长风笑出声,而后又摇摇头,“我有三愿,一愿上天入地,驰纵千古,二愿规矩方圆,公理常在,三愿安身立命,无愧于心,这泱泱大世,何其广阔,我也不过是济济苍生里的一员罢了,我无法干涉别人,唯一能做好的只有自己,高兴了我能散尽家财,遇到知己挚友我能舍命相陪,累了便饮下一壶酒,睡它一个千秋大梦。”

    “人生哪有那么复杂,只有想与不想,我既然向那老儿递出了十枚灵石,他也接受了我的雇佣,我便会帮他完成他的心愿,至于过程并不重要,我只在乎我有没有信守诺言,有没有违背本心。”

    输不起内心震动,眼里的那袭黑衣原来如此霁月风光,即使他多疑成性,也不免被她显露的率性感染,但他不愿去相信,因为这种率性太纯粹,是他不曾拥有的,而要得到这种率性,得往避世的山里去寻找。

    修道界步步杀机,这样的人能存活?

    “如果我不让你带走硕狱,并且要将你困在这寒雪城呢!”

    输不起紧紧锁定她的神色,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然她没有丝毫异色,不,她的眼神里是嘲讽和悲悯。

    “我在哪里,道便在哪里,我若要杀人,便是道在杀人,你想你的寒雪城不得安宁吗?”

    “狂妄!”输不起口中喝骂,心中却十分轻松,好像这个人本该如此说话行事。率性者,纯粹得教人钦羡,也教人放心,因为他们很少有阴谋诡计。

    湛长风没理睬他,“将近三刻了,你拖延的时间足够了吗,我要带硕狱离开了。”

    输不起颇受感染,于是此刻也直白相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拖延时间?”

    “我在路上遇到程学山了,虽然他是躲着的。”

    “呵,你那么肯定硕狱会选择你,而不是选择他?”

    “硕狱跟我一样,都是真诚的人,既然答应我了,就不会再改变。”

    这是讽刺他出尔反尔还是自夸?

    输不起拢起袖子,“我不会拦着你,但你要知道,程学山后面是于慎,是长老会议,你带走一个会测命的人,如同陋人怀璧,恐怕会召来杀身之祸,不如现在放手,还能向白山城讨个好。”

    他这句话半分真心,半分试探,因为此人两次出现,面目都不同,不得不叫人疑心。

    “修道者,这也怕,那也怕,还不如回凡间当个富贵闲人,我做到一半的事,没有半途反悔的道理。”湛长风起身离开,书房的门在背后合上。

    她的眼神渐渐恢复沉冷,波澜不惊。

    石室中,九尺莽汉坐在石床上,好像大人蹲坐在小板凳上,可以说是相当粗野了。

    程学山仍在苦口婆心劝说他,但不知是输不起的主意失效了,还是这莽汉脑子有坑,竟丝毫没理会他,“你怎如此油盐不进,你随我去见老先生,我不光能帮你回家,还能让你衣锦还乡。”

    硕狱终于抬头看他,“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这都不知道,何来衣锦还乡?”

    “藏云涧才多大,我难道还找不到你的家?”如此执拗之人当真少见,帮他摆脱奴隶斗士的名头,给他机会回家,还不高兴。

    硕狱一听就知这人没好好了解过他,也对,从初见便一门心思说着自己势力有多大,老先生有多想见他,还有什么一定会帮他回家的,哪里有问他为什么会成为斗士,他要回的又是什么地方。

    估计只将自己当做了可怜又无辜的奴隶。

    “走了。”

    门口传来清冷的女声。

    程学山蓦然住嘴,输不起怎没将她拖住?

    硕狱拍拍裤子站起来,“这就来。”

    “不用拿什么吗?”

    “哈哈,一条命足矣。”


………………………………

第231章 钦擅老儿

    程学山拂衣长叹,“差一步啊。”

    “你既然如此看重那老儿,为何不直接绑了硕狱,押他去见老儿,又或者干脆将那老儿劫走。”

    “我是要招揽人,不是要杀人,怎能绑,怎能劫!”

    “这不就是了,你不是差了一步,而是很多步。”输不起暗里摇头,程学山空有一腔热忱,却步步落后,最后还不知道自己落在了哪里,全然不是那黑衣修士的对手。

    “此话怎讲?”程学山眉骨深锁,“道友可有办法挽回那老先生?”

    输不起拿开镇尺,递出一页纸,“我觉得你一开始的关注点就错了,这也怪我,没有向你问清楚经过。”

    程学山抖了下纸张,举到眼前细观,上面只有一口重剑,疑惑道,“何意?”

    “我问你,那老儿最初是想要跟谁走?”

    “。。。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是要跟那人走。”

    “你想过为何吗?”输不起道,“你说他会奇术,那你有想过他为什么会选择那人吗,你有没有调查她到底是何人?”

    “她不是普通的买客。。。吗?”程学山迟疑起来,当时观她言行,确实仅是凑巧要买下老儿的人,所以他也没多加关注,但就是这人比他先找到了硕狱,且成功带走了他。

    输不起指指他手里的纸张,“我刚刚招来斗兽场看守人,细问了他们的对战经过,其中有一战,便是那人以重剑一招制敌,你难道不知道点将台新出现的一位零分强者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是刚展露头角的新人,倒不曾多加关注。”程学山讶然,“你是说,她就是那人。”

    他遗憾感慨,“哎,若知如此,我该和她好好谈谈的。”

    输不起听着他那明晃晃的惜才语气,一股气冲上脑门,差点破口大骂,这家伙主张仁道,是不是主张傻了。

    “呵呵,此人不仅天赋高强。战力卓绝,行事也率性磊落,有勇有谋,以我个人角度,我会很高兴和她成为至交好友。”输不起冷笑。

    程学山听出点不对味儿,“你忌惮她?”

    “零分者,战力必将独一无二,且得善命术者看重,前途必将广大,纵观她的行事作风,良善。谋略。热忱无一不缺,赋有领导魅力,若她有心染指藏云涧,未必不是劲敌,以谋士角度,我会主张杀了她。”

    程学山闻言怔然,继而大笑,“道友多虑了,即使她前途广阔又如何,现在也不过是无根无基的小新人,能比得上我们将军,比得上七世家,比得上七雄主?”

    “而且前段日子长老会议下了敕令,敕封她为藏云涧荣誉巡察使,也算与我们将军一样效力长老会议,这斩杀巡察使的罪名可担不起。”

    程学山低头沉思,“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有点草率,那老儿也没有说过他会命术,所谓‘火“,可能只是一场巧合,此事我还得再行调查考证,如果这真是个奇人,我会让将军亲自来请他。”

    闹半天,你自己都不确定吗?

    输不起撇头饮下一杯茶,心中不太满意。

    罢了罢了,他还没正式加入白山城,瞎操心不仅没得好,还会讨人嫌。

    他放下茶盏,“原来如此,不过让先生白忙活一场,我也过意不去,不如我给你引荐一个人吧。”

    “哦,道友有什么良才?”

    “她名阚缺子,是名咒师。”

    ——

    寒雪城往西百里,鳌山脚下。

    怒吼悲声震颤山林,惊起归鸟,翩飞的黑色羽翼滑过鲜红的火烧云,仿佛星火吞没最后一页孤落的回忆。

    “你与他说了什么?”

    闲静的农家小院里,湛长风借主人家的炉子烧了一壶水,拿陶碗沏了杯灵茶,随手端了,坐到院中的矮凳上,将陶碗搁于磨盘充当的石桌上。恰时屋门打开,出来一名老儿,身上还沾着热水的湿气。

    他中等身材,白袜十方鞋,黑裤白衫,外罩件及膝的藏蓝中褂,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敦厚温和,像是普通爷爷辈的老人,坐在这山清水秀的地界儿,跟后辈念叨几句当年。

    老儿将陶碗推远,“老朽可受不住这东西哦。”

    湛长风起身去拿了农家的碎茶叶,重新倒了一碗。

    老儿乐呵地捧着陶碗呷了一口,“我哪有说什么,某些答案啊,一早就在人心里,只是不给他点出来,他就故意忽视它。”

    躲在山林里的莽汉还在仰啸,日光渐渐苍凉,艳丽的云霞也开始褪色。

    “那老先生想给我点出什么?”

    老儿淡笑,“这你就不地道了,薪酬职位还未谈妥,便要先予求吗?”

    湛长风目光平静,“我家乱得很,一众护卫实力不济还在偏远地打拼,有个账房先生得了不能长大的毛病,随时都可能撂挑子走人,还有甚者觊觎我的地产。性命,如果老先生不怕的话,可以来试试管家的位置。”

    他问,“我最怕老无所依,能给养老吗?”

    湛长风转了圈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声音笃定,“理所应当。”

    “我还怕吃不饱睡不暖,可供衣食住行?”

    “在所不辞。”

    “这几年被人转手卖来卖去,十分困苦,谁都可以凌辱我,我很怕啊。”

    “只要你不背弃我,我家中便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若你想离开,尽可告诉我,我送你出门。”

    老儿抚掌大笑,拱手道,“老朽钦擅,遭了横祸流落至此,若你不嫌弃,我便来应聘应聘这管家之位。”

    “欢迎之至,湛长风。”

    钦擅老儿捏须疑问,“这是你的真名?”

    “老先生何有此问?”湛长风坦然视之。

    “我不会测命,但我会断运。”钦擅眉目温厚,言语却一针见血,“你有紫微皇气护身,牵一方气运,但是你的气运正在被人分化去。”

    原来是断运,果真是奇士。

    湛长风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紫薇皇气究竟是何,气运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钦擅惊疑,她太平静了,得与失难道已经不能侵扰她了吗?

    由此,他也少了些顾虑,有些东西,层次没到便知晓了,反而会伤了心境,阻了道途,他本不欲多言,只想一路上帮衬着点,她若听也就罢了,不听也是时命使然。

    可她的心境显然在他的想象之上,甚至他隐隐有种感觉,她知道的可能并不比他少。


………………………………

第232章 日谈密话

    钦擅阖眼沉思几许,抬手指指树木。飞鸟,又指指自己和湛长风,“大道之下,万物皆有气数,弱则衰,强则胜,人有人运,国有国运,若个人的气运和一方地。一方国结合在了一起,那便是帝运之相。帝运有十气,其中最弱的是龙气,凡龙气加身且身在命宫者,可成凡间的王。”

    “而有其余九气者,可为一界之主,一域之尊,称孤道寡,封仙登神,紫微皇气便是上三气之一。”

    钦擅注意到她只有思忖之相,没有因紫微皇气的特殊而惊动,更是放心不少,继续道,“气运随你诞生,也随你而亡,但它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的抉择。你的心性都有可能影响它,而当你的气运和一国联系在一起,情况就更复杂了,国的损缺。盈满都会牵动你的运道,而国被侵占,你的运道也会被侵占,就像这杯茶,碗里的水多了,壶里自然就少了。”

    神州么?

    她得到龙甲神章起,便预感自己和殷朝脱不开了,所以她选择了改革,除了想要开创一个清明之世外,也是为了加深自己和整个神州的联系,让整个神州的运道为她所用。

    可是钦擅说有人在分化她的运道。

    帝王术能让她感觉到自己承担的国运,却不能感应到自己的气数,殷朝的国运没有太大变化,甚至正在强盛,那就是神州出了问题,这是没道理的,她跟神州的联系应该在易裳和几个自立为王的将侯之上,别忘了他们是在分割神州的土地,而她是在改变神州的人文。

    难道有人暗里对神州干了什么?

    湛长风不由想到了那日鬼城开启,七世家的来使,还有公孙芒的义父大明王,她定了个假设,如果他们真的对神州有想法,那么神州里到底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她收起无根据的揣测,道,“老先生对我有什么建议吗?”

    两人相见不久,自不可能倾心相交,钦擅也不去探寻其他,凝视着她的气运,紫金气柱运势冲天,然表面不断有气运分化消失,且黑色煞气。红光业障交缠,另有漂泊之象,“你没有定所,错失过许多人和事,所谓安身。立命,为什么不找一个稳定的地方呢?”

    他这话是有几分道理,从社学开始,湛长风便在不停改换身份,认识的人不过几面,经历的事也断断续续,就好像破碎的年轮,失去了累积的意义,换句话说,她定不下根,没有定根的幼苗即使长大也是浮萍,成不了参天之树。

    “老先生当真奇才。”湛长风面色柔和,虚心请教,“实不相瞒,我确有安居之意,可南边有我的仇敌,西。北之地雄主割据,而我又因名成点将台,当了长老会议的巡察使,究竟哪个地方适合我安身?”

    钦擅没有立马回答,闭眼默了片刻,才道,“如果你只是一个人,留在恒都就极为不错,如果你想发家,那就远走海上,亦或去往南蛮之地,如今藏云涧气运强者并起,恐有戮战,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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