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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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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苏公子皱起眉头,想起了阳安郡主,阳安、阳安

    他和阳安青梅竹马,相识于京城里阴妃娘娘的宫宴之中,京城里,圣上的后宫有两位宠妃,一位是郑贵妃,一位是阴妃。

    皇后早年已逝,两位宠妃分了实权管理后宫琐事,两位宠妃的地位也如日中天。

    阴妃娘娘喜爱热闹,喜欢办些宴会,喜欢下帖子邀了各位大臣家眷进宫陪她赏花游园,少时他祖母带着他一同前往宫中,曾有幸见过阴妃娘娘一面。

    阳安郡主的母亲是阴妃娘娘母家妹妹,阴妃娘娘的宫宴上,阳安郡主必定是前往的。

    苏凌峰还记得第一次看见阳安郡主。

    她笑声琳琅欢悦,明媚活波的出现在他面前

    火红的灯笼照样书院四周,他盯紧灯笼,垂下眸子想了想,开口道,“来人。”

    一道身影突然钻了出来,跪在苏凌峰身前,“主子有何吩咐?”

    他是苏家的暗卫,苏家那样的世家,虽然如今已经不如从前,可暗卫还是养得起的。

    “你去查看,阳安郡主最近在府上有何动静。”

    “是的,主子。”暗卫领命,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周围变得安静起来,他想了想,想到水小姐那张小脸,回房把食盒找到,去了奴仆后院,寻到那严婆子,交代道“帮我谢谢水小姐,果子味道极好。”

    严婆子接过那食盒,一脸笑意,连声说道,“好好好,苏大人请放心,老奴一定把苏大人的话带给水小姐。”

    苏凌峰憋了她一眼,点头。

    月色之下,她目送苏大人离开后,自己才转身回到房中。

    严婆子小心翼翼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脱了鞋子躺进被窝里,含着笑意的睡去。

    能替恩人办事,她心里很高兴。

    。


………………………………

遗忘…(十三)

    第二天一大早,严婆子和书院管事告假。

    她先把食盒送去水府,再上街买了些东西,往家中走。

    怀州城的街道很热闹,她买了三块糕点,想着回去给两个孩子和婆婆尝尝,还割了半斤猪肉,一起提着往郊外严家村走。

    走了许久,进了严家村,一路上和其他乡里乡亲打了招呼,快走到自己家门前,老远的就见着了自己两个儿子在围着篱笆的院中玩。

    严婆子其实不姓严,她姓张,单名一个茗字。

    她是嫁到严家村,她夫君姓严,别人叫她一声严婆子,其实她也不算老,刚刚三十出头。

    两个孩子远远便瞧见了她,连忙迎了上去,严婆子蹲下身子,一把搂着两个孩子,嘴里心疼道:“有没有想为娘?”

    “想”

    “想”

    两个孩子都开口道。

    屋里的严家老太太听见了声响,也走了出来,见是自己儿媳妇回来了,笑着道:“茗娘啊,你回来了。”

    “是了,婆婆。”

    被唤做茗娘的少妇把孩子放开,带着孩子走近房中,边走边道,“我买了糕点给婆婆和大宝,二宝尝尝,还买了一块猪肉,中午我给你们炒肉吃。”

    小点的孩子欢呼,“好啊好啊~”

    茗娘笑了笑,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严家老太太想到一事,看着茗娘把东西放在正屋的桌上,她开口道,“茗娘,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水府你还记得吗?水家大小姐前些日子又派人给咱家送了十两银子来咧。”

    茗娘一惊,有些愣愣的看着婆婆,“十两银子?”那可是她两年工钱啊。

    严家老太太点头。

    茗娘突然想到什么,眼圈一红,语气有些哽咽道,“水小姐真是个好人。”

    自己不过是帮忙送了两次东西,就叫人送了十两银子过来?

    这笔钱,她们一家可以过好些日子了。

    那日她没接阿曼姑娘递给自己的碎银子,想必阿曼姑娘把事情都告诉了水小姐。

    茗娘把眼泪逼了回去,以后水小姐再有什么事情用的到自己的地方,她一定更加尽心尽力去办。

    她正在家中说话,门外突然有了喊声。

    严婆子应了一声,出了门来,见是水府下人,她有些疑惑,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那人冷了一张脸,开口交代她事情。

    严婆子听完水府下人说的话,脸白了半截,她有些担心。

    “我。。。。。。水公子他。。。。。。。还请您回去转告水公子,老奴知道了,老奴一定记住水公子的话,再也不。。。不给水小姐转送物件。。。了。。。”

    这人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她再敢帮水小姐转送东西,她就等着看水府怎么折腾她!

    那人见严婆子应了下来,才站起身子,走出严婆子家里。

    严婆子和自己婆婆看着那人背影彻底消失,舒了口气。

    严家老太太开口道,“茗娘,你可记住那人的话了?不能害了咱们家啊。”

    “娘,我知道的,可水小姐她。。。算了,我听话就成。。。”

    严婆子想到往后只能对不起水小姐了,心里有些无奈。

    水小姐看那样子就是倾慕苏大人的,看苏大人的意思也是有些欢喜的,可如今水府派人来说了,若是以后她还敢私自帮水小姐转送东西,那她。。。她一家老小性命堪忧。

    “茗娘,水府有钱有势,咱们老实听话照办就成。”严家老太太开口。

    远处。

    水府之中。

    水绮柔看着被送回来的食盒,听了阿曼带回来苏公子的话,愣了许久,她在闺房之中想,谢谢自己是何意思?

    水绮柔想不透,她头又疼起来。

    从前她仰慕他,知道他风华绝代,俊美如斯。

    可她仰慕归仰慕,那只是一个闺房小姐对一个优秀公子的仰慕,可那仰慕里有痴心妄想吗?

    有过的,她也曾幻想过,与他那样的男子喜结良缘。

    但是她知晓自己的身份,她一个商户之女,如何配得上进士出身的太守?

    可那日他来家中做客,她想不清自己为何那般大胆?

    还有那日他晚间进了自己房中,他们相处的那般自然熟悉,他还抱着自己。。。。。。

    水绮柔脸上全是不解,头疼的要命。

    后院里有许多鸟儿正在树下叽叽喳喳,吵着她头疼欲裂,她唤阿曼派人去吧鸟儿赶走。

    仆人一进后院,鸟儿哗啦啦全部飞走。

    闺房里,阿曼扶着她往罗床上躺下,阿曼神色担忧,开口道,“小姐,要不要请大夫给您把把脉?”

    水绮柔摇头,“不用请大夫,我就是听见那些鸟儿发出的声音心里闷烦,头疼欲裂,你去,去外头守着,不要发出一丁点声响,我想好好歇息一会。”

    “是。”阿曼把被子帮她捏好,退出门外,仔细守着。

    时辰一点点流逝,晚间饭点,她被阿曼唤醒。

    醒来后,用过晚饭。

    她跑去书房写给了一封信件,这次她写的很清楚。

    信件上写道,“苏公子可有话对我说?那日苏公子来水府做客可还习惯?”

    她写好,有些羞涩把信件折好,放进信封里封好。

    唤来阿曼交代好,交代好她把信送去岳安书院,苏凌峰苏公子手中。

    阿曼点点头应了下来,把信件放进怀中护着,连夜出了书房,往岳安书院去。

    她走后,另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跟在她身后看了又看,跑到前院去。

    阿曼把信件送给严婆婆后便赶了回来,她不知道她走后立马有人从严婆婆的手中拿来了信件,一路送回了水府,转手信件到了水府家主水纪乐手上。

    水纪乐在书房中拆开信件,越看脸色越差。

    他唤来小厮点燃了火盆,把信件扔进火盆中烧为灰烬。

    看着那已成灰烬的信件,水纪乐冷着脸。

    “派人仔细盯着小姐身边的人,还有那傅神医什么时候到?”

    心腹小厮跪下身子,恭敬的开口,“是,回主子,傅神医再等上两刻钟就会到咱们府上。”

    “好,你先下去吧。”

    那小厮领命,起身下去了。

    傅神医,傅神医,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水纪乐抬头从书房窗户中往绮柔院子的方向望去,嘴里念叨着:“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今日他重活一世,希望所有的一切还来得及。


………………………………

遗忘…(十四)

    前院中,花厅里。

    水公子正在见重要客人,府上的婢女奉茶时悄悄望了一眼,那位贵客是个有着白胡子的男子。

    良久水公子唤了人进来,派人去请小姐。

    绮柔得了消息,命丫鬟们伺候自己换了一身衣物赶来花厅。

    她穿着一身碧罗烟上衣,散花水雾碧青色百褶裙,身披淡碧色的薄烟纱,头上发髻斜插一根碧玉流苏簪,走起路来,流苏一洒一洒在青丝上,脸上薄施粉黛,双瞳剪水,清波流盼,绝色倾城。

    那位贵客看见她,嘴角含着笑意,“想必这就是贵府的大小姐了。”

    绮柔福了福身子,与贵客见了礼。

    水纪乐脸上挂着淡淡笑容,挥了挥手,叫她坐过来。

    绮柔听话的坐在了兄长的下首,水纪乐看她坐定了才开口,“这位是我的好友,傅神医,我请他过来给你把把脉。”

    绮柔有些惊讶,她每月都有专门的大夫上门把脉,怎么又重新请了一个前来?

    可惊讶归惊讶,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站起朝那傅神医又行了一礼。

    “傅神医,就麻烦你了。”水纪乐开口道。

    傅神医点头,他打开身侧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绣帕和脉忱,起身开口道,“让老夫先给大小姐把把脉吧。”

    被唤做傅神医的男子起身,认认真真的去给绮柔把脉,仔细把脉了一会,傅神医眉头皱起,沉默不语。

    水绮柔见他眉头皱的那么深,有些担忧道,“怎么了?傅神医?我的身子可有什么差池?”

    傅神医看了一眼水绮柔,再看了一眼水纪乐,才开口,“小姐体内已经中了幻丧粉。”

    水绮柔一惊,幻丧粉?什么东西?她从未听过。

    傅神医垂下眸子把东西收拾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摸了一把白胡子,叹了口气,“这毒药是米白色细粉,无味,不管和什么食物混合在一起都尝不出来,中此毒者轻者会嗜睡,产生幻觉,重者会陷入幻觉之中,昏睡死去。”

    “这毒原先是外邦传入我朝淮南一带,用法恶毒,早前就被列为禁药,可是没想到如今还有人在用。”

    “什么?”

    水绮柔一脸惊讶,就是说她中毒了?

    还是会使人至幻的毒药?会昏睡致死的毒药?而且还是禁药?

    可是谁会对自己下毒?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水纪乐身后,拍了拍坐在身侧的绮柔,显然他早已经知道了此事,他看着一脸惊讶的绮柔,又看了一眼傅大夫,尽量平静的开口,“此毒可有解药?”

    他一只手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朝天。

    “水小姐中毒不深,这毒可解,可。。。。。。”傅大夫开口。

    “怎么?”水纪乐开口道。

    “这解药说来也有些奇特,喝下解药的人,轻者记忆会发生混乱,重者甚至会得失魂症。”

    绮柔惊的愣了又愣,她看了一眼被称作傅神医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水纪乐神色一变,担忧道,“那绮柔中的毒?”

    “大小姐中的毒,不算太重,我写下解毒药方,大小姐喝上十日便可彻底解毒。”傅神医开口。

    “可?我真的中毒了吗?为什么我没什么症状?”绮柔看着傅神医。

    “大小姐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出现一些没法解释的事情?再比如幻觉?”傅神医开口。

    绮柔摇摇头,她出现了什么幻觉?

    傅神医看了一眼绮柔道,“我的医术不会作假。”

    “可。。。。。。”

    水绮柔心中无奈,就这样草率断定她中了毒?这个傅神医也不知道是兄长何处请来的,他可信吗?兄长就这样信他?要不要再请个大夫瞧瞧?

    还不容她多想,多说,一旁的兄长已经开口请什么傅神医开解药方子了。

    “请傅神医先写解药方子。”水纪乐开口道。

    水纪乐当然相信傅神医。

    这人他一共请了两次了。

    前世他没了法子,也请了傅神医给绮柔看过诊。

    “绮柔,你先跟我过来一趟。”水纪乐望着自己妹妹开口道。

    他起身往花厅外走,水绮柔随后站起朝傅神医福了福身子,连忙跟上自己兄长的步伐往花厅外去。

    花厅旁边是一间偏房,他带着水绮柔进了偏。

    “你信不信我?”男人开口。

    水绮柔一愣,信不信兄长?

    当然信啊,兄长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她怎么会不信他?

    水绮柔点头,“我信兄长。”

    “好,既然如此,你仔细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水绮柔垂下眸子,想了一会?

    什么可疑的事情?

    好像没有吧?

    她摇头。

    “你仔细想想。”

    “我。。。兄长,您就那么信那什么傅神医的话?也许我没有中毒呢?要不要再请个大夫来给我看看?总不能随便来个大夫说我中毒了便是中毒了吧?”

    她有些不平,心里有点委屈,兄长这样做也太草率了些。

    她可是他妹妹,他平日里不是最心疼她,最谨慎对待她的事情?怎么这次这样草率?

    水纪乐盯着她,语气有些生硬,“傅神医是我亲自请来的,他没必要骗你我。”

    她一听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委屈。

    “你可有心仪的男子了?”水纪乐狠了狠心道。

    水绮柔一愣,兄长怎么突然问道到这件事情了?

    她俏脸一红,心里有丝丝其妙的滋味,她有没有心仪的人,应该是有的。。。那日苏公子。。。苏公子。。。。。。

    想到苏凌峰苏公子,她俏脸越发红润。

    “再想想有没有可疑的事情!”

    水绮柔一愣,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兄长,只见他脸上有些灰白,眼底全是痛处,绮柔有些不知所措,可想到苏凌峰苏公子,想到苏公子。。。。。。

    对了,想到那日,他们在房中。。。。。。

    他们做出了那样大胆的事情。。。他抱了自己,还和自己表明了心意。

    “兄长前些日子可有见到苏凌峰苏公子?”她红着脸大着胆子开口。

    “没有,我并没有见过苏公子。”

    水绮柔一惊,没见过?

    “兄长没有宴请苏公子吗?”她接着问。

    “没有。”

    水绮柔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兄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信,怎么可能呢?

    兄长明明就宴请过苏公子啊!


………………………………

遗忘…(十五)

    天色灰蒙蒙一片,水府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中,西面的围墙似一只白玉瓶,把人群装进里面,压抑难耐。

    秋风吹起,刮落了一树灰色枯叶,吹动了她的裙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兄长的话,不信,不信,她摇摇头,往后退。

    脸上窘迫,想到自己写的那些信件,她突然转身往外跑,一路小跑,跑过回廊,过凉亭,过后花园,惊起了一路丫鬟婆子惊呼。

    她的裙摆扬起又飘下,头上青丝已经有些散乱,流苏发簪有些松动,她一路跑到青山院,抓住一个守门的小厮道,“你见过苏公子吗?他之前明明就住过这里的。”

    那小厮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身子,颤抖抖的道,“哪个苏公子……奴才不知……”

    “不…你们,你们都是骗子。。。。。。”

    她转身往自己院子跑,秋风吹起她的裙摆,刮起一路尘土飞扬,她跌跌撞撞跑进了自己院子,抓住正在院中的阿曼。

    院里的丫头吓得全部跪成一地,绮柔不管不顾。

    “阿曼,你说,苏公子前几日是不是来了我们府上?你说!”

    阿曼一脸疑惑,摇摇头。

    绮柔颤抖着放开了阿曼,她身子摇摇晃晃,往后退,为什么?

    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

    所以先前她的疑惑也能解开了?

    她和苏公子根本就是没有什么事情?兄长根本就没宴请过苏公子?苏公子根本就没来过水府?所以,什么承诺,什么浓情蜜意,什么肌肤之亲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都是因为她中了毒,在睡梦中产生的幻觉?

    可是她还给苏公子写了信,写了那样露骨的信?还送了果子?

    天!这都是什么事?

    她的脸面往哪放?

    这是有多尴尬?她还要不要活了?

    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情绪激动,突然晕厥了过去,晕过去前她隐隐约约记得有个结实的双臂接住了自己。

    众人见了公子突然出现接住了小姐,吓的跪在地上,呼吸都放轻了些。

    水纪乐刚刚一直就跟在她身后,担心她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抱着绮柔,扫了一眼跪着的丫鬟,以及刚刚跪下的阿曼,眼神严厉,淡淡的开口,“你们下去吧。”

    跪着的丫鬟们头低的更加低了,大气不敢出一个,静悄悄下去。

    水纪乐这才抱着绮柔往她闺房之中走,他把她放在房中罗床上,替她轻轻脱去绣鞋,盖好被子,守着她身边。

    他伸手,俯身在她耳边,香味铺面而来,很熟悉,他开口,一脸深情又郑重道,“绮柔,我回来了。”

    这句“我回来了”他等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了。

    他回来了,他再也不会离开她。

    他回来了,他再也不会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房里燃着香薰,悲伤喜悦情绪交织着,思绪飘到很远很远,远到前世。

    前世,他本家兄长镇守在边疆时突发意外,他临危受命,接了父亲传来的消息,前往边疆。

    前往边疆不过半年,水府暗卫传来消息,小姐病了,时常嗜睡。

    他得了消息很担心,可前线重战在即,他分不开身子,无奈只好派人去请他信任的傅神医给绮柔把脉。

    半个月后,他在前线身受重伤,傅神医那边却传来消息告知他,绮柔身受剧毒,无力回天,只能续命。

    随即而来的还有暗卫查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他气得吐血,连夜只身一人拼命往回赶,半途身受埋伏,身首异处。

    良久,他站起身子,吩咐外面的阿曼道,“守好小姐,醒了立马通知我。”

    “是。”阿曼应声。

    水纪乐出了悦仙阁。

    他去了前院的花厅找傅神医。

    傅神医已经把解药方子写好了,细细交待了水纪乐一些事情,交代好了,他拍了拍水纪乐的肩膀,看着他的容颜,叹了口气,背起药箱出了水府。

    傅神医其实不姓傅,他姓苗。

    他早年求学,学了一身好医术,他确确实实能当得起神医的称呼,一身医术妙手回春。

    他也不老,虽然留着一撮白胡子,遮住真实面貌,可他年龄不过是比水纪乐大上几岁。

    傅神医隐居怀州后山的山林中,他性格有些固执,潇洒脱俗,心情好了,谁来请他二话不说便下山看病,心情不好了,即使是皇孙贵族都请不动他。

    可这样的人他心中也有柔软的一处,水纪乐前世能派人找到他,能请到他给绮柔看诊,全是因了那点情义。

    今生能够请到他,也是因为那点情义。

    水纪乐看着傅神医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傅神医不过是负了一个人,才自己改了姓氏。

    负了那人的他,自此姓“负”。

    早年他从京城而来隐居在此,他心情好时每年还会下山免费给山下村名看诊,他说他姓负,听者以为他姓傅,闹了个乌龙,傅神医傅神医,就这么叫了下去。

    傅神医早年喜欢医术,去了很多地方求学。

    他少年时家中给他定下了门当户对的一门亲事,成亲那日,他没赶回来,在别处救人。

    那与她定下亲事小姐性子刚烈,没等到她,当夜绞了青丝,不顾家人反对进山做了姑子。

    傅神医回府后听了此事,悔恨不已,年少时就定下的亲事,他不在乎吗?不,恰恰相反,他是在乎的。

    可那时他不懂,他觉得救人重要,他以为他悬壶救世的想法很重要,可他不知道,那个与他少年时就定下亲事的女子,等了他多年的女子也很重要。

    他跌跌撞撞跑去山中尼姑庵寻找与自己订下婚约的女子时,他想尽了办法见到了那女子。

    可不一样了,她就站在哪里静静的看着他道:“贫尼法号遗安,请问施主有何事找贫尼。”

    她眼中再没有了他,再也没有了他。

    那一刻他终于醒悟了过来,什么悬壶济世,什么救治病人,哪里有她重要?

    可是还回的去吗?

    当然回不去了。

    女子从十五岁与他订亲便开始期待他骑着高头大马来求娶自己,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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