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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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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女点头,退了下去。

    大宫女一走,她心里越加犯恶心,自己动手把茶水倒在手绢上,弄湿了茶水,掩在自己鼻子上。

    一旁的皇后见她如此,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过来。

    大宫女很快回来时,脸上被挨了一巴掌,左边脸颊红红的,不敢说话,惠妃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宫女,开口道:“这是怎么了?”

    大宫女有些委屈,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回娘娘,奴婢刚刚去找管事的嬷嬷问了,这是什么香?能不能换掉?娘娘您闻着有些不舒服,可。。。。。。”

    “可那嬷嬷说这不合规矩,这是皇后喜欢的香,亲自吩咐点的。”

    惠妃一听,点点头,突然恶心想吐,引起众人的关注,皇帝怒斥奴才道:“快去喊太医!愣着干嘛?”

    “爱妃这是哪里不舒服?”

    惠妃被大宫女扶起,轻启朱唇道:“陛下,容臣妾先告退了,臣妾也不知怎么的,闻到殿里的这个香气就犯恶心,臣妾先告退了。”

    圣上还没说话,皇后却开口了,皇后脸色不太好看,皱起眉头道:“妹妹哪里不舒服唤太医来诊诊就知道了,妹妹不喜欢这殿里的香气换掉就成了,何必早早退下?连席面还未开呢。”

    惠妃皱起眉头,看着皇帝,想看看这个帝王怎么说。

    以为会让她走呢,可没想到真等来了太医给她看诊,御医看了后柜子地上向帝王禀告惠妃并无大碍,可能是闻不习惯这香气。

    帝王挥挥手,太医便退下了。

    随后殿里的香被换成了另一种,惠妃闻着舒服了些,可心里不知怎么就是感觉怪怪的。

    席面上,她喝了两口莲子羹,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她这副模样像是故意不给皇后的面子,谁都知道,今日的宴会是由皇后操办的,可她一会这个闻不惯,一会那个吃不下。

    任由其他嫔妃、夫人、小姐打量自己,她面色不改,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透过灯光她好像看见了严家老夫人,她那位嫡祖母。

    确实是她的嫡祖母,可到底不是她亲祖母,严老夫人可没生过她父亲,她父亲是位庶子。

    对了,王家,她好像看见了王家的夫人小姐们,王家的人好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对着她盈盈一笑。

    惠妃也回了一个微笑。

    宫宴人多,她心思却沉重起来,中途还是寻了个借口退下了,这次帝王倒是应了。

    她一退下,带着人往自己的宸宫走,路中听见猫叫声,吓了她一跳,留下如喜,让其他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众多宫女一走,从不远处的假山之中出来一位年龄较老的妇人,那妇人望着惠妃这张脸,眼圈突然一红,匆匆过来,把一封信放进惠妃手中。

    如喜本要拦下,被她阻止,等那人走后,出去寻猫的宫女已经回来了。

    一路回到宸宫,回到自己房中,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油灯下,拆开信封,一个小巧的白玉玉佩掉了下来,她捡起玉佩看了看,见上面写着柔字,有些疑惑。

    信封里还放了信件,她一字一句的把信件读完,心头砰砰跳的直快,赶紧把信件烧掉,把玉佩收起来,才唤了如喜进来。

    “去,再去太医院寻卫太医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爽,犯恶心。”

    如喜点头,去外面吩咐了一遍,很快就有丫鬟去了。

    等太医请了过来,惠妃看见是卫他,趁着没人注意露出自己白玉玉佩,卫大人心中一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恭恭敬敬听惠妃吩咐。

    惠妃宫女们都出去,压低声音交代好卫大人。

    送走了卫大人,她正坐在软塌上玩弄着手中绣好的小儿虎头帽,还有小儿流苏玉坠。

    流苏玉坠是她亲手做的,玉坠是帝王赏赐的。

    她玩弄了一会,听见外面有丫鬟叽叽喳喳在说说笑笑。

    惠妃让人把那几名丫鬟唤进来,问是有什么喜事,笑的这么开口?

    其中一个丫鬟开口道:“禀娘娘,奴婢是听前院的人说今晚宫宴上,咱们娘娘最是美艳,活生生的艳压群芳。”

    惠妃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开口道:“就这事吗?下去吧。”

    “是。”

    她想起在宫宴上时,她虽然犯恶心,可也听见了不少夸赞她美貌的话,大多都是夸她宠冠后宫不是没有道理的,生得这般美艳。

    惠妃望着手中把玩的流苏,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嘴角笑意成为讽刺。

    以色侍君,怎么可能长久?

    他们那样的身份,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美人没想过?

    她从来不相信含珣当初第一眼见她时真的是因为她的容貌,对她上心了,她勾引他,是有所图,他故意入她的圈套也是有他所图。

    说不定是她入他的套也说不定呢?

    小孩子才会认为,别人会无缘无故救自己,可她不是小孩子了啊,自从她看见那救过自己一命的老道师兄还是国师,师弟们出入过御书房,她就知道,一切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当初那老道骗她说她是什么命脉,他又是什么先帝的人,现在看来,那群人分明就是含珣的手下,听命于含珣。


………………………………

唯一(六十四)

    所以他们一起合伙把自己送到含珣面前?就是因为自己所谓的命脉不错?能助含珣登上帝王一臂之力?

    真的荒唐又讽刺。

    可更荒唐的重活一世她都经历过了,其他的荒唐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般想着,她心里好笑至极,拿出一个药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吃下去,这药瓶子是刚刚卫大人给她的,卫大人给她看诊,提起今日殿中的两种香,她闻到两种都是奇香,对平常人没什么事情,查不出什么,可对孕妇不一样。

    若是孕妇前后闻了两种香,再吃上一碗莲子羹,可使人陷入昏迷,永远不醒。

    卫大人正好祖上知道这件事情,也有解药,他早就领了主子的命里,带过来了。

    惠妃吃完解药,心里直犯恶心,吐了一遍又一遍,身子虚了不少,宸宫里忙活到大半夜,才伺候她躺下歇息。

    她睡的很轻,没一刻就醒了。

    看手上那封信,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一定要早早的行动才好。

    她就快要临盆了,皇后一定不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活到临盆,可要怎么办才好?才能将皇后一军?安然退出?

    她心里慌慌的,睡不着了,披上一件披风,下了罗床穿上绣鞋,往软塌上坐着,沉思了一会。

    门外突然有了动静,虽然很小声,可她还是听见了。

    她竖起耳朵想听听是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

    轻手轻脚往门后走,耳朵贴在门后边。

    “嘘,里面那位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回来后吐的半死。”

    “哼,我听说她都在宫宴上说不舒服想要离开,可圣上没应她,主子随便说了几句,又留了她许久。”

    “你小声些,人还在里面睡着呢。”

    “哎,怕什么?以色侍君,以为能长久吗?以为圣上是真的喜欢她吗?呵,也不看看主子和圣上青梅竹马,她还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我听说今日在宫宴上她不给主子脸面。”

    “小声些,这些事情,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

    “怕什么?我偏要说,整个宫里谁不知道?明面上她看着受宠,可实际上呢?你没瞧吗?今日她吐了好几回,可圣上来看过她吗?她啊,不过就是个棋子,圣上用来和主子怄气的棋子。”

    “嘘,小声些。。。。。。。”

    严秋落面色不变的继续听着,身子已经有了凉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穿着寝衣,陪着披风。

    这两个守夜的丫鬟她有印象,平日里对她就不算很恭敬。

    听了这些,她也没心情再听下去了。

    轻手轻脚躺会罗床上,盖好被子,盯着床幔。

    这世上有一种人,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得到。

    越是容易得到,越不想要。

    皇后洪媛就是这样的人吗?

    这些日子,她时常去请安。

    她察觉到,好像每次只要陛下看过她,皇后就会对陛下更加关怀,更加好,更加去讨陛下的欢心。

    她记得打探来的消息,这位洪媛当初是京城第一美人,和含珣从小便认识。

    京城的第一美人,父亲身居高位,曾祖父、祖父配享太庙,可想而知,当年的洪媛是如何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京城里有多少世家公子,王孙贵族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求娶她。

    这样的洪媛应该是骄傲的,清高的,绝对不是她现在看见的这样,身为皇后想尽法子讨好帝王,和嫔妃争风吃醋。

    就算洪媛经历了变故,会改变太多,可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情真的可以改变吗?

    从小受尽万千宠爱的洪媛,是不是越是得不到那个男人全部的心意,越是想尽法子不顾一国之母的身份去讨好他?

    总想着要他所有的目光给自己,而不是分给了某个也生得美貌倾城的妃子?

    所以,是不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明白了。

    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虚情假意,她不是傻瓜,当然能感觉的出来,她也对不也是一样的虚情假意吗?

    所以,这才是他还把她留在宫里真正的原因?

    她是不会信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的,在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有的是女人可以为他生孩子。

    她这个孩子,对他来说算什么呢,恐怕什么都不算。

    第二天一早,外面还在下雪,从窗外看外面是银装素裹的风景,很赏心悦目。

    房里烧着炭火,暖暖洋洋,丫鬟正在给她梳妆,她亲自动手给自己上了淡妆,梳妆完毕,对镜中自己如今的脸和妆容有点陌生,又有点习惯。

    她向镜中人笑笑,还是这样的淡妆适合自己,宫妃妆让她有些不习惯。

    一旁的大宫女一直目不转睛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见给自己上了一个淡妆,有些无奈,说道:“娘娘,这不合规矩。”

    惠妃没理她,身后两名管事嬷嬷面面相觑,低低地回道:“娘娘,这……不合规矩,再说,去中宫娘娘那请安的时间到了。”

    惠妃依然不动声色,其他人无不为有些惊讶,惠妃平日里柔柔弱弱、规规矩矩的,今天怎么?

    惠妃像是失了神,没有说话,目光还在审视镜中陌生的自己。

    “定规矩的人不知道本宫的洗好,不喜欢化宫妃妆。”

    听的宫女愣了愣,连忙垂下头。

    当惠妃要迈出正殿时,她望了一眼宫里的两名嬷嬷道:“昨晚两位守夜的宫女是谁?”

    其中一名崔嬷嬷连忙上前回话道:“回娘娘,是琪红、琪绮两名宫女。”

    惠妃点点头,望着外面的大雪开口道:“把她们找来,本宫要见见她们。”

    “是。”

    很快两名清秀的宫女被带了上来,老老实实的跪在她面前。

    惠妃笑道:“昨夜是你们二人守夜的?”

    “回娘娘,是奴婢二人。”

    “嗯,崔嬷嬷你带人拖下去,打死吧,这两名贱婢昨夜惹了本宫逆鳞。”

    说完,迈出了正殿,一道清脆的声音传过来:“等本宫请安回来,要亲眼看见她们的尸身。”

    话一说话,可宫里的奴才不动,她回头,见崔嬷嬷有些为难,见其他宫女不动,冷笑道:“本宫这点权利都没有?处理自己宫里犯了错的贱婢都处置不了?本宫倒是想问问,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

唯一(六十五)

    “不听是吧?那本宫现在就去问问陛下,本宫能不能处置你们,若是她们不死,那你们一起死吧,或者,本宫去死?”

    “娘娘饶命。。。。。。”

    “娘娘饶命。。。。。。”

    她没再管,坐上备好的轿子带着如喜往乾承宫……圣上所住的宫殿,去了。

    轿子一停,如喜撑好伞,撩开车帘,扶着她下了轿子。

    乾承宫守门的太监看见是惠妃来了,感觉进去通报,圣上刚刚下了早朝,回了乾承宫呢。

    很快,大总管来请她进去,进了乾承宫里面,一片明黄,十分暖和。

    那个男人正坐在软塌上喝着暖茶,看见是她寻来了,唤她过去一起坐着,惠妃听话乖巧的坐到他身侧去,低着头盈盈一笑,抬起头时望着他道:“陛下,臣妾这个妆容好看吗?”

    含珣看见和当初还未娶她时,刚刚认识她时的妆容一样,点头道:“很好。”

    “那陛下喜欢吗?”

    含珣点头。

    惠妃嘴角盈盈笑着,开口道:“陛下喜欢就好。”

    御殿里铺了黄缎,在大雪下闪动柔和的光彩。

    她垂着眼,握起含珣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柔声道:“陛下,咱们的孩子胎动了。”

    确实胎动了,含珣感受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动,也来了兴致,这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孩子。

    惠妃望着他道:“陛下,可有想过给咱们的孩子娶什么名字?臣妾想了两个名字,若是位公主的话就叫含阑好不好?若是位王子的话,就叫含蓦。”

    含珣感受着孩儿的胎动,脸色十分柔和,可听见她说的名字,有些奇怪道:“为何要叫这两个名字?”

    惠妃微微一笑,开口道:“臣妾才疏学浅,可也翻开过一些书籍,喜欢一些诗词,特别是词《青玉案·元夕》里面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阑和蓦就是取自里面。”

    含珣点点头,手却顿了顿。

    半响,她由两名嬷嬷搀扶着送出乾承宫,做上轿子,刚刚回宸宫,皇后那边派了贴身任嬷嬷来传话。

    任嬷嬷还没开口,一队宦官捧着各色托盘、宝匣步入宸宫,拜启道:“圣上说惠妃娘娘的宫中太空荡,送娘娘装点宫室的器玩九十九件,请惠妃娘娘过目。”

    惠妃点头,慢慢地一边看,从那些宝物前走过。

    琳琅满目的宝物既有精巧华美的,也有古拙质朴,她都喜欢。

    为首宦官见她难以决定,又开口道:“圣上吩咐,若是没有惠妃娘娘合意的,再从府库中取便是。”

    惠妃笑了笑,有兴致地挑选了一些摆设,宫女们很快把宫室装饰起来。

    那头等着的任嬷嬷已经气的心肝疼,可不敢明面上露出半点声色,许久等惠妃召见她时,她才把皇后的话传达给惠妃。

    无非就是委婉的问她为什么不去请安?警告她不要太过恶毒,把自己宫里的宫女随意打死。

    惠妃看着任嬷嬷,冷笑着道:“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本宫临盆将至,不适操劳,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对了,圣上已经准了本宫不必去请中宫安。”

    任嬷嬷沉着脸退下,走出惠妃住的宸宫,回头看了一眼,赶紧往中宫走。

    大雪早被扫到两边,可依旧感觉地面有些湿润,任嬷嬷小心稳重的走着,不久回到了中宫。

    在皇后娘娘面前把惠妃说的话一字不漏说给皇后娘娘听,皇后气的当场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面。

    正殿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任嬷嬷使眼色,让其他宫女下去。

    等都下去了,她才劝道:“娘娘,惠妃太过猖狂,若是让她产下皇长子。。。。。。”

    皇后瞥了任嬷嬷一眼,心情愤怒又无奈,许久才看着任嬷嬷道:“嬷嬷,他为什么要这样气本宫?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还把她接近宫里来?”

    任嬷嬷一听,心疼的走到自家主子身边,宽慰她道:“娘娘,圣上和您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这份情谊谁也比不了啊。”

    “当初在京城仰慕娘娘的王孙贵族有多少?娘娘是什么样的人?需要和她比较?”

    “娘娘啊,老奴看的出来,这宫里头谁都看的出来,圣上把她接进宫来,就是为了让娘娘吃醋,让娘娘膈应,好让娘娘降下尊卑去讨好圣上啊,若不是这般,就以娘娘的性情,哪里会和圣上如此好呢?”

    “说到底,圣上还是喜欢娘娘,在意娘娘,希望娘娘多和圣上服软,多多依附圣上,讨圣上欢心。”

    这任嬷嬷是原先洪家放在宫里的眼线,知道许些陈年旧事,一直忠心耿耿,如今洪媛归来,自然是被调进了中宫,成为洪媛的左膀右臂。

    皇后叹了口气,看着任嬷嬷,开口道:“嬷嬷,你说的本宫都懂,可。。。。。。”

    她早就知道含珣接那女人进宫就是为了气自己,让自己吃醋,她和含珣认识那么多年,含珣登上帝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她进宫,让她做中宫皇后,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能为自己登上后位,部署这么久,演那么多戏,她知道他的心仪,可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就是难受,就是憋屈。

    那个女人生得不比自己差,她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吗?

    “嬷嬷,她生得不比本宫差,圣上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吗?”

    “娘娘啊,您还看不明白吗?您心里越是疑惑圣上有没有真的对她上心,您就会越发对圣上体贴关怀,这不正是圣上想要的吗?”

    “再说了,老奴的好娘娘啊,她能和娘娘您比吗?出身低贱不说,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空有一张美貌,能有什么用?这皇家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任嬷嬷会这么说,是因为当年的洪媛不仅仅是京城第一美人,还是京城第一才女,才华横溢,美貌无双。

    皇后听见这番话,嘴角扬起笑意,看着任嬷嬷道:“你去,准备准备,她既然不来,本宫就去看看她。”

    任嬷嬷领命,退了出去准备。

    皇后这才动身去自己梳妆台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香包,挂在自己腰间,她摸了摸香包,一丝丝香味传了出来,这味道可是真好闻。


………………………………

唯一(六十六)

    大雪仍旧下着,却越发细心温柔了,连那轻纱摩挲似的细碎声响都一概不闻,如倾沙一般,只管无声无息地下着。

    地上雪积得愈厚,深一脚浅一脚,抬着轿子的太监们踩了上去,走的平平稳稳,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久,一进入宸宫,皇后娘娘扶起大着肚子行礼的惠妃,笑盈盈的关怀道:“这天气越发寒冷了,惠妃可要保重身子,若是不小心着了寒,本宫可要心疼了。”

    惠妃看着皇后,闻到了一丝香味,这香味有些熟悉,和那个宫宴上闻到的香味很像。

    她嘴角含着笑,开口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说完本想稍微退离皇后,可不想手被皇后紧紧抓住。

    两位主子坐上软塌,周围的宫女奉上瓜果点心,候在一旁随时等候主子差遣。

    皇后挥挥手,让这样宫女和嬷嬷都出去,她要和惠妃说些体己话,嬷嬷带着宫女们一同退下,贴心的把大门也关上了。

    皇后这才放开惠妃的手,笑道:“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就要生了,妹妹是想要生个公主还是王子?”

    惠妃脸色冷了下来,下了软塌,坐在一旁绣凳上,离她远了些,冷着脸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臣妾是个粗人,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听不懂些歪歪扭扭的话。”

    皇后冷哼一声,“是吗?你还听不懂了?我看你懂的很。”

    “既然如此,本宫就直接说吧,你这个孩子,不管是公主还是王子,等生下来都会抱进中宫来,圣上早就应了本宫,你这个孩子就当是本宫生养的,到时候你放心,本宫一定好好待他。”

    严秋落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才明白了那日如喜说的话。

    如喜说过,皇后和圣上争吵多次,要除了她去,可圣上一直不愿意,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圣上真对她存了几分情义。

    如喜还说,她在皇后宫中侍奉过,无意间得知皇后娘娘的身子早就坏了,已经不能生育了。

    严秋落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人还把自己接近皇宫是不是就是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个孩子是要替洪媛生。

    洪媛不能生育,所以她生下来的孩子给洪媛,然后她就会被处死,去母留子?

    到时候就算真是这样,洪媛能对她的孩子好吗?

    后妃如此多,随便找个妃嫔都能给他生孩子,都能记在中宫皇后洪媛名下,可那孩子不一定有清河王氏、铃兰严氏的血脉,但她的孩子却有。

    就这一瞬间,她想通了许多事情,难怪这个孩子还能留着,皇后就算是后宫之主,真想对付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也要看看这天下之主愿不愿意,圣上大概是想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他那样的人,想的可比皇后多多了。

    想清楚了,有些事情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惠妃看着这位仪容华贵,美艳倾城的洪媛,想到她腰间的香包,笑道:“皇后娘娘还年轻,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何必想着臣妾肚子里这个孩子呢?”

    果不其然,她看见皇后的脸色更加阴沉。

    她装作看不懂脸色,继续道:“陛下如此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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