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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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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看见皇后的脸色更加阴沉。
她装作看不懂脸色,继续道:“陛下如此宠爱皇后娘娘,娘娘一定能够早日产下皇子,臣妾出身低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怎么有资格养在嫡母名下呢?”
“嫡子,应当从皇后娘娘的肚子里出来才是,娘娘,臣妾和您说句心里话吧,臣妾少时见过邻家嫡母把庶子养育在自己名下,可后来那庶子掌握掌家大权后第一个要折腾的就是自己嫡母,是,折腾嫡母是不孝,是不义,可他们是一家子,关上了大门,谁又能知道呢?”
“只有自己的孩子最亲,旁人的孩子到底是隔着一层的,皇后娘娘学识渊博,这种例子前朝也不是没有,娘娘应该是知道的。”
看着皇后的脸色更加差了她心里越发高兴,叹了口气道:“就是去母留子,可难免纸保不住火啊。”
外面窗户上雪越下越大,枯树枝上落满了雪,犹如美丽的玉宝石,随风摆动。宫殿屋檐上,大片大片的白色,干干净净,十分漂亮。
房里燃着炭火,香气钻进她鼻子里,她更加难受了,站起身子推开一闪窗户,任由凉风刮了进来。
凉风刮在她脸上,有些冰冷,皇后像是被凉风刮的清醒过来,她阴沉着脸看着那女人的背影,不得不说,严家和王家的共同后代血脉确实漂亮。
那女人即便怀有身孕了,可那背影,那身段依旧纤弱惹人怜爱,难怪含珣谁都没碰过,唯独碰过她。
这样的女人,几个男人受的住呢?何况含珣素来最爱美人。
呵,美人,洪媛摸了摸自己的脸,比起来,她已经老了,这几年的流放生活,就算含珣安排了人救她,林将军对她呵护至极,可她的身子还是受不了边疆边塞的疾苦。
那样疾苦的地方,害了她的身子,还夺去了她几年的青春美貌。
她望着那女人,嘴角露出冷笑。
那女人说的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旁人的孩子不好养,何况这还是皇家,这个王朝权利的最高点,这样的地方,旁人的孩子就更难养了。
雪花越来越密,在空中无休止地散落着,惠妃伸出手掌,任由雪花飘荡在自己手心,无数雪花飘在她手心,很快无声无息地湿润融化了。
许久,她回头望着皇后娘娘,微笑着道:“娘娘,您说着宫里有什么好呢?”
“臣妾其实一直有个心愿,想寻个自由自在的地方,一方小院一壶清茶,粗茶淡饭,平乐无忧的过着就好了。”
说道这里,她苦笑了起来,其实想想,开口道:“臣妾年少时还幻想过,若是能和自己心仪的男子这样过日子,该有多好呢?在臣妾少时生活的地方,许多户人家是没有纳妾的,只有一个妻。”
“娘娘,您呢?您年少时有过什么样的想法?”
“臣妾听说,娘娘少时就名扬整个京城,是京城第一个美人,心仪仰慕娘娘的王孙贵族无数,娘娘看都看不过来。”
皇后脸色一变,看着惠妃,可很快想到,自己本就是占了她的身份来了宫中,自己的事情她知道些,也是正常。
………………………………
唯一(六十七)
“娘娘那时候想过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惠妃开口,站在窗户边望着皇后。
皇后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全是郁色,眉目间全是郁气,可她那张美艳的脸还那么稚嫩,稚嫩的和自己几年前是一样的。
若不是那个贱人刘盈盈,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怎么会父兄全部身死。
惠妃垂下眸子,脑海里想到不少人,想到父亲,母亲,高悸。。。。。。
雪花在她身后的窗外继续下着,有些寒冷,有些凉意。
皇后听了她的话,望着她身后的雪花出了神,少年时的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母仪天下,嫁给这个王朝最有权势的男人。
“本宫年少时想要的生活,如今已经过上了,倒是本宫想要问问你,你既知晓本宫的身份,那也该知道本宫是用了你的身份踏进中宫,你恨本宫?”
惠妃摇摇头,眼眸里有郁色,开口道:“臣妾从未恨过皇后娘娘,臣妾要恨的人也不是皇后娘娘。”
“你恨陛下?”皇后开口。
惠妃摇摇头,笑道:“臣妾也不恨陛下,臣妾的身份本就是严家给的,本就不是臣妾的,严家想收回去,是应该的。”
“是吗?惠妃妹妹可别是口是心非呢,当着本宫的面这般说,心里却不知道如何想的?妹妹当真一点都不恨吗?本宫就不信了,母仪天下的位置,你会不想?你会不恨?”
“若是换成本宫,谁若敢这样对本宫,谁敢跟本宫挣抢,本宫一定要了她的命。”
皇后阴森森的开口道,算是朝着她示威。
如今她是后宫之主,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和她作对,那就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等着好看。
“本宫这次了来看妹妹,还有事情要叮嘱妹妹,本宫听说今日妹妹让人打死了两名宫女,妹妹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殿内云顶檀木散发着淡淡香气,混合了皇后香包里的香气,她看着皇后拿着香包玩弄一番,惠妃闻了一口,心里格外难受,她转过身扶着窗户,背对皇后朝着窗外吐了几口气。
深呼了几口外面的凉气,整个心好似都凉透了。
后院种了一棵海棠,可她来了宫中住了这么久还没见海棠花开,也许她再也等不到这棵海棠花开了。
她已经看出来了,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皇后不会放过她,哪怕她示弱,只想离开这里,卑微的活下去。
“惠妃妹妹好自为之吧,本宫有些乏了,先回中宫了。”说完皇后下了软塌便往殿外走。
守在门外的任嬷嬷见皇后脸色不好,大气不敢出一声,一回中宫,皇后把正殿里不少东西砸了,边砸边怒骂贱人。
任嬷嬷已经把其他宫女都赶出殿外,自己一人守着皇后。
皇后气得半死,骂道:“那个贱人不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本宫养,以为本宫稀罕吗?以为本宫稀罕她的孩子?她算是什么东西?算什么东西?明里暗里和本说大道理,她以为自己算什么?是个什么东西?”
“贱人,真是贱人!以为自己有一张脸就了不起了,了不起了吗?”
“任嬷嬷,要你派人送去的东西,送去了吗?”
任嬷嬷赶紧跪下,点头道:“禀告娘娘,已经派人送去了。”
“哼,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这都几个月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的好好的,本宫要你们有何用?连个贱人的孩子都弄不走,本宫要你们有何用?”
皇后气的半死,终是累了,坐在软塌上歇歇气。
任嬷嬷见她气消了些,才唤人进来感觉收拾,很快收拾好,添上新鲜精美器具宝石,中宫从一瞬间的狼狈不堪又变成高贵大气。
外面依旧下着大雪,宸宫里。
惠妃让人把殿里窗户大门全部打开,香炉扯掉,宫女们动作很快,等换好了,她正坐在铺上新软垫的软塌上歇息,殿外有宫女通传。
宫女进来,告知她是花房的嬷嬷新送了几盆水仙花、鹤望兰等等过来,问主子要不要在殿内外摆上?
惠妃没大在意,点头让宫女去摆上吧。
晚膳随意吃了一点,喝了一口清茶,等到夜深人静,严秋落忍不住感慨:这后宫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
这天晚上,她辗转难安。
呼吸不畅,身子仿佛要被压碎了,只觉呼吸急促粗重,周身的沉重有增无减,腹中又涨又坠。
心中满是不祥,拿起床头卫大夫给的药丸给自己吃下两颗,才好受了些。
身子好受了些,感觉唤如喜。
如喜匆匆掌灯入内,一挑起床帷看见她惨白的脸蛋,稳住身子,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传了许多内力过去。
许久,严秋落的脸色好了起来,如喜才开口问:“小姐,要不要唤太医?”
严秋落摇摇头,握住如喜的手,低声道:“如喜,准备好了吗?”
如喜脸色略微惨白,狠狠攥着拳,指甲深深刺入手心,点头。
如喜握着她的手,苦笑道:“小姐,皇后害得您这般苦,三番五次想要了您肚子里的孩子,您可不能心软。”
宸宫正殿里突然窜出一簇火苗,顷刻燎起丈高的大火。
许久,整个宸宫正殿已经烧了大半,才被人发现,隔着大火,惊惧哭喊连成一片,好些奴仆提着水桶朝着正殿浇水,好些奴仆裹着在塘中濡湿的棉被往水阁里冲,却都被熊熊大火挡了回来。
这场大火,她们主仆两蓄谋已久,如喜做事一向仔细,惠妃做事一向明确。正殿的每一寸都被火苗舔透了,她要将自己的痕迹,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烧成灰,离开这个阴森可怕的皇宫大院。
中宫里,有奴才过来请,被中宫的守夜奴才赶了出去,可那奴才不依不饶,在外面哭天喊地的,已经和皇后歇下的圣上听见了动静。
“是何人?有何事?”
守夜的丫鬟赶紧候在门外小声开口道:“回殿下,好像是惠妃那边的人。”
含珣听完,没说话,躺在床上盯着床幔,皇后依偎在他身侧默默的不说话。
没多久,又来了几个奴才,在中宫外面哭天喊地的,差点惹恼圣上。
此时宸宫的大火越来越旺,中宫殿外守夜的奴才看见了那边火势很大,已经红了半边天,不得不让人进去传话。
………………………………
唯一(六十八)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宸宫里的一切,赤红的火焰仿佛是黑夜的火龙,吞噬周围一切。
丫鬟奴才们哭倒一片,无奈风威火猛,泼水成烟,那火舌吐出一丈多远,舔住就着,烤也难耐,谁还敢靠前?
皇帝和皇后到时,宸宫已经被大火烧的快成废墟了。
皇帝沉着脸,望着跪倒一片的奴才。
浓烟滚滚,撑起大殿的四根柱子轰然倒塌。
“她呢,她在哪里?”他披着明黄色的锦袍,襟口衣袖装点白色色纹样,像是华贵的丧服。
眉眼是看惯的冷淡,身姿是看惯的伟岸,脸色是看惯的冷漠,可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跪在地上的奴才不敢回答,生怕惹祸上身。
可如今已经是这般了,宸宫无缘无故走水,身怀龙嗣惠妃娘娘没能救出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他们这些人难逃一劫。
其中一个奴才突然爬了出来,望着皇后娘娘道:“皇后娘娘,您太狠了,我们娘娘哪里惹了您不悦,您一定要除了她啊!”
“住嘴,拖下去!”皇后洪媛开口。
正有奴才上前,可皇帝阴沉着脸,望着那奴才道:“让他说下去。”
“今晚奴才听说圣上在中宫歇息,奴才带人去中宫想求见圣上,想求圣上下令让火卫队来救火,可中宫的人一见奴才这样说,立马喊人上前把奴才等人打上一顿,还说什么,宸宫出了事和中宫有什么关系?来找中宫做什?”
火卫队,原是宫中走水着火急用的强劲队伍,只听从帝王和帝后调遣。
“是啊,圣上,奴才这脸上都是伤呢!”
“圣上,还有奴才,奴才也。。。。。。”
皇帝冷着一张脸,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神色坦然,高傲的回望着他,好像告诉他,她不会做那样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可能做。
确实,她当时和他一起就寝呢。
皇帝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随着风势旋转方向,很快连成一片火海,丈余长的火舌舔干净房檐,接着燃烧起来,只听得屋瓦激烈地爆炸,瓦片如急雨冰雹般地满天纷飞,顷刻间轰然倒塌。
惠妃没了,和她一起没了的还有贴身宫女如喜。
皇宫乱成一片,奴仆们哭成一片。
京城城门口站着个穿兵服,提着灯笼的年轻男子,浓眉大眼,一副正直的样子,穿着厚厚的棉袄,哈着白气。
城门口不远处出现一辆飞奔的马车,守城的男子抬头看见来人马车,见里面的主子递出令牌,赶紧放行。
一转眼,马车已经到了郊外,车子里很宽敞,放着一块软垫,一个靠垫。严秋落已经醒了过来,她半倚着,黑色如同绸缎的长发有些散乱,人还未从如喜没了的事情中走出去来。
明明计划的是她们主仆二人一起走啊,可。。。。。。
两刻钟前,如喜学着猫叫了一声,一群黑衣人进了宸宫正殿,其中一个黑衣身上背着一具怀孕的女尸,那女尸早就换上了惠妃平日穿的一套寝衣。
见只有一具尸体,严秋落愣了愣,望着如喜,一下子像是反应了过来,开口道:“你不走?你不走?”
如喜摇摇头,“小姐,若是我不死,怎么骗得过他们?”
严秋落又气又心疼,“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打算走?你就准备去死吗?”
“对,小姐。”如喜嘴角含着笑。
“小姐,你不知道,我骗了你,我有心上人,他死了,死在圣上登基的那天晚上,因为圣上和皇后而死。”
“奴婢和他青梅竹马,若是没了他,奴婢还活下去有什么意思?”
“小姐啊,你说说,凭什么圣上和洪家小姐两情相悦就能在一起?而我们就要生死离别?”
“凭什么为了他们的大业,我们就得死?”
“谁也不是生来就卑贱,生来就为成全他人而活。”
“小姐,你没发现吗?圣上其实早就爱上你了,可惜了,他一直不敢认,不敢相信自己爱上了你。”
严秋落摇摇头,继续听见如喜开口。
“我的小姐,你仔细想想,不然小姐您没有圣上的庇佑,您真能活到现在吗?腹中的胎儿真能保到现在?”
“小姐,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人,奴婢愿意为你死,也是为了自己。”
她还想说些什么,看见如喜一伸手,她晕了过去。
马车继续跑着,含远见她醒了,笑着道:“皇嫂,这天还早呢,您要不要再睡会?”
严秋落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了,天就快亮了,咱们快点赶路吧。”
“行。”
“谢谢。”
严秋落微微一笑,犹如遇雪初融,桃花绽放,含远愣了愣,只觉得整个人没法思考,热气上涌,心头跳的猛快。
“皇嫂这样的美貌,皇叔居然也舍得让您受委屈,真不知道那位洪媛有什么好呢?”含远愤怒不易。
严秋落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含远见她不理自己,又开口说洪媛的坏话了。
“皇嫂,您不知道,那洪媛从前高傲的很,看不上本世子的皇叔,现在好了,本世子的皇叔做了帝王,她又能看上了,啧啧,真是。。。。。。这话怎么说来着?”
“也不知皇叔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看的皇嫂不要,偏要那女人。。。。。。”
“。。。。。。。”
一路上含远喋喋不休,严秋落听的有些烦了,才回他话。
“世子,以色侍人,岂能长久?陛下不是那样浅薄只看中女子容色的人,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小世子的皇嫂了,不对,我从前都不是,小世子的皇嫂只有中宫那一位。”
“皇嫂可不能这么说?在本世子眼里,就只有你一位皇嫂,至于中宫那位,哼。”
见小世子这样说,严秋落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很快到了一个小镇,一件宅子听见动静,赶紧打开大门,把人迎接进来。
宅子正房里,王家家主王大人正坐在首位上,看着这位容貌和记忆中的人简直一模一样,王大人差点失了神。
在严秋落唤到第三声:“外祖父”。
他才反应过来,朝着严秋落笑了笑,慈爱道:“外祖父答应过你外祖母要把你娘找回来,要好好照顾你娘,可惜你娘已经走了。”
提起自己的母亲,严秋落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
唯一(六十九)
王大人看见自己这个外孙女,叹了口气道:“秋儿你和你娘性子是一样的,是个刚烈之人。”
严秋落垂着眸子,不说话。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离宫,外祖父的人正好联系上了她,还有那位卫大人,也是外祖父的人,他们都助了她一臂之力。
“下去歇息吧,你也奔波了一夜,有些事情,明日再说。”王大人开口。
严秋落点头,退了下去。
宅子里东西都备全了,她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到第二天大亮才醒来。
起身,洗漱,用了早饭,严秋落正坐在房中喝茶。
外面下着大雪,她呼了好几口气,总算离开了那个地方,站起身子往门外看了看,雪景实在美丽。
带着丫鬟沿着回廊走了许久,立在回廊下,朝着身后的丫鬟道:“你去,给本。。。给我拿件屏风来。”
丫鬟有些为难,小姐出门只带了她一人,她若是走了。。。。。。
“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丫鬟点头,转身走了。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落在房顶上,落在院落里,院里一片雪白,那么纯洁,那么晶莹,真使人不忍心踩上去。
严秋落伸手想接住飘落的雪花,风突然刮起一阵风,风越来越大,本就有点冷的她,更感觉到冷了。
看了看前面的花厅,她迈开步子往花厅走。
一片白色的浓云,慢慢地升了起来,扩大起来,渐渐遮满了天空,大雪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
风呜呜地吼着,暴风雪来了。
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正想赶紧推开花厅的大门,突然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听了两句,她心跳不已,悄悄的退了下去,轻手轻脚往自己所住的闺房走,半道遇见来送披风的丫鬟,把她扶着进了闺房。
侍奉的丫鬟见她脸色不好,有些担忧道:“贵人莫不是着凉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过来给贵人看看。”
严秋落摇摇头,开口道:“去换上一壶热茶,给我暖暖身子,就好了。”
那丫鬟点头,感觉换上热茶。
刚刚喝了几口热茶,门外有人过来请,说是大人要见她。
严秋落点点头,让丫鬟给自己披上披风,扶着自己过去,跟着来人走,去的地方还是花厅。
大雪已经在下,雪花似乎越来越大,仿佛梨花瓣儿,一片跟着一片,下的极稳。
花厅里,王大人坐在上首,还有几位中年男子各自坐在一旁。
严秋落认识他们,他们都是王家的人,若是说起来,都是她的舅舅,在今日没听见他们说的话时,她可能对王家心存感激,毕竟是他们一起把自己从后宫那个火坑救了出来。
可听了他们的话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可笑。
都在后宫待过的人,都经历过帝皇更替,居然还那么天真,那么傻气。
王大人见她来了,慈爱的笑着道:“来,这是你几位舅舅,他们都担心你,特意赶过来见见你。”
严秋落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朝着众位舅舅点头示礼。
见过面后,她又退下了。
回了自己闺房,望着房中一切,突然察觉自己真好笑。
第二日,大雪依旧在下,她正坐在房中郁闷,突然闯进一个人,是小世子含远。
含远披着一件大鳌,眉目英俊,身影和含珣有些点点像。
含远挥挥手,丫鬟退下。
他坐在软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下,喝了热茶后,才开口道:“皇叔这下估计是心疼坏了,皇嫂你不知道,皇叔这两日上早朝时,那脸色难看的,啧啧。。。。。。”
“皇嫂,你说,皇叔图个啥,现在好了,媳妇孩子都没了,他就高兴了?”
“他就守着他那个已经年老色衰的洪媛就好了?”
“。。。。。。。”
含远喋喋不休,严秋落盯着他,突然闪着眸子,小声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含远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严秋落。
严秋落盯着他,没出声,可朱唇动了。
从宅子里出来,含远回头望了宅子一眼,骑上骏马离开了。
入夜。
他在自己京城的府上看着文书,一直心神不定,想起那位皇嫂说的话,叹了口气。
含远站起身子,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失了神。
等回过神后,才开口唤了一声,很快一个黑色身影跪在他面前。
银白覆满大地,天地连成一线,模糊了视野,第二日天大亮,他告了假,推辞感染了风寒,没去上早朝。
去了王家老宅,宅里的人见是他,没敢阻拦。
不久后,马车飞快在积雪大地上奔跑着,只留下一串串脚印,如细碎的花,缀在地的一角,成为静谧的注释。
马车里,含远望着她,感叹道:“上次本世子在皇城门下发现了你要出来,王家的人不得不把本世子拉进他们的正营,本世子一直以为皇嫂知道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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