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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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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回廊上,美人脸红着快步逃走,素色罗裙上绣着一朵朵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梅花好像散发着丝丝香气。
第一次,他对严家特意送上的这份大礼有了点兴趣。
后来传来消息,国师给她批过命,说是能助他登上帝位,他心里冷笑,却感觉平淡的日子太无聊了,她还有点意思,想看看她是听了严家的话怎么样来攀上自己?
想看看她演技如何,比之京城这些教养得宜的小姐来说,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毕竟,手下派了许多消息过来,说她曾经救过一个守备之子…陈锋,还曾说出胆大之言,要陈锋以身相许,娶她。
后来,那陈锋应当是有些喜爱她的,可在遇见刘家那位庶女之后就变了,即是要亲手杀了她。
呵,刘家庶女,也挺有意思的,国师也说她命脉不错,凤凰于天,得她者得天下。
可行事方式太惊世骇俗,偶尔逗逗还算可以。
再是,从那群老道口中问来的消息,严秋落和刘家庶女结下了梁子,是刘家庶女手下杀了严秋落即将成亲的另一个男子,那男子其实早就是个死人,只是不知为何成了鬼魅,一直留在严秋落身边。
凉亭外依旧下着大雨,恍然之间有些波光流动。
她倒是变心变的很快吗?之前不是还要陈锋以身相许?怎么这会又要和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成亲?
知道所有的事情后的某天,有那么一瞬间,含珣突然有点后悔不该冲动碰了她。
碰过了,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却无比厌恶她的花心,她对旁人的大胆。
含珣皱起眉头,想起京郊外那片山林,她骑着一匹骏马,笑声悦耳琳琅,和从前的洪媛很像。
洪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她那么笑了。
那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第一个想要娶的女人。
京郊的风景到是不错,她穿着一身兰色云雾纱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茉莉,用一条深蓝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随风飘荡。
有点洪媛的影子,那时候他想,严家倒是会找人讨他欢心。
他亲眼看见她随意的坐在小溪边望着溪水,伸手放进溪水里玩弄起来,发出铃兰笑声。
还记得那天,她穿着一袭轻纱般的蓝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溪水,绝俗的面容上带着羞涩笑意,灵动中颇具含情脉脉,勾魂摄魄之态,足以让人魂牵梦绕。
他发现,她和洪媛不一样。
洪媛就算再单纯、洒脱,可不会像她这般没教养的随意坐在溪水边,更不会像她一样,洪媛和一个陌生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地还不惊慌、不离去。
雨水渐渐变小,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乌云退去,花树似青罗玉带绕凉亭而行,远处假山黛隐身姿影绰。
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宫女撑着的油纸伞上,时断时续,如轻击编钟。
含珣垂下眸子,那些事情,随着那场大火,随着她的离去,好像什么都有点模糊了。
现在想起来,好像只记得她生得美,性子娴静,品性柔软,是个依附于他,想博得他宠爱的小女人。
“她问出那句话时,脸色苍白吗?”
含珣突然开口,林风远愣了愣,随后反应了过去,如实道:“回圣上,娘娘那日脸色一直不好。”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微臣想,唤做是谁,脸色都会不好。”
大婚当日独守空房,被关压数日,从门楣正娶的嫡妻到妾氏,从明明可做皇后却到了惠妃,成了妾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低一等,就要永远比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低一等,谁能心情好呢?
含珣没说话,一直望着凉亭外。
那日在溪水旁边,她的脸色也不好看,苍苍白白,像是有病容一般,脸上无半点血色,可那样的她,却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惊艳无比。
“过去的事情,逝去的人不必再提。”
凉亭外的雨慢慢停了下来,含珣站起身子走出凉亭外,内监跟着他一起走了。
林风远看着圣上的背影,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皇城。
坐上自己的马车,他撩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皇城,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笑意还未逝去,便被不识趣的人打扰。
小世子含岸一袭锦衣,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正骚包的从自己骏马上跳下来,拦下林将军的马车。
等上了林将军的马车,讨了他马车里的清茶喝下,才嬉皮笑脸的道:“怎么,你要回边疆了?咋那么想不开?这么快就走?”
“林老夫人能放你走吗?不逼着你娶亲了?还有林大人,不逼你了?”
他的同僚确实大多都已经成亲,家中老父老母确实催的急,这也是他想赶紧逃离京城的原因之一,父亲母亲总逼赶着他娶个继室,他实在不想再像第一任妻子那样,听了媒妁之言就娶了,哪知道那女子是有心上人的,嫁给他以后,反而郁郁而终,他还成了鳏夫。
如今局势已然稳定,圣上手握大权,他也该回到他的边疆去了,也想快点回到边疆。
“这么急着就走?边疆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待在京城舒服。”含岸开口,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这位林将军可是他皇叔最忠心的臣子,皇叔能够这么快登上帝位,有一半的功劳在他。
“你准备在京城待多长时日?什么时候才回你的封地去?”林风远看着他,拿起一杯清茶喝了一口。
………………………………
唯一(七十四)
含岸笑了笑,移开话题道:“宫里又进了不少选女,我听说有几个选女模样颇有惠妃娘娘的影子,那些人是想送自家闺女进去分娘娘的宠爱吗?”
林风远皱起眉头,望了小世子一眼,开口道:“你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宸宫走水,早就化为灰烬,惠妃娘娘在那场大火里已经没了,连带着没的了还有她贴身侍女。”
含岸一副惊讶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他。
支支吾吾道:“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因为皇后?是不是皇后做的?那么美的人儿,怎么会。。。。。。”
“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呢?没了呢?”
“皇后也太狠心了…………”
他一副慌乱可惜的模样,看的林风远有些无语,冷冷横了他一眼,开口道:“住嘴!”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的人查到那天你在皇城外面鬼鬼祟祟,若不是我,圣上早就宣你进殿问话了!”
林风远不大喜欢这个小世子,含家的人都是一副德性,惯会装摸做样。
实际上阴沉的可怕,永远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
小世子愣了愣,脸色变了变,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变的正经起来。
“你那天在皇城外鬼鬼祟祟干嘛呢?”林风远有开口。
含岸咳嗽一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日不过是想寻皇叔禀告一事,谁知道宸宫大火,宫里乱作一团,我也就没进宫去了。”
“是吗?小世子大半夜的进宫要禀告圣上一事?”林风远犀利的眸子瞥了他一眼。
“嗯。”含岸垂下眸子不说话。
林风远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只听见马车咕滚在地面上的声音,残暴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含岸垂下眸子,想了想,扬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开口了。
“你说,洪媛就那么容不下惠妃吗?一定要害死惠妃?”
林风远一听,皱起眉头看着他。
“这事不一定是皇后做的。”
“是吗?不是皇后那还能有谁?宫里最想除了惠妃的除了皇后还有谁?”含岸开口。
林风远摇摇头,望着马车里小矮桌上的清茶,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皇后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情。”
“也许只是场意外。”
“是吗?据我的人查到,皇后曾多次要除了惠妃,只是都没办成摆了,这会大火烧了宸宫,她嫌疑最大,可嫌疑又最小,旁人都会和你一样想,皇后不会那么蠢,做那样明显的事,可她若是偏偏那么做了呢?”含岸嘴角扬起笑,看着林风远。
“今日上早朝,那群孺官很得圣上欢心。”
“林大人可别忘了,那群孺官可都是和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现在可盛气凌人瞧不起咱们这些莽夫了。他们在宫里有皇后娘娘撑腰,我看马上就要压到咱们头上了,不要多少日子,他们那群人就会请命,收回你、我手中兵权了。”
“林将军,你可别忘了,这江山是咱们这些莽夫替圣上夺下了的,也是咱们替圣上守住的,边疆有你,北国那样有我,可咱们呢?往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
含岸的担心没错,当初答应给的封地已经封给他和父亲了,北国那边兵权已经全部到了他和父亲的手上。
可南地的兵权在圣上自己手上,还有林将军那边的人马,林将军可是对圣上忠心耿耿。
若是哪日圣上看他们一家不舒服了,觉得他和父亲是个隐患,想要拿回兵权,除了他和父亲去,林将军一定会站在圣上那边,到时候,他和父亲可能就和大皇叔一样的下场,自己头颅掉了不说,子孙后代都被灭了。
这些日子,含岸没少被这事烦心。
朝中那边的孺官惯会在圣上面前刮耳边风,孺官和他最不对眼,前些日子还上折子参了他一本,说他还不回封地什么的,不受皇法,行为桀骜等等。
他们又是皇后的人,皇后和圣上年少时便认识,感情到底有几分,旁人猜不透。
可从圣上能偷天换日,给洪媛改头换面,还把皇后的位置给她,就知道,皇叔到底心里有多在乎洪媛了,多在乎他这位皇后了。
帝后的枕边风威力到底有多大,他不清楚,可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会为了美人做出多少错事来?冲发一怒为红颜的事情可不是没有。
含岸眸子黯淡了不少,继续开口道:“林大人,那些孺官可不喜欢咱们这些莽夫,有他们在圣上面前整日刮风点火,宫里头还有皇后为他们撑腰,咱们的日子难过。”
林风远自是知道其中道理,可他从小就跟了圣上,一直都待在圣上身侧,如今对圣上的性情有了解,可难免往后。。。。。。
时日久了。。。。。。
他没有逆反、逆谋的想法,总要有自保的念头。
“宫里新进的那些选女都是哪几家?那几个有几分像惠妃娘娘的小姐是哪几家的小姐?”林风远开口道。
含岸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回道:“有严家宗亲的小姐,还有王家宗亲的小姐,还有一两个是其他几个小官家的小姐。”
“严家?王家?”林风远一听他们两家也送了人进去,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怎么,他们不怕皇后不开心了?也是,到底不是他们家出来的。”
含岸见他如此说,拿起清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开口道:“怎么?林大人还为皇后照想?林大人难道还放不下洪家那位小姐?林大人可别忘了,她现在可是中宫皇后,是你现在不可攀的人。”
他故意这么说,他知道一些林风远、含珣、洪媛曾经的往事,虽说只是听闻他皇叔含珣对洪媛有意,但他们年少时就相识,难保林风远也对洪媛有意,只是碍于自己的主子。
不然这么多年也没见林风远对哪家小姐动过心,他元妻郁郁而终后,一直也没见他娶个继室回来。
“本世子这些年听闻了件趣事,听说林大人为了护着洪家小姐,可做出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
唯一(七十五)
“封后那日本世子就问过林大人,难道真甘心?林大人一副正义俨然的模样,说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才照看洪小姐。”
“可那样活生生的一个美人和林大人你一起在边疆生活了好几年,你真能坐怀不乱?做个正人君子?一点心思都没动?”
含远嘴里讽刺,笑的格外薄凉。
林风远见他如此说,有些怒气道:“她生活的地方离我很远,我只是偶尔奉主子的命去看看她罢了!”
“我知道她注定是主子的女人,我从未动半分心思,也不可能动心思。”
“这些以后,你不要再提了。”
“如今,再没有洪家小姐,只有一个中宫皇后。”
“是吗?”含远反问道。
“林大人可真是忠心耿耿,若不是多亏了你,那位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做了皇后呢?旁人不敢乱议论她的身份,只能睁眼装瞎子,不就是因为是你这位镇守边疆,手握十万兵权的大将军把她送边疆送回了的吗?”
“朝堂上的那群人,早就把你们看成了是一条线的蚂蚱。”
含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里却在冷哼。
正因为如此,朝堂那群孺官才更加肆无忌惮了,后宫有他们的皇后撑腰,前朝还有手握兵权的大将撑腰,想要对付、赶走他这个封王的小世子还不容易?
见林风远不说话了,含岸心里更加烦恼。
真是个讨厌的东西。
“哎。。。。。。”
他叹了口气,假装可怜惠妃,又提起了惠妃。
“时日过得可真快。”他撩开车帘,正好看见外面的茶楼,那茶楼可不就是第一次见到惠妃的地方吗?
那会他和旁人争论严家九小姐是个美人,旁的人争论也许是个丑八怪,后来就出现了一道女声。
他记得那会林将军也在,林将军还在美人走后跟随了出去。
后来他的人来报,还说林将军救了严家九小姐一命,还亲自把严家九小姐送回了严府。
含岸心头冷笑,这林风远也真是个搞笑的,护花使者吗?
前护着洪媛,后护着严家小姐?
还是说都是奉了他家主子的命?奉了圣上的命令?
“你还记得那茶楼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惠妃的地方,她可真美,倾国倾城,性情也和旁的小姐不一样,不拘小节。”
“这样的女子,值得一位夫君好好疼惜,好好疼爱,可惜了。”
“若不是遇见你们,她或许还能有个好归宿,若是你不把洪媛送回来,皇后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到那时,宸宫还会着火吗?还会一尸两命吗?”
他的目光有些忧郁的散落街道上的茶楼上,朝阳折射在他的眼眸上,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细碎的悲伤。
“本世子可听说,烧的只剩下白骨了。”
林风远一愣,缓缓抬眼,望着京城里的一切,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首饰铺等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卖胭脂的商贩正吆喝着。
街上行人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风景,远处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粼粼而来的其他马车,川流不息。
“活着的人多鲜活。”
他听见含岸的话,再也忍不住目光往茶楼看去。
可以看见深黑色的瞳仁中,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点难过,似乎平静无澜的目光,想要抓住茶楼一角,终究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那座茶楼。
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许些无奈,配着僵直的嘴角,没有一丝笑容的面孔,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好像在为死去的惠妃悲伤。
林风远收回目光,有那一瞬间的恍然,突然想起那天在茶楼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女子。
他在窗户旁坐着时就看见她了,她下了马车,左右看了一眼,他正好看清楚了她那张娇嫩艳丽的脸。
心头怦跳了一下,莫名的,好像觉得自己会和她有什么瓜葛。
也真是好笑,后来,还真有了不少瓜葛,他救过她,还把她接进了宫里。
“她本该不用死的,是因为你们,你们都是害死她的凶手。”
“听说,是你亲自把她送进皇宫的?她还问过你,能不能不去宫里?”
“可见她根本就不想进宫,也从未想过和中宫那位争过宠,她也争不赢,中宫那位毕竟和圣上青梅竹马,可她呢?”
含岸无奈一笑,有些悲伤道:“你们也真是心狠啊,明明知道结果,还偏偏要把她赔上去。”
“她做过什么?不过是你们手上的棋子罢了。”
林风远垂下眸子,没说话,任由含岸喋喋不休。
马车停顿,外面赶马车的人开口道:“大人,已经到了林府了。”
这道声音闯进来,林风远像是一瞬间的清醒,从有些内疚的恍然之间清明的看着含岸。
莫名的,林风远听见这声音,突然想起那日在茶楼里,初次见到惠妃时,旁边站在侍奉是同样的声音,开口道:“这样的美人比起洪小姐来更胜一筹,和将军很般配。”
他眼里好似出现了惠妃那道身影,那张艳丽的小脸,还有她那双含着魅色眉眼,娇艳若滴,清澈无比的眼眸慧黠的盯着他。
身边的含岸又开口了,把他失神拉了回来,突然有了怒意,想到含岸刚刚说的那些话,他板着一张脸,冷漠的怒道:“含岸,注意你说的话。”
“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有些人不是你我该提的!”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心思,但你要记住,那些都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他冷着一张脸下逐客令,含岸愣了愣,下了马车,望了一眼林府,看着林风远也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往林府进去了。
含岸阴沉一张脸,眼中便封存进了辽阔的幽怨,用这样的眼神去凝视林府的大门,这林府可真是忠心,对他那皇叔太忠心了。
哼了一声,转过身子,看见街道边上种着的柳树,柳树已经发了新芽,眼神去映照着绿油油的柳条,将这春意浓浓的景象看了个彻底,却怎样也无法化解心底的愤怒。
………………………………
唯一(七十六)
春末的这一日,宫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要给宫妃们送夏季新衣新首饰。
宫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忙着去给自家主子领东西。
几日前宫里的选女已经册封,各宫的宫女也等来自己的新主子。
往后是否荣华富贵就要看跟的主子了。
御花园偶尔有太监宫女路过,有个小宫女急急忙忙走着,忙不停的撞上另一位宫女,两名宫女摔在地上,一位先爬起来的宫女脸上有几分恼意,盯着还躺在地面上的熟悉宫女道:“路这么宽,你偏偏拦着我做啥?”
趴在地上的宫女微寂愣了愣,没回话。
她站起身子,想看看这是哪个宫的宫女,一看,呵,可不就是最近新受宠的蒋充容身边的宫女其华吗?
这位新受宠的蒋充容听说和她家娘娘有几分像,仗着这份姿色夺得了圣上宠爱,这不连带着身边的宫女都登皮子上脸了?
“问你话呢?你偏偏拦着我干嘛?害的我摔一跤,若是坏了充容娘娘的大事,有你好看!”其华怒气冲冲道。
这宫女,她认识的宫女,一想到微寂做的那些事情,一想到宸宫其华心里头无奈又心疼。
今早主子还拿她撒气,说什么恨死宸宫那位了,人人都说主子和宸宫那位有几分像才得了圣上宠爱,主子日日气的心肝疼,可又见不着宸宫那位,宸宫那位早就薨了,谁不知道那场大火要了宸宫那位的命,如今她就是个摆设,摆给外头看的。
她在宫里也很长一段时间了,听说了一些往事,听说那位才是严家九小姐,是圣上门楣正娶的嫡妻,可惜了不受圣上宠爱,不得圣上欢心,偏偏名分和身份都被中宫那位夺了去。
中宫那位,曾经是名扬整个京城的第一美人,见过她的多了去了,当年其华刚刚进了宫中,有幸见过中宫那位一面,确实是个美人。
可宸宫那位,她也是见过的,那位也是个十足的美人,那样的美人真不受圣上宠爱吗?
她可不信。
如今自家主子充容娘娘确实和宸宫那位已经没了的惠妃有几分像,能因为这几分像得到圣上的宠爱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可她家主子生气啊,白日里抱怨自己那张脸,对她们这些近身侍奉的不是打就是骂,满腔怒气全部发泄在她们身上。
可主子晚上被选去侍寝时又换作了另一张喜悦的脸。
其华心里无奈,虽是看多了宫里这些主子变脸变的极快,可当自己摊上这么个主子时,才知道有多艰难。
微寂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宫女其华,“原来是你啊,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微寂微微一笑,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看着这个从前在其他院里一起共过事的其华。
“我和你可不熟,什么好久不见?怎么,性子孤傲的微寂好姐姐也想要和我攀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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