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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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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换好了衣服,她躺在床上,还是惊心看见的那一幕。

    灼灼其华,柔和的油灯关下,俊美的男人和艳丽的女人,其实是那样美丽的一副画面。

    可就是这画面会要了她的命啊。

    她望着床顶,苍老的脸上有些茫然失措。

    雨水慢慢变得不大,不像是在下雨了,倒像是在下雾。

    夜空好像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往远处看去,都是云雾,丝丝绵绵,街道、房屋、城墙,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廊。

    许久,天亮。

    鸡鸣声响起,所有的人陆陆续续响起床,街道上人行越来越多,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慢慢开张。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已经来了,行人不断,挑担赶路的,驾牛车送货的趁早动身。

    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人一鞭子打在毛驴身上,毛驴尖叫一声,快步往前跑。

    院里,严秋落醒来,身边没有那个男子了,她有些茫然。

    等身旁孩子哭出声音来,她才反应过来。

    连忙起身喂饱孩子,把孩子哄好,孩子哄好后慢慢睡了过去。

    她扯来被子给孩子盖好,眼里又变得空洞起来,站起身子,想去灶房打水洗漱,可莫名其妙的走进雨雾中,顿时,一阵清新凉爽的感觉渗透全身。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滴滴的小雨点,这场春雨,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织成一张大网,而她是这张大网里的小鱼儿,跳不出去,逃不出去。

    院里的路面铺着枣子般大小的石子,暗红色,灰青色,有点儿落败。

    春雨突然大了起来,如同满天发亮的冰块,飘飘扬扬地挥洒着。

    打在她身上有点儿疼,青丝已经全部湿透,她走到枣树下,看着明明该发芽的枣树,却还是枯败破落光秃秃的树枝丫。

    嘴里想扯出一抹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

    她伸手想扯下一抹枝丫,可太矮了,扯不到。

    顺势抬起的脸被雨水冲刷着,她闭上眼。

    她不讨厌林风远,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

    从前被含荀……

    那时她一心想报仇,身不由己。

    可如今不一样啊,她……

    最恨的是,是自己后来居然……从了……

    任由雨水冲刷在自己身上,青丝已经全部湿透,衣裙也全部湿透,冰冰凉凉的。

    雨水却突然小了下来,细雨如丝。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房屋上的瓦砾上,院里枣树枯枝上。

    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淋湿了她。

    睁开双眼,透过绵柔的雨丝织就的如烟的春纱,她突然转身进了灶房,生火烧水,等水沸腾了,打水沐浴更衣。

    一切妥当,想烧火做饭给自己吃,可惜家里没米了,确实昨日就没了,她本来准备今日去买米的。

    用面纱遮面,抱起还在熟睡的孩子,撑起油纸伞望街道上卖米的铺子走。

    走到半路遇见张大娘,张大娘也看见了她,她有些奇怪,怎么几天不见,张大娘好像变得苍老了许多?

    张大娘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两人插肩而过,她没再多想。

    抬头望着那些打着伞、匆匆避雨的行人,继续去买米,买好米顺势去酒楼吃饭。

    点好菜肴,吃着饭菜,孩子突然醒了,哄了会孩子听见隔壁桌讨论起林风远和秦小姐来?

    “听说昨天林将军在秦府直接拒绝了秦家大小姐呢,现在秦家大小姐还浑浑噩噩的,听说是伤透了心。”

    “我听说林将军可一点情面都没留,根本没顾及秦大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吧,直接说自己有心仪之人了,一丁点情面都不留……哎你说说,就算有心仪的女子了,多纳一个秦大小姐为侧室也无妨啊”

    “……”

    她听了一会,想了一下,突然明白昨晚林风远为什么会神智失常,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明明明就是中药的模样?

    难道就是秦小姐下的药?若是爱而不得做出错事也能说的过去,可……

    她皱了皱眉,秦小姐下的药可害苦了她。


………………………………

唯一(九十七)

    严秋落心里猜想这秦小姐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已经听过几次关于秦小姐和林将军的事情了,静静的吃着菜,酒楼里有热闹了起来。

    “听说秦小姐今日不吃不喝躺在府上要死要活呢?你们说说,一个好好的美人弄成这般是何意?何必呢?”

    “是啊,咱们这除了林将军又不是没男人了?偏要为了林将军把自己糟蹋成这幅模样?”

    “丢了脸面不说,还把秦大人和秦夫人的脸面都丢尽了。”

    酒楼里的人讨论起来,本是只有隔壁一桌,如今其他几桌过来吃饭喝酒的人也一起讨论起来。

    走个年纪上长的老者叹了一口气,望着讨论的人群道:“这事确实是秦大小姐不对,可林将军也太不近人情……当初……”

    他欲言又止,勾起其他人对这事更多的兴趣,等到旁人问起他“当初?怎么了?”

    他才故作玄虚慢悠悠的开口道:“你们不知道,多年前秦家可有恩于林将军,那时候林将军可没如今的位高权重,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将士,那时候……”

    老者陷入回忆,好像在回想多年的边疆。

    那时候可不像如今这样太平,百姓们也没这样安居乐业。

    十年前,敌军扰边疆,还是皇子的含荀带着自己亲信从京城出发,征战边疆。

    前期经历种种艰难,后期胜战连连,林将军这恩情就是前期欠下的。

    若是他没记错,那时候的林将军才不过十四岁,而秦府大小姐应该才六岁。

    秦府秦大人也还不是这边疆小城的县令,却阴差阳错的救了林将军一命。

    也因为这份恩情在,就算这些年过去了,林将军却一直对秦府颇有担待,对秦府照顾有加。

    可哪知道多年后,秦大人的嫡女喜欢上了林将军呢?

    若是娶了恩人之女也算作一番美谈,可秦大人的官职和林将军相差太远,这就注定了秦小姐不可能做正室。

    可若是娶回去做侧室,或是抬进门做良妾,那也是不妥的。

    有朝一日等林将军续了填房,那正头娘子如何容忍一介妾室和自己夫君有这样的源缘?

    自己门名正娶,娘家尊贵无比,名门贵女万万不能容忍这样的一方小妾或者侧室存在。

    老者说完,众人算是听懂了。

    有哪好奇者道:“这么说,林将军也不是完全不在乎秦小姐?而且一心为她考虑?说来也是,往后能成为林将军继室的女子,那该是多么尊贵的身份?怎么容忍秦小姐的存在?”

    “是啊?这么说林将军也是那么绝情?完全是为了秦小姐考虑?”

    老者一听,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把筷子放下才开了口。

    “非也非也。”

    “老夫从前也是这般以为,恐怕秦府秦大人、秦夫人、秦小姐都是这么以为的,可如今老夫仔细想想,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话怎么说?是这样也是你说的?不是这样也是你说的?你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隔壁桌有名男子不满道。

    老者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故意慢悠悠开口。

    “你想想,若是你真的心里有一名姑娘,你会怎么做?”

    老者说完,拿起筷子夹起来吃起菜,好酒好菜吃起来很香。

    若是你真的心里有一名姑娘,你会怎么做?

    大伙想想,其中有个性格看起来好爽,模样粗狂的男子开始道:“若是我,美人儿肯定想法子得到!”

    “大丈夫若是连自己心仪的女子都得不到,那还有什么意思?”

    “哎,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事情可是有很多身不由已的!”有人站起来反驳。

    “可林将军能有什么身不由主?他可是咱们的大将军?想要一个喜欢的女子还不简单?要么娶,要么纳,再不济还能养外室!”

    “能做林将军的外室也不差啊!”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林将军从始至终都没对秦小姐动过心了?这不可能啊?秦小姐生得那样美!”

    “你懂什么!这就叫美了?你是没见过美人!不知道京城那些娘们到底有多漂亮,没见识。”

    “哎,你什么意思?你就见过更美的人了?”有人不满道。

    “呵,在下不才,有幸去过京城一次,去过江南一次,那儿的美人啊,真是水汪汪的、我见忧怜,比起咱们这穷酸的美人可多不少。”

    “你们想想啊,那些地方哪个不比咱们这养人,养出来的美人能差吗?”

    老者一听,皱起眉头,有些微怒道:“混账东西,就知道捧旁人,不知道顾及自己故土姐姐妹妹。”

    “爹……”

    年轻男子喊了一声爹,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父子。

    年轻男子有些不满的怒怒嘴,这还不能让他说实话了?

    这地方本就贫穷,风沙大,天气阴晴变化大,女子也少,数量少了,怎么比质量?不好比啊。

    老者夹着盘子里的肉吃了起来,不满的又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儿子,慢悠悠的道:“吃你的菜,插什么嘴!”

    “知道了,爹。”

    气氛变得和谐不少,一旁的严秋落已经吃饱了。

    低眉垂眼把面纱弄好些,免得一会不小心掉落。

    唤来小二哥,把银两结了,抱着孩子准备离开,冷不定听见旁人开口道:“你们没听说吗?几日前林将军带了一下遮着面的女子去喝了下属的喜酒。”

    “在下听说,那女子倾国倾城,那张容貌足够把秦小姐比到尘埃去!”

    众人哈哈笑起来,她皱眉有些无奈,抱着孩子赶紧要走。

    哪知道刚刚走到酒楼门前便被人撞上,来人行色匆匆,撞上她也不道歉,反而看见她遮面的面纱,冷着一张脸怒斥道:“你是哪来的妇人,撞了本公子也不赔礼道歉?还在这站着作什!抓起来!”

    章书身后带了一名侍从,就要上前抓严秋落。

    “且慢。”酒楼里的老者突然开口,看着章书似笑非笑。

    “这位公子老夫瞧着你是一表人才,该不会要做这般野蛮之事?老夫看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你刚刚撞上她们母女,怎么?带了侍从了不起?小心得罪人。”

    “就是就是,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恃强凌弱的。”


………………………………

唯一(九十八)

    章书被说的有些尴尬,可一想到今早在秦府看见表妹哭成那番模样心里就烦!

    前些日子就听说过林将军带着一名遮面的女子去喝了下属喜酒,昨晚林将军当众承认已有了心仪之人。

    好家伙,这一出门就撞见一名遮面的女子,仔细一看身段极好,他心里大火,准备把火气全部撒在这女人身上,哪知道被那老头那样说。

    “你这老头,与你何干?少管闲事!”

    章书恶狠狠的道,想吓唬住那老头。

    “是与我没关系,可怎么?我就是看不惯,不仅我看不惯,他们也看不惯!章公子,别以为你有秦府做靠山就了不得了?就能随意恃强凌弱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哼!你这小子还是太嫩,就你这脾气,早晚得出事。”

    老头冷哼几声,暼了一眼章书。

    酒楼里原先热闹讨论的气氛好像就这么一瞬间不见了,大家各自默默吃饭,充耳不闻。

    好像刚刚在讨论秦府和林将军的不是他们。

    严秋落扫了大家一眼,抬起眸子看了一下眼前要抓起自己的男子。

    这男子生得相貌平平,颇为瘦弱,面像稚嫩,看起来年龄不大。

    她朝着酒楼里的老者微微一笑,开口道:“多谢老先生出言为我们母女仗言,老先生的恩情我们母女两都记下了。”

    说完转身暼了一眼章书,冷冷道:“这位公子,刚刚好像是你撞到我们母女的吧?怎么,你还想要抓我们母女?”

    “这里就没王法了吗?我听说林将军铁面无私,秦大人刚正不阿,怎么?你这是要无视王法?”

    气势上她倒是学了三分,可气派上,还是比不过含荀,更比不过林风远。

    他们那样的皇权贵族生来好像就有威严,就有气势。

    他们身上那些东西,旁人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学会的。

    就如她,勉勉强强学了不少,可也只是皮毛。

    连这个要抓自己的男子都吓唬不了,若是换成含荀或林风远,恐怕一个眼神就能把他吓到。

    章书冷冷一笑,眼眸如毒蛇一般看着严秋落,挥挥手就让侍从抓人。

    严秋落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接指着章书的脖子,冷冷道:“想要抓我?先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命在!有没有这个本事!”

    手腕一动,软剑刺入章书颈脖之中,鲜血染上剑尖,触目惊心。

    章书被吓的瑟瑟发抖,他本就是一下手无寸铁的男子。

    见他这番模样,严秋落冷哼一声,又用了用力,管他要死要活,见鲜血流的更多了,她才收回软剑,撑着伞抱着孩子往雨里走。

    留下身后瑟瑟发抖的章书,他的侍从赶紧扶起他,唤人去请大夫,又唤人去秦府通知秦夫人。

    章书是秦夫人的亲侄子,她疼爱的不行,往日里若是章书闹出什么祸事都是秦夫人暗地里解决。

    酒楼的人有那看戏着见戏看的差不多了,等章书被人扶着离开了,才开口道:“刚刚那位女子是啥啊?身子好像不错,性子也大胆,连秦大人的侄子都敢动手?敢得罪?”

    “许是不知道章书的身份?不知着大胆?”

    “呵,看那女子穿着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她啊,怕是要惹上祸事了。”

    “就是,居然敢动手伤人?看章公子那模样怕是伤势不浅,这女子还真敢动手?”

    “是啊,没想到她还真敢动人,你说说乖乖的被章书抓走不好吗?这下好了,怕是连她一家老小都要得罪了!”

    “是啊是啊,看着瘦瘦小小的,哪知道那么心狠手辣,说动手就动手……”

    他们讨论的越发起劲,酒楼的吃饭的老者看了一眼自个儿子,两人对视一眼,眼眸深沉无比。

    没一会,年轻小伙子已经听不下去了,正想发火,哪知道被自己父亲拦住。

    老者喊来小二哥结了账,拉着自己儿子上了酒楼外的马车。

    “爹,为什么不然我说?那些人说话真难听!”

    “哼!一下小小县令的侄子就可以无法无天成这模样了?明明是他撞的贵主子!是他要喊人先抓贵主子!那群人眼睛是瞎了吗?”

    他说的气愤,老者却微微一笑,仿佛已经习惯了。

    淡淡道:“世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会高高挂起,事出有因却喜欢替强者辩解,开脱。”

    “浩儿,你要习惯,世人皆是这般。”

    “爹,咱们就不是这样啊!”

    “是嘛?咱们或者是因为她是主子交代咱们要好好照看的贵主子才会去维护她呢?”

    老者嘴角露出有些讽刺有些无奈的笑意,好像已经看透了全部,更看透了自己。

    “哗啦啦”,雨越下越大,落在屋檐上,溅起了一朵又一朵晶莹的水花。

    严秋落护着孩子,往家里走。

    腰间的软剑还有些鲜血,染红了她素色罗裙,远远看去,像是在腰间开了一朵妖艳的牡丹。

    有调皮的小孩儿跑来跑去,笑着踩着溅起的水花,周围雨声与小孩的笑乐声夹杂这在一起,她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扬。

    周围雨滴洒在油纸伞上,空气里有清新的味道,她大大吸了几口雨水带来的清爽,好像除去了不少心中的烦恼。

    使用软剑还是当初在严府中,如喜教她的。

    如喜说:小姐,奴婢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自保。

    雨水突然变小,浙沥沥的小雨,像牛毛一般,看不见,摸不着。

    她望着这潭潭细雨,侧耳聆听,嘈杂的马车声、繁乱的脚步声渐渐响起,眸子渐渐模糊起来。

    自保,她也想要自保。

    脑海里如喜教她练剑的画面浮现,两个瘦弱的身影在一方小院里比划着……

    如喜,如喜……

    她怎么那么傻呢?

    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逃出来?

    怎么那么傻呢?

    为什么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她自己死?

    眼眸渐渐湿润,那样傻的如喜,怎么会觉得她一个小小惠妃死了就能让圣上和皇后起缝隙?

    就算起了又如何?

    圣上他……是个没心的人……不,他有心,他只在乎他自己。

    如喜怎么那么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啊,只要活着,才有可能扭转乾坤。

    抱紧了些自己的孩子,刚刚到院落前便听见隔壁大声哭泣声,她暼了一眼,有些惊讶。


………………………………

唯一(九十九)

    隔壁张家有哭声传了出来,张大娘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嘴角全是鲜血。

    天色灰蒙蒙的,十分得冷,小草低下了头,树枝弯弯曲曲,细雨滴滴答答下着。

    抬起头,乌云密布,耳边全是哭声,严秋落又暼了一眼,皱起眉头问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张家二儿媳妇一声这道熟悉的声音,回头狠狠瞪了严秋落一眼!

    “是你,就是因为你!是……”

    她还没说完,已经被身旁的丈夫捂住嘴,不让她说下去。

    她有些挣扎,可慢慢安静了下来,像是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眸子里有泪水,不再说什么。

    “怎么回事?和我有何关系?张……张大娘怎么会这样?”

    张家二儿子站起身子往院门走,身上被雨水打湿,脸色极其难看,盯着抱着孩子撑着伞的严秋落开口了。

    “这事和秋嫂子没半点关系,是贱内一时悲痛说了胡话。”

    严秋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后的院子一眼,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开了自家院门进去了。

    雨更大了,像是老天爷要诉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用怒吼的方式来发泄。

    雨滴从乌云坠下,冲洗着这个院子,屋顶上覆盖着朵朵乌云,本是那样昏暗,在雨滴的洗浊后,天空剥开云层,好像变得清澈了。

    她抱着孩子进了灶房,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生了火,抱着孩子在火边烤火,烤了一会体温上身,孩子的脸变得红彤彤的,她嘴角含着笑,摸了摸孩子的脸,开口道:“孩子,只要看见你,为娘的心情就变好了。”

    小若盈好像感受到自己母亲的心情,一双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盯着自己母亲。

    见孩子如此可爱,她有摸了摸小若盈的脸,柔声道:“兴许为娘逃出皇宫做错了?若是为娘不逃出来,那咱们的小若盈现在就是金枝玉叶,谁敢动我的小若盈呢?”

    叹息一声,突然有些迷茫,有些不知道自己逃出来是错是对。

    门外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隔壁张家哭声和惊呼抛在身后。

    院里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枯树摇摇欲坠。

    外面的日子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她怎么就忘记了当初自己失去父母,变成孤女讨生活的日子?

    那时候邻居都骂她是孤星,一个讨生活日子艰难不说,还受尽白眼,幸好遇见那对心善的茶楼掌柜……

    可在茶楼那些年,她也不是没有吃过苦。

    怎么?

    如今死过一回,还做了许久严小姐,做了惠妃,就忘记那些日子了?

    看来她是真的忘记了不少啊。

    这世间多得是心怀不轨之人,贪婪之人。

    她还真傻傻的以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找个清净的地方过下去?

    能寻一方院落,一壶清茶,好好过下去?

    呵。

    自己真是傻。

    从前以为有银两就好,可如今看来有银两还不够,还得有权力啊。

    火苗一闪一闪,有些炽热,下雨天,到底有些湿冷。

    后悔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闻着自由自在湿润的空气,好像也没后悔了?

    皇宫大院太压抑,太复杂,一不小心就要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把孩子抱起,回房里准备睡一会。

    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犹如水墨画般此深彼浅,引人无数遐想。

    近物像被笼上了一层薄纱,如宫装挽纱轻泻大地,再看看远处的景物,像与此隔了一层朦胧的窗帘,若即若离。

    雨水敲击窗户时发出刺耳的声音,院门被人狠狠推着,似是要破门而入。

    她有些心慌,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上面还有点点血渍,触目惊心。

    哗啦啦,哗啦啦,雨越下越大啦,心情沉闷起来,感觉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阴暗可怕。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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