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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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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从鹭桥镇往白水村而去,那马车上坐着安越,还有其他两个小姑娘,以及两个看着年纪不小的婶子。车上其中一个穿着绛紫色衣裙的女子对另一个着淡粉色罗裙的姑娘憋憋嘴,又拿眼前瞄了瞄牛车上一边的安越,那淡粉色衣裙的姑娘看了一旁坐着的安越,嘴角露出讽刺来,又与绛紫色衣裙的女子对视一眼,两人会意,从头开始打量安越。
安越早就和她们撕破了脸,这会自然也没去搭理她们,只和那两个婶子打了招呼,又聊了几句,到了白竹村村口,她下了马车,从自己背着的包裹拿出铜板付了铜板给赶马车的李大叔,又慢慢往村头的小院自家走去。
那牛车上的两个姑娘见她背影越来越远,其中一个冷笑着,哼了一声,另一个也是白了那背影一眼又随后下了马车,付了铜板给赶马车的李大叔。
后面下马车的女子,一个叫朱绵,她是安越那个村村长的幼女,一个叫朱慧,她是里正的幼女,她们与安越从小一起长大,比安越小一岁,实实在在的发小,小时她们也曾一起玩过,三人亲如姐妹,可这世间女子之间的感情多的是弯弯道道,昔年的好姐妹早就不是好姐妹了,不仅如此,可能心中所藏有的恶意比旁人来得还要多。
马车上的两个大娘看着已经下马车的三个丫头越走越远,其中一个和身侧的相熟的婶子道:“那个安越啊,那模样生得好啊,那模样算是咱们镇上一等一的好,可惜啊~”
“那丫头长得实在明艳,小时就瞧着好看,现在大了真是明艳动人了~”
说话的两个大娘是娘家在白竹村,从小在村里长大,及笄以后嫁去了隔壁村,她们两也算是瞧着安越和刚刚随后下马车的朱家姑娘长大的。
“模样是好,可惜了~”
“哎,有什么法子?”
“哎,这丫头命不好啊~”
两个大娘又感叹一番,正在赶马车的李大叔,也回了一句:“那姑娘每次乘坐我这马车很有礼的,长得又好,瞧着是个不错的姑娘,她家那些事情,迟早都会过去的~”
“是咧,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也希望她家那些事情能够早早地过去~”
“你说说,原前她爹爹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模样好,又识字,还能挣钱,家中置办了不少田地,日子过得好不羡慕,可哪成想有那般变故~”
“是啊~这黑心肝的~”
“也不知她那秀才爹爹的伤好了没~”
“我听说啊只能用药养着~”
安越的爹爹前些日子乘坐村里的牛车,摔了一跤,差点没了半条命,头额、手臂、腿和腰间都受了伤,他爹受伤的那天,她娘带着她弟弟去寻他爹,哪想一回家发现家中又失窃了,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还有安越和他爹爹那些书画也被糟蹋了,这也就罢了,还有她那祖母,早年已经神志不清,常年用药养着,也不知是不是瞧见了那偷人,安越的母亲和弟弟回家时,她的祖母已经从炕上滚到地上了,人也差点去了。
安越原先并不知晓,后来回家一趟才知晓此事,她气不过,早就报了官,可案子这般久也没瞧见什么进展。
又请大夫又抓药,又救治两条人命,家中又被洗劫一空,幸好还有一些地契田契藏得奇异,没被偷,又是卖田又是卖地的,请大夫抓药,这才把她祖母救活了,又救活了他爹。
可他爹的腿也断了,要用药养着。
如此一来,家中欠下一堆的债务,只好又卖田又卖地去还清。可家中还要吃饭的啊,幸好还余下留下两亩田地,可家中光景再也不似从前。
“现在这个家啊,全靠她一人撑起了,你说说,要是一个家没了男人,那可要了咱们女人的命啊!”
“小声些,她爹还在呢~”
“还在有啥子用?我听给她爹看腿的那大夫说,那腿啊,好不了了~”
“怎么可能?多治些日子就能好了~”
“我原先也不信,可听说伤了什么经脉~”
“什么经脉?这咱也不懂啊~”
“要说啊,幸亏原先这安丫头读了书,识的字,来了镇上的书院授课,还能挣钱银两,要不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那个弟弟啊,才9岁,又能做啥?家中又有两个人用药,她家那些田地卖的卖,早就不剩什么了~”
“确实是,可怜了这丫头,就凭她有那般模样,家里又不差,随便嫁个镇上的富贵人家也好,可现在弄成这般模样,有哪个男子愿意接受?”
“可不是嘛~”
“那些条件好的啊,更讲究门当户对,生怕你拉低了他们家门槛,咱们这些普通人家,她也看不上,咱也负担不起咯~”
赶马车的老李听得有些无奈,在外间回了一句:“也没那么严重吧?我听说镇上有许多公子哥想要求娶她,是她自己不愿~”
赶车的李车夫顿了顿接着道:“这日子啊,过着过着就能好了~”
“哎,是哪家公子想要求娶她?”
“多着呢,就冲她那模样,想娶的人多着呢,有些家境好的,可没你们说的那么在乎她家那点事情~”
“哎,那些家境好的男子可能不在乎,可家中长辈呢?长辈能不在乎?”
“就是~”
“哎,对了,老李啊,你家也有个丫头吧?今年多大了?”
赶马车的李大叔听见她们说起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开口道:“我家那丫头今年十三了~”
“十三了啊,这日子过得很快的,再过几年及笄了就要说人家了~”
“哈哈~”
“哎,你别光顾着笑啊,你有中意的人家了吗?你家那丫头模样也好,怕是有不少男子也惦记着~”
“还早着呢~”
“哎对了,你说说你家大舅子可惜了啊,就那么没了~不过好在我朝赢了这场战役,不然那些好男儿就白白没了啊~”
老李听见她们说起自己的大舅子,想起自己的大舅子,有些无奈心痛,可也没答话。
北方漠北边城那场战役,打了好些年了,听说大将军带着部下不仅打败了敌方,还灭了两个敌方国都,抓回了敌方皇室成员。
说起这些事情应该是高兴的,可老李高兴归高兴,更多是遗憾自己的大舅子在战场没了。
他只是一个山村男子,大漠边城的战役离江南小镇山村实在太远,他心中偶尔起的热血心思很快就会被生活的琐事压下去。
那战役实在离这地方太远了,也丝毫没影响到小镇的生活,就连上战场那些士兵基本都是自愿去参加的,而不是什么抓壮丁。
从前他也想和大舅子一样能在战场上抛头洒热血,可后来~
他成了一个赶车的马夫。
马车轮子在山村小路继续滚着,他依旧稳稳当当地赶着马车。
安越快步在村里走着,离家中越走越近,又走了一会,接着背着包袱走进了自己家中小院。
马上便是清明了,正好回村扫墓,又看看爹娘,祖母,弟弟,顺便把这个月发的工钱和自己攒的银两给娘亲。
小院里,她的父亲正坐在竹椅上。桂花树下,右手拿着一本破旧的书籍瞧着,左脚脚上绑着夹板,左手也包扎了绑带,安越垂下眸子,有些心酸。
“爹,我回来了~”
安父听见自己闺女声音,抬头瞧见闺女已经走了进来,他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开口道:“今日书院沐修?”
“是啊,爹,你的伤好些了没?”
安父摇了摇头,“无妨,过些日子总会好全的~”
安越点点头,想到自己买的东西,开口道:“爹,我买了桂花糕,一会您尝尝~”
安父点点头,又开口道:“先去瞧瞧你祖母,你娘带着你弟弟在田里忙活,你一会去叫她早些回来好好忙活做顿好的~”
安越点点头,她进了堂屋,把东西一放下,便去了祖母房间,见祖母正安详地睡着,安越瞧了一会,又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转去前院和父亲说了几句,然后从前院出了门,往家中田边走去。
山野村庄的田埂上有细细微风吹着,安越迈着步伐走着,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深呼了几口气,很清新。
在冥界飘荡那么多年,得此机遇重活一世,她一开始其实是有些茫然无措的。
她又深呼吸了一口这家乡的空气,心里头舒畅了不少。
………………………………
(八)前世一
她叫安越,是鹭桥镇白竹村一个秀才家的闺女。
这个秀才少时丧父,被老母亲一手拉扯大。
孤儿寡母,很不容易,好在他争气,年少时便中了秀才,可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他的才能有限,他这前半生考了多次也没考中举人。
他性子倒算不错,也学会了释怀。
他这人勤快,努力,专一,不仅在村里办了私塾,还娶了青梅竹马的妻子,两人一起置办田地,恩恩爱爱,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可他中年运气实在不好,乘坐同村贫苦之人的牛车摔了一跤,一家的顶梁柱从此好像是要倒下。
又因为家中连续失窃,以及他和老母亲的伤病,家中亏空得所剩无几,日子看着实在难过。
好在这个秀才的闺女,还算争气,原先就去了镇上书院授课,能挣些银两,减轻家中负担。
那年的四月初,也因为她去了镇上那唯一的书院授课。
从此,便改变了她的一生。
那日,是说好去书院的日子。
一个身形娇小的姑娘跳下马车,外间阴云绵绵,瞧着又要变天了,她出门前还是好好的,这四月,真是说变天就变天。
她背着包袱,赶紧从钱袋里拿出银两来,付给那送她过来的李车夫,她又笑着和李车夫道了别,瞧着天色,赶紧往茶楼的方向走。
这时头顶上的阴云瞧着多了些,微雨像绢丝一般,突然就轻轻地下了起来,许是微雨太小,也没听见滴滴答答的响声,可她那青丝还是染上了湿润。
她抓紧步子,连忙跑了起来,一路路过石桥,要冲进茶楼。
周老先生早两日就叫同村的人给她传了消息,让她来时在镇南边石桥旁的茶楼等着就好,他会派人好生来接她。
其实她自己直接去书院也行,可那周老先生那般叫人来说了,她依着他的话去茶楼等着也好。
石桥那头的茶楼里中,一名白衣锦袍男子正披着白色薄披风,拿着一把折扇看着街道两边,这四月初的江南,雨水真是不少,他才来了几日,已经见过好多场微雨了。
微雨轻轻下着,还刮起了微风,茶楼屋檐下的风铃响起了,青青脆脆的,听着别有一番滋味,那白衣锦袍男子瞧了那风铃一眼,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他再望向街道外,视线中出现一个穿着碧青色衣裙的姑娘,那姑娘背着包袱匆匆跑进茶楼,发丝被微雨打湿了不少,身上衣裙瞧着也有些湿润了,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正茫然的看着四周,不施粉黛的脸却明艳动人。
白衣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暗暗猜测,就她了。
然后朝她走近了些。
他身高八尺,相貌俊美,一身白衣锦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风流倜傥,笑起来,俊美又温和,通身气派瞧着比鹭桥镇的公子哥们要好上不少。
他手持着一把折扇,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对她盈盈一笑,开口道:“敢问姑娘可是姓安?是安越安姑娘?”
安越一愣,瞧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陌生俊美男子。
她脸一红,垂下眸子,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有些轻柔有些激动地回道:“是,是叫安越~”她脸越发红润起来,心里十分紧张,有些支支吾吾~
白衣男子瞧着她这番模样,心中莫名觉得可爱。
“那便是对了,在下范文书,是周老先生叫在下过来接你的。”
安越垂下头,红着脸点了点头。
范公子瞧见她这番模样,瞧着她那脸红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她可爱,他又瞧了瞧有些湿润的衣裙,沉思一二,开口道:“你身上衣裙有些湿润,小心冻着。”边说边把自己白色薄披风解开,披在了安越的身上。
安越垂着眸子,脸上有些微红,想要拒绝可又没拒绝,她的身体反应却比大脑反应来得快,她的手已经悄悄抓住了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柔声道:“谢谢公子。”
“不用谢,举手之劳。”
安越抬头瞧了他一眼,这下才仔细彻底看清楚了,眼前的少年皮肤白皙,身高近八尺,乌黑的青丝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
她的心蹦蹦直跳,她瞧着他目不转睛,灼灼其华,惊鸿一瞥。
后来她才发现。
原来,书中写的惊鸿一瞥是真的存在的。
原来,书中写的风流倜傥,清朗俊美的男子也是真的存在的。
男子瞧着她目不转睛的模样,越发觉得她可爱,他来了兴致,又多问了她一些事情,知晓了她家中的基本情况,更知晓了她还有个弟弟,父亲是个老秀才,父母感情极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范公子瞧着雨像是要不停似的,他想了想,交代安越在茶楼等他一会,安越疑惑地点了点头,他还找了个位置叫安越去坐着等他。
然后那男子,去和茶楼的小二借了把油纸伞,走到茶楼前撑开,走进雨中。
安越一直坐在茶楼里等着,等得无聊,她打量了一番茶楼其他在此歇脚躲雨喝茶的人群,其中有好几个成年男子,也有好几个妇人,还有好几个祖母辈的,带着孩子的~
安越又打量了一番这茶楼,茶楼内里修建得不算出色,可那一楼屋檐下挂着的竹制风铃,来风时响起,青青脆脆风铃声,便给这茶楼添加了特色。
安越心想,这茶楼主人,应该是个风雅之人。
再等了一会,外间的微雨已经变成了黄豆般的串雨,一粒一粒地砸在小镇街道地面上,一个白衣男子,手中撑着一把白色油纸伞,手上还拎了一把白色油纸伞。
那男子穿着的白鹿皮靴踏进了茶楼屋檐下,接着把手中撑着的白色油纸伞收了起来,去寻那茶楼店小二把油纸伞还了给他。
然后又拿着自己刚刚去杂货铺买的一把白色油纸伞去寻安越。
安越正乖乖地坐在他交代的位置,见他来了,连忙站起身子,迎了上去,男子瞧见她走近了自己,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来,开口道:“走吧,我刚刚去买了一把油纸伞,我瞧着这雨,再等下去,估计也不会停。”
安越闪着大大水润的眸子,点点头。
接着一前一后,走到了茶楼门前,然后那白衣男子撑开了伞,接着护着安越一起撑着伞往书院走去。
小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有小酒馆,当铺,杂货铺,饭馆等,可能因为下起了雨,这会小镇街道上的行人不多,那撑着伞的男子小心仔细护着身侧的女子,四月的雨,一颗又一颗,铺天盖地地打在地面上,伞朵上,那白色油纸伞下被小心护着的明艳女子,瞧瞧抬头,瞧了身侧的男子一眼,许是离得近,她还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那味道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她假装随意地吸了两口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甜甜的,暖暖的,好像今日,这雨,瞧着也没那么讨厌了。
四月的微雨又转为了大雨的这天,是她和他的初见。
那个温柔,笑起来很温暖,又小心护着她走的男子,从此便住进了她的心里。
从今以后,哪怕数百年在冥界飘荡的日子,她也不曾忘记今日,更不曾忘记他。
两人总算走到了书院,白衣男子敲响了院门,又朝着身侧的姑娘道:“要稍微等一会,这下着大雨也不知里间的人,能不能那么容易听见。”
安越瞧着他,笑了笑道:“无事。”
白衣男子瞧着她那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笑,也跟着笑了。
他再敲了两次书院大门,总算等来了开门的学生。
然后他带着她进了书院,又带着她去了后院,去见早就在自己书房中等着的周老先生。
见了周老先生,周老先生交代了她一些事情,她便去了周老先生安排给她住的房间。
外间还在下着雨,灶房里,一个白衣男子吩咐一个姓牛的婆婆烧些热水,他等着那热水烧好了,又吩咐牛婆婆找了个干净的木桶,打了些热水,又兑了些凉水,接着他自己提着那木桶,撑着伞,去了周老先生安排给安越住的房间。
没一会,简单布置的房间,一个男子提着一桶温水走了进来,他先把木桶放在房中,接着又收好了伞,立在门框边,接着不顾安越诧异的目光,又把木桶提进去了些。
等木桶放好了,他才朝着还是一脸诧异的安越道:“我给你提了桶温水过来,刚刚冒着雨走了那么远,我瞧着你的绣鞋好像湿了,你用这水,洗洗脚,换双绣鞋,对了,你带干净的帕子了吗?你房中那牛婆婆有没有给你准备干净木盆?我去给你瞧瞧~”
安越有些目瞪口呆地瞧着他说完那些话?
洗洗脚?
洗洗脚?
她转过身子,去瞧那还在找干净木盆的白衣男子,明艳动人的脸上突然有些红了起来,她看着他的身影,张了张嘴道:“谢谢你~”
她又张了张嘴,接着道:“你真好,很谢谢你。”
那找木盆的男子,只听爽朗的笑声传来,“说什么谢谢呢?赶紧换双干净的绣鞋,换身干净的衣裙才是正事,我瞧着你的衣裙也有些湿了~”
接着,他找到两个瞧着干净的木盆出来,一个小一些,一个大一些,他拿着放在那木桶旁边,朝着安越笑道:“你赶紧换吧,我先回隔壁的,对了,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哦,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安越点点头,又望了望他,发现他的发丝有些凌乱,上身左边衣物有些湿润,她想了想,来书院的路上他一直护着自己,他这衣物,应该就是那时淋湿的吧。
安越又望了他几眼,还未开口。
那男子已经笑了笑,走到房门口,拿起雨伞撑开,走了出来,还不忘回头帮她把房门关上。
安越瞧着那关上的房门,红着的脸,又开始打水,接着用那小一点的木盆打了半盆多的温水,又端着水绕到屏风后,脱下衣物,露出丰盈动人的身子来,开始给自己的身子稍微擦拭了一番,接着换上了自己包袱里带来的干净衣物,等换好了,突然想起自己随意搭在屏风上的白色薄披风,她瞧了瞧那披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比她以往瞧见过的料子瞧着都要好,摸起来也柔软些,她伸出白皙的手拿下那屏风,想着,一会要给他送回去,她又摸了摸那披风,还是瞧不出它是什么料子,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搭在屏风上。
然后她去用那大木盆打了温水,端着去了窗边案桌前的绣凳边,又去从包袱里拿了一双干净绣鞋来,接着才去坐在绣凳上,撩起裙摆,脱下湿透了的绣鞋、棉袜,把小巧白皙的脚放进了盛有温水的大木盆里。
木盆里的水温温热热的,她低下头,瞧着自己放在木盆里的脚,又瞧着那温水,想起范公子刚刚提着木桶来的模样,嘴角露出了明艳的笑容来。
隔壁房中,那个白衣男子,又撑着油纸伞,去了灶房一趟,等了一会,提了一桶干净的温水,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在自己的房中开始稍微给自己擦拭一番,又换好衣物、靴子。
接着他坐到了窗台边的那张案桌前,摊开了一张宣纸,研磨起墨来,他听着窗外间的雨,想了想,把窗户打开来,接着水雾的气息朝他脸上扑面而来,范公子摇了摇头,只看着外间的细雨。
他看了那细雨许久,接着又想起已经住进隔壁房中的安越来,想到他刚刚出门时,瞧见安越脸上的红晕,露出了笑容,安越,安越,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接着他坐下身子,做在案桌前的绣凳上,提笔粘墨,开始在素白的宣纸上画着今日两人初次相见的那座茶楼。
画了一会,画好了茶楼,他又随着茶楼开始画街道两边,然后,便是一把白色油纸伞下,两道身影。
过了半响,待那画总算画好了,他瞧了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来,然后想了想,又拿出自己的印章,沾上案桌一角放着的朱砂,把印章沾了沾那朱砂,在画上一角印了上去。
………………………………
(九)前世二
愉快舒适的时光总是会过得飞快。
何况江南小镇这个书院瞧着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里间的学生大多听话又乖巧,书院的院长周老先生只在乎她把该授的课授好。那在灶房帮忙的牛婆婆做的饭菜又好吃,那喜爱穿白衣的范公子又温柔又俊美,对她也是呵护至极的。。。。。。
两人慢慢相识,接触越发久了,感情也越发好。
她也知晓了一些他的事情,原来他是登州长史大人家中的公子哥,可登州长史是个什么官呢?她想了想,还去翻了书籍,原来,通俗点说,就是登州州府的二把手啊?
可登州的二把手到底是个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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